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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越久越是冷,沈蕊睁大眼睛盯着夜空,星星这么多这么密,成片成片的闪烁。卡尔把手放在沈蕊的背上,轻轻拍打着安慰她:“马上就会有船来了。”

没有船来,就连开出去的救生船也没有了回音,海面上一片寂静,海水好像静止不动了,他们越等越绝望。

沈蕊在卡尔的怀抱里哆嗦着打开了袋子,摸出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仰起头靠近卡尔,他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把耳朵凑了过去。沈蕊伸出手把他的脸扳正,嘴巴对着嘴巴,把含着的那颗巧克力送到他嘴里去。

卡尔只感觉嘴唇一热,沈蕊呼出来的热气喷到了他脸上,濡湿的舌头顶开他的牙齿,卡尔尝到了甜味。他很快分辨出沈蕊给他吃的是什么。

他对沈蕊的举动已经不能再惊异了,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他默默的抱紧了她。感谢上帝,不论那些是她的直觉也好,还是从那本小说上看到的,又或者是她知道的确会发生的。不管是哪一种状况,卡尔都真心的感激这一切,能够在这场海难里活下来需要多少运气。

而露丝,简直就是幸运女神。

卡尔的手放在沈蕊的头发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每隔上一段时间,沈蕊觉得冷得受不住的时候,就会给卡尔喂上一颗巧克力。

他们默契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分给其他人。沈蕊知道会很冷,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冷,救生船在坚持了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了,船上再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分给那些刚刚上了船的人,有意识的团在一起,没有意识的只能靠船员不停的拍打他们的手脚来取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在海面上呆了快要三个小时,太安静了太冷了,眼皮越来越沉,卡尔身上的暖意让沈蕊越发想要睡觉,她累得眼皮都撑不开了。

卡尔拍拍她的脸:“露丝?亲爱的?”她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好像在做梦,梦见自己回到家里的床上,床头上放着她睡前看的杂志和从小跟到大的玩具猫咪。

卡尔摇摇她:“别睡,亲爱的,别睡。”听到卡尔的声音,沈蕊动动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来,她的呼吸越来越轻。

巧克力已经吃完了,旁边坐着的母亲抱着她的孩子,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陷入睡眠。卡尔轻轻摇晃沈蕊的身体,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刻不停的喋喋不休。

“院子里除了玫瑰园还有一个玻璃房,你可以在那儿喝下午茶,弹钢琴。”卡尔为他的未婚妻描绘他们未来的家。

沈蕊没有反应,她潜意识里觉得那是给露丝,跟她没有关系。卡尔看到她连眼皮都没抬,继续往下说:“你想在哪里蜜月?埃及?法国?哪儿都行。或者就在美国?这次我们不坐船了,我们坐火车。”

沈蕊嗯了两声,卡尔舔舔干涩的嘴唇,绞尽脑汁,努力想还有什么能够刺激到她,让她不那么萎靡。他轻轻咳嗽一声:“我以前,曾经有过情妇。”

沈蕊在卡尔怀里动了一下,睁开眼睛。他果然有情妇,脑子不那么糊涂了,沈蕊盯着卡尔的脸。

卡尔摸着她的脸:“你知道,那都是过去。”他马上对着沈蕊甜言蜜语:“在有了你之后,我已经把她们都打发干净了。”不是他做的,是艾伦,他刚一有想要订婚的想法,他的老管家就自发干好了这件事,省了他很多麻烦。

她们!还不止一个!卡尔不明白为什么他在这样表示了之后,露丝眼睛里的怒火却更浓烈了,明明刚才她还没什么反应的。

沈蕊推开卡尔,像是小女孩儿闹脾气,她一下子又把卡尔划进了坏男人那一边,气呼呼的瞪着他。卡尔任她推自己,手却没有松开,他笑:“好了好了,你看,天都快亮了。”

夜色越来越淡,黎明将要来临,海面又重回了恬淡安宁,曙光带来生机。人们的脸上没有悲伤了,经历了巨大灾难之后得救的欣喜和见证沉船的悲痛都不复存在。等待让他们麻木,安静的接受可能会到来的命运。

太阳从海平面上露出一线光亮,一边是红一边是黑,中间则隔着海水的蓝。有了阳光就有了温暖,船员突然大叫:“天呐,有船来了。”

他的这句话好像打开了船上所有人的开关,每个人又都活过来,他们纷纷把脸转向船来的那一面,船员脱下自己的蓝外套挥舞。他们总算得救了。

沈蕊被抱着上船的时候还在对卡尔的情妇生气。这没道理,沈蕊一边这么想一边想狠狠咬上卡尔一口,难道刚才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把她的好感转变成了爱?

