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目光投向春菊,姿色只是一般,也没有郭静君的妖娆,怕是大爷看不上眼。不能再让他从外面抬女人进来,起码要找个她知根知底的。

突然就想起一个长得白皙柔美的冬香,是半年前她买进来的丫环,本来看着不怎样,谁知道进了关家之后,渐渐张开了,竟然是个小美人,她便将这丫环调去针线房,远远离着大爷的眼。

“春菊,去把冬香找来。”郑淑君笑着吩咐春菊,那冬香是个单纯软弱的人,抬她起来当通房丫头,也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

半盏茶的时间后,春菊将冬香带了过来。

郑淑君微微眯眼看着只是穿着粗布,梳着丫鬟头的冬香,心里忍不住嫉妒,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全身散发着年轻娇嫩的馨香。

年轻真好郑淑君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十五六岁的年纪,就算没有出色的容颜,也有娇嫩新鲜的身体能勾引男人。

“…今日是我抬举你,以后可要细心服侍大爷了。”郑淑君冷冷地对冬香说着要抬她为通房的事情。

冬香杏目含泪,低头小声地谢了恩。

郑淑君微微一笑,“春菊,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以后让冬香在那儿服侍大爷。”

春菊有些嫉妒地看冬香一眼,“是,夫人。”

郑淑君又喊了另外两个丫环进来,让她们去给冬香沐浴,挑一套鲜艳些的衣裳,又上了胭脂,把冬香打扮得柔媚娇俏。

关大爷回到正院的时候,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悦郑淑君找老夫人抱怨,但见到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袅娜风流的丫环,一颗心不自觉地酥了起来。

“大爷,您怎么来了?”郑淑君跟他相处了这么些年,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不了解,即使心里有醋意,她还是笑着迎了上去。

“不是你跟娘说的,让我多留在这里吗?”关大爷哼了一声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冬香。

“大爷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担心郭姨娘有了身子侍候不好您。”郑淑君笑着道,然后凑近他耳边,“冬香可是我疼进心里的丫环,今晚去服侍大爷,大爷您可要温柔点。”

关大爷一愣,随即脸上大喜,“你的意思…”

“我可不是容不下人的,如今我和郭姨娘都有了身孕,大爷身边又没个体贴的人,我怎么能忍心…我可不要您在外面找个粗手粗脚的服侍您。”郑淑君娇嗔地道。

关大爷抱着她亲了几口,“夫人果然深明大义,在我心里,可是谁都比不上你的。”

郑淑君笑着拧了他一下,“您就只会哄我。”

关大爷的眼早被冬香勾了过去,哪里听得清郑淑君的抱怨。

郑淑君见他一副快要扑上去吞了冬香的样子,强忍了心底的怒意,笑得有些僵硬地对冬香道,“冬香,去服侍大爷沐浴更衣吧。”

然后对关大爷道,“只能委屈您,要暂时住西厢房。”

关大爷站了起来,“夫人身子要紧,我睡哪里都一样。”

郑淑君笑着将他送至门边。

关大爷带着冬香来到西厢房,屋里的丫环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他一挥手将她们都打发了下去。

冬香的心扑扑跳了起来,看着大爷斯文俊雅的脸庞,怯生生地开口,“大爷,奴婢服侍您宽衣…”

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温热的唇被吸住了,丰满的**被一双大手用力揉捏着。

“好好地服侍我…”关大爷撕下她的裙裳,掌下是年轻娇嫩的胴体,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心火越来越旺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名声(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名声(下)

随喜却不管郑淑君和郭静君之间如何各施各法,她的心思只放在如何治好霍乱上面,接着几天都是在外面施诊,也不知关家内宅发生什么事情。

霍乱的蔓延已经控制住了,随喜在西里城的名声也大了起来,如今她是无人不知,每个人都将她当神医敬着,又赞她无私为他人,竟将独门针法教给他人,只为了能够救得更多的百姓。

随喜却不喜欢被人议论,感觉似乎太哗众取宠了,她只是尽了本份去救更多的人,并不是为了虚名,现在她只希望这股风头能赶紧过去,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注意的感觉。

