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立刻就发觉了九阿哥的不同,他在不似先前那样颓废堕落,而是忽然鲜活明亮起来,身上好像也沾染上了一些张秀的气息,胤禩笑着点头:“你的想法很不错,若要做就放手去做,要什么,只管开口就行。”

九阿哥听到肯定就更加高兴起来:“这是张秀跟我说的,我也没想到她是个这样有见识的人,以前到是小瞧她了!”

九阿哥自己或许都没察觉,他自己都发生了哪些变化,但只要是好的,就不该阻止,胤禩点头鼓励。

气氛正融洽,轻扇却翩然而至。

她被禁足了两个月,瘦的颧骨都突出了,下巴尖的能戳死人,那眼就更大的吓人,一笑早没了早前青春靓丽的感觉,到有些刻薄感:“怎么我一来大家都就不说话了?”

然而她只是自顾自的看看,又去瞧张秀怀里的弘亮,清冷的笑:“这孩子长的真讨人喜欢,以后还要叫我额娘的。”

张秀的面色忽然苍白起来,紧紧的将孩子搂在怀里。

九阿哥叫奶娘把孩子抱到了一旁,轻扇也没说什么,又看向了岁末的肚子,笑吟吟的道:“八嫂真是好福气,才成亲就有了孩子。”

岁末笑的非常友好:“你以后也有好福气。”

却没想到轻扇突然冲到胤禩身边大哭起来:“你满意了吗?是不是把我折磨成这样你就满意了?!你不要我,老九也厌恶我!你们都好狠毒!”

胤禩冷了脸,语气也冰冰冷冷:“郡主请自重。”

轻扇却不依不饶,要撕扯胤禩,胤禩向后站了一步,高程立刻就挡在了前面,轻扇要推高程却不知道高程使了什么手段叫轻扇跌倒在了地上。

轻扇倒在地上看向胤禩,却见他眼里只有冷漠,她忽的就收起了所有的泪,站了起来,又是一脸刻薄的笑:“是不是你们都想看我的笑话?”她说着哈哈笑起来,一面又向外走去:“谁看谁的笑话可不一定!”

岁末抚着肚子闭了闭眼,喃喃道:“她怎么就成这样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轻扇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良妃淡淡的道:“一个人过成什么样子,最终都是自己决定的,与别人无关,福也罢,祸也罢,都是造化。”

胤禩抚着岁末的肩膀:“是不是被吓着了?要不就去休息一会。”

岁末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心里感慨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这次断更是我偷懒了,文章写的没有激情,我感觉要变动一下思路了,希望后面能好起来吧

新婚

九阿哥和轻扇大婚的时候胤禩带着岁末一起去的,到了地方胤禩千叮咛万嘱咐:“你自己千万小心,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叫人来跟我说,我接你回去,你只记得,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你和孩子重要。”

岁末认真的答应,又嘱咐胤禩少喝酒,半响也说不完话,后头来的五福晋笑着挽起了岁末的胳膊对胤禩道:“知道你们恩爱,可也不能在这地方呀,你们瞧瞧后头都堵了多少人?”

又笑着向胤禩道:“你放心吧,岁末就交给我了!”

胤禩就朝五福晋拱了拱手:“那就麻烦嫂子了。”

岁末这才随着五福晋进了后院,新娘子还没有来并没有女主人,招呼的人都是管事的太监,并这后宅唯一算的上女主人的张秀,客客气气的迎着众人,大家私底下都不免夸赞张秀两句:“没想到到是个气度不凡的。”

五福晋拉着岁末坐在了靠里的位置,没一会锦绣还有簪珠郡主也陆续而来都坐在了一起,锦绣是过来人同岁末讲了自己的经历:“.....等到过些日子孩子在大起来那才叫折磨人,我那时候一晚上要去好几趟净房,腿也肿的厉害,有时候你正睡的安稳,孩子却在你肚子里踢你两脚,就能把你叫醒来,等你睡意全无,她又睡的格外踏实,吓的我胡思乱想,害怕孩子是不是像嬷嬷说的那样被脐带缠住......”

