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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ia有些无措得绞着手指,仿佛不知该从何说起,顿了片刻,询问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斯内普教授这次倒没有为难,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自己抬步向书桌后的靠背椅走去,不妨被olivia拦住了路,他原本就不曾舒展过的眉宇此刻皱得更紧了。

olivia用比之前更加柔软的语调与姿态请求道:“先生,可以陪我坐下来吗?”

斯内普教授这次认真的打量了olivia一眼,沉默着走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只是保持着一种随时都会站起来的状态。

地窖里暗沉的光影里,沙发上的两端,坐了严肃的教授,和准备吐露“心声”的女孩。

olivia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斯内普教授认真道:“先生会感觉孤独吗?”

斯内普教授的脸隐没在阴影里,olivia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她只是继续说下去:“我很孤独。成长在空旷的布莱克家园,被不知何时就会永远离开的小哥哥陪伴着,我很孤独——直到五岁那年遇见您。”

斯内普教授的身子向远离olivia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到了阴影里,但是olivia仿佛能感受到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灼灼得盯着自己。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有多么珍惜我所能得到的点滴的温情,甚至珍惜到病态的程度. ”olivia露出一个回忆的笑容,低低的嗓音里带了点抱歉的意味,“所以那时候会那样缠着您,有的时候甚至会无理取闹,大概让您觉得很苦恼吧。 ”

斯内普教授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我还记得那时候在马尔福庄园,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就望着白皑皑的雪想,就算小哥哥会离开我,先生您也绝对不会抛下我的。”olivia湛蓝色的眼睛里盈着毫不掩饰的信任与喜悦。

斯内普教授却只是窝在阴影里哼了一声,听不出到底是讥诮还是别扭的认同。

olivia弯起唇角,像是小小的月牙:“有点傻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笃定。”

大概,因为知道是你吧,是和这独在异世的我一样——对任何温情都珍惜到病态的你啊。

Olivia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后来,回到布莱克家园之后…”她再度停顿了,仿佛在抵制某种痛苦的感觉,最终抬起头望向教授的方向,询问道:“您还记得关于我魔力混乱的事情吧?”

斯内普教授应了,眼睛微微眯起,声音低沉显出几分思量。

地窖四壁昏暗,olivia环顾四周眼中隐隐透出痛楚之意,她的声音却极平淡:“回去之后,我再次魔力混乱…魔药枉及,那几日身体像是要撕裂一般的疼痛,小哥哥说那几乎要了我的命,为了救治,必须要呆在四周都是水的地方…后来,我亦记不清小哥哥带我去了哪里,只是感觉周围都是蓝色的海水,我们就在那孤岛一样的地方生活了整整六年…这六年来,却一次魔力混乱也没有发生过,那次魔力混乱造成的伤害也在这六年中慢慢好了起来,只是这里…”她将左手放到心口上,“常常会疼起来,激动的时候,难过的时候,甚至是过于喜悦的时候…都会疼得恨不能没有生这一颗心才好…”

olivia的嗓音颤抖起来,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滴泪水,只是却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就像是上一世的心疾换了一种方式又缠上了她,她的生命本就是要拿平静去维持的,却偏偏如此不可救药地迸发出了如此激烈的爱恋——如此强烈而又绝望的爱恋!即使是正常的女孩子,又有几个能够承受得住呢?!

地窖内沉默下来,女孩清脆的嗓音就这样静默了下来,斯内普教授有些不适应似的动了动身体,望着olivia问道:“如今呢?”

“恩?”olivia有些迷茫的望着教授,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斯内普教授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视线,抿紧唇角问道:“如今可好了?”

olivia盯着斯内普教授的侧脸,尽管阴影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还是令她觉得安慰起来。她微微点头却又飞快地摇头,看得斯内普教授不悦得挑起了眉毛。

olivia将自幼挂在颈间的项链扯出来,上面串着的银戒指正与斯内普教授左手上的尾戒是一对,蓝色的碎钻竟然自己散发着清幽的光。

她跪坐到教授脚下的地板上,仰望着他,恳切道:“这个,是抑制我的魔力混乱的魔法戒指,我当初不知情由…如今…”她抚上斯内普教授手上的尾戒,继续道,“这个没有任何办法除下来,所以…”她深深地望入那双黑色的眼眸,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斯内普教授自她跪坐到自己身前,就觉得不自在极了,他实在是不习惯被这样得靠近,这样的…信赖,他盯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那冰封的心中潺潺如涓涓细流。他在心底叹一口气,这个孩子啊。

“请允许我在您身边吧!”

