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你去把库房里的药材给大福晋取上些,一会送到大阿哥府里,再告诉大阿哥,让他明个下朝了来见本宫!”看着温和的慧妃难得粗声粗气的样子,冬梅笑着应是,主子看着确实是喜欢弘昱阿哥,要不也不会这么的不高兴。

第 47 章

依旧晕着的妍容躺在床上,魏紫几人低着头给妍容放下床帐,大阿哥带着哭得跟泪人一样的甜心三人站在床头看着老太医给妍容把脉,老太医摸着胡子道:“大福晋无事,就是有些心力交瘁,精力耗尽才晕了过去,吃上几贴汤药,好好休养修养就无事了。”

大阿哥暗松了一口气,对着李仪道:“你跟着太医去抓药,仔细看着把药煎好了在端来。” 李仪带着太医一起出去,床帐又被挂起,大阿哥示意一旁的丫头将椅子往妍容的跟前放了放,他自己坐着,三个孩子围在他跟前。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这会哭得小鼻子都红了,大阿哥摸了摸他的脑门:“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你额娘了吗?”长生抽抽搭搭的道:“长生最喜欢额娘了!”

大阿哥拍了拍他:“喜欢额娘就不能在额娘跟前在那么说话了,看你不过骑了个马,你额娘担心你都晕了过去,以后要听你额娘的话,在不能胡乱淘气了。”小牛犊长生这会乖巧的像个小绵羊,点了点头:“都是儿子不对。”大阿哥又摸了摸儿子,也怪他太鲁莽了,要不然妍容哪能就吓晕过去。甜心看着妍容突然惊喜的道:“哎呀,额娘醒了!”

三个孩子很机灵的唰的一下就凑到了妍容跟前,坐着的大阿哥到没有占到有利地位,干咳了几声,站起身用自己的身高优势看到了妍容。精力耗尽,妍容的脑仁这会还疼的厉害,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三个孩子哭的眼睛都跟核桃一样,心疼的一一摸了摸:“额娘的乖宝贝们,这是怎么了?” 长生嘴一瘪又哭了起来:“都…是…长…生…不…不…对…”

长生一哭,甜心跟着太平也一起哭。大阿哥怕几个孩子吵着刚醒来的妍容,胳膊一伸将站的靠后些的甜心跟太平都抱到了怀里:“行了,都不要哭了,你们额娘才刚醒来,还要好好休息。” 郑嬷嬷和白嬷嬷忙上前将甜心跟太平接到了怀里。

魏紫见着妍容要起身,忙跟侍书上前将妍容扶起,在妍容身后垫了个靠枕。 妍容脸色还有些苍白,也不看在自己跟前坐下的大阿哥,笑着摸了摸长生的小脑袋:“我们长生是好孩子,不哭了,以后再不要这样吓额娘就行了。”妍容伸手给长生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长生瘪着嘴道:“额娘还喜欢长生?”妍容笑了笑:“真是个傻孩子,额娘怎么会不喜欢长生,乖乖,不哭了,额娘永远都喜欢咱们长生。”得了妍容的保证,长生终于破涕为笑,又腻在妍容怀里不愿出来,妍容让奶嬷嬷将甜心跟太平都抱到自己跟前,又亲又抱才把几个孩子都安抚了下来。又让奶嬷嬷们抱着孩子下去都好好洗洗,坐了马车回来都还没有洗漱,又哭的个个跟花猫一样。

看着孩子们下去了,大阿哥才咳了咳提醒妍容自己的存在,妍容不冷不热淡淡的道:“爷也一路劳累了,妾身这会也无事,爷还是先下去歇息才是。” 大阿哥尴尬的笑了笑,妍容不管平时脾气看着多好,但一旦跟孩子有了关系,什么好脾气可都没有了,更何况自己这次也不对:“看你说的,爷有什么好累的,福晋才是真辛苦了。”妍容不说话,大阿哥也不知道说什么,刚好见着李仪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他自己连忙接到手里,笑着捧到手里,作势就要给妍容喂药、

妍容没好气的看了眼大阿哥:“爷这是做什么,一屋子下人在了,哪里用的着爷动手。”

“看福晋说的,福晋可是咱们的功臣,爷不过是喂个药,有什么不行的,来,张嘴,先把药喝了。”妍容被大阿哥说的脸都成了个囧字,她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名义上被吓晕的人这个功臣到底是怎么当上的? 勺子都放到妍容嘴边了,妍容只好闭着眼睛先喝了一勺,大阿哥见着妍容喝了,又要喂第二勺,妍容示意大阿哥将药碗给自己。

