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别赶奴婢走,求您了。”芷燕用力地磕头,她不要被赶出伯承府,她是伯承府的家生子,如果这样被赶出去,爹娘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三少爷,芷燕她也只是一时糊涂…”芷瑶想要替芷燕求情,却在看到顾衡一脸铁青的脸色时,忍不住噤声。

顾衡目光凌厉地瞥了芷燕一眼,大步走出了内屋,在去往上房的途中遇到路家的,交代了她将芷燕赶出伯承府,令交代下去,以后谁要是在家里议论主子的,立刻打发出去。

路家的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不是从来就没有人敢议论哪个主子的不是吗?心里觉得困惑不已,来到顾衡的院子,见到芷燕那狼狈的样子,仔细问了才知道是冲撞了三少爷。

“三少爷一向对下人和气的,你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了?”路家的一边帮着芷瑶给芷燕额头止血,一边问着。

“还能说什么了,还不是没长眼色,在三少爷面前编排了随喜姑娘。”芷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芷燕,“跟你说过几次了,随喜姑娘是三少爷心尖上的人,你还偏就不信了。”

芷燕只顾着哭,一句话也说出不来。

路家的哼道,“难怪少爷要将你赶出去,你真真是活该”

“我不想被赶出去啊。”芷燕闻言,哀嚎大哭起来。

“你还是先离开,等三少爷气消了,让你老子娘来求情,兴许还能再回来。”路家的也算看着芷燕长大,心里也有些同情,当然也庆幸自己听了丈夫的话,没敢在随喜姑娘面前拿大,否则可真要把三少爷给惹火了。

明天考试,更新不定。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分开(上)

第二百零六章 分开(上)

翌日,随喜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顾衡使人请了过去,替顾老侯爷重新包扎了伤口,特加了几层纱布,因为今日顾老侯爷和顾衡要进宫朝圣。

李傲也带着李尤炀一起进宫了。

到了巳时的时候,宫里就来人报喜,李大将军被封为柱国大元帅,赐大宅一座,黄金千两。李尤炀被封为镇军大将军,赏京城大宅,银玉夜明珠一对…李氏一族,无论亲疏,都得到了大大小小的封赏,大元朝这么久以来,还没哪个朝臣得到如此之高的荣誉。

消息传回李家的时候,所有人的充满了喜悦,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一种仿佛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欢愉笑容,自二十几年前新帝登基,李家就处于半归隐状态,哪里有今日这般吐气扬眉的时候。

随喜却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些忧虑。

在她看来,皇上连顾家都容不下了,又怎么会容下一个如今功要盖主的李家?这荣耀别只是盛极一时才好。同时,她也担心伯承府那边,不知道今日皇上要会不会也定罪与顾衡,更担心侯爷身上的伤,虽然没有生命之忧,但也不宜多走动,何况这还是进宫…

到了午时,李尤炀就回来了,随喜亲自到大门迎他,马车上却只有他一个人下来,且面色有些凝重,看着随喜欲言又止。

随喜心头一跳,有种不安的预兆,“尤大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皇上将我父亲和顾侯爷留在宫里了。”李尤炀沉声回道,示意随喜跟他一起进了屋里。

“侯爷还受了伤,皇上他…”随喜脸色微变,皇上是故意的?

“有我父亲在,皇上还不敢如何,只是…”李尤炀在门前站定,皱眉低头看着随喜,“皇上今日下旨,要顾老侯爷带兵到南疆去镇压乱党,顾衡请旨代侯爷出征,朝中大臣纷纷反对,认为顾衡没有功名在身,没有资格带兵出战,顾衡被逼得立下生死状,如果不能镇压南疆乱党,甘愿断头请罪。”

待得李尤炀说完,随喜已经是脸色惨白,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一层苍白的神色。

“皇上是故意的,侯爷有伤在身,怎么可能出征,顾衡他…他是为了侯爷…”生死状?随喜觉得自己整颗心都颤抖起来,眼泪抑不住地往眼睛涌了上来。

“顾衡年纪虽小,却不是轻浮冲动之人,我看他也是个将才之人,一定能够镇压住南疆的乱党。”李尤炀心疼地看着随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地安慰着。

