季禾脊背一僵,满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正式反击了啊

其实季紫那是个误会只是方子臻的个人行动啦但素惹恼了堂叔嘛

正在荒凉之地四顾茫然的季紫,还有正在饿狼嘴边的季禾,前路如何且看下回更新【这种类似于马桶台的呕像剧预告真的好欠扁】

51较量(上)

习季然一路把车子开得飞快,方见义看不下去了:“你也别急成这幅模样了,勇为虽然平时有点小坏,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基本上是不会干的。”

他瞪了辩解的人一眼:“在酒吧里随便给女人下药,这还不叫丧心病狂?!我告诉你方二,待会儿你拦我我跟你急!”

方见义这才知道方勇为玩大发了,这个弟弟一向不服管,加上是家里的老幺,跟他也不是一个父亲,所以他也没有多少立场管得太严厉,加上父母的宠溺,几乎有些无法无天了。但是到底是受过教育的大人了,所以方见义一直以为他有分寸的。

他这回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前面车子上坐的是审计署的审计特派员和监察机关人员,门口警卫传达了信息之后公司内部对于突如其来的审计必然手忙脚乱,可是也只得放行。

习季然管不了那么多了,逮着一个警卫就掐住对方的脖子:“方勇为在什么地方?!”

边上的机关人员只是看了一眼,却像什么都没看到,继续手底下的工作。警卫被他的力道掐的声音沙哑,脸色都扭曲了,颤巍巍地指着工厂里面:“在技术部办公室”

习季然一脚踹开技术部的大门,一屋子带着眼镜的技术宅都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有人壮着胆子开口:“你找谁?”

他根本就不理,径直往前面的总监办公司去。

大抵是被他的气势威慑住,在场的员工竟然无一人上去阻止,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推门而入。

习季然只觉得自己握住门把的手都在微微抖着,心脏也急跳得几乎破膛而出,他既急切地想要确认她的平安,又害怕映入眼帘的是最刺激他的场景。

然而,两者都没有。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有桌上的茶杯里还飘着精致整齐的茶尖,有袅袅雾气升腾,习季然刚刚松开的拳头,再次攥紧。

后面的方二尾随而来,看到人去楼空的办公室,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吩咐身旁的平平:“就是把这个工厂翻个底儿朝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畜生给我找出来!”

“季市长,那边的消息已经发布出去了,最迟今晚上就会见报,还有方氏房产那个建筑工地隐瞒不报的伤亡事件,现在已经找到了证人。不过柳书记在动用自己的人脉,企图压下这些事情,检察署一时难有大动作,北京那边需要您回去坐镇。”覃黎明规规矩矩报告进展。

季弈城没说话,眼睛一直盯在屏幕上,画面上的女人拖着一个笨重的大箱子,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一路顺畅无虞的开了出去。C市的交通局高层亲自致电,一群人陪着他从拿到这些道路交通摄像头的录影开始,已经看了整整三个小时了。

“季市长,车牌号CA00367的白色马自达于十一点四十二分从台北路左拐转入了大庆街。”终于找到蛛丝马迹的人声音有些兴奋。

立马有人机灵的翻出对应时间对应街道的录像,一路追踪。

覃黎明看着季弈城严峻得犹如雕塑般的的侧脸,承认她有些羡慕季紫了,即便是现在已经被绑架,下落不明,可是谁都没有她那样幸运,能够得到这样优秀得无可匹敌的男人的垂爱。季弈城一向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在政界也是一向杀伐果断,甫一上任就铲除了内部不少毒瘤,做任何事都成竹在胸镇定自如。

然而这次,覃黎明想起刚发现季紫被绑架了时他一瞬间血色褪去的脸色,那是近似于害怕的神色,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

直到确定是方子臻而非方家其他人,他才镇定下来,恢复那个古井无波的冷面形象,重新开始冷静地指挥大局。

做好了全部部署,他才回到交通部,眼睛一眨未眨的盯着录像画面,从头到尾,再无一句多余的话。

覃黎明知道他在自责,自己的女人却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绑走,是他身为堂叔,身为想要护她一世周全的男人的奇耻大辱。

季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十分暴躁:“弈城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现在方家的势力不可能瞬间全部瓦解,你这样只会两败俱伤!”

