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被拍飞)

咳,继续爬回来卖萌(你确定是卖萌不是欠抽?)

嗯,那啥,回答一下妹子们关于孤儿院的问题。

请不要拿当时米国及欧洲的孤儿院和现在的天朝教育来比较

衣食和教育是最最基本的一所寄宿学校或者孤儿院应该具备的东西

183几年时的简爱也学了第二门外语以及钢琴这样的乐器。

这些不是我们现在有钱有闲才去学的,这是人家的基本技能来着。

还有一些著作提到当时贵妇们办的类似“失足少女之家”这类的机构

那个条件还要再好一些的。

V大那时代的条件是比较差的,他正好碰上了大萧条,许多贵族富商破产之后还要去街边卖苹果

吃住比较差,但也一样在孤儿院里识了字的,比如邓布利多先生给他的书单,他读起来完全没问题啊。

远目,我这是HP上瘾了咩………………

求留言求包养各种求~~~~~~

泰坦尼克号

沈蕊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接受了会嫁给卡尔这件事,心里虽然知道,感觉却慢了一拍,如果不是被卡尔提醒,她根本就觉得自己是在谈一场甜蜜的恋爱。

从沈蕊穿越到现在似乎过了很久,但仔细一算也就只有一个半月。用一个半月的时间来考验一个男人是短了点,这速度怎么也得算是闪婚了,沈蕊还不知道自己能赶上这种流行,她坐在别墅的书房里看着屋子外面种的鸢尾发呆。

心情总是有些复杂的,幸好她一直是个脑子还算简单的人,虽然也会想卡尔到底是更喜欢她呢还是更喜欢原版肉丝这种无解的问题,但纠结了一阵也就算了。连她都知道,如果是原本的沈蕊站在卡尔的面前,恐怕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这跟男女双方的吸引力没有关系,就像艾伦,他在招女仆的时候看都不看来应聘的亚洲人,直接把她们淘汰掉了。隔了一百多年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完全相互了解呢。沈蕊也没有希望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百分之百了解她。

了解和尊重,她还是选尊重就够了。

卡尔可以不理解她,但必须得尊重她。这一点上他已经得了满分,其它的还要求些什么呢?沈蕊自己都觉得再梦想着要一个求婚简直有些无理取闹了,可一个女人一辈子都没有被自己的丈夫求过婚,总是有些遗憾的。

人生不可能什么事都完美,沈蕊也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没遇到卡尔以前也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可真的遇上了喜欢的人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开始渴望着了解他明白他,不管是他的喜恶还是他的想法。

沈蕊胡思乱想的觉得是她的穿越方式不对,应该在那之前,再早一点。

她对他也还一点都不了解,虽然不必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起码也该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才对。沈蕊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初中女生那样扳着手指头细数。

卡尔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偏好,他也并不像沈蕊一开始想像的那样执着于钱。这段时间里他也谈了好几笔生意了,什么棉花石油之类的,沈蕊能听懂的和听不懂的,他都会在晚餐的时候说上两句,谈成了他并不会特别高兴,谈不成也不见他发脾气或者沮丧。

至于喜欢的颜色,他的衣服除了黑色灰色,好像就只有香槟金的领带了。他也没有特别喜欢吃,厨房新做好的水果塔,厨师端上来的蓝龙虾,他的乐趣好像更多的在看着她吃而不是自己吃。

沈蕊皱着眉头,仔细想起来,卡尔对她的关注要多得多,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比如比起肉她更喜欢吃鱼,比起苹果汁更喜欢葡萄汁,比起强烈的色彩她更喜欢浅色的。而她根本没有明确的跟他表达过这些。

沈蕊内疚了,卡尔这么顾及她,她却连他今年几岁了都还不知道。她坐在沙发上微微动了一下,女仆从门口走进来弯着腰说:“夫人,给您做脚模的人来了。”

原来的行李都沉到海里去了,艾伦准备了一些给沈蕊临时替换,那一柜子的衣服看的沈蕊咋舌,卡尔却仍然觉得不够用,房子里有一专门是用来摆衣服的,他大方的表示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把这里都给填满。

