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魄力好厉害!”

“真不愧是少爷的侄女啊,三言两语就把少奶奶绕晕了。”

胡女嘴角抽搐,与屈原面面相觑:“莫不是这孩子也是穿越来的?竟会催眠?”

事实证明,宋钰的确能言善辩。登徒尔雅一直到熄灯时分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后援团是盟友,更想不透彻为什么要帮他们套自家相公话。

这边宋妖孽铺好床,却见自家娘子还在发呆,笑着把对方拉进怀里,刮刮鼻子道:“想什么呢?”

尔雅眨眼,“宋妖孽,你和先生说是受我启发,才想出计谋劝退大王,那到底是什么?”

宋玉勾勾唇,咬着娘子耳垂道:“想知道?”

尔雅颔首,宋妖孽笑得越发妖化,“想知道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尔雅怔了怔,宋妖孽的手却已经不知觉地摸上了娘子的小蛮腰。尔雅顿时感悟,所以说,狗改不了吃屎,妖孽改不了色性。

“你这两天还没被收拾够?”

闻言,宋玉的手抖了抖,却依旧死性不改得色手不肯离开腰际。虽然自屈原新婚之夜后(= =~到底是谁的新婚之夜?),在奶娘等人的积极张罗下,宋妖孽就顺理成章地入住了尔雅的主房,但也因为某妖孽这两日拉得手脚并软,没有实施什么禽兽行径。

这日看着有些精神了,宋玉也就颇有些想法。是以自进房洗簌,就大献殷勤地铺床倒水。尔雅小脸黑黑,“你别以为这两天对你好些,你就可以上床掀被,还反了你是不是?问你个事情,还要交换条件?!嗯?”

宋妖孽在亲亲娘子的阵阵嚎叫下,身影缩小,缩小,再缩小。最后,泪流满面。“雅儿,行周公之礼,乃天经地义——”

“不要,好痛!”尔雅拒绝,那一晚她可是刻骨铭心。所以小侄女是对的,看见宋妖孽拉得爬不上床,她还是有点点欣慰的。

宋妖孽拉着老婆上床,继续死磨烂缠,“我发誓,今天一定轻轻的。”说罢,又吻上尔雅的唇,继续发挥自己的孔雀魅力。

尔雅被宋玉吻得气喘吁吁,娇唇微肿,更是看得宋妖孽喉口一紧。不过,先生有教过,欲速则不达,要想吃肉,还需循序渐进。

尔雅脸红地推着相公,“不要,真的不要,我还没准备好。”

宋玉对着尔雅的耳垂吹了吹热气,满意地感觉到怀中人战栗后才转移话题道:“雅儿,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怎么劝退大王的吗?”

黑夜里,尔雅星眸崭亮,暂时还未能从暧昧气氛中缓过神来,“…嗯。”

“其实很简单,大王听信小人之言,认为与秦联合才能更加强大。那么我就以相同方法,让他再听信一些谗言。”

“什么谗言?”尔雅转过身,面对着宋妖孽,宋妖孽心里乐开花,FACE TO FACE的话,也好摸摸蹭蹭些。心里虽淫-荡地筹划着待会儿的计划,面上宋玉却一面正经道:

“我编了些民谣,又通了些老朋友的关系,请他们帮我在秦国传颂。”

尔雅沉吟,“你那些民谣莫不是…诋毁秦国准备联姻那位公主的?!”

宋妖孽闻言大乐,抱着娘子吧唧就是一口,“聪明!配得上你相公我。”

尔雅默然,怪不得宋妖孽说是从自己这里得到启发。想当初自己也是因为一首莫名其妙的好色赋嫁不出去,现在,不过故伎重演,只倒霉了那位秦国公主,不知道被宋妖孽污秽成什么样子,以致于最终这些话传到楚襄王耳朵,其大发雷霆,连姻都不联了。

宋玉呵笑着:“这次,也要多感谢岳父大人。”

尔雅咦道:“我爹?”