“大哥。”季弈城想了想,最终开口,“季紫和季禾都在方家人手里,生死不明。”

季父一向在军中任职,对他们的政治斗争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袖手旁观,只要不损害到季家的人,他是懒于插手的,任由小辈们自己去折腾。而现在,方家人竟然敢动他的一对宝贝闺女,就是彻底触怒了他的底线了,季父只思索了半晌,便开口:“这边的事我跟你嫂子自己处理就够了,你快要升职了,就别插手了,负责把季紫给我毫发无损的带回来!季禾人呢,怎么也落到方家人手里了?”

“大哥你别太担心,季然已经过去了,估计问题不大。”季弈城放宽了他的心之后再次开口,“大哥,季紫我一定会平安带回来,但是我希望您不要再阻止我们。”

“这事回来再说。”

录像最后显示,车子拐入一条荒凉的小道里,那里已经没有了监控摄像头,季弈城拿起车钥匙,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季禾和小杨突然被紧急转移,这让她心里萌生了一点希望,习季然这么快就赶到了?

方勇为心细如尘,观察到她的表情之后冷笑地掐住她的尖下巴:“指望你的情郎来救你?你说如果他看到你在我身下辗转承欢的娇媚模样,会不会热血沸腾了,嗯?”

季禾气得发抖:“无耻!方见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渣弟弟!”

方勇为不为所动,似乎还很享受她的斥骂,就着地下室微弱的灯光,幽幽地打量着她气急之后的另一番风情。

她独自撂倒他逃跑的几率本来就不大,加上一旁早已不省人事的小杨,根本是胜算全无。只能任他那幽暗的眼神在她身上凌迟,那种感觉像是被冰冷滑腻的毒蛇缠绕住,恶寒又恶心。

大概是她嫌恶的表情刺激了他,方勇为将一颗白色的药丸硬塞入她嘴里,笑得张狂:“上回跟你情郎快活吧,今天就让你再舒服舒服。”他掐住她的喉咙,往上一仰,药丸就滑入,再也吐不出来。

季禾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原来那天晚上并不是他无止境的索取,并不是他不顾及她酒后的身子成不承受得住。这样闷不吭声地扛下任由她打骂,其实是为了维护她那一碰就碎的面子吧。如果那时候她知道真相,是会拼了老命去算账的。

季禾想通之后,心里有一刻是感激,感激命运,安排她和习季然都无法逃离的相遇,安排他们在成长中相爱,安排他们在相爱中相知

然而下一刻,身体里涌出来的热潮就开始漫上来,渐渐开始冲刷她理智的城墙,吞噬她所剩不多的反抗。

方勇为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黑亮如墨的瞳孔里有脸颊染上霞光的女人,牙齿咬得嘴唇从发白到破皮,企图用疼痛唤醒理智的倔强的女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顽强,坚韧,骨子里是永不屈服的执拗。可就是这样缺少女人味的女人,此刻在他眼里,又是弱水三千却无一可比拟的。

这样的女人是稀世之宝,为什么单单只被幸运的习季然收藏?!

方勇为的眼神里开始闪烁着心有不甘的光芒,这种光芒夹杂着情*欲,让他整个人像是走火入魔的妖怪。

偏偏季禾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咬得再重也抵挡不了那汹涌而至的狂乱,只能胡乱地摇头,抓着身上的衣服,甜美的容颜染上深重的情*欲色彩,也像是一个堕入魔道的天使。

小杨刚刚就开始着急,这时候更是急得跳脚,又自责又后悔,要不是她不识时务,两人哪会陷入现在这般境地?而且她答应了遇到危险要冲锋陷阵保卫老板娘的,现在却反倒被她连累,是不是她的职业生涯已经被画上句号了?要是老板娘真有什么好歹,估计她连再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偏偏她离得这样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小杨心里着急,双脚一蹬,脚边有个铁皮物料桶,铿铿锵锵就被踢得滚到了季禾身边,不轻不重的撞到了她。大概是响动有点大,也或者是铁皮桶上的冰冷触及到她赤*裸的腰身,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眼前的糜烂景象让她心里终于生出一丝绝望的害怕,陌生得只见过两次面的恶魔,正渐渐逼近,而她心里在挣扎着反抗,身体却软绵如水,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

