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把糙皮…唉呀妈呀,你这是胸啊,咱们家窝头都比你这个大。啐,你那老黄瓜脸看那么多年都想吐了…哎哎,算了吧,将就了…”随二一点都不温柔,胡乱扒光了刘氏就开始硬来。

刘氏躺在床上,眼泪直流,耳边隐约还能听见丈夫说起沈氏,说起那细皮嫩肉的二丫头,心慢慢就凉了…

随独龙从镇子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离随独龙说好的时间相差甚远,二丫头原先还担心的不行,后来见他回来便拉长了脸躲到母亲身边去了。

随独龙晓得女儿脾气,赶紧进去赔罪,哄了好久,又拿出新买的两把木梳,用来贿赂老婆和孩子,这才让二丫头展露笑容。

“当时咬着我的是只虎贝,谁也不知道它居然产珠了,当时我和那两个小子和那虎贝纠缠了许久,差点没死在里头…”说到这里,随独龙看到沈氏内疚的眼神便自知失言,赶紧笑着道:“好在虎贝之前好像是受过伤,便给我们弄死了,贝肉不能吃,就扔在那里了。还好勺子眼睛好,从肉里摸出颗珠子,虽说成色一般,但好歹也是海物到是值钱了。”

“可是这玩意儿不易弄,咱们也卖不出钱来,而且若是公然这么贩卖,官府那边…”二丫头早就摸透无岛的环境,一夜暴富并不是好事。

“不愧是我闺女,我把那珠子送给县令大人了。”随独龙喜滋滋的喝了口水道。

二丫头恍然。

只有沈氏遗憾道:“那你们不是白忙活了?”

“哪能?过些日子会给我找个好差事,勺子不但得了粮食,还给他在县里的酒楼找了跑腿的活计,这往后啊他们一家子也不用愁了。”随独龙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提,他可不是新手,当然是好处最大化。

“那…那个什么孝子的…”二丫头好奇道。

“也是得了差事,不过是医馆的,他到是连赏钱都不要了。”随独龙摇摇头笑道。

二丫头只觉着这个县令太会做人,据说他也是无岛人,是因为办差办的好被提上来的,所谓无岛人治理无岛人的典型,看着这人办事的本事,就知道此人有了那珠,恐怕日后去余岛的日子不会太远了,也难怪他大方。父亲就想要个好差事,明显是想走县令的路线,勺子家贫,他们也不可能张口与县令要粮食,可县令却是给了,而那孝子母亲生病,无岛的所有医馆因为草药无法生存都来自于余岛的缘故,几乎九成都是官家的,只有一成是余岛的善心人士在此开办的,之前孝子想要进医馆简直难上加难,这次也算遂愿了。

投其所好,要说这县令事先没打听好,那就是神仙了。

真可谓皆大欢喜。

二丫头也很满意,瞧着父亲斗志昂扬的模样,她也有了底气,准备回屋里再好好画一些图样。

只是刚开了门,她就愣愣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滚来滚去的熊猫。

“熊猫你好,熊猫再见!”

房门砰得被二丫头关上了。

放心,随二一家子只是初级怪,用给新手练手的,不会有太大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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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根上门

如果二丫头相信世上有鬼的话,那么她肯定以为她是中邪了。不过很可惜,她对此一直保持着科学的态度,所以她以为她是出现了精神方面的疾病,比如幻觉。

她努力按照前世网上所得到关于出现幻觉后的处理方式来暗示自己,比如无视那只熊猫,比如尽量放松心情,比如故意从熊猫的身体上穿过,以表示那只是一团空气。

然而,收效甚微。

二丫头木着脸坐在自家厨房里,扒拉着火堆里虫子,她身边飘在空中的熊猫冲着那虫子凑了凑,接着居然嫌弃的撇开脸,又飘到二丫头身边打起了滚。

二丫头看了看窗外铺洒在屋前的阳光,重重叹了口气,她身边的这只熊猫,已经越来越频繁的出现了。从一开始只是偶尔在晚上出现,到后来是每天晚上趴在她的床上,现如今更是连阳光都不怕了,大白天的就在她身边打转。二丫头试验过,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这只熊猫,今早她与母亲一同吃早饭,就瞧见这只熊猫蹲在桌子旁,好奇的看着桌上的饭菜。

