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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被饿死鬼缠上了吧…”

“呸呸,什么鬼不鬼的,晦气的很…”

一人扯开话题:“可不是,这村上哪家人没被她们偷过,自从去年出了那事后,现在更是变得张狂的很,直接到家里拿东西,你还不能动手,否则人家就直接躺地上赖上你了。”

“对了,去年那事后,我看到她家老三还请村长喝酒来着…”

周围人传来嗡声一片,一副“难怪如此”的表情。

…杂草顽强从裂开的缝隙中生长出来,路上横七竖八堆着各种杂物,废纸废塑料袋瓶子之类。

随着车子驶过,卷的到处飞。

开了十几分钟,柏油路到了尽头,前面就是更坑洼的泥路,石峰打算开上去。

素辛望着外面天色,说道:“我们把车停在这里吧,若是等会下雨,泥路容易打滑。”

石峰微微顿了顿,很想问她为什么知道会下雨,不过想来也不知道前方路况,与其节约这么一点路程,还是更稳妥点好。

其实素辛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好像她现在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越来越强了。

石峰把车掉头,摇上车窗,停好车,与素辛两人一人背了个背包,沿着土路往前走去。

转过一道山隘口,便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座房子周围,里三层外三层。

房子周围是一片菜地,为了看热闹,把地里的菜苗踩的一片狼藉,

两人拨开人群。

王洋眼尖,一下子看到素辛两人,连忙走过来拉开警戒线把她们放了进去。

旁边有群众大概是觉得这些戴盖帽的也挺“好说话”的,就起哄“凭什么她们就能进去呢…”

王洋倏地偏头盯着那人,“看样子你对这案子挺关心的啊,你跟他们什么关系,来,来啊,去局子里录分口供…”

一听说局子,那人立马怂了,抄着手直往后面缩“不不我我跟那况瘸子一点不熟,我我…”

王洋转头看向素辛两人,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你们可算来了,我们等了你们好久呢。”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引到院中。

素辛抬眼就看到一顶棺材直杠杠地停在堂屋门口,隐隐传来一丝恶臭。

这样的天气,想来死了至少三四天了吧。

堂屋里,卫队和另外两个警员正在挨个儿的了解情况。

“那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吕德安平实为人怎样?”

诸如此类的问题,其实先前镇公安的已经做过摸牌工作,现在也只是走个过场。

卫队看见两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休息一下,正合适让王洋给她们介绍这里情况。

女主人是一个六十来岁面相平和的老婆婆,虽露着愁容却尽量挤出客套的笑意。

给素辛和石峰端来两碗白开水,一边说着“没有啥好招待的,对不住公安同志”之类的话。

第六十六章 谁壮了他们的贼胆

王洋说道:“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当事人也是这家男主人吕德安,他半夜如厕听到猪圈屋传来猪的叫声,便去察看,结果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趴在猪槽上面,于是一边吆喝一边抡起扁担就追过去。”

“对方爬起来就要逃跑,结果翻猪圈栏的时候从上面摔下来,人事不知。吕德安立马报警,救护车来了,直接诊断死亡,身上有擦碰痕迹。死者家属说是被打死的,后法医检查说脊柱折断并非直接死因,也并不是扁担造成的,但是死者家属就是不依啊,要么以命抵命,要么赔钱。”

“吕德安也觉得很无辜,本以为家里进贼了,拿扁担驱赶贼人,而且也没真把扁担抡到对方身上,谁知道他自己会摔死,还讹上自己了啊。”

素辛听得出王洋描述中带着的自我感情色彩,很显然从内心来讲也是偏向吕家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把整件事情在脑海中还原,再加上一路上听到人们的议论,已经大致猜出两家人的状况。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事最后的处理,跟眼下事件又有啥关系。

素辛实时插了一句“后来呢?”