到了第八天,城门终于打开了,西里城一共闭城十一天,对于城里的商贾来说,这十几天损失真的不轻。

霍乱能够压制下来,不仅救了城里的百姓免于疫疾,也挽救了不少官员的身家性命,否则以这场来势汹汹的霍乱之症看来,上至城主,下至县丞,都难逃罢职降罪。

“丫头,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否则这场霍乱没难么快能压制下来。”重开城门之后,顾老侯爷将随喜请到伯承府,真诚地对她表示感谢。

随喜端坐在老侯爷的下座,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羞涩地摇头,“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尽绵薄之力。”

顾老侯爷捋着灰白的胡须,嘴角上扬,眼底充满赞赏地点了点头,“难得你一个小姑娘也懂不骄不躁,如今你名声大起,也不枉你是青居的徒弟了。”

“我这名声还不是拜侯爷所赐么?”随喜头一偏,无奈地叹了一声,一手握成了拳头在交椅的扶手轻轻敲着。

顾老侯爷看她这副不怎么乐意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可不关我的事儿,是西里城的百姓敬仰着你这位女神医,这说不定是好事。”

就怕好事多磨,最后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顾衡坐在她对面,半边身子靠在椅背上,单手拿着茶杯,指尖轻轻在杯沿摩挲着,目光熠熠地看着她,既专注又严肃,也不知在想什么。

“侯爷…”随喜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略带犹豫地看向顾老侯爷,“有件事儿想求您帮忙…”

“你可从来没开口要我帮忙的,说吧,什么事儿?”顾老侯爷有些稀罕起来,这丫头性子倔得很,竟然也会开口要他帮忙。

“我二叔已经任满回京述职,如今在家里等着批文,若是可以…能否请侯爷帮帮忙,若能够留在西里城…就好了。”随喜极少求人办事,也不知怎样说话才好。

“你这是替关家二爷求的差?”顾老侯爷皱眉问道,倒没想她是替关二爷求的情。

随喜轻点螓首,目光带着请求望向老侯爷。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没犯什么大错就好了。”顾老侯爷点头,算是应允下来。

“我二叔评语是优呢。”随喜眼睛一亮,神色飞扬。

情愿帮自己的二叔求人情,也不愿意替父亲说几句好话,看来她在关家过得还是不尽如意,顾老侯爷在心里轻轻摇头,听说那关炎波最近总是被上官斥责,再这么下去,说不定都要被降职了。

关炎波如今是升职还是降职,对随喜来说已经没有影响了,所以,老侯爷也不甚在意,答应了帮关二爷的事情。

没一会儿,千梅就进来回禀,是粱城主和宋大人来了,正在外书房侯着老侯爷。

顾老侯爷便留下顾衡和随喜,自己去了书房。

只剩下她和顾衡同在一处,随喜有些不自在,急忙站了起来,眼珠往旁一瞟,“时候也不早,我该回去了。”

顾衡在她转身之际拉住她的手,瞪着她头顶简单素雅的簪花朱钗,口气有些不爽地问,“我送给你的钗子为什么不戴?”

随喜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不想戴就不戴啊。”

她生辰那天,他送了她一支五寸长和田玉雕琢而成得茶花钗子,玉钗通体透亮,清雅绝俗,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要她将那么贵重的东西插到头上去,她走起路来也不自在。

“你不喜欢?”那时候他忙着替她母亲安排回西里城,是无意中见到那支玉钗,一眼就觉得那朵栩栩如生的茶花和她十分相衬,谁知道这都快过去两个月了,也没见她拿出来戴在头上。

随喜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失望和低落,心里有些愧疚,这几天她有些疏远了他,他对她太好了,她都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才能让自己别总是紧张窘迫。

可是又不忍心看到他黯然的神色。

小手忍不住勾住他的大掌,结结巴巴地解释,“那…玉钗太贵重了,要是…摔坏了怎么办…”

顾衡看着她的小手咧嘴一笑,眉眼间的黯然一扫而空,又显得神采奕奕了,“摔坏了就摔坏了,我明年再送你一支。”

随喜嗔了他一眼,正欲开口,却见到在门外的夏兰和迎菊看着他们掩嘴偷笑,她顿时大窘,急急挣脱开顾衡的手,“我真的要回去了。”

