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四爷正妻不好当

周婷心里对胤禛的考验还没定出结论来,坐在马车里一路晃悠着回去,她就靠在软枕上头上想着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她和胤禛好几次都要差点走了火,以后也不可能就这么干躺着什么都不干,更何况现在胤禛对李氏的感官差了,呆在她这里的时候更多些,两个人要真的一直不发生点什么事,那周婷还要怀疑之前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睡是肯定要睡的,现在的问题就是孩子,周婷原来不想要孩子,睡了就当是她嫖男人了。现在她不这样想了,这些女人们都想要孩子不一定就是为了后宅里的地位,生孩子的多少固然是宠爱的现实反应,但其实孩子才是女人们的依托。

李氏受了这样的打击,还能挺着不倒下,未必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就是因为她有儿子,往后就算胤禛再不上她那儿,她只要把孩子养大了,就能有出头的一天。

周婷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怀孩子容易生孩子难,生下孩子长成难,她的孩子如果是女儿她能保证不让她去和亲吗?如果是个儿子她又能保证将来登大位就是他吗?

珍珠捧茶给周婷,她拿起来湿一湿嘴唇,怪不得那些宫斗剧里个个都身不由己呢,人到了这个位子,不往前进就是往下摔,想要置身事外是万万不可能的,周婷闭上眼睛想像以后的日子忍不住打个冷颤。

“主子可是冷了?”知道周婷畏冷车帘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没有半丝风透进来,珍珠把准备好的手炉拿出来用毛巾抱着让周婷暖手,她冲着珍珠笑一笑,突然想到,别说是孩子,就算她身边的这几个丫头,要是她被透明被边缘了,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总不能叫这几个丫头忠心一场,到了不落好处吧。

“没事儿。”周婷微微一笑,心思转开去,不能不说是李氏给了她感悟,十三福晋和八福晋又加深了她对古代女人地位的认识,原来那个可笑的想法被她自己揪出来踢了一顿,就说慈禧好了,就因为是皇帝生母才能这么威风,那个原配也占着名份呢,最后是到哪儿去了?

“主子,到家了,可要我去拿毛披风?”珍珠以为周婷冷了,车里准备的披风太薄就想进去再拿个厚的出来。

“也没几步路,不必跑来跑去的。”周婷收一收心神,裹上披风往正院去。珍珠心细经过南院的时候轻轻咦了一声。之前二阿哥风寒院子里吹了那么多天的苦风,如今李氏病了,按说南院的药味要更重些才对,却偏偏无声无息一点动静都没有,很不像李氏的行事,珍珠扶着周婷的手疑惑的往南院那边瞧。

周婷一语点破:“她这是不得不安份了。”周婷自然不会苛待大格格,可暗地里叫人吃亏的事多了去,论婚嫁的时候给嫁妆的时候,她怎么就能一点都不担心呢?

不念着女儿在周婷院子里就怕儿子被抱走,李氏这个女人倒是很抓得准利害关系。不能指望丈夫那就指望儿子,只要把儿子养活好了,那她自己的体面和女儿的体面就都有了。

回到屋里热水已经烧好了,玛瑙拿大毛巾遮住衣服让周婷洗去一脸脂粉,换衣裳的时候指一指炕桌上摆着的几个匣子:“主子刚出门,苏公公就送了东西来。”

周婷一点也不奇怪,她就知道有这么一出,这个男人的心思好猜的很,他既然觉得亏欠了周婷的,肯定要拿这些东西补上。周婷有些好奇这回送来的是什么,一个个匣子打开,玛瑙站在旁边都惊着了。

大小三个匣子,两个匣子是头面首饰,最小的那个匣子里头像之前一样摆着十个金锭子,大匣子里是一顶珍珠冠,不说中间那颗大珠子,单旁边绕起来的珠子要找同样大小的串起来亦是难得的,周婷抿抿嘴巴:“珍珠冠收起来留着爷生辰的时候戴,”说着取出小匣子里的耳铛放在耳朵上比划,珍珠赶紧捧了镜子过来给她照。