她没来得想得更多,就被卡尔连哄带灌的喝下了一碗热汤,躺进了柔软的床垫里。她累得要命,眼皮一粘上就再睁不开了。

卡尔给她解开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的剥来团在一起,吩咐船上的服务生再拿新的衣服来,卡尔捏着从裤子里摸出的钱和珠宝,凝视躺在床上的未婚妻,也许以后只给她睡衣,她总不能穿着那个逃出去。

卡尔掀开被子躺在沈蕊身边,伸出一只胳膊搭在她身上,把她搂近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让他有更多的精力来回想这件事里沈蕊的表现,他捏着她的一缕头发,看着她因为暖和渐渐有了血色的鼻尖的面颊,伏下去亲了一口。

就像是灵魂被换掉了,卡尔古怪的看着他的未婚妻,她简直没有一个地方跟原来的那个她相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嘛嘛嘛,有多少人看内容提要是用唱的????

咩哈哈哈,接下来就是新剧情了。

不过,不会超过四万字了

昨天突然被编编问啥时候入V

吓了我一跳

最后被阿愫扯皮扯掉了

但是…嘛,乃们明白的

这样就意味着字数不会多加了

还是原计划的十二万~~~

对了,完结之后会入半价库

于是,乃们要跟到结局哟。

打个滚儿求包养~

泰坦尼克号(改口)

沈蕊醒来的时候浑身赤-裸,身边躺着同样浑身赤-裸的卡尔。他肌肉紧实的手臂正牢牢环住沈蕊的腰,两个人就像还在救生船上那样紧紧贴在一起。

沈蕊迷糊起来,她轻轻动动脑袋。这几天她已经习惯和卡尔睡在一起了,相互抱着也不是没有过,但今天她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是什么呢?还没等她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卡尔先醒过来。他凑过去吻一下沈蕊的嘴唇:“早安,亲爱的。”

沈蕊偏偏头移动身体想离卡尔远一些,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让她的心怦怦直跳。卡尔的手探到背后去,手掌在她腰臀相接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按起来。沈蕊一下子皱起眉头,不动不发现,一动她觉得浑身都酸痛极了。

看沈蕊懵懂无觉的样子,卡尔笑起来,他更贴进她,嘴唇在她的眼睛上留下一个吻:“亲爱的,昨天夜里,真是美妙极了。”卡尔在“真是”上加了重音,那的确让他享受极了,他的手在沈蕊的皮肤上来回抚摸着,感觉自己在清晨又有了劲,卡尔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回味一次。

沈蕊的头“轰”一声炸开了,血涌上了大脑,她后知后觉发现原本应该穿在自己身上的那件丝绸睡裙正挂在雕着花的床柱顶上,裙子缀着的缎带还在飘动。

在这种古怪地时候,沈蕊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那个贵族姑娘说的果然没错,丝绸的东西竟然真的会跟着船摇摆”,接着她又猛得意识到,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可能发生了一件事。

“我们?”从她嘴里只吐出一个单词,卡尔却已经知道了全部她要问的话,他闻着沈蕊身上残留的玫瑰香味,一边决定回去之后给她试试兰花香的,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两次,亲爱的。”如果不是因为沈蕊最后累得抬不起腰来,也许他们还会有第三次。

沈蕊的脸从惨白变成了血红,谁问他次数,不要脸的男人。她气极败坏:“我才不要知道那个。我的意思,怎么?”