“明天要去书院上课了。”顾衡瞪了门外的两个丫环一眼,跟在随喜身后走出花厅,一边和她说着话。

“霍乱都已经快过去了,也是该回书院去上课。”随喜低着头,脚步匆匆,声音细微地回着他的话。

“还有五天就是中秋节了,因为霍乱的事情,西里城差点成了死城,所以今年中秋节的花灯会一定比往年更热闹,听说还会在大街上游灯车。”顾衡转头看着她姣好的侧脸,有些试探地问着。

随喜眼睛一亮,“那天一定很热闹了。”

顾衡眸色灼灼,“是啊,一定很热闹。”

“要是那天能够带着颀哥儿出来就好了,他一直住在吴家村,都没有机会出门,就是来了西里城,也…”说着,便有些伤心,别说是颀哥儿,她也一直没机会见识过花灯会,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摆脱关家?

“到时候我们带着颀哥儿出来玩儿就行了。”顾衡掩去眼底的失望,笑着安慰她。

西里城的中秋节有个习俗,许多未出阁的姑娘都会亲自做两个花灯,在这一天将其中一个送给心上人,男方愿意接受的话,就会收下花灯,并在灯会上拿着花灯去寻找女方,若是能够在灯会上与持着相同花灯的心上人相遇,那就证明这两个人有缘分,第二天,男方便会请媒人登门去提亲。

她大概就没想到想做个花灯送给他吧。

“真的吗?要是被关家的人见到怎么办?啊,那天肯定很多人,不一定见到我们。”随喜没有察觉到顾衡的心思,一个劲地只想着带罗若颀出来看热闹。

“就算被看到了又如何?令堂早已经不是关夫人了。”顾衡眉毛一扬,不认为现在她们现在还需要避开关家的人。

“你说的也对啊,可…我跟颀哥儿…该怎么解释?”随喜问道。

她应该不认识罗夫人和罗若颀的,要怎么跟别人解释她叫罗夫人一声娘?

顾衡笑了起来,在她耳边低语,“不如…”

随喜听着他的献计,一双眸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盛,“那就这么办了。”

“嗯,回去的时候,你先在他们耳里提一下。”顾衡道。

随喜高高兴兴地从顾家回到关家,才刚踏进望春苑,就见平灵脸色难看从外头进来,“姑娘,您回来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最近郭静君和郑淑君闹得厉害,郑淑君给关炎波塞了个貌美如花的通房丫头,令关炎波天天留在正院,郭静君那里三天都去不到两次,惹得郭静君心中大为不悦,却又不能当面发作,只能忍在心里,使人过来请了随喜好几次,都被随喜回绝了。

郑淑君可真不愧出自大家族的姑娘,左一句为夫着想,右一句以夫为天,不仅让关炎波大为欢喜,连关老夫人对她也十分满意。

男人是不是都认为妻子心怀宽广愿意为他纳妾收通房,就是爱他敬他的表现?关炎波如此沾沾自喜,真不知是为了什么,如今郑淑君大概也对她死心绝望了吧。

可是,还不够阿娘当初那种绝望和伤心,郑淑君还没真正体会到

平灵气呼呼地说道,“姑娘,郭静君…她竟然要抬银华当通房?”

随喜一怔,拍桌而起,“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银花偷偷使了个小丫环来跟奴婢说的,今晚就要银花去服侍大爷。”平灵焦急地回道。

郭静君也要像郑淑君一样,利用丫环留住关炎波的心了。

夏兰焦急地看向随喜。

“哼,还没几天,她就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了吗?”随喜冷冷一笑,“去瞧瞧”

这半个月来,因为忙着霍乱的事情,她一直都没机会敲打郭静君,以为自己真的能为关家生下子嗣,所以忘了她的警告又恢复本性了么?

