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一阵叹息:“什么好戏也没有看到。”

妍容收到蒙古送回来的信件,看到甜心这件事的时候,几乎气得跳脚。

她像是个冒气的蒸汽机,不停的在地上来回走动:“我女儿才十岁,十岁!”

“那世子才十二岁!他就敢惦记我女儿!”

“爷竟然敢说嫁给阿木尔也挺好的!”

“十岁,十岁才是小学五年级的年纪!”

“十二岁小学才刚毕业!”

 “我都不知道我女儿喜不喜欢那个世子!”

边说着又噗的一下坐在椅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

一屋子人看着妍容这异样的表现,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嬷嬷看得心惊肉跳的,尤其是“我可怜的女儿”这句话,太能引人遐想了,她一边给妍容擦着眼泪,一边哆嗦的道:“大…大格格…怎么了?”

刘嬷嬷一开口,妍容哭得更伤心了:“甜心才十岁,他们就要给我女儿定夫婿了,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满屋子的奴才差点绝倒,照这样说,那指腹为婚的就不用活了。

刘嬷嬷又好气又好笑:“奴婢当是什么事呢,格格也虚岁十一了,这个时候定下来的人家也挺多的,咱们格格也不算早,再个,有个好人家早些定下来也是好的,免得被别人都挑走了,就是定下来了,也不一定就要马上成亲,总要等大格格大点再说的,福晋快不要哭了,您还要给爷和几位小主子回信呢。”

刘嬷嬷的话算是提醒了妍容,妍容一边起身一边道:“嬷嬷说的是,就算现在定了,也不能让成得太早,我这就去写信给爷说去。”

妍容夹枪带棒,带批评又带威胁的告诉大阿哥,要是甜心不喜欢这婚事,最后还定下来,她一定不会让大阿哥好过的,如果甜心喜欢那世子,而大阿哥又把婚期订得太早她也不会放过大阿哥的。

收到信的大阿哥笑一笑又看一看,看一看再笑一笑,想着妍容那炸毛的猫咪一样的样子,他愉悦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然后很是认真的给妍容回了信,倾诉了相思之情,最后保证一定不辱使命。

写给甜心的是,询问甜心到底喜不喜欢阿木尔,愿不愿意这婚事,只要甜心不愿意,她就是拼了命也要阻止的。甜心其实也不知道喜不喜欢阿尔穆,她只知道她不讨厌阿尔穆,甚至有时候看到他爽朗的笑脸的时候,她心里是雀跃的,她告诉妍容她是愿意嫁阿尔穆,让妍容不要担心了。

至于长生和太平以及十阿哥收到妍容的来信,都是要求他们能够侦察清楚阿木尔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值不值得甜心嫁,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甜心,不要让甜心受到来自阿木尔的骚扰和伤害。三人回信表示,事情一定会办到。

后来妍容自己静下心来想了想,反应倒没有开始那么激烈了,年龄上只要不太早,而甜心也是喜欢,其实定得早点就早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甜心似乎还没有开窍,并不知道喜不喜欢,她估计这事情也快搞定了,万一要是甜心成了亲了忽然发觉自己不喜欢了,那该怎么办?

十月的天气渐渐的转凉,圣驾估摸着要到十一月才能回来,因为八阿哥没有跟着康熙出去和四阿哥两人都在京城监督几个皇子造府的事情,四福晋,八福晋也在京城,大阿哥让人给四胞胎请了个教书先生,每日里有半天时间几个孩子都是要读书的。剩下半天时间则是学些简单的规矩,妍容闲来无事倒也常邀请两人到府里说话。

八阿哥到现在也只有八福晋和一个妾,而大阿哥虽有妾却跟没有也一样,只四阿哥虽看着冷情冷性的,妾室却有好几个,尤其是还有个受宠的李氏,上了长女,又生了次子弘昐,现如今正是得宠的时候。

三人渐渐的熟悉了起来,在一起说话也就少了几分顾忌,暖阁里也不让人伺候,四阿哥宁莫顺坐在妍容的对面,靠着浅绿色靠枕淡淡的道:“还是大嫂和八弟妹有福气,我就不行了,常被个妾室逼着。”

婉柔一反常态的叹了一口气,“不是还没有进人的时候吗,以后谁又知道了。”

妍容抿了口茶水道:“这后院里自来是笑道最后的才算是赢家。”

她笑着凑到两人跟前道:“我的眼神好,看得出你们两以后的。”

婉柔噗的笑了一声:“大嫂,你又要骗人了。”

宁莫顺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倒是相信妍容的:“我信大嫂,上一次嫂子说肚子里的是个阿哥,后来果然生了个阿哥,大嫂你说说吧,我以后是个什么样子?”

