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东风俩字,差点倒吸一口冷气,心说我的乖乖,这帮土匪胃口好大,东风导弹说白了,可全是远程洲际导弹,最重要的当然是燃料系统了,不然怎么实现跨国打击?

我不清楚这核心技术到底有多大价值,但估摸着,少说也是价值连城。

铁军听完皱起了眉头。海螺屠夫怪笑着,把潜水刀举起来,有意在菜菜脸前晃悠,还念叨说,“一旦得到文件,有三件事,我们承诺立马收手,一是在网上公开漠州警局那点龌蹉事,二是还大漠州一个安宁,我们这帮人永不犯这里,三是归还妲己和菜菜。当然了,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先把这娘们给你们。”

他说完又猛地一跳,拽住绑着菜菜双脚的绳索,猛地一割。

他这把刀太锋利了,一下子就把绳子隔开,要不是他又及时推了一把,菜菜很可能脑袋先落地的。

但这么一弄,菜菜也摔个够呛,当场就晕了。

海螺屠夫继续等我们的答复,而笨寻思,铁军压根就不能同意。我觉得气氛太僵了。

没一会儿,海螺屠夫的电话响了,他用的还是很老式的小手机,他接了后没说话,听完一皱眉,很快就撂了。

他又冷冷看着我们说,“警方还有第二波援军?你们笨的可以,真以为把我围剿了,就能太平了么?”

我纳闷了,不知道这援军是谁派来的,铁军也是突然出现一丝诧异。

海螺屠夫盯着不远处的一个空窗户看了看,让我们考虑三天,之后给他答复,同意或不同意。他又奔着窗户跑去。

别看这小子穿着特殊的鞋子,快跑起来还是有点瘸,却不影响他的速度,要我说,简直跟鬼魅有一拼了。

一个眨眼间,他就凑到窗户,还不耽误的飞了出去。

我们这是在三楼。我心里一紧,心说这傻哥们就算身子骨再横儿,也架不住这么跳吧?

我和大嘴举枪往窗户处凑。等离近了我探头往外一看,全明白了。

这窗户旁边挂着一条钢丝,海螺屠夫的潜水刀上有专门一个扣子,他跳出窗户后,用扣子卡着钢丝,嗖嗖的滑下去了。

此时他也落地了,正弓着身子,消失在夜里。

我看向铁军,那意思怎么办?

铁军让我和大嘴把菜菜带着,我们先回警局再说。

大嘴积极一把,把菜菜背起来。我们迅速下楼,离开这片废弃的工地。我也真没想到,海螺屠夫挺损的,偷了我们一个摩托。

这么一来,就剩下两个摩托了。我们还得带着菜菜,所以我和大嘴坐在一起,还居中把菜菜夹住了。

我们开着摩托往回赶。这期间铁军给张峰打一个电话。按铁军猜的,这第二波援军,一定是张峰派来的。

我赞同这猜测,因为我们的摩托就是跟张峰打招呼后,从调度那弄来的。

铁军连续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铁军没说啥,只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提高了摩托的速度。

我心里有个不妙的猜测,估计第二波援军是张峰带队,而且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在我们快出郊区的时候,发现路边停靠着两辆警车,这警车的车灯都开着,不过俩车都熄火了。

我恍恍惚惚看到,每辆车里都离了歪斜的坐着不少人。

我们离近后停好摩托,又跑过去查看。我默数了一遍,一共八个警察,都是漠州警局的。

他们并没死,却全晕倒了,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点,脑袋上少了一块头发。

乍一看他们都跟被鬼剃头了一样,我却明白,这是土匪手下留情了,不然能剃头发,当然更能轻松的把这些警察全杀死。

我们挨个给这些人急救,我和大嘴手法不行,弄来弄去的,一起就救醒三个人,剩下的全是铁军用特殊手法弄醒的。

张峰醒来后,看着我们冷不丁直发呆。大嘴不客气,上去就抽了两个小嘴巴,还说,“我说张队啊,还认得我不?”

张峰最后全回忆起来了,跟我们说,车开到这里后,突然有东西打碎车玻璃,钻到车里后还直冒烟。那气味怪怪的,他们这些人全扛不住,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我猜是乙醚之类的东西。

铁军把张峰单独叫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而其他七个警察,对此事都有点不服,还有个长得挺壮的哥们,气的还警帽拿下来,狠狠摔到地上,还非要开车追匪去。

大嘴和其他几个同事把他拦住了,我看着这小子的逗比样,心说他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并没说啥,等待铁军期间,我兜里菜菜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海螺屠夫的留言。役私央血。

他说刚才走的匆忙,忘了跟我们说了,这次铁军真要拿到文件了,老大也承诺,让铁军当二当家的,而我,可以成为四梁八柱里的成员,哪个职位,随意我挑。

我在卫海侦破绑架案时,听那个叫刀螂的线人说过这帮土匪的组织结构,四梁八柱也就是除了当家的之外的头头了。

我心说,看来这帮土匪为了这份文件,也真是舍血本了!

