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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ia吐吐舌头,笑道:“戒指啊,这个您都不知道吗?”

教授眉头一拧,山雨欲来。

Olivia忙收了笑容,正经道:“这其实是个传话器,有了这个我就能随时和先生您保持联系了。”

她停下来,微微笑着。斯内普教授感觉刚刚那股温暖的感觉再度传来,同时他听到Olivia的声音从他自己的心中传出来一般响起:先生,您的眉毛很好看啊。

察觉到教授扫来的恶狠狠的视线,Olivia嬉笑着跑开了,她心中却在悄悄说着:亲爱的西弗啊,这其实就是戒指啊。

对戒。爱人的誓约。

但是我们的斯内普教授是察觉不到小女孩这些心思的,他只是觉得这种温暖的感觉,不算坏。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界线——————————————

左手小指的戒指一直温温的妥贴的伏着,斯内普教授也就没有多花心神去在意,也许他一开始有过摘掉的想法,但是很快就在Olivia的泪眼攻势下丢开了。谁说教授不是个心软的人呢?

向来低调暗沉的斯内普教授突然戴上了璀璨明亮的尾戒,这个事实几乎在出现于霍格沃茨的第一刻就成为一个轰动的事件。

首先当然是对任何事物对体察入微的校长,阿布思·邓布利多首先在开学宴上发现了这枚尾戒——戴在斯内普教授左手小指上的尾戒。

“西弗勒斯,这枚尾戒真是漂亮,不是吗?”校长与年龄不符的明亮目光透过半圆形的镜片落在斯内普教授的尾戒上。

斯内普教授有些不自在得收回了放在餐桌上的左手,眼睛微微眯起没有回答。

麦格教授则迅速响应了邓布利多的发现:“真是漂亮,一向不曾见你戴饰物,这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斯内普教授看了麦格教授一眼,略一点头算作回答,接着放下刀叉,大步走出了大厅,径直回到了他阴冷的地下室。

接下里的一天里,几乎每个学生都在讨论着斯内普教授的尾戒,甚至有大胆的孩子冒着被严厉冷酷的蛇院老大扣分的危险接近斯内普教授以一窥究竟。

斯内普教授对这一切保持着沉默,他讨厌被围观,可是更受不来某个小女孩的泪眼…

于是直到三天之后,斯内普教授才知道他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回到霍格沃茨之后的第三天,斯内普教授正在一个秋雨淅沥的上午给斯莱特林学院和格来芬多的学生上魔药课,学生笨拙的操作看得他眉头紧皱,突然之间,左手小指上的尾戒灼烫起来,接着Olivia柔柔的声音在教授耳边响起:先生 ,我好想您。

这样出乎预料的事情令教授大大一震,近乎仓皇得结束了这堂课,而Olivia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绵绵不绝的响起:先生,我一直想要和您保持交谈,可是又担心会打扰到您。但是我真的很想您…BLABLA

斯内普教授几乎是仓皇得逃回了地下室,他修长的右手食指,紧紧地按着左手的尾戒,感受着由那一点灼热渐渐扩散到全身的温暖。教授的薄唇抿得紧紧的,长长的身子隐在阴影里,Olivia的声音还没有停止,而教授仿佛渐渐习惯了那层裹着自己的温暖。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惯性说出让小女孩远离的话,可是他那习惯了严苛的舌头也讲不出温柔的话。

…纳西莎给我买了一身漂亮的湛蓝色袍子,我真喜欢这个颜色;德拉克昨天又被我欺负了,可是他现在不会去告状了;卢修斯叔叔带给了我一根真正的魔杖,挥动它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涌动的气流…一切都棒极了,先生。先生,一切都棒极了,只除了您不在我身边…

斯内普教授慢慢滑坐到书桌背后的靠椅上,他渐渐感觉许久未被滋润的内心化开了,心底最柔弱的一小块被触动了,然后这种感触在体内无限扩散开来。这样的感觉已经不见很多年了,温温的怦然心动汇成一股暖流在冰封了许多年的心里悄然蔓延。

