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下船就雇了车,之后进城又一路步行,显得十分的低调,可二丫头知道他们附近有很多容析的护卫都假扮成了普通的百姓。

兜兜转转,他们一行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再然后进了一套看起来很不起眼,面积也不大的小院。二丫头明显能感觉到刚一进小院王魁就松了口气。

果然,几人刚进大厅,王魁突然就单腿跪地抱拳道:“属下护卫不利,害得大人受伤失忆,请大人责罚。”

“起来吧,这也并非你我所愿。”容析坐在上首虽然面带笑容,可二丫头坐在他身侧就觉他一身贵气凌驾于众人之上,也不知道这是这身体的本能,还是容析前世便是个高位者。

“大人,请责罚属下。”王魁羞愧难当的跪倒在地,就是不肯起来。

“罢了,罢了,你也知道我失忆了,责罚之事留着你将功补过吧。”容析对于之前根本没有印象,很多事情他还需要王魁辅佐重头学习,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与王魁过多的苛责,不过他还是感慨道:“当初你与江硕一同与我去无岛,却没想到只有你我回来,还有其他那些护卫…”

说到这里,王魁堂堂七尺男儿居然红了眼眶,粗声粗气道:“弟兄们誓死追随圣子大人,只要大人大业能成,我等豁出命去也死得其所了!”

二丫头内心震撼,但其实对这种愚忠并不能理解。

“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吧?”容析到比二丫头淡定的多,他如今迫切的需要知晓圣教到底到了怎样的地步。

“如今老教主病重昏迷,似乎消息都被封锁了,那几个老家伙们把持着圣教,唯有葛长老还在寻找大人的下落。”王魁依旧跪着回话道。

等着王魁将圣教内部说了个详细,二丫头与容析才明白,圣教的本部大殿原来就在丰岛,且渗透极深,就如同皇都岛上大部分都是皇族一般。表面上丰岛都是官吏居住,也有些闲散的皇族,可暗地里圣教不但插手政事,还将手暗暗伸到各种矿藏,平日更是收拢民心,沧国近几百年来可以说,是埋得越来越深,私下的盘根错节也越来越多。也难怪皇族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想要将其拔出或是打压。

“两位长老都给圣子大人选了夫人…”王魁看了眼二丫头,担忧道。

也难怪关瑶会自称容析的未婚妻,当初容析不愿找什么特别有背景的女子,更不愿接受圣教诸位长老的安排,更何况圣教里还有个传统,往往圣子的夫人会通过几方人各举荐一位,然后送到圣教接受洗脑和教导,只有最出色的女子才能成为圣子的夫人,进而成为教主夫人。当初原本的容析恐怕就是看中关瑶的财力,还有她亲戚在朝廷中不大不小的位置,再加上关瑶还有几分手段,怕是不难在圣教里取得最后的胜利。

“王魁,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我为什么要去无岛?”容析并不在乎长老给他选了什么人选,他也绝不会让媳妇去圣教里如同蛊虫一般的生死搏命,如今教主病重,正好是他可以大刀阔斧的时候。

王魁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

容析便让周围的人退了出去,可王魁还是看着二丫头没有松口。

“你只管如实说来,我与她夫妻一体,没什么不能说的。”容析拉住二丫头的手,坚定的说道。

王魁无奈,只要咬牙道:“如今圣教里颇是古怪,四大长老其中两人如今最为活跃,葛长老是站在咱们这里的,另外一位严长老已经多日不曾出现,属下怀疑他已然遭受了不测。之前大人原本只是想要去余岛寻找合适的夫人,可谁知道咱们无意中得知,有人要打开圣教的秘宝,于是大人便顺着那条线去了无岛。”

别说二丫头,就连容析都大吃一惊,他们都没想到容析会出现在无岛居然是为了圣教秘宝,无岛难道不是四岛中最为贫瘠的地方?