以前一个月买两件衣服沈蕊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现在那些有名气的成衣店一个接一个的送来画册,等她挑选。家里的裁缝早已经量好了尺寸送了过去,只要她有看中的一通电话就能订做好送过来。鞋子的模型也在完成当中,小牛皮和小羊皮的手工鞋子穿在脚上既透气又不会磨脚。

沈蕊不是购物狂,她以前虽然吃住都在家里,还是会定期存一点钱,偶尔还会买买保本的投资产品。一个月能添一件衣服已经很满足了,而现在卡尔好像不要钱似的把它们搬回家来。

他的理由只有一个“这穿在你身上才会完美。”

卡尔越是理所当然,沈蕊越是觉得内疚,仔细算起来,卡尔给她的比她给卡尔的多得多了。女仆在店员给沈蕊量脚的时候走到她身边:“今天厨房里送来的龙虾很新鲜,夫人想不想用点龙虾点心呢?”

不管是切片生吃还是做成龙虾冻,都没有龙虾泡饭好吃,沈蕊想了想摇摇头:“晚餐时和先生一起吃吧,用奶汁烤着吃。”女仆又退了出去,鞋店来的女店员跪在垫子上给沈蕊量脚,她一边做事一边跟沈蕊搭话:“夫人想要在哪里订做婚鞋呢?要不要我们为您订做呢?”

现在也是应该要着手准备婚礼的事了,她既然是自愿嫁给卡尔的,又对这场婚姻充满了期待,那么婚纱和婚鞋都应该由她来拍板,但不知道为什么,沈蕊就是提不起劲来,全身都懒洋洋的,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去过了。

卡尔嘱咐她这两天不要出门去,关于泰坦的审判终于开始了,美国和英国争了半天,在公海里失事的船只本来就没有规定过由哪个国家来判定责任,吵了一个月结果还是就近开了庭。

沈蕊知道这次的事不会那么简单,在布朗夫人的委员会里面沈蕊也接触了些这个时代的黑暗面,上层人关注的最多的永远是利益。

哪个资本家想的不是赚更多的钱呢?所有出庭作证的富豪们,全部坚持着泰坦尼克没有从中间断开来过,它仅仅是因为撞到了冰山才沉掉的。

有些人直接回答没有,有些人则含糊其辞的说夜里太黑没能看清。这些人当中也包括了卡尔,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誓词和供词上签了字。在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时候,卡尔不可能冒着风险去和大家作对,和他以后的生意伙伴唱反调。

真相总会大白,等到能够水下作业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泰坦尼克到底是不是断掉了,又是怎么断的。可是现在还不能说,他们抱起团来抵制那些说出真话的人,没几个人敢站在法庭上宣誓泰坦的确是断裂开了。

如果是过去沈蕊大概会为这件事情生气,就好像她以前看报纸新闻里那些不公平的事会觉得愤怒一样。可现在卡尔也是站在那一边的,她的心就自动开始运转,为卡尔找出一百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沈蕊摸着额头,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除了每天都想看到他之外,她还偏袒他对他心软,现在有任何人说一句卡尔不好,沈蕊大概都会气得跳脚。爱他,但却并没有多了解他,这多古怪啊。

店员量好了尺寸给沈蕊行礼离开,女仆送她出门。艾伦走进书房送上晚餐的菜单让沈蕊挑选,他觉得作为一名年轻的女孩来说沈蕊实在太安静了,她不喜欢跟贵妇人们交际,也不喜欢去戏院和百货商店,她的娱乐活动就只是到院子里散散步或者呆在书房里看一下午的书。

标准的贵族淑女,艾伦挺直了背,很满意的打量沈蕊,跟老霍克利夫人一样会是个符合身份的主母。现在的女孩,哪怕是出身贵族的都没有像她这样沉稳了,她们总是扑闪着眼睛,举动虽然端庄,眼睛却很轻浮。

艾伦从英国跟着卡尔来到美国,打理着卡尔生活的一切琐事,他一点儿也看不上那些在宴会里对卡尔献殷勤的女孩子们。淑女当然应该规规矩矩坐着等待绅士的邀请,而不该满场的乱飞媚眼。