王洋哼哼两声:“后来,自然是死者为大,那啥律师说,这是当事人过失杀人,因为他应当预见死者会逃跑;应当预见死者翻越猪圈栏会摔倒;应当预见可能会摔死…唉,反正就是说当事人过错才会致使死者的死亡。于是把他弄到派出所关了十几天,后来赔了五万…”

王洋故意把“应当预见”几个字咬的很重。

素辛突然觉得,虽然他们在“正式场合”必须严肃正经,一定要以法律为依托,一定要事实说话不偏不倚…其实私底下还是很接地气的,不由得多了一份亲切。

素辛“哦”了一声,应道:“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的案件好像也用不着你们出马吧。”

王洋叹口气,“唉,还不是给那家人闹的。听说去年这里要搞旅游开发,可是那家人就因为那件事一直闹着,再加上貌似跟村支书跟他们又有点啥关系,又有律师出面,死者为大,所以最后只能息事宁人,让吕家给了那家人一笔钱了事。今年这里好像又谈成一个项目,眼看着对方要来实地考察,却又出了这档子事。”

“镇领导当然不想让事情再搅黄了,附近几个乡镇都奔小康了,就这个地方还没落实下来,一切都等着外界资金注入,所以对这次的招商引资非常看重。向上级请求,尽快调查清楚。实际上也就是让上级来摆平这个‘钉子户’。”

“于是案子直接镇传到县再传到省厅,省厅把卷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核对了尸检报告,他们也束手无策,因为所有人证物证,全都非常清晰明了,跟人家吕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问题的关键在况家,她们是受害者,但同时也是过错方和加害方,只要她们接受现实和承认现实问题就解决了。他们昨天来碰了一个钉子,于是当天下午就把这烫手山芋递到我们科,上面的人说了,必须在一个星期内破案。”

“我们今天刚接手,头儿就叫你来看看…”

素辛一下子抓住对方话里重点:“你的意思是说尸检报告有蹊跷?”

王洋嘿嘿笑道:“你说对了,医检报告上写的不是普通死亡,而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看着两人,“你们猜,是怎么死的?”

素辛嘴角翘起,从善如流地说道:“我猜不到呢,王大哥就直接告诉我吧。”

这句话让王洋心中很是受用。

“撑死的。你们没想到吧,他竟然是因为吃的太多,把胃撑破了,撑死的。”

哦?素辛也有些意外了,一个人能把自己吃撑死可不容易啊,除非是那种可以在腹内膨胀的食物。

素辛问道:“莫非堂屋门口的棺材里的人也是一样死法?”

“没错,而且这次死的更离奇。据说吕德安老伴儿第二天造成起来喂猪,发现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猪槽里,早已死硬了。”

“这一次死者就是上次死者的父亲,虽然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但是家属不同意,闹到村上,镇上,乡上…要么让吕家赔命,要么就必须赔钱。”

素辛让王洋带自己到事发点,也就是猪圈那里去看看。

在楼房旁边建了溜平房,靠院坝那边是鸡圈,旁边是猪圈和柴房。

收拾的还算利索。

素辛绕着整个房子看了一圈,里里外外,没有任何异常,连一丝丝阴魂的气息都没有。

王洋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怎样?”

素辛摇摇头,“暂时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王洋一脸遗憾,“唉,你也看不出来,莫非真是他自己脑袋有问题,抢猪食不说还把自己吃撑死了不成?”

素辛看着他,指着旁边还剩下半石槽的猪食问:“你说死者是吃这,这猪食撑死的?”

王洋点点头,“对啊。”摸摸脑袋,在想是不是自己刚才没描述清楚吗?

圈里躺着两头半大的猪仔,躺在干爽的石板地上,撑起前蹄,仰头朝几人方向“呼呼”叫了两声,鼻子一撅一撅的。

素辛又围着石槽看了半天,用水果刀刮去表面污垢,上面只有普通的斬子留下的一条条纹路,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花纹图案之类。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人违背自己身体本能,还吃猪食把自己撑死的呢?