她明明就睡着了,但她知道是谁用热毛巾加精油按摩为她放松了身体,是谁擦干了结在她头发上冰花化成的水珠,最后又是谁给她套上了长睡裙。

是卡尔,但在那种恶劣的气候条件下等待了将近六个小时沈蕊再也没力气拒绝了,她再也睁不开眼睛了,人在这种情况下防线特别松,但沈蕊也不认为就这样自己能顺从的跟卡尔发生关系。

卡尔的鼻子贴着沈蕊的皮肤一路往下,被她伸手推开又跟着贴过来,脸上带着暧昧的笑:“真香,你喜欢兰花吗?”那是卡尔最喜欢的精油香味,也许露丝也会愿意尝试下别的。

沈蕊的手“啪”一下挥在卡尔的脸上,她把卡尔当成一个趁人之危的混蛋,她怒气冲冲又生机勃勃的样子让卡尔一下子翻到她身上:“亲爱的,昨天你就是这样拍我的背的。怎么?还想要吗?”

“胡说,我昨天明明就睡着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她形容不下去了,她也找不到确切的形容词,“□”或者“骗奸”?反正是卡尔侵犯她的。

卡尔见沈蕊不相信,坐起来把她的腿紧紧夹在双腿中间,微微侧过身去,沈蕊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不能相信的看向自己的长指甲,然后她抿住了嘴:“我反抗才会这样。”

反抗?卡尔闷笑起来,又一次把试图坐起来下床逃掉的沈蕊压在身体下面:“亲爱的,我可没有听说有人在反抗的时候会说‘好棒’的。”露丝过去从不会在床上表现的这么热情,卡尔相信自己的技巧是值得夸奖的,但露丝从来没有这样表示过。

他摸着沈蕊的脸,热气喷在她的锁骨上,隔着被单抚摸她。她已经完全呆住了,除了脸连耳朵也开始红起来,跟着是脖子,卡尔好奇想要掀开床单看看她是不是会一直从脸红到脚趾头。

多有意思啊,这是在不好意思?第一次的时候她也没有害羞过,甚至还厌恶的看着落在雪白床单上的那滩血渍皱眉头。

少女的身体非常敏感,但成熟-妇人的身体更加受到男人的喜爱。卡尔知道这一点,圈子里那些养情妇的可从来不计较这些女人是不是被人碰过,甚至他们会专门找已经转过好几手的那种女人。

卡尔的启蒙教育是在老霍克利先生的安排下面进行的,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那个女人非常丰满艳丽,他第一次领略到的快乐就是极致的,他以为那是极致的。

卡尔没有碰过处-女,那不合他给自己定的规矩,露丝是第一个,因为她会是他的妻子。这个感觉是非常复杂的,他希望自己是那个主导者,又希望女人能够配合着他享受快乐。

露丝是绝对不肯的,他必须小心翼翼的讨好,她才会露出一点点欢乐的样子。但昨天晚上不是。卡尔回味着她身体上的芳香,皮肤的触感和腰的柔韧度,没有差别,却又完全不同。她在他那么累的状况下还能让他想要第二次。

除了敏感之外她还这么热情,卡尔从身到心都得到了满足。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卡尔这么想。她昨天除了喝了汤之外还喝了酒,人在极度疲劳的时候反而睡不好,于是卡尔喂她喝了些威士忌。

露丝以前的酒量很好,他还以为一小杯只会让她熟睡,谁知道她会开始耍酒疯。卡尔舔着嘴唇回想。一开始他只想要给她放松肌肉,她硬得像块石头了。谁知道按摩会让他们俩有了别的兴致。

宿醉的迷糊劲过去之后,沈蕊一点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在卡尔的抚摸下放软身体的,也想起来她是怎么勾着卡尔的脖子在他背上留下抓痕的,甚至因为她叫得太大声,卡尔还用手堵住她的嘴。

卡尔看着脸色变幻的未婚妻,他在心里得意的笑,像露丝这样的女人需要的是征服而不是讨好,他清清喉咙,不想逼她太紧了。

他凑过想要给她一个吻,沈蕊埋住头紧紧裹住自己不肯出来,卡尔只好隔着被单吻了她一下,接着翻身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衬衣扣扣子,“丝”卡尔看着手指头上的伤口吸了一口气,小野猫。

他若无其事的穿上衣服转头对想把自己闷死在被单里的沈蕊说:“我有事要处理,你再睡一会起来吃饭。”卡尔走到门口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牙印:“亲爱的,我很高兴家里的房间足够大。”怎么叫都无所谓,卡尔笑眯眯地离开了房间。

沈蕊把脸埋在鹅毛枕头里尖叫,到底是哪个混蛋说当被狗咬一口就没事了,沈蕊气喘吁吁的从枕头里抬起头来,她连经验都没有过,更别说是419了,现在这种状况,要怎么解决才好呢?