第二十三章 黑石块

我看着短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也没必要把这种小事都告诉铁军。我就又把手机揣了回去。

等张峰这些人缓了缓后,我们分批离开。

张峰八人开着警车走的,他们都被鬼剃头了,但也因此心里都带着怒意。我不知道他们回到警局后。会不会再换另一拨人过来。

我没时间考虑他们,而且我、大嘴和铁军,我们仨也分成两伙。

铁军独自骑着摩托,跟我俩说,他要去部队一趟,我猜跟弄图纸文件有关,而我和大嘴当务之急,是把菜菜送到医院去。

漠州的好医院很少,我们直接把菜菜送到附属。值班医生都有经验,一看菜菜这德行,当即召集了护士,把菜菜带到手术室。

其实我不想折腾菜菜,她现在更需要的就是养伤,但按正常流程来弄,必须有法医过来,对其验伤。甚至检查下体,有没有被性侵啥的,最好能收集到点东西。

我有点不情愿的打了电话,让警局值班法医往医院敢。

接下来我和大嘴也在医院待着。大嘴变得挺闷,直打瞌睡,不知道这怪异跟他体内那个人有没有关系,而我捧着菜菜穿过的那个马甲,静静坐着。

海螺屠夫说了,妲己会被保护起来,不会有事,这让我挺安心,问题是,我又想到,那帮人毕竟是土匪,尤其土匪不讲理很正常。我又因此有些挂念。

我一边纠结,一边还摸着马甲。其实就是无意间,我摸到马甲里有一个硬块。

我挺纳闷。这马甲是个名牌货。不可能里面有破烂的填充物。我又特意摸了摸,这么一来,我确定这是个有玻璃球那么大的圆形硬物。

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就找个剪刀,把马甲剪了个小口,等把这异物取出来一看,它还黑不溜秋的,是个石头。

我连连称奇。没多久法医赶来了,他拎着法医勘查箱,跟我俩打声招呼,这就要往手术室里钻。

我把他拉住了,举着这黑石头,问他,“哥们,你看看,认识这玩意不?”

法医冷不丁误会我的意思了,拿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甚至把胶皮手套都带上了,把玩石头好一会儿,还时不时念叨说,“这是什么凶器?打出来的子弹?还是什么暗器上的零件呢?”

我又不得不提醒他一句,还说就是从马甲里抠出来的。法医松了一口气,还略带责备的看了我一眼说,“圈儿哥,你逗哥们呢?这既然不是物证,你随便找个地方把它撇了就行。”役杂叨号。

随后他不理我,急匆匆走了。而我并不认同他的话,反倒被潜意识一带,越发觉得这石头不一般,或者是妲己故意放在马甲里的。

我不认识地质学家,甚至想了一遍,也没记起哪个朋友对石头有研究。

我只好求助的给铁军去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铁军的意思,让我把石头弄两瓣了,把横截面和石头本身都拍个照片,给他传过去。

我撂下电话,又想找个钳子啥的,这么掰一掰。我和铁军的电话内容也被大嘴听到了。

他突然一伸手,跟我说,“兄弟,把石头给我!”

我看他那冷冷的表情,稍一犹豫。大嘴不耐烦了,直接一把抢了过去。

他也不用钳子,一张嘴,对着石头咬了一口。我彻底看呆了,而且他牙口真横,咬了不到两下子,我听到嘎嘣一声响,石头碎了。

我又拿手机,咔咔的来了好几张照片。之后我用彩信,把这图片都发过去了。

铁军肯定就等着这照片呢,我刚发过去,他就回我一句短信,说收到了。

我耐心等起来,大约一刻钟后,铁军电话过来了,说找军队专家问了,这石头是铁矿。他还接着点了我一句:查一查大漠州有几个铁矿开采的地方,哪里正在开工,这么一排查,很可能妲己就被藏在哪里。

我暗赞铁军聪明。我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问警局技术组的同事比较恰当。

我给小刘打了个电话,或许是大夜里的,有点扰民,响了七八声,小刘才接,而且显得有气无力的。

我问他咋了?病了?这小子也挺能整,跟我说,他老爸老妈,外加丈母娘和老丈儿,都催促他跟媳妇要个小孩,所以他刚刚和媳妇研究一项人生大事来了,弄得有点腰酸背痛的。

要我说,他直接说刚啪啪完就得了,何必讲的这么繁琐呢。我也顺着这话多念叨句,“兄弟,你这体力不行啊,得多吃点东西补补。”

小刘嘿嘿笑了。随后我把铁矿石的事简要说了说,又问他能尽快找到开采地不?

