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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进来收拾的时候,沈蕊已经洗好了澡,卡尔从衣橱里找到新的睡裙给她套在身上。女仆们低着头把床上的床单被子都收拾掉换上干净的。

餐车直接推到卧室里,卡尔今天难得有空陪沈蕊一起吃早餐,这些天他都是匆匆忙忙吃一块面包喝上一杯红茶就出了门。

沈蕊把头发都夹在脑后,坐在软椅上靠着卡尔,伸过头去:“在看什么?又是泰坦尼克的新闻?”从十四号开始,报纸的版面就被泰坦全部占据了。

卡尔侧过头望着沈蕊笑了一下,她白皙的脸上满是欢愉过后的红晕,肌肤泛着光,跟一开始的苍白害怕像是变了一个人。卡尔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把报纸摊在沈蕊的面前。

从沉船开始报纸上就热热闹闹的,沈蕊每天都会翻一翻,她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与其追究责任不如安抚人心。也许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灾难,所以没有救助的经验,现在最具影响力的竟然是民间发起的救难活动,政府的力量反而弱化了。

对沈蕊这样经历过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人来说,当然会认为一切都可以先放下不谈,审判远远没有救济来得重要。

沈蕊的不屑卡尔全看在眼里,他翻开报纸,指着第二版说:“你看,我觉得这个要有意思多了。”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沈蕊的反应。

跟现在其它媒体的主流报道不同,《纽约时报》先开始了对泰坦尼克的深入报道,不再是吵吵嚷嚷的一味谴责白星公司和艾梅斯;也不再是争执着谁该为了这次的船难负责任,它另辟蹊径的开始挖掘沉船中的故事,单独开了一个版面记录和报道罹难者和幸存者的小故事。

奥克斯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很清楚该怎么样才能吸引读者影响舆论倒向。卡尔拿过茶杯喝了一口红茶跟着送到沈蕊嘴边。手搭在她的背上慢慢往下摸,卡尔已经习惯了在他们单独两个人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女仆来打扰了,他觉得这样很舒服,宁可自己动手为沈蕊服务。

沈蕊喝了口茶仔细看完这一版,惊讶的抬起脸:“这个总编真有远见。”比起那些主流声音,公众肯定更愿意看这些。不论贫富贵贱,不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这些小故事突出了他们的闪光点,正是现在的人们想看的。

卡尔搂过沈蕊吻了她一下:“有远见的是你的丈夫。”他得意洋洋的坏笑,这还刚刚是个开始。沈蕊惊讶的看着他,疑惑的皱起眉头:“这是你的主意?”卡尔想要干什么,插手报业?

卡尔拿起一块金枪鱼三明治先给沈蕊咬了一口,接着又送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口。跟她呆在一起越久,越是轻松自在,沈蕊让他乐意于回家松松老是僵硬着的骨头。

“你觉得这怎么样?”其实认真来算,出这个主意的是应该算是沈蕊,是她给了他灵感,他跟奥克斯吃了一餐饭,要约到他并不容易,但很明显的奥克斯对卡尔的主意非常感兴趣。卡尔把报纸从沈蕊手里抽出来扔在矮几上,发行量会翻个倍的。

“很不错的主意。”沈蕊没有往卡尔真正的目的上去想,以她的经历要想到这个着实有些困难,她咽下嘴里的金枪鱼,对卡尔送过来的手摇摇头,鱼里面拌的酱太酸了,她喜欢甜一点的:“是得让人们知道沉船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死命压着不让男人活下去真是非常残酷,特别是在亲身经历过后。

那些失去丈夫失去父亲的女人们痛哭的声音沈蕊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她叹口气趴在卡尔身上:“你真的,只是想让人们知道这些?”她狐疑的看着卡尔,觉得不太可能是这样,但报纸上连布朗夫人的生平琐事都登了,却一字一句也没有提到卡尔最近在做事,沈蕊总觉得有些奇怪。

卡尔笑了,他挑挑眉毛,虽然她还不够了解,但总有一天她会更了解他。他扔下这个话题另起了一个:“亲爱的,我答应过带你去看电影的,今天怎么样?”