“我不是担心他做不到,只是担心就算他胜仗归来,皇上还不肯放过他,何况南疆那么远,谁又知道会在那里发生什么事情…”随喜压低了声音,这些年来她不像前世那样二门不迈什么都不懂,她也渐渐懂得了一些以前看不懂的朝局,所以她心里也明白,皇上这次根本是故意针对顾家,抬了李家打压顾家,皇上是什么心思还能不清楚?

李尤炀叹了一声,“南疆有乱党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皇上登基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乱党,似是最近才出现了端倪,南蛮藩国勾结南玉城的乱党在疆域起事,兵力如何起因如何皆不清楚,甚至连是谁带头起义也查不出来,皇上却派多年未曾征战且年事已高的侯爷出征,分明是故意刁难…”南疆之战比他之前的战争更要危险和困难,他其实也担心顾衡会无法控制局面,到时候随喜岂不是要伤心?

南疆…乱党…

随喜突然就想起了师父和大师兄,脸色一白,急忙撇开这个念头,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师父怎么可能是乱党。

“尤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如果皇上真想镇压乱党,让你去不是更好吗?”尤大哥刚打了胜仗,威望正高,那些乱党说不定还会忌讳几分,远远比顾衡更是个适合的人选啊。

李尤炀冷笑道,“李家在外人看来的确风光无限了,可是,皇上只给我们李家名,却没有给兵权,这个国家的兵权实实在在地握在皇上手里。这赵普也只是凭着刚穿来的时候有好运气,碰上个昏庸无道的君主,全国濒临爆发之际,利用了历史一些方法得到皇位,却不知道真正的治国之道,这国家能维持二十几年的稳定,也算不错了。”

前面随喜听得明白,李家父子是没有兵权的大将军,可后面的那些话,她却是一句话都没听明白。

看到随喜一脸困惑的样子,李尤炀轻笑了一声,“你放心吧,顾衡怎么也算我未来的妹婿,他去南疆的话,我会暗中派李家军跟着去的。”

“皇上若是知晓了如何是好?”随喜问道,只怕要连累李家。

“既然我能安排,自然就不会让赵普知道,我们过去伯承府吧,不知顾衡回来没。”李尤炀道。

两人来到伯承府,才知顾衡还没回来,因为侯爷被留在宫里,顾衡只好在宫外侯着。

只好在花厅坐下等着顾衡了。

芷瑶带着小丫环前来服侍,夏兰站在随喜身后,有些奇怪地看了芷瑶一眼,趁着随喜在跟李尤炀说话,她悄悄退出花厅,在门外的石阶拦住芷瑶。

“芷燕那丫头呢?”进了伯承府这么久都没见到芷燕,且看着家里下人看随喜的眼神,既是讨好又畏惧,她心里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才出来找芷瑶问明白。

芷瑶看了看周围,拉着夏老走到角落,“那丫头不听劝,到三少爷面前编排随喜姑娘,被少爷给打出去了。”

夏兰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没看出来三少爷眼里只有我们姑娘”

“可不是,现在送了回去,听她老子娘的意思,是要赶紧给她找门亲事了…”

两个丫环感叹了几句就分开了。

随喜和李尤炀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顾衡,李尤炀使人回家去打听李傲回来没,小厮很快来回话,李大将军也是还没有回来。

李尤炀也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我去看看”李尤炀坐不住了,拧着眉对随喜说道。

大步走出了花厅,就听到外面喊了一句,“侯爷回来了。”

李尤炀和随喜一起迎了出去,却见到顾衡脸色铁青地背着侯爷走了进来,一见到随喜马上就道,“随喜,祖父的突然晕倒了。”

李傲跟在顾衡他们身后,见到自己的儿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顾衡将顾老侯爷背进了上房内屋,随喜立刻替他把脉检查伤势,伤口裂开了,鲜血浸湿了内里半边的衣裳,是因失血过多而晕倒的。