簪珠听得最入神,十分惊讶:“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小孩子在肚子里动的那么厉害?”

锦绣抿嘴一笑:“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

簪珠竟然大大方方的点头,看的锦绣一愣一愣,逗的岁末笑了起来:“郡主是个可爱豪爽的姑娘。”

五福晋也笑着道:“可不就是,我到瞧着投缘。”

没一会布顺达也来了身后竟然带着云溪,看云溪的穿戴和气色就知道她过的非常滋润而且布顺达能把云溪带出来就知道云溪现在在胤禛府上的地位不凡。

大家都站了起来相互见礼,五福晋是个老好人,笑着同布顺达:“嫂子真贤惠,我就比不上嫂子。”

布顺达笑着看了一眼云溪:“我也喜欢她,所以走哪都喜欢带着她。”

姗姗来迟的三福晋却看不过眼:“在喜欢也不过是个格格,带出来做什么?没得叫这些奴婢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分不来轻重。”

她一面说着一面挨着布顺达坐下,冷冷的看了一眼云溪。

云溪只是淡淡的笑,不急不躁,到好像显得三福晋落了下乘,三福晋就沉了脸,见岁末坐在一旁一眼不发,就冷笑了一声:“八福晋不说句话吗?”

这是所谓的见着软柿子捏?

岁末心里冷笑,忽然摸着肚子:“我怎么忽然觉得肚子疼?”

三福晋脸色一僵:“你是什么意思?”

岁末干脆哎哟了一声:“好像更疼了!”

三福晋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看来岁末在做什么,她气的面颊抽搐了两下,站在一旁的张秀听到动静及时的赶了过来:“八福晋怎么呢?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岁末瞧了一眼三福晋淡淡的道:“也没有什么,但也不知道一会是不是需要请太医。”

三福晋所有的话就都卡在了嗓子里,岁末摆明了就是在给她难堪,若真是请了太医,那就把动静闹大了,不管是谁的错她都得不了好果子,然她更不好开口说话,不知道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八福晋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布顺达就见不得岁末占上风,站了起来拉着三福晋道:“走吧,我们坐到别处去,万一要是声音大了些吓的人肚子疼,那可就罪过了。”

三福晋立刻气哼哼的站了起来。

布顺达又吩咐云溪:“你留下跟八福晋叙叙旧。”

岁末好像听不懂布顺达的话,笑吟吟的道:“还是四嫂挑剔,走亲戚还要挑位子。”

布顺达眼角抽动了一下,有心跟岁末较量又觉得自降身份,若不较量又觉得呕的心里不舒服。

大福晋张氏来的最晚,瞧见岁末就直奔过来,将布顺达挤到了一旁:“听说你怀孕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岁末已经跟大福晋聊了起来,打断的气氛就在提不起来,布顺达也不好在说什么。

云溪看了一眼岁末,见岁末完全是无视她的样子,又见周围不少人都在向这边张望,她也就不打算在假装姐妹情深,行了一礼,起身离开。

岁末却忽然开了口:“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说起来她最不想看见好的是布顺达,对于云溪虽然也有些仇在,但毕竟到目前为止两个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云溪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不卑不亢。

岁末说着话人却没有起来:“姐姐不过来说会话吗?”

以为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婢吗?云溪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还是淡淡的:“奴婢还是去奴婢该去的地方。”

岁末却笑着亲亲热热的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坐到了一边:“那就找个咱姐妹两都能坐的地方。”

大家不免觉得岁末是个念旧情真情意的人,又觉得云溪的表现过于矫情了些,但心里一斟酌又难免觉得难怪布顺达会带着云溪出门。

布顺达没想到岁末会这么迁就云溪,瞧见云溪的样子心里针刺一般,三福晋低声道:“你们家里这个格格可真不是个简单。”

何止是不简单,但这些话布顺达没法跟三福晋说,她阿玛动用了不少关系也没有查出云溪对胤禛的重要性在哪里,而胤禛明显也没有打算告诉那拉家,说到底还是他们家大不如从前,可所有的皇子福晋一旦进了皇家,除过太子妃的娘家依旧屹立不倒,其他的基本上都卸了官职。

鞭炮声响了起来,岁末就放开了云溪的手,众人都往前面走去,云溪冷脸看着岁末:“你何必这样?”