在船上他好像是这么说过,手边的事也正好靠一段落,沈蕊却有些犹豫了:“现在这种时候?”难道卡尔不应该装出一种万分难受的样子吗?沈蕊决定提醒他:“难道我们不应该低调些?”

聪明的姑娘,卡尔吻了她一下:“放心吧,只是一场电影。”沈蕊开口劝说他:“那些报纸肯定死命想要抓你的把柄呢,这个时候去看电影肯定会被扣上享乐的帽子。”到时候他努力营造出来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那些捐出去的钱和物也会被视作是“伪善”。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卡尔的手指摩挲着沈蕊的下巴,看着她的眼光里带着赞赏:“你永远也不用担心任何事。”

沈蕊略过那些颜色艳丽的衣服挑了件宝蓝色装饰简单的裙子,脖子里挂了三串珍珠链,把自己收拾的既简单又大方。这些衣服都是后来按照她的心意做的,她觉得层层叠叠的蕾丝和勾花已经不太适合她的年龄了,况且,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受难者家属打交道也不合适。

卡尔在她开门出来的时候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然后露出一个满意又惊艳的表情,朝沈蕊伸出手。

勒杰安排好了车子,女仆递上帽子和手套,沈蕊挽着卡尔的胳膊坐在车里兴致勃勃的看外面的街景,卡尔非常享受沈蕊这些自然流露出亲昵感的小动作。他指着外面的建筑物告诉她哪些是戏院哪些是百货商店,车子平稳的经过第五大道,卡尔指着其中一栋房子说:“这是我们纽约的家。”

又觉得沈蕊可能不会知道这些,于是他解释说:“纽约最高档的住宅区,阿勒斯的房子也在这儿。”

“那个娶了情妇的人?”沈蕊脑子里先反应出来的就是这个。卡尔无奈的笑,她的聪明总是跟别的女人不同,其余那些女人总会首先关注到身价,他解释说:“他是纽约最大的房地产商。”

“他和他妻子怎么样了?”沈蕊还是没意识到卡尔是想要对她说明这房子有多么值钱又象征着什么地位,她只关心那个小三上位成功的女人怎么样了,她最近一直盯着委员会的工作,还没来得及向打听那些她见过几面的富豪怎么样了。

“她现在是阿勒斯的遗孀了,正跟阿勒斯的儿子们打遗产官司。”卡尔冷漠的笑笑,不知量力的女人,先不提她的背景和出身,现在不论是舆论还是法官都偏向阿勒斯的两个儿子,更何况他们都已经成年了,而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

“那她会赢吗?”

每次卡尔在觉得沈蕊聪明的时候,她就又会说些不谙世事的话。哪怕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那些受过旧教育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给法律的公平性添砖加瓦,那样只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也许。”卡尔模棱两可的回答,沈蕊接着又想到了奥芭尔夫人,她还冲卡尔飞过媚眼呢,于是她问:“那么奥芭尔夫人呢?”

卡尔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哦,她现在又是别人的情妇了。”愚蠢的男人,她似乎是在卡帕丽亚号上就已经选定了下一个目标。

只有妻子家人才会真正为了他的去世而痛苦,情妇不过是个玩物。卡尔低下头来看着沈蕊,在生死一刻间还要同他在一起,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他让出逃生的机会。

卡尔微微抿着嘴角,这么说她是在那之前就已经爱上他了?卡尔的胳膊紧紧搂住沈蕊的腰,眼神晦暗的看了她一眼,希望这场电影不要太长了,他们还可以赶回去做些别的事。

沈蕊觉得不可思议,但从沉船时她的反应看来又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只把古根海姆当成金主,可这个金主保证了她第一批上船。如果不是古根海姆,她可能很难活下来。就好像如果没有卡尔,她也可能活不下来一样。

影剧院是最近才新起的一种消遣方式,卡尔预先包下了电影院里的放映厅,沈蕊勾着卡尔的手臂走到剧院门口,她转头问卡尔:“我们看哪一部?”说着习惯性的四处找排片表看。

卡尔动了动眉毛,他说:“只有一部。”沈蕊果然惊讶了,她奇怪的问:“只有一个放映厅吗?”

