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大启国地势平坦，三面接壤，一面临海，而与海相隔的是大夏王朝，接壤的却是另外三个国家，北边是草原辽阔的云国，南边是矿藏丰富的金国，西边是比较贫瘠的辽国，东边自然就是夏国。
北边的人民以游牧为生，为人性情豪爽，游牧的习性造就了他们豪迈的性格；南边的人民善于营生，但是贫富差距也比较大；西边的人民相对要朴实艰苦，当然难民也多出了很多，贼寇也相对要多一些。
不时会有逃难的难民和贼寇溜进大启国的境内，想逃生或者打劫一番，而疏导难民，遣返贼寇这也成了大启国边防军队最困扰也是最艰巨的任务。
除夕临近，睿王爷大婚，天下大赦，皇上大赏，边关的战士们也迎来了喜庆的欢宴。
“冷月，今天晚上，将军命令全军共饮为睿王爷大婚贺喜呢，你快一点”同营帐的医女夏梅一进帐篷就咋呼到，这可是难得的喜事，这边关的生活太枯燥了，有这么一次欢宴，也成了全军将士期待的盛大节目了。
“好”闻言的冷月抬起专注的头，看向夏梅，淡淡的应允，睿王爷终于成亲了。
“我先出去忙了”夏梅双手使劲的搓了搓，拉了拉已经很严实的衣领，撩开帐篷的门帘，埋头迎雪走了出去。
作为边关军，虽然没有战争，没有战士的伤亡，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有训练时受伤和生病的战士，也有在围剿贼寇时伤亡的战士，所以医女也就成了最闲，但也是不可获取的人了。
军医是一个中年男子，已经有很多年的行医经历，不喜言辞，但是对待伤病患者可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
医女现目前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夏梅，一个就是她。
过了年，夏梅也可以回去了，到时候就只有看地方有没有医女派送，要不就只剩下她一个女的了。
低下头继续把今天认识的药草分类，记载，然后把药草装入药柜，收拾好笔记，冷月这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
她没有学医的天分，她一接触药草就知道了，但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只不过她也没有强迫自己去学太多的东西，只是尽可能的把大夫教会的辅助性的医疗行为熟悉就好。
一转眼来到这儿已经快半年了，深秋的时候到来，现在已经快除夕了，以前的生活如梦中花水中月，触摸不可及，也渐渐的在心中淡忘了。
现在的冷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女，不多事，不多嘴，只是尽本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然后学会了骑马。
环视一眼自己所在的营帐，这就是她一直工作的地方，为伤病战士服务的地方，浓浓的药草味，习惯了。
外面肯定是大雪纷飞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雪的，但是来这之后，却有一半的时间是和雪相伴，冷得她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呆在帐篷里。
睿王爷大婚，这样举国欢庆的日子，她是怎么也得出去的，就算是下刀子，也没有人会缺席吧。
再说了，现在炊事房应该很忙吧，她也该去帮帮忙，打打下手了，虽然她不会做饭，也没有做过饭。
学着夏梅的动作，紧了紧领口，双手相互塞进袖口里，用手肘撩开帐篷，冷冽的寒风吹得她直发抖，一咬牙，埋头往炊事房的方向就跑。
虽说是跑，可是积雪很厚，每一脚都快及膝盖了，冷月是寸步难行啊。
本来并不远的距离，现在却是咫尺天涯，炊事房的帐篷都被积雪覆盖了，看不清方位，当然对于已经熟悉了的冷月来说也不成问题。
想想天气情况这么恶劣的情况下，依然坚持训练和巡视边防的战士们，冷月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虽然无名，但是却感天动地。
