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悠悠仿佛爆破边缘的气球被陡然放了气,捏紧的手指松开,后背全湿透了,她愤愤看着钟岩心情很好地下了车,又扶着车窗冲她咧着嘴笑。

好气啊,真的好气…呼,看在他笑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他们正身在某市中心的高级小区里,钟岩领着她进了一套格局良好的三居室,边替她把箱子推进卧室边说:“我平时如果在这边忙的太晚就住这里,每天都有阿姨打扫,你看看,应该还算干净。”

齐悠悠一进卧室就急着问:“我能看看衣柜吗?”她一心盘算着那些衣服能不能挂的下,有些裙子如果在箱子里放了太久可会弄皱的。

钟岩往旁边一坐,十分大度地说:“行,这里都随你用。”

齐悠悠开心地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只挂着几件男士T恤,还有许多空间留给她,看来这里果然像他所说的只是偶尔住住,她内心一阵雀跃,关上柜门时又莫名有点鼻酸。

于是她走到钟岩面前,很认真对他鞠了一躬说:“今天真太谢谢你了,这里的房租你先记着,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

钟岩笑着偏过头:“你对我鞠躬干嘛,要认干爹啊!”

齐悠悠背脊一僵,顿时也有点懊恼:对哦,感谢就感谢,干嘛要鞠躬。

她刚抬起头,钟岩长腿一撑站起来说:“你自己先整理休息下,我晚上再来找你,对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点。”

齐悠悠双眸闪动光亮:“什么都行吗?”

“嗯,都行。”

“我想吃皇悦酒店的虾饺和樱桃慕斯,可以吗?”

她见钟岩的脸有点黑,连忙又摆手说:“要是麻烦就算了。”

钟岩不忍见她眼底的光亮消失,只得无奈地点头:“行,我说了什么都行。”谁叫他忘了她有个公主胃呢。

当钟岩提着几个袋子进门时,齐悠悠已经洗完澡,正对着电脑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她想着钟岩会来,特地选了件款式最保守的家居服,是一套大牌出的动物纪念款,上身印着许多精致的小动物,袖子上还带着猫爪,她的脸埋在毛茸茸的粉色衣领里,还留着被蒸汽熏过的红润。

钟岩靠在门边,突然很想把她养在家里,每天…咳…摸头发…

为了让自己不要往变态方向发展,他连忙走过去一脸正经地问:“你在找什么?”

“找有没有我能做的工作。”

钟岩皱起眉,实在难以想象小公主能做什么工作,于是把她的椅子转了圈对着自己,认真地问:“告诉我,你现在除了那些衣服和首饰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齐悠悠歪着头想了好久,怯生生地说:“我的奇迹暖暖账号把所有套装都集齐了算吗?”

钟岩眯起眼,脸有点黑。

齐悠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攥着手指努力回想,然后声音又弱了一度说:“还有,晋江账号里还留了1000多块…”

她觉得对面那人已经快被她气炸了,连忙讪笑着找补:“这些都是可以卖钱的,对吧…”

钟岩觉得自己快要内伤了,正准备开口教训,小公主目光瞥到他搁在桌上的袋子,福至心灵地站起来大声说:“对,我会做甜点!而且做的很好吃!我考过执照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卡到不行,很怕随便写出来你们会不满意,还好最后想到合适的写法,至少自己能过关,擦汗。

PS:女主这个人设我知道很多人会吐槽,可她公主了二十几年,不可能因为一夕之间的破产就改变性格,要转变也需要一个过程,而且这样才有萌点嘛,咳咳。

这章继续送66个红包,最近心情有点郁闷,只能靠大家的评论打打鸡血了,么么哒。

破产日常之二

泛着奢靡味道的餐厅里,入眼全是深咖与浅灰,砖块砌成的墙上浮着排英文字:Na.via’s boat。登记在册的中文名是:纳维亚之舟,因为念起来略显繁琐,老食客将其称简化为“舟“而口口相传。

