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直的耿同学也没啥不良想法,就是单纯地想跟帅哥哈拉一下,眼睛吃点冰激凌罢了。

而那位白族少年更正直,竟然真的只喝了一杯茶就告辞了。

某琴不由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多么纯洁的少年啊,这样单纯的品种在另一个时代已经越来越稀有了。这要搁那边就是一只经典的小正太啊,可惜,她已经罗敷有夫,只能纯欣赏。

在接收到来自图蒙海三人的视线后,耿同学不由又叹了口气,就TMD纯欣赏都被人监视着,太悲摧了!

恨恨地喝了两杯茶,耿绿琴决定继续逛街去。

她就是一悲摧的穿越者,这么穷摇的桥段到她这里楞是一点儿暇想的空间也不给她留。

靠之!

而且吧,她的年假马上也快到期了,又得回那座华丽的紫禁城里去了。

唉,人生啊,真是悲剧啊!

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太需要去祈祷一下,让佛祖保佑保佑了。

所以,耿同学跟着人流去观音石畔进香去了。

一直跟在耿绿琴身后不远处的三人,是真的佩服他们这位主子的体力了,在汹涌的人潮中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他们甩掉,这让他们不得不提着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

买了香点燃,对着佛像的时候却只求它保佑另一个世界的老妈健康常寿,也不知道老妈到底收养了个什么的妹妹,适不适应她那彪悍兼抽风的老妈啊,可别再吓着了。

上完了香,耿绿琴找了个偏僻的地儿发呆去了。

想到老妈,她突然忧郁了。

弘历伸手玩着额娘头上的发饰,很乖的没有打扰自己额娘出神发呆。

刚满月没多久的雍亲王府的小格格仍旧睡着,这孩子吃饱喝足就睡,闻着母亲的味道就会睡的特别的踏实。

嬷嬷么也不是没抗议这么小的孩子不能随便抱出来,但是某琴压根不搭理她们,她觉得孩子太娇宠反而有事,再说了,包裹的这么严实,大理的气候又这么地温暖宜人,能吹到啥啊,整个儿瞎操心。

她明明是亲妈,怎么就老有人怀疑她这亲妈是后妈的本质呢?

耿绿琴想不明白。

其实跟着某琴的嬷嬷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这位主子带小主子就这么地吊儿郎当想当然呢?让人欣慰的是在母亲如此胆大妄为又无法无天的折腾下,他们依然活的很健康。

发呆结束后,耿同学就打道回府了,毕竟带着女儿呢,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第二天,她把两个嬷嬷和女儿留宅里了,自己领了春喜、小翠和图蒙海、古尔泰又出去逛去了。

这次她的目的地是蝴蝶泉。

可惜来的时间不对,没有成群结对的蝴蝶飞舞,但是这并不妨碍耿绿琴在此凭吊有关五朵金花的故事,她其实挺喜欢电影里的配曲和歌的,就像当年的刘三姐一样,经典毕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遗忘的,优美的歌曲即使传唱千年也依然会清晰如昨。

要回京了,如果可以,耿绿琴是很想再等一个月看看蝴蝶泉边蝴蝶飞舞的壮丽画面的,可惜,时间不允许。

她的年假要结束了,还得赶在结束前回京。

想想这年假也挺憋屈的,被某四扣了差不多两月,后面坐月子又浪费一月,还得留出赶回京城的时间…某琴忍不住内牛满面。

“主子,咱们回吧。”春喜有些不忍心看主子那偶尔流露的悲伤,她的主子虽然表面一直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似的,可是某些时间她会觉得主子让人很心疼,虽然那种感觉稍纵即逝,但见得多了,春喜深信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其实春喜只是不知道再抽风的人也会有感性的时候罢了,而抽风是耿同学的常态,感性却是BT!基本上耿同学还是常态的时候多一些。

耿绿琴从泉边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一身白族少女的服饰,看起来还是很青春很活泼很清秀的,所以能吸引到色狼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于是,耿同学淡定了!

原来都是衣服惹的祸!

不过,招惹的色狼档次太低,档次高的“英雄”又太正太太正直,落差真是巨大哇!

突然一阵悦耳的歌声从不远处传来,这让情绪有些低落的耿绿琴瞬间精力抖擞,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来处奔去。

对山歌!

定情!

耿同学体内八卦的热血沸腾了!

扒开一丛灌木望过去,就看到一对白族少男少女一边对着山歌,一边往一处移动,那真是含情脉脉步步暧昧。

看清那个少年的脸时,耿同学愤怒了!

不是那少年不漂亮,因为那少年就是昨天揪住扒手还了她钱袋的少年。

耿绿琴心说:丫的,以为自己时来运转终于也要琼瑶一回了,结果就是一华丽的障眼法,最后咣当一声给个答案——你是路人甲,这部戏你才是龙套。

这也忒欺侮人了!

所以,咱们耿同学愤怒了,她觉得这是对她红果果的鄙视加歧视加蔑视以及无视。

TMD连个内心幻想小剧场的想象空间也不给她,这么直接干脆无情地就把她划归到路人甲行列里去吐血了。

她怎么能不愤怒!