素辛思索半天不得其解。

夜幕降临,事情仍旧没有丝毫眉目。

王洋跟卫队耳语了几句。

卫队便说:“这里还有很多情况没有摸清,这样,今天你们几个再辛苦一下,等会到附近几户人家再问问,他们两家人的人际关系等等”

素辛一听就明白对方是在自己制造留下来的借口,于是连忙请缨:“卫队,我想留在大婶这里。”

卫队立马应道:“好,你们呢?”面上不作声色,心中却有几分欣慰。

虽然这只是第一次合作,对方就有如此眼力价,但愿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因为他现在也是赶鸭子上架,必须给上面人一个交代,否则这刚成立的科室恐怕又要被打入冷宫了…

素辛一开口,其余人都不是傻子,纷纷表示去另外几乎人家看看。

有些东西白天不会出来,素辛打算自己在这里守一晚看看会发生什么。

第六十七章 罪魁祸首

棺材还堵在吕家的堂屋外,况家老母带着另两个儿子披麻戴孝,轮流哭丧。

后来干脆搬了席子蚊帐,就在院坝边上打起了地铺。

貌似因为有警察插手,反而更理直气壮了一样。

遇到这种正儿八经的泼皮无奈,真真儿让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头疼。

以况家不拿到钱或者不让对方枪毙坐牢就不罢休的势头,定然会闹个天翻地覆。

如果强制执行吧,现在信息那么发达,那些媒体就怕没点煽风点火的东西去哗众取宠,瓜众也是追风逐浪断章取义地瞎起哄。

若是真派几辆警车把这些人全部抓走,把尸体拖去强制火化。恐怕事情才真的会变成不可收拾。

最重要的是现在又是招商引资的节骨眼上…而况家也是瞅准了这一点,死咬着“死者为大”不放…

真应了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外面看热闹的人意犹未尽地散去,况家也嚎累了,外面渐渐安静下来,而吕家也终于得了片刻安宁。

吕德安老两口煮的红薯稀饭,萝卜炖腊肉,咸菜炒鸡蛋,又煮了几个咸蛋,颇为丰盛。

一边吃饭,两老开始细碎地摆谈这一两年来发生的事情。

与素辛一路上听到的闲言碎语基本上吻合。

那就是这个村上有一户偷鸡摸狗的无赖——死者况瘸子一家,经常偷东摸西。

而吕家两个女儿已经远嫁,只有两个老人住在这里,所以他们就盯上这两个无依无靠的老人,专门盯着他家偷。

两老实在是没办法了,人家人多势众,打不过骂不过,那就把自己鸡圈修牢固点吧。

于是她们又花钱靠着楼房修了一溜的砖瓦房,不料对方还是想尽办法撬开钻了进去。

要偷鸡就必须经过猪圈,哪里会想到他会去跟猪抢食呢。

吕德安的老伴儿抹着眼眶:“…夏天天气热,我每天都会在猪槽里多添些水,略微放点盐。猪娃渴了就能喝,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去吃,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我就不放那么多了…”

贼子进屋不能驱赶,自个儿吃撑死了还要怨主人把猪食放的太多了?

这是哪跟哪儿啊。

不知道这次那啥的律师还会不会说“应当预知死者会跟猪抢食,应当预知死者可能会撑死”之类的话呢。

这世上想不劳而获的人多,可是能够做到恶意侵占别人财富,还如此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人,恐怕也就这一家了。

最奇葩的是,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他的家人还要如此胡搅蛮缠。

看来是因为上次在这里吃到了“甜头”,所以这次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吧。

吕德安说道:“去年把我抓去关了起来,说没有十万就坐牢。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后来在村支书的调解下说成五万。那五万也是我们所有积蓄。每年养两头猪,自己杀一头过年腌腊肉,卖一头。养鸡,卖鸡蛋,种一些应季的小菜…老伴儿把钱给他们,他们才把我放出来…”

“这次法医也检查了,没有任何外伤,就是吃撑死的。但是她们硬说人是死在我们家里,就必须赔偿。一开口就是二十万,否则就要我们两个去坐牢。”

吕德安老伴儿补充道:“那家人说,如果我们拿不出钱来,就用这房子抵。这房子是我两个女儿出钱给我们修的,没有房子我们住哪儿啊…”

“两位小同志,请你们一定帮我求求情吧,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

嘶——

素辛倒吸一口冷气,啧啧,这是要把人逼上绝路的节奏啊。

对于这些事情,她当真不知道如何安慰。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同志”,如果自己说了啥话,传出去就会变成“上面的人说的…”

所以只能说她们会尽量把事情查清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晚上,门外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看来那家人歇息足了,又开始闹事。

素辛哪有睡意,而且她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看看猪圈里有啥特异之处。

所以搬了个凳子,坐到柴房里假寐。

睡意朦胧中,感觉自己置身宴席上,摆了满桌子的山珍海味。

素辛一个激灵便醒来了,眼前所有幻象全部消失。

竟然是一个小小幻术!