耳环有好几种,有珠有玉还有一对指甲盖大小翡翠的镶在金质五爪托里,华贵非常,周婷拿的就是这个,挂在耳垂上衬得肤色温润。

珍珠玛瑙都赞她:“主子戴这个好看。”

周婷一笑,戴着就是要让胤禛看见,她瞧了瞧身上的衣服:“这个鲜妍了些,换身素的倒能把这耳环衬出来。”

针线上人把之前拿去拼的毛毯褥子送了过来,做的比周婷想像的样子要好看,一块块的小毛料拼起来倒像拼花被子似的,立马就铺上试了试,又软又暖。周婷很满意的给了赏钱,叫玛瑙马上就铺起来,心里想着说不定今天就能用得着了。

周婷伸手摸一摸耳垂,今儿就是胤禛不来,她也要把他拉来。得到一个男人的尊重比得到他的宠爱要难得多,周婷没有把握让胤禛最宠爱自己,起码她可以往尊敬那条路上走,端得起还要放得下,男人梦想中的妻子都有着情妇的面貌,地位她已经有了,现在就只看行事了。

饭都摆好了迟迟不见他到后头来,周婷刚想着人去问,小张子就过来回了:“主子与十三爷正忙呢,叫把饭摆到书房里去。”

碧玉出去吩咐,周婷叫住小张子问话:“今儿是忙什么?”

“万岁爷着太子爷同十三爷阅永定河。”小张子捡了一句要紧的:“主子同十三爷正在翻河志呢。”其它的那些他也说不上来,玛瑙拿了碟果子给他,他打了个千谢过周婷就全倒进帽子里,一屋子的丫头笑他那怪样子。

周婷瞧着他年纪小就细细问他家住何处,有些什么人。当了太监也还是有家人的,一开始是家里穷苦过不下去送他们进宫当了公公,靠着机灵劲要是能被得宠吃得开的大太监挑中了做徒弟呢,就指望着有出头之日了。苏培盛挑中了他,就是因为他惯会看眼色,这时听周婷一问就一点点全说了。

周婷也并不是好奇才问的,胤禛身边的大太监她是不好随便叫过来问话的,上回李氏刚换了个马夫胤禛就这样生气,可见是讨厌别人打听他行事。虽然她是正妻同一句话她能说的,李氏宋氏不能说,但周婷既然知道了他的忌讳,当然不会做傻事去惹他讨厌。男人有几个会乐意老婆查手机电话短信记录呢。

小太监就又不一样了,他们干的不是什么要紧事,偏偏离胤禛又很近,她略问上两句也能找个关心胤禛饮食起居的名头。

“原就姓张,进了宫给起的名儿,叫起麟。”小张子老老实实的站着,他也知道周婷的用意,往常院子里的女人们也没借故跟他少套交情,周婷是嫡福晋,问些话是名正言顺的,再说在周婷面前混个脸熟对他只有好处。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到底在哪里听过周婷又想不起来了,宫里头起的名都得吉利才行,那个楚新月一听就知道是她自己矫情出来的。

周婷点点头,又略问了两句就放他回去当差,这样的人得天长日久的放在胤禛身边才能显出作用来,她也不急在这一时,这回问问姓名家庭,下回问问家里人身体好不好,等摸清了情况再给好处,交情都是这样来的。

小郑子见他拿了东西过来伸头一瞧,见是寻常点心就皱皱鼻子,张起麟也不吃独食分了他一半,两个人站在外头把一帽子点心吃干净了,小郑子吃了还要说:“下回我去,保管能拿着赏钱的。”张起麟嘿嘿一笑就再不搭话了。

“你往年也跟着去阅过两回永定河的,这些都该知道才是。”胤禛挑了本《直隶河渠志》指给胤祥看:“永定河水流缓慢泥沙积沉,河床较地面更高,改道多次,无非是这些用得着的,太子亦在,有事商议就可。”