沈蕊是个很实际的人,她先想到的是避孕药,然后她被现实打击了。哪儿来的避孕药,就算有,她又要从什么途径得到呢?沈蕊的生理知识全是从初中高中的生理课本得来的,也就是说,几乎等于没有。

上大学时看的那种片子,只有事前,没有事后。她对避孕的知识就只有吃药、用套。现在这两样,她都没有。沈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这一早上发生的事已经够她受得了。今天凌晨到傍晚,也就是说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很可能已经过了快十个小时。

沈蕊呆愣愣的捏住自己的肚子,她有可能,会怀孕!

卡尔的手摸着袖扣,卡帕丽亚号不如泰坦尼克那样豪华,昨天救上来的人让这艘船更加拥挤。卡尔必须侧着身体才能在走廊上行走。

泰坦沉没的时候,他想的是能够活命就好,而当他真的安全了,又开始计算他的损失。卡尔花了一大笔钱买了白星公司的股票,一直走势良好。

他预计赚回来到钱,除了填上凯伯特家的窟窿之外还能够办上一场像样的订婚典礼。亏掉这些钱虽然不会伤筋动骨,但也足够他头疼的了。

除了他的,还有他父亲的,老霍克利先生已经不再管事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他的独生子。但那不代表他就不想再赚钱,这些股票里还有一部分是卡尔代他父亲买的。

卡尔现在就是想要发报回去确定损失,希望他的秘书室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把股票都抛掉。起码可以打个时间差,卡尔知道这么多的股票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抛完,但能降低一些损失也是好的。他挥手招来一个服务生。

“有什么可以帮您吗?先生?”服务生向他鞠躬。

“发报室在哪儿?”

卡尔捏着手里的电报眼睛发怔,卖掉了?在白星公司的股票最最值钱的时候卖掉的。因为接到了他的电报…

“先生,您还好吗?”服务生尽责的问,短短几个小时服务生看到很多这样的有钱人,他们一个个满怀希望的来到发报室,又哭丧着脸回去。

“不,没事,请准备食物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卡尔微笑一下朝服务生点点头,随手塞了一张五英镑过去。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除了露丝还有谁呢?他书房里的发报只可能是她动过。如果不看露丝在沉船时候的表现,那么卡尔会以为露丝是想让他倒个大霉。谁会知道泰坦会沉呢?那么卖掉股票够他亏损一大笔的了。

然而,她知道。

她知道船会沉,白星公司会一落千丈,所以提前就帮他把股票给卖掉了。怪不得她这几天一直缠着他,不肯让他工作。原来,她是怕自己发现。

卡尔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对露丝的感觉变成什么样了,她从来不是那种柔弱的贵族小姐,但也不是什么真正有头脑有智慧的人。她的脑子里虽然不仅是风花雪月,但也离那不远了。自己在她的眼里难道不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奸商吗?还是说,这是她准备逃跑的补偿手段?

卡尔回到房间,沈蕊还坐在床上,她已经被她自己想像出来的给能性给吓呆了。这不能说完全是一个人的错误,沈蕊的理智又在脑子里冒头了。客观来说,其实卡尔的错最少,他只是跟他的未婚妻滚床单了。

沈蕊扶住额头,心里狠狠把自己挠了一顿,她根本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如果没有怀孕当然好。时间也会让这个变成一次419的。可要是偏偏就是那个最坏的结果呢?

卡尔走过去把沈蕊搂进怀里,她越是反抗他就抱得越紧。卡尔试探着开口说:“亲爱的,你用我的发报机,发过电报吗?”

沈蕊忘记了反抗,她下意识的否认:“对,不是买了条新裙子吗?”她死咬着不承认他还能怎么样?