斯内普教授深渊般的黑色眼睛里射出了犀利的光,而olivia却仰头迎着他那凌厉的视线大声重复了一遍请求。

“…如果离这两枚戒指中的任何一枚太远,我会…失去控制的…”

斯内普教授打量着olivia,仿佛是在判别她所说之话的真伪,又仿佛是没有听明白olivia的请求,他的脸上像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却又像是太过复杂的情绪超出了人类表达的能力范围。

olivia却只是执着得拿她那双大海般的眼睛恳求得仰望着他。

请允许我在您身边吧!同样渴望温情的先生啊!

粘着教授的日子 一&二

诚如大家做想的,olivia最终得到了斯内普教授的许可,可以从每天早上7点一直到晚上9点都呆在地窖里。当然olivia一直试图让教授同意自己睡在地窖,但是这一条被教授坚决的反驳掉了,而olivia紧守着循序渐进的原则,罕见的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

直到真正如此接近教授之后,olivia才了解到斯内普教授究竟有多忙。他除了担任霍格沃兹四个学院一到七年级的魔药学教授,还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还要负责为学校医疗冀制作部分魔药的工作,以及和其它教授一起担负起日的学校巡逻、魔法保护的检查工作,还有凤凰社的工作和邓布利多交给他的其它任务——也就是olivia根本查询不到他行踪的时候。

这让olivia大感失策,因为教授真正会呆在地窖的时间也就是早上7点之前和晚上晚餐及之后的时间,而这段时间olivia并没能争取到。真的是,与教授斗,其乐无穷啊。就此事宜经过协商之后,斯内普教授终于同意olivia跟着自己一起进行学校巡逻——因为她不能离戒指太远。olivia呢?她正在偷笑呢。

第二天晚上,斯内普教授推开地窖的门,瞬间就感觉到了外来者的气息,他绷紧了身子,右手伸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魔杖,却发现olivia正舒服得躺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金灿灿的魔法书,惬意得不得了。

斯内普教授松开了握紧魔杖的手,而olivia似乎是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抬了一下眼皮,正看见走进来的教授。她原本沉醉在书中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一个惊喜的笑容,只见她一边坐起一边合上书,笑眯眯得向着教授蹦跳而来。

“先生,您回来啦,今天好早呢!昨晚都快到九点的时候您才回来的呢!”

斯内普教授有些不能接受突然多出一个人来的感觉,皱着眉头没有回应,只是伸手解开了外面的大斗篷——霍格沃茨的十月已经很冷了。眼疾手快的olivia立马接过了斗篷,一边挂起一边轻快地问:“要不要把壁炉烧起来啊,很冷了呢?”

斯内普教授只觉得手上一轻,身边的小女孩就开始叽叽喳喳得说个不停,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教授没有理会,向着书桌径直走去。

“先生,您吃完饭了吗?您过于劳累了,应该要吃点豆腐减压…”olivia还在唠叨着。

“如果想继续呆在这里,”斯内普教授终于忍不住了,声音低沉,眼神危险,“你要学会安静。”

olivia微微一愣,盯着教授严峻的神色看了半响,突然粲然一笑,伸出手来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动作,果然又安安静静得做到沙发上捡起书看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见此总算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但是却完全没有意识到olivia采取的是变相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比如说,他感到疲倦时,伸手握到的不是习惯了的冰咖啡而是热气腾腾的牛奶,批改过的作业堆积到桌子放不下的时候会自动被移除到沙发上,斯内普教授忍不住去看那躺在沙发上看书的女孩,她则一副什么都没有做过的表情,却在以为他看不到她的时候冲着他笑得眉眼弯弯。教授皱着眉头继续批改作业,一个大大的鲜红的“P”出现在页面上,olivia抬眼窥到,暗叹一声:可怜的孩子啊。

直到斯内普教授准备第二天上课所需要的魔药材料时,olivia再度悄无声息得凑了过来,默默地切割着雏菊根。斯内普教授终于忍不住了,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一座大山:“olivia,你以为你在关禁闭吗?!”

olivia肚里暗笑,却只是可怜兮兮得做了一个把嘴封上的动作。

斯内普教授嘴角微微抽搐,咳了一声,硬声道:“现在允许你说话!”

olivia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声音欢快得像是唱歌一般:“我在帮先生工作呀,先生帮我治病,我帮先生减压,互利友好嘛!”

