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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渺:长话短说!

夏蕊宁:不好说的…

第17章 出卖人的时候很有默契

这有什么不好说?夜渺好气又好笑,一阵不耐烦,直接站起来,走到了夏蕊宁那排,拍了拍安筠的肩膀,简单说着:“喂,让一下,我有话和她说。”

安筠吓了跳,回头一看是夜渺,梦游一样乖乖站起来,瞠目结舌的闪到一边,眼瞧着夜渺毫不客气的“占领”了她的位置。

“你…你干吗?”瞠目结舌的不止是安筠,还包括夏蕊宁。

“听你说那个很长的话啊,好吧,现在你可以说了。”夜渺耸了耸肩,坦然回答。

“我都说了不好说的,那个测评结果…结果有点出人意料。”

“怎么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画了什么?为什么我妈妈会说你…呃,总之,你画什么了?”

“我?没画什么。”夜渺眼神闪烁了下,故意错开夏蕊宁的直视。

“骗人!你不说是不是?你不说,我也不说。”

“你们说完了?”陌生的声音。

“等会儿,没说完呢!”夜渺皱了皱眉,扭头丢了句:“你也想说?排队!”

“就是,排…啊呵呵呵呵呵怎么能让您排队呢…”夏蕊宁的视线越过夜渺,忽然笑得山花烂漫…

夜渺厌恶地:“夏蕊宁,你笑得像哭一样。”

“请问我去哪里排队?”陌生的声音。

诶?等等,哪里不对…夜渺怔住,这声音…这声音也不完全陌生…有点耳熟…方才还听到过的…在讲课…在讲高一语文的第一堂课…呃…

夜渺机械的扭过像是上了锈的脖子,慢慢抬头,眼前出现一张逐渐放大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的…语文老师的脸。

“咦?老师,您眼镜脏了,我帮您擦好!”夜渺抬手,认真的取下老师的眼镜。

“用我的手帕!”夏蕊宁迅速翻出手帕递给夜渺,“用力擦,要擦得像没有镜片一样哦。”

“那是必须的!”夜渺一脸正气。

“还是我自己来吧。”语文老师从夜渺手中拿回眼镜,叹了口气:“我在我自己的课堂上讲个课都要排队,哪有资格让学生帮忙擦眼镜呢?”

夜渺和夏蕊宁怔住,不约而同扫视了下其他同学,全班无一例外的都在瞪在他们俩个,眼神充满了…复杂的同情。

“不过,两位同学,你们真的说完了?没有补充了?”语文老师慢条斯理的问。

夜渺和夏蕊宁对视一眼,果断的、异口同声:“这事儿怪他(她)!”

语文老师欣慰的笑了,“嗯,至少你们还是有默契的,在出卖同学这一点上。”

何止默契,连笑都那么整齐。夜渺和夏蕊宁咬牙切齿的对视,笑得山花烂漫。

显然,语文老师很欣赏这种山花烂漫,命令该烂漫的两位制造人物进行了平行挪移,挪移到了走廊上…

夏蕊宁决定,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高一正式开课的第一天,她就被罚站,而且还是站!在!走!廊!

好吧,她承认不是没被罚站过,可最多也就是站在课堂里一两分钟而已,并且罚站的次数随着她年纪的增长而迅速减少,因为做为一个青春的、美丽的女生,罚站是相当丢人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这次被罚站的理由是那么的可笑、可气、可叹!

“夜二,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

“不,你没这个能力,应该是我杀了你全家!”

“关于这点不--争--论--了---好--吗?”

“我也认为完全没--意--义!”

“诶?夜渺同学,你为什么站在外面呢?”夏蕊宁忽然笑容可掬。

“哦哦,是这样的,这节课是自习,自由活动,我出来体验生活。”夜渺一脸认真。

“呵呵呵呵,这么巧呵呵呵我也是来体验生活的。”

“才开课我们就体验生活,生活真是…真是呵呵呵呵呵。”

“甭笑了,走了!”夏蕊宁忽然变脸,前一秒的笑容可掬迅速收为此刻的冷若冰霜。

夜渺回头看了眼,方才经过的女生果然已经走远了。

“你还真是收放自如啊。”夜渺语带嘲讽。

“彼此彼此。”夏蕊宁寸土必争…

这个世界公平吗?有的人费尽力气才能进来的博雅,有的人却在肆意浪费着时间。后排窗口位置的沈真,透过玻璃注视着走廊里站着的夜渺和夏蕊宁:他们在说什么?又在争吵吗?