婉柔也来了兴致:“真的?那嫂子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怀上?”

妍容笑着摇了摇手,“先别急,那地摊上算卦的都还要手上几个小钱,讨个彩头,我要是给你们算一算,你们那什么谢我?”

婉柔笑着轻锤了妍容几下:“嫂子你太坏了,你头上那一颗珠子顶了爷们几年的俸禄,你今儿倒要问我和四嫂要彩头了,你这不是寒碜我们么?四嫂,你说是不是?”

宁莫顺拿帕子捂着嘴直笑:“嫂子要什么彩头?”

妍容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打量了一番四福晋和八福晋,粗着嗓子开口道:“看着这二位女菩萨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不能要得太少要不然显不出二位女菩萨的身份地位,当然也不能要得太多,我们方外之人是戒贪的,这…这事倒是难办了…让本上仙好好想想,哎,不如这样吧,你们今儿让本大仙一人亲上一口,本大仙一高兴,也就不提什么彩头不彩头了,女菩萨觉得如何?”

妍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一贯端庄的四福晋宁莫顺都笑倒在了炕上,捂着肚子直喊着肠子疼,婉柔笑软了身子,倒在妍容身上,靠着妍容不起身:“嫂子,你忒坏了,不行了,不行了,我笑得没力气了!”

好一会了,两人才缓过了劲,只脸上却多了几分轻松的笑意,四福晋宁莫顺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花,笑看着妍容道:“宁莫顺承嫂子的情。”

妍容摆了摆手:“咱们都是女子,又是妯娌,谁不知道谁的苦了,四弟是个最守规矩的人,断不会做出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事情来,嫂子我不防猜一猜,弘晖侄子虽是只有一岁,不过四弟却已经对他冷脸相对了,倒是小儿子弘昐看着更慈爱几分?”

宁莫顺诧异的道:“嫂子如何知道的?”

妍容笑着道:“光看四弟的人都能知道他是会这么做的,四弟那么重规矩,嫡庶自然也看得清楚,在四弟心里弘晖以后是要挑起一府重任的人,他自然对弘晖要求严格,弘昐不过是个庶子,只要面子上不犯错就行,四弟对他期望不高,看着松缓当然也就慈爱几分,所以宁莫顺你应当高兴才是。”

宁莫顺将手里的帕子一下一下的撕扯着,默不作声,婉柔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趴趴的靠着妍容,在一旁道:“嫂子说的我觉得在理,不过就是苦了弘晖侄儿了,四哥冷脸的样子,我看着都害怕。”

宁莫顺的脸上渐渐的带出了笑意:“我仔细琢磨了下,嫂子说得确实在理,可笑我还一直以为爷是不喜欢我们弘晖,心里一直没底,听嫂子一说我倒是真放心了,只要爷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妍容笑着推了下婉柔:“你别老趴在我身上,跟没了骨头似的。”

婉柔扭了两下不依的道:“就让我靠一会呗,嫂子身上的味道好闻得很。”边说着又狠嗅了几下:“嫂子,我最近身上老是没力气,还觉得酸软发困,你说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了?”

妍容和宁莫顺对视一眼:“你莫不是有了身子了吧?”

正说着,外面的抱琴道:“福晋,夫人身边的乌雅嫂子来见福晋了,说是老夫人跟老太爷都病了。”

83、意外

妍容一听的自己的额娘和阿玛同时生了病,就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她交代八福晋记得回去看太医,又让四福晋看着点她,交代方嬷嬷看好在后面写字读书的几个孩子,带了抱琴鸳鸯和刘嬷嬷同两人一起出了府。

郭络罗氏和科尔坤同时生了病,伊尔根觉罗氏府上一阵的慌乱,妍容的大哥马尔浑大嫂钮祜禄氏、三个侄子和二哥塞布礼、他的两个庶子分别在郭络罗氏和科尔坤的病榻前侍候着。雪柔早哭晕了过去。

听的妍容到了,钮祜禄氏亲自到二门接了妍容,妍容看着钮祜禄氏穿的素净,心里一阵乱跳:“嫂子,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钮祜禄氏是个厚道人,还没有开口先红了眼圈:“二弟妹去…去了。”

妍容迷惑的道:“不是说那病已经好了吗?怎么…怎么…”

钮祜禄氏擦着眼泪道:“弟妹是吞了金…自己去的…”

“吞吞…金?”