终于跋涉到了炊事房的门口，外面是冰雪覆盖，门口传来的热气却让靠近的人感到温暖。
“我能做什么？”进了门的冷月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看着忙碌的人们问到，已经宰杀好的肥羊四处摆放，所有的人都忙住为羊去毛呢。
“冷月，你来了”在帮忙去毛的夏梅看见冷月的到来，欢快的叫到，自从接到返乡通知后的夏梅，心情一直很好，做什么都很有劲。
忙碌中的师傅一听有人来帮忙，看了一下，感觉好像什么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好帮忙的了。
“冷月，你去看看，江副将他们的雪清扫得怎么样了，要是好了，就让他们可以架火了”回头又检查一遍所需的东西。
“好”冷月听到了师父的吩咐，只是答了一个字，就转身走出了炊事房的帐篷，往边界走去，地点一定会选在那里，因为那里易攻易守。
口中呼出的热气不到下巴就已经冷却了，冷月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方跋涉而行，踏实而坚定。
还没有看见人影，就听到了交谈的声音，只听得大家都在好奇的一论睿王爷呢。
“睿王爷的王妃听说是京城四美的第一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还是相爷的千金呢”士兵甲不禁幻想着那绝色的佳人会是何等的貌若天仙，可惜，他没有见过什么美女，所以实在无法想象出美女的样子来。
“这京城四美本来就是我们大启国的美人，皇上本就有意将其一赐婚给睿王爷，只不过睿王爷一拖再拖，才拖到今天”士兵已也听到了些传闻，说得头头是道。
“杨副将，你去过皇城，有没有见过京城四美？美人是什么样子的？”士兵甲艳羡的问着曾经到过皇城的杨副将，只希望他的描述能填补他幻想的空间。
“皇城我是去过，睿王府我也进过，不过可惜的是，京城四美我没有见过，睿王爷我也没见过”杨副将的话犹如一瓢冷水让有期待的士兵们高昂的兴致蔫了下来。
“杨副将，好可惜，你怎么不去看看呢？”士兵丙在想要是他去了皇城，一定要亲眼目睹京城四美的绝世容颜，在瞻仰一下皇上的圣颜，只不过可惜，他是没有那个机会了，皇城不是谁都可以去的，美人也不是谁都可以见的。
“呵呵，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女人吗？”杨副将的话让士兵们不满了，怎么能说京城四美他们心目中最圣洁最纯真的女子，说成一般的女子。
“杨副将，你说要是皇上把京城四美中的一个许配给你，你会选择那个？”士兵丁开始八卦了，没有福气看到，也就只有靠想象来弥补了。
“别瞎说，快干活吧，一会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羊肉了”杨副将不理会士兵那异想天开的问题，手中的铲子清除着最后的积雪。
“美人啊，美人，只要能见上你一面，我就死而无憾了”不知道是那位士兵发出了感慨，不过手中的铁铲却没有放慢速度。
“各位大哥，场地清理干净了吗？”冷月看着已经成了一个圆形的空地，足够这里的边防军落座的了，周边高高的及膝高的积雪，恰好能阻挡寒风的吹袭。
“马上就好了，你怎么来了？”杨副将一看是冷月，有点奇怪了，怎么她会跑这儿来了。
“师父让我来看看，如果场地清理干净了，就可以请各位大哥架火了，其他的已经准备妥当了”冷月看着浑身因为出汗，而直冒热气的杨副将，很是赞赏，杨副将是一个正直能干的年轻人，继续努力的话，应该会有出头的一天的。
“架火，冷月姑娘，今晚我们吃什么？”一个士兵跑到了冷月的面前，眼馋的等着冷月的回答。
“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看见有羊”冷月老老实实的回答，心中也在想这羊该怎么吃，直接在火上烤还是吃火锅？
“哇，烤羊肉，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弟兄们加把劲，今晚上咱们可以解馋了”士兵们手中的铁铲更有劲了，士兵们的脸上都喜滋滋的，这么简单的事情，改善伙食，就能让他们如此的满足和幸福。
“杨副将，这羊肉都只能烤吗？”冷月疑惑的问到，羊汤可是很有营养的东西，滋补身体可是一大圣品，难道他们不喜欢喝汤吗？