“传说圣教秘宝一旦打开,得到秘宝者非但可以得到圣教,还可以得到天下,那其中有圣天神君的传承…甚至教中还常有传闻,说有人曾经因为得到过秘宝而羽化升仙了。”王魁怕容析不知道秘宝的重要性,就赶紧解释道。

容析面色未变,因为他并不相信什么羽化神仙的鬼话,他生在一个修仙的世界里,那里要想划破虚空都格外困难,恨不得百年都出不了一个。如今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人无灵根,又怎么可能突然得到某样东西就能飞升上界了?但秘宝传说了那么多年,其中一定有可以用的东西,相信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莫非…是像修仙界那样,里头有什么可以得到宝物的上仙洞穴,还是古代遗迹?

“如今线索如何?”容析问道。

王魁见容析终于认真起来,便赶忙道:“咱们虽然带去无岛的兄弟都死了,可江硕曾经传来的消息似乎秘宝并不在无岛。”

那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说秘宝在无岛引得容析前往,再痛下杀手?

“那个…我可否多嘴一句?”二丫头憋不住了,就插嘴道。

王魁对二丫头已经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夫人请说。”

“那秘宝是教中上层都知道了么?你说两位长老活动频繁,是不是他们也在寻找秘宝?”二丫头在怀疑这会不会是朝廷设下的计策。

“不仅仅是教中,就是朝廷也在多方打听,所以我们现在只有快众人一步找到秘宝,才有可能保住教主的位置,更可以与朝廷再次抗衡。”王魁没有隐瞒,全都说了出来。

那就是说,从圣教到朝廷都想得到这个秘宝,而且这个秘宝在两者中已经不算是个秘密了。

“这个暂且不说,咱们等会就好好理理秘宝的线索,我现在想问,你知道余岛那些屠村的事儿么?”容析沉默片刻才道。

王魁显然并不知情,但他潜伏在余岛也有耳闻,便道:“属下略有耳闻,不过并不知实情,但是一村子人被杀光接着尸体消失这到是真的。整个村子只剩下碎肉和血迹。”

二丫头时隔这么久再次听见仍旧觉着心里发寒。

“莫非是什么异兽?”容析不解道。

“此事需要属下去调查一下么?”王魁抱拳道。

“恩,此事我总觉着其中有蹊跷,不过我想你们现在去调查应该也不会有多少线索了…派几个人盯着吧。”容析有些惋惜的说道。

“是,大人!”王魁道。

等着所有的事情容析都大概有了个了解后,容析便带着二丫头回了他曾经居住的院子,二丫头看着屋子里古朴精致的摆设,便知道原来的容析应该是个很会享受的少年,不愧是圣教的接班人。

“实在是太过古怪,你瞧见今天我们在街上的看到的那些么?”二丫头喝了口水,心事重重道。

“很错乱,就好似几百年后的世界与几百年重叠了一样。”容析曾经住在二丫头的识海里,二丫头的世界容析还是有所了解的。

“历史的每一个时间段,都会有特有的标记或是说符号,比如说华国早年的朝代就不可能出现玻璃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出现上千年后的服装,而在这里,居然出现了。也许这里的人不觉着什么,可我怎么看都觉着不对劲。”二丫头几乎能肯定这里绝对有她的同乡,不过应该也是早她几百年的人,而非她同一时间的,不然代码技术估计也会出现。

“顺着这条路查下去,说不定会有结果。”容析轻轻说道。

融合

追查并不顺利,毕竟其中有些东西是在几年前就有出现了,而且按照王魁的说法,沧国盗版的速度很快,要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将这些东西弄出来的已经比较困难了。不过容析并不气馁,他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圣教里,他对曾经都没有印象,只能凭借王魁的描述还有在原身的房间里发现的一些文书,来判断圣教的情况。

好在圣子毕竟是圣子,手下还是有一群死忠的部下,之前圣子失踪他们失去了主心骨所以隐藏在暗处,按兵不动,如今圣子回归,一次下了数道命令,这些人很快就行动起来,效率让二丫头咋舌。

“教主确实不行了,甚至连密令都没下。”容析忙了一天回到后院对着二丫头道:“葛长老知道我回来了,估计最近就会来看我。”

“教主没有孩子么?”二丫头总觉着教主就跟皇帝似的,子承父业。

容析一坐到二丫头身边就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松开,过了好一会儿才边夹菜给二丫头边道:“教主曾经有个喜欢的女人,可惜没熬住教中的赛选,最后死了,教主也娶了别人,教主与夫人感情并不好,所以一直也没孩子。教主夫人前几年突然死了…”

