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s:明天不在家星期五见喽各位美人~~~

53较量(下)

黑暗里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齐车身高的草丛中,熄灭车灯之后,只有里面淡淡的柔和光芒。

季紫吻下去的时候根本没考虑他是在驾驶状态,也没想过这样两人有一起殉情的可能,直到周围渐渐变得安静,车子的引擎声消失,她才惊觉刚刚干了多惊险刺激的事。望了望脸上表情喜怒难辨的人,讪讪地退开了一点,顺便好心抽了张纸巾体贴地替他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属于她的晶亮物

“不够。”各自沉默了半晌,季弈城低沉的声音才慢慢响起,缭绕在狭窄的车厢里,把她都绕晕了。

“什么?”

他转过身,眸色如墨染,黑到极致:“我说,如果这是报答我从天而降来拯救你的话,还不够”

如果说一般人神经中枢处理器是双核的话,那季紫顶多只有半核,以至于这句话在她脑子里还没有消化分析,眼前就有黑影笼罩而来,将她遮盖得密不透风。

刚刚还胆大包天冲上去强吻人家的季紫,此刻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子,不好的念头从脑子里闪过,遭了,他不会是想起旧债了又变本加厉让她连利息都还了吧?!

“不要还债!”季紫激动又慌张,猛地一起身,额头不偏不倚,狠狠地撞上了对方的鼻头。

季弈城坐回驾驶座的时候,季紫借着灯光才发现他已经一脸血了

“你你我不是故意的”她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着鼻血,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她现在有点同意那个光头的话了,原来她真的拥有非同凡响的铁金刚般的精奇骨骼啊。不过下一秒钟,念头就转到了“太好了下回遇到劲敌我又多了一个系统自动的防身武器了”

季弈城本来动了念头的,可是看到她满脸的不领情,终于有些挫败,夺过她还胡乱擦着的纸巾,声音恢复冷硬:“好了,回去了。”

季紫为自己的天生神力愧疚着,眼神不经意又瞟到他放在方向盘的手背上,因为刚刚的激烈打斗,手关节全都已经擦破,有细细的血珠子凝结在上面,像是带了一手的玛瑙手链。她觉得又愧疚又心疼,两处伤口都是因为她,而且这种心情竟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忽然想起第一回车祸的时候,他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护在身下,结果自己差点丧命的事,鬼使神差就开口了:“季弈城,你是不是在温泉里看了我的裸*体之后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啊?”

刚刚启动的车子再次在不甚宽敞的路上呈蛇形漂移,季弈城稳住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不然之前所有的欠债加上利息在一个月之内还清!”

季紫终于安静了,不过也仅只有一小会儿。

他刚看到通往国道的岔路,准备右拐时,只听得她再次开口:“一个月还清的话。你看我以身相许够不够啊?”

车子再次不受控制,冲进了旁边农家的玉米地里了

季紫以为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感动了,亮晶晶的眼神闪烁着,配上红彤彤的脸颊,水润润的唇角,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季弈城终于放弃了,放弃了他用来自我约束的身份,放弃了一直苦心维护的政治形象,翻身将她压在副驾驶上:“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以身相许,那我就先验验货吧。”

季紫这下傻眼了,被困在副驾驶上,又不忍心像对付小光一样把他砸晕,只能哭嚷着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以身相许不就是用身体还债的意思么?”他调整座位的高度,将她整个身子舒展开,修长的手指覆上她圆润饱满的凸起,慢慢开口,语速配合着下手的力度和频率,十分折磨。

咦?这话听起来明明是很有道理很有逻辑的,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季紫刚准备深究的时候突然就抑制不住叫出声了:“你咬我干嘛?!”

他回答得十分无耻且合情理:“你整个身子都是我的了,我咬我的东西,有问题吗?”

“没问题,您请继续”这句话都蹦到嘴边了,季紫才意识到自己进了他的圈套,啊喂喂,她的意思明明是要暗示他尽快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好让她掌管副市长的工资卡啊啊啊!!!