大阿哥很坚决的道:“福晋身上肯定没有力气,还是爷喂福晋的好!”妍容有些不耐烦的道:“一勺子一勺子的喝我苦的受不住!”妍容一发脾气,下人们都忙低下了头,大阿哥到嘿嘿的笑了两声:“福晋不生气了?”妍容气的都快翻白眼了,心口不一的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大阿哥忙笑着道:“是,福晋是没生气,福晋没生气!”妍容被大阿哥说的一哽,愤愤的接过大阿哥手里的药碗将药一口气喝光,大阿哥又从一旁的高脚的青花瓷碗里捏了颗蜜枣递给妍容,等着妍容吃了,又送上清水,看着妍容喝了清水漱了口。

大阿哥这伏低做小的样子让屋子里的下人是又喜又惊,妍容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大阿哥是长生的阿玛,自己的儿子肯定自己也心疼,又不是故意的想让长生骑马的,她拉了拉大阿哥的衣袖:“爷,后天我阿玛的寿宴上,妍云也会回去,太子说不定也会去的。”见着妍容终于愿意跟自己正常的说话了,大阿哥先是一喜,随即听到这话眼神又了变,他笑着拍了拍妍容的手:“行了,这事爷知道了,你不用操心,便是太子会去也没什么,爷可是你阿玛的正经女婿,在这点上太子他可是矮一头的。” 妍容笑了笑,大阿哥跟太子都去,他阿玛那边肯定也不好做,但是太子可以不用去,大阿哥却怎么都要去去,要不然自己这个福晋当得也就太没有什么地位尊严可言了。大阿哥看了看妍容:“爷今儿个…”妍容打断道:“爷不用说了,长生也是爷的儿子,爷疼长生肯定不比我少,我刚刚是任性了,还望爷见谅。”大阿哥像摸孩子一样摸了摸妍容的发顶:“今个是爷鲁莽了…”顿了顿又笑着道:“没成想尽把福晋给吓晕了,皇阿玛已经给了赏赐,额娘跟太后也给了。”成了被吓晕的人,妍容多少有点窘迫,她点了点头:“明个我就进宫谢恩去。”大阿哥给妍容掖了掖被角:“不过咱们长生实在是个胆子大的,爷都有点佩服这小子了。”大阿哥自豪的语气又得了妍容一个白眼:“胆子大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好说了,小的时候闯了祸有大人在后面给他收拾,大了看谁还帮他。”

大阿哥不赞成的道:“长生是胆子大又不是鲁莽,爷看他机灵的很,骑马的样子跟学过似的,爷想着也就给他说过一次,他就记住了,这孩子以后有出息。”妍容还要开口,外面的小丫头进来道:“爷,福晋,关格格跟吴雅格格求见福晋。”不等妍容开口,大阿哥便道:“她们两来是什么事情?”小丫头回道:“回爷的话,说是来看福晋的。” “告诉她们福晋今儿要休息,就不见了,让她们回去。”“是” 等着小丫头退了下去,大阿哥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妍容脸色似乎还不怎么好便叮嘱道:“你身子还不好,就先歇一歇。”

妍容自己也觉得还没有缓过来,便顺从的点了点头。

大阿哥亲自扶着妍容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看着下人们放下浅绿色的百子闹春的床帐,吩咐了下人几句才出了屋子。大阿哥一走屋子里又静了下来,抱琴和姚黄留在了里间,魏紫和侍书在隔间做针线,魏紫手里拿着的是个浅粉色的绣石榴的肚兜,看着活计很是鲜亮,侍书绣的是个鞋面。魏紫做着做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抬头笑了笑,又继续低头绣花,侍书笑着道:“魏紫姐姐这是想起了什么好事情?” 魏紫轻声道:“爷对福晋可真好。”

侍书一听这话也笑了:“可不是,我瞧着福晋的脾气是越来越大,爷的脾气倒像是越来越好了。”“那是咱们福晋有本事。”侍书用胳膊肘碰了碰魏紫:“我怎么听着魏紫姐姐一嘴的羡慕,可是以后也希望那刘什么对你也能跟爷对福晋一样?”魏紫自跟刘品年的事情过了明路,没少被周围的人打趣,到了这会她也只红着脸瞪了眼一脸揶揄的侍书:“你就趁这两天多笑话笑话我,等着过了年,看福晋给你们都找人的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魏紫一提这话,侍书到低下了头,魏紫看着有些不对头,凑到她跟前道:“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好事,在说有福晋在你也吃不了亏,总能给你找个如意的。”侍书摇了摇头:“不是谁都能像福晋一样得个疼爱体恤自己的夫婿,我还没有想好要嫁人,我想多跟福晋几年在说。”魏紫皱着眉头道:“过了年咱们可都就十八了,姚黄跟抱琴我看着也都有了主意,怎么到你这偏偏就成了这样,女孩子家的能有几个几年,再过上几年你那年纪便是想着好的都难了,福晋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福晋了。”“我看着你还是好好想想在说,到明年还长着,你仔细些。”侍书点了点头,魏紫拿着剪刀将线头剪了,又在针上穿线:“对了,二等丫头里你看着谁不错,这些日子看着好的咱们也该好好的教教了。”侍书拿着鞋面往远处放放了,看着颜色搭配的还对,就又收了回来:“我觉得鸳鸯跟琥珀不错。”