“当然不,这是纽约最大的影剧院,有五个放映厅。”卡尔姿态亲昵的对沈蕊说话,身体倾向沈蕊耳边几乎快要贴着脸跟她说话,他还从来没有在外面这样过呢,沈蕊奇怪的看着他继续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不同时放五部不一样的片子呢?”只有一部,看起来多没意思,这个时候难道也有垄断?就好像放本国大片不允许有外国大片来抢票房?

卡尔微微笑,她总是有些新奇的想法,侍者已经准备好放映了,他带着沈蕊在宽敞软沙发椅上坐下来。

侍者弯着腰问:“先生,可以开始放映了吗?”卡尔对他点点头,放了一张小费在他的托盘里。

沈蕊也看过几次VIP电影,坐椅舒服点,吃的东西多点,看得人少点。但还是没有这样来得舒服,她看了看面前摆着的几样点心,转过脸去,打定主意绝对不再看电影的时候吃东西了。

现在完整的故事片只有一部《基督山伯爵》,他们今天看的就是这个,灯光暗下来,沈蕊舒舒服服靠在卡尔的身上,画质不怎么清晰,场景也只有那么几个,但这是卡尔和她的第一次约会。

因为没有声音,剧院有专人在幕后弹钢琴配乐,沈蕊被演员夸张的动作逗得乐不可吱,卡尔看着她笑,温柔的用手抚摸她的后背,她专注的神情让他蠢蠢欲动。

“有声音会更有表现力。”换胶盘的空隙沈蕊对卡尔说:“比较起来,我更想看《简·爱》。”就是不知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才会拍出来。

卡尔轻拍坐椅扶手,她的脑子里总有些赚钱的金点子。他不动声色的想,露丝没有任何嫁妆,这本来也是卡尔看中她的一点,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沈蕊的害怕和紧张都是有原因的,既然她先给予了他信任和爱,那么他也愿意多给她一些别的。

电影很快就结束了,沈蕊意犹未尽,现在的电影虽然拍摄手法和演员表演都很落后,但她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还有那些细小的穿帮镜头,在没有电视的时候真是很好的娱乐,这让让她感觉自己是个现代人。

侍者送他们到了剧院门口,卡尔坐在车上问:“本来安排好了吃晚餐的,但现在,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做。”沈蕊有些遗憾,约会的流程当然应该是看电影吃饭逛个街之类的。不过最近卡尔这么忙能抽出空陪她看场电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她点头:“那好吧,让勒杰送我回去就行了。”

卡尔看着她只是笑不说话,等到了酒店他挥退女仆的时候沈蕊还在纳闷,难道有人要来拜访?直到卡尔一把抱住她把她扔在沙发里,扯掉领结把上衣甩在地上。

沈蕊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约会流程被卡尔直接删剪到了最后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嘛,其实应该算是“以肉渣渣开始,以肉沫沫结束。”

这样才贴切~~~~~

嗯,完整版的肉肉还没开始码,我会放到定制里的

不买定制的姑娘们也别急

等全文完结之后会入半价库

到时候我会把完整的贴进去

你们只要挑单章进来看就行啦

卡尔要给沈蕊的是什么呢?

咩嘿嘿,我想你们都知道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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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

散发着油墨味道的报纸送到丽思卡尔顿顶层霍克利家的豪华套房里,女仆烫过一遍再随着餐车送进卧室里。

卡尔和沈蕊这才开始享用迟到的晚餐,沈蕊饿坏了,不仅是晚餐,午餐他们也没顾得上吃。她靠在卡尔给她加厚的枕头上把面包泡进奶油浓汤里,看到卡尔看她,她抬起下巴:“我喜欢这么吃。”

卡尔纵容的笑了笑,把淋好柠檬汁的鱼排推到沈蕊面前,看了她一眼:“要不要再来块牛小排?”沈蕊点点头,早上吃的三明治早就消化光了,她的肚子空得难受。

“你得吃点肉,多长点力气。”卡尔摇响了铃铛召唤女仆,目光溜过沈蕊垫着枕头的腰,隐晦的挑逗让沈蕊脸上发烧,她狠狠瞪了卡尔一眼,对进来的女仆说:“问问有没有牛尾汤。”然后挑衅的看着卡尔。

等女仆退出去了,卡尔才放下刀叉坐到沈蕊身边:“亲爱的,你确定?”他的头发散在额头前,嘴角挑起一抹笑:“我以为,你已经没力气了。”大手伸到她腰上捏了一把:“还是说,你其实能坚持得更久一点?”