可这时候哪还有翻身的余地?季弈城在她呆怔之际已经顺利地剥了两人的衣衫,充满力量和雄健的上身已经贴近了她的身体,惹得她一阵颤抖了。

“昨晚上不是那啥过吗?应该算是验过货吧”刚刚还觉得自己力大无穷的季紫,一想到他无止境的索取,腿就没出息的开始发酸发软哆嗦不断了

季弈城百忙之中竟然还真抽空思索了一番,摇摇头:“没有的事,昨晚上我开了一整个通宵的会议,考勤卡上都有证明。”

能不能不要这么把无耻进行到底啊?!季紫抓狂。

偏偏一向沉稳的季弈城今晚上是铁了心将流氓进行到底了,还特地开了天窗,让她仰着头就能看到天际稀稀落落的星子。

只是他根本没给她浪漫的时间,趁着她身体的湿润就横冲直撞了进来,季紫胀得弓成一只虾米,直无意识的呻吟。

季紫平时很钝,可在这事上敏感得出奇,被他只是轻轻浅浅的戳着就撩起了强烈的感受,渴求更多,更深层次的进入。双腿也无意识地缠上他精瘦结实的腰身,身体也本能地像他靠近,想要汲取更多更猛烈的刺激,嘴里也是无限媚意的软糯呻吟:“弈城我要”

季弈城偏偏不如她所愿,凑在她耳朵边低语:“看到头顶上的星星了吗?你负责数星星,每数到三的倍数我就给你好不好?”

季紫根本就意识迷糊,睁开眼睛就开始真数了起来:“1,2,3啊你轻点嘛4,5,6嗯好胀”

“14,15咦?”快感累积到快要爆发的季紫没有享受到预计的充满,觉得疑惑又失望。

“乖,数错了,是22,23”季弈城好心提醒她,顺便猛地一深,几乎将她整个人顶穿。她这才整个人僵了一秒钟,颤巍巍的痉挛了起来,好半天才软塌塌地躺在他身下,媚眼如丝。

高*潮让她的内里更加湿润紧致,像是小嘴一样有规律的吸啜着他的硕大,吸得他几乎要弃械投降。

季弈城忍住那波颤栗,笑得愉悦:“数完了吗?”

季紫浑身就像被碾了一遍似的,无力动弹,可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还没数完呢。”

果然,他继续食不餍足:“那就继续接着数吧。”

“我刚刚看花眼了,其实已经数完了,找不到别的星星了。”季紫忙换了说法,车子上空间狭窄,到处膈着,再被碾一遍,她就直接散架了。

可他依旧不准备好心放过她:“既然数完了,那就从头再数一遍吧”

“那到底我回答什么才不用再数啊?”季紫咬着手指头,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哀求。

季弈城是铁了心不“醉”不归,这时候刮了刮她的鼻尖:“嗯,你要是回答你很饿,没准我就放行了。”

季紫不明所以从善如流:“我好饿”

大尾巴狼很是满意很是大方:“既然饿了,那我就来喂饱你吧”

最终只能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季紫总算是通透了一回,原来她这个堂叔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折不扣的老流氓!

病房里只开着床头一盏幽微的灯光,衬得她略显苍白的脸有些温润如玉的美态,习季然单手撑在床边,看得有些发痴了。

你说找了这么个漂亮媳妇儿,还整天让她抛头露面时不时还要冲锋陷阵的,他能放得下心么?

果断掏出电话:“向组长,我是习季然,关于你们节目组,我有些新的想法,会让企划部做出部分整改,周一的时候开个会吧。”

季禾微微转醒之际就看到他背着身子不知道又跟谁在一边憋着坏,可是头疼,浑身无力,只能顺手抄过柜子上他啃了一半的苹果,轻飘飘地扔了过去。

习季然迅速挂机转身,脸上是欲盖弥彰的奸笑:“媳妇儿,你醒了啊?饿了没,想吃什么?”

“从实招来吧,又干什么缺德事了?”输了血输了营养液,她脸色比刚进来的时候红润了一些,加上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习季然觉得此刻她一脸带着少许质问的情态,都是曼妙无双的。

“怎么会?我这是交代正事儿呢,从今儿个开始,我全天候陪护,瞧,我连家当都带来了。”他用下巴示意旁边,搁下手机就替她削起了苹果。

季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彻底的囧了。不知道如果当堂堂习氏的总裁爆出家当只剩下一只泰迪熊时,习氏的股价会不会一天之内跌停板

其实这个泰迪熊是她九岁那年十四岁的习季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只是季禾一向对这些毛绒玩具没什么兴趣,摆在床上都嫌占地儿。正巧那时候不久就是习季然的生日,提前一周他就开始天天叽哩哇啦地提醒着她别忘了生日礼物,季禾不胜其烦,就在接下来他生日的时候很缺德的又当生日礼物送回去了

现在看来,十多年都过去了,它还是那副样子,带着淡淡的古拙之味,黑褐色的玻璃珠子里还有琉璃般的光泽。

“你当初送我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吧,是不是把过年的红包都拿出来了?”季禾抱着有些陈旧气味的泰迪,素来不喜欢这些的她,竟然也觉得可爱了起来。

习季然抢过熊,才慢吞吞告诉她:“不止,这只熊花了我十几年存的所有积蓄,还找我妈借了不少。”

季禾惊叹:“你小时候可真穷,这熊六七十厘米高吧,顶多就二百来块钱,你犯得着吗?”