钮祜禄氏微扶着妍容往里走去:“二弟去了一次庄子上,第二日就听得庄子上的管事来回,说弟妹…弟妹吞了金…去了,额娘和阿玛都是不信,没成想真个…真个…是装在棺材里抬…回来的,阿玛问二弟是出了什么事情,二弟起先不说,后来自己认了,他跑去给弟妹说,弟妹得了…疯人病,是治不好的…活着也是给几个女儿脸上抹黑,还不如死了算了,哪怕是真好了,他也…照旧休了弟妹…说弟妹活着就是给几个孩子添堵拉后腿的…死了到谁都不害,弟妹虽是一直没有生个男孩出来,但对几个丫头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她又是个实心眼,夜里打发几个丫头下去了,自己穿戴的整整齐齐的,等着第二日下人看见的时候…已经…已经冷了…”

钮祜禄氏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二弟妹都已经…二弟闹着要把那李氏扶正,阿玛要卖了李氏,二弟就跟阿玛顶嘴,阿玛又要动家法额娘死活拦着,后来闹的阿玛和额娘都晕了过去,我就是纳闷,我记得,二弟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怎的慢慢的就变了了?”

妍容跟兆佳氏的接触不多,可这回她还是觉得一阵阵的心寒,兆佳氏是个太过怯懦的人,她输了,所以她便是死都没能瞑目,吃人的后宅,冷情的男人,没来由的让她打了个冷颤。

妍容先去了看了科尔坤,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年纪大了又动了气,有轻微的中风之兆,以后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不要在动气了,妍容带了空间里的药材,嘱咐下人务必用自己的药材。

科尔坤醒着,看着妍容到了点了点头,妍容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端详了一下科尔坤的气色,开口道:“阿玛觉得可还好?”

科尔坤叹了一口气,示意妍容将自己扶起来:“本想着稳稳当当的过了这剩下的时间,没承想老天不让我安稳,我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不管做的什么事情便是败了,也败的有气势,只是没想到差得最离谱的竟是出在了自己教出来的孩子身上,先是妍云现在又是你二哥,我琢磨了好一会了,也没琢磨出你二哥是怎么被我教坏的?”

妍容给科尔坤盖好被子,叹气道:“阿玛又何必把什么错处都在自己身上揽了,您又不是想把自己的儿子女儿教坏的,这世上说不来想不透的事情太多了,咱们哪有那样的精力个个都想透的,您有这精力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在说,别的都先靠边站。”

科尔坤看着妍容,脸上多了几丝笑意:“要不是还有你大哥跟你在,阿玛只怕真会以为自己是个不会教孩子的。”

妍容接过丫头端上来的燕窝粥,给科尔坤喂了半碗:“那您便是为了我跟大哥也把身子养好吧,在别动气了,您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女儿可真就受不了了。”

科尔坤笑着点了点头,妍容直安顿着科尔坤睡下了,才又去看了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其实没有多大的问题,喝了半碗的粥,便渐渐的缓了上来,看见了妍容又拉着妍容的手掉眼泪:“你二哥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定是那李氏在后面挑唆的,额娘当时怎么就看着她是个好的,让你二哥纳了她,现如家都快被她拆散了,你二嫂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傻,说去就去了,可怜雪柔那孩子都哭晕了过去,你不知道,额娘这心呐,难受的很!”

妍容给郭络罗氏擦了擦眼泪:“那李氏不过是个妾,若真发卖了,也就发卖了,怎么让她这么猖狂?”

郭络罗氏恨铁不成钢的道:“还不是你二哥宠的!”

妍容心里一动:“额娘,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对二嫂子有些不敬,不过我还是想给额娘提个醒,二哥的继室现在就要着手找了,额娘不想因为李氏跟二哥生分了,那就给二哥娶个当家的回来,自有人收拾她李氏的,不是谁都像我二嫂一样好性子的。”

郭络罗氏一砸嘴道:“你说的话额娘明白,碍着你二哥,额娘一直都没对那李氏动手,没成想,这贱人心思到歹毒的很,是该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了。”郭络罗氏溺爱儿子,不想违逆儿子的心思,那李氏便一直都留着,只是现如今已经后悔了。

妍容又跟郭络罗氏聊了聊,去看了雪柔才回了府,到府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麻黑了,刚到二门口下了车,八阿哥身边的小太监便跑了过来,朝着妍容打了个千:“奴才见过大福晋。”

妍容诧异的道:“小明子,你怎么在这?”

