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毕,尔雅才红着脸埋头,“大笨蛋,不要拿自己和先生比,先生是王族,就算再冒犯,大王也会留几分薄面。可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不谏言乖乖做闲臣…是对的。”

宋玉复吻上尔雅,这个小娘子,还真会安慰人。

良久…

再良久…

“雅儿,我突然想起件事情。”

“哼哼,不要随便叫我雅儿。”

“你知不知道岳父大人今天在屋里跟我单独谈了什么?”

“什么?”

“他问我为何成亲一年,还迟迟未有子嗣。”

“……”

“所以,我们要努力呀!”

“……”

以下,是小两口努力的全过程。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加夜班,所以一直没更新,首先道歉。

不过还好这一期杂志终于送厂印刷了,喵也会稍微闲一点点,可以安心更新宋玉了。

请大家支持我,留言~~谈谈感想,谢谢啦!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小两口的“造人”革命尚未成功,妖孽仍需努力。

不过宋玉倒是在几天后,先收到了李谦雅的喜帖,李大才子在信中洋洋洒洒,幸福之情溢于言表。文绉绉过来,文绉绉过去,就是一个意思:

我家青怡怀孕了,爷高兴,爷非常高兴,所以请你们过来小聚。

宋妖孽看完帖子,脸黑黑地把东西扔在地上,好以惬意地眯眼烤手。嘶,不就是比我早一点点有孩子吗?我诅咒一定是个女儿,是女儿。

这边尔雅和奶娘小翠等人恰巧谈笑风生地进来,瞅见宋妖孽闭着眸子,眼睛骨碌骨碌直打转,就知没好事。甫一看才见地上的喜帖,尔雅捡起来一看,登时笑靥如花。

“师姐怀孕了啊,这下她在李府更不用怕死寡妇了。唔,不知道明晚的酒宴师父会不会去?”

小翠在旁摇头:“不会吧,老家离得这么远。嘻嘻,不过明天一定要好好戏弄青怡小姐一番,小姐你去赴宴带着我,好不啦~”

奶娘虽不识字,但只言片语还是听出个端倪,登时鄙夷地撇嘴:“这个李少爷真是的,明明比我家少爷晚成亲,偏偏要赶在咱们前头,哼,一定是女儿。”

登徒尔雅和小翠齐齐咋舌,一直闭眸假寐的宋妖孽却突然睁眼,笑若桃花:“说得好!”说罢,又看向尔雅暧昧道:

“尔雅,你看我们和李府关系如此亲密,不如这样吧,咱们勉为其难,把他家女儿娶过来当儿媳妇,好不好?”

尔雅哭笑不得,戳着宋玉脑袋啐道:“胡说什么?”

宋妖孽挺脖子争辩,“是他李谦雅不义在先,我与他从小一块长大,后又都拜于先生门下。他成亲不过几月,竟就赶到我前头,我的男人尊严何在?!同窗同僚,还有古月姐,明日定笑死我的。”

尔雅失笑,在某些方面宋玉还是幼稚得可以,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尔雅正欲斥上两句,就听门外传来爽朗的拍掌声。

“说得好,二叔!”

“二叔,为了宋府,你也该争争气嘛!”

双胞胎并肩进来,宋泽虎头虎脑地窜到尔雅身畔,眨着乌黑的眼眸凑去听她的肚子,“二婶,你的肚子一定比李家的那个厉害!”

尔雅被众人说得有些囧,戳着手绢道:“我爹我娘着急,你们也——”

宋妖孽见状半揽着尔雅小蛮腰总结:“所以,我们要继续努力,不然儿子出来得太晚,李小子家的女儿岁数大了,我怕儿子瞧不上眼。”

一群人正闹哄哄,王叔和祺安又抱着酒壶进来,“少爷,这是把明天的贺礼都准备好了,喏,王叔酿了差不多十年的桃花酒,不错吧?”

小翠奇道:“少爷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居然舍得拿这么好的酒给别人?”