胤祥正看水经注,闻言头都不抬:“我恐怕他没那个闲心呢。”一家子兄弟偏要分出尊卑来,胤祥一贯得宠,在康熙面前很说得上话,可每次太子一出现,汗阿玛眼里就再没他们了。

“他名份早定,既为尊自然该当的。”胤禛喝了一口茶,唤了一声:“苏培盛!换过一盏来。”又转头对胤祥说:“吃了饭就快回去,别等宫门下了钥。”

“四哥这儿难道还差我一间屋子?”胤祥站起来走动动筋骨:“四哥又不是不知,自旧年去祭过泰山,他瞧见我就皮笑肉不笑的,我那时候去永定河就是去撒欢的,哪能真知道些什么。” 上一回去胤祥才十三岁,能记得住的东西真不多了。

“在我这儿说两句便罢,到了外头要慎言。”胤禛瞧了他一眼告诫道,胤祥不再说话,摆饭上来一筷子把盛金银肘子的盘子给扒拉过去,酱油肉汁汤拌饭吃了两大碗,放下碗抹抹嘴:“我先把这些都带回去看,明儿再来叨扰四哥。”

胤禛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苏培盛续茶的时候问他:“爷今儿歇在何处?”胤禛略一沉吟:“去正院吧。”

30四爷正妻不好当

周婷歪在炕上等着碧玉把炖好的汤端过来,要是今天胤禛再不来,她就要叫人送汤过去了。亲自送自然更好些,但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来。

“十三弟走了?”周婷走过去绞了帕子给胤禛擦脸,见他一脸倦意就不再多问:“碧玉,快把那汤盛一碗出来。”一边说话一边微微晃动耳朵上的翡翠耳坠子:“你再不来我都要叫人送去了。”

既然心里决定了要把胤禛拉过来,自然要把称呼给改过来,本来正头夫妻就是你呀我呀的,那拉氏敬重他,叫他一声“爷”,反而把他给喊远了。

胤禛没觉出什么不对,喝了一碗热汤,也往炕上一坐,周婷同他坐在一处:“可是累了?我给你揉揉脑袋吧。”这倒是从没有过的,周婷靠着大迎枕,胤禛躺在周婷的腿上让她给按摩太阳穴。

“力道可重?”周婷按了两下问他一声,这位爷枕在周婷的腿上模糊的应一声,周婷轻轻一笑手上动作不停,周婷有意跟胤禛挨的近,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的喷在他脸上。

这么揉了一刻钟,胤禛才把心头那口气叹出来,太子是越来越容不下人了。

周婷也不问他为什么叹气,只说:“常言总说笑一笑才能十年少,我倒觉得常叹气也是好的,好过总是憋在心里,太医们不是总爱念叨郁结于心么。”

胤禛被她说的一乐,半睁开眼睛,瞧见周婷含笑的样子和挂在耳朵上的翡翠耳坠子问道:“东西可好。”

“你看呢?”说了句撒娇的话周婷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抬手摸一摸翡翠珠子,胤禛伸手捏捏她的耳朵:“我瞧着很好。”翻身坐起来把她搂进屋里。

一看见床上铺着的毛褥子就问:“你怎么想起这个来,倒像草原上头放牧的人家。”

“往年拿回来的毛料,我叫人拼在一处当褥子用。”周婷顺手拆了头发上的饰物,只剩下耳朵上挂着的耳环,盈盈的绿,顺着她理头发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晃的胤禛凑上去捉住她的肩膀。

周婷轻笑一笑顺势躺了下来,团起身子,手掌在毛皮上来回抚动,眼角挑着瞧向胤禛,他也跟着躺下来试了试:“果然暖和,就是颜色不太正。”

“整块的我哪里舍得当褥子用。”周婷手一伸搭上了胤禛的腰,胤禛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身把她压住了,馋她也不是馋了一天两天,这时候吃起来反倒不着急。

比起前两回的不情不愿,这回周婷心里打算的多了,反而比之前放得开了,她一躺到床上就缩到里面去,曲着脚抱住毛毯子,一双白生生的脚丫踩在长毛毯上更显得肤白晶莹,脚指甲上特意上