小明子一听妍容竟然记得他心里美滋滋的,声音也响亮了几分:“回大福晋的话,是我们爷让奴才过来专门在门口等着的,让奴才问问大福晋说老夫人和老太爷可还好?还让奴才给您传个喜讯”他边说着顿了顿,声音有响亮了几分:“咱们福晋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妍容有些冰凉的心才渐渐有了几分暖意:“到是有劳八弟挂心,你回去给你们爷说,我额娘和阿玛都没什么大事,只是嫂子病逝了,再个就说我若明个有空就进宫专门去看八弟妹的,帮我给你家主子道个喜,抱琴,给小明子多给几个赏钱,让他拿着去吃茶。”

小明子机灵,听得妍容说是嫂子病逝了,忙哀声道:“大福晋节哀。”又领了赏钱道了谢,就回去复命去了。

第二日妍容就进宫去看了八福晋,她也不敢带淘气的四胞胎,只带了抱琴和鸳鸯两人,去了阿哥所,宫人领着妍容进了后院,八阿哥穿着银灰色常服,快步走了出来,脸上一脸的笑意:“嫂子来了!”

妍容笑着打趣他:“看你这样子,美坏了吧?”

八阿哥不在意的笑了两声:“弟弟高兴地都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他一抬头见着笑眯眯的八福晋竟然出了屋子,呀了一声,妍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快步奔到了八福晋跟前,跟旁边的大丫头玉娘一左一右的将八福晋架离了地面,脚下生风的将八福晋婉柔安置在了榻上:“说不让你动,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婉柔委屈的道:“我腿脚都硬了,我不动难受的慌。”

“你难受了可以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你在这么胡乱的动,万一出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妍容呆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猛了一下笑出了声,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

妍容没办法的给即将成为爸爸妈妈的两人普及了一下孕妇知识。

婉柔靠着妍容控诉的道:“嫂子,我们爷真坏,不懂装懂,到把我弄的这么难受。”

八阿哥这会已经有恢复了自己以往云淡风轻的样子,听得婉柔这么说,不免有几分尴尬。

妍容捏了捏婉柔的脸蛋:“怎么才一晚上没见你,你就看着胖了几分?还是八弟会养人。”

婉柔一惊道:“可不敢在胖了,我们爷说我像个会跑的西瓜一样,已经够圆了!”

八阿哥脸红了。

妍容乐得不行:“没事,他要是真敢嫌弃你,嫂子提你收拾他。”

婉柔笑嘻嘻的挽着妍容的胳膊:“我就知道嫂子对我最好。”

到了十一月康熙才回了京城,不过他好像真不喜欢在京城待,这边盛京之行还没有完全结束,那边待在京城的四阿哥和八阿哥又接手了三十八年第三次南巡的各种事宜,康熙预备三十八年的正月再次南巡。

直十一月十三都下午了,大阿哥才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府。

甜心太平长生围着妍容,妍容拉着几个孩子掉眼泪,大阿哥笑着给妍容擦了擦眼泪道:“爷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拉着爷的手掉过眼泪?”

甜心经了阿木尔的事情,这种话听在她耳朵里就能听出几分味道来了,她笑嘻嘻的道:“额娘肯定有哭过的,不过阿玛不知道。”

大阿哥笑看了眼甜心:“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有什么话进去了在说。”

几人舟车劳动先去沐浴了一番,四胞胎更是围着姐姐哥哥问东问西,福成羡慕的道:“我以后一定也要去很多很多地方。”

长乐咂了咂小嘴巴,道:“大姐,我什么时候能骑马?”

甜心记得自己像长乐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小马驹了,她笑着摸了摸长乐的小脑袋:“姐姐想着应当快了。”

仁禄八卦的凑到甜心跟前:“大姐,我听额娘说你要成亲了?”

泰安纠正道:“你说的不对,是有人想要跟大姐成亲。”

甜心不自主的想到了阿木尔,脸蛋微微红了红。

长生在两人的后脑勺上一人拍了一下:“你们别胡说,没看见大姐都脸红了吗?”