闻言,一屋子人都笑得阴测测。宋妖孽更是唇边咧得开了花,“甚好,甚妙!”看我不,整死你,李!谦!雅!

翌日傍晚,尔雅才知宋妖孽的歹毒心思。

原道,这桃花酒虽醇美甘甜,但喝多后非常容易上头,尔雅酒量浅,不过几杯酒头痛欲裂,宋妖孽心疼老婆,也不让其多喝,只一个劲灌李谦雅和屈原。

顷刻,几个老爷们就东倒西歪。宋妖孽也醉得不清,尔雅扶着一滩烂泥,愣是走不动路,宋妖孽见状嘿嘿笑着,抱着尔雅吧唧又是一口,悄悄凑到耳朵对她道:

“尔,尔雅…我跟…你,你说吧…这,这酒是…王叔祖传的秘,秘制酒…其实不是用桃花,花做得…”

登徒尔雅暗叫不好,瞪着眼睛问他:“那这酒是用什么酿的?”

宋妖孽被老婆扶着,笑得贼兮兮,“知,知道为什么…叫桃花酒吗…那个,那个酒…嘿嘿,和桃花一样…春光荡漾,是王叔家治不举的药酒。”打了个酒嗝,宋妖孽继续说,“那个…我,我今晚舍命陪君子,我…不怕,我还有雅儿,哈哈…那个,那个青怡怀孕了,我看…我看谦雅小子怎么办…”

闻言,尔雅气得狠狠一摔,把宋妖孽扔在地上。宋玉本被搀着,这么一扔,摔在冰凉凉的地上也不喊痛,只玩性大发地叫了声“哎哟”。另一头也正和小翠搬弄屈原的胡女见了,扑哧一声不厚道地笑了。

尔雅省得胡女定是听见刚才宋妖孽的混账话,一时间气得手足无措。只可怜兮兮地盯住胡女道:“古月姐,我都快被他弄疯了!”哪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只因好友比自己早有子嗣,他就想着法子捉弄复仇。

所以,狐朋狗友不靠谱。

胡女有样学样,也把屈原扔在桌上不管了,拍拍手叹息道:“哎,我也实在弄不懂这死人了,干脆,今儿个我们都歇在李府吧。”

小翠眨眼做鬼脸,“好哇好哇,小姐我也不想抬少爷了,沉死了。要不你们在这歇下,我回去报信。”

尔雅盯着依旧喃喃自语,在地上耍赖的宋妖孽,一时无语。狠命地踢了踢宋玉,尔雅才道:“我怎么嫁了这个笨蛋?”

胡女拍拍尔雅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等着吧,这男人啊,娶了老婆就越发幼稚小气了。以后…还有更啼笑皆非的事情呢!”

语毕,一屋子女眷丫头都笑开了。李府一个看似高等嬷嬷捂嘴咯咯道:“狐娘娘这话有理,男人都是这德行。得了,四位也不是什么生人,就留下吧。不然明日少爷醒了,还得责怪我们照顾不周。”

说罢,就吩咐着小丫头们去准备厢房,空当儿才又道:“在这也给几位赔不是了,少奶奶自从有喜后,就动静得厉害。吃也吐,不吃也吐,大夫也说需静养,所以今儿个才没出来见客。”

胡女颔首,眼眸闪亮:“说来我们今日还没去房里探望,这样好了,嬷嬷你带着家丁把这两滩烂泥扔进厢房就好,哦,对了。今儿个晚上你家少爷也决不能睡主房了,扔进书房去凑合一夜。”顿了顿,胡女好笑地眨眼,“我和尔雅嘛,则去看看青怡罢了,也好嘱咐一声,今晚不管谦雅小子如何吵闹,也不要给他开门入房。”

一群女眷刚才多多少少都听了宋玉的酒话,此刻胡女一言,皆知其中底细,于是乎三两凑堆,嘶嘶窃笑。登徒尔雅大囧,又泄愤地踢了踢宋妖孽。宋妖孽不动弹,翻个身竟睡去了。

胡女抿唇,笑着拉住尔雅,自主屋找青怡去了。

到了里屋,青怡果然神情恹恹。

胡女稍坐一会儿,便看出端倪。青怡虽精神倦怠,却并不像嬷嬷们说得般身子不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像心里藏了事。