的淡粉色蒄油在烛火下莹莹生光,胤禛一把捉住她的脚握在手里揉捏。

周婷身子一缩想把脚抽回来,胤禛偏用了力握住,拿手指头搔她的脚底心,她没抽回来自己歪倒靠在被子上笑,胤禛捉起她的脚细看,周婷有意绷直了脚背,一使力往里面一滚躲开了。

“这抹的是什么?”胤禛少有点着灯跟女人这样那样的经历,只觉得灯下头的人更美了几分,周婷咬着被角笑得说不出话来,胸脯跟着身体一抖一抖的。

胤禛瞧了只觉得嗓子眼都冒火,想起周婷那天夜里在流转灯火下面的风情,她粉面含春,差一点就要让他扯掉肚兜瞧见里面了,偏偏不作美。

胤禛喉节滑动一下,手掌分开周婷的腿:“这值什么,叫人从库里拿水貂的来,拼起来比这个好。”手伸上去解衣服上的盘扣,褪到一半看见周婷圆润的肩头忍不住伏下来咬了一口,见她露出的半边肩膀枕在乌溜溜的头发上,又调笑一句:“该拿黑的才是。”

一想到把她白白的身体放在黑毛毯子上动作,胤禛穿的绸裤马上支了起来,周婷也知道他这么是想到了什么,扭着身体动了几下,引得胤禛一只手压在她的肚子上,不叫她扭远了。

上回没吃成,又惦记了那么长时候,胤禛今天的动作就更加有力。上身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周婷既然算好了他来,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洗了澡全身都抹上了一层玫瑰膏子,她知道那回给男人留下了多深刻的印象,还是穿了那一件水红的,紧紧掐住腰,把山峦曲线全衬了出来。

胤禛这回不解开了,直接把手伸进去揉起来,微凉的大掌一下子贴上周婷温热的皮肤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张的心怦怦直跳。

男人加快动作,在腰上捏了两把就往上头去,手一伸握住了两团软绵绵圆鼓鼓的香肉,鼻子凑过去一闻,全是玫瑰花膏的味道,连手上也是。

周婷轻轻嘤了一声,滑腻腻一双胳膊缠住了胤禛的脖子磨蹭他,此时的胤禛哪里还需要她挑拨,握住了就不肯放开,中指食指夹住软肉上的两点樱红转动起来。周婷哪里经过这个,急促的喘了口气,腰弓了起来,嘴里婉转出声,感觉脸颊发烫,全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胤禛揉搓了好一会才抽出一只手,绕到背后摸到系在腰上的带子,一把扯下来把这块红绸扔在毯子上,周婷胸口一凉,想要用手护住已经来不及了。胤禛一只手就扣住了她两只手腕,一张口叼住左边那只还在晃荡的宝贝,另一只手护食似的揉着右边那只,整个人趴在周婷身上。

先用牙齿轻轻咬,再用舌尖绕着打转,周婷被他嘬的一点力气都没了,他舌头勾动的时候,整个身体从手指尖麻到脚趾尖,两条腿软软勾住男人的腰,嘴里不住嗯嗯啊啊的哼哼。

胤禛吸完了一只去吸另一只,周婷下面穿的裙子早就不成样子了,全皱起来拉到腿上,底下的裤子滑到膝盖窝,胤禛伸一只手进去挑弄花蕊,一摸,早就湿得不成样子。

心虽初试身体却久旷,火一样的烧着周婷让她把自己往胤禛身上贴,男人哪里见过这么热情的周婷,手指头伸到面去拨了两下抽出来捏她大腿根中间的软肉,脂膏似的一团,摸起来滑溜溜的,腰自己拱起来想找他的位置。