这里是A市最知名的法式餐厅之一,经常被各大美食营销号推荐,而这些通常代表贵且难订位子,不过“舟”一向采用会员制,虽然门槛甚高,却也没挡住众多慕名而来的食客。

不过现在正是上午,餐厅里从意大利空运回的桌椅们大多数在灯下孤独对视。领班周媛正无聊地压着短裙上的褶皱,目光抬起时,轻易就被门口走进来的那人吸引了目光。

她穿了件复古风剪裁的白衬衣,披肩式的衣领下,挂了条夸张的长蝴蝶结,挺着胸往里走时,丝绒黑色长裙随光洁的小腿摇曳,哪怕是在这家以昂贵著称的法式餐厅,打扮成这样来吃饭的人也并不多。

身为一个优秀的领班,周媛能记住大部分经常来的食客面孔,何况这人特色如此鲜明,她稍犹豫了会儿,仍是堆起微笑走过去问:“齐小姐,今天要点什么甜品?”

齐悠悠的脸有点发红,嗫嚅着刚要开口,身后仅穿T恤仔裤的男人已经上前一步说:“她来面试,带我们去见周生。”

周媛这次彻底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笑容调整回来,点头说:“好的,老板。”

于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变成了齐悠悠,她迷糊地跟着周媛往里走了几步,偷偷用手指轻勾了下旁边那人的袖子,小声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钟岩冲她一挤眼:“我给钱让她这么叫的。”

A市确实很少有人知道,这家以格调著称的法式餐厅,幕后老板连西装领带都嫌太麻烦,而“舟”的所有利润也只用来补贴飞鹰的日常运作。

齐悠悠分不清他说的真假,正苦恼地蹙着眉思索,突然瞪大了眼问:“你们刚才说的周生,就是周东游先生吗!”

这次钟岩倒是很坦诚地点了点头,齐悠悠一副被幸福击晕的表情,简直想捧着胸口尖叫。身为一个甜品死忠粉,她能轻松背出周东游大师的资料:香港籍甜品师,最拿手的是做盘式甜点,曾经代表中国去法国里昂参加西点世界杯,那是甜品界的至高荣誉。

她以前只是作为粉丝来尝过他做的甜点,钟岩昨晚说让她先在餐厅学徒,也就是说她可以跟着偶像学做甜点了吗!

钟岩这时正带她走进后厨,扭头发现小公主眼眶微微泛红,一挑眉问:“干嘛?你害怕了?”

齐悠悠吸了吸鼻子:“我是感动!”

钟岩又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等着,然后走到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面前,一边朝这边指一边说着些什么,而那位周生则神情越来越严肃。

齐悠悠莫名紧张起来,她攥紧拳头,小口吸着气来调整过快的心跳,这时那条从领口垂下过长的蝴蝶结,被人从旁边轻轻扯了下。

她怔怔转过头,看见一位厨师打扮的年轻男人站在旁边,笑的露出一口白齿:“喂,你打扮成这样来面试啊?”

齐悠悠眨了眨眼,没好意思说这是她最中规中矩的一套衣服。

那人抱着胸,围着她绕了圈又说:“不过这衣服还真挺漂亮的,是什么牌子的?”

这次齐悠悠答得飞快:“Carolina Herrera。”

那男人张了张嘴,决定直接跳过这个问题,干脆伸手过去说:“我叫吴文凯,你叫什么,以后咱们可能是同事呢。”

齐悠悠对于来自同事的亲切笑容非常受用,可对于同事伸过来泛着油光的手又有点犹豫,暗自咬了咬牙,用指尖飞快扫过去说:“齐悠悠。”

吴文凯笑着收回手,刚要再说什么,两人同时听见旁边传来声大吼:“不行!绝对不可能!”

周生中等个子,站在身形高大的钟岩旁边几乎矮了半个头,可当他阴着脸,显露出大师特有的傲慢和尖刻时,连钟岩也拿他无可奈何。

“什么意思,我每天忙得很,可没空陪什么大小姐过家家。”

钟岩的脸也沉下来,还没来得及反驳,旁边突然插.进一个细细的声音:“周先生,我有西点师资格证的,我做甜品很好吃。”

她声音轻弱,目光却闪亮坚定,唯独在这个领域,齐小公主有着不容侵犯的骄傲。

周东游抱着胸,抬起下巴把她从上至下扫视一遍,然后鄙夷地轻哼一声:“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过家家一样做小点心,再花钱买个证。你觉得我这里也能这样是吧,真是抱歉,我绝对不会接受我不认可的学徒,也不陪大小姐玩烘焙游戏。”

齐悠悠使劲眨眼,努力掩住眸间升起的水雾。

各司其职的后厨,唯独这边凝固成尬尴的结界,这时一名服务生垂头丧气地托着盘子走进来,周生瞥见里面只动了几口的慕斯蛋糕,立即冲出结界走过去问:“又不行?你问过没,他到底对哪里不满意?”