他听着小女孩有些絮絮叨叨的讲述,注视着魔药升腾起的雾气,觉得心里安稳而安慰,斯内普教授在霍格沃茨的第三天就这样在Olivia声音的陪伴下度过了,并且最终在小女孩清甜的晚安声中安静得睡着了。

小哥哥强势归来

olivia在马尔福庄园已经呆了近四个月啦,日子一点点溜走,一切并没有大的变化,无非是每天起床吃饭看书,独自望着窗外的蓝天发呆,每晚对着颈间的戒指链喃喃而语,诉说着对斯内普教授的思念。

这一天,天一样的蓝,olivia陷在宽大松软的沙发里,仰望着窗外的蓝天,天空蓝得很纯粹,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住在一个巨大的蓝色水晶球里一样,美丽而不真实。她是故事里的人,而在这个玩具水晶球外有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真正属于她的世界。

白色的雪花一点点飘零,从九万英尺的高空不顾一切得投向大地,那么急切得消亡了自己,olivia近乎贪恋得盯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花,纳西莎不允许她在这样寒冷的清晨出现在房间之外的地方。她轻轻晃动手中的玩具魔杖,一片洁白的雪花沾惹在她睫毛上,慢慢消融成为水滴,仿佛是前世她眼中的一滴泪,穿越了时空寻到了她,再次投身到她的眼睛里,再次化作泪水…

雪越下越大,却没有风。

世界很安静,环绕着olivia的小王国很安静。安静的仿佛世界消失了声音。

飘飘扬扬的雪花很快染白了整个庄园,通往庄园外的唯一的道路被茫茫白雪覆盖着,路尽头处的天空显得越发高远明澈。慢慢的,雪花间夹杂了丝丝雨线,悲伤的雨,可是天空依然那么晴朗,而olivia的脸颊上却流淌着泪水。

她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只露出半张脸遥遥的望着那被大雪裹的世界,湛蓝色的眼睛里涌动着落寞的泪水,因为想念,所以落寞。也许我们会认为她想着的是霍格沃茨里正拧着眉头给小蛇们上课的斯内普教授,可是她淡粉色的嘴唇微微翕动,念出的名字却分明是:小哥哥…

一句称呼仿佛打开了一扇闸门,泪水争先恐后得流出来,olivia甚至无法想明白自己究竟在感伤什么,似乎是为小哥哥担心,又似乎是思念这个世界上唯一曾在一起过的亲人,可是却又似乎都不是。

也许,是为了那份温暖的宠溺。她向着从天而降的雪花伸出手去,却只触到被施了保温咒的玻璃窗,她抽回手指,揩去脸上的泪水,唇角微勾定格成一个苦笑,与此同时,她正抬起的头却僵住了。

雪路的远方,晴空的尽头,那正一步步走近的深蓝色的身影…

有那么一刹那,olivia觉得仿佛是上一世的心脏又开始疼痛了,耳边仿佛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在她回过神来之前,一个带着微凉薄荷香的怀抱已经给了她温暖。

死死盯着眼前这张略显疲态的英俊男子的脸,olivia除了哽咽一时之间再说不出别的什么话。

“我的小公主,这是怎么了?晴天落白雨,我就知道是我的小公主流泪了…”那么熟悉的宠溺的语气,拂在脸上的温暖的触感,拭去泪水的修长干净的手指——小女孩湛蓝色的眸子对上男子湛蓝色的眼睛,olivia低呼一声“小哥哥”猛地扑入了布莱克·雷古勒斯的怀中。

“嘘,嘘,”雷古勒斯轻轻拍着怀中啜泣的小女孩,湛蓝色的眼睛望着那金色的长发流露出温和的喜悦,他温柔地哄劝着,向来温和的声线中有一点点连他自己都没能发觉的颤抖。只有梅林知道,他能够活着回来再见到他的小公主,是多么大的奇迹。就像这样,真切的感受着怀中生气盎然的小女孩,差一点就成为他临死前最后的奢望。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手指骨节叩击楠木的声音静静地传来,只有两下就停止了,然后卢修斯·马尔福独有的贵族腔调从门外传来:“可以进来吗,我亲爱的朋友,布莱克先生?”