“嗯,”宋妖孽一边说话,一边趁尔雅分神悄悄解其腰间的肚兜,“我本计划是民谣传到大王耳里,先生再晓之以理方可打消大王的联姻念头。没料到,我和先生还没谏言,登徒大人首先捧着白绫进了王宫。说是秦国欺人太甚,若真要联合对抗敌国,就该诚信为本,怎可将已不洁女子送给大王,这是对楚国的侮辱,对大王的不敬。若如此状况,大王还要娶其过门的话,他立刻就吊死在王宫悬梁上。”

尔雅惊呼,起身就寻外衣,“怎么出了这么大事情你都不告诉我?我爹现在怎么样?他怎么又犯傻寻死了?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你急什么?”宋玉拉着尔雅复回到暖窝里,又哄又亲道:“你这性子啊,和登徒大人一个样,性急得很。我当时恰巧在场,便力劝大王,大王心中本就愠怒秦国不尊,当场撕毁了婚书作罢。岳丈大人嘛…”

宋妖孽卖了个关子,才娓娓道来,“岳丈大人我亲自送回府了,没什么大碍,精神有些乏而已。”

尔雅张大耳朵,难以置信,“你,送,我,爹,回去的?”他们不是天敌吗?爹肯让宋妖孽送他回家?

宋玉咕噜含糊过去,微微压上尔雅的身,用火热的武器蹭了蹭娘子,唔,故事讲完了,也该做些该做的事情了。

伸出灵巧的舌,宋玉细细啃咬一番娘子的颈间,才道:“不仅如此,大王还恩准我明日不上朝,特意去探望岳丈大人,我就是想和你商量,明日送些什么去好呢?”

尔雅听了娘家的事,心乱如麻,一时也没守住妖孽,任其如小狗般在身上啃啃舔舔,“别,宋玉…先,先说正事。”

宋玉眯眼偷笑,老婆松口了,从刚开始的“不要”,到“先说正事”,雅儿,我就知道你爱我。

宋妖孽抬首,目光灼灼:“还有什么正事比得上这个?岳母大人说了,岳丈大人的病好治,早些生个外孙,让他安心,他就不会日日操心了。”

“唔——”尔雅低鸣一声,背脊不自觉的微微弓起,宋妖孽的手在胸-间游走,蓓蕾沦陷。

登徒尔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那,那明日的礼物——”

“明日的事明日再想吧,我帮你把老爹抬回府,不该奖赏吗?”宋妖孽悄无声息地置于尔雅腿间,加紧了掌中的力道,揉捏一番,感觉到酥-胸巅峰一点点盛开,才慢慢往下滑。

“雅儿,你也想要?是不是?”

“…呼,呼!”登徒尔雅只剩下喘息声。

一步步,一步步,宋玉比醉酒那晚更细心,更体贴,要得就是给娘子一个美好的回忆,消除她所有初夜的痛苦。双腿间,已有些湿漉,宋玉揉着娘子娇嫩的臀,身下更紧。

俯下身,用舌勾了勾尔雅胸前的巅峰,手则在小蛮腰上一点点揉搓。

“嗯…不要,嗯。”听见娘子的声音渐渐软化,慢慢接近呜咽哭泣,宋妖孽才终卸下亵-裤,将自己的火热裹入温暖紧密的花蕾。

“唔,妖孽!”尔雅感觉到入侵自己,撑着上半身啐骂,不过,的确比上一次,好了许多。不适殆尽,充实感却入侵身体。感觉到宋玉在里边一点点胀大,尔雅玉腿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腰。

似受了鼓励,宋玉嘿笑着开始摆动。尔雅咬住下唇,眼泪汪汪,手挽着妖孽脖子就是一口,“你,先别…把帘子拉上。”

宋妖孽甫一抬头,才发现原来帘帐还未放下,小娘子还害羞啊。宋玉盯着尔雅一瞅,却感觉身下穴-口霎时一紧,忍不住呻-吟出声,腰肢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

“雅儿,唔唔,好紧。”

“你,嗯…让你拉帘子。”

哗啦一声,宋妖孽连着挂帘帐的钩子一并扯了下来,遮住一床旖旎。远处,月光静谧泄下,只见床枝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哼叫声,有节奏地摆动起来。良久,那摇晃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终于,在齐齐的欢叫声中,停了下来。

这一夜,某妖孽终于圆满地打了次牙祭。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过度章完结,肉也吃了,下章放新事件。

第四十三章

翌日,小两口收拾妥当,果然回了登徒府。

一路上,尔雅心里都惴惴,老爹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自从宋妖孽入朝,爹爹就对这些后生小辈颇不上眼,后来妖孽作赋骂他,登徒子老夫更是气得寝食难安,再加上后来自己的事情…

尔雅深呼口气,想象千万种爹爹和宋妖孽相遇的情景。昨天他气得晕过去,被宋妖孽送回府说不定已在心中蒙上了一层不可磨灭的耻辱阴影,如果今天再上门,在爹爹眼里会不会变成另一种“挑衅”?