小刘说这个容易,而且看在跟我面子上,他这就去警局,调取档案查一查。

我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也跟大嘴打声招呼,我又去超市买了包玉溪揣着,再往警局赶。

小刘的技术没的说,等他到了技术组,打开电脑一通操作,三个检索后的记录出来了。

这是三个开采公司,目前两家已经停工了,还有一个正在漠州西南郊区的山里,进行开采作业呢。

我把这公司名,还有开采地址都记下了。我又跟铁军打电话说了说。

铁军想的很全面,让我别盲目行动,等他再打听一下的。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天中午,我也不知道铁军找谁问的,反正这人很给力,把这开采公司底细弄出来了。

这公司乍一看没问题,就是个大型民营企业,但顺着老板的关系往深了查,他竟然与王哥认识。

铁军说了他的想法,这开采公司很可能跟土匪有接触,甚至是土匪来到漠州后的一个藏匿窝点。

我们一起商量怎么办。我其实挺头疼的,要是没妲己,我们找来两车的特警,外加漠州刑警,一起突击,不信斗不过这帮外来的贼寇。

铁军的意思,试着让我们先有几个人混进去,把妲己救出来,之后再全力突击。

而且该着我们运气好,正好有个线人的大表哥是卡车司机,一直负责给这开矿公司运货的。

我们下午找个时间,把这卡车司机叫来了。当然了,铁军会做事,见面就给卡车司机一沓子钱,算是好处费了。

这卡车司机也不是啥富人,收了钱更加热情,跟我们说了一堆。

几乎每隔一天,他都开着空车去矿地,弄满了一车铁矿后,再往回拉。他还给我们画了一个矿地的平面图。

我承认他的画图水平不行,看的我们直眩晕,铁军又不得不在他画的基础上,改了一通。

最后我观察平面图,这矿地分为三块,前面部分是矿井,占地面积很大,后面是工人生活区,甚至包括食堂和小型的医疗点,再往里,是所谓的禁区。

这禁区也都是一个个房间,被大院墙围着,对外不开放,一直有人守着,更不让外人进。

我觉得这禁区的猫腻很大。而且铁军还用铅笔把禁区重点圈上了。

铁军又带我和大嘴一起看了看这司机开的卡车。这原本是一般货,铁军却有个想法,问司机,“今天你要去矿地么?”

司机点点头,说晚上六七点钟到就行,而且这样可以多装一些铁矿,趁着夜色往回运,不容易被交警逮住。

我听完想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傻?当警察面说这些事。

但铁军不管这些小事,听完想了想又说,“时间来得及。”

他让卡车司机把车开到一个指定的修车厂,也联系军队的技术人员过来,给卡车改装一下,争取能藏三个人。

之后他又问卡车司机,“知道那矿地里的工人,平时穿什么工作服不?”

卡车司机点头,还跟我们保证,说他能把那工作服的款式,一丝不差的记住。

我们又带他去了个指定的裁缝店,也真够忙活的,一下午,这裁缝都在赶工,按照司机的要求,做了三套工作出来。

这三件衣服,也被我们仨穿上了。我发现挺合身的。

在换衣服时,铁军还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皮夹子,打开后,这里装着是一沓子资料。

上面内容很复杂,又是各种方程式又是图形等等的。我反应过来了,悄悄问铁军一句,“这是东风五的液态燃料图纸吧?”

我很怕铁军说是,因为这么一来,我们任务可太重了,想想看,一旦把皮夹子丢了,或者真被土匪抢去了,我们担不起。

但铁军的回答让我意外,他嘿嘿笑了,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最后还来了句,“较真的说,确实是东风导弹的图纸,不过不是五型的,我把它叫东风自爆型导弹更恰当一些。”

我细品铁军的话,突然回过味来。我指着图纸问,“这他娘的是假货?”

铁军很紧张的四下看看,虽然这时候就只有我俩,他还嘘了一声强调,“圈儿,这图纸是改过得,五分真五分假,要是谁按照这个图纸设计,导弹确实能飞到天上去,不过我估摸着,不出三五十米吧,就得自行炸了。”

我觉得铁军挺坏的,甚至我还有这么个想法,都说没文化真可怕,反正那帮土匪也不懂这些专业知识,我们就拿图纸跟他们交换又有何妨?最好他们自己造导弹,一点火,一瞬间把他们卫海的土匪窝炸没了才好呢。

第二十四章 潜伏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我们饱餐一顿,而且铁军让我们尽量多吃。我明白铁军的意思,运气不好的话,未来一两天,我们可能都吃不上一顿饭了。