魏紫点了点头:“我看着也不错,还有絮儿跟柳儿也还行,絮儿的针线活做的不错。”侍书笑着道:“那咱们就先把这几个人看看,要是好了,在给福晋说说,乘早咱们心里也定下才好。”

四月初十,大阿哥早起去上了早朝,妍容则带着几个孩子用过早膳就去了伊尔根觉罗府上,大阿哥要等着快中午的时候才能过去。妍容的大哥跟二哥在大门外候着,见着妍容就要行礼,一旁的小太监忙上前扶住了两人,两人跟着妍容说几句话,妍容的马车就直接驶进了二门,大嫂钮钴禄氏和二嫂兆佳氏都在二门候着,见着几个孩子都下了马车,妍容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向妍容行礼,一旁的魏紫和姚黄上前扶住了两人。

妍容拍了拍几个小的:“快叫大舅母,二舅母。”几个小的这两天听话的不行,声音又齐又清脆:“大舅母,二舅母。”钮钴禄氏笑着道:“都是乖孩子,大福晋赶紧进去吧,太夫人跟老太爷都在里面等着了。”妍容笑着道:“有劳两位嫂子了。”下人报着妍容到了,屋子里的郭络罗氏跟科尔坤还有妍云的额娘李姨娘也就往外迎去。众人又是一通见礼。科尔坤跟郭络罗氏在上首坐定,有下人将团花蒲团放在中间,妍容跪在上面向科尔坤行了大礼,科尔坤笑着点头,妍容在一旁坐下,三个孩子又一次给科尔坤行了大礼。科尔坤笑着道:“这几个孩子都不错,妍容教养的好。”妍容接过丫头捧上的茶水道:“那是阿玛偏心,让女儿说,不让人操心就已经顶好的了。”科尔坤身旁坐着的郭络罗氏笑着道:“这几个孩子额娘可是听着皇上太后都夸过的,定是差不了。”

李姨娘看着妍容的几个孩子看着不但神情里透着机灵,便是身子骨似乎也比别的孩子身体要好上不少,想起自己的女儿上一个夭折的孩子,这一个孩子看着也是说没就没,羡慕的道:“大福晋这几个孩子就是养得好,也不知大福晋是怎么养孩子,比着二姑娘不知好了多少,奴婢想着大福晋看能不能教教二姑娘,那孩子现如今也怪不容易的。” 郭络罗氏能让李姨娘当姨娘,还让她最后生下了孩子,虽是有她自己的大意在里面,也跟李姨娘本身关系很大,李姨娘稍有姿色,但性格懦弱,脑子也并不怎么灵光,说白了就是有点笨有点实在的人,她的话也就是她表面上的意思,但妍容并不知道她这人到底怎么样,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郭络罗氏不清楚妍容跟妍云之间的事情,要不然李姨娘估计早不知被她整成什么摸样了,科尔坤却是个知情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情况有点不妙了,呵斥李姨娘道:“主子们在这说话有你什么嘴可插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二姑娘是太子的人自有太子看顾,大福晋赶上前去凑什什么热闹,行了,你就不用在跟前侍候了,下去做自己的事去!”

李姨娘因为妍云在府里的地位比着以前好了不少,科尔坤还没有这么呵斥过李姨娘,不要说李姨娘自己了,便是郭络罗氏都有点疑惑。 妍容喝着茶,一点要插手的意思也没有,让她帮妍云?她不补上两下就很不错了!

甜心几个在跟前也怪没意思的,钮钴禄氏就让福哥跟兆佳氏四岁的三女儿雪柔一块陪着几个孩子到后面的花园里去玩。

甜心的鞭子跟长生的拳法都练的不错,太平虽然练的不怎么样,但身体素质也很不错,又没有什么水池子在,妍容也还能放心些,在加上被敲打后的奴才们比以前也更尽心了,妍容便叮嘱了几个孩子几句,放孩子们出去玩了。

几个孩子出去了,郭络罗氏才担忧的道:“额娘听你前几天晕了一回?”妍容尴尬的低头喝茶掩饰:“也没什么,就是长生调皮,女儿被吓着了。”郭络罗氏愣了愣,随即笑着道:“你这孩子,在自个的孩子身上的心也够重的了,竟是被吓晕的,长生是做了什么,才把你给吓晕的?”科尔坤虽是没有开口,表情看着也很感兴趣,便是妍容的两个嫂子也是兴致勃勃的看着妍容,妍容看着是不说不行了,还待开口,外面的小丫头进来道:“二姑奶奶来了!”