雷古勒斯与olivia额头相抵,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可以吗?我的小公主,或者你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抒发感情 ?”olivia在小哥哥戏谑的笑容中不好意思得收住了泪水。

“请进吧,”雷古勒斯的视线挪到应声而入的卢修斯身上,他微笑着继续道,“卢修斯,我想你可以称呼我雷古勒斯 。”

卢修斯的手捏在他的肩膀上,很用力,而olivia吃惊的发现这位铂金色的贵族眼中竟含着闪烁的泪水。

“是的,”卢修斯的表情第一次有了不够优雅的激动,“雷古勒斯,我们自由了。”

而与此同时olivia却尖叫起来,因为她看到小哥哥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已经完全变成了焦黑色,几乎不假思索的,她叫道:“你去破坏了伏地魔的魂器!”甚至在话还没有出口之前,olivia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可是极度心痛下的惊讶迫使她无法停止话语。

她捂住嘴,湛蓝色的眸子再次对上那从来温和的眼睛。卢修斯冰冷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布莱克小姐,可以解释一下您怎么知道吗?”

怎么知道的?思路乱成一团,再见小哥哥的惊喜,目睹那焦黑色的左手的惊痛,失言带来的怀疑…olivia只能定定的望着雷古勒斯温和的眼睛,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仿佛只是下一秒,olivia望见雷古勒斯对着她缓缓绽开一个温情的微笑——令olivia和卢修斯都困惑难解。

在olivia与卢修斯或困惑或心虚的目光下,雷古勒斯的手温柔得放在了olivia金色的头发上,他缓缓抚摸着olivia柔

顺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里迸射出骄傲宠溺的光泽。

“我的小公主啊,你和你的曾曾祖母一样是个了不起的预言家呢!”

什么!olivia听到预言家这个词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总是预言哈利波特会死于非命让同学们看茶叶末说未来的特劳妮教授,甚至在某些同人文中,特劳妮教授是作为暗恋斯内普教授的角色来设定的——你很难让olivia在这种情况下对预言家有好感。

这样惊讶的反应不只是olivia一个人,卢修斯也很惊讶,只不过他惊讶的是另外一方面:“雷古勒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布莱克家族中有任何人是有预言能力的——甚至纳西莎也从来没有提到过!”

“哦,”雷古勒斯唇角的微笑波澜不兴,仿佛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卢修斯,这件事情就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呢,要知道,在我们刚刚经历过的那段日子里,一个预言家的身份可不是什么梅林的恩赐…”

卢修斯浅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陷入了沉思,他那突起的颧骨仿佛召回了因为一个预言而引发的阴霾日子。

olivia眨眨眼睛,大概明白了小哥哥的意思,她微微垂下睫毛,暗自庆幸逃过一劫,打从心底里感激哪位自己素未谋面的曾曾祖母…

“我的小公主,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呢?”雷古勒斯弯下腰来,直视着olivia的眼睛:“在庄园的外面都能够感受到你那悲伤的气息呢。”

olivia微微一愣,望着眼前的人纵容的眼神,突然觉得满腹委屈,忍不住撇下嘴角,声音也变得颤颤的:“还不是因为某个不声不响把亲妹妹丢下的人…”

雷古勒斯听着只是勾起了唇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简直能让窗外被大雪覆盖的柳枝绿了,他似乎是想要抱起olivia,可是伸出的右手却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olivia原本强忍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夺眶而出,她轻轻捧起雷古勒斯焦黑色的右手——这曾经是那么的灵秀修长,仰起脸来望着雷古勒斯,一声声问道:“小哥哥,疼吗?还疼吗?”

雷古勒斯微微用力试图收回自己的右手,但是olivia毫不放松,他只好松弛下手臂上的力量,有些无奈得哄劝着:“好啦,我的小公主,已经没有知觉了,不会疼的。”

谁料此言一出,olivia由默默掉泪变作嚎啕大哭。连疼痛的感觉都成为一种奢望,这该是怎样的苍白!