岁末笑着用帕子擦了擦手:“我不过是喜欢玩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感情是把她当做了耍猴的?

云溪到笑了出来,扶了扶头上的发钗:“你会后悔的。”

等有一日胤禛做了皇帝,你们成了阶下囚,我会叫你加倍偿还。

岁末只看云溪的眼睛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她也笑的云淡风轻,难道云溪没有发现,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吗?

原本该是极其高兴的事情,但九阿哥却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平淡,他掀起盖头,猛然之间发现浓妆之下的轻扇竟然陌生了起来,并没有他内心深处的美好,喜婆催促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要喝交杯酒。

岁末原本没打算进去,但五福晋硬挽着她走了进去:“既然来了就进去看一看,有我在你跟前不会有什么事。”

轻扇喝了酒,目光在众人的面上扫过,就落在了岁末身上,她笑吟吟的开口:“八嫂不恭喜我吗?是不是怕我们比你们过的还好?”

岁末从善如流:“恭喜你们。”

轻扇挑着嘴角笑了笑,然那目光里却是诸多不善。

岁末就不打算在多说,随着众人向外走去,门口却匆匆进来个面生的小丫头,好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岁末看了那丫头一眼,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也不知道是谁撞了那丫头一下,那丫头就向岁末这边打了个趔趄

只听得哎哟了一声,岁末就摔倒在了地上。

那丫头却愣了愣,她分明并没有碰到岁末的。

五福晋吓的变了脸色,声音都尖锐起来:“快叫太医!”

胤禩才刚喝了两杯酒,身上还沾着些酒气,怕岁末不喜欢这气味,喝了几大口茶水才坐到了岁末身边:“是不是还难受?”

岁末睁眼悄悄看了胤禩一眼,见他眉心皱着,眉目之间还压着几分怒气,四下一看,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是故意的。”

胤禩却舒了一口气,眼里的幽深散去,语气里却还是关切:“怎么好好的就摔倒了?”

岁末这才光明正大的道:“有个丫头从外面进来撞了我一下,所以我就摔倒了。”

胤禩明白岁末这是早早的察觉,不过将计就计,要给暗害她的多少一点教训。

他叹息着摸了摸岁末的发顶:“没事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岁末却执意不在九阿哥府上待:“这里没有家里舒服,我要回去。”

胤禩宠溺的道:“我送你回去。”

“这样不好吧?”

“我送自己的福晋回去有什么不好?”

岁末嘴里说怕影响了胤禩的大事,心里却非常享受和甜蜜。

胤禩亲自将岁末抱上了软轿,一路送了回去。

酒席之间,除过五福晋看上去蔫蔫的,再坐的人不免都私下里议论岁末摔倒的事情,又很快知道胤禩亲自将岁末送了回去,五福晋这才道:“还是八弟疼惜八弟妹。”

布顺达和三福晋都不接话,大福晋张氏酸酸的道:“他们的恩爱事情多了去了,又不是这一件两件。”

女人的地位直接取决于男人是否足够重视,岁末虽说娘家一般,但架不住胤禩宠爱,所以没人敢小瞧她。

布顺达的余光扫过一旁酒桌上的云溪,心里就更加憋闷,这姊妹两个,没有一个省心的!三福晋一直是皇子福晋里比较得夫君喜欢的一个,一直很有优越感,但现在却在岁末的面前深深受挫,心里也分外不是滋味。

九阿哥是怒气冲冲的进了婚房的,他冷冷的看着正在吃夜宵的轻扇,语气不善:“为什么叫人去推八嫂?”

轻扇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阴沉又倨傲:“我要推人还用什么原因?”

九阿哥气的笑了一声:“好!很好!你真好!你是不是不把我跟八哥的关系闹僵就不罢休?我到底哪点对你不好,你要这样待我?!”

轻扇垂了垂眸,有一瞬间的苍白无力,然而很快又掩盖过去,只是尖刻的笑:“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娶我过门!”