斯内普教授有些嫌弃得盯着olivia,冷冷道:“不需要!不要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olivia肚里暗暗不满,教授还真是懂得怎么伤人呢,嘴上却有些蛮横道:“我也是有自尊心的!白白占了先生您的地方不做点事情又怎么说得过去呢!”一面说着,一面飞快得切割着手中的雏菊根:“更何况这也是一种课程练习呢!先生就给我这个机会吧!”

斯内普教授沉默了片刻,哼了一声,回到了书桌前。

olivia埋头切割着雏菊根,唇角泛起一丝微笑,她只是希望教授不要那么累而已。

一个小时后,olivia晃着有些酸麻的肩膀和胳膊,凑到教授面前邀功:“先生,完成啦!”

斯内普教授盯着眼前鼻子眼睛都笑到一起的小脸,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笑意,他忍不住想拍拍眼前这个小脑袋,最终却变成了恐吓:“明天准备鼻涕虫!”果不其然的看到女孩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教授转过身去检查材料的准备,于是olivia错过了斯内普教授难得一见的微笑。

满满的两筐雏菊根被切成一毫米见方的丝,整齐均匀,毫无损坏,完美极了。就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做到更好了,这样的手法根本不需要在进行这样大规模的练习了,教授低头瞅一眼正仰望着他的女孩。

olivia立马笑眯眯得问道:“先生,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对吧?”

斯内普教授上下打量了一下olivia,低声道:“至今还没有发现。”

olivia的笑脸立马瘪了下去。

斯内普教授还没能好好体会一下欺负人的快感,就被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住了腰。

恼羞成怒的olivia在教授怀里磨蹭着,仰望着他一叠声地说着:“先生,您怎么能这样打击一颗积极向上的学生的心呢?!要知道您有可能就这样毁掉了一个未来的伟大的魔药学家!要知道信心在学习的过程中可是相当相当重要的 …BLABAL”

“松开!”她在说什么,斯内普教授完全无心去理,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如此靠近的两人身上。

“偏不!”olivia赌气得仰着头,手臂环得更紧了,“除非您根据事实夸奖我一下!”

“我说,松开!”这次教授的声音放得很缓慢,也低沉得吓人!

“我说,偏不!”olivia也拉长了音调,却不像教授那样阴森森的,倒有点小可爱小俏皮,仿佛是不懂事的孩子在向长辈撒娇一般。

斯内普教授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olivia执着得要自己改称呼的情景,他闭了闭眼睛,想到眼前的孩子与世隔绝的六年生活,拼命压抑着情绪:“你已经不是五岁的孩子了…”

“对!现在是个十一岁的孩子!”olivia斩钉截铁得打断了教授。

斯内普教授简直要被她气乐了,他吸了长长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恩?”olivia微微一愣,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盯着教授越来越黑的脸色,她眯眼一笑,甜甜道:“摸摸头。”

“恩?!”这次是教授微微一愣。

僵持,僵持。

最终,教授温暖的大掌轻轻抚上了olivia金色的发。

直到教授把手收回,olivia还处于一种仿佛被速冻了的状态,良久,她突然迸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狠狠掐了自己手上的肉一把,疼得一边嘶嘶一边喃喃道:“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斯内普教授皱着眉头望着olivia一系列的动作,眼中却仿佛含着笑意。

整整一个晚上,olivia都处于一种因为现实大大超出了预计而接受不能的状态,就连梦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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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教授“摸摸头”事件的刺激,olivia的热情越发高涨起来。

具体体现在七点整敲开教授办公室的门,召唤家养小精灵布置早餐,帮教授递外套,并且一路抱着魔药课所需材料到了教授所需上课的地方,然后再教授要杀人的视线中一溜烟的跑掉了。

中午的时候,olivia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度回到了地窖,她知道斯内普教授不习惯在大厅里和众教员一起用餐,不到一刻钟,果不其然的,教授回来了。于是olivia很是开心的重复了早上的步骤。

等到了晚上,我想我不需要再重复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了吧,只是不同的是今晚教授要巡逻学校。

olivia听到教授如是说立马兴奋地亮了双眼,但是教授凉凉得看了她一眼,闲闲道:“今晚你不能跟着。”

olivia听到这话就不开心了,鼓起嘴不满道:“先生您怎么可以毁约呢?”