她抱着雷古勒斯的右臂,希望借此给予他自己最大的温暖,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仍在一侧呆立的卢修斯,olivia只觉得心底的痛惜都化作了怨恨:“怎么?马尔福先生,难道您在等着看我的手也变成这样吗?!”

卢修斯苦笑了一声,微微欠身抱歉,退出了房门。

雷古勒斯轻轻吻着olivia头顶心的金发,喃喃道:“好啦,好啦,小哥哥已经活着回来啦,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olivia也便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一点酸涩又有些惶惶然的欢喜,只能将怀中的手臂越抱越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点安稳的保障。她想到了伏地魔的魂器,马尔福庄园的大雪,远远走回来的小哥哥,越来越遥远的前世,突然地预言家身份,还有那个也该对小哥哥受伤负责的严厉的教授…

…想着想着,olivia在雷古勒斯的怀中睡着了,这是这个世界里对她而言如同母亲的怀抱一般安稳的地方…

于是,生平第一次,我们严厉的教授在冰冷的地窖里失眠了,因为那个诡异得纠缠了他数月的小丫头今晚没有对他说点什么…甚至连一声晚安也没有,而我们可怜的教授却已经习惯了在小女孩清澈的声音里静静睡去。他有些烦躁地撑着额头,猜测着小丫头是不是病了…这样的假设令他觉得相当不爽,他有些咬牙切齿地掀开薄薄的被子,低咒道:她最好不要!

离开马尔福庄园

天空阴沉沉的,冬天的云又厚又重,如同olivia厚厚重重的记忆。

最后一次掐掐德拉克肉嘟嘟的腮肉,olivia握着雷古勒斯温暖的手,做了一个丑丑的鬼脸。

“布莱克小姐,这可不是淑女该有的举止…”一如往日,纳西莎不赞成的皱起了眉头,唇角下撇表达着不满意。

可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olivia没有听从劝告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她冲着纳西莎皱起鼻子,语音轻快:“好啦,美丽的阿姨,我可从来不是什么淑女。”

纳西莎闻言唇角下撇得越发厉害,过了片刻却变成了一个宽慰的微笑,尽管她出口的话还是稍不放松:“雷古勒斯,你真该把她留在这里,等她长大到足以去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会还给你一个真正的淑女的。”

雷古勒斯无奈得笑笑。

“再见啦,卢修斯叔叔,纳西莎阿姨,德拉克小家伙!”olivia握着雷古勒斯的手,站在了壁炉前,踏出这一步就能回到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啦,可是…她的视线越过眼前的人,望向大厅外面的庄园,望向庄园的外面,仿佛在期待某个黑色削瘦的身影会突然闯进她的视线,然后抿着薄唇皱着眉头盯着她。

…没有,只有离群的孤鸟在皑皑白雪的上空哀鸣着盘旋,只有静静的风吹向那永不结冰的湖面…

olivia失望得垂着睫毛,慢慢转过身去面向壁炉,心底说不清到底是难过还是怅惘。几乎就在她再次抬起头的瞬间,伴着轻微的响声,那个她期盼了又期盼的人出现在了壁炉里。

她掩住自己的嘴,却掩不住那毫不掩饰的惊喜的呼喊:“先生!”

来人正是一晚未能入睡的斯内普教授,缺少睡眠使得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蜡黄中透着苍白,一向幽深的黑眸也黯淡了,他盯着眼前的小女孩——面色红润,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可见过得不错。

“先生!”olivia再次呼喊,仍然不敢置信斯内普教授真的出现了。

斯内普的视线落在不被预期在此处的雷古勒斯身上,皱起了眉头,卢修斯站到他与雷古勒斯之间,解释道:“来得真巧,雷古勒斯正要与olivia回去呢。来道个别吧。”

斯内普教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片刻他挑起一侧的眉梢,用他一贯嘲讽的语气道:“布莱克家族的人自然要从马尔福庄园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可恶,自己还在奇怪她怎么会那么安静的过一个晚上,原来是要回去了太兴奋而忘记了…忘记了什么?斯内普教授觉得太古怪了拒绝想下去,只是这种古怪的感觉并不是某种舒服的情绪…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在这段时间对olivia的照顾。”雷古勒斯不为所动的保持着良好的社交礼节。