送餐进来的女仆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她的严肃让沈蕊更加不好意思了。厨房真的送来了牛尾汤,卡尔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汤碗不怀好意的咳嗽了一声,沈蕊耳廓发热,她转过脸去不再理睬卡尔,专心致志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鱼肉。

汤里泡着的面包很快就软了,而沈蕊喜欢刚刚浸过奶油汤又没有泡透的那种口感,卡尔抬起手给她换上了自己的那一份,拿过烤得金黄酥脆的面包撕成小块放在盘子边,示意她用来沾着吃。

女仆带上了门,沈蕊看看盘子和碎包面排在一起已经切成小块的牛肉笑起来,凑过去在卡尔脸上亲了一口,把嘴角沾上的一点柠檬汁印了上去。卡尔有些无措,他从不知道人还可以这样表达亲密,于是皱着眉头说:“好好吃饭。”沈蕊一点也不在乎,他都快藏不住脸上的笑了。

吃饱喝足了的沈蕊就差躺在床上摸肚皮,卡尔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来看看这个。”他把刚送来的报纸摊在沈蕊眼前。

报纸上赫然印着他们两人的照片,她挽着卡尔的手站在影剧院门口,卡尔正低下头来跟她说些什么,两个人凑得很近,眼睛里都是笑。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沈蕊一点都没察觉到,卡尔带她去看电影,其实也是想要作一下秀?

“我觉得拍得不错,你觉得呢?亲爱的。”卡尔嘴里都是大吉岭红茶的香味,热气一口口吹在沈蕊的脸上,胳膊从后面搂住她。

“这上面是明天的日期。”沈蕊指着《纽约时报》上的时间疑惑的回头看了卡尔一眼。

“这明天才会发行,只是先排好了拿来让我看看。”卡尔亲一口沈蕊的耳朵,闻着她的头发,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吸引人的味道。

报纸上大段大段的引用了其它幸存者的话,每一个都有名有姓。“我看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发誓绝不离开对方,哪怕即将灭顶。”“在即将覆灭的船上手拉着手奔跑,只为了寻求一个生机。”“我想可能再也不会见到这样的妻子和这样的丈夫了,他们要么就沉在了海里,要么就姓霍克利。”

沈蕊看着报纸上的文字描写,觉得这好像是在说一个传奇故事。她靠在卡尔的身上,把他当成人肉垫,舒舒服服的往后仰:“只有照片是我们俩。”其它的根本像在说另外的人。哪儿来的紧紧拥抱,哪儿来的誓死不离。

报纸把他们塑造成了神仙眷侣,有了之前两天的铺垫,卡尔和沈蕊的出现就显得水到渠成了,毕竟他们也是泰坦尼克的幸存者,更别说两个人现在都活跃在纽约的上流社会社交圈子里。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登他们的事,是为了让大众有一个接受度,在发行量翻了两倍的时候再登出来,会有更多的人知道。

“霍克利夫人慷慨的把多出来的衣服分给大家,而霍克利先生坚持回去救其它人。”“我们相互鼓励着坚持到了最后,战胜了夜里冷酷无情的大海。”虽然的确是事实,但经过了记者的润色加工,人们的感情不知不觉就被带了过去。

除了感情牌,卡尔还利用了名人效应。

在这一次事件中声名大振的布朗夫人接受了采访,她感谢了卡尔和沈蕊给予她的帮助,用四个美好的词给他们下了定义“慷慨,热情,善良,热爱生命”。

布朗夫人已经被刚冒出头的女权者们捧为先驱,认为她勇于冲破社会赋予女性的角色,干了男人们才会干的事。但就是这样一位女性,对记者感叹,她回去救人的建议不被采纳仅仅因为她是女人,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卡尔的确为了救援工作做出过贡献。