胡女何等聪明,此情此景便知青怡是有些话想与小姐妹倾诉,是以故作慵懒地撑腮,打着哈欠道:“我今儿个也喝了不少酒,现在觉得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尔雅你且留一留,陪你师姐再絮叨絮叨吧。”

尔雅听了这话,心里也记挂宋妖孽,起身欲走,可青怡却死死拉住其袖子,一副苦命挣扎的模样。尔雅怔了怔,终也明白有些不寻常,笑着跟胡女道别。

胡女一走,青怡便扁嘴落泪。尔雅大惊,又是劝又是哄,青怡才断断续续说出原委。原来,就是这几日,李府上上下下得知青怡有喜后,都把她当佛祖奶奶似的供着,青怡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相公和婆婆的照顾。

不过就这几日,她却发现李谦雅有些不大对劲。

“不对劲?”尔雅眨眼,笑嗔道:“别人都说孕妇多疑,起先我还不信,今天见了你,就明白了。”师姐也算大而化之的人了,竟然也会紧张兮兮,觉得没安全感,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

尔雅正脸红红地遐想,青怡却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摇头:“不是我多疑,我,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尔雅深呼口气,见青怡眼泪又大滴大滴地打下来,生怕动了胎气,劝了许久,才让青怡说出原委。

原来,李谦雅自前段时间起说话就闪闪烁烁,晚归早出,青怡听娘家嫂嫂说,男人在自己媳妇身子沉时,都会忍不住偷些腥味,青怡担忧,便跟踪李谦雅。没料却见说去找宋玉喝茶的李谦雅直端端去了客栈,与一个女子相会不说,旁边竟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

尔雅蹙眉,“不是吧?会不会…是他朋友的妻儿?”

青怡摇头,“如果是,干嘛骗我?”

“说得也是,”尔雅摸摸下巴,“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妄加揣测,也有可能他有些什么事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

青怡的头摇得更厉害,“刚开始我也是这样劝慰自己,后来,我悄悄跑去找过那孩子,他说,自己姓李。呜呜…”青怡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巴哇哇哭起来。

“师妹,呜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客栈的老板、小二们都说,那女人是远道而来寻丈夫的,这些时日也只见谦雅和她们来往,难道…这样还是我多疑,呜呜…”

尔雅心疼地抚抚青怡的背,从小到大,就算练功摔得再疼再皮开肉绽,也没见师姐这么哭过。“你也莫哭,伤了身子,伤了孩子可怎生好?”

青怡闻言哭得更加大声,“有…孩子又有什么用…相公都不要我了,呜呜…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都五六岁了,呜呜…”

尔雅惊异,生怕外边的人听见,赶紧捂着青怡的嘴巴嘘道:“你莫吵,莫吵!我帮你想办法就是了。要真是那个王八蛋对不起你,我们叫师父师兄来打得他认不得娘!”

青怡闻言呜呜住了口,想了想,又挂着泪水拉拉尔雅的衣袖小声道:“但是得认识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呼呼!

第四十五章

登徒尔雅平生,最怕两种人。

一曰笑面藏刀,人前做人、鬼后化鬼的奸诈小人,宋妖孽算得上这类人的极品,尔雅对付起来颇为吃力,是以怕亦;二曰温柔若水,楚楚可人,随时随地都可以用眼神杀死众生的娇弱女子。

尔雅对这类女子又爱又恨的缘由,其中还有个故事。

话说尔雅小时有位闺中密友,名珍珍。名字秀气,人也长得秀气,十分讨人喜。两个女娃娃因是世交,从小形影不离,被旁人常常唤作一对璧人。可玉娃娃的性格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彪悍好动,一个温柔喜静。女孩子嘛,特别是闺中密友,年少时的择偶标准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相似,于是乎,尔雅和珍珍不约而同地钦羡王家小公子。