“是啊，不烤那该怎么吃？”杨副将被冷月的这一问，问糊涂了，他印象中的羊肉好像就是被火烤得焦黄，撕开，香味溢出，可好吃了。
“没事，我只是问问”冷月无奈了，在想或许她能提醒一下师父，让他试着把羊肉煮熟看看，是什么味道。
“你回去告诉师父，半个时辰内，火一定架好”杨副将不想看着冷月一个女孩子在雪地里陪着他们挨冻，估算了个时间，让冷月好回去复命。
“好”冷月也是回了个好字，就转身离开了，心中还在想着羊汤的事情。
而杨副将却看着冷月的背影，微微出神。
一路上回到炊事房的冷月，看着忙碌的人们，犹豫着。
她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为了一个羊汤的事情犹豫不决，这太不像她的个性了，但是她又不想出风头，更不想引人注意。
但是不想还好，一想到那清甜可口的羊汤，她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师父，杨副将说半个时辰内，火一定架好”冷月对已经完工后正进行审视工作的师父说道。
“好了，大家把盐巴准备好”师父一听就命令道，盐巴可是食物最重要的调味品呢。
“师父”冷月走到了背对着她的师父面前，再次叫道。
“什么事？”师父对现在的冷月感到奇怪了，他和冷月并没有多少交往，只不过对冷月的印象就是淡淡的，不多话的一个女子。
“师父是要做烤羊是吗？”冷月想再次确认一下，要是师父也知道吃火锅的话，那她的脸不就丢大了。
“是啊，怎么了？”师父也不明白了，这阵仗不是烤羊，那会是什么？
“师父，冷月有个提议，希望师父能够考虑，师父可以切碎一些羊肉，用水煮，直到熟透为止，放上些许盐巴，汤可以喝，肉也可以吃”冷月尽量的简单但又明了，期许的看着师父，只希望师父不要把她赶出去。
“这谁教你的？”师父没有想过这种吃法，但是也觉得这种吃法可行，特别是天气冷的情况下，很值得采纳，只不过这味道如何，他也不敢保证。
其他的人也对冷月的提议进行了思考，先是觉得不可思议，然后觉得好像能行，都想试试。
“师父，我们少煮一点，试试看，如果好吃，那么就多煮一点，不好吃，就不要煮了，不就行了”帮厨的士兵说道，换个吃法，也是好事啊。
“我是自己想的，吃烤羊，太干了，所以觉得有汤会好一点”冷月有点汗颜，这火锅在现代可是众所周知的吃法啊。
“加大火力，我们试试”师父已经抄起了砍刀，利落的砍下了半只羊，决定把羊头部分用来熬汤，毕竟吃烤羊的话，羊头是最浪费的。
师父手脚利落的剔下了羊头上的肉，加上一点前身，切得很小，然后放入了灶台上的大铁锅里，加上热水，本来已经休息了的人们，纷纷帮忙，又是添柴，又是煽火，只为了看一看这新鲜吃法的结果。
水沸腾了，清澈的凉水也慢慢的变成了淡淡的乳白色，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只留下夏梅和冷月看着锅里的羊肉，其余的人都准备烤羊去了。
“冷月，你来加柴，我煽火”夏梅把省力的活给了冷月，自己已经拿起火扇使劲的扇着。
冷月学着士兵的样子，把灶台旁边的柴禾塞进灶台，小心的看着火势，就怕把火给弄灭了。
一会儿之后，两人互换，为的只是看着锅里的羊肉，在她们期盼的目光中，羊肉终于煮熟了，汤也变成了浓浓的乳白色，淡淡的香甜味传到了两人的鼻子里。
“冷月，你说这肉熟了吗？”夏梅擦着额头的汗渍，期待的问到，手好酸啊。
“不知道，应该熟了吧”冷月也不知道什么叫熟了，不过看那汤倒是很好喝的样子。
他们应该在烤羊了吧，都这么久了？
是啊，他们出去已经好一会了，不会是把她们两个忘了吧。
“冷月，夏梅，快走，宴会要开始了”杨副将直到所有的羊肉都架上了火，都没有看见冷月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夏梅的影子，两个人都不在，就想可能是在这儿呢？所以就跑过来寻她们来了。
“杨副将，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这羊肉熟了没有？”冷月和夏梅正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呢，有人来了，恰好可以问问。