就算不喜欢男主角,但是偶尔享受一下女主角的福利不行啊,怎么能这样打击穿越女呢?凭什么只有倒霉定律在她身上才应验。

这是作弊!

耿绿琴那愤怒纯粹就是那种内心纠结版的,脸上的表情可是很猥琐的。因为那对少年男女已经越走越近,最终牵住了小手。

亲娘啊,来点JQ吧,就当是她离开大理前的福利吧,她不介意有没有帅哥喜欢她(反正喜欢了也没用,她已经死会了),也不介意被残酷地归类到路人甲行列(反正主角要都像这样悲摧,还不如当路人甲),但是她很介意今天看不到JQ!

古代的娱乐太少了!AV是指不上了,GV就更不容易了…那不如来点真人秀吧,某琴的目光越发的猥琐了。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耿同学很快就彻底失望了,娘的,只是拉着小手,深情对唱,然后手牵手往树林深处去了。

尽管某琴很想跟踪过去,期待着万一能看到点啥啥限制级的画面,但是在春喜、小翠都一干人等诡异的目光中,耿同学很没骨气的抛弃了内心强烈的呼喊,微笑,“咱们回吧。”老娘要看JQ。

内牛满面中!

三月街之后的蝴蝶会这里将会是情歌满山飞,美女成群,小伙成群,JQ遍地美好所在,可惜,她要回京了!

为什么年假不能再加一个月呢,为什么为什么?

极度不甘心的耿同学激动之下,回到家里后刷刷刷地给老康写了封人,再次让图蒙海发了出去。

里面只有她一个强烈的愿望——给她一个月的滞留期吧,伟大的康熙!

几天后,康熙给了某琴答复。

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准”字!

于是,耿绿琴感动得内牛满面了。

老康,乃竟然也是一个好人啊!括弧——在腹黑堆里。

不管如何,耿同学如愿地继续留了下来,在坐完了月子一身清爽的情况下,开始在大理城内外快乐地流窜着。

李白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

耿同学对此深表赞同,能在外逍遥一天是一天,管它明天会是怎么个死法呢。

反正古人说过,该河里死死不到岸上,该被五花分尸,也不会有人能让她腰斩。

第 79 章

蝴蝶因为梁山泊与祝英台的凄美爱情故事而成为了爱情的象征,看到蝴蝶泉边那飞舞徘徊的蝴蝶却让耿绿琴想到了你是风儿我是沙,含香与蒙丹的爱情,以及被她深深深深鄙视的陈家洛的小情人香香公主。什么是耶?非耶?化为蝴蝶…啥啥的都跑出脑中共攘盛举。

唉,蝴蝶这么一个美丽的生物,因为其蜕变过程而成为了现代变态的代名词,幸也,不幸也!

一直听说蝴蝶会,等到亲眼看到的时候耿绿琴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简直太美丽了!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壮观的美丽,让她只能看着,为之赞叹和迷恋。

除了美丽的蝴蝶,还有那成双成对的白族少男少女们让耿同学眼红羡慕。

娘的,自由恋爱啊,红果果的嫉妒!

耿同学一边对蝴蝶会的蝴蝶盛况感叹,一边极度地嫉妒着那些在蝴蝶泉边相亲相爱的有情人,深刻体验着另类的痛并快乐着的感受。

她磨呀磨的,磨到不能再磨,最终不得不打理行装,装备离开留给她许多美好记忆的大理,再次奔向京城那座华丽的金色牢笼,一想到回去以后的生活,耿同学就忍不住内牛满面。

人生,除了快乐还伴随着痛苦。

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有时候虽然心里很清楚要怎么选,可是事情临头人往往还是会失了立场和原则。

耿绿琴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次是先甜了,苦恐怕也就不远了。

南下的时候,她犹如出笼之鸟,心情无比愉悦,可是北上之行却让她满心抑郁,逃跑的念头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一行人挑了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上路了,结果还没走二里地出事了。

确切的说是碰到事故了,一家送亲的队伍遇到劫亲的了。

耿绿琴挑起窗帘朝外看着,内心无比感慨。

迎亲的队伍有官兵护,而抢亲的则是一群身着白族服饰的人。

此情此景不知为何突然就让她想到了还珠二里蒙丹和含香的桥段,然后她就想,这不会是现实版的你是风儿我是沙吧?

他们一行人很有耐心地看着前面的一团混乱,图蒙海几人是艺高人胆大,完全不害怕,而其他的人跟着耿绿琴被荼毒久了,胆子自然而然也就练了出来,这些人中的灵魂人物耿同学当然就更不用说了,本来也不是个怕麻烦的人,穿越过来后被大大小小的麻烦折磨得就越发的朝着BT那条不归路去了。

一群人看啊看的,看到后来耿同学忍不住热血沸腾了,不为别的,就因为眼前这一幕还真的是清朝现实版的你是风儿我是沙。

那个抢亲的首领竟然是那个非常正直帅气的白族少年!