胤禛解开衣服裤子随手一甩也不管扔在哪儿,下面那根东西算起来有一个多月没吃上肉了,就洞

就钻,狠狠顶进去,整根没入,顶得周婷曲起身体来,嘴里呜咽出声,赶紧拿手捂住自己嘴,眼睛里泛出泪花来。

又痛又舒服,身体一下子被打开了,身上的男人喷出一口气,还不足性,往那里面又换捣了捣,周婷紧紧揪下一把毯子上的毛来,里面又紧又窄的,胤禛憋着气快进快出几下,周婷的呜咽声更响了,她想找个什么东西咬着,伸手摸了半天也没找着衣裳。

胤禛的辫子顺着他的动作滑到前面,周婷伸手一捞捏在手里往嘴边送,张口咬住了胤禛的辫子梢,两条腿跟着他进出的动作一晃一荡的,胤禛抓住她的小腿,腰上用力顶,拉往她往自己那块撞,弄了两个不得法,刚想换一个姿势,周婷撑着手半坐起来。

腿还架在男人腰上,屁股悬空着身子往他那里迎合,床上的事儿胤禛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可他院子里抬进来的女人哪个不是当成规矩典范教养的,就一个李氏还算放得开点,哪里见过周婷这样的。

看她全身发红,咬着自己的辫子喘气,胸脯上两点晃得他心都热了,一手托着她的腰动得更快,汗珠顺着鼻梁滑下来,哧哧喘粗气,一个挺身太猛,周婷嘴一张咬着的辫子掉出来,这回顾不得找东西堵上嘴了,喉咙口莺声婉转起来。

最后胤禛抱起周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胳膊撑在他的肩膀上上下来回的动,两个人出了一身汗,等他在她身体里面跳动的时候,周婷张口在他肩膀上留一个牙印子。

酣战一场,周婷累得动不了,还是胤禛抖开了被子把两个人裹了起来,心满意足,从前竟然从不知道这滋味能这样好。

周婷掀掀眼皮,她一开始是抱着迎合的心态的,到后来弄着弄着自己也忘记了,只知道怎么舒服怎么享受怎么来,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不满意的。就是想喊又不能喊出来,嗓子口痒得慌。

两个人腻在一处,那湿乎乎的地方紧紧相贴,胤禛满足的叹了又叹,手在她身上留连,从腿上摸到腰上,周婷头一偏闭上眼睛,任他的手再不规矩也起不来,心想这回“破处”总算是圆满了。

胤禛心里还想再来一次,看到周婷昏昏欲睡就知道她是累狠了,再一次也不知道明天还起不起得来,心里有点惋惜又觉得她今天到底不同,抱着周婷跟抱着肉骨头的狗那样不肯松开,心里还惦记着要弄块黑水貂的毯子,下面铺着这个果然就不一样。

心神舒爽,模模糊糊间像是飘了起来,做起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头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地方倒都是他熟悉的,养心殿乾清宫,只是他竟不是跪在下面的那个,而是坐在上头的那个,很想要走近瞧清楚,可就是迈不上步子,只能瞧见皇位上的自己指点江山。

胤禛猛得一睁眼,头一阵阵的发晕,脑子里许许多多东西不断的跟着转,心口发凉额头冒汗,怀里温热的身体离得似近又远,忍不住搂紧了周婷咳嗽起来,把她给吵醒了,她捂着嘴巴打个哈欠,口齿不清的问:“要不要茶?”

31四爷正妻不好当

胤禛晃晃脑袋,头晕目眩的厉害,屋子里的蜡烛还没熄,微弱的烛光下头只能瞧见周婷模糊的轮廓,胤禛搂着周婷的手更加用力,一拉一带把她的头扣在胸膛上。

周婷皱起了眉毛,胤禛身上汗津津湿哒哒的,被他一抱头发全沾上了他的汗水,一缕缕的贴在一起,她不能推开只好压下心里的别扭感出声问:“这是怎么了?”

胤禛头痛欲裂,强忍着不哼出声来,从牙齿缝出挤出一个声音回答她:“不要茶,把灯熄了吧。”烛花爆了两声,骤然明亮又骤然昏暗的灯光晃得他眼睛更花了。

周婷挣了半天挣不脱他的手臂,蜡烛又离得远,实在没法子了只好放下帐子叫人进来把屋里的灯都给灭了,玛瑙瞅着一地的衣裳耳朵发烧,眼睛都不敢抬,垂着头问了句:“主子,可要抬热水进来?”