习季然摸着泰迪的头,再次坏笑地看着她开口:“你可真不识货,这只熊我九八年拍下来的时候花了六十多万,到现在市价已经超过两百万了。”

与百万富翁身份擦肩而过的季禾眨了眨眼睛,觉得脑仁又疼了。

尼玛这大笔的财富她当初怎么就想不开退还给他了啊啊啊她要重生,重生!!!

天际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方氏终于变了天。

一夜之间,但凡有影响力的纸媒上头条都离不开方式。政治头版的醒目标题是把控市财政局的一把手方家老大方永安涉嫌私吞,收受贿赂,操控黑暗卖官交易。娱乐头版是其子在外留洋挥霍无度且在网上炫富,自爆已转移的海外财产。经济版是方氏药业,方氏房地产各自丑闻,并且方氏还涉嫌建立空壳公司用来逃税漏税。社会版更是标题惊悚,方氏老二方其安曾经醉酒驾驶后肇事逃逸,并且用封口费堵住目击者的嘴巴。

纵然是为国家立过赫赫战功的方家老爷子,拿到这一大摞报纸的时候,也知道是无力回天了。

这是一整个家族的丑闻,上面决计不会姑息,况且社会舆论的力量何其庞大,这样处心积虑要置他们方家于死地的人不过就是掌握了这一点,所以来个釜底抽薪罢。

不仅如此,围脖上从凌晨开始就有一个小时转发量就达到好几万的视频,视频是用手机拍的,可是清晰度尚可,内容里的肮脏污秽不堪,尽显无疑。在人面道貌岸然的方其安,此刻正搂着一个女的在微弱光线的灌木后面尽享云雨之欢,脸上的表情是愉悦而痛苦的,一张老脸,皱的像干枯的菊花。整个视频的亮点却在最后,那身材姣好背影苗条的女人在某个时刻转过脸来,都叫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正是他方其安自己的儿媳妇儿?!

网上一片哗然,结合着传统媒体的宣传,纷纷响起了讨伐方家,铲除毒瘤的申讨。就发了一条微博的ID为“我是打酱油的”博主,一夕之间走红,粉丝量达上万人。

覃黎明看着网上的谩骂声,不由得冷颤了起来,这个季弈城太阴毒了,指使她放了这么个深水鱼雷炸开了窝自己却还在C市逍遥自在,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不断的被@被私信求证,实在是太缺德了!

季弈城拿到报纸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不得不佩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多深层次的秘闻,他竟然没挖出来。

想到还忘了报平安,他走回床边,用独特的方式唤醒还在赖床的人:“乖,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他们担心着呢。”

电话已经拨通了,季紫大梦初醒人还迷糊得很:“嗯,爸,我很好,啊对,是堂叔救我回来的,呃,我现在啊?是跟他一块儿啊,还在他床上呢,我好困啊爸,不说了啊咦?”

季紫迷迷糊糊递过电话:“我爸好像很生气的挂了,我好困。”

“嗯,继续睡吧。”季弈城眼里闪过笑意,继续拨了电话回去,站在外间阳台,听着电话接通:“大哥,早上好。”

“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你们俩不合适,赶紧都给我回来,回来再说。”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开始跳脚了。

“回去也来不及了,大哥,季紫好像怀孕了”季弈城的声音是很独特的磁性,有一股莫名的,让人相信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大家期待小包子咩

话说真的有这么贵的泰迪熊啊摔劳资一辈子都买不起TT

54变幻

在C市待的时间有点长,旷了好几节课,所以季紫回家的时候格外惴惴不安,生怕露出点马脚让沈久月发现了苗头。可是管家开门看到她的时候兴奋得有点过头了,冲着在客厅里看新闻的沈久月传旨似的扯着嗓子宣:“二小姐回来了!”

那气势,跟喊皇上驾到一模一样。

本来还想低调行事的季紫,只能认命的低下头,决定坦白从宽:“妈,我旷课跑到C市是我不对,可是我是去C市政法大考察的,我已经决定考他们学校的研究生了!”