“怎么样,还满意吗,霍克利夫人?”卡尔把手放在沈蕊的腹部,沈蕊翻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吻,虽然他一直叫她不要担心,她也相信卡尔的能力,但审判到来之前能够有这样的报道出来当然更好。卡尔这么骄傲,怎么忍受得了灰溜溜的缩回费城去呢。

“你怎么说动布朗夫人的?”跟布朗夫人接触得越多沈蕊就越是佩服她,她脾气硬不妥协,敢跟来视察的政府官员呛声,质问他们的冷漠,这些人好像以为只要给三等舱的幸存者一条毯子,他们就应该万分感谢了。如果不是受到时代限制,她肯定能去参政。

“当然是因为你,亲爱的,”卡尔甜言蜜语:“她很喜欢你。”这倒是真话,但更真实的原因还是因为布朗夫人非常聪明,在得到卡尔帮助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白白付出。这是在互利互惠,报道过他们之后就会论到她了,她一直是个有抱负的人。

她和沈蕊一样都是很具有前瞻性,但她的智慧更多是在下层生活中的摸爬滚打里磨砺出来的,而沈蕊的聪明还带着天真和涉世未深。卡尔紧紧搂住她,觉得这个女人像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样,审判的时候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优势。”沈蕊的问题让卡尔笑起来,她在这方面又很能抓住重点了。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奥克斯属下的记者们已经准备好打一场硬仗了。看着吧,明天就会有别的报纸跳出来,不管是为了发行量也好真的为了旧传统也好,总之一定会跟《纽约时报》对着干的。

卡尔搂着沈蕊问:“你觉得孤儿院里该有些什么呢?”他已经开始筹划了,工人都是现成的,那些活下来的水手有些再也不愿意回到海上去了。他们在干水手之前干过很多活,现在正是用他们的时候。

沈蕊是照着现代的幼儿园来说的:“画着童话故事的墙壁,可爱的家具用品,游戏室,让孩子们跑来跑去的操场。嗯,还有音乐室,图书室?”她想了想加了一句:“你的孩子会有什么,就给他们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啊比较忙,找不到时间码字,周末又要加班了

先这么点,大家凑合着看看。

因为件鸡毛蒜皮的事被领导骂了…

眼泪汪汪

打滚求安慰~~~~

你们还忍心霸王我咩咩咩咩~~~~~~~

包养我有肉吃~~~

泰坦尼克号

卡尔微微笑,在英国就有许多的贵族夫人不管是为了打发无聊还是为了跟风头纷纷出来提供金钱开办私人寄宿学校,专门招收出生贫困家庭的孩子,给他们衣服食物教他们读书认字,有的还包括音乐和绘画。

就好像泰坦尼克上的那个杰克·道森,可能就是靠着这个途径学习了绘画基础。对他们这样的出身来说,这些带着慈善意义的学校是一块跳板,脱离贫困全靠着这个。

卡尔想做的更好一些,泰坦中幸存下来又没有了亲属的孩子满打满算也没有超过二十个,有大有小,要把这件事做漂亮并不容易。报纸新闻需要更多的材料来炒作。

沈蕊说得这些正在他的计划当中,但她最后的那句话又让他想要发笑了。她原先生活在什么地方?只宣扬美好的国度吗?

但是“孩子”触到了卡尔的神经,他古怪又火热的看了一眼沈蕊的肚子。卡尔知道自己会有孩子,会有一个出色的继承人,但他没有像现在这么期待过。

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夜晚很美,庭院里装点着灯饰,仿热带丛林的花园里还烧着火把,从顶层看下去星星点点景色怡人。卡尔拉着沈蕊到阳台上吹风,从背后搂住她:“明天我们搬回家,艾伦已经安排好了。”

只要报纸上一刊登,记者们就会蜂涌而来,趁着明天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搬走正好。卡尔想要建立起在纽约的关系网才会选择了众多富豪出入的丽思卡尔顿酒店,更多的生意更多的钱,这些首先要靠着更多的人脉才能累积出来。现在他利用着沉船给自己造势,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一大步。

此时的他不需要在留在酒店里来获取这些人的消息,等待一个适当的见面机会了。不论大众对他的评论将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已经有了知名度。