“什么？”杨副将疑惑的看了一眼她们，什么羊肉？
在她们的眼神示意下，他的目光集中到了大锅里的那浓浓的汤水，这里边是羊肉？
拿起师父用的大锅铲，铲起羊肉，看看，然后鼓足勇气的拿了一块被煮过的羊肉放到了嘴里咀嚼，能吃得动，只不过没有什么味道，不，只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很淡，几乎感受不到。
“可以吃了”杨副将给出了答复，不知道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杨副将麻烦你把这个端过去”冷月已经从角落里找来了干净的盆，把羊肉和汤全舀到了盆里，幸好不多，一个盆刚好装下。
“好”杨副将虽然不知道她们想做什么，但是既然她们让他帮忙，那他是义不容辞。
就这样，一行三人，杨副将手捧装满了羊肉和汤的盆，冷月和夏梅跟在身后，慢慢的往宴会的地方赶去。
人没到呢，就已经闻到了那烤熟的羊肉散发出来的香味，冷月和夏梅深深的吸了一口，相视而笑。
“这应该怎么办？”杨副将把盆是端到了，不过这盆里的东西该怎么处理？
“师父，你尝尝”冷月没有自作主张，而是在人群中找到了忙碌的师父，让他做决定。
“你说怎么做，冷月？”师父百忙中尝了一口煮熟的羊肉，问到。
这味道太淡，他不满意。
“如果师父觉得不好的话，我们吃吧，直接将盆放到火上，边煮边吃”冷月看出了师父的不满意，既然提议是自己出的，那么只有自己来享受这个结果了，只不过要连累夏梅了。
“你看着办吧，没关系的”师父虽然不满意，但是后面的话，却让冷月知道师父并不怪罪她。
“谢谢师父”冷月请杨副将帮忙，把盆稳稳的放到了一个火堆上，人恰好可以围绕火堆坐下，经过火的加热，原本已经冷却的羊汤重新散发出了淡淡的香甜味道，冷月小心的放了少许的盐巴进去，那香甜味变得浓了，吸引了不少士兵的注意。
“杨副将，你尝尝”冷月舀了半碗汤递给同她们坐一起的杨副将，他应该会喜欢的，现在的羊汤一定好喝。
“夏梅，你也尝尝”冷月同样舀了半碗给夏梅，之后才是自己的。
端着滚烫的羊汤，深深的洗了一口久违的气息，慢慢的的等汤冷却到可以入口，冷月喝下了碗中的羊汤，香甜的感觉充斥了整个口腔，整个身体也变得暖暖的，好享受啊。
看着冷月那享受而又满足的样子，两人也喝下了碗中的浓汤，真的很好喝，没有特殊的刺激口舌的味道，但是却让人感到甜美可口，喝了还想再喝，并且因为是热汤，所以也感觉身体变得暖和多了。
“好好喝啊，冷月”夏梅惊喜的说道，忍不住的又舀了半碗，捧着碗，吸着那香气。
“这汤很好喝”杨副将也赞许到，没想到羊肉也可以这么吃。
正文 第70章
“林将军到”所有的人全体起立，看着那刚正威严的林将军率领着几个部下到来了。
“今天是睿王爷大婚之日，也是安王爷平安归来的日子，皇上龙颜大悦，我们有幸改善军队膳食，我们一起举杯，谢皇上隆恩，在祝睿王爷和王妃早生贵子”林将军一碗酒喝得干干净净，冷月身边的人也是抬碗就干，看的冷月一愣一愣的，这古时候的人的酒量是不是都很好啊？
“虽是欢庆，但站岗巡视的职责不得松懈，轮流出操，剩下的弟兄们尽情的喝吧”林将军在准备的好的位子上坐下了，这回，宴会正式开始。
“你们喜欢这么吃吗，如果觉得太淡的话，可以放佐料的，比如你加点盐巴，花椒，葱，辣椒，这样吃起来，才够味呢”冷月对仅有的两个同桌说道。
“真的吗？我试试”夏梅乐颠颠的照着冷月的办法放了一些佐料到碗里，然后跑回来加汤，好够味啊。
“好吃，好吃，就是太辣了”夏梅一边吃一边吁吁，她碗里的辣椒放多了。
“呵呵，你可以少放一点辣的啊”冷月只是喝着碗里的汤，她并不喜欢吃羊肉，所以只是看着他们吃。
再说她吃清淡的食物已经习惯了，也不想改变。
隔壁的邻桌已经有人划拳了，一时间，喧哗声四起，冷月反正也不怎么想吃，喝了两碗汤，肚子都给喝饱了，就帮忙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的，她帮忙张罗一下。
但也是静静的，不引人注意的进行的。
“将军，副将在这儿呢”将军进来时身后的一个士兵找到了杨副将，扬声对将军到，一下子，全场寂静，就等着看将军是找副将何事？
“杨副将，我敬你，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可是省心不少啊”将军端着酒碗越过人群，走到了他们这里，杨副将已双手端着酒碗等着将军的到来。