这是季紫在路上一个人琢磨出来的借口,沈久月一向对她恨铁不成钢,先不论她考不考得上,单是这份鸿鹄之志,就应该会让她网开一面的吧。

果然,沈久月不仅没有嘲笑她不自量力,还不追究她逃课的事,面上的温度几乎是阳春三月的温暖:“周嫂,把厨房的鸡汤给她盛一碗吧。”

“回来也累了,喝完汤先回房休息休息,晚饭的时候会去叫你的。”

二十多年来,头一回被这样的春风温暖,季紫受宠若惊的不止一点点。喝汤的时候心里也在嘀咕,这C市政法大原来还能当救命稻草使,真好。

一回房间就开了电脑,打听最近的点名情况。

何蓉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季紫你最近命犯小人啊,需要到庙里去上柱香给自己攒点人品了。”

“肿么了?难道我被点名了?”季紫心中犹抱着半点侥幸心态。

“不止被点名,而是被除名了,这门课老头子说了,三次点名没到三次没有学分的。”

“可是最近不是统共就上了三次课吗?”季紫疑惑不已。

“是啊,你命中率百分百啊,你们家祖坟上肯定在冒黑烟你流年不利最近出门小心多多保重啊”最后还配了个虎摸的表情。

季紫呆呆坐着,一句话都打不出来,次次被点着,她这是多大的运气啊

想到这儿不禁又迁怒另一个人,噼里啪啦就拨了电话过去,语气穷横穷横的:“都怪你,我这学期又有门课要当掉了!”

“是吗?”对方答得漫不经心,一点没接收到她的怒气。

“你就一点内疚之情都没有吗?这样的话我就又得去拍马屁交钱补考了,补考费你出啊!”

“凭什么?”

“!!!明明是你把机票定这么晚,还强行把我留在那儿不让我回来的!”季紫脸都红了,此人外表道貌岸然内心却极度流氓,天天一开完会视察完工作就把好好学习备战考研的她一阵死去活来的折腾,花样之多体位之繁简直让人难以启齿!

“哦,你要是把机票钱能还我我就替你教补考费。”

季紫对完全没有半点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还能够面不改色找她讨价还价的季弈城真是绝望了,尼玛她到底是看上他神马了!!!她要分手,立马就分手!

晚饭饭桌上季紫看到对面出现季弈城的时候,恨不得长出鹭鸶腿伸过去踹死他,恨恨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满是吃完这顿散伙饭咱俩就立马掰的意思。

可是对方毫不领情,优雅地无声地传达着,别闹了,好好吃饭这种哄小孩子的意思。

然而,两人眼神的拉锯战在长辈眼里就变成了眉目传情的现场直播了。

沈久月咳了咳,打断两人眼神的如胶似漆:“既然事已至此,我和她爸都商量了,让你尽快调职,这里柳书记还在其位对你毕竟不利,加上二紫的原因,等上任之后两人就尽快把证给领了吧。”

季泽成也跟着开口:“你嫂子说得对,你为人也稳重懂事,虽然二紫迷糊,但是看着曾经也是你侄女的份上,相信你也会替我们好好照顾她的。我跟你嫂子虽然反对,但这时候已经说什么都晚了。趁还不明显之前,赶紧把事儿给办了吧。”

季紫觉得很诧异,怎么她啃完一只鸡腿的时间,就被许人了呢?还是她刚觉得要甩的家伙?!

可还没等她嚼完嘴里的东西发言时,已经被对面的人抢了话头:“嗯,我没问题,季紫也不会有意见,等我忙完这阵,我们就去办了。”

季紫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不是诧异而是惊异了,她什么时候说过没意见了?!这样信口开河的副市长到底是怎么博得使命爱戴尊敬的啊摔!不是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吗?!

一直回到房间里季紫还在赌气,冲着尾随而来的人撒火:“我什么时候说没意见了?”

“你有意见?”季弈城一边打量着她的卧室一边漫不经心问。

“对,我有很大的意见!我有一肚子意见!”