第48章

妍云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能出来也完全是太子的意思,屋子里的人也不用出去迎着,只坐着等着。

未见人先闻声:“阿玛,女儿来给您拜寿来了!”

一进屋子,满面笑意的妍云,就示意身边的丫头将蒲团摆上,当地跪倒就拜:“女儿祝阿玛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郭络罗氏一脸的不屑,科尔坤的神情却有点复杂,他点了点头示意妍云起身。

妍云起身之后先向妍容行礼,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情愿,表情亲热的像是亲姐妹一样。妍容笑着打量着这个在以前有点单纯有点脑残又异常心狠的妍云,她穿着一身葱绿色绣折枝梅花的旗袍,一字头上戴着一套的纯金镶宝石头面,眼眸里带着黝黑的不见底光泽,浓厚的妆容掩饰着眼下的青色,消瘦的脸庞上便是摸再多的脂粉,也找不回原有的红润和健康,这样的她也难怪第一个孩子早夭,第二个孩子体弱多病。

看样子她这所谓的受宠也并不怎么样。

女人的战场让她学会了掩饰更学会了演戏,便是脑子觉着都比以前聪明了不少,妍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好不容易见着,自然应当好好的聚聚,她的精神力还没有真正的用过了。

今日的妍云在看妍容才知道她身上多的是一份上位者的威势和威严,那不是谁都可以做来的,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的,便是她自己也总是在这份气势下不自主的紧张。

妍云给妍容行完礼,又很是亲热恭敬的向郭络罗氏、钮钴禄氏和兆佳氏行了一礼,便是一直很不屑的郭络罗氏,在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下,还是哼了哼答应了一声。

众人说了会话,外面贺寿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郭络罗氏和妍容的两个嫂子要去招呼女客,科尔坤也要去前面招呼来客。

妍容便去了她额娘的院子,妍云则想去看看她亲额娘李氏,妍容笑的一脸的温和:“本想着好不容易见了一次,想着跟妹妹好好的聚聚,即是妹妹想见李姨娘,那咱们一会见了在唠叨。”

妍云的笑意有点僵硬:“自然是好的。”

看着妍容走远的背影,妍云狠狠的揪了揪手里的帕子,身旁的丫头小叶道:“主子怎么了?”

妍云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先去见见我姨娘,今个可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但愿她只是多想吧,大福晋在人多了地方也当做不来什么。

在回廊上拐了个弯,魏紫才道:“福晋何必对她那么客气了。”

妍容笑了笑:“恐怕我对她越客气她心里才越害怕了。”

姚黄不解的道:“这又是为何?”

妍容笑着道:“自然是做贼心虚了。对了,你去让人找找甜心几个,让他们不要到处乱跑了,宾客一多也怪乱的。”

姚黄应是

伊尔根觉罗氏的后花园里有个约莫有上百年的合欢树,树干粗的有五合抱,枝叶繁茂冠盖一样的树枝遮盖着一大片的土地,但树身却并没有多么高,树干上全是沧桑的痕迹,甚至有几个坑状的脚印,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使点力气踩着还是可以爬到树上去的。

甜心不满的看着福哥道:“你怎么带我们来这了?”

福哥看着长生挤眉弄眼:“自然是让你们看这个树的,长生你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长生看了看树干上的脚印,又抬头看了看向四面散开的树枝,想象着站到上面的样子,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是不是踩着这些脚印可以爬上去?”

福哥一副看到知音的样子,笑嘻嘻的道:“还是你厉害,一眼就看来了,前几天我姨妈家的表哥过来就什么都没有看明白,是能上去,不过我自个不行,我想让你试试。”

甜心一听这是要让长生爬树一下子高声道:“长生,不准你爬树!”

福哥一脸不屑的道:“你们女孩懂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该爬树掏鸟蛋,要不然可算不上是男子汉。”

长生眼睛亮了亮:“你听谁说的?”

福哥有点被问住了,想了想道:“应该是我阿玛说的,我阿玛就愿意让我爬树,见我爬不上不去还笑话过我,说他小时候爬这棵树,后来爬的都不爱了。”

长生被说的心里痒痒,已经在挽袖子了,甜心看着心急的道:“长生,你忘了你上次骑马把额娘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吗?你要是在爬树,吓坏了额娘怎么办?”

想起惨白着一张脸晕倒的妍容,长生又犹豫了,上次他自己可是吓坏了。

福哥一见着长生又没动作了急忙道:“咱们不告诉姑妈不就行了,长生,我可是听说你练着拳法的,一个练功夫的人连个树都没爬过,我都替你觉得害臊!”