她现在精神力变得强大,这样的幻术根本影响不了她的意志。

素辛看向猪圈方向,发现一缕幽幽红光从石槽下方传来。

她把猪槽稍微挪开一点,发现红光是从一小节木头上传来。木头已经完全镶嵌进凹槽里,加上猪食浸蚀,已经完全与地面融为一体,素辛抽出水果刀扣了好一会才撬出来。

木棍只有手指粗长,入手冰凉,沉甸甸的,像铁块一样。

擦掉表面污垢,触之有细腻之感。

素辛脑袋里浮现一个词:铁力阴沉木。

她以前只听说过阴沉木何等贵重难得,却从未见过。

此时只是有些怀疑,并不确信是不是,但是无论如何都足够让人感到意外。

这只是间很普通的猪圈,却要在地板凿出凹槽把它嵌上去,可见当初做这个的人足够用心。

石峰听到动静赶来,见素辛把几十斤中的石槽挪开,下意识问道:“你没事吧?”

素辛此刻正在想这小东西的事情,被对方冷不丁一句话拉回思绪,一脸茫然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石峰指着石槽,“这个,这么脏,你搬开作什么?”

石槽上面糊满猪食积垢,莫说是伸手去挪动,就是看一眼也会让人心中膈应。

素辛混不在意地应道:“我好像已经找到事件的原因了。”

“是什么?”

“现在我也说不上是什么,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素辛感应到小家伙还在手心蹦达,小木块传来轻轻的震动,说明它正在散发自己的蛊惑之力,想要动摇自己的意志呢。

素辛能够一眼看破蛊惑之力的假象,但是她并不清楚能够蛊惑一个成年人吃撑死所散发的能量,对石峰又有多大影响。

不过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她依旧紧紧握住手,并没有把东西亮出来。

甚至继续自己的能量将其包裹,炼化。

第六十八章 饕餮残魂

石峰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把石槽推回原位。

素辛感应到手心里的木块没有再争扎,继而传来一丝微弱的意念:“停停,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素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没理会,又继续炼化了一会,直到对方是真的弱下来才停手。

既然已经找出祸因,就没必要继续留在猪圈里了。

素辛洗刷一番,顺便把小木块上的污垢也清洗干净。

与石峰各自回到吕家二老给她们准备的房间。

吕家有两个女儿,为了让女儿随时回娘家都有的住,所以房间随时都打扫干净,只要铺上被褥就能睡。

此时正好让素辛和石峰暂住。

小木块一直求饶,生怕素辛继续炼化,那它就真的玩完儿了。

素辛舒服地躺在床上,这才轻轻传递一个意念给对方:“说吧,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这根木棍里?为什么要害人?”

一连几个为什么,让小东西感到畏惧起来。

主要是先前素辛的狠辣手段给它留下教训太深刻了。

“其实,我原本是一只饕餮残魂,溃散之际钻进这块养魂木中才得以留存下来。幸好上方就是猪槽,可以从吃中获得一些能量,我也从没想过害人…”

素辛听出对方话里的重点,饕餮残魂?那可是只存在传说中的上古凶兽,其实随随便便就能碰到的,或者说随随便便就被打的只剩残魂。

只是一句话,就涵盖大量信息。

素辛现在对怎么判定魂魄属性还不了解,所以也无法确认对方究竟是不是饕餮。

再说,即便对方显出真身,她也认不出来。

谁知道现实和图画传说是不是一样呢。

不过素辛最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这个魂力如此微弱,却能保持如此清晰而坚定的意念,也不是普通游魂野鬼能做到的。

“你说你是无意间钻进这块养魂木的?不可能别人随随便便放一块空的养魂木在这里…”

饕餮支吾着:“那个…原本里面是有一个小鬼的,我我把它吃了。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素辛打住他貌似无辜的辩解,呵,饕餮,吃就是它的天性,万物皆可入口。