斯内普教授嘲讽得扯开嘴角,看得olivia打了个寒噤,他一边开门一边道:“你以为学校巡逻是小孩子的游戏吗?!”

olivia眼望着教授远去的身影,撇撇嘴:“什么嘛!”但也没有试着非要跟上去,她估计这回魔法石的事情快要发生了,教授大概需要去看看那个三头狗,自己跟着的确是不太合适。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嘀咕了一声:“要是有隐形衣就好了。”但那是属于哈利的东西,olivia也就是想一想,随即就丢开了。

和教授同处一室对olivia而言简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尤其是教授认真工作的时候。

每当晚上万籁俱寂的时刻,olivia斜躺在沙发上静静得握一卷书,心思却完全不在书上,她总是会趴着身子托着下巴近乎痴迷得盯着端坐在书桌前的教授,看他时而皱紧眉毛狠狠地在羊皮纸上划下痕迹,看他神情放松的轻轻翻开书页,看他偶尔微微的失神不知沉浸到了什么样的往事中…

她很小心的不让教授发现自己的视线,偶尔对上教授碰巧移过来的眼神,她也会立马笑眯眯得仿佛一个真正十一岁的孩子,只是心脏会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样,疼着肿胀起来。

olivia最喜欢的时刻莫过于她与教授各自占据工作台的两侧,她准备着教授明天上课所需要的材料,教授则在另一端熬制魔药。一个月的时间下来,olivia发现教授最放松也最紧张的时刻就是熬制魔药的时刻了,当他站到坩埚前的时候,那静止的神态简直就像是最好的画家面对模特,音乐家面对观众的时候一样。

他的眼神会柔和下去,总是绷紧的唇角微微放松,就仿佛…在望着他的爱人一般。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教授身上那种冰冷的气息才会消散少许,让人记起他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或许还有梦想和热血…olivia常常会这样长长久久得注视着忘记了手上的工作,直到教授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将她从沉醉中惊醒过来…

如果这样的日子能够天长地久就好了,直到她生命的尽头就好了,哪怕——他不爱她。

可是,教授还是会选择死亡,不是吗?olivia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安静极了。

飞行课受伤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olivia几乎除了必要的上课时间其它时候都窝在地窖里,无论是上一世还是来到这里之后十一年的生活她生活的环境都是极安静的,本质上来说,安静的环境让olivia更有安全感。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她收到飞行课老师霍奇夫人的红色通告如下:

旷课三次的布莱克小姐:

我很高兴你没有选择撒谎逃课,而是直接回绝这门课程。但是作为飞行课的教授,我希望你能够来至少体验一节课 ,了解掌握飞天扫帚对一个巫师来讲是多么重要。

你真诚的

霍奇夫人

于是第二天,olivia叹着气走出了地窖,准备去上这第一节也是最后一节飞行课。

与此同时,哈利、罗恩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88 -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四堂飞行课 。赫敏棕色的头发已经长及肩下,她正在和哈里抱怨着某个自大的斯莱特林,而哈利只是睁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安静的听着。

同一时刻,德拉克,高尔和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也大摇大摆得穿过场地,德拉克见到olivia出现很是惊奇,他疑惑得询问着olivia这段时间的去向,为什么一下课就完全找不到她的人。olivia忍不住笑起来,感觉自己像是与现实世界脱节了一般。

等她听到德拉克关于哈利和赫敏的抱怨时,轻笑变成了捧腹大笑。德赫还是德哈,这还真是个问题呢

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olivia曾经听弗雷德和乔洽韦斯莱抱怨过学校里的飞天扫帚,说有的扫帚在你飞得太高时会簌簌发抖,还有的呢,总是微微地偏向左边。 至于她是在哪里听到这些抱怨的?大约是开学之后的一两天吧,之后她几乎都没有跟任何同学说过任何话。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olivia望着她,想起那 封红色的通告,还真是字如其人呢。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olivia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大多数人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手里,剩下的几个再试了一两次也全部成功了,只有olivia的扫帚在地上懒洋洋的打了几个滚,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霍奇夫人犀利的眼睛直直得盯着olivia:“布莱克,你应该掌握这个。”

olivia苦笑了一下,又试了一次,这一次扫帚稳稳地跳到了她手中,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霍奇夫人一长串指导的话