这位王小公子府里世代习武,他老爹更是当朝将军,带领楚兵打过无数胜仗。面上,大人们都见王小公子与尔雅更为亲近,两人不是一起厮闹就是习武,尔雅那时一直以为王哥哥是喜欢自己的,谁知道,最后却等来了珍珍和王小公子定亲的消息。

登徒尔雅的初恋就这样吧唧,破碎了。现在她还依稀记得王小公子对选择珍珍是这样解释的:很温柔、很体贴,柔柔弱弱得想要让人保护。

尔雅的大哥暴怒:我妹妹就不需要保护吗?就可以随便伤害吗?

王小公子眨眼无辜道:“不是呀,我觉得你妹妹很强悍。每次我们出去吃饭,她都抢着给钱,还教我武功,如果有小混混,也总在我出手之前把那些人赶跑。我一直觉得…她像大姐姐在照顾我和珍珍、撮合我和珍珍。”

尔雅知道后,彻底无语了。抢着给钱,不是想你月钱少么?教你武功,不是你自己觉得比不上兄弟们难过么?帮你打小混混,不是怕你在街上打架回去被老爹抽鞭子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体贴全部变成了彪悍,自己的柔情变成了豪气?

尔雅不懂,后来娘亲与她共塌,说了一宿的悄悄话。登徒夫人言,你看看珍珍,从来都是手无寸铁、娇弱如水的模样。越是这样,越能激起男人的自尊和保护欲。就算她吃饭从不给钱,王小公子也不会觉得她不义气,反而觉得这是她懂事,在给他男人的尊严。而二丫你——

后来?后来不是顺理成章吗?王小公子与珍珍成亲,现在孩子一串串,都会打酱油了。然后,尔雅再也没有和这两个青梅竹马联系过。

自此,尔雅恨死了这种女人。以柔弱当武器,以泪水做盾牌,偏偏…你就是对这种人没辙,打也不是,骂也不得。

可巧可巧,当年去了个珍珍,今年又来了个虞珠。

珍珠,珍珠,莫不是她们是姐妹?

尔雅幽幽地凝视眼前的虞珠,默默出神。瓜子脸,秋水大眼,小鼻子小嘴,肤色白皙,微微翘唇娇笑,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一个五岁孩子的娘。旁边,五岁半大的李廷奚还在咿咿呀呀地翻着话,如此子幼母善的和谐画面,让登徒尔雅无论如何,也觉得自己才是恶妇人。

原道,自宽慰师姐后,尔雅就踌躇着怎么帮助青怡解决此件事。若在李寡妇发现之前,将母子哪来的送回哪去,再送些银子是再好不过的。李谦雅得找他谈谈,但俗话说,知己知彼方乃百战不殆。

是以尔雅这才想起先来青怡说的燕来客栈看看,尔雅的初衷本是在旁打探一番便离开,谁料人刚到客栈门口站定,掌柜就亲迎上来说,虞夫人请自己上去一聚。尔雅心里摸不着底,却还是鬼使神采地坐到了虞珠对面。

虞珠自我介绍一番,便开始静静地品茶。尔雅按兵不动,却一瞅这模子、这女子,便知遇到了命中克星。当年珍珍,今日玉珠,为什么…会有不祥的预感?

良久,登徒尔雅轻启红唇,终开口道:“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就说吧!”

所以说,跟着宋妖孽久了,还是会被传染的。尔雅无形中,已暗暗唾弃一把虞珠与李谦雅的暗事,偏偏对方似乎听不懂话中话,抱着李廷奚,咬着下唇低搭着漂亮的眼睑,顷刻才诺诺道:

“你…是李夫人?”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怔,除了依旧歪在虞珠怀里软绵绵的一团撒娇喊着“娘”。

虞珠顿了顿,低头整理一番孩子的衣领才勉强扯出个笑:“刚才我带着奚儿在这喝茶,见你来来回回地走着,腰间还别着那个…荷包。”