周婷很想要擦洗一下的,无奈身边这个抱着她不肯撒手,胳膊那块都要给他捏青了,不知道他发得什么疯,又不能说出来让丫头知道,只好推拒:“不必了,你把灯灭了就出去吧。”玛瑙应了一声,熄了灯把剩下的一盏蜡烛拿出去带上门。

胤禛抬手紧紧按住额头,周婷这才知道他是头痛,她心里嘀咕,难道是刚刚那个那个的时候动作太猛了?她坐起来把被子抖落开,这才发现被子全在她这边,胤禛身上只盖了一半,要么是因为吹了冷风再头痛的?一扫胤禛那月亮脑门,心里啧了一声,没事顶个光头干什么,一点不保暖!

又不能不管他,伸手像刚才那样轻轻给他揉太阳穴,胤禛先“嗞”了一声头往旁边一躲,周婷跟上去揉了两下他就消停下来,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脸往她胸口靠,觉得脑袋舒服多了。

“这是怎么了?见了风?”满人崇武,胤禛虽然是兄弟里最不擅长骑射的,但身体绝对不弱,不可能因为房事上头太猛就突然头痛得睁不开眼睛。

听见周婷问胤禛就想起了刚才那个古怪的梦,好像是真的,一睁眼又变成假的,梦里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全都清清楚楚,醒来一想又荒诞的很。

这些话胤禛还真是不能往外说,就算身边躺的是他的妻子,最是跟他一条心的女人也不能说,只好把这话头给茬过去:“想是刚才起得猛了。”这么一说出口又有些后悔,难得这么尽兴,要是她以为自己不行那可怎么办。

果然听见周婷一声轻笑,从枕头下面摸了条帕子出来叠成长条要给他包头,胤禛咳嗽一声:“这像什么样子!”

“跟我还有什么样子不样子的。”周婷才不管他肯不肯,伸手上去把他的头包起来打了个结,又拉过被子把他整个人盖住,肩膀那里还仔细的掖了进去。

胤禛心里微微一动又觉得有些好笑,这回她可真的把他当成是软脚猫了,可还是老老实实躺着不动,心里继续回想起那个梦来。

胤禛敢保证他对大位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觊觎,太子名份早定又打理政事这么多年,实在是汗阿玛心头第一人,那样削了索额图,也没有对太子有一句苛责。其它人在汗阿玛的眼里从来没有镀上那层金光,只有太子才有资格与他同坐。

大阿哥既是长子又有兵权,时不时的闹腾两下,汗阿玛从来没有放进眼里过,哪怕大阿哥之心已经人尽皆知了,他也从不做它想,说明除了太子大位再未有它选。

那这个梦又是如何来的,如果孝懿皇后不死,那论起身份来他倒是在太子之下众兄弟之上,可他知道汗阿玛的心思,正是因为知道才从来没起过别的心。那模糊中的梦就只当是个梦吧,想来这头疼就是为着不该做这样的梦。

胤禛不说好,周婷就一直给他按着额头,眼睛习惯了黑暗也渐渐能瞧清楚胤禛的五官了,脑子里还有其他阿哥的印象,要说起来长得最漂亮的是八阿哥,也许是因为生母美貌,八阿哥更多的承袭了来自己母亲的基因,皮白眼长端得一付好相貌。

身边这个男人就不同了,他长相偏文气,下巴上还有一颗美人痣,不是最像康熙,五官脸型都更像德妃,可眼角眉梢里带出来清冷气质却像孝懿皇后,吃谁家的饭像谁家的人,顾嬷嬷不经意漏出来,碧玉回来当玩笑话说过一回。

周婷没有见过孝懿皇后,但也知道这是康熙很喜爱的女人,那么看重德妃,她的头一个儿子也还是抱过去给她养了。一边想一边揉,手都酸了,胤禛才拉住她的胳膊:“别按了,你也躺下吧。”