“就是你在第五大道的房子?”沈蕊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过头来问他。

“是我们的,我们的家。”卡尔不满意沈蕊的说辞,好像还跟他分得很清楚似的,扳过她的身体惩罚似的对着脸亲了她一口。

沈蕊不好意思的笑,虽然她跟卡尔已经很亲密了,但她总觉得没有仪式就不能算成一家人,就算有了仪式,现代那些分得清楚的夫妻也不是没有。

沈蕊家隔壁邻居就有一对这样的夫妻,坐电梯的时候就能听到他们在讨论上次谁付了尿布钱,这一次又该谁去买奶粉了。按她想的,分那么清楚还不如不结婚呢。

“艾伦专门从费城赶过来,一直在为了装饰房子忙碌。”以后的生意大多会在纽约展开,定居在这里对他来说更方便一些。卡尔问沈蕊的意见:“如果你想,我们可以留在纽约定居。”

沈蕊试探着问:“那…妈妈呢?”她对住在哪里没有意见,反正对她来说都是异国它乡。要建立起一个家首先是家人,她已经把卡尔当成了家人,至于凯伯特夫人,最好是能离多远就多远。

卡尔挑挑眉毛:“她当然会留在费城,那里的气候适合她的身体。”傻姑娘,难道他没有告诉过她,永远不必为了任何事情担心吗?凯伯特夫人当然也算在其中。

沈蕊努力让自己高兴得不那么明显,她渐渐发现不论她干些什么,卡尔都不觉得奇怪,她推测卡尔以前可能从没有认识过肉丝,从电影里肉丝的态度来看卡尔对她更像一个陌生人。她现在在卡尔的面前从不掩饰什么,他也没有觉得奇怪不是吗?只要不多接触凯伯特夫人,就不会有人发现肉丝妹换了一个人。等时间再长点,凯伯特夫人也不会计较女儿变了样,少女和少妇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这个危险没有了,沈蕊对未来的生活就充满了美好的期待。她反身抱住卡尔的脖子,觉得他实在是顺眼极了,凑上去“吧哒”亲了他一口。

卡尔一用力把她抱起来回到房间里,他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生孩子。卡尔不喜欢孩子,但自己的就另当别论。绕着他转圈叫爸爸,撒娇要他买漂亮的衣服玩具的小女儿或者是能骑马跟他一起去打猎的儿子,他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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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房子没有准备长住,自然也没有像费城那样精心打理,可它的豪华程度还是吓了沈蕊一跳,卡尔把放着工作资料的箱子交给管家,拉着沈蕊的手对她介绍:“这是艾伦,妈妈嫁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是霍克利家的管家了。”

沈蕊向他问好,艾伦马上对她行礼,他像所有的英国管家一样,雪白的衬衫黑色西服一丝不苟的头发,笔直的挺着腰。只看一眼,沈蕊就知道他是个厉害的老人,他看卡尔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个小男孩。

艾伦又慈爱又严厉,像半个长辈那样打量沈蕊一遍之后说:“夫人想先休息还是先看看房间。”沈蕊想先参观房间,她跟在艾伦后面,拉拉卡尔西服的一角,他转过头来冲她眨眨眼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艾伦很喜欢你。”他早知道艾伦一定会喜欢现在这个露丝的。

虽然艾伦只来了两天功夫,房子里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本来这所房子只有两个看屋子的人。艾伦又带来了花匠厨师裁缝和三名女仆三名男仆。

屋子被整理一新,新的地毯新的家具,全是沈蕊喜欢的那种风格。艾伦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位挑剔的夫人,光看电报他没有看到这位小姐讨人喜欢的地方。在见到沈蕊后艾伦不那么想了,看来挑剔的是她的母亲,她本人则是一位温柔的淑女。

有一个好管家就意味着沈蕊什么事都不用做,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她发现艾伦连第二天卡尔要出门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从西装背心到领结皮鞋,完全没有她插手的地方,这跟她曾经想像过的旧时代妻子的职责不同。

管家管家已经管住了整个家,卡尔明天该做什么,跟谁有约会,该穿什么衣服,对方又有什么样的喜好,艾伦全都了如指掌。更别说家里所有的仆人全都听他的安排在做事。沈蕊除了坐享其成什么也不用干,她无聊到跑到花园里身后跟着拿着篮子的女仆剪下整所房子明天要用来插瓶的所有玫瑰花。

夜里沈蕊躺在床上用指尖在卡尔露在被子外面的胸膛上画圈圈,很认真的问:“我该做什么呢?”卡尔捉住她不安分的那只手抓到嘴边亲了一口:“你还想再来一次?”