“难道不是得病?”二丫头吃了口虾,这是淡水养殖的,除了在丰岛和皇城其余地方很难遇上,可如今二丫头只要想吃,容析总会给她弄来。

“说不好,我总觉着教主夫人的死没那么简单。”容析用帕子擦了擦手道:“我这个原身应该是上代教主的孙子,所以这代教主便将我定为了圣子。”

“那应该名正言顺才是。”二丫头筷子一顿,皱眉道。

“话虽如此,可圣子毕竟年岁不大,可长老们都等不起了,再说他们也有子孙。圣教这里头到底有多少油水,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容析讥讽道:“对于他们来说,夺取教主之位也不过是教中内部的事情,绝不会像夺取皇位那么困难,好歹百姓无所谓,然而得到的回报却是连皇帝都有所忌惮的。”

“如今朝廷都出手了,圣教居然还在自己内斗。”二丫头不满的嘟囔着,把嘴巴里都塞满了菜。

容析看着她吃的很香,眸子放柔道:“人都是如此,利益当前谁管别人死活。可往往鼠目寸光都成不了大事。”

用了晚膳,两人洗漱之后同躺在一张床上,一开始容析还怕二丫头心里不舒坦,可二丫头什么都没说很平静的搬进了容析的寝室。因为二丫头脑子不糊涂,如今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如今两人也不过是只差最后一步了。

躺在床上,二丫头怎么都觉着睡不着,她想了想,还是将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道:“朝晖是尊者,为什么不识得你?”

容析眼底扫过一道光,嘴里却道:“圣子并不经常露面,他虽是尊者,可上头还有长老…再说,我与他终究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二丫头总觉着哪里不对,可她并没有再问。

又过了好一会儿,久到二丫头以为容析已经睡着了,她刚要闭上眼睛,就感觉被子里伸进一只手。二丫头身子一颤但并没有躲避。

“媳妇…”声音很低,但磁性的犹如一杯浓厚的红酒,二丫头只觉听进去了就要醉了。

她心里紧张的犹如揣着一只小鹿,可表面上依旧一动不动。

容析轻笑,摸上了她的柳腰,慢慢的抽开她的腰带,就好似只要二丫头一说话他就能立刻停下。

然而二丫头只是慢慢变得呼吸急促,却并没有阻止容析。

二丫头的举动很明显鼓励了容析的动作,他解开二丫头衣服的速度也开始变快。

感受着身边带来的暖意,以及衣衫被解后的微冷,二丫头刻意往容析身边缩了缩,跟着下一刻她便在黑暗中笑了,因为别看容析先一步动作,可他的身子却紧张的几乎僵硬,尤其是解开二丫头衣衫的手居然还在微微颤抖。

“总不能我一个人脱吧?”见他如此,二丫头居然不紧张了,转身就搂住容析的腰将他的腰带也解开了。

容析身子果然僵的厉害,可眼下二丫头只着肚兜,容析也露出了精壮的上身。所谓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媳妇…我,我不大会,但是会很小心的。”容析前世都差点和天道搞CP了,对男女之事也不过一知半解,但好在容析傻的时候还专门跑去学习过,如果没有实际经验也有理论知识了。

二丫头贴着容析胸膛,温暖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最后干脆心一横,连肚兜都扔了,两人就这么你贴着我,我贴着你,完全没有一点缝隙。

黑夜里,原本就是触感与听觉相对灵敏的时候,二丫头只觉容析连亵裤都褪了下去,接着她便被死死抱住,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了他昂扬的感受。

“媳妇,前途未卜,你当真不后悔?”细滑的肌肤,让容析差点就把持不住,可他还是忍不住最后问了一句。

“要做就做,不做就滚,矫情个什么?”二丫头都酝酿了好久的情绪,就被容析这么打破了,她原本的性子再也压不住一巴掌拍在容析的脑门上,就如同曾经一样。

“噗,哈哈哈哈…”容析先是一愣,然后一个转身将二丫头压在身下,他吻着她的耳廓道:“你原就该如此,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样子。”