艾伦是个很老式的英国人,他自有一套评判人的标准,一旦觉得沈蕊合格了,就真的当成是女主人那样看待,甚至比对卡尔还多一些尊敬。必竟,卡尔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总觉得卡尔总还是会像小时候那样犯傻,好像他还没长大。

卡尔晚餐之前赶回了家,艾伦站在门口迎接他,接过他的帽子对他说:“晚餐有夫人特别吩咐的新鲜龙虾。”

卡尔笑了,他很有兴趣的问:“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他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放起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艾伦接过盒子:“夫人看着院子里的花坐了一下午。”他觉得应当提醒一下卡尔:“你应该带她出去转转,吃饭或者看电影。”

“怎么,她说了些什么?”审判开始他就又忙碌起来,天天跟那些富豪们一起吃饭打牌。为了怕她觉得受到冷落,卡尔每天都会回来和沈蕊一起吃晚餐,难道她还觉得寂寞?

艾伦严厉的盯了卡尔一眼,好像他还是个小男孩似的用告诫的口吻说:“你妈妈那时候也总是希望能够跟丈夫一起出去转转的。”

卡尔马上投降了,艾伦每次想让他干点什么的时候就会用“你妈妈那时候…”这样的句式。卡尔最怕听到这个,他妈妈过得并不快乐,他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在沈蕊身上:“好吧好吧,那么帮我安排明天的晚餐。”

艾伦满意的点头,引卡尔到餐厅里去。沈蕊已经坐在餐桌边了,卡尔洗过手坐在她对面:“亲爱的,你今天过得愉快吗?”

沈蕊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不能出门每一天就都过得差不多,她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话都不想说。卡尔挑挑眉毛,看来她真的不高兴了。也许他可以从今天晚上就让她高兴,卡尔想到了礼盒里那件浅玫瑰色的睡衣,穿在她身上一定诱人极了。

龙虾端上了桌,男仆打开罩在盘子上的银盖子,香味四溢。卡尔用惊喜的声音想要哄她高兴:“亲爱的?这是新做法?”

沈蕊一下捂住了嘴,胃里翻腾得厉害,她侧过脸去干呕,眼泪都出来了。艾伦很快反应过来,他指挥女仆把沈蕊扶到房间里去,打电话派车去接家庭医生,让厨房准备一杯清淡的茶,男仆们跟他的身后去厨房检查食物是不是新鲜。

卡尔快步绕过餐桌一把推开女仆把沈蕊横着抱起来送到房间,打开了窗子让她呼吸新鲜空气,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沿上好像她生了重病似的问她:“宝贝,亲爱的,你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并没有特别难受,刚刚的恶心感来得太突然了,沈蕊的手搭在肚子上,难道她得了胃病?

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艾伦领着他到卧室里,检查了半天出门走到门口对卡尔说:“我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来,不过夫人的女仆应当知道。”

卡尔呆在原地,艾伦心领神会。

“那么,请问有些什么该注意的呢?”

卡尔站在医生面前听了一脑袋的孕期知识,脑子里扭过去的那根筋突然扭了过来,扔下医生和艾伦,转身拔腿往房间里跑。搓着手走进卧室在床柱边来回绕了一个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沈蕊,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沈蕊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卡尔看着她,她也看着卡尔,越看心里越毛,肉丝可以活了一百岁呢,不会她才一上身就活不过两个月吧。

半天卡尔才哑着声音说:“宝贝,你可能是怀孕了。”

沈蕊愣住了,张开嘴巴好不容易消化了卡尔的话,又捂着肚子吸气。都快一个半月了,她的大姨妈还没来过,卡尔自酒店里那次之后就像是开了荤的和尚,只要躺到床上非折腾到沈蕊抬不起腰来才会意犹未尽的搂着她睡着。做了当然就会怀孕的…可是…可是穿越女不是不容易怀孕的嘛?!