很快他的脸庞就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充斥了整个瞳孔,季禾心里泛着恶心,硬生生地偏过头,错开他凑近的身躯。

方勇为对这样的小野猫似乎极为耐心,不介意她的负隅顽抗,像是在欣赏一头固执不屈的小兽,悬崖边拼死挣扎却又无法扭转局面的做着无用功。

可是他错了。

这头他以为必然会落入他手上的小兽,却选择背身一跳,哪怕付出的是生命,也不愿意低头。

季禾在这样自己都无力控制的千钧一发之际,使出全身仅剩下的力气,毫不犹豫的,重重的,撞向了身边的铁皮桶。

方勇为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血红色,仿佛漫天的霞光,都倾倒在了这一间不见天日的房子里,刺眼而明亮。

季紫害怕光头醒来,她没有足够的体力对抗了,就一直蹲在一人高的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出。

天幕渐渐被一层华丽的蓝丝绒笼盖,季紫眨着眼睛看着它由浅蓝变深再变成紫蓝的时刻,终于听到了遥遥传来的车声。

车灯像是两束光芒,直直地靠近。

季紫大气都不敢喘,她不知道这两道光芒,是来拯救她的光明,还是要彻底毁灭她的暗黑。

事实证明,她这回的镇定,是明智的。

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身姿窈窕,在夜色里不掩妩媚,的确是方子臻无疑。男人也是英挺高大的,面目模糊,但奇怪的是隔得这样远,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恨意,那几乎灼人的恨意。

“哥,我并不想要她的命,你想个法子把她彻底送出境,让季弈城再也找不着了最好。”女人开口道。

“子臻,你可真单纯,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了?光从交通录像上,季弈城就能够翻出始作俑者和驾驶路线,他在C市的势力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测,这事儿,你瞒不过去了,无论这个女人的命运怎么样,你都不可能得到原谅的。”男人开口道。

方子臻有些气急败坏:“哥,是你昨天示意我这么做的,你承诺了会替我抹杀那些线索的!”

男人冷笑:“你别天真了,咱家与季家势如水火,你们俩就是真心相爱那也只能是罗密欧朱丽叶那样变一对地下鸳鸯,况且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以为他之前的靠近是为了什么,季弈城是一只深谋远虑的狐狸,步步精打细算,绝对不会做无用之功。”

“那你让我把季紫抓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方子臻有些绝望,这些事实她早就知道,可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喜欢了他整整八年,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放得下的,可是偏偏她姓方,而他姓季。如果开始还抱着一丝冲破家族纠纷的侥幸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场梦,终于碎了,在他知道那个早已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被她劫走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即便是人前人后两人郎情妾意的假象,也变成了一个薄而脆弱的肥皂泡,砰的一声,什么都不再留下了。

“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场战斗,而现在我需要这份筹码,让我立于不败之地的筹码。”男人望着远处的树影幢幢,声音低得像是夜里出没的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跟同学疯去了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所以木码字更新大家表怪我啊

ps:这几章大家会不会觉得乏味啊望天咱家禾禾见血了瓦对不起她TT

52较量(中)

被季紫的彪悍力道砸晕的光头这时候已经醒了,摸着还隐隐作疼的后脑勺出来,一脸懊恼。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属性这么极限的女人,啊呸,除了身材,她就没哪点像个女人!

方子臻见他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出来,以为季紫还被困在里面:“怎么样了?她还晕着?”

“子臻姐,你绑来的极品打晕我然后逃了”光头脸红着开口,深觉愧疚,同时也对不远处屏住呼吸的人咬牙切齿,让他在暗恋的人面前这么跌份儿,看他下回碰到那个彪悍女不整死她!

方子臻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望向那个高大的男人:“大哥,这是天意,你跟弈城之间的战斗我没法插手,但是我也不会帮任何一个人的。”

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声:“小光,找些人手,在周围给我翻,无论如何要赶在季弈城到之前把她给我抓回来!”

扶疏草木里的季紫还在心里嘀咕,要是光头就叫小光的话,那她岂不是得改名叫小蘑菇了?