“看来我已经病入膏肓了。”二丫头坚信自己是得了精神上的毛病,或者也有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还记得上辈子世界为了激活大脑细胞,以便于人类可以用自己的大脑解析世界的各种简单代码,促进各项代码的进一步发展,曾经做过很多不人道的试验,也造就了不少精神疾病,其中就有幻觉,严重的自杀都是有的。二丫头还记得前世一位教授就曾经说过,精神疾病是最不容易解析的代码,因为这种代码的变异性太强,根源也不易察觉,有时候可能是一段记忆,有时候可能是某种刺激,跟那种抓得到摸得着的病毒完全不同,除非将来完全解析大脑的秘密,不然精神疾病依旧是难以完全攻克的代码。

熊猫君翻滚了一下,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二丫头皱紧的眉头。

“辫儿?辫儿在家么?”

二丫头将剥好的虫子扔进嘴里,咀嚼咀嚼就吞了下去,接着拍了拍腿上的灰站起身就往外头走。

“来了,谁啊!”

“辫儿,我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王树根激动的冲了过来,拉住二丫头的手晃着。

二丫头见他上衣散乱,一双破布鞋满是泥泞,就知道他是跑着来的,再见他挥着手里的木块,心里也跟着激动起来。

“你咋来了呢?不是说好等我去县里瞧你?”

“你看,辫儿你瞧,是不是这样的,这弧度,这深度?”王树根摸着木块上的花纹,眼眶居然有点泛红。

二丫头低头看去,果然花纹要比之前好的多,瞧那弧度也确实是熟手了。

“没错,到时候咱们可以尝试更难的,比如在新桌子上或是椅子上雕刻,有了花纹肯定要比现在更好看。”

王树根点点头笑道:“我爹也说是,听说丰岛上那些大户人家用的家具都是有花纹的,咱们的这些花样应该能吸引余岛上的人。辫儿,谢谢你!”

“谢我干啥!”二丫头虽然对王树根没啥特别的感情,可这时候也有点脸红。

“嘿嘿,那啥,你看我一高兴吧,来了也忘了带东西,婶子还在里头躺着吧…我…”王树根来之前压根什么都没有想,只觉着要找个人分享成功的喜悦,可等他见着二丫头之后,人又清醒过来,反而腼腆了。

“没事,别见了,我娘睡着呢。”大小伙子进一个妇人屋里也不太好,更何况她娘还有病,再扰了她娘休息就不美了。

“恩,那我下次带点东西上门来看看。”王树根之前也算是半推半就,当年二丫头在他跟前露了一手,又拿全家搬去余岛当诱饵逼着他将来娶她,他虽然心里有点不痛快,可娶媳妇本就困难,再加上二丫头手里还有这么一个手艺,他怎么想怎么觉着合适,也就应下了。如此一两年下来,他还真就心甘情愿了,只等着这次比对之后,他若能获胜从余岛领了名额,他便好上门提亲了。

“行了,我送你吧,到时候过几天我再给你几个花样。”二丫头轻笑,推着王树根往外去,微黄的发梢一翘一翘的,看着俏皮,王树根只瞅了两眼便走到前头去不敢再看了。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既不太近,又不太远。

“树根?”二丫头突然道。

“啥?”王树根似乎心里满是那翘起的小辫儿,有点魂不守舍。

“我不喜欢辫儿这个名字,你叫我二丫吧。”二丫头早就想说了。

王树根微微愣一下道:“好…”

其实他本不想答应的,他觉着辫儿这个名字很可爱,总觉着念着这个名字就能看见二丫头从远处过来,然后甩着她微黄的小辫儿,充满朝气又活泼可爱,比他见过的女子都好看。

“哟,这还没成婚就勾搭上了。”

二丫头一转头,就见花氏带着随绳儿往村外去,竟然和王树根同路。

“二妹妹,王小哥…”随绳儿今儿打扮的格外漂亮,头上居然还插着一根木簪子,一身的宝蓝色裙子没有一个补丁,可见是随二家花了血本了。

二丫头理都不理,对着王树根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一会儿我娘该醒了,过段时候我去看你。”

王树根也听说二丫头和随二一家关系不好,便点点头道:“你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我自己琢磨琢磨。”

二丫头抿嘴一笑,挥手转身回去了,竟是一个字儿都没和花氏说。

“瞧瞧,瞧瞧…”花氏不满的挑拨道:“就二丫头那个脾气,你也敢和她好,就不怕你娶了她,她天天背着你打你爹啊?”