登徒尔雅面露难色,拉着宋妖孽衣袖道:“妖孽,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或者,我单独回去,你——”

话没说完,宋妖孽就期期艾艾地贴上来,若隐若现狗耳朵又竖起来了,“雅儿,呼呼!”

尔雅抖了抖,弹跳地从宋玉这边奔到马车的另一边,几天下来,她已经发现,往日宋妖孽在人前无比正经,可一旦只剩下两人相处…“雅儿”这个称呼只在床第间讨好时常听他喊,现在乍一唤,多少有些暗示的意思。

宋玉腆着脸,嘴巴裂到耳朵边地又过来蹭,“雅儿虽然马车里只有我们两人,但毕竟在外边,你还是不要这样。嘿嘿!”

尔雅咋舌,她怎么了?

宋玉在这边依旧心花荡漾,经过昨晚一夜“性”福,亲亲娘子现在趁着马车别无他人,迷装小鹿,眨巴着乌黑眼睛闪啊闪,楚楚动人地拉着自己衣袖,不是暗示是什么?

尔雅见宋玉尾巴翘上天,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即脸黑了下来。只可惜宋孔雀没发现,尾巴摇啊摇地继续纠缠尔雅,“雅儿,昨晚你一直喊累,没想到…啊啊!”

话未毕,拳头已经招呼到了小腹,宋孔雀惊呼出声,老婆的拳头…真是越来越精准了,只离他的命根子一寸之远,所以说,尔雅还是手下留情了。

“知不知道得寸进尺几个字怎么写?嗯?”

宋玉泪流满面,与此同时,马车停在了登徒府门前,登徒夫人早已屹立在了门口。尔雅见了娘,登时扑了下去,嘻嘻道:“娘,怎么出来了?”

宋妖孽跟在后面,捂着肚子摸摸下车,继续泪流。

登徒夫人许久不见女儿,此刻瞅着尔雅脸色红润,体腴娇态,也就放下三分心,点着女儿鼻子怪嗔:“还好意思说呢,你爹知道今儿个你们小两口要来,老早就起来吩咐我煮茶备饭,自己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尔雅吐舌头,“今儿个…起来晚了点。”至于为什么起来晚的原因不言而喻,登徒尔雅只恶狠狠地瞪了瞪宋妖孽。对方脸皮是城墙倒拐的厚,全没看在眼里,只对着登徒夫人行礼道:

“岳母大人。”

登徒夫人呵呵直笑,拉着宋玉的手就往里引,“快进去吧,进去吧,老头子等急了,尔博尔瑞今儿个也都没出去,等着你这个姐夫来呢。”

“是吗?刚好上次尔瑞找我讨些书,今天都带过来了。哦,岳母大人前几日不是说晚上老睡不好,恰巧家里多备了些珍珠粉来…”

登徒尔雅在旁默默听着,只觉你一言我一语的宋妖孽和娘亲是两尊妖怪,什么时候开始,宋玉和自己娘这么熟稔的?她为何一点点都不知情?尔雅奇怪地抬头去看相公,宋玉却报以呲牙一笑,一副“你相公很厉害吧”的表情让尔雅牙痒。

进了大厅,果然见尔博尔瑞两个弟弟都在家里,两人喜形于色,扑上来就唧唧咋咋。可是,两人扑的对象却是——

“姐夫,上次答应我带的书带来了吗?”

“姐夫,你说了要带我去骑马的?今天可以吧?”

“姐夫,我爹在里边等着你喝茶。”

“姐夫…”

“姐夫,你把我姐搞定没?”