她当真以为…自己会替她医治身子,让她为关炎波生孩子?天真

深陷低潮期中,陷入各种自我否定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卡文了。。。瓶颈了。。。

努力调节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见面(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见面(上)

随喜带着平灵和夏兰来到郭静君的院子。

郭静君斜倚在软榻上,手上拿着一双大红色福字暗纹样的小鞋子,脸上泛着妖媚的笑,银花跪在她脚边,匍匐在地上,有细弱的哭泣声。

看到眼前这一情景,随喜心里的愤怒反而平静下来,眼底蕴着寒意,面含冷笑,慢慢地在圆桌旁坐了下来,冷眼看着郭静君。

半叶有些无措地看着郭静君,也不知是要去奉茶好,还是先上前给大姑娘行礼。

郭静君看着随喜,将手中的鞋子慢慢地放下,有种傲慢的姿态,“哟,大姑娘今日总算清闲了,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随喜也没有看银花,只是以手背托着下颌,眯眼笑着,“郭姨娘这么快就准备小鞋子了?”

“有些东西还是要早些准备的好,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郭静君瞥了随喜一眼,双手护在小腹前。

“我一直很好奇…”随喜笑着斜睨她,“你究竟是怎么和我父亲相识的?我父亲是十多年前去了一趟南平城,你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郭静君眼皮一跳,眼神如刀射向随喜,“自然是如此。”

随喜掩嘴轻笑,不屑蔑视的味道浓厚,“郭家怎么说也算,怎么就任由你带着丫环逃到西里城呢?难道郭大爷就忍心让唯一的妹妹流落在外地?甚至在你被关在庄子里的时候,连一句问候都没有?这样的委屈郭姨娘都吞得进肚子里,我却是看不过眼。”

“你想做什么?”郭静君立刻坐直了身子,警惕防备地看着随喜。

“自然是要遣人去南平城,替郭姨娘质问郭大爷,怎能让你在西里城孤零零的,还得请了郭夫人到家里来,你现在有了身孕,也应该让郭夫人来作客相陪才是。”随喜眼梢轻扬,笑眯眯地道。

郭静君脸色突变,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来到随喜面前,“不行”

随喜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我的意思是,不用劳烦我大嫂了,她也忙着,我大哥离不开她。”郭静君急急地解释,“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被送去庄子里,否则…否则他们怎么会忍心看着我受苦。”

“郭姨娘和郭大爷果然兄妹情深,就是和郭夫人也是姑嫂和睦啊。”随喜笑着点头,“既然他们对你这么好,当初又怎么会逼你出嫁呢?”

郭静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个臭丫头今日是怎么回事,尽是问一些早已经被遗忘的事情?难道她知晓了什么?不可能,她隐瞒得那么好…

“当初他们也是为了我好”她含糊着回答,然后找了别的话题,“大姑娘今日这么客气来我这儿,就只是为了问这个吗?”

“自然不止是这些。”随喜笑道,“我也是来关心郭姨娘你…需要我为你把一下脉,看看胎儿是否无恙…”

“不需要”郭静君立刻回道,“不用麻烦大姑娘了,你还是替夫人保胎即可,霍乱已过,城里大夫也能请上门了。”

“也罢,对了,既然你用不上银花,不如就将银花给我吧。”随喜总算将目光投到银花身上。

银花听到随喜的话,立刻就抬起了头,满脸泪水,目含恳求地望着随喜。

“大姑娘如今的身份,想要个丫环哪里没有,何必跟我争呢?”郭静君扭身在随喜对面坐下,高抬着下巴,就是不肯答应。

“郭姨娘,你还漏说了一点。”随喜眼角微扬,笑意盎然,慢慢地道,“凭我如今本事,想要捏死你易如反掌…”

“哈哈哈”郭静君狂妄地大笑,“你敢?我可是怀了大爷的孩子,我要是出了个上门事儿,你以为老夫人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又如何?”随喜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是将我赶出关家从此不认我这个子孙,还是将我活生生打死?”

郭静君皱眉瞪着她。

随喜站了起来,走近郭静君身边,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以为…我稀罕姓关?你以为我还怕死吗?”

她早就死过一次了

“既是不稀罕不害怕,那你为什么要回关家?为什么还要帮我离开庄子?为什么要治好我的身子?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让老夫人重新信任你吗?”郭静君只当随喜是在逞强。

“如媚姑娘…”随喜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郭静君的脸颊,“你早就败坏了身子,就是神仙也医治不了你,你真以为你肚子里真有东西吗?”