王树根也不喜花氏,可还是因为花氏是长辈,就老实回道:“二丫只是活泼了一些,没什么坏心,花奶奶怕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都给她打过。”花氏见王树根不上当,又说道:“你们天天这么来来往往的,是要干啥?不会是她想插手你家的生意吧?傻小子,那丫头鬼着呢,别人没得着,最后铺子搭进去了。”

王树根从没见哪家奶奶这么说孙女的,心里也有点不舒坦,便笑笑不说话了。

随绳儿见状,扯了扯奶奶的袖子,娇滴滴的说道:“王小哥,你可还记得我?”

王树根看了随绳儿一眼,应了声道:“是随家大姑娘啊。”

听着王树根如此生疏的称呼,随绳儿挺了挺胸,自觉无人能阻挡她的魅力道:“别这么见外,小时候还一处玩耍过,叫我绳儿就是了。”

王树根一向有个脾气,他老实不会反驳,可不愿意的时候他也不会答应,只是闭口不再说话。

“说起来,辫儿从小就性子不好,也亏得是你能担待她?到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尽到责任。”随绳儿娇滴滴的感叹道。

王树根不理会,眼瞧着前头有个同村的以前相识的少年,便赶紧对着花氏道:“前头那人是我家从前的邻居,总不好不打招呼,花奶奶,那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再不等花氏说话,急着赶着找那个其实一点都不熟悉的少年,干巴巴的寒暄起来。

“啐,准是给那个臭丫头迷了魂魄了。”花氏满肚子的话没说出来,憋得难受,忍不住低骂道。

随绳儿也有点懊恼,她自觉自己已经算是四村中最美的女子,哪家少年郎看着她不羞红了脸,也只有这个王小木匠,就真跟个木头似的一眼都不瞅,到是要娶那个满头黄毛的死丫头。

“奶奶,他就是个瞎的,咱们干嘛在乎他?爹呢,他真的和人说好了?”随绳儿摸着头上的簪子忍不住笑道。

“可不,奶奶的亲孙女,你爹可说了,今儿这位少爷那可是余岛的富商,第一次出来历练,抽签没抽好被人算计了才到了咱们这里,那模样,那出手,啧啧…你啊,就等着享福吧。”花氏一说起这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前两日儿子回来和她说这个事儿,她还以为儿子疯了,没想到隔天就送了布料过来,今儿还说想要相看相看。

两人很快去了槐树县,找到了县里最大的酒楼,这里是余岛上的商人开设的,虽说无岛什么都没有,可石头却要运到全国各地,这来来往往的客商总要有歇脚吃饭的地方,再加上这里的食材也是大多从余岛上运来的,好些余岛的商人只要来到槐树县,都会在这里吃饭住店。

两人因为穿着差点没进去,最终还是把随二喊了下来,才接了两人进门。

不提花氏看着那酒楼里的装潢还有大堂上人家饭桌上的饭菜直流口水,就说随绳儿表面上假装矜持端庄,内心里已经想着待会怎么把那位富商少爷迷得五迷三道,娶了她做妾回余岛过姨奶奶的好日子。

“就是她啊?”开门随绳儿就听见里头有人嫌弃的说道。

随绳儿心火一起,就拿眼神扫了过去,整个人一下就呆住了,对面那少年面冠如玉,身着华衣,头上还带着个青色的玉冠,那是她这辈子都没瞧见过的好样貌。

江硕

天气越来越凉,无岛的气温总是很极端,一年当中夏与冬最长,就算春天也热的要命,冬天却冷的让人恨不得缩在被子里再不出门。可是对于二丫头来说,其实冬天应该算是无岛最好的季节,一来下雪比较多,无根水也更容易收集,二来寒冬之下病毒的活性就会减慢,对于沈氏来说那是再好不过,哪怕没有什么蔬菜吃。