可为什么即便在争吵,也会看起来那么的…开心。

不想再去深究,沈真收回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语文老师的讲解上,她没有时间浪费,没有精力去深究别人的事情,即使那个“别人”,是那么的特别。

开课的第一天就在“罚站风波”后不紧不慢的结束了,夏蕊宁和夜渺虽然没有再起冲突,却也都是一幅“这辈子你都离我远点儿”的表情。虽然班里只有25个学生,但这25个学生却也迅速在划分着“派别”。很奇妙的,女生都聚到了夏蕊宁身边,而男生,都决定跟着夜渺“混”了。但是很明显,两派虽然表面上是严肃紧张团结活泼,内部却仍旧暗流汹涌。比如,没有女生不喜欢夜渺,正如没有男生不喜欢夏蕊宁。

当然,沈真除外,夏蕊宁一直认为沈真是特殊材料制成,性别:不详。

可是别人可以不在意沈真,她却不行,因为要同住一个宿舍,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

“嗯,消息可靠吗?天啊,夜凛学长每天都要跑那么多圈呀,太有毅力了。”夏蕊宁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趴在床上打电话,“早上几点,六点?没问题,学姐谢啦,周末放假了请你吃饭!”

房间的另一角,沈真把台灯光线扭得亮了些,扫了眼夏蕊宁,不经意的问:“明天你要六点起床?”

“嗯,是啊。”夏蕊宁随口答着,顺便把手机闹钟设好。

“起这么早。”沈真翻开书,“真难得。”

沈真的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夏蕊宁听到。其实她的话很普通,语气也算正常,可夏蕊宁却无论如何都听着不舒服,皱眉看了看沈真,对方已经开始做习题了,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也许…那就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夏蕊宁深深吸气,再呼气,简单的两个动作已经平复了心情。

“宁阿姨决定了吗?是收下夜凛还是夜渺,又或者两个都收下。”沈真忽然又问。

夏蕊宁颇感惊讶,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沈真关心和她完全无关的话题。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宁阿姨不是说夜渺的天份更高,我想应该是他吧。”沈真平静的说着。

夏蕊宁意外的看着沈真,“你怎么知道?”

沈真终于停了笔,注视着夏蕊宁,“早上我听见的。”

夏蕊宁皱了皱眉,“你听到就算了,千万不可以告诉夜凛。”

“为什么?”

“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呀。”夏蕊宁坦白。

“自尊心?”沈真忽然笑了,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夏大小姐,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会替别人着想的时候。”

夏蕊宁侧过头看了看沈真,伸手把苹果核儿搁在了床边柜上,“是啊,我的确不会随便的、替随便什么人着想。沈真,苹果我吃完了,麻烦你帮我扔一下垃圾。”

说完,半仰了头,注视着沈真的背影。

沈真瘦削的肩膀动了动,声音幽幽的,“这里不是夏家,没人伺候你。”

“是吗?你刚才叫我夏大小姐,我以为还在家里呢。”夏蕊宁平静的说着。

沈真搁下书,侧过身子看向夏蕊宁,好一会儿,站起身走了过来,捡了苹果核儿丢进了桌角的垃圾桶。也不再说话,埋头学习。

夏蕊宁不知道沈真究竟是几点睡的,只记得自己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对方的台灯仍旧亮着,以及隐约听到的、笔尖落在演算纸上的沙沙声。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是有些内疚了,内疚于她为什么非要跟沈真针锋相对,她明知道自己所有的条件都优越于沈真,为什么就不能像妈妈教导的那样礼让于人。

她就是做不到,要让也是让着对她有礼的人,而那个人肯定不是沈真。

做完最后一题,沈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半了。下意识回头看着对面床上的夏蕊宁,她睡的正香,被子踢开,修长的腿露在外面。手机搁在床边柜上,应该是关了静音,信息提示的绿灯一直闪烁。

鬼使神差的,沈真轻轻走过去,拿起了夏蕊宁的手机翻看。

一直闪烁的是未读的QQ信息,发信人是安筠。没有犹豫,沈真直接点击阅读,进入了聊天界面。

安筠:你真的要六点起床?佩服佩服,爱情的力量!

夏蕊宁:那当然,我还从没有这么认真过呢,55555555。

安筠:放心吧,夜凛一定也喜欢你。

夏蕊宁:真的?真的?

安筠:比珍珠还真!快睡吧。

夏蕊宁:我倒想睡呢,可是沈真还在看书,台灯亮死了。

安筠:你让她关灯啊。

夏蕊宁:算了,不想惹她。你不知道,她真的很古怪,像个鬼一样!

安筠:哈哈,我也觉得她像个鬼,每天阴森森的活像谁欠了她钱。对了,你说她是不是仇富心理?嫉妒你吧,嫉妒你比她漂亮,比她家世好。

夏蕊宁:天知道…

安筠:肯定是,要不你申请换宿舍吧,咱们两个住一起多好,门当户对!远离那个凤凰女,哈哈!