郭静君脸色大变,血色全无,猛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随喜,心头惊慌直跳,也不知怕的是什么,听到如媚二字,她的心凉了半截,再听后面那些话,她只觉全身冰凉僵硬,好像失去了知觉,“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你本来就不是郭家的姑娘,那什么郭夫人也不是正经的夫人,不就是个从良的青楼女子吗?竟然也敢冒认为郭夫人,你说,这要是让郭家知道了,真正的郭夫人还能饶了那位兰娘?郭家也会容你这样污蔑他们的门楣?”随喜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让她重新入座。

郭静君只觉得那扶住自己胳膊的双手犹如毒蛇,冰冷得令她动弹不得。

“不过你放心,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我也不会去告诉任何人。”随喜笑着道。

“就算…就算大爷知道了,那也是以前事情,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不会对我如何的,你想威胁我?我告诉你,你休想”

“我怎么可能怀不上,连大夫都说了这是喜脉,是喜脉你想要用这一招来欺骗我,我不会上当的,我一定能生下大爷的儿子”郭静君竭斯底里地大叫道。

随喜含笑不语,不肯定也不否认,反正她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让郭静君心里有疑虑就行了,心里不安宁比什么都难受。

“你不就是想要银花吗?一个贱丫头我也不稀罕,你要带走便带走”郭静君最讨厌随喜这种轻蔑的眼神,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自己不过是她掌中一只蚂蚁。

“那就谢谢郭姨娘了。”随喜笑着感谢。

平灵走过去将银花扶了起来。

“不打搅郭姨娘了。”随喜示意平灵将银花扶了出去,然后才淡淡地对郭静君点头,挺直了腰板走出内屋。

“夏兰,你随我到老夫人那儿一趟,平灵回望春苑去安顿银花。”出了远门之后,随喜身上的森然之气也随之收敛,低声吩咐着平灵。

平灵扶着有些虚弱的银花,轻声应诺。

银花眼中含泪,就要跪下给随喜磕头,“姑娘,谢谢您。”

随喜扶她起来,“回去吧。”

然后领着夏兰往上房的方向走去。

“怎么?有话想说?”察觉到夏兰欲言又止的犹豫,随喜笑着开口问道。

夏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丫环经过,便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好几个大夫都是诊出郭静君是喜脉的,而且她确实也几个月没来红,您刚才那话…是唬她的吗?”

“我像是唬她吗?”随喜放慢了脚步,优哉游哉地走上长廊。

“可是…”连夏兰也疑惑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过几个月,不就知道她能不能生下孩子了?”随喜有些神秘地笑了起来,喜脉?和怀孕相似的脉象也是有的,她给郭静君施了那么多次的针,又给她喝了那么多珍贵的暂时绝经的药汤,也只是为了让她去对付郑淑君。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郑淑君也怀孕了。

本来还想再忍耐些时日,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住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让她觉得厌烦,还不如早日离开。

她要尽快让那些伤害过阿娘和她的人受到惩罚,然后…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到了上房,老夫人正好也午歇起身了,正在梳头发,郑淑君在一旁服侍着。

随喜给老夫人请了安,说了一下外面现在已经恢复繁盛的景况,便说明了来意,“…听说了高浦大街的罗夫人和我娘生得有些相似,原来和顾家姑奶奶是表姑嫂,今日我便求了顾三少爷带我亲自去拜访了,罗夫人怜我失去母亲,又得知我娘和她有几分相似,想要收我为干女儿,祖母,您觉得如何?”

老夫人听着就愣了一下,之前也隐约有听说过,有个罗夫人和罗惠云有些相似,不过这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去,随喜本来就对她阿娘的死有芥蒂,还不如就这样顺了她的意,说不定能减轻些心里的怨怼,“那就选个黄道吉日,请罗夫人过门一聚,不能马马虎虎就这样过了。”

“罗夫人因是孀居,所以不轻易出门,祖母,罗夫人出身名门大族,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极是洁身自好…”随喜犹豫地开口,怎么可能让阿娘再踏进关家一步。

郑淑君听着就变了脸色,她原也是孀居之身,若不是她故意勾引了关大爷,又怎么会再嫁?这贱丫头分明就是在讽刺她

“也是,那就找个日子,我们登门去拜访一下罗夫人。”老夫人点了点头,毕竟和袁家相比,关家是高攀了。

随喜甜甜一笑,“谢谢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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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