语被噎在嗓子眼里,很是不舒服。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并且保持稳定的速度。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 三—— 二—— ”

然而,olivia似乎是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她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olivia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 十二英尺—— 二十英尺。大家只看见看见她金色的发越来越接近那明亮的太阳,蓝色的巫师袍使得她像是一个大海里的气泡一样越来越接近那高远的天空,笼罩在那金色的光彩里,令人目眩神驰,留在地面上的同学中不知道是那个女孩突然捂住嘴低喊道:“好像麻瓜的童话里那个海的女儿啊…”

然后,olivia从扫帚把一边滑下来——砰—— 一声坠落,一声猛烈的撞击,童话结束了,幻象消失了,olivia面朝上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她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霍琦夫人弯腰俯视olivia,她的脸和纸的一样惨白。

“手腕断了。”哈利听见她小声地说,“好了,孩子—— 没事儿,你起来吧。”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就等着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在Olivi被送往医疗翼的过程中,一年级的级长叩响了斯莱特林院长的门。

“斯内普教授,布莱克小姐受伤被送到医疗翼了…”

教授的番外 一

现在想起来,这个看起来活泼又神秘,小诡计总是层出不穷的古怪的女孩很早以前执着的拖着自己,自此闯入了自

己的生活,再也没有离开过。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只有五岁,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却偏偏有着最大的勇气——敢于接近自己这样一个众人避之不及的“阴险的斯莱特林”“万恶的食死徒”,并且在那种情况下笑得那么灿然。那个时候,我已经直觉得感觉到这笑有多危险。间谍,总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

原来,拥有这样明亮笑容的她却与肮脏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流着同样的血,可是她的小哥哥却也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真的勇士。面对入住卢修斯家的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养的态度,于是决定漠视。

可是她,却对我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依赖。是的,依赖。

只有五岁的她,素日冷静的不像个孩子,她不会向卢修斯和纳西莎撒娇,也不会和德拉克争抢,她会有礼有节的面 对马尔福夫妇,像个真正的姐姐那样给德拉克讲故事,领着他到处玩,从来不说烦。只除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完全是个能照顾自己的成年人一般。

可是只要自己出现在她眼前,她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小无赖,怕疼怕冷,粘着要人抱,泪水汪汪的要自己称呼她的教名,在我二十四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与讲过这样的生物。湛蓝色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信赖——信任与依赖,好多次望着沉睡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是从什么时候起从来拒绝靠近的自己将这个小女孩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怕她疼怕她冷,怕她生病怕她难过,甚至怕她那胡诌出来的“皮肤饥渴症”。

我当然知道这是她的借口,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闪闪烁烁,我便知道这是谎言,只是,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谎言,就像她得到允许时那个夺目的笑容一样温暖人心。第一次感觉到,我是如此强烈的被某个人需要着——大概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吧,心柔和而有力得跳动着。

她用超出一个五岁孩子的细腻程度关心着自己——从来到马尔福庄园的第一天起。

那瓶无梦药水,那样温暖的一夜,细想来,不是无心。

是要自己微露疲色,她就会赤着脚捧着茶杯跑过来,天气冷了也会脆生生的问自己冷不冷,她的温暖咒是自己教导的,而她施出的第一个温暖咒也是给了自己——而她却只是站在挂着冷霜的树下歪着头对着自己微微笑。碧蓝色天空里挂着一轮满月,月下静默的树下持着魔杖的女孩眉眼弯弯,而自己早已经被温暖了——不是因为咒语,而是因为那些隐藏在咒语之后的。

霍格沃茨的工作虽然繁重,可是比起蜘蛛尾巷,每年我都迫不及待得想要返校,可是今年,望着正扯着自己衣袖的小女孩,突然有点不想离开。我沉默着望着她给我戴上尾戒,感觉着她隐忍的悲伤,这么幼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么深刻得情感吗?这样的悲伤是因为离别吗?与自己的离别…忍不住想要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