沈蕊结结实实被按在床上不准起来,她的婚前恐惧症还没自我排解好呢,产前抑郁症又找了上门。这下除了闪婚她还未婚先孕了,她的脑子里充满了以前在新闻里网络上看的某丈夫在妻子怀孕时出轨了,某某丈夫在妻子育儿时出轨了,某某某丈夫在老婆生孩子的时候还在跟小三鬼混…再说,其实他们还没结婚呢。她死拉着卡尔的袖子不松开,一错眼看不见他就要找。

“她怎么会这么焦虑?”

“怀孕会让女人内心不安,”家庭医生在电话里很尽责的回答卡尔的问题:“这个时候不能刺激她。”

卡尔推掉所有的应酬专心在家里陪她,秘书室每天把重要的文件资料送到家里来,他趁着沈蕊午睡的两个小时在书房里办公。艾伦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办婚礼太仓促了,订婚过后不超过三个月就结婚实在不合规矩,起码得隔上一年。

卡尔却顾不上那么多,他取消了订婚,让艾伦预定教堂准备结婚。所有一切原本应该是沈蕊来做的都让卡尔揽了过去,他给她挑了婚纱、捧花,为了让她的脚能舒服点还专门定了大半号的鞋子。

沈蕊却依旧这也不高兴,那也不喜欢。怀孕初期症状从她知道自己怀孕那一刻开始就在她身上体现出来。嘴里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原来喜欢吃的鱼肉现在一闻都觉得它们是臭的,看到那种煎得冒油的肉就犯恶心,胸口肿胀刺痒,喝一杯茶要跑两三次厕所,好好的坐在那儿也会莫明其妙的掉眼泪。

这简直是在折磨她,沈蕊扯着床单发脾气,没有求婚还要冒着被嫌弃的风险给他生孩子,她根本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呢。

卡尔放下所有架子,几乎是在讨好她了,他摸摸鼻子:“亲爱的,我本来是想要给你个惊喜的。”沈蕊抬起眼睛看着他。

“一家最豪华的电影院,”卡尔摸着她的手:“还有同名的影视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给我的?”

“当然。”卡尔凑过去想要亲她:“名字我都想好了,玫瑰影剧院,你觉得呢?”象征他对她的爱,用玫瑰再适合不过了。

玫瑰?!沈蕊抿着嘴巴眼泪巴哒巴哒的掉下来,委屈的把被子拉到脸上不再理他。

“她这是怎么了?”卡尔摸不着头脑,安慰她好长时间才消停,他闪到门外面去问艾伦:“我以为她会很高兴的。”她名下根本什么也没有,现在有了一家公司,一家影剧院,还有卡尔划过去的启动资金,这些还不能讨她喜欢?

艾伦先吩咐女仆准备水果送到房间里,沈蕊现在只吃得下水果;再指挥男仆把长沙发掉个头,因为沈蕊觉得这样采光更好。他百忙之中一转身看了卡尔一眼:“这个时候,也许送珠宝要更好一些。”接着就又转头去安排晚餐的菜单了。

卡尔将信将疑的拿着帽子出了门,司机开车到了珠宝店,卡尔挑了半天也没看到满意的,只挑中了一块翡翠和一块黄钻,经理再三保证他们会尽快把设计好的图样送过去给他看。走的时候路过珍珠柜台,他一眼瞧中了一只小小的珍珠戒指。

经理介绍说:“这是日常带的首饰,轻便别致。”卡尔想到沈蕊的模样抿着嘴笑起来,冲着经理点点头,很快把包装好的小盒子放进了西服口袋里。

卡尔手里捏着戒指盒子走进卧室,沈蕊正在睡午觉,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卡尔爱怜的握住她的手,从盒子里拿出戒指来想要套在她的中指上。

到一半就套不上去了,他尴尬的把戒指从沈蕊的手上褪下来,想要藏到衣服口袋里等明天去换一枚大点的。

沈蕊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被卡尔握住的手和他两只手指捏着的小戒指,愣住了。

卡尔赶紧开口:“亲爱的,我…”

沈蕊一下子坐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又哭又笑,卡尔搂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自己没有注意到手寸。突然沈蕊坐直了身体抹了一把脸期待着把无名指递了过去。