卡尔吻她的头发:“你想要什么想要多少都行。”

“我要洗澡。”身上粘粘腻腻,床上也一片混乱,沈蕊现在只想把自己扔在温水里好好泡泡。

“当然,不过,你确定要女仆帮忙吗?”卡尔从她睡裙的领口往里看,他记得他亲的挺用力的。

沈蕊一把拉起领子退到后头,卡尔站起来摊开手:“怎么了?宝贝?”除了害羞,她难道不满意吗?卡尔从头到尾扫了她一眼,眯起眼睛,她一定是满意的,只不过太害羞。

女仆准备好了热水就退出了房间,她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捏着厚实的小费继续保持沉默。沈蕊关上浴室的门,看着满是水汽的镜子里照出的自己。胸口一片红痕,她呼一口气闭上眼睛泡进水里。

忍不住想哭,她是喜欢卡尔的,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感觉到快乐。但卡尔不知道,说不定知道了会把她关到教堂里去。沈蕊把脸浸在水里,眼泪跟温水混在一起。

食物摆在餐车里送进来,卡尔此刻只想要和未婚妻独处,他敲敲浴室的门:“亲爱的,要帮忙吗?”

“不!”沈蕊打开门,毛巾包着头发,身上除了睡裙还穿了件浴袍。卡尔给她拉开椅子:“想吃东西吗?”

“不!”沈蕊不想配合卡尔,更别说她现在满肚子都是担心,什么也吃不下。卡尔依旧还在笑,他对沈蕊的耐心不止多了十倍。他凑过去把毛巾从她头发上松下来,湿头上搭在沈蕊脸上。

卡尔看她脸蛋红红眼神不善的样子觉得有趣,他伸出手探到她的浴袍带子上,眼神暧昧作势要拉开来的逗弄她。沈蕊猛得踹了他一脚,卡尔没料到她会这样,弯下腰捂住腿。沈蕊根本没想过会踢中,她只是,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心里的忐忑。

“你,你怎么样?”她问,卡尔就是弯着腰不起来。她估摸了一下踢中的位置,完了,难道她这一脚,把卡尔给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沉船之后有肉渣渣的~~~~~

嘿嘿,觉得不够肉的亲们

可以期待一下定制。

公共章节放肉,简直是自找黄牌啊~~~~~

觉得沈蕊的钱是偷了卡尔的,而没有看到沈蕊卖掉股票偿还妹子

那么我说,衣服也是偷了肉丝的,于是妹子又觉得身体也是偷

既然啥问题都要弄个是非曲直,不能“情不得已”

那真是难为你看穿越文了,真的,请点叉叉吧。

我的文无法留住三观如此正的妹子

又及,这文的走向和留言真是越来越叫人惊讶呀

我认真的向这样质疑的亲推荐高等数学!!!!

打滚求包养

泰坦尼克号

卡尔躺在床上,沈蕊坐在床边给他切牛肉,切上一块就往卡尔嘴边送一块。沈蕊又忐忑不安又愤愤不平。刚刚失去了初夜的明明是她,结果躺着享受的竟然是卡尔。

借着切牛排的功夫,沈蕊偷偷瞄了一眼卡尔盖上被子的腿间。看当然看不出什么异样,可他刚刚的痛苦又不像是装出来的,沈蕊心虚的想着,他不会真的就这么残了吧?这算调戏不成反被废,她默默的又切下一块牛肉。

卡尔清了清喉咙:“蘑菇汁。”看着沈蕊小心翼翼的模样古怪的卷起嘴角,现在知道害怕了?他暗藏得意,每个贵族男子都必须接受正统的马术剑术和格斗训练,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击中要害呢,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看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不论干了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

卡尔疑惑的打量沈蕊,现在的她完全区别于以前的她了,再没有一点想像的地方,甚至可以说这个“她”已经不再是“露丝”。

不论言谈举止还是为人处事,就连最细微的小表情都变了。卡尔本来以为她是在装模作样,为了想要逃跑千方百计让他相信她是真正乖顺了,不会再惹麻烦了。而现在看起来这更加像是她的本性。