“我很高兴可以从布莱克小姐每天的聒噪中解脱出来。”斯内普教授的语调凉凉的。

“是olivia…”olivia不开心得反对道。

斯内普教授保持了沉默,可是olivia见到了教授实在是太兴奋了,让她丧失了平时审时度势的能力。

她歪着脑袋仰望着斯内普教授,有些苦恼得道:“离开先生,我的皮肤饥渴症可怎么办啊…”很难分辨olivia究竟是在苦恼还是在开心,最后的尾音上扬都快成为咏叹调了。

出人意料的是,斯内普教授苍白的面色下似乎涌起了一股红潮,但是再未到达表面之前就隐下去了,olivia几乎可以听见斯内普教授气恼的磨牙声。

“olivia,我想关于这个你的哥哥足以胜任!”斯内普教授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有两个字:危险!

olivia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把教授逼得太急,她从善如流的换了一个话题:“那我还可不可以每晚和先生您保持联系呢?”这次,她用了小小的细声,尽量保持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范围内。

斯内普教授下意识的按住了左手的尾戒,幽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微的光,他握紧尾戒默念咒语,戒指却没能如愿摘下来。

olivia笑弯了眼睛:“先生,这样可是不行的。过了三天,戒指就摘不下来啦。”

斯内普教授每每眯起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瞪了起来,olivia假意瑟缩了一下,小小声道:“这么吓人做什么?”

一旁的雷古勒斯敏锐得察觉到了斯内普教授左手上的尾戒,一向以一种温润的姿态微微张开的蓝色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olivia随着雷古勒斯站到了壁炉内,她嘟着嘴似乎有些不开心,眼角却欢喜得上挑着,视线从卢修斯,纳西莎,德拉 克身上滑过去,定在斯内普教授身上。她并不想回到幽闭的布莱克家园去。可是却更不忍心与小哥哥分离或是勉强他留在不属于他的马尔福庄园。可是,先生…矛盾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终于,小小的女孩挣脱了小哥哥温暖的手,扑向独自站在一侧的教授大人,她跳入斯内普教授的怀中,把头埋入教授脖颈间用力得厮磨,仿佛要发泄出自己无尽的欢喜与依恋,可是她抬起的蓝眸中却充盈着泪水,使得那双眼睛显得那么清亮,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倒映出教授又惊又恼的神情。

相信我,“恼”有别于“生气”,“愤怒”--这是个多么风情万种的词汇!

教授正为方才小女孩扑过来时心中涌起的那股喜悦而暗自着恼呢!

“先生,”olivia掏出衣领下的项链,捏着那枚戒指认真道,“我会和您保持联系的!”

斯内普教授盯着女孩认真的眼睛,许久未曾有过的期待第一次浮上心头,他沉默着允许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六年里,olivia音讯全无。

Olivia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

无数根蜡烛停在半空中,照着四张围满了人的长桌子,照得那些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天花板上群星璀璨,这天花板是被施了魔法的,永远能够反映出外面的天空。

越过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尖顶霍格沃茨帽,olivia观望着身边的新生们排着长队提心吊胆地走进礼堂。德拉克也在其中,他那头马尔福家特有的铂金色发十分显眼。与此同时,戴着眼镜、头发紧紧地束成一个小圆髻的麦格教授,把那顶著名的霍格沃茨分院帽放在新生面前的凳子上。

每年,这顶打着补丁、又脏又破的旧帽子把新生分到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olivia耳边传来赫敏·格兰杰与此类似的解说声,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尽管她在过去的六年里和哈利波特世界中的主线人物再无半分联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六年的缘分攒到一块去了,就在那辆载着新生的列车上,她一次性的认识了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三人组”。