“能跟随将军，是属下的荣幸，将军，请”杨副将率先干了碗中酒，语气铿锵有力，刚正不阿。
“好，好，你们这是什么？”将军一低头就看见了他们这不同寻常的羊肉和汤。
“将军，这也是羊肉，只不过是煮的，将军尝尝吧，看看喜欢不喜欢？”杨副将接过夏梅递过的碗舀了一碗汤恭敬的递给将军。
“是么，那我得尝尝”将军也没有吃过这个，所以也不拒绝，端过碗，试了一下温度，一饮而尽。
“哈哈，不错啊，不错，没想到杨副将还会捣鼓吃的了，大家都来尝尝吧”将军的豪言肯定了这羊肉汤确实不错，一下子，所有的士兵们都争先恐后的想尝尝。
没一会，汤就见底了，冷月和夏梅只落得个帮忙端汤，就没有在动筷子了，不过累归累，这羊肉汤能得到大家的认同，她们也挺高兴的。
“尝尝这烤羊肉吧”杨副将不知从那拿来了两大块烤熟的羊肉，分别递给了两个人。
“吃这个，要喝点酒”还给她们二人倒了一碗酒，军队中，本就女子稀少，久而久之一般场合大家也不把她们当成女人了。
这冰天雪地的，喝点酒也能暖暖身子。
“给我一小块就行了”冷月看着杨副将，并没有接过，而是要求他割成小块，要不她看着就没胃口。
“给”杨副将眉头皱了一下，但是还是依言把手中的羊肉块用匕首切成了小块，在冷月的示意下，把最小的一块递给了她。
“谢谢”冷月接过，尝尝，确实很香，不过和想象当中的一样，很干，难怪吃烤羊肉大家都要喝酒。
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但是还是学他们的样子端起碗憋着气喝了一口，那口中的辛辣差点没把她呛出鼻涕来。
这酒太烈了，一口酒下去，她的脸都像着火了。
“冷月，你不会喝酒”夏梅递给她一碗水，可惜是冰水，不过也让冷月清洗了口中的辛辣味道。
“呵呵，不会”冷月尴尬的答道，天啊，好糗，这旁边的士兵们都看着她了，好像她不会喝酒是什么稀奇事似的。
“你是不是大启国的人啊？”夏梅的这话虽然是玩笑话，可是也让冷月心头一阵，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大启国也有不会喝酒的啊”冷月并不回避，和夏梅争辩到，埋头啃着手中的羊肉。
突然，锣鼓声响起，冷月莫名的看着传出声音的地方，是一个士兵正拿着锣敲呢。
“干什么？”冷月没问，但是眼中的疑惑已经明白的表达出了她的疑问。
“这边关没有什么喝酒助兴的游戏，只有大伙摔跤比赛了”杨副将为她解开了疑惑，但是也让她疑惑了，她知道不管某个国家，人才最集中最多的领域就是军队，所以要什么人才都有，不管文武，只要有需要，都能拉出人来，那这大启国的军队里就没有出色的人才吗？
“边关的生活确实枯燥无聊，但是也能锻炼出一个人的意志，能在军队里待下去的人，都是意志坚强的，以后回去了，不管做什么，都要比一般的百姓要来的执着”冷月对军队的意识也局限于此了，可是这一番话在杨副将听来却是意味深长。
“冷月喜欢边关的生活吗？”杨副将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冷月当初会选择自愿到这餐风露宿的地方，她一个女孩子家，从什么都不会，到遂心应手，她付出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
“杨副将，你说这两位谁会赢？”冷月感觉那该死的醉意出现了，她真的是一杯倒了，不能在说了，要不她会透露更多不该说的话。
“呵呵，实力相当”杨副将也知道冷月是不想说关于她的事情。
沉默，冷月感到自己头晕得厉害，悄悄的退出了人群，走到了雪地上，坐在雪地上，抬头看着漆黑的夜晚，竟然有明月，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李白的《静夜思》，梅兰芳演唱的床前明月光，也层是她喜欢的歌曲，抱膝而坐，抬头看着天空，记忆中的歌词溢出了唇舌。
是你吧
高高挂在穹苍千年啦
看尽了人世离与散
多少功名似尘埃
是我傻
总是在寂寞夜里望
你时圆时缺时迷惘
彷佛告诉我生命本无常
来吟一首老诗
喝一杯老酒
明月啊
别笑我我痴
别笑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