眼见着受了激将的长生就要爬树,下人们也急了,太平抿着小嘴朝着福哥尖声道:“你是坏人!”

都是小孩子,福哥听着也不高兴了:“我怎么就是坏人了?”

甜心护在太平身前:“你怎么能让长生去爬树,亏的长生还叫你一声表哥,万一他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福哥对着长生道:“你爬是不爬,爬得话就快点!”

太平的小胸脯气的一起一伏的,抿着小嘴,猛的从甜心身后出来,朝着一脸得瑟的福哥就是一爪子:“你就是坏人!”

小孩子不给留指甲,但福哥脸上还是出了一串的红印子,刚才还意气奋发的福哥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嗷一嗓子就哭开了。

下人们都吓了一跳,立即有人跑着去叫人,奶嬷嬷们见着孩子们起了争执,都快速围了上来,甜心一面护着太平一面安慰福哥:“你不是说要当男子汉吗?男子汉哪有动不动就哭的,你要是在哭一会说不定你阿玛知道了又要笑话你了。”

长生看着势头不对也道:“福哥,你别哭了,你在哭我就不教你骑马打拳了。”

福哥听了长生的话,这才委委屈屈的收了眼泪:“你可别骗我!”

长生忙保证:“你不哭了我就教你。”

见着福哥终于不哭了,一旁的丫头嬷嬷们也都稍稍松了一口气,福哥身旁的大丫头明月道:“四格格看着平日不说话,没想到下起手来也不含糊。”

甜心看了眼那丫头,甜心的大丫头雪娘不悦的道:“主子们也是你个丫头能说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那丫头得了训斥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下了手的太平到这会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拉着甜心的手哭着道:“额娘会不会不喜欢太平了?”

甜心笑着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不怕,额娘最喜欢咱们,不会不喜欢太平的。”

妍容刚进了屋子坐下,就听着下人来报说,太平挠了福哥一爪子,又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后院。

福哥的奶嬷嬷意思是这会就带着福哥回大房的院子,福哥见着长生不愿意去,自己也就站在原地不走。

众人见着妍容到了都行了一礼。

妍容示意众人起身,拉着福哥看了看:“哎呦,看这太平,把我们福哥的脸都抓红了,还疼不疼?”

缓过劲来的福哥很是男子汉的挺着胸脯道:“福哥点都不疼!”

妍容笑着道:“福哥真是个小男子汉。”

福哥一听这话,脊背挺的更直了。

妍容看着太平哭的像个受害人一样,又好气又心疼,朝着太平招了招手:“来,太平过来。”

太平怯怯的看了妍容一眼,甜心拍了拍太平:“额娘叫你了。”

妍容拉着磨蹭到自己跟前的太平的手:“给你表哥道歉。”

太平抿着嘴不说话。

妍容好奇的看了看太平:“怎么不说话?”

“太平没有做错!”

妍容气的笑了一声:“你打人了你到没有错?”

太平红着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给你表哥道歉。”

太平还不说话。

甜心看着这架势凑到妍容跟前道:“额娘,是福哥要让长生爬树,妹妹不愿意,才打的福哥。”

妍容看了眼长生,长生讨好的一笑,忙往后缩了缩。

福哥也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不管因为什么打了福哥,她嫂子心里一定不舒服,不管怎么说道歉是必须的,妍容看着一脸倔强难过的太平,皱了皱眉头厉声道:“不管是为什么,你打人就是不对,先道歉在说!”

妍容一凶太平,太平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太平没有做错!太平不道歉!”

边说着拔腿就跑,白嬷嬷看了眼妍容忙跟几个丫头都追了上去。

妍容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以为太平是个省事的,没想到却是个倔劲一点都不下长生的闷葫芦,比长生更难对付,这大阿哥到底贡献的是个什么基因?!

甜心叫了声额娘,妍容摇了摇头:“有下人在了。”又转头对魏紫道:“你跟着去看着点,一会给太平洗洗,要是可以让她在睡上一会。”

魏紫应是,朝着跑远的太平快步跟了过去。

福哥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姑妈,其实…”

妍容笑着道:“不是你的错,还是让下人给你上点药去的好,这样也好的快点。”

福哥这次到没有反对,跟着奶嬷嬷向妍容行了一礼,才一起走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雪柔突然细声细气的道:“太平表妹只是怕长生表弟爬了树,姑妈会吓的生病了才发脾气的。”

妍容一愣,随即心里一酸,狠狠的瞪了眼一旁的罪魁祸首:“看看,都是你惹的好事,你今儿要是在淘气,以后走哪额娘都不带你了!”

甜心也跟着给了长生一记眼刀。

长生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先滚远了再说

大阿哥跟太子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大阿哥一到就很是热情的跟着妍容的大哥跟二哥四处招呼宾客,明珠对着科尔坤道:“你这女婿不错吧?”