九阿哥两只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手上的青筋暴起,然而语气又平淡了下来:“好,我都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独留轻扇一个人在这漫天的红色里,孤寂又妖娆。

生了

九阿哥和轻扇成亲之后,岁末就在很少出去应酬,等到七月末的时候,孩子果真就像五福晋说的那样开始有了明显的动静,早晨的时候胤禩的手还搭在岁末的肚子上,半睡半醒间猛然又被岁末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一脚,岁末和胤禩同时醒了,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胤禩咬牙道:“等他出来非得要好好收拾收拾,生怕咱们睡懒觉一样。”

岁末笑瞧了他一眼:“你明知道孩子早上爱踢人,还非得把手放在我肚子上,这不都是自己找的么?”

胤禩摸了摸鼻子,瞧见岁末敞开的领口间露出的白腻和美好小腹一热,凑了过去亲了亲她的耳垂:“今天早上可不可以?”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岁末的腰上。

还没等岁末说话,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又闹腾起来,不断的踢胤禩的手。

岁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不好笑的太剧烈,但实在忍的辛苦:“以后这话还是别问我了,问肚子里的孩子吧!”

胤禩虽然绷着脸,但却掩藏不住眼里的温柔之色。

上一世毛氏怀孕轻扇闹腾的厉害,他把全部精力都费在了轻扇身上,根本不知在娘胎里的孩子也会这样鲜活,早已经是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

早上他陪着岁末用了早饭,又陪着岁末在园子里走动了一会,才去了前头书房处理事情。

最近的事情他没怎么跟岁末说,毕竟岁末月份大了,本就非常耗费精力,他不想叫岁末在为了别的事情费神,但若岁末问,他也会选着一些听着舒心的事情告诉岁末。

巴图瞧见胤禩就忙迎了上去:“丐帮的张晨早上刚来了一次,说跟张越见了一面,已经把事情说了一遍,张越说他自己会去查清楚。”

见胤禩坐在了太师椅上,又忙把最新的情报说了说:“四阿哥一直在用万和的银子组织训练暗卫,这些人身手不凡而且行事非常隐秘有章法,训练之人了不得。”

上一世他没少吃胤禛粘杆处的亏,并且被逼的非常被动,没想到这一次因为岁末的提醒竟然叫他顺藤摸瓜,找出了粘杆处的老巢。

“派人不惜一切代价打进去卧底。”

巴图不知道八爷为什么对那个不显山露水的四爷这样上心,但他觉得凡是八爷重视的事情必定有该重视的原因。

布顺达又怀孕了,这让她欣喜若狂万分小心,不轻易让任何人去她的院子,就是胤禛她也会想着法子不着痕迹的推掉,因为她看的太清楚了,男人根本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的和肚子里的孩子。

美玉对此非常不屑:“不就是有个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好像别人都生不了孩子似的。”

然而说完又紧张起来,看向云溪:“夫人说她知道不少生子的秘方,叫您也抓紧点。”

云溪抚了抚鬓角的珠花,这是胤禛给她打的,说珍珠的配她,她淡淡的笑了笑:“你到比我还急。”

美玉讨好的一笑:“奴婢也是一心为了您好。”

她做贵妃的时候得到了一份关于胤禛培养暗卫的方法的手记,也没想到当时记下的东西现在起了大作用,胤禛将她奉若神人。

布顺达就是生下孩子也没法和她比,更何况这个孩子根本生不下来,而这一次她要自己动手。

轻扇喝了一口汤就皱起了眉头,将一碗汤劈头盖脸的扔向了厨娘:“你们这是做的什么东西,要毒死我吗?!”

厨娘被烫的尖叫,还不忘了跪下磕头求饶。

但轻扇却不看厨娘,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张秀身上:“你就是这么管的家吗?”