“怎么回事?伤口怎么会裂开的?”随喜一边紧急地处理伤口,一边给顾老侯爷喂进药丸。

顾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宫外等着顾老侯爷,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祖父跟李大将军一起出宫,谁知道还没开口叫人,就见到祖父整个人歪了下去,幸好有李大将军扶住,才没倒在地上。

即便走路不稳,也不能被那些宫人看出端倪,硬撑着上了马车,才虚软地倒在顾衡怀里。

只有李大将军知道原因,所有人都看向他。

李大将军坐在一旁的交椅上,脸色十分沉重,“皇上宴请我与侯爷,本来相安无事,那邓大将军突然说久仰侯爷武艺已久,要跟侯爷切磋。”说着,李大将军将目光落在顾衡脸上,“侯爷推托久不习武,早已经不是邓大将军的对手,偏是有人故意起哄,我本是想代侯爷跟姓邓的切磋,皇上却已经下令,要侯爷跟他比试。”

“侯爷没法抗旨,只好跟邓奎比试,那老匹夫好像知道侯爷身上的伤口在哪里,直朝着侯爷的腹部下手,也幸好侯爷身子硬朗身手也好,才没被当场打倒…”

顾衡沉着脸,将李大将军的话一字一字地听了进耳,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随喜亦是面无表情,心中却对那邓奎和皇上所为深感恨意。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准备镇压乱党的事情。”李尤炀拍了拍顾衡的肩膀,怕这小伙子一时忍不住气冲动做错事。

顾衡抬头看了随喜一眼,深幽的双眸仿佛有两湍急流慢慢地沉静下来,低声问道,“祖父怎么样?”

“如果今晚能够醒来,就不会有生命之忧。”随喜低下头,声音有些暗哑。

如今今晚醒不来呢?

顾衡喉咙一阵收紧,一时说不出话。

屋里安静得只剩下各人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便有李家的管家匆忙来回话,是皇后使人来传话,要随喜明日一早进宫觐见。

“皇后要见你?”顾衡猛地站了起来,脸色越发难看。

“皇后要见随喜做什么?”李尤炀也很不解,怎么连皇后也出来插一脚了。

“会不会和安敏郡主有关?”顾衡问道。

“今日在宴席上,我跟皇上说起收了随喜为义女…许是因为这样,皇后才要传见。”李大将军突然沉声说道。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分开(中)

第二百零七章 分开(中)

(今天第二更)

随喜能够成为李大将军的义女,顾衡心里也欣喜的,只是如今这般困境,他们实在没法怎样高兴。

李大将军在伯承府坐了一会儿,就先回了李家别院,家里来了不少客人,都是来道贺恭喜他一门出了两位大将军。

随喜留在伯承府照看着顾老侯爷。

到了晚上,侯爷才终于转醒,也让随喜和顾衡松了口气,只是侯爷醒来之后太过虚弱,喝了药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到底是上了年纪,这次的伤已经让这位刚硬的老侯爷伤了元气。

顾衡牵着随喜的手来到屋外,两人就在庭院的长廊边上坐着,丫环们都站得远远的,不敢过来打搅他们。

“过几天…”顾衡有些低哑地开口,“我要去一趟南疆。”

随喜轻轻地点头,看着顾衡故作平静的俊脸,心里一阵的酸涩,“我等你回来”

顾衡猛地抬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他想叫她不要等,他不一定能回来,可这样的话怎么说得出口?他也舍不得…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你一定要回来。”随喜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顾衡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明天要进宫去见皇后,怕吗?”