沈蕊挠了他一下,气呼呼的转过身去。卡尔拍着她的背哄她:“宝贝,你想监督孤儿院的财政吗?”他相信她能做好,就算做不好还有经理们呢,她有事情做的时候整个人神彩奕奕,迷人极了。他喜欢看她有活力的样子,再说做慈善也并不出格,没有越出社会给女人定出的条框。

只要她喜欢,没什么不行的。

沈蕊果然高兴了,她在工作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的确梦想着有一天过上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日子,但现在拥有这些时候,她觉得干点想干的事情更好。比如给“泰坦尼克幸存者委员会”帮忙。

卡尔很得意自己两句就哄好了她,他凑过来对沈蕊上下其手,油腔滑调的说:“现在我们能再一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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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照着卡尔设想中的那样发展,《纽约时报》的成功让其它报纸嗅到了机会,以《华尔街日报》为首的几家报纸很快做出了回应,他们抓住报道中那些有争议的人物,以当时社会最主流的价值观对他们进行了批判。

其中为首的就是有卡尔,小报上还不客气的称他是“英国佬”。他们把卡尔最近做的那些事单独拎出来,说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伪善人,他做的那些事只是为了让人家忽略掉他“掠夺了一位女士的生存机会,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求生。以爱情来粉饰卑鄙。”

《纽约时报》马上进行了反击,动作快的像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指责同他们打擂台的报纸只看到了规则却没能看到灾难中反应的人性,将美好的感情当作是垃圾,甚至还用嘲讽的笔调调侃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名人“对为幸存者奔波的霍克利先生口诛笔伐,却不见他们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子儿来帮助那些可怜人。”

于是报道这些的《纽约时报》又被批评是“富豪的传声筒”只因为有利可图,就蒙骗大众。也有报纸和杂志站出来声援《纽约时报》,一时间支持和反对的声音此消彼长,吵闹纷争不休,越演越烈。

这样的报道把沈蕊气坏了,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首先想到的都应该是活下去,而不是接受所谓的命运去死。

真正让出救生船位子的也还是些上流社会的男人们,沉船的时候只有他们站在了旁边。有穿着女式大衣裹着头巾的想要趁乱上船的男人,也有哭泣哀求贿赂大副二副的男人。这些男人就因为没被报道就被公众给原谅了?

卡尔却一点也不在意,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明明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却依旧故我的准时赴约同政要们吃饭喝茶,有时还会一起下下棋。

“用不着为了这些事生气,”卡尔从烟盒里抽出雪茄烟放下鼻子下轻嗅,搭着腿坐在长沙发上。沈蕊把报纸扔在桌上坐到他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真该把这些人全都抓去受审。”

卡尔对这样的亲昵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享受,他空出两只手抱住她:“这些家伙哪一天不咬人呢?泰坦那么大的一块肥肉,连白星公司都借这个发了财,他们当然也想捞点肉渣。”

审判的日期定了下来,上流社会活下来的贵族富豪们各自联络,他们很清楚审判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而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决定集体撒一个谎。

卡尔不会让沈蕊去法庭参与审判,就算只是最简单的问询,他也不能忍受。她应该被照顾得好好的,不为这些事烦心。更何况,她还是太天真也太善良了,骨子里就是正义的,他不想要勉强她,干脆就让她呆在家里,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保护。

“比起这个,你应该好好想想婚纱的款式了,霍克利夫人。”卡尔笑眯眯的转移话题,沈蕊却被他提醒了,她偏着脸看卡尔,严格来说,他还没有求过婚呢。

作者有话要说:嘛,内容提要是不是深得乃们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