嗯?尔雅怒视,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宋妖孽咳嗽声,呵呵对着几人道:“岳丈身上不大舒服,还是先进去探望探望吧。”

里屋,登徒大夫正煨着火,优哉游哉地喝茶。

其实早听见女儿女婿回来的动静,偏偏抹不下面子出来相迎,只是派了老婆子在外边守着。听见掀帘的声音,才微微抬头,心却忍不住慢跳半拍,有多久没见到自家宝贝女儿了?

登徒尔雅看老爹头上还裹着纱布,想起昨晚宋玉说的话,眼圈不禁红了红,声音也有些哑,良久才哽咽着唤了句:“爹——”

登徒大夫往日是绷面子绷够了的,尽管如此见了女儿欢喜非常、感伤非常、兴奋非常,依然稳如泰山。

“嗯。”随便含糊一句,算是答应。

登徒夫人跟着抹把泪,推着宋玉尔雅进屋,“在门口干站着作甚?你爹爹头上还有些伤,挨不得风。”

闻言,尔雅才反映过来,亟亟放了帘子,才又找到登徒子面前道:“爹爹,你怎么这么傻,去撞什么柱子?”

登徒大夫眼睛一鼓,又开始忧国忧民,“你个女娃娃懂啥?那秦国虎视眈眈,结亲不过是离间楚国与他国的联盟关系,大王不听非要联姻也就罢了,对方竟还是个和士兵有染的公主。”

宋玉在后听得笑出了声,颔首道:“岳丈大人说得不错,这次若不是您以死力荐,说不定大王已铸成大错。”

登徒尔雅奇怪地瞅了瞅宋玉,这妖孽今天吃错药了?居然顺着爹爹的犟驴毛说话?果然,登徒子大受其用,称赞地点点头,这才严厉地轻喝女儿。

“妇道人家,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过问,老夫问你,在宋家可有听女婿的话?”

尔雅惊得忘乎所以,今天所有的人都吃错药了。不仅娘亲顺着宋妖孽,兄弟们顺着宋妖孽,就连最痛恨宋妖孽的老爹,也顺着他,竟然…叫自己听他的话?

宋玉半拥着尔雅含笑,“多谢岳丈大人关心,尔雅做主母极好的,宋府也被打理得有条不紊。”

听了这话,登徒大夫放下心来,又嘱咐几句多做事少说话、好好照顾双胞胎云云才撵着母女俩出了门,说要和女婿说几句体己话。

尔雅退出房,心里琢磨不定,便和登徒夫人晒着暖阳在院子里喝茶。屏退左右,登徒夫人躺在贵妃椅上笑盈盈地盯着女儿:“可是觉得奇怪?”

尔雅呷了口茶,点头。“爹爹不是…很讨厌宋玉吗?”也因为此,自己才被牵连受罪,两人不会在里边打起来吧?

登徒夫人笑着摇头,抚抚女儿的手,见其依旧光滑水嫩,知道宋玉果真疼人,在宋府并未让女儿干甚粗活。“我的儿啊,你这相公的脸皮,忒厚!”

尔雅扑哧笑出声,眨眼道:“娘,什么意思?”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登徒夫人娓娓道来:“你可知,大概半年前开始,宋玉就常常过来串门子,送些小恩小惠贿赂你那些兄弟嫂嫂们。”

尔雅沉吟,怎么这事儿自己一点点都不知道?“爹爹和您…都没赶他走?”

登徒夫人用手绢擦擦嘴角,道:“所以说这女婿脸皮厚,一次两次老头子把礼物往外扔,第三次不论是看你的面子还是看同僚的面子,也委实不好再发火了。后来,他在外又常常帮衬着你大哥做生意,尔博尔瑞几个稍小的也被他混弄了。我,哎,为娘有个头疼脚酸的毛病,也不知家里哪个浑小子给他说了,前几个月来了个小丫头,按摩推拿颇有一套,我用得甚得心。也是近日,才知那也是你家宋玉招来的。”

登徒尔雅被这么一说,因“你家宋玉”四个字耳红根赤,心底却暖如这明媚冬日。宋妖孽…一直为自己在着想呢。他知道这样和登徒府僵持下去不是个法子,背着自己默默讨好家人,等到事成,才带自己回府。

宋玉,你怎么这么喜欢自作主张呢?