人家抢亲比蒙丹明目张胆多了,一点儿没有藏头露尾,就是明抢。

事情似乎有一点点的复杂和有趣了——耿绿琴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

“图蒙海,去把新娘给我拎过来。”

中南海保镖毫不迟疑地执行来自主子的命令,虽然他内心也存有疑问,但是他选择保留。

图蒙海的介入完完全全在两拨人的意料之外,毕竟他们这群人看了半天了,这个时候才出手,确实有些突兀,尤其他的目标竟然还是新娘就更让两拨人讶异了。

情况发生的突然,图蒙海的武功又好,所以新娘没有意外的被他拎过来了——的的确确是用拎的,而且新娘甚至是被五花大绑着的。

“解开。”

耿绿琴轻轻一开口,下面马上就有人执行命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是自愿嫁人的吗?”含香至少是为了回族而选择牺牲自己一人的幸福,而这个白族少女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位美丽的白族少女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愿意嫁给总兵大人。”

娘的,竟然是总兵抢亲!

“难道是抢亲?”

“总兵说我们寨子救了反贼,跟反贼是一伙的,如果我不嫁给他就带兵以谋逆的罪名平了我们寨子,我阿爸为了寨子里的乡亲,没有办法就只能看着他将我绑上花轿。”

“反贼?”

“他们说是天地会的反贼,是前明余孽。”白族少女一脸的愤慨,明媚的大眼中透出的浓浓的恨意,“如果朝廷里的官都是这样的人,这个朝廷有什么值得我们尊敬的,还不如反了。”

红果果的官逼民反啊!

图蒙海等人脸色不约而同有些微变。

只有耿绿琴安之若素,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官逼民反,如此而已。”

“主子——”性直的古尔泰忍不住出声。

耿绿琴憋了他一眼,“什么事?”

“您——”面对一脸平静的主子,古尔泰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古尔泰,你去处理一下吧。”耿绿琴随手扔过去一块牌子。

古尔泰看了看接住的玉牌,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某琴,“主子,这样妥当吗?”

“难道还真要看着云南生乱再派兵过来清剿,劳民伤财不说还很有点儿跟某总兵同流合污的意思。”

“嗻。”主子都这么说了,古尔泰当然也就没有理由不照做。

那玉牌是某四的信物,说起来作用也不可小视,当朝的雍亲王啊,谁不得给几分面子。

那位牛叉的总兵大人见到玉牌之后果然就收了手,而且还过来给某琴请安来了。

“奴才给主子请安。”

“你是四爷门下的?”

“回主子,奴才是九爷门下的。”

靠之!

桃花九你丫的门人啥素质啊,这跟某四家小年的哥哥简直有得一拼了,手里有点儿权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天下自己算老大了。

耿绿琴微微眯了眼,“九爷门下的啊,难道你的意思是主子我是四爷的人便管不得你了吗?”

古尔泰等人不约而同地瞄了眼某琴,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主子这是主动找岔儿呢,她可很少这样不讲理的。

其实是古尔泰等人太善良了,某琴主动找岔的时候功力跟无敌的人也是有望看齐的。

“奴才不敢。”总兵头低的很低,掩饰了脸上的情绪,他有些搞不清面前的人在四爷府上的地位,一时不敢妄动。

“听我这妹妹说,大人说他们寨子与反贼勾结?”

听她主动说起原因,总兵顺竿就爬,道:“回主子,确有其事,不久前天地会一帮反贼被奴才借着三月街之机剿灭,有几个漏网之鱼便逃进了他们寨子。”

“即使有反贼逃进了寨子,今儿这事可跟反贼看着关系不大啊,”耿绿琴顿了一下,“我怎么瞧着有几分强抢民女的架式呢?”

那总兵脑筋转的也快,闻言马上说:“这女子的父亲是寨子的首领,奴才有这女子在手,以反贼那种满口仁义知恩图报的行事作风,他们必定会来营救此女,到时候奴才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有理,可主子我怎么听着好像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耿绿琴声音蓦地一冷,“难不成我也是反贼,今儿我让人把我这妹子从你那儿救了来,江总兵莫不是要连我一起一网打尽?”

这话说的就重多了,可大可小,饶是那总兵心机深沉一不小心也被耿同学给绕了进去,冷汗倏地就冒出来了,心里也有了最坏的打算。

但耿同学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云淡风轻地继续说:“到时候你再向朝廷上报,说是我被反贼所杀,最后说不定还非但无过反而因剿逆有功而受赏,你说是不是?”

这位主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啊?把这官场上的一些套套算是摸清了,江总兵心里那个念头彻底不敢想了。

“不过,江总兵,很可惜啊,主子我既然敢把话这么说出来,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这个盘算你还是趁早胎死腹中的好。”

“奴才不敢。”

“不敢就最好,否则,我敢打赌,你的下场会很惨。”耿绿琴朝着跪伏在地的人微微一笑,和蔼可亲地道,“你要不要跟我赌一下呢?”

“奴才不敢。”

“去,让那白族少年过来。”耿绿琴朝着小孟子一使眼色,小孟子马上领命而去。

“是你——”那少年一看到车里坐的人是谁不由面露惊异之色。

“嗨,白家小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耿绿琴笑着朝他打招呼,“上次你替我追回银袋,这次我帮你讨回老婆,咱们也算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