“哦。”季弈城走到书桌边上,拿起她初中时候齐刘海双马尾的校服照片,细细观赏了起来。照片里的女孩子头微微歪着,头发本来是梳得挺整齐的,但偏偏有一小撮不服管,俏皮的在头顶上耀武扬威。她眼睛一直都很大,笑得时候像是月牙儿,十分有镜头感。

季紫见自己被忽视,箭步冲上去要抢回自己的照片,抗议他的强制和霸道。纠缠之间两人的距离就越变越近,季紫整个人是攀着他的肩膀的,不断的徒劳的往上跳,想够着他手上的相框。

沈久月端着牛奶进门,清了清嗓子制止了两人的胡闹,才缓缓开口:“二紫,来,把牛奶喝了早点睡,都快当妈的人了,不许再咋咋呼呼上蹿下跳的了。”

“弈城你虽然也是第一回当爸爸,但是到底比二紫大一些,你就好好看着她吧,别由着她的性子来。我这两天要去趟南边,回来再给她安排医生。”

“不用了,大嫂,我已经安排好了。”季弈城淡定的回答。

“唉,现在听着你喊大嫂,心里怎么别扭得很?”沈久月轻啜了口牛奶,试探烫不烫嘴。

“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二紫的。”季弈城喊得十分顺口十分行云流水。

饶是这么些年驰骋政坛,见惯了大小场面的沈久月,也被他这语出惊人的称呼震得神智尽失,半口牛奶喷到眼前的季紫脸上,瓷白的脸上,乳色点点斑驳。

向组长率领一干组员浩浩荡荡来病房的时候,个个脸色红润光泽,跟过年似的喜气洋洋。

最后进组的是一个实习编辑刚大学毕业,十分开朗活泼,这时候迫不及待的表达着欣羡:“季禾姐恭喜你,升职了!”

季禾一脸茫然:“向组长,这是怎么回事?”

向凌云也是一脸欣喜:“最近我们台那档法治节目的收视率下滑严重,企划组已经决定将他们并入我们栏目组,我们的节目也将全新改版上线。而你,劳苦功高,我和企划部经理一致决定,由你来担当这个节目的策划组长。”

“我?当策划?可我半点策划经验都没有啊?”这哪叫升职啊,这不明显是调职,策划组长的工资还没外勤记者高呢。

“我们考虑过了,我们原来的节目就属你最了解了,每一回的节目资料都是你以身犯险深入虎穴拿到的。对这个节目的热忱你不输入任何人,还有你大学时的新闻学法学双学位,让你能够更好的融合,这个职务非你莫属。加上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以后要嫁人的,不能这样老是冒险,次次都不要命了,这回是幸运,医生说额头上的疤痕不大,做整形手术就能恢复,可是下回呢?你总的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向凌云循循善诱,心里希望她早点点头,一是被台长委以重任,难以推脱,另一方面也是心疼季禾,以往的节目,她还没开口,季禾就主动承担下最艰难的那部分任务,并且此次出色完成,好几次甚至负伤坚持。她既为有这样一名强兵骄傲,同时也有做长辈的那份不忍。

“不用了向组长,我觉得我爱这一个节目,但是我更爱做一个揭露罪恶的记者,除了这些,其余的我都不想再考虑了。”季禾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看着门口闪烁的身影,坏笑说道。

“那我呢?!你都不打算对我负下责任吗?!”听了半天墙角的习季然终于绷不住,跳起脚来质问。

众人眼神暧昧的在两人之间徘徊,想看热闹又怕被炒鱿鱼,只能识趣的鱼贯而出。

季禾翘着二郎腿啃了口梨:“负责?负什么责?”

“你把我吃干抹净夺走我的处子之身你这是想半路撂挑子吗?!”习季然关上病房门隔绝了一层看好戏的眼神就开始暴躁。

季禾像是宝物偷到手的贼:“这样啊,那你觉得怎么负责比较好呢?”

“最好是辞职回家给我当媳妇儿,或者当我的秘书兼媳妇去,我反正不介意你天天在跟前绕的。还有你也知道,我个人魅力值有些反人类,那些个狂蜂浪蝶就爱往我身上靠,你在边上还能拿着苍蝇拍替我赶赶,省的我被烦的都没劲办公了。”习季然一边嘴上得寸进尺一边像牛皮糖一样往她身上黏。

季禾慢腾腾抽出背后的闲话版头条报纸:“哦?没劲办公到底是因为左拥右抱呢?还是倚红偎翠?又或者是,已经精尽人亡了?!”

彩板报纸上赫然是他笑倾天下的妖孽侧脸,一双手各搂着胸大腰细姿色无双的美人,在某会所前跟另一个企业巨头,谈笑风生。

标题醒目:市内某据传已被强行取缔夜生活会所,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