如果现在这个露丝才是真正的露丝,那之前那个,难道是假的?卡尔张开嘴咬住沈蕊伸过来的叉子,细细咀嚼牛肉咽下白蘑菇汁。

大的灾难的确会改变人的性情。卡尔把露丝的“知道”看作是一种“预感”,但她不是从预感到泰坦尼克会沉开始变化的,更早之前,她就开始柔顺起来了。

不再挑着眉头冷嘲热讽,不再板着一张面孔对什么都不满意,甚至不再对订婚礼的一切挑三拣四。要知道她过去几乎每隔上一个小时就对订婚礼有了新的想法,从礼服到礼花,从甜点到主餐,只要她能够想到的她都挑剔了一遍,有的还不止一遍。

她的改变是从差一点儿掉到海里去开始的。

卡尔的手指卷曲起来眯着眼睛,之前他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现在意识到了,就开始觉得沈蕊浑身上下除了身体没有什么是属于原来露丝的了,那种“特性”是装不出来的。

原来的露丝不管做了什么都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她虽然知道是他替凯伯特家还了所有的债,吃下了凯伯特先生留下的除了债务和欠款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子公司。但她并没有好好认识过这一点。

她还把自己当成是凯伯特家的公主,上流社会的英俊小子们追捧的对象。好像她还是那个只要轻轻一笑,就有众多男人抢着跟她跳舞的舞会明星。

可她又知道她不是了,不再是了。卡尔越是了解她的窘迫,她在卡尔的面前就越是冷漠骄傲,好像这样她就不再是卡尔买来的未婚妻,而是卡尔花了大力气追求来的心上人。他除了尊重她照顾她的喜好之外,还得跟所有她的追求者那样对她百依百顺。

卡尔当然不可能做到这些,所以他们才一直磕磕碰碰,露丝更是没有消停的时候,只要抓住机会就向卡尔开战。

在泰坦尼克上的几天,是他和露丝在一起之后过得最愉悦的几天。她听话她顺从她识趣,卡尔要求一个女人做到的,她几乎都做到了,但——她也已经不是露丝了。

卡尔拧起了眉头,目光好像要穿透沈蕊那样盯着她。沈蕊手一抖,叉子掉在瓷盘上。

他这是准备算账了?沈蕊的眼光在卡尔腿间逗留了一下,她咬咬嘴唇开了口:“嗯,上了岸,你可以去找医生。”现在的医学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不举,实在不行,要不要建议卡尔远渡重洋去找祖传老中医呢?

卡尔突然笑起来,他坐直身体把手搭在沈蕊的肩膀上摸着她的头发。她不是从头到脚不一样了,她是从里到外的不一样了。沈蕊一动也不动任由卡尔摸她的头发和脸,她觉得卡尔脸上的笑容让人发憷。

“过来,宝贝。”卡尔拍拍床铺,沈蕊想了想,坐到了床上,反正就算现在卡尔想继续刚刚的事,也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要证明是不是换了一个人,或者说换了一个灵魂是桩最简单不过的事,卡尔把沈蕊的头扣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并不像传统的宗教徒那样迷信,更加不会相信真有恶魔偷换掉灵魂这一回事。

沈蕊偷偷抬起眼睛打量卡尔,这个男人望着她的眼睛嘴角弯出笑纹,她的心又不争气的怦怦跳起来。淡定,电视电影里各色各样哪种没见过。虽然这样说,心跳不仅没有慢下来,连脸也开始红起来了。

看得再多,也没有喜欢的男人正抱着自己冲击力强。沈蕊心里涩涩的,就这么留下来顺水推舟的嫁给卡尔她也不是不愿意的。相亲也不就为了找个顺眼的男人嫁了嘛,更何况这还是她喜欢的。

可凯伯特夫人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那样悬在她的头顶上,卡尔看不出来,不代表她也看不出来。换了沈妈妈,自己的女儿有一点点不对劲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沈蕊在卡尔看不见的地方吸吸鼻子,她突然抬起头问:“凯…妈妈,她怎么样了?”卡尔意外了,他还为她已经知道了呢,难道她没有向女仆打听过消息?

“她要比我们更先得救,只是她累坏了,医生给她打了针,会一直睡到纽约。”又一条她已经不是露丝的证据,露丝还没有到不顾母亲的地步,卡尔抿着嘴巴低头看这个只留下来露丝的壳子却更加吸引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