科尔坤摇头道:“好不好的要咱闺女说了算。”

明珠笑了笑,听得外面通报太子到了忙跟科尔坤一起起身:“你这老小子,福气到不浅!”

科尔坤一阵苦笑,这哪叫福气,霉气还差不多。

院子里的人都向太子行礼,太子笑着扶起科尔坤道:“您今儿是老寿星,不必如此多礼!”

科尔坤连道不敢。

太子坐在上首,大阿哥坐在太子下首,宴会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太子看着大阿哥笑着道:“大阿哥到是个孝顺女婿。”

大阿哥喝着茶水一笑道:“看太子爷说的,这都是礼数,臣都是按着礼数来的,可是丝毫都不敢有差错,在说臣的福晋给臣生的孩子不管是格格还是阿哥都是即聪明又健康,皇阿玛都夸过好几次,整个宗室里都找不出个能生龙凤胎的福晋,对老丈人孝顺点也是应当的。”

大阿哥边说着将茶碗放到了一边,一脸的自豪得意,翘着的二郎腿还晃了晃,看着就差嘴里在哼个小曲了,心里想着,我就是炫耀我有儿子有女儿,还有一对龙凤胎,我就是炫耀我的孩子都很得皇阿玛喜欢,就是挤兑你个没儿子的,就是挤兑你的女儿生一个夭折一个的,你看怎么着吧?!

太子原本还带着儒雅温和的笑意的脸,瞬时黑了个透,他猛的握住茶碗克制了好半天才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大阿哥说的到也是,只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孩子都容易出天花,大阿哥还是要注意点的好,省的以后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这回换大阿哥黑脸了,他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这事到不劳太子爷费心。”

觉得搬回了一局的太子,脸色终于好了些,很有风度的轻笑了笑不再看大阿哥,跟上来问候的官员们亲切和蔼的说起了话。

看着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后院的戏也就开了,男女席面中间立着一座大屏风,又摆着两溜的鲜花,虽是看不见人,但到能听见声音。

妍容这次见到了未来的太子妃瓜尔佳氏,未来的三福晋董鄂氏,未来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年纪相当,今年六月都要参见选秀,都是她未来的妯娌。

这几位的额娘,还专门将这几个姑娘带到妍容跟前问了声安,未来太子妃看着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最大气端庄,看着到是最适合太子妃这个位置的,至于董鄂氏是三个人里面看着最漂亮明艳的,三阿哥虽然不是出了名的花心,但是他也不是个不花心的,众多没有嫡子的皇子福晋中,她不但有还生了两个,虽然第一个夭折了,这说明她本身还是很有资本的,至于未来四福晋,这姑娘看着很是温婉安静,有未来贤惠四福晋的样子,不过前有李氏后有年氏,这姑娘的日子以后也不好过。

作为来给她阿玛贺寿的宾客,妍容是拉着一一都夸了夸,还都很亲热的给了礼物,这让一旁的几位夫人眼前都亮了亮,能得了大福晋的东西,看来这几个姑娘以后有造化,只一会便有更多的人亲热的跟着这三位攀谈了起来。

妍云或许是得了什么小道消息,对着瓜尔佳氏很是热情,甚至就坐在瓜尔佳氏的身旁,一旁有丫头上了茶,她接过来端给瓜尔佳氏道:“倩兰格格喝茶。”

瓜尔佳氏被妍云弄的有些尴尬,但她依旧面不改色的笑了笑道:“哪有让您端茶的道理,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伸手就要去接。

妍容看着正在跟甜心说什么。

妍云的手不知怎么的抖了抖,一杯子热茶水‘哗’的一下全到在了瓜尔佳氏的手上和身上,茶碗摔碎在了一地上,变故突然出现,便是一向稳当的瓜尔佳氏都被整得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妍云白着脸要上前看,没料到脚下又是一个不稳直接扑向了瓜尔佳氏两人同时到在了地上,一院子的女客霎时都安静了下来,郭络罗氏铁青着脸起身道:“都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二姑奶奶跟倩兰格格扶起来!”

有些发蒙的下人们这才七手八脚的将两人都扶了起来。

钮钴禄氏亲自带着脸色极差的瓜尔佳氏母女去后院收拾上药,脸色惨白的妍云站在原地不知道在发什么呆,郭络罗氏的眼刀都快把妍云凌迟处死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妍容的脸色有些苍白,便是身上也有点脱力,不过她的心情到是顶好的,对着抱琴道:“去带着二姑奶奶下去也收拾收拾。”又对着众宾客道:“我妹妹一向都是个稳重,做事也都是一丝不错的,今儿不想出了这样的意外,到叫众位都见笑了。”

众人都笑着说谁没有个出错的时候,有说妍容待妹妹好的,也有些有心的人,听了妍容的话有了别的心思,一向都是稳重的,做事也一丝不错,怎的今个就出了这样大的意外?又或者这事还有什么别的情况?