两人还是钻在一个被窝里,一掀被角里面那股味道就带着湿气扑鼻而来,惹得胤禛情动,伸手把周婷揽在怀里。

周婷以为他又要了,赶紧推了推他:“才头疼过呢。”下午仔细保养过的手滑腻腻的摸上胤禛的胸,柔若无骨的样子把胤禛的心又勾了起来,那刚歇了会的地方又火热起来。

周婷是真的累了,不是欲迎还拒,伸手挡住他的攻势:“别闹,头上还包着帕子呢。”这句话坏了事,胤禛心里本来只有七分意动也变成了十分,忍不住手往上伸握住一对宝贝揉了两把,嘴里还要调笑:“刚才劳你动手,如今换成我来。”

一只手捏住一个,常年握笔形成的老茧磨着周婷身上最嫩的两点,一会就让她招架不住了,咬着嘴唇仰头喘气。磨了一会儿,胤禛渐渐加快了速度,把周婷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腿上,玫瑰香膏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但触感还在,胤禛能贴住她的地方全贴住了,专心受用她一身细滑的肌肤。

周婷嗯了一声,她把腰拱起来努力想要翻到一边去,又好像全身都被胤禛两只手指牵引着似的,不自觉的就要把身体往他那里送,让他磨得更久更快一些。周婷咬住嘴巴不再出声,明天还得再进宫去呢,和十三福晋约好了的,要是早上起不来可真是丢大人了,心里挣扎着开口:“饶了我吧,明儿还进宫呢。”

身边的男人真弄得起劲,软软两颗小东西,竟让她这样兴奋,闻言就说:“这就讨饶了?还没怎么着呢。”他的手指头都滑到下面去了,在那湿漉漉的地方打着圈,还说没怎么着,周婷张嘴狠狠喘了几口气:“真不成,你这么半天,明儿我的腰就抬不起来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胤禛的手指往下面按了按,只觉得一阵收缩,喉节滑动一下,把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把腿架起来,侧着身子进去,周婷轻哼一声伸手捶了他一下。

身上的人根本不停,直往里面探,刚泄过一次没那么快再到,这一回慢慢磨得周婷整个身体发红,只知道张嘴喘,嘴巴里没顾念了,“胤禛胤禛”喊个不停,他还不恼,专停着等她叫出来才又往里面送,折腾她到半夜里,才算停了。

周婷早已经迷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大腿根那里都麻了,耳朵边还听见他问:“给你揉揉腰?”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连答应的力气都没有,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丫头仆妇进来收拾的时候周婷都不好意思看她们的脸色,被子里头褥子上面全都一塌胡涂,那白白的东西都干掉结起来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怕听见丫头们说什么洗晒之类的话。

幸好这些东西不是由玛瑙经手的,换了一个有些年纪的媳妇进来,她动作很快的把被子一卷,连外面的毛毯一起卷走拿出去了。

周婷实在不好意思问这要怎么洗,早上她起来随便抓了件衣服换了,身边那男人还左揉右摸的弄了半天才肯放走她,就跟刚尝过奶味的小娃娃似的,一嘬住就不肯放了,弄得她又红着脸绷着脚喘了一回才放开她。

喝粥的时候胤禛时不时给她挟上一筷子小菜,换衣服的时候也不要她蹲下来给扣扣子了,瞧见周婷不经意间反手捶捶腰胤禛抿着嘴差点乐出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玛瑙珍珠几个也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氛围前从未有的好过,正这时候外头翡翠说:“大格格来给主子爷请安。”

周婷有些意外,大格格一向身子弱,风寒还没好透,她一向是免了她请安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快打了帘子叫她进来,外头风一吹再冷着了怎么办。”周婷脑子里转了三圈,她是来给她亲妈求请?还是来露脸叫胤禛想起她来?又或者打着放长线的主意,慢慢把胤禛的心劝回到李氏那儿?脑子里这样想,脸上笑的亲切,实在不是周婷想的多,在后宅里头一个肚皮里爬出来也不一定就一条心,更何况隔层肚皮的呢。