长生不说还好,一说甜心的脸蛋立时就红了个透,恨的要掐长生。

大阿哥三个月了没开荤,这会见着了妍容眼睛里都冒了绿光了,一用了晚膳,以最快的速度打发了孩子和下人都下去了。

他猛的一下将妍容扑到在桌子上。

妍容被他的硬挺的□抵着,羞的满脸通红,大阿哥急得直喘粗气,胡乱的扯开妍容下面的裤子,往花穴处微微顶了顶,妍容浑身一颤:“你…你…”

大阿哥二话不说的堵住了妍容的嘴唇,一个挺身就探了进去,妍容□干涩只觉得一阵生疼,狠劲的捶了他几下:“你…你干什么这么急,你出去,我疼!”

那花穴中温热湿紧,许是因为疼一阵阵的收缩,大阿哥眼睛都快红了,身上的汗很快就打湿了没来得及脱掉的衣裳。

“宝贝,我都快想死你了,你就让我好好疼疼你!”

边说着已经试着动了起来,妍容也跟着有了几分动情,脸颊上泛起了粉色,□也渐渐湿了:“你难道还能真一个女人都没碰?”

大阿哥嘿嘿笑了笑:“宝贝,你一会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

大阿哥挑开她的衣裳已经泛出粉色的娇嫩的肌肤,像是多娇媚的花,那圆润更是跟着大阿哥的动作不断的颤抖,荡除诱人的波浪,他低头含住那个粉色的茱萸一阵啃咬,妍容没忍住一个呻吟,大阿哥像是得了什么信号动作立时大了起来,圆木桌子不看重负嘎吱的直响,妍容直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捣碎一样,颠簸的停不下来,她只好攀上大阿哥的脖子。

“快,啊…”

“宝贝,马上就好了。”

妍容觉得有一阵白光在脑际炸开,升腾出无数说不出的美妙的愉悦和快感。

大阿哥一阵低吼,暗灼热的液体又烫得妍容一阵收缩:“宝贝,你说我有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妍容实在是太累了,她只想这样生猛的大阿哥她确时是第一次见,他应该是没有找过别的女人的吧。

84、女儿

妍容跟大阿哥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的,大阿哥亲了亲妍容:“时间还早,在睡会。”

妍容往大阿哥跟前缩了缩,摇头道:“醒来就睡不着了,咱俩说说话吧。”

大阿哥抱着妍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脊背:“嗯,你说,我听着了。”

“爷,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大阿哥笑了笑道:“跟你和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在让你给咱多生几个胖儿子出来。”

妍容在大阿哥腰上轻拧了一把:“嘴巴到是变甜了,可惜就是没说真话。”

大阿哥亲了亲妍容的发顶:“你可别冤枉我,我哪里没有说真话,这话真的不能在真了!要不要我发个誓?”

妍容哼了一声:“我不稀罕发誓,我又不傻,你要是真打算一心只跟我们娘几个过日子,你怎么会心心念念的要给太子使绊子?也不知道是谁上一次为这事给我是脸色的。”

大阿哥沉默了。

妍容轻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希望你从这是非窝里钻出来的,虽是你做不做都行,可是你既然是铁了心的要如此…我陪着你。”她自己既然改变不了大阿哥的想法,那就只好顺从,陪着他也是看着他,至少在关键的时候或许能够提醒他帮助他。

大阿哥将妍容搂了更紧了:“你真好…我发誓,我定不会让你们娘几个受一丝的委屈的,我只是…只是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阿哥一直不放给太子使绊子这件事情,原来不过是突然没了人生的奋斗目标,茫然了无措了,不知道这漫长的人生岁月下他到底该做些什么。

妍容忽的翻身爬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大阿哥:“是不是爷只要找到了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不跟太子较劲了?”

大阿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妍容兴致很高:“我问你,你喜欢什么?”

大阿哥脱口而出:“喜欢你!”

妍容啐了他一口:“正经点,你喜欢做什么?”

大阿哥笑着开口道:“喜欢骑马射箭,喜欢带兵打仗。”

妍容想了想道:“你喜欢骑马射箭…这个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带兵打仗这个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打仗的兵都是养了千日的兵,只有把兵养好了,才能打好仗,爷…你不如去练兵吧,这样骑马射箭也可以做,带兵也带了,偶尔哪里有了有了土匪出现了,你在带着兵去剿剿。你想想…你跟那么多给太子使绊子的人挤着一块干,这哪里有练兵来的有意思,都知道太子不会有好下场了,你还要去冒把自己搭进去的风险去干那事,爷,你又不是傻子,你干嘛要去做?”