“我还能怕什么,就是皇后也不能无怨无故将我如何啊。”随喜笑道。

“未必是皇后想要找你,皇后一向很喜欢安敏的。”顾衡将随喜轻轻搂进怀里,“随喜,明天回来之后,就离开京城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侯爷怎么办?等他的伤好了我再离开。”随喜道。

“等祖父的伤势稳定了,你就离开。”顾衡想了一会儿,他不放心祖父,但也不想随喜再留在京城,也只能这么做了。

她留在京城也许只会妨碍他和尤大哥…

随喜在心里暗暗一叹,答应下来,“好”

她不想成为顾衡的后顾之忧,她深信他一定会平安回到她的身边,所以她离开京城,不想让他烦恼之余还要担心她。

这一夜,随喜没有回李家,而是衣不解带地和顾衡在照顾顾老侯爷,就怕侯爷的伤口会在半夜发热,幸好一直都无事。

翌日,随喜一早就准备进宫去觐见皇后了。

顾衡亲自将她送到宫门外,由已经在门后等着的宫人将随喜接近宫里。

跟在宫人的身后,随喜低垂着眼,金瓦红墙的影子重重地在流利的地面交相缠绵,一对一对,安静且严肃的宫人在她身板走过。

走进皇后的宫殿,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在这寒冷的空气中渗入鼻息间。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走在前面的宫人匍匐在地上。

随喜也跟着跪了下来,眼角余光,只看得见层层叠叠的雪白纱帐,“民女拜见皇后娘娘。”

帐幔被卷了起来,一道缓慢而显得尊贵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随喜站了起来,依旧不敢抬头看上去。

“你就是随喜吧,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皇后的声音很温婉,没有高高在上的骄矜。

随喜慢慢地抬起了头,便看到一个端雅美丽,且高贵雍容的女子微笑看着她,她穿了一套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锦裙,鲜红衣摆上绣着金色的牡丹,轻轻一动,那牡丹仿佛展开了层层丰润的花瓣,“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呢。”

旁边就有人低声说道,“安敏也这样觉得,第一眼见到随喜姑娘就觉得很喜欢。”

随喜愣了一下,视线稍微偏转,便见到安敏坐下一旁得锦杌上,掩嘴浅笑,看起来闲静得如姣花照水。

皇后微笑颔首,目光柔和地看着随喜,“随喜姑娘是青居真人的关门弟子,听说医术也是非常了得,我朝还不曾有过女大夫,你也算第一人了。”

“民女不敢当,民女只是略懂皮毛,不敢妄称是大夫。”随喜低眉敛目地回答着。

“西里城霍乱的事情本宫也有耳闻,你居功不小,不必太过自谦。”皇后轻声说着,顿了一下,又笑道,“本宫也还真没想到是个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方才见到你,心里还不相信呢。”

随喜忍不住露出微笑,心里的紧张有些舒缓了。

皇后笑着让宫人给随喜赐座,随喜就坐在安敏的对面。

“皇后娘娘见了随喜姑娘,肯定是觉得安敏万般比不上了。”安敏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撒娇的笑意。

随喜低下了头,她对安敏仍处于一种防备的状态。

“你和随喜姑娘是各有千秋”皇后娘娘笑道,意有所指地看向随喜,“将来肯定能相处得很好。”

安敏笑盈盈地看向随喜,“随喜姑娘一定会和安敏成为好姐妹的。”

随喜淡笑回道,“民女岂敢与郡主并为姐妹?”

皇后便道,“随喜姑娘,本宫知道你与顾衡心意相通,但顾衡与郡主也是相识已久,要他舍下哪一个都是艰难的抉择,你们何不好好相处,一起服侍顾衡?”

顾衡何时抉择艰难了?随喜疑惑地看向安敏,却见她一脸楚楚可怜之态,心中便已明了,是安敏在皇后娘娘 面前说了什么,让皇后娘娘误会了吧。

“回皇后娘娘,若是顾衡要娶郡主,民女又岂敢二话。”言下之意,是顾衡不愿意娶安敏,并非什么抉择的问题。

“你不介意委身做小?”安敏立刻一个凌厉眼神扫了过来,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温婉的模样。

“既然顾衡愿意娶郡主,自然不愿意再纳妾。”随喜淡淡地道。

“确实不能妻妾同时进门。”皇后点了点头,“你也是李傲的义女了,不能就这么委屈你。”

“皇后娘娘何不问问顾衡的意思。”只是找她进宫来有什么用?这不是暗里逼着她给安敏让位吗?