有的时候真的是缘分来了躲也躲不掉,olivia在车厢的时候想到列车的终点,全新的生活,六年未见的教授,未知的未来…雀跃的心情和莫名的忐忑混合在一起,迫使她不得不离开沉闷的车厢——只有她一个人的专属车厢,到过道上吸一口气。而赫敏·格兰杰就在此时遇见了她,并且把她那一脸扭曲得表情理解为想哭,于是开始了解说和安慰,随后…顺理成章地,olivia在赫敏教授哈利和罗恩咒语的同时认识了他们…在遇见之前就早已经认识了人…

olivia的目光越过黑压压的学生,望向教师席,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那瘦削的黑色身影,她目光灼灼得盯着那个人 ——他似乎是又瘦了,严峻的脸上是厌倦的神情,olivia知道他向来讨厌这种人多而嘈杂的场景——她顺着他冰冷的目光望过去,正是离自己两步之遥的哈利·波特。不知怎的,olivia觉得有些委屈,先生难道不知道自己也在这一批新生中么?分明是一点也不关心嘛…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变得哀怨极了…

事实是,从olivia走入大厅的那一刻起,斯内普教授就注意到她了,金色的发散在肩下,比之六年前长高了不少,曾经只能抱到自己腿的小丫头如今却已经过腰高了,清秀的小脸也微微长开了,与身侧的同伴说话时左脸颊会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涡——只有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依旧如六年前一般清亮。

教授的视线若无其事得滑过olivia面上,却已经将所想知道的一切了解到了——她过得很好。至于那个关于戒指的承诺,大约已经被这个孩子忘记了吧…可是那望向自己的灼灼目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一个五岁的孩子能仅凭不足数月的不算欢喜的记忆将自己牢牢的记住,以至于六年后还能够认出来吗?斯内普教授捏紧左手的尾戒,面上的神情却冷峻漠然,任何人都休想从教授的面上读出他真正的心思——连现在的olivia都不能,所以她难过得垂下了脑袋,在此之前,恨恨的剜了一眼哈利,而哈利则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寒战。

格兰芬多四人组已经毫无疑问的被分到属于他们的学院,当olivia走向那顶分院帽的时候,她甚至能听到赫敏压低的激动的呐喊:“格兰芬多。”olivia无奈的微笑,恐怕要令这些刚刚认识的朋友失望了,果然,几乎在帽檐碰到 olivia额头的那一刹那,分院帽就喊出了结果:斯莱特林!

小蛇们的长桌上传来一阵欢呼与鼓掌的欢迎声,olivia自来到霍格沃茨开始绽开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却是对着教师席那黑色的身影。斯内普教授原本抿紧的唇角微微放松了,暗暗在心里评价道:古怪的小丫头!

又过了几个人,德拉克·马尔福也被迅速分到了斯莱特林,他摘下帽子,对着小蛇们展开一个贵族式的傲慢的微笑,迈着刻意放缓的脚步稳稳走了过了,然后——他被olivia一下子捏住了双颊,揉搓着被拥抱了!

“嘿,德拉克小家伙,还记不记得姐姐我?!”olivia盯着近在眼前的德拉克,曾经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屁孩如今已经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了,抱起来怪不爽的。

而可怜的德拉克却被这毫不贵族但是热情十足的欢迎给搞懵了,他努力绷起脸想要说点什么,却再次被olivia用力捏起自己腮肉的举动打断了:“噢噢,痛痛!”

olivia满意得放手,凑近德拉克,鼻尖对鼻尖得逼问道:“记不记得姐姐?!”

如此深刻得烙印在德拉克幼年记忆中的野蛮举动,六年来母亲口中不断提及得毫不淑女的布莱克家的姐姐,德拉克又痛又急,忽然间福至心灵,嚷道:“记得记得!olivia姐姐!”

olivia望着眼前痛得泪汪汪的男孩,眼前的脸与前世的外甥重合又分离,六年前的记忆与此刻的真实融合又抽离,她长而翘的睫毛轻轻眨动,放开了手,嗓子有些哽咽:“算你有良心!”