大格格进来规规矩矩请过安就同周婷说:“要谢谢十三婶送的东西呢,正想着要不要做个荷包孝敬十三婶。”,周婷笑一笑:“我自有回给她的东西,你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你阿玛生辰,想来几家的姐妹都要过来的,你也好同她们一处说话。”

大格格脸上有些古怪激动,很快又压了下去,周婷奇怪的看她一眼,挥挥手让她出去了,嘴里还吩咐:“往后可不许这样早起,你年纪小欠不得觉。”

作者有话要说:咳,好吧,其实四爷还没重生完

就算是做梦,那也得做个长梦嘛

融合不是那么容易滴

但是最后出现的肯定是大帝四不是阿哥四~~~

我个人比较萌大帝四

唔,十三福晋不会苦逼下去滴

还有未来滴十四福晋

让大帝四瞧瞧跟他不亲的兄弟是怎么被夫人外交搞定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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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四爷正妻不好当

周婷坐在马车上靠着枕头,躺着坐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刚刚穿上花盆底走路的时候她觉得腰那块都直不起来了,一挺背就跟要断了似的,酸劲从骨头里渗出来。

明明看着辛苦的是胤禛,怎么她倒累得跟拉磨的驴似的。周婷反手捶捶腰,珍珠瞧见了自然而然的坐过去,伸手去揉周婷的腰。

周婷有些不好意思,都说古人保守,这怎么可能保守得起来嘛,她的被子衣服都是丫头在拆洗,看看痕迹也能知道昨天夜里周婷跟胤禛两个战了几回战了多久,她脸一红咳嗽一声清清喉咙说:“怎么我瞧着今儿大格格有些不对?”

珍珠抬起头来想了一回:“刚主子换大衣裳的时候,翡翠说大格格身边的丫头出院门,看样子像是去南院。”院子里所有的丫头都是周婷的耳目,她们天生就知道大格格那里的人跟她们不是一样的,自发自觉盯紧,绝没有疏忽的。

周婷听说大格格去了南院微微笑一笑,本来也没指望她搬进来就能跟自己一条心,待她好那都是面子情,厉害的继母待原配的孩子都要比对自己的孩子好,周婷不是继母,但意思也差得不多。如果大格格真的对她比对亲妈还要亲,那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太聪明了,她现在这样正正好。

李氏病了,大格格的东西就没全挪过来,周婷也不急在这一时,钝刀子割肉才最痛,就跟她一点点耗着。李氏年华不在,初时也许还有着跟胤禛的那点情份,让他不至于一下子就忘记了;可日子久了,又惹他厌弃了,那点情份还能剩下什么,再没有比男人更现实的动物了。

周婷就是因为瞧见了李氏现在的模样才会处处小心在意的对待胤禛,如果有了孩子她就得为她们打算了,胤禛虽不至无情,但能争取更好的,为什么要屈就呢?天长日久才能把根扎深了拔不出来,管你后来的女人多娇媚多伶俐多乖巧,只要她把该占的给占了,就不怕出个西太后!

“大格格可是缺东西了要去南院拿?”周婷捏了颗杏脯放进嘴里,慢腾腾的理理裙摆:“李氏病了,有什么东西问我也是一样的。”

珍珠“扑哧”一笑:“知道啦,回去就打听,主子可真是,跟我说话也绕起来了。”

周婷伸手捏捏她的脸颊:“知道你机灵,也得找个由头不是。”说话做事都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她如今混得比过去还要累,可算尝到当中层领导的苦了。

宁寿宫里总是一派祥和的,十三福晋一坐下来就拿眼睛瞅周婷,看了两回周婷抬手拍拍她嘴唇微张:“等散了可请我喝茶。”

她马上高兴起来,甜甜一笑露出梨涡来。三福晋见了就说:“我可听见你们两个说悄悄话了,怎么?是想藏起来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