登徒夫人拍拍女儿的肩膀,又悄声道:“老头子刚开始死活也不肯接受这女婿的,昨晚宋玉送他回来,两人竟关着门说了会儿悄悄话我就省得有问题。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你爹爹力谏,大王觉得颜面无存要处置你爹,全亏女婿求情讨饶才给压下来。”

尔雅咯噔一声,身体微微有些瑟,“宋妖孽怎么都没告诉我?”

登徒夫人摇头,“儿啊,你嫁过去一年有余,还看不懂女婿的心吗?往日嘻嘻哈哈,这性子却是比谁都细。他是怕你担心呢!”

尔雅默了默,不言语。

登徒夫人又道:“做妻子的,不能光靠手巧,家里家外,还要有个心细。什么东西,都得用心去看。”

登徒夫人戳了戳尔雅的胸口,尔雅咯咯地笑开,赖在娘亲身边蹭脑袋:“我省的了,娘。”今晚回去,再逼供!死妖孽,竟瞒了自己这么多事情。

尔雅磨刀霍霍,这边登徒夫人一边抚着女儿的头,一边又想起什么地“咦”了声,顷刻板起脸道:“对了,你嫁过去一年,怎么还没消息?”

“……”

小两口在娘家用过饭,正欲走,天至大雨。

登徒子和夫人一再挽留,两人便留下过夜。宋妖孽无可无不可,反正老婆在身边就好,尔雅更是欢喜非常,在自家闺房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稀奇得像是第一次来似的。

宋妖孽嗔笑,拉着尔雅上床:“别看了,雨夜天冷,早些歇着吧。”

自从两人名副其实做夫妻后,尔雅总觉得宋妖孽“早些歇着”这样的话含义不清,是以虽乖乖煨进被子,却阴测测地瞪住宋玉。宋妖孽早上被娘子揍了拳,心有余悸,根根汗毛倒竖地问:

“做,做什么?”

尔雅继续冷笑,侧身又挪了挪位置,让出宋妖孽的地方拍拍道:“你怕什么?过来。”

宋玉孔雀地想,这算不算娘子的邀请?于是乎不怕死地也上了床,露齿傻笑地盯住尔雅。尔雅勾唇,玩耍着宋妖孽胸前发絮道:“嘶,今天娘亲说什么我爹爹差点被降罪,谁谁求情来着,怎么我不知道?”

宋妖孽拉着被子遮住大半张脸,摇尾巴作谄媚状:“尔雅,别人是怕你担心的说。”

“那一直给我家送礼,讨好我爹我娘我兄弟的事情呢?”

“呃~~那个事情,我……”能言舌辩的宋玉难得地词穷,到底要怎么说?难道真的告诉尔雅,自己的初衷是:搞定娘家人,就俘虏娘子一大半芳心?

宋妖孽正踌躇着,尔雅却叹口气,拉着宋玉的手柔道:“妖孽,以后有什么事别藏在心里,好吗?”

听娘子柔声,宋妖孽的心也是化作一汪春水,轻轻拥住尔雅就在其耳边道:“好。”

尔雅在宋玉胸口画圈圈,“其实当初你吃先生的醋,我就省得的。你心里,也有自己的宏图大业,也有自己的壮志凌云,是不是?”

闻言,宋妖孽怔了怔,眼眸深邃地望着尔雅。

“你也盼望像先生一般,有所作为,有所抱负,能为大王、为楚国所用,而不只是做一个小小的闲官,是不是?”

宋玉搭着脑袋,表情看不大真切了。尔雅说得没错,不是没有抱负,不是没想过慷慨谏言。可是,有用吗?大王会听吗?他比起那些贤臣,站在局外,似乎看得更清更准。就算谏言,也不会被大王所用,所以,委曲求全的自己,只能以声色取悦楚襄王,其实,他也不愿的。

但是,他不可以像先生那样冒死进谏,因为,还有宋泽宋钰、奶娘王叔,还有祺安小翠和最珍贵的尔雅…他要保护这些人,保护宋府,所以,不可以。

正慌神,宋妖孽却突然间感觉唇边一阵温热,反应过来才发现他娇羞的娘子竟然主动吻住了自己,柔柔的,似有羽毛轻轻挠自己的心坎。尔雅,你是在安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