那服务生耸耸肩,“问了,他说不出,只说…”他偷偷瞥了眼周生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只说他很失望。”

周生的脸色一阵发白,却又带着无奈的挫败,突然瞥向齐悠悠说:“要不这样,你能做出个让那个客人满意的甜品,我就把你留下来。”

今天餐厅来了位老人,点了份早餐后,突然说要尝尝主厨做的招牌甜品,结果连点几份都是吃了两口就说不合口味,这让向来骄傲的周大.师大受打击,可又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齐悠悠听完整件事始末,顿时也燃起些斗志,她先找来那名服务生问:“能告诉我,那位客人一共点了那些甜点,分别吃了多少吗?”

当看完那位客人吃过的几样甜点,歪着头思索了会儿,然后嘴角溢出丝笑意。她压着下巴,把胸前的蝴蝶结系好,认真洗完手走到操作台旁,开始埋头做起一份挞底。

她做得胸有成竹,令周生也好奇心大盛,当看见齐悠悠最后只是端出一道普通的苹果挞而已,顿时又嘲讽地抬起嘴角说:“你以为这里是什么贵妇烘培中心吗?”

齐悠悠仿佛没听见,只是昂着头把苹果挞端出去,然后所有因好奇而跟在她身后的人,都看见那位老人先小口尝试,随后露出笑容,低头飞快地把整份苹果挞吃光,还冲齐悠悠露出赞叹的表情…

“这不可能!”周生满脸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他爱吃苹果挞?”

“他不是爱吃苹果挞,他只是不喜欢朗姆酒的味道。”齐悠悠明显也很兴奋,脸颊上仿佛染了层光亮:“我观察了他吃的几样甜点,慕斯和巧克力这种冷点,几乎是只吃了一口就放弃,但是烘焙过的拿破仑和泡芙,却多吃了几口外皮。于是我想到了朗姆酒,朗姆酒在冷点里味道更重,而烘焙后则会被其他味道综合,但是在奶油里还是会掩盖不住。所以我猜测他反感的是朗姆酒的味道,于是做了道减去朗姆酒的苹果挞,想不到正好就撞上了。”

她一口气说完,差点想骄傲地转个圈,然后走到周生面前,歪头一笑问:“所以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周生紧紧绷着唇线,这时好像再说什么都是自打脸蛋,最后只得沉着脸点了下头。钟岩在旁边看的十分愉快,忍不住阴暗地想着如果自己现在鼓掌,会不会把周生气得就此离职。

这场风波过后,齐悠悠总算是名正言顺入了职,钟岩放下块心事,又开始忙于飞鹰的招募和运作。

再次见到小公主是在两天后,当他敲开自己的公寓门,没忍住惊呼一声:“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小公主,一头引以为傲的长发被剪得只到耳边,齐悠悠原本就难过,被他一说没忍住掉起泪来:“周生说了,西点师不能留那么长的头发,怕会粘到原料里。而且…我也没钱再去护理了。”

她抱着膝盖蹲下,把梨花带雨的小脸闷进胳膊里,削瘦的肩线不住发颤。

钟岩知道她有多宝贝她的头发,能够下定决心剪短,是她努力迈出的第一步。于是蹲在她旁边,轻轻摸了把她的头发说:“别哭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就是,摸起来手感差了点…

齐悠悠红着眼抬起头,已经没心情在意他搁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只哑着嗓子可怜兮兮地问:“我这样是不是不漂亮了?”

钟岩忍不住失笑,然后认真地盯着她说:“漂亮,你怎么样都漂亮。”

齐悠悠终于笑了出来,她用手背抹了把眼泪,语气里添了欣喜说:“周生说了,给我一个月试用时间,如果我能满足他的要求,就正式开始教我。”

钟岩想让她开心点,立即说:“很好,你如果成功了,我送你一样礼物。”

“真的吗!”齐悠悠腾地站起来,“什么礼物都行吗?”