当这次选秀结束的时候,今儿的事就对上景了,那时候太子妃对着一个曾今疑似专门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出过丑得受宠的通房丫头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已经不在妍容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妍容在心里偷笑了两声,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手段,妍云的好日子还在后面了。

第 49 章

男客一边听到了动静,科尔坤让人过来问问看是出了什么事,下人打问清楚,也没敢大声说,只凑到科尔坤跟前说了说,就这样跟前坐着的太子跟大阿哥也听的一清二楚,大阿哥为了不让人看见他嘴角太过明显的幸灾乐祸的笑意,端着茶碗挡住嘴,太子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很是体面的笑意,但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还是昭示了他的不悦和愤怒。

对着已经连续生了两个女儿的妍云太子已经很不满了,这会大庭广众下尽然出了这样的丑,他对着妍云越发不悦起来,叫着一旁的小太监过来吩咐了几句,小太监应了声喳,朝女席一边走去。

大阿哥轻哼了一声,把个又蠢又狠毒的女人当宝,以后有的受的时间更多。寿宴还没有结束,妍云就要走,郭络罗氏不说话,钮钴禄氏只好笑着道:“二姑奶奶何必这么急了?”妍容的角度看着妍云的手似乎还在发抖,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襟,脸色有些青白:“大嫂子客气了,我的身份嫂子也当知道,今儿能出来都是太子看在阿玛的面子上给的恩典,我也不是不知道深浅的人,时辰差不多了就当回去,宫里的规矩也大。”

妍云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众人也就不好阻拦,钮钴禄氏和兆佳氏起身亲自将妍云送了出去,抱琴站在妍容身后嘲讽了笑了笑,侍书碰了碰她的胳膊轻声道:“你是不是哪不舒服,看你笑的肉疼的。”抱琴没好气的瞪了侍书一眼:“我是在笑话二姑奶奶打肿脸充胖子了,明明刚就是太子跟前的小太监传了太子的话呵斥着让她回去的,这会到了她嘴里,三言两语的竟说的自己跟个即受宠又身份贵重的人一样!”妍容听到这话,惊讶的回头道:“你说的是真的?”

抱琴忙道:“刚刚奴婢服侍二姑奶奶去换衣裳,虽二姑奶奶没让奴婢进去服侍,但那太监进去后说的话奴婢可是都听见了的,做不了假的。”妍容愣了愣,随即便勾了勾嘴角,她怎么忘了太子这一茬,太子若是因为这事也慢慢的不待见妍云了,那自己这会的脱力就是在值得不过了。

妍云一上了自己的马车,一下子就不顾形象的瘫在了马车上,小叶看着吓了一跳:“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妍云把自己紧紧的缩在一起,声音有些发颤的道:“小叶,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为什么自己给瓜尔佳氏端茶的时候,会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的手,为什么自己要上前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脚下有什么挡住了自己的脚?静下来,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她觉得自己遍体冰凉,身子像筛子一样抖的停都停不下来。小叶还没有开口说有,就见着妍云脸色发青抖的不停,大有白眼一翻就晕过去的架势,她骇的朝着外面的车夫高声道:“让马车快点,主子生病了!”

大阿哥因为太子不高兴,他自己就觉得倍高兴,一高兴就在席面上多吃了几杯酒,人有几分醉了,等着回的时候就不能在骑马了,跟着妍容一起坐在马车里,几个孩子也要跟着妍容坐,幸好马车算大,一家子放在里面到也不是多挤。大阿哥歪在最里头闭目养神,妍容坐在左侧,甜心带着太平长生坐在右侧。

太平没有去席面上,魏紫跟奶嬷嬷在跟前照应着,吃到是吃了,就是吃的有点少,小家伙藏在她姐姐背后,低着脑袋偷看一下妍容,又忙低下头,又偷看一下,又低下头,即害怕妍容看见她,又害怕妍容不看她。妍容跟其实心疼的像什么似的,只是这孩子有什么老是蒙在心里,现在自己是额娘,不管有了什么事,都好解决,等着她慢慢大了,成亲嫁人了难道还这样?有乐不说有苦不说,有谁会像父母一样有耐心,又有谁一定会像父母一样了解她,不愿意开口说,注定了就要比别人多受苦头。她自己往身后的车厢上靠了靠,看着一旁的太平。

太平见着妍容看她,吓的一下子就缩到了甜心身后,过了一会在看,见着妍容还在看她,终于委屈的瘪着小嘴叫了声“额娘”。妍容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抱到了怀里,小家伙一进妍容的怀抱,一下子更委屈了,揪着妍容的衣服直哭:“额…娘,是太平…不…对,额娘…不要…不理太平…”妍容心疼的轻拍着太平的背。