安敏含笑看着随喜,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是怕衡哥哥不好明说。”

“顾衡连抗旨拒婚都敢,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随喜笑着反问。

“你…”安敏一怒,她最恨别人说起顾衡拒婚的事情,分明是在取笑她。

皇后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依旧温和地看着随喜,“随喜姑娘,你若是不愿意做妾,当你与郡主平起平坐,如何?”

“回皇后娘娘,民女要的不是一个位置,而是丈夫”随喜低声回道,声音异常坚决,毫不畏惧。

也就是说,不愿意做妾,更不愿意与别的女子共事一夫。

“你须知道,天下男子没有几个不纳妾的。”皇后的声音有了几分无奈。

“皇上对皇后娘娘…不就一往情深么?皇后娘娘应该更能明白身为女子的无奈,却为何要逼民女去接受…”

“放肆”安敏尖声打断了随喜的话。

皇后身侧的女官也用严厉骄矜的声音开口斥道,“大胆民女,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口出狂言,你可知罪”

随喜跪了下来,“民女只是实话实说”

女官欲再斥话,被皇后阻止了。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说得没错。”皇后的笑容有些苦涩,想到自己与皇上相爱二十余载,如今见到他身边有其他比自己更年轻美貌的女子,纵使她知道他心意坚定,她心里又何曾好受?

顾衡愿意为了随喜抗旨,已可见他们之间情深,她若是因偏疼安敏而狠下心拆散他们,那她又岂能心安?

安敏咬紧了唇瓣看着皇后,泪水泫然欲滴。

皇后看了也觉得不忍,“本宫召顾衡进宫,他若是愿意让你们二人同时进门,你们也不得有二话,他若是不愿意,你们谁也不许在纠缠,不管他如何说,本宫都会劝皇上免了他拒婚的罪。”

皇上至今还没有治顾衡抗旨的罪,即使顾衡答应了要出战南疆,也没有免了他的罪。

安敏扬高了白皙的下巴,在随喜面前,她不愿意露出任何软弱伤心的表情。

顾衡就在宫外等着随喜,听到皇后娘娘召见他,他心里不免觉得诧异和担心,该不是随喜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进了后宫,给皇后行了礼,顾衡看到安敏也在场的时候,心里明白了大半。

皇后问了话,顾衡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除了随喜,谁也不会娶,更加不会纳妾。

这答案随喜心中早已经预料,但当真听着顾衡亲口说起,她心里依然震撼感动。

安敏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衡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顾衡漠然无语,冷酷的俊脸看不出有任何动摇的迹象。

皇后心中暗叹,“如此,本宫便成全你们。”

安敏不甘心地看着随喜,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有惊无险地从宫里出来,随喜和顾衡相视一笑,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之后,皇后亲自去找了皇上,说出自己亲自赐婚给随喜和顾衡的事情,把皇上气得哭笑不得,他原是想利用这件事最后可以压制顾家,没想到皇后竟然会插手,他开始还以为皇后是要替安敏郡主做主,早知最后会如此结果,他断不会让皇后见那随喜的

可也只能如此了,他怎么能反对打了皇后的面子?

书名:《平安的重生日子》

简介:谁害过她,她都要一一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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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分开(下)

第二百零八章 分开(下)

两人回到伯承府的时候,顾老侯爷已经醒过来了。

顾衡坐在床沿,低声地问,“祖父,您觉得怎么样?”

随喜就站在顾衡身后,看到侯爷的脸色没有昨日看起来那么苍白,心里稍安。

“皇后宣你进宫作甚?”顾老侯爷哑声开口,声音显得很虚弱。

“没有什么大事,侯爷您放心。”随喜笑着回道。

顾衡低声道,“皇后赐婚我和随喜了,所以皇上应该不会再定我拒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