钟岩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还是硬着头皮说:“什么都行。”

齐悠悠开心地冲进卧室,拿了本最新的时尚杂志翻开:“我能要这个发箍吗,我找了很久,只有这个发箍和我的新发型最搭!”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不知道说啥了,一直没感谢投雷,现在感谢下吧

谢谢霸道总裁猫投的手榴.弹

谢谢祁琪、口糊糊、药研家的婶婶、Judith、一只团子、婼慕投的地雷,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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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好追系列…

破产日常之三

一颗蛋黄落入马铃薯粉混着面粉的玻璃碗里,仿佛落日奋不顾身跌进雪山顶,然后被搅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黏糊糊共同投入煎锅。

炉子上的牛奶和香草荚被煮得翻滚起小泡,齐悠悠戴上大大的手套,举着锅柄小心地把牛奶倒出,等冷却后加进糖和玉米粉,看它们在搅拌器下渐渐立起软尖,再撒一点香草粉,高高举起端在面前,深吸一口奶油的香味,嘴角牵起个满足的微笑。

然后她围起自己的LV围裙,架上平底锅开始煎可丽饼,涂了黄油的锅底再盖上层薄薄的面糊,当锅里出现诱人的金黄色,就得铲起放在烤盘纸上。

齐悠悠压着尖下巴,认真在饼身上抹着刚打好的奶油和樱桃馅,当这样的程序反复25次后,她耷拉着脑袋坐下,喃喃说:“还是不行,太厚了!”

做出25层樱桃可丽饼,这就是周东游对她提出的终极考验。

经过十几天的帮厨后,周东游发现齐悠悠对做烘焙极有天份,普通的甜点并不足以难倒她。于是想出这道考题,只有完成后,才能允许她正式拜入他门下。

可丽饼本身并不难做,可如果要做到20层以上,还得保持造型和口感,就非常考验甜点师的技艺和天份。齐悠悠白天在餐厅忙得脚不沾地,只有靠在家的时间练习,可至今都没做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

她垂头丧气趴在桌上,手指揉着发酸的小腿,努力撑起往下搭的眼皮…

她实在太累了,恍惚地觉得这十几天做的事能顶得上整个前半生。下巴撑在桌上,望着自己被剪平磨白的指甲,鼻尖莫名一阵发酸:要融入社会真的好难啊…可她再没有甩手不干的权利。

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机,依旧没有父亲的消息:他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会担心自己吗…

渐暗的荧幕里映出一张快要哭泣的脸,目光却在这时扫到一个名字,于是硬把眼泪给憋了回去:有人一直拉着自己,哪还有资格自怨自艾。

齐悠悠甩甩头站起,冲进卧室拿出那本时尚杂志,其中某页因为被反复翻看已经揉出褶皱,手指抚过那张已经被微微磨白的广告图片,感觉浑身的力气渐渐在恢复,握紧拳头想:一定加油啊,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得到这个发箍了!

可就在她拿着小勺子,一口口吃掉失败的可丽饼时,突然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咯咯咯”声在深夜里响起,效果堪比惊悚片。

齐悠悠吓得倒抽口气,差点被口里的食物噎住,看了眼时钟正指向11点,钟岩一向注重避嫌,根本不可能在这时过来。她随手抄起把厨师刀,脚下打着颤走到门前,眼看那扇门被推开,就伴着声中气十足的尖叫举起刀…

“靠!”钟岩扶着额,原本因酒精而生疼的脑袋被叫得快炸开,当他看清举着刀一脸不知所措的齐悠悠,顿时也有点迷糊,皱眉对旁边那人吼:“你送我到这来干嘛?”

扶着钟岩那人也被吓得不轻,他是飞鹰的一名元老队员,经常会陪着钟岩出席应酬,以往每次他在市中心喝醉了都会给送到这里来。可今天他刚从醉醺醺的钟岩身上摸出钥匙开门,就如撞鬼般听见一声尖叫,外加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咦,会有穿着猫爪睡衣的女鬼吗?