二丫头翻了个白眼,敢情这人还喜欢自己虐他。

只可惜,二丫头也不过就生猛这一回,接下来她就觉着自己像只烧鸡,被拆开来吃成骨头还不算,就连骨头都被容析这个饿疯了的男人舔了个干净,就差嚼碎了咽下去。

容析千年就得这么个媳妇,男人一旦开了荤就一发不可收拾,哪怕他警告过自己多少遍二丫头都是初次,他也还是要了她三次,才意犹未尽的退了出来,最后还紧紧搂着她进入梦乡,就好似害怕她跑了一样。

二丫头暗骂容析手段“毒辣”,这明显就是要将她这么多年压迫呆萌容析的债,一次性还个干净啊,她早上差点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就更别提那几乎能发出声音的老腰,还有合不拢的大腿。

容析却是早早就醒了,一直傻乎乎瞪着眼睛就等着二丫头苏醒过来,那目光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然后一见她睁开眼睛,唇瓣就贴上了她的后背,然后一路往下。

二丫头张开嘴,声音干哑的就跟破锣似的喊道:“你是要弄死我吧,还能不能让人歇歇了?”

“抱歉,我…”嘴上喊着抱歉,可容析却已经又进去了,扶着二丫头的肩头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气得二丫头反手锤了他几下,只可惜都跟挠痒痒没有两样。

容析好容易又痛快了一回,他见二丫头不理他,便讨好道:“我心悦你那么久,一朝得了,便容易食髓知味,你就原谅我这一回,下次再不敢了。”

二丫头听他声音软中带着哀求,便心中明知道他做不到,却还是转身掐了他一把道:“以后再这样,我就废了你。”

容析又笑,蹭着二丫头的脸颊,微眯着眼睛道:“那心疼的还不是媳妇?”

二丫头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容析双臂收紧,胸口贴上她的后背,他突然犹如发誓一般在二丫头耳边说道:“我这三魂七魄只爱你一人,无论多少年月,哪怕我死后不能轮回再次夺舍,我也依旧只恋着你,无论你日后在哪个时空,我都能找到你。”

二丫头低着头不敢说话,就怕一出口,眼泪就会顺着眼眶流下来。

“你不必给我什么承诺。”容析就像看出二丫头的心声,又道:“无论你下辈子是不是喜欢上别人,我都会把你抢回来,因为我知道什么人都比不上我,你终归都会爱上我的。”

二丫头气笑出来,还红着眼眶就掐容析软肉道:“想的到是美。你想玩强取豪夺,我还不想玩虐恋情深呢!”

说完这句,她顿了顿就长出一口气道:“下辈子,我还只喜欢你一个人!”

走过最后一步的夫妻俩,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两人本就情深意浓,如今又有了身体上的依恋,于是接下来就好似连体婴一般,走到哪里都要一处,就算容析要出门两人都能在门口腻歪大半个时辰,看得王魁为首的属下甜得倒牙。

然而,命运并没有因为两人亲密而放弃原先的轨迹,葛长老一上门,整个圣子派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有人取了神君庙里的东西,如今好像召出了僵尸。”葛长老已经是头发花白,他是容析爷爷的旧部,也难怪在所有长老中最支持容析。

“你是说吃人的是僵尸?”容析的世界里也有魔修会炼尸,所以这一次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那什么神君就真的是修仙界穿越的大能。

“大人,此事已经刻不容缓,您必须要和我去一趟总坛,教主还有东西要留给您。”葛长老撩袍跪在容析的面前。

王魁拽着手帕哭泣道:亲娘,你也不管管,那夫妻俩天天秀恩爱,让我们单身狗怎么活?眼睛都要瞎了。

四心挖鼻道:没事,瞎了可以当导盲犬。

嘘,要低调,只有肉渣,不要喊啊~

地宫

原本二丫头是不能与容析一同去总坛的,毕竟他们算是私下成亲,教中还没有认可。然而事有轻重,容析也不可能将媳妇留在宅子里,所以哪怕葛长老看二丫头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祸国奸妃,二丫头也还是跟着容析一同去了总坛。