这些天随二家似乎特别忙碌,就算二丫头不怎么关注也能发现随家人身着的衣物开始换新,且并非往年的布料,而是崭新没有补丁的。她常常在山下的时候能瞧见随绳儿打扮得青春靓丽坐着两人抬的小轿往县里去,村里人都说随二家要发达了,指不定随绳儿就要嫁给余岛的富商做妾了。

随着天气的寒冷,花氏也不爱来土坡了,毕竟冬天嚼头都少,二丫家就算翻遍了也不可能多一粒粮食,再加上出门太冷,随绳儿又有了出息,他们反倒更愿意窝在家里烤着火,而不是上二丫头家里与之斗智斗勇,说不定还要弄脏了新做的衣衫。

这段时间似乎随独龙也开始忙碌起来,县令果然没有骗他,最近的差事越发的频繁,可相对的给的报酬也不少,除了银钱外还有一些从余岛走私的食物。二丫头猜想,父亲一定是做类似前世海关那样的工作,当真算是肥差了,今年的冬天也瞅着会好过许多。

今儿随独龙正好没有差事,就一车一车的往土坡上运石头,无岛什么没有就是石头多,他如今手里有了点银钱就想把房子好好搞搞,只是大冬天的找人不容易,就只好一个人先将围墙砌起来,也省得等冬天过去,花氏又要上门了。

砌围墙最高兴的当属二丫头,她最开心就是自家有了围墙往后她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出门找吃的,或是到县里去找王树根加快进度,往后随二家不论谁来,只要不去开门,那便谁都不能进来。

随独龙在外头砌着围墙,二丫头搓着手在给他帮忙,耳朵却直愣着想听清屋里庆大伯娘与母亲的对话,今儿这么冷的天还能看到庆大伯娘本来就是个怪事。

“还好咱们沈村的村长都是明白人,我听说临县的村子已经开始选人了。”庆大伯娘后怕的拍着胸口道。

“这才要到冬天,往年不是春天开始选么?怎么那么早?”沈氏一到冬天精神就能好一些,她坐在床边给女儿补着补丁。

“还不是因为前阵子海怪上来咬了人,临县附近村子的人就害怕了,想着早点把人选好送过去。”庆大伯娘脸色发白的说道。

“作孽呢,谁家没儿子女儿,选上谁家还不怨恨死。”沈氏难过的说道:“再说,送了那么多人命进去,海怪该上来咬人还不是来?也没见着吃了人就不来的。”

“可不是么,我听说余岛都没这个规矩了,如今皇都推行圣教,不兴让百姓做什么祭奠,我听说有圣教的高人还会治病…顶顶厉害的。”庆大伯娘到底有亲戚在余岛,见识要比这里的一般人高的多。

“谁让咱们生在无岛上呢?无岛无岛,一辈子什么都没的岛,兴许啊就是上辈子坏事做的太多,才受这份罪。”沈氏想起自己的身子还有自己的女儿,眼眶就有点潮。

“你已经是顶幸福的人了,咱们都是。”庆大伯娘拍着她的肩膀劝道。

二丫头被父亲敲了一下头,回过神来,笑嘻嘻的搬着碎石搅合泥沙,心里却在想着所谓民间的祭海风俗。百姓愚昧,以为只要海里的怪物吃了人就能平息怒气,不再上来吃人,可谁能知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惯了人,依恋了人的血味才会越发的凶猛,海里变异的怪物太多,它们之间也是弱肉强食,想要安然活下去自然不太容易,可陆地上的人却不同,数量不少个体脆弱,只要它们有办法多往村子里滑行一些,往往就能尝到荤腥,甚至填饱肚子。

只可惜,如此恶性循环竟然也无人阻止,只能看着家里一个个的孩子被推出去变成怪物嘴里的食物。人总是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失去孩子的痛苦不堪,可下一次别人家再失去孩子时,却又换上了扭曲的看戏心理,就好像自家的孩子都已经死了,别人家的怎么可以安然?好在,沈村的人大多来自余岛,见识也不会太浅薄,随村人虽粗坯可毕竟离着海边还远,到也没孩子丢失。