门当户对、凤凰女…沈真笑了笑,退出QQ,想了想,调出夏蕊宁设置的手机闹钟,轻轻的点了关闭,再把手机放回原位…

第18章 关键时刻必须停住

卫生间里,沈真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瘦削的脸颊,薄薄的嘴唇,因习惯于皱眉想事情,眉心竟有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这张脸不丑,她知道,甚至也算得上是美的,如果她也用得起夏蕊宁的那些护肤品、化妆品的话,样子应该不比夏蕊宁差到哪里去。

可原来,在别人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凤凰女。

环顾四周,晾衣架、洗手台、杂物筐,无一没有夏蕊宁的痕迹。视线最终落在洗手台上方,夏蕊宁的全自动卷发吹风筒就挂在那里。

沈真知道,那是夏蕊宁的宝贝,是夏斯年从日本带回来的,可以卷发和吹风同时完成。夏蕊宁几乎每天早晨都要用,很方便。沈真将风筒从挂钩上拿下来。她知道,太过方便的东西,通常也会有明显的弊端…

清早,夏蕊宁是被“嘭”的一记关门声震醒的。

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大脑还处在半休眠状态,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恍然看向对面沈真的床,空空如也。

“这么早走了,也没叫我一声。”夏蕊宁自言自语嘟囔了句,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什么,尖叫一声拿过床边柜的手机一看:七点整!

“晚了晚了晚了晚了!”夏蕊宁立刻清醒,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手足无措的直接冲向卫生间。她好不容易才买通了高二的学姐,知道了夜凛有晨跑的习惯,绝不能错过!

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手指拢了拢长发,随便扎了个马尾,刚想出卫生间,不放心,又审视了下镜中的自己,完美主义者夏蕊宁悲哀的发现经过一夜的“挤压”,发梢已经不再顺滑,翘翘的。

这怎么可以?面对夜凛的时候,形像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夏蕊宁只是犹豫了千分之一秒,飞快的取下吹几筒,熟练的将头发缠在了卷发器上,果断的按动了开关。之后…

如果夏蕊宁知道卷发筒会在关键时刻闹情绪、如果夏蕊宁不是完美主义者、如果她没有心急如焚而是从从容容的打理头发、如果…所有的如果都只是如果,历史不会重演、时间也不会倒退,后悔是个绝症无药可医,从来没出过问题的卷发筒居然出现了问题,而且还是如此巨大的问题:夏蕊宁浓密的长发拧成麻花样卷进了发筒的各路缝隙,缠了个结结实实…

我勒个去!

这是夏蕊宁此刻唯一想说的话。

“夜渺,你的手机!”高帅没有睁眼睛,困倦的、不满的提醒,“谁啊,这么早打过来。”

他和夜渺被安排在同一间宿舍,对此,他认为是孽缘。

夜渺的手机搁在边柜上,调了震动,此刻正嗡嗡作响。某种程度来说,在静谧的清晨,这种震动比响铃还要让人讨厌。

不管是谁都死定了!

夜渺在心里诅咒着,睡意朦胧的拿起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示出来电者的姓名:夏蕊宁。

“臭丫头。”夜渺皱了皱眉,无奈接听,“喂,干嘛?”

“夜渺,救命…55555555”夏蕊宁难得一见的哭腔,充斥在夜渺的手机听筒里…

十分钟后,女生宿舍楼。

这是一栋五层高的独栋楼体,有着跟博雅所有建筑风格一致的外观,出入的大门朝南,此刻已经有女生三三两两的走出来,走向餐厅或教学楼的方向。而朝北的楼体背面,却是另一番安静的景象。

背面,红砖外墙上爬满了藤状植物,一扇扇的窗子又将这些植物分割开来,远远看上去也有几分别致。此刻,二楼的一扇窗子敞开了,从里面抛出一根粗长的“绳子”垂到了地面,再仔细看,那不是绳子,是两条床单拧在一起。

“不是吧…”夜渺皱了皱眉,为难的抬头,压着声音喊,“喂,结不结实啊,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二楼开窗抛“绳子”的房间探出半颗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对楼下的夜渺怒目而视,“少废话,快上来,被别人看到你就死定了!”

“夏蕊宁,我上辈子一定杀了你全家。”夜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却也无奈的抓住了“绳子”,用力拉了几下,随即一跃而上,脚侧蹬着墙壁,靠着拉绳的臂力、一点一点的向窗子爬去。

没错,夜渺认定了自己上辈子就是认识夏蕊宁的,不然他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一遇到夏蕊宁就有事儿,就算没遇到她,也会被她拉出来找事儿的局面!

好在二楼不算高,没一会儿就爬了上来,夜渺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至少夏蕊宁抛下来的床单是结实的。

“你干嘛!”夜渺跳进窗口,拍着身上刮蹭到的尘土,没好气的问着:“救什么命,你不是好好的活————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夏蕊宁,你的头发,哈哈哈哈哈…”

“你再笑,我就把你从窗口丢下去!”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夏蕊宁,你太逗了,哈哈哈哈哈…”

夏蕊宁悲哀的看着眼前笑得直不起腰的夜渺,她再也不想原谅他,无论他是不是自己请来的救兵,她都决定:永!远!不!要!原!谅!他!