不过对方说养魂木里面原本有一个小鬼,恐怕那才是放这个玩意儿的主人的真正目的吧。

于是问道:“原来那个小鬼是什么来头?运财的还是保平安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饕餮传来一声极其不屑的轻嗤,“呵,还运财报平安呢,如果不是我,这家人早就死的鸡犬无存了。那可是被人专门祭炼过的索命鬼。幸好是我来了,否则这家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饕餮一副得意洋洋的吹嘘着,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素辛却觉得其中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是有人真的专门针对吕家啊。

为什么呢?

只是两个勤劳本分的老人,靠养殖家禽家畜和种点小菜维持生计,又能跟别人接下多大的仇怨,以至于要用这么阴邪歹毒的方式整她们?

莫非…

素辛白天一直都在静静地听静静地看,了解情况,她听得那况家人好像就石峰嚣张地喊话:如果吕家拿不出钱来就用房子抵押…

素辛恍然,所以,对方的真正目的是这栋房子,或者说这块地。

这块半山腰的地都是吕家的,一方面是听说要搞旅游开发,把房子修建在沿途会得到更多的补偿;另一方面则是原本吕家住在山沟里,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上坡下坎更加吃力,于是两个女儿便一起出钱在自家地里修了房子。

实际情况是,当初批宅基地费了好大一番周折。而且后来铺柏油路的时候,明明路基已经铺到屋后了,那路却硬生生留下一截,不铺了。

想来能制造这些砍儿的人并不是况家能做出来的。

素辛记得刚进入卫新村村口,听那些人闲聊中提过一句:况家跟村支书走的很近,甚至在上次事件结束后还一起喝酒。

有句话叫做,天高皇帝远,村官儿权力大的很。

素辛沉吟片刻,再次淡淡地问道:“这么说来,那两个人撑死的也是你作下的?”

饕餮连连辩解:“不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它以为对方要拿它问罪,想着刚才分分钟就被对方炼去大部分魂力,此时连连辩解:“我我哪知道会有人会…我我的魂力每天都是自然地散发在周围,每当猪吃的时候才能获得一些能量。”

“你看,猪都没事,吃饱了就睡,从没见过吃撑死的猪。我哪知道一个人会吃撑死啊,再说了,每天都有人从那里经过,也没见被我的魂力影响…”

小东西很懂得察言观色,见素辛意念有一丝松动,就开始打感情牌。

“我才是真冤枉啊,那么久才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点能量,却被你炼化了,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只可惜它对素辛还不够了解。

素辛根本不为所动,她现在想的是,既然饕餮存在那么久,为什么偏偏况家的两个人接连中招,而其他人甚至连猪都没事呢?

她感应到养魂木中传来的意念中又带着蛊惑之力,一股能量涌上手心,将其炼化的哇哇的叫,总算老实下来了。

饕餮缩在养魂木的角落,因为对死亡的真正恐惧而瑟瑟发抖,丫的,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没听出自己清脆的奶音和楚楚可怜的身世吗?

罢了,现在不跟她一般见识,等自己魂魄完全修复完整,直接吃了她。

素辛感应不到对方的想法,她也懒得去理会,问:“为什么端端是他们两个?”

饕餮用一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的样子说道:“当然是贪婪啊,而且是那种极度没有底线和信义的人,所以他们的魂魄没有任何防御能力,能活那么久真是奇迹…”

贪得无厌和没有最基本的信仰,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看来即便是阴魂害人也是有一定选择性的。

片刻,素辛神情和蔼地对它说:“你不是很喜欢吃,只有从吃中才能获得能量吗?”

第六十九章 一手导演

饕餮被对方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咦,这个女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了?

难道是看上我强大的上古神兽基因,想要收服我奴役我驱使我?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如果自己直接拒绝的话,看她样子也不像是会“劝人”的人。

如果她觉得自己对她没用的话,恐怕分分钟就真把自己灭了。

“是啊,呃,那个…其实我也不想变成一个只知道吃的吃货啊,只是,你看我我本来就是…”

素辛打断他言不由衷的辩解,直接问道:“还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