围墙不大,砌了几日便围成了一个圈,二丫头还特别去了一趟县里,从王树根手里买了木门,虽说王树根一直不肯收她铜板,但随独龙坚持他最后也只得抗争到收市价三分之二的钱。

装上大门,安上门栓,二丫头觉着似乎连冬风都吹的小了,茅屋也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等明年开春,咱们把屋子修修,给你建个大屋也省得憋屈在隔间里,你也是大姑娘了…”随独龙并不像村子里其他的人家,等着姑娘及笄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嫁出去以收取高额的聘礼,他总觉着女儿还是曾经那个小小的抱在怀里的娃娃,哪里舍得一个臭小子就那么娶了回去,多少钱也不成。

二丫头笑着点头,心里却琢磨着开春之后比对就要开始,到那时候说不定房子刚盖好,她就要准备嫁人了。看着光秃秃的院子,二丫头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将父母带去余岛,绝不能再留在无岛吃苦。

随绳儿近来觉着自己就跟掉在蜜罐子里似的,不但出入都有轿子,就连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也都是无岛买不到的好东西。她摸着手里丝滑的帕子坐在轿子里差点笑出声来,这还只是作陪,若是能嫁给公子做妾,那往后的日子可指不定多富贵呢。

“姑娘,到了。”外头轿夫也算恭敬的说道。

可随绳儿不喜欢这个称呼,她更喜欢别人叫她姨奶奶。

故作端庄的从轿子里出来,又掏出四个铜板打赏了,随绳儿慢慢走进了客栈,果然在熟悉的房间里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给公子请安。”随绳儿学着那些余岛来的商户奴仆行了个礼。

那公子皱皱眉头,又松开道:“起来吧,过来。”

随绳儿慢慢挪步过去,扭着屁股让自己尽量看着婀娜,然后红着脸偷偷看向自己的心上人。瞧瞧,那鼻子,那嘴唇,还有那双眼…无岛恐怕找遍了也找不出这样的好相貌。

“来,给我捶捶腿。”那公子撩开锦衣坐在榻上说道。

随绳儿赶紧凑了过去,用心的伺候起来。

那公子看着随绳儿蹲下时鼓鼓的胸口,手就忍不住摸上随绳儿的肩头,跟着一点点往下滑…

“公…公子…”随绳儿看着躲避,声音却娇的很,似是无意的让公子的手擦过了她的胸口。

“你…”公子眼睛一暗,咽了口唾沫,就要抓住随绳儿的双手…

却听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谁啊?”公子很不耐烦的说道。

“江硕,爷有请。”门口无喜无悲的传来一句话。

江硕立刻僵直了身子,一把推开随绳儿什么都说,只急急忙忙理好了衣服就往外走。

看着房门被关上,随绳儿懊恼的站起身,狠狠的啐了一口,心里直骂也不知道是哪个丧门星搅合了她的好事。

江硕出了门跟着门口咳嗽的壮汉往上一层去,别看平日里江硕在随二一家以及店家面前架子十足,一身的公子贵气,可此时此刻他却弓着身子如同奴才一般的走了进去。

“爷,您怎么来了?”

里头坐着的似乎是个少年,背对着江硕不满道:“爷让你来办事,你居然潇洒的很,还搞了个村姑到是快活?”

“爷也知道咱这毛病…”江硕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无岛实在没有什么好货色,如今这个已经算矮子里头拔将军了。”

“行了,我没空听你这些,别闹出事情来就好。”那少年沉着声音说道。

“是,属下不敢。”江硕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赶紧道:“爷让属下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他们都以为爷去了余岛。”

“恩,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会来无岛,大家可都是惜命的人。”少年冷笑道。

“可是爷,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咱们要待到什么时候啊?”江硕有点不满的说道:“难不成爷真要在这里找了人回去?”

“放心,人已经找好了,不过不在无岛。只是再过几个月熬到开春就回去。”少年似乎也极其厌恶无岛,口气也自然有些不好。

“那就成,我可是受够了,这里的村姑还不如余岛的浣洗女来的有味道。”江硕想起随绳儿那眼神,微微夹了夹双腿。

“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少年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

江硕应声转身就要出去。

“现在玩玩可以,走之前给我处理了。”少年在江硕开门之际,再次提醒道。

“放心吧,哪次不是都很干净?”江硕嬉笑的双眼下,闪过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