说是总坛,可二丫头刚看到那座建筑的时候,差点以为他们走错了,因为在她眼前的这座总坛居然是座荒野中的茅房。

容析显然也没想到,但是他不动声色跟着葛长老走了进去。

茅房就是茅房,虽然味道不那么刺鼻,可二丫头还是觉着不大舒服,尤其是与男人们一起进茅房。

葛长老走在最前头,他径直垮过茅坑也不知在后面那堵墙上捣鼓什么,就见他跨过的茅坑突然颤动了一下,然后整个往后缩了进去,留下的就只有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二丫头看了看容析,恶心的厉害,总觉着这个和马桶下头的管道没什么区别。

葛长老也不多说,直接先一步跳了下去。容析给了二丫头一个无奈的表情,接着也抱着她往下一跳,二丫头觉着估计她应该是穿越之后的女人当中极少跳茅坑的那位了。

黑洞先窄后宽,接着甚至开始出现阶梯,容析借着这些阶梯缓冲着往下落,二丫头就觉着下面冷冰冰的,还有风往上吹。

大概过了几十秒,二丫头身子往下一沉,容析就落了地。此时二丫头再见周围,就跟换了个世界一般,大理石的地面,黑色木质的大门,以及门口两只似龙非龙的石兽看上去张牙舞爪的格外骇人。

葛长老上去轻轻拍击,很快大门就打开了,可二丫头走了进去也没见门里有人站着。

大门内,道路四通八达,眼见四处四五层的大楼随处可见,周围绿草花坛,看起来很是干净,只是这里的建筑有些是古代的有些却有些仿造近现代,让人觉着十分错乱,就跟二丫头之前在刚入丰岛时感觉相似。

容析遥遥望去,路上的行人不多,可都穿着相似的衣袍,路上还有些马车经过,路边的铺子里甚至还有人做着生意,可以说,这里除了没有太阳和天空,几乎上面的城市没有任何区别。

几人坐上了葛长老叫来的马车,一行人直奔圣教的中心,那里就是容析真正出生成长的地方——圣殿。

二丫头坐在车上越看心越惊,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丰岛那些奇怪的变化绝对是来自圣教。也许这里的人不觉着,只以为是某些人的奇思妙想,可二丫头以及容析不同,他们接触过这段历史,也明白这些演变是如何而来的,就如同知道古代会穿汉服,蒸汽时代出现蒸汽一样,每一个时期都有它特有的文化还是背景,夸张点说,眼下的情景就好像看到原始人拿着保温杯一样。

匆匆进入圣殿,二丫头终于能体会到圣子的重要性,走进的一路上,不少护卫还有教众在看到容析之后,皆是从愁眉不展变作狂喜异常,甚至还有些脆弱的人无论男女都掩面而泣,仿佛圣子就是他们的救赎,而如今他们的救赎终于回来了。

“大人,终于回了了。”

“大人回来了,咱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听着众人的话语,葛长老再也憋不住了,转头对容析道:“大人往后可再不能任性了,你瞧瞧他们。”

容析点点头,却道:“事分轻重缓急,我离家之前教主大人还未出事,我的婚事自然不能让某些人摆布。”

葛长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道:“大人长大了,真是长大了。”

容析归来没有避讳众人,所以很多人都私下将容析回来的消息传了出去,于是原本就是暗潮涌动的圣教上层,就变得越发动荡不安。

教主就在圣殿后头的寝宫里,由于牵扯许多机密,二丫头并不被允许进入,就只能在偏殿里与王魁一起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二丫头等得有些不耐烦之后,容析终于从里面出来,后头还跟着一个不情不愿的葛长老。

“媳妇,你能想办法让教主大人清醒么?”容析走过来小声道。

二丫头还没说话,就听葛长老道:“不过个黄毛丫头,圣子大人您千万别…”

“我去看看。”二丫头懒得理他,站起来道。

容析也是看都没看葛长老,即便葛长老对他很是忠心,但倚老卖老自持身份还是让他有些不满。

教主正如外面所传,已经病入膏肓,就算以二丫头的本事,教主也顶多能撑过三个月,他的脏器已经大部分坏死,昏迷着也不过是拖时间罢了。

“回天乏术了…”二丫头对着容析摇摇头。

葛长老在身后忍不住又道:“不行何必逞能?”

哪知二丫头又道:“如果要清醒的话,大概只有一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