之后我们仨穿着矿地工作服。跟卡车司机一起去了修车厂。

军队的技工能厉害。这么短的时间,硬是在卡车后车厢下面做了一个大暗格,其左右侧面各有一个小门,我们打开门后能藏在里面。

但也有个问题,我当先去暗格里躺着感受一下,发现它空间不大,撑死了能躺两个人。

我指着我们仨,问技工,“这让我们怎么挤?为啥不能把暗格弄大一些呢。”

技工也有他的理由,说他本来试过,但再大了就显眼了,容易暴漏目标。

我无奈的叹口气,因为事已至此。我又严肃的跟铁军和大嘴说,“既然这暗格只能容两个人,我就不争了,退出这个次的救人行动。”

铁军和大嘴都冷冷看着我。没接话。我又嘱咐他俩,一定确保妲己的安全等等的。

但我说完后,铁军嘿了一声,和大嘴默契的一把抓着我。先把我硬塞到暗格里,这是啥意思,不言而喻了。

我跟铁军强调,自己倒真不怕死怕危险,而是我们仨里,我身手最一般,就算去两个人,怎么也轮不到我。

铁军有他的想法,说让我和大嘴先这么混进去,他再想办法,到时在矿地里跟我俩汇合。

而且他还拿着矿地平面图,跟我们约定一个碰头地点。这地点说出来不是啥好地方。就是一个犄角旮旯的旱厕。

大嘴很听话,应了一声,也钻到暗格里。

卡车司机上车。这就要起车走人。铁军临时有想起一件事,他问技工,“那东西带来了么?”

技工点头,还从衣服兜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锦囊来。

铁军郑重的把锦囊交给我和大嘴,又说,“这里面有妙计,当你们去矿地后,遇到什么突发危险了,就把它打开,自由破解的办法。”

我能感觉出来,铁军分明在模仿诸葛亮呢,因为这个三国时期的亮仔,就喜欢玩这一手神秘,动不动就给出征武将啥锦囊。

我没在乎这些,跟没那心情斗嘴,跟大嘴一起收了锦囊,又把暗格关上了。

卡车在咣当、咣当的声响下,开始移动了,我们这个暗格两侧都有透气孔,我和大嘴倒不至于窒息,却不得不忍受汽车尾气里有的汽油味。

我还摸着锦囊,其实我挺想打开看看的,又觉得自己一个老爷们,应该有点耐心,别那么猴急。

我就打心里猜测,这锦囊里会是啥。凭手感应该是个罐子类的东西,我想到了炸弹,又想了生化武器。

反正我脑洞大开,没一会儿呢,就联系出好多古里古怪的东西。最后我强压下念头,还把锦囊放在一个角落。

因为我怕再想下去,自己会得幻想症。这期间大嘴挺悠闲的,他借着透气孔往外看,又时不时哼着歌。

卡车行驶过程中很颠簸,我本来试图学大嘴,却躺的一点也不舒服。

大嘴渐渐还来了困意,呼呼睡上了。我瞪个大眼睛,一直熬了一个多钟头。

这卡车进了郊区,最终来到一个类似于工地的地方。我隔着透气孔观察着。役杂大巴。

不过视线有限,我只能瞧到一部分。我发现这“工地”外围也有高墙,连正门的铁门也很大,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守着。

卡车停在大铁门前,司机熄火后从车上跳下来。他拿着烟,屁颠屁颠跑过去,跟这俩门卫打招呼。

我趁空把大嘴叫醒了,我俩静静听着这几人的谈话。

他们说的,没啥正经事。门卫的意思,让卡车司机一会装货时快一点,最好九点前能完事,不然他俩没法睡觉,还得干等着。

卡车司机一口应下来,又说了点荤段子,像有空请这俩哥们一起推油之类的。

我猜这地方太偏僻,平时接触不到啥娱乐活动,这俩守卫一听推油,就很兴奋的应了下来。

卡车司机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又跟守卫说放行的事。我以为接下来我们就进矿地了呢,谁知道还有一个例行检查。

两个守卫举着手电筒,一起往卡车这边走过来。他俩一人一边,用手电对着卡车不断照着。

我和大嘴不敢发出声响,我也沉得住气。等这俩人检查到车尾后,我以为终于完事了呢,谁知道大铁门有动静。

这铁门上还有一个小门,这时小门开了,有一个带着狼狗的人走出来。

不仅是我和大嘴吃了一惊,卡车司机也诧异了。他还问守门那俩哥们,“这是咋回事?”

其中一个守卫说,“经理昨晚发话了,加强巡逻,对过往车辆都要严查,防止出事故。”

卡车司机这、这的念叨起来,而我觉得,一定是那帮土匪搞的鬼,他们担心警方追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