季紫反应过来其实也想过要逃的,可是实在不知道哪边才是出路哪边是虎穴的她,揪起跟前的一根野穗子,一颗一颗掰着上面细小的果实粒子,在心里默默抉择着:“东,西,南,北,东,西,南,北”

其实结果是最后一颗告诉她要往北走的,可是太阳落山了,她找不着北

算了,重新来吧,这回选项是前后左右,这样就不会认不清方向了。季紫打定主意,又借着夜黑风高身形娇小的优势,躲在草丛堆里继续数着。

不知是季紫躲迷藏的技巧太高超,还是光头忘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反正当一辆黑色猎豹一样的迅速敏捷地抵达时,季紫手上的穗子还有一半没数完。

季弈城的身姿在无边无涯的黑暗中伟岸得像一尊神祗,站在那个狠戾之气的男人面前却毫不输场。季紫就隔着老远看着他模模糊糊的身量轮廓,花痴的留下了口水

“她人呢?”季弈城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季紫本能地想要学小学生上课回答问题举起手来的,可是又想到那个男人刚刚说的紫禁城之巅的决战,她又有些好奇了,决定先按兵不动,静候发展。

“你倒是对你这侄女挺上心的啊,放心,看到二楼的那盏灯了没,现在她好好的躺在那里,不过,待会儿我就不敢做出保证了。”神秘男人勾唇一笑,把话说得云山雾罩。

季紫对他的忽悠十分鄙视,现在季弈城就在她跟前,就是后面有条大狼狗幽幽地看着她,她都不带大喘气的!难道还怕你能把她怎么着?!

不过刚刚还在心里的豪气干云,在转身果然看到一对绿幽幽的眼睛时,瞬间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瘪了下去,甚至连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喊。

光头这回如愿以偿得逮着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准备好好整她一顿时,狗吠声就响了起来。

季弈城对面的男人眉开眼笑,十分阴毒:“小光,把人带过来。”

小光跟着他日子不短了,但很少遇上有需要的女人质,不知道何为带过来,便怀着对她满腔的怨恨,拖着被大狼狗吓晕的季紫走了过去。

地上都是杂草,扎人自是不必说,还有些叶子像刀片一样,割到皮肤上是一割一条口子,生疼生疼的。小光哪里知道,他对季紫积怨很深,纯粹只是想报复报复,但此时的他不太了解对手,更加不知道,当对手眼里是讳莫如深的光芒时,他以后的遭遇会变得坎坷而波折。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拖着季紫走了一大段,到了老大身边扔下她:“老大,刚被软绵绵吓晕过去了。”

这句话季紫听不到,如果她听到,肯定觉得槽点多得像筛子,尼玛这么凶猛如狼凶悍似虎的野兽叫软绵绵你好意思吗?!

那个被小光称之为老大的男人,蹲□就着院子里刚开的灯观察了半晌:“你倒是挺有眼光,这女人除了脑子不好使之外肯定也别有一番滋味儿的。”

季弈城一直都没做声,只是眼神锋利如刀,直直戳向那在季紫脸上抚摸的手。

男人终于起身:“好了,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咱俩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你永远技高一筹,后来咱们一起从低做起,你却能够一直平步青云,压在我头上。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服气,我记得那时候我下了挑战书你没有应战,让我在擂台上颜面扫地,那今天,咱们就把这场未完成的擂台打完吧。当然。”他把季紫塞回小光手里,“最重要的是,你砸过来的拳头有多重,那落在你女人身上的力道就有多重了。”

连小光都觉得他老大这回太无耻了,男人之间的较量,却拿女人做要挟,是件很没品的事吧。

“结果怎么样你就放了她?”季弈城丝毫没有半点意见,只是沉声问道。

“三百个回合之后,你还能站起来的话,再说。”男人出手迅速,几乎像一阵旋风一样朝他袭击过来。

季弈城敏捷的闪身一躲,只用了二分之一力道的砍刀手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肩上。

男人没想到他这么狠心,捂着发疼的肩膀转头吩咐小光:“愣着干嘛,下手!”