尔雅咋舌,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腰间这荷包与青怡的一摸一样,后来李谦雅硬是卖弄文骚地说那荷包上是只公蜻蜓,自己寻着样式找布坊店又做了两个款式一模一样的“母蜻蜓”荷包。一个自己别着,一个送给了宋妖孽。

宋妖孽拿回来后戏谑一番,还说怎么不绣只雄鹰,这样才捉住娘子的蜻蜓嘛!尔雅失笑,原来…是有人自作聪明,勾勾唇,尔雅将计就计道:

“是。”如果换了师姐,一定会因虞珠这个柔弱的模样心软,不过自己不一样,经过珍珍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已经免疫了。

虞珠听见答案似乎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搓着手,连孩子都不大管了。“你…是因为李公子来找我的?”

尔雅冷哼,李公子?装得这么生疏做什么?

尔雅刨着茶叶点点剖析:“虞姑娘,我相信你是明白人。我今天来也不是要逼你,只是想让你自己琢磨清楚,就算真的进了李府,你觉得…”尔雅故意顿了顿,放缓语速露齿笑得阴测测:“你觉得,你能活得下去?”

既然到这地步,登徒尔雅不准备咬肉撒口。好吧,你喜欢装柔弱,我就更加彪悍给你看。反正,就算现在自己不威逼,到了李谦雅耳里也未必是现在这个实情,那干脆就…再夸张点!

这边虞珠背脊僵硬,显然也没料到“李夫人”会如此开门见山。

登徒尔雅敲了敲桌子,肆无忌惮地看了看粉嫩的孩子,长得…倒是挺乖巧,只是可惜,投错了人家。

“虞姑娘,我对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不感兴趣。对你来找谁,也不感兴趣。我只是觉得,不论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带着个孩子进别人府邸,都不大合适。”

“不,不——”虞珠泪珠在眼眶打转,却恰到好处地就是不掉下来,“我,我没想过进李府,我…我只是——”

紧紧地拥了拥怀里的孩子,虞珠的表情越发悲切,那么一瞬间,尔雅真的有些心软了。若不是师姐肚子里怀着一个,把李谦雅揪出来,狠狠地打一顿,是离是合再商议不是更好?

可是,尔雅深呼了口气,提醒自己别再次上眼泪的当。

虞珠蹙眉道:“李夫人,您可能真的误会了。我其实和李公子,真的没什么——”

登徒尔雅失笑,“虞姑娘,这个辩解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虞珠的染满水雾的眼眸睁得更大些,摇头争辩:“李夫人,我无意破坏您和李公子的姻缘,这孩子更与他丝毫关系也没有。不信您看看,廷奚的小鼻子、小眼睛…没有一点像李公子。”

尔雅歪头去看,呃~还真是,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别趣,似乎并没有哪个地方特别好看,可组合起来却又正正的讨喜。尔雅不厚道地思忖,这孩子还真不是李谦雅生得出来的。

如此一番念想,尔雅犯晕了。

“这孩子不是李谦…咳咳,不是相公的,难道是别人的?”那为什么虞珠要远远从别国寻到楚地,找李谦雅?

闻言,虞珠不说话,紧抿着唇瓣看已经睡着的李廷奚,直到姣好形状的唇微微泛白,才期期艾艾道:“…其实,李公子近日做的事情和李夫人今天来的目的一样。”

尔雅眨眼,“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虞珠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打下来,哽咽半天才娓娓道来:“这孩子其实不该姓李,他…他姓宋。”

轰隆隆。

瞬间,尔雅只觉头顶响雷阵阵,一个霹雳打入天灵盖,孩子、姓宋、李谦雅、劝虞珠离开…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

稳稳神,尔雅才找回自己的神志,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你、说、他、姓、什、么?”

这么漂亮的孩子,如果,李谦雅生不出来,有个人一定生得出来。

这样委婉的女子,如果,不是李谦雅情人,那么他如此这番折腾,一定是为好友出头。

这样局面,如果,是那个人,登徒尔雅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