大阿哥听着女儿哭了,一下子睁开眼睛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他一说话,车厢里就飘过了一阵酒味,妍容皱了皱眉头:“长生,今儿的事情跟你关系不小,你给你阿玛说说你姐姐哭什么。”长生对上大阿哥投过来的视线缩了缩脖子,讨好的给大阿哥讲了下事情的经过。

太平哭的都打嗝了,甜心也伸过小手给太平顺背,妍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一个四岁的小姑娘及时向别人阐述她自己的想法的重要性。她掏出帕子给太平擦了擦眼泪:“乖,不哭了,太平以后有什么心事都告诉额娘好不好?想到什么要敢大胆的说出来,别老是闷在心里好不好?”太平打着嗝,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眼泪,乖巧的点了点头。

后面的大阿哥却突的笑着开口道:“不愧是爷的女儿,那小子就该挠上一下,让他长长记性!”妍容没好气的翻了大阿哥一眼:“爷给孩子都教得什么,好的不教,教着让打人!”

大阿哥笑着往妍容跟前挪了挪:“你知道什么,咱们太平这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女侠才做的,这有什么不好的?”刚还哭着的太平,窝在妍容怀里扑的笑了一声。大阿哥这下更得意了:“看太平也觉得她阿玛说的对!”甜心跟长生在一旁笑的直打跌:“阿玛喝醉了!”妍容没好气的瞪了两个小的一眼,自己也是一脸的笑意。

大阿哥看着妍容唇红齿白,尤其是笑起来更加的好看,他呆了呆,又看着那只圆润又晶莹剔透的耳朵,咽了咽唾沫,往妍容跟前挪了挪,脑袋一下子靠在了妍容的肩头,嘴巴刚好贴在妍容的耳朵上。他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妍容吓了一跳:“爷,这是做什么,孩子还在跟前了,你快点起来!”大阿哥牛皮糖一样贴着妍容的身子:“你都能抱太平,爷靠一靠就不行了?爷看长生说的话是对的,你就是偏心!”小太平一听这话,立马从妍容的怀里爬了出去。

妍容看着三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臊的脸红了个透,哄着大阿哥道:“爷,你先起来,我现在身上也困的很,你靠着我觉着累。”大阿哥一听这话,立马坐起身来,一把将妍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即是容容觉得累,那就靠着爷吧,爷不累!”妍容被闷在一身酒味的大阿哥怀里,熏的都要翻白眼了,挣又挣不出去,又怕动作太大了,大阿哥在做出个什么来她就没脸在见孩子了,最后眼睛一闭,在大阿哥怀里装死。

大阿哥抱到了妍容,终于心满意足的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了起来。长生对着甜心小声道:“姐,这是不是就叫夫妻恩爱?”甜心其实也不大明白,凑到长生跟前道:“你听谁说的?”“是福哥说的,他说他阿玛跟额娘就夫妻恩爱。”太平小声道:“太平觉得这样好。”甜心跟长生点了点头:“咱们三也闭着眼睛睡一会。”

“可不能随便大声说话。”“知道了!”“知道了你声音还这么大!”“我没有!”

等着回了府,大阿哥抱着妍容已经睡着了,妍容淡定的爆红着一张脸,在几个掀开帘子的丫头的注意下,从大阿哥怀里爬了出来,又淡定的叫醒了大阿哥。大阿哥还有些迷糊,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正房,被人侍候着沐浴了一番,又喝了醒酒汤就接着在床上睡了下去。

直到用了晚膳,醉酒的大阿哥才似乎清醒了起来,妍容已经沐浴完了从净房走了出来,大阿哥歪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本书,见着妍容出来,就将书放到了一旁,自己往起坐了坐,给妍容腾出地方,让妍容上了床钻到自己的被子里,下人们撤了大灯,点了安息香,放下床帐,悄声退了下去。

下人们一出去,还没有进被子的大阿哥,猛的将妍容的被子掀起,刺溜一下就钻了进去,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妍容背对着他也不说话,大阿哥将妍容抱到怀里,笑着在她耳边直吹气:“这是怎么了,爷看你嘴巴撅的老高,可是嫌弃爷最近不太卖力?”妍容在心里暗暗唾弃了他一番,整个一精虫上脑的!

大阿哥见她不说话,手下就不规矩了起来,伸进妍容的衣服里,沿着那细腻完美的腰线往上游移。妍容没好气的打掉大阿哥的手:“爷,我今儿累了,咱们还是早些睡吧。”大阿哥很是坚持不懈,继续伸了进去挑逗妍容,有些发烫的嘴唇已经在妍容白腻的脖颈上亲吻:“你只管躺着就行了,爷保管让你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