小光犯愁,下狠手打女人这事他真干不出来。不过按照刚刚的光景看来,他打在自己老大身上的力道也不是很重,最多只有刚刚这女人砸在他身上的一半劲道的。君命难违,他只有依葫芦画瓢,收着力气往她肩上砍了一手刀。

那男人十分得意:“我终于知道你有什么不如我了,你连怜香惜玉都做不会,这个女人,我就替你接收了。”

然而,他得意的太早,又急又密又强势的袭击天罗地网一样铺面而来,甚至都不给他喘息的时间,更遑论转头吩咐身后的小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小光见老大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眼睁睁的看着他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拳头,起身就想去帮忙,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横生出来的一条腿绊倒。

他看着满脸草穗子却对他笑意莹然的女人,终于目瞪口呆。

季紫趁着他发呆之际,再次狠狠出手,她一向睚眦必报,这光头毫不手软的把她从昏迷中劈醒,她怎么会手下留情呢?

打晕光头之后,确认那条大狼狗不在周围,她这才松了口气,抱着臂惬意的观战。

哇塞,她男人揍人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

哇塞,她男人下手的拳头真是无一虚发!

哇塞,她男人转身的姿势真是山河失色!

咦?对方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

季紫还没看够她男人揍人的英勇姿态,深感遗憾,唉声叹气。

“发什么愣,上车!”季弈城只扔下一句话,就发动了车子。

季紫听着越来越近的人声,也知道不妙,不计较他都不关心她的伤势问题了,迅速钻进了车子里。

车子开得极快,季紫往后望却只能看到飞扬的尘土。

“你怎么单枪匹马就过来了,一个副市长,难道连号召拉拉杂杂一帮子人的本事都没吗?”季紫开口抱怨。

“我一个人就够了。”后视镜里什么都看不到,他的脸色才变缓,漫漫开口。

“你这叫孤勇!万一你寡不敌众,不但救不了我,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万一对方使诈,拿我当诱饵,你这就叫送羊入虎口,让人瓮中捉鳖!”季紫觉得有些生气,他的逞能,还有他不顾一切的为她以身涉险。

“最后一个成语用得不好。”季弈城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刚刚脱离虎口的不是他一样。

季紫终于爆发,强行掰过他的脑袋,照着嘴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是确定他实实在在的存在,是确定他毫发无损,是确定他依旧在她感受得到的范围,更是确定她还能够继续爱下去

她在草丛里的时候其实既期待又害怕,期待他出现,像是骑士一样拯救她,却害怕他涉险,如果跟那个狠戾男人的一战他季弈城哪怕只挨了一拳头,她都恨不得他不要出现,不要管她。

她的性命,在她心里甚至远远及不上他的安危重要。

习季然找到人的时候,屋子里的景象跟他脑子里几乎让他发疯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作出了千百种设想,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亲手杀了这个畜生,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他的柴火妞儿

季禾瘫软在小杨的怀里,在她低低的哭泣里,安然的昏睡着。

她的额头上都是血,甚至还将杂乱的头发一绺一绺地黏在额迹,脸色苍白,却前所未有的恬然,仿佛在做一场华丽而甜美的梦,沉浸在里面,不愿醒来。

方勇为呆呆的坐在一旁,眼神空洞,敞开的衣衫被开门之后灌进来的风,吹得像是灰扑扑的羽翼。

习季然抱起季禾往外冲去,开始预计好的拳打脚踢甚至拔枪相向,现在都已经被抛之脑后,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的眼里,只剩下虚弱却依旧动人的季禾,他用整个生命爱着的女人。

制药厂在郊区,离医院很远,习季然已然忘记药厂里面有止血有急救的药品,只亡命般的开车,方向盘上的手,抖得不可自已。

“季然你慢点”不知道何时,身旁的人微微醒了过来。

习季然这一辈子没这么激动过,他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却惟独有她绝世的容颜。

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尚且温热的掌心,声音哽咽:“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不会介意的”

季禾苍白的脸色浮现浅浅的笑意,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花,她缓慢的,用尽全力开口:“你给了我最好的习季然,最美的爱情,我至少要还你最完整的柴火妞儿,这样你才不亏,是吧?”

即便是小时候被家法伺候,被习爸爸用鞭子抽的皮开肉绽都咬着牙不吭声没流过一滴眼泪的习季然,这个时候,突然泪如泉涌。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的时候我哭了

为了季家的这对姐妹虽然性格迥异,但是对感情,她们从不敷衍

ps:堂叔故意让季紫挨一拳醒过来,好跟他并肩作战,结果她只顾着看好戏去了所以堂叔在车上生气了要惩罚她滴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