德拉克则揉着脸不敢远离也不敢靠近,只是拿那泪汪汪的眼睛偷偷瞧olivia,以防她再有什么暴力举动…可怜的马 尔福家的小少爷啊,从此注定被布莱克家的小姐奴役…

晚宴结束后,在各自回到学院寝室之前,赫敏特意找到olivia道:“我想分院帽肯定是搞错了,你怎么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呢,要知道…BLABLA…”在周围小蛇要杀人的目光下,olivia及时劝走了赫敏…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olivia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她捏着项链上的戒指愣愣的出了一回神,索性坐起身来披上外衣,就这样赤着脚向地窖走去。而那里,我们严厉的教授大人正无意识得摩挲着左手的尾戒,阅读着厚厚的书籍。

属于Olivia与snape的一夜

olivia捏紧了项链上的戒指,沿着狭窄的石梯下到了地下教室里。 阴冷的地下走廊上,只有一个赤脚的女孩缓缓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有还没有睡去的画像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这种惊讶在看到女孩停在那扇黑色的门前时达到了顶端。olivia微笑着望向那倒抽了一口冷气的画像,那是一位丰满的贵妇人,olivia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轻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进去吗?”

画像中的贵妇人惊骇得睁大了眼睛,低声道:“哦,美丽的女孩,我不建议。”

olivia低声自语:“是吗?”她再次望向那扇黑色的门,突然自失的一笑,这么冲动的就跑来了,她甚至并不知道口令是什么。她慢慢倚着门坐了下来,大理石的冰冷透过衣服浸入肌肤,她歪着头靠在银色的蛇状门把手上,望着黑漆漆的走廊发了一会呆,捏住戒指的手指一会用力一会又松开,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声对着蛇头道:“开门。”

等了片刻,什么动静也没有。olivia微微笑道:“不对吗?那么…冰冷?”蛇头依旧毫无动静。

试了几次都未果,olivia索性把这当做一个游戏来玩:“草莓酱?月光?下雪?天空?悲伤…安静的,忘记,依恋 ,童年,大风…”

月亮慢慢沉了下去,走廊两侧的画像渐渐睡着了,olivia靠在冰冷的门上,声音轻的如同冬天的第一片雪花,她蓝色的眼睛缓缓合了起来,可是还在近乎于无意识得猜着口令,记忆中关于斯内普教授的一点一滴全部涌起,甚至那些点滴的枝蔓:“蜘蛛尾巷…秋千…魔法…食死徒…预言…”olivia金色的发拂在脸上,她的头一点一点得仿佛要睡去了:“…背叛…孤独…守护神…牡鹿…”

黑色的门突然毫无预兆得打开了,olivia被摔进了地窖里,意识清明的那一刹那巨大的悲伤袭来,牡鹿…吗?她斜 歪在阴冷的地面上,似乎忘记了怎么起身,滚烫的泪水跌出眼眶,窗外明月高悬却突然大雨倾盆。

那些前世的记忆涌了上来,她仿佛看到在校长办公室的那一场令她哭至崩溃的对白:

【斯内普大叫:“呼神护卫!”

他魔杖尖端跳出一只银色的牡鹿。她落在办公室地板上,跳着穿过屋子,飞出了窗户。邓布利多看着她飞走,那银色光芒消退后,他转身去看斯内普,西弗勒斯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

“永远!” 】

永远吗?olivia捏紧了项链上的戒指,心里充满了苦涩的悲哀,她知道自己和自己打了个赌,如果她能在今晚猜对口令,那么不管这六年来的种种,她还是要义无反顾得爱着他;如果天亮以前这扇黑色的门已经毫无动静,那她就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远远的。

可是,答案却令她如此不堪。牡鹿吗?永远吗?

olivia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心一如这地面一样冰冷,心底最深处的绝望。泪眼模糊中,她望见那个黑色的身影走到自己面前来,不带一丝怜悯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布莱克小姐,你这诡异得行为是什么社交礼节,恕我不能理解。”

难堪——哪怕只是存留在olivia自己心中的,悲伤与巨大的绝望令olivia忘记了这六年来谨守的信条,她能感受到四肢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大脑,血液敲击着耳膜的声音令她害怕惊恐,在神智迷失的前一刻,六年来第一次,olivia放开 了魔杖,选择了眼前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