可是不管要不要原谅他,此刻除了他,还真没别人可以帮忙。

而不管夜渺是不是情愿的,此刻的他也只能无奈的和夏蕊宁并排坐在夏蕊宁的床上,帮她“解救”出她乱草一样的长发。

“我真的很佩服你,可以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夜渺瞪着夏蕊宁。她应该是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些湿润,长发分成两边,一边顺滑的搭在肩侧,而另一边却被一个硕大的卷发筒缠绕着,样子的确滑稽无比。

从第一次见到夏蕊宁那天,她就一直以美丽的形像出现,实在没想到她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沈真呢,你怎么不找她帮忙?”夜渺强忍着笑,慢条斯理地问着。

夏蕊宁鼻子又酸了,“你以为我不想啊,她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

“安筠呢?”

“人影儿都不见了!她舍友说一大早就出去了,没带手机!”

“那你干嘛不让她舍友来帮你,反正都是女生。”夜渺好气又好笑。

“绝不!”夏蕊宁终于又哭了起来,“你知道她宿友是谁吗?是我在初中时候的仇家,一直和我争校花的位置,5555555我才不要理她。”

“整栋楼里的女生难道都是你的仇家?”夜渺哑然失笑,“那么多人,你随便请谁不好?”

“全是!”夏蕊宁哭的梨花带雨,“你知不知道我保住校花的位置有多难,好不容易…55555好不容易到了高中了,才开学第二天啊5555555我不能让人看到这个样子55555,会被笑满三年555555夜渺,我好…难…过…55555555”

“喂,夏蕊宁。你不能让人看到这个样子…我呢?我不是人?你为什么不怕被我看到?”夜渺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

“呃?”夏蕊宁终于暂停抽泣,抬着头想了一会儿,“也对哦…我为什么不怕被你看到…不管了,反正你得救我。”

“女生真麻烦!”夜渺放弃追究,他承认自己真的被夏蕊宁的逻辑打败了、败的五体投地,索性早点解决对双方都好,懒洋洋的伸出手、摊开掌心,“拿来吧。”

“拿什么?”夏蕊宁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剪刀啊。”夜渺没好气的回答。

“什么?”夏蕊宁厉声打断,“你要剪我的头发?”

“小姐,我拜托你,不然怎么办,你的头发被缠的死死的,难道要我连根拔?”

“不行!从小到大我就没梳过短发!夜渺,救命啊…555555我不要剪头发啊…555555”

“好好好好不剪不剪,服了你!”夜渺举双手投降,他越来越佩服这个夏蕊宁,说哭就哭泪如泉涌,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

夜渺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靠近了夏蕊宁,仔细的观察着她被绞住的长发。

坦白讲,真够为难。

头发不知怎么搞的,估计从发梢就开始绞了进去,整整在风筒上缠了好几圈儿,夜渺试探性的拉了拉,没有任何反应,加大手劲儿,一手拉着风筒的手柄、一手拉着夏蕊宁露在外面的头发用力一抻。

“痛…”夏蕊宁疼的咧了咧嘴,眼角更湿润了,“夜渺,你试试一点点往外拉。”

“你的头发这么多,一点点拉要拉到什么时候?”

“求求你了。”夏蕊宁少有的低姿态,可怜兮兮的语气。

夜渺叹了口气,只好又坐近了些,探了身子,再次仔细的审视,可是…

他离夏蕊宁已经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和她的心跳。夏蕊宁的头此刻偏着,略略轻扬、小巧的下巴翘出一个完美的孤度,红润的嘴唇微张,又长又卷的睫毛上竟还带着泪痕。

第19章 最炫罚站风

他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夏蕊宁,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正在做什么。

“夜渺,快点儿呀。”夏蕊宁等了好一会儿,轻声提示着,可对方全无任何反应。

“我说你在磨…”夏蕊宁不耐烦的抱怨,边说边下意识的扭头想看夜渺为什么发呆,可竟然…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自己的嘴唇轻轻的碰到了另一种陌生的柔软,冰冰凉凉的、甜甜的、让人心悸的的…

夏蕊宁发誓,她只是本能的觉得口干、本能的在碰到夜渺的嘴唇的同时…鬼使神差的舔了嘴唇而已…可是…

“你…干…嘛…”夜渺一字一字的、平静的问。

“我那个…咳…我口干。”

“你口干舔你自己的,你舔我干嘛?”

“我是啊…谁让你离我那么近,咳咳…诶?我是不是要感冒了,怎么有点咳嗽。”夏蕊宁抬头看着天花板。

“感冒就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