张秀知道轻扇必定会好好利用九阿哥出去的这点时间来折磨她,她垂着眸:“请福晋赐教。”

轻扇挑着嘴角笑:“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别去九爷面前哭。”

自成亲那天她气走了九阿哥,就是后来他们也从来没有一次好好说过话,每一次都大吵起来,九阿哥以前待她那样好,现在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肯定都是眼前这个贱人挑唆的。

轻扇走过去,挑起张秀的下巴,看她的面颊光洁又十分细腻,想到这样一个人夜夜都在九阿哥身下承欢,她忽然觉得异常的恶心和愤怒,朝着张秀就是两巴掌,张秀的嘴角很快就沁出了血珠子。

她笑看着张秀:“服不服?”

张秀垂了眸一言不发,若她这次认输,那就真的输给了轻扇。

轻扇目光阴沉,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九阿哥匆忙赶回来的时候,轻扇已经把张秀打的奄奄一息,他觉得心里有一把无名的火窜了上来,烧的他几乎失去理智,然而他还是一言不发的将张秀抱了起来,搂在怀里,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轻扇。

轻扇挡住了九阿哥的去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九阿哥淡淡的看了一眼轻扇:“让开,我不打女人。”

轻扇瞪大了眼:“你想打我?!”

“让开!”

侍候的下人看情形不对,拉住了轻扇,轻扇站在原地看着九阿哥怀里抱着其他女人走远,眼里的泪差一点落下,然而又很快忍住,她不会将脆弱露给任何人看,不会叫任何人小瞧了她!

等到岁末快生的时候,胤禩把手边的事情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他腾出时间专门准备岁末生产的事情,不管是稳婆奶娘还是丫头或者到时候守门的婆子他都有专门的安排,每一个都专门排查。

就是银霜炭他都专门过问,又陪着岁末去看到时候坐月子的产房,看看怎么收拾岁末才喜欢。

月份大了孩子到就不怎么动了,胤禩扶着岁末的手看她并不是十分明显的肚子:“别人怀了孩子都胖了,就是你看上去好像还瘦了。”

岁末抿嘴笑:“能不胖那是好事,生孩子才利索。”

岁末叫人在产房里多摆了好几盆绿叶子的植物,将屋子装点的生机勃勃,因为到时候有小孩的缘故,并不要鲜花,怕孩子受不住,对于奶娘她其实并没有怎么注重,因为看过未来的育儿经,她十分认同孩子吃母乳的好处,她是准备自己亲自给孩子喂奶的,胤禩对此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岁末叫丫头把一盆君子兰摆在了高几上,自己同胤禩在炕上坐下:“窗户纸也不要太厚了,不然闷的慌,屋子里太暗,我可不喜欢。”

丫头才答应了一声,岁末忽然觉得孩子猛的动了一下,她才想笑着说两句,肚子忽然就格外疼了起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就隐隐不太舒服,她没怎么当回事,没想到现在竟然疼的这样厉害。

胤禩吓了一跳,握住岁末的手:“怎么了?!”

张嬷嬷一瞧,立刻知道岁末这是要生了:“快叫稳婆准备,福晋要生了!”

胤禩浑浑噩噩的被推出了产房,站在了门口,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忙碌了好半天他才忽然缓了过来一样,恢复了清明,叫高程密切注意院子里的一切动向,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其实岁末生孩子的速度很快,因为她的宫口在她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已经开了,等到她感觉到肚子疼,宫口基本上已经马上全开,只不过到底是第一次生孩子,稳婆也不敢让孩子生的太猛太快,揉捏着孩子叫孩子一面肩膀出来,又叫另一面肩膀出来,人为的放缓了速度。

但胤禩觉得好像有他的一生那样长,他想到有些人因为生孩子挺不过去,有些人难产大出血,有些孩子保不住,他越想越心慌,止不住的在原地不停的走动。

高程不忍心的别过了眼,里头的婆子都说了福晋的情况非常好,完全不用担心,八爷还是自己先乱了阵脚。

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就好像是黑夜中的人忽然看到了久违的光明,胤禩的脚步戛然而止,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冲了进去。

高程心急的不行,抓住一个出来的婆子问:“阿哥还是格格?”

婆子笑的何不拢嘴:“是个壮实的阿哥!我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来没听过哪家福晋生孩子这么快的!”

高程忍不住念了一声佛,也咧嘴笑了起来,八爷后继有人,大事必定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