他张大了嘴在齐悠悠和钟岩之间看了两遍,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赶快把钟岩往沙发上一扔,飞快逃到门边笑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我先走了,嫂子。”

钟岩被甩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了一声,他今晚确实喝得太多了,都忘了交代不能送到这里来,可这时也实在动不了,索性在沙发上横躺下,哑着嗓子问:“有水吗?”

齐悠悠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红着脸跑进厨房,倒水时手还有点发抖,努力让自己忘掉刚才听到的称呼,捧着水杯小跑着出来。

可倒在沙发上那人鼻息沉沉,长腿随意搭在沙发边缘,好像已经睡了…

齐悠悠在他面前蹲下,眨了眨眼想:这人长得真好看啊,轮廓好像刀刻出来一样,垂下的睫毛那么长,也不知道和自己的比起来会不会输…就是皮肤太糙了,还有点黑,不过这样反而特别有男人味…

她看着看着突然脸红了,正想撇开脸,那两道长睫毛突然掀开,浓黑的眼眸里闪过短暂迷茫,随后轻轻勾起唇角问:“你在看什么?”

齐悠悠的心脏猛跳,喝醉了的钟岩,痞气中更添了些浪荡感,光是被他的黑眸盯着都会觉得一阵腿软,在加上玩世不恭的语气简直要人命。

偏偏那人还变本加厉,头往前撑起,伸手插.进她的短发往下滑,哑着嗓子说:“小公主,你的头发去哪儿了呢?送给我好不好?”

齐悠悠根本没法正常思考,缩着脖子说:“在…在simon那里…”

钟岩皱起眉,撑着沙发坐起来,危险地眯起眼问:“Simon是谁?”

齐悠悠咽了咽口水:“我…我的发型师。”

钟岩用那颗灌满酒精的脑袋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可心里更不是滋味:“所以他可以随便动你的头发?”

齐悠悠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奇妙,不动头发怎么造型呢,她瞪起眼解释:“Simon剪头发很贵的,我这次跟他说了很多好话,才用一对耳环抵了剪短发的钱。”她心疼地蹙起眉嘟囔:“那对耳环还是去年的走秀款呢。”

所以他不仅能动她的头发,还拿走了她的耳环。钟岩突然觉得有点手痒,莫名对全天下叫Simon的发型师产生了敌意。

他因这念头而沉默下来,让齐悠悠终于从浓烈的荷尔蒙陷阱里逃脱,连忙站起来,把搁在桌子上的水递过去,说:“你不是要喝水吗。”

钟岩怔了怔,没想到自己能有被小公主照顾的一天,笑着接过水杯,一口灌下去仰起头说:“什么水,这么甜。”

白开水怎么会是甜的?齐悠悠歪着头没弄懂,还是配合地笑了笑说:“大概是…杯子上沾到奶油了吧。”

钟岩揉了揉太阳穴,稍微让自己清醒点,这时才发现小公主一直默默往后退,忍不住又笑着问:“干嘛你很怕我吗?”

“没有啊。”齐悠悠连忙摇着头否认,这种时候绝不能做贼心虚,一定得表现出不为美色所诱的淡定。

“不怕我,就扶我起来。”

见他一脸坏笑地伸出胳膊,齐悠悠犹豫了会儿,还是往前挪了步,刚搭上他的手腕,就感到一股力量把她往下拉,她吓得尖叫一声,想甩开却用错了力气,脚下惊慌地乱踩,等清醒过来整个人已经跌到他身上…

钟岩原本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谁知没控制好力气,再加上小公主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不知怎么就钻进了他怀里…

她的身体很软,大眼里挂着层雾气,唇瓣看起来又软又甜。钟岩觉得有点冲动,可瞥见她衣服上的猫爪,又硬是拉回理智,红着眼埋头在她黑发里猛吸了口…

齐悠悠快被吓哭了,推着他颤声说:“钟岩,你该不会是变态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越来越堕落了,明天一定早点更,5555

这章继续掉落红包!

基友虐渣爽文《最后的新娘》:秦勉死了,死在了她最爱的丈夫和最好的闺蜜手中。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重生在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重活一世,她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也终于看明白了身边的那些魑魅魍魉。满身鲜血,她含恨归来,将他们一个个踩在脚下,冷笑着勾起嘴角,“别怕,我会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