大阿哥看着眼前的这个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心又一次被她弄的酸软的不像样子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白玉般的脸颊,柔声道:“你说的,我明白了,容我在想想可好?”

妍容也没想真就一次把大阿哥说动了,虽也失望,但还是叮嘱道:“你能不能在对太子做什么事的时候,也知会我一声?我不是多聪明,但总能从女子的角度帮你查缺补漏的。”

大阿哥起身亲了亲她:“我会的。”

只是妍容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大阿哥对付太子的到底心思不如先前那么浓了,虽有动作,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就如他自己说的,他最喜欢的是妍容,如果妍容不喜欢不高兴了,而他又如何有太高的兴致。

大阿哥去上早朝,长生去南书房念书,妍容带着甜心太平和长生四胞胎又回娘家看望自己的额娘和阿玛。

妍容因为要跟甜心说说阿木尔的事情,便只带了甜心坐一个马车,太平和长乐一辆,福成仁禄和泰安一辆。

甜心今儿穿了身浅绿色银白色滚边的旗袍,外罩着月白底绣浅色蝴蝶的琵琶襟马甲,衬得小脸越发的白嫩,因兆佳氏刚去头上的首饰也比较素淡清雅,一朵淡紫色的绢花,几个银制的珠花,手腕上左右个一个羊脂玉的镯子,整个人看上去,水灵灵,清莹莹的好看。

甜心见着妍容打量自己,笑着腻在妍容跟前:“额娘看什么?”

妍容摸了摸她的发鬓:“看额娘的甜心是真长大了,看着真好看。”

甜心将脑袋埋在妍容的怀里:“额娘真坏。”

妍容笑着道:“这话一说又像孩子了,坐好了,额娘想问问你,怎么看阿木尔?”

甜心越发不愿意抬头了,只窝在妍容的怀里,瓮声瓮气的道:“他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妍容一听这话,到忽的放下了心,甜心年纪小,不知道自己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情侣的口吻。

妍容笑着道:“你要是不喜欢他,额娘去求你皇玛法不要定他,额娘在给你挑好的,怎么样?”

甜心这回真急了,急忙起身道:“定别人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比他好的,阿木尔这个人虽然看着笨了些,不过他踏实稳重,也是个及有主意的人…”

等甜心看着妍容眼眸里的狭促之意的时候,脸蛋“腾”的一下红了个透,一头扎进妍容的怀里任凭妍容怎么说,在不肯起身。

妍容一下一下抚摸着女儿瘦小的脊背,思绪却忽的飘远了,这样的小女儿情怀,这样的纯真和简单,她那个时候也是有的,只是时间啊…过的那么的快…昨日的种种竟然早成了一阵风…一片云…风吹一吹就散得找不见了…

科尔坤已经能下地行走了,情绪看着也渐渐好了起来,只郭络罗氏将李氏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只说是她要想当正室就要先会立规矩,一会指使李氏做这,一会指使李氏做那,妍容的二哥问起来了,郭络罗氏便阴阳怪气的道:“你不侍候额娘,难不成额娘连个妾都不能指使?”塞布礼无言以对,只好劝着李氏多忍忍。

妍容觉得李氏是个心术不正的便对郭络罗氏道:“额娘将她放在身边还是要小心些的。”

郭络罗氏哼笑了一声:“你额娘不过是年纪大了,心里慈悲了,时间久了没有出手,你就当你额娘不行了,想当年你阿玛身边那些个妾室没有一个是省心的,还不都败了下去,她李氏使的这些个法子,额娘早就看的不喜欢看了,你放心,额娘不会栽在她手里的。”

妍容看了看一旁坐着的甜心,凑到郭络罗氏跟前道:“女儿在这样的事情上不行,眼看着甜心年纪也大了,我让甜心照顾额娘几天,如何?”

郭络罗氏听出来妍容是要让自己给甜心传授处理妾室的法子,一笑道:“那就让甜心在额娘跟前待上几天。”

妍容留了甜心在郭络罗氏跟前,带着几个孩子回去,太平皱着眉头道:“额娘,雪柔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