卡尔恍然大悟,求婚的誓言他曾经说过一遍,完全是现成的。可现在他却一个词也想不出来。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心口发烧,脸也热起来,他就好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那样,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你,愿意嫁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现在流行穿越女主生不出小孩子或者生得很困难

但阿愫是亲妈啊亲妈

所以他们在救生船上的第一次就有了

啊哈哈哈

为卡尔以后九个月水生火热的生活撒泪先~~~~

嘛,我总算把求婚和怀孕在一章里搞定了

嗯,正文到此处完结

还差一个番外

就酱

撒花~~~~~~~

求呀么求包养

29、泰坦尼克号 ...

卡尔在纽约城的乡下买了个小庄园,专门用来给沈蕊休养。他习惯了英国乡村大庄园里的生活,觉得纽约哪儿都不舒服。

他们在第五大道的房子已经够宽敞了,但卡尔还是觉得不够。推开窗户就能看到邻居的房顶,在自己的花园里能听见汽车开过的声音。

“坐在房间里都能知道厨房在烤面包!”这样的地方平时交际也就算了,他不肯让沈蕊在这里生孩子。卡尔带着艾伦火速赶到城乡交接的地方去看那一带空着的庄园。

那一带很多庄园都空了,原来的庄园主人有生意失败的,也有因为买了大笔白星公司的股票导致财产缩水的,不得不卖掉庄园套现,家具和装饰全部都是现成的。

卡尔挑了其中一处,庄院里的房子是新建的,树木花草却有了些年头,他很满意这里。正是春夏交替,园子绿意葱葱,毛山榉底下还有个藤质秋千。他大方的给了钱,艾伦带着六七个仆人浩浩荡荡赶过去整理打扫,一个星期之后沈蕊被挪到了这里。

“亲爱的,今天过得好吗?”卡尔一早进城傍晚回家,他回来的时候沈蕊必定坐在树下的秋千上,这儿成了她最喜欢的地方。

他凑过去吻她一口,沈蕊偏过脸去捂住鼻子:“你今天又去打牌了?”卡尔现在已经被迫不再吸烟了,沈蕊的鼻子越来越敏感,女仆在浆洗完衣服之后都不再香料薰香了,她一闻那个就忍不住恶心。但出去应酬总是免不了染上些烟味儿,他不抽别人不可能不抽。

正当卡尔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艾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旁边,他手里托着银盘子,盘子里装着牛奶、新鲜的水果和几样填肚子的小点心,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他说:“夫人怀着少爷的时候也是这样,闻不了一点烟味,冬天家里连炉子都不烧,就算是松枝也一样。”

卡尔败下阵来,艾伦现在完全成了沈蕊的保护神,他反而成了家里没地位的那个,卡尔看着沈蕊得意洋洋的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宝贝,我去换衣服,过一会来陪你。”

初夏的微风吹在人身上很舒服,沈蕊每天午后都会晒晒太阳,这里可以没有什么叶酸钙片,什么都得靠她自己来吸收,除了晒太阳散步,她还每天指定要喝两杯新鲜牛奶三种以上的水果以及鱼类肉类和两只白煮蛋。

现在的沈蕊又回到以前一天五顿的日子,艾伦每天会把菜单配好送到厨房去。厨师不明白为什么把蛋白煮,还要煮透,而不是放在银质蛋托里用勺子舀着鱼籽配蛋吃。沈蕊坚持了一次之后艾伦每天都会照着她的要求端上来,每一次厨房都会再配上一小碟黑鱼籽。几次之后沈蕊想到了深海的鱼含的DHA,这个也得补。

卡尔换完衣服回来,沈蕊还坐在秋千上吃蛋,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挖出蛋白来,用小银勺子舀上一点黑鱼籽像吃药一样把东西咽进去。

卡尔不是第一次看她这么吃了,但他还是不能理解她一脸苦大愁深却还硬着头皮吃下去的原因:“宝贝,你不爱吃可以不吃这个,厨房总有好吃的送上来。”

“这个对脑子好。”沈蕊白了他一眼,她的孩子可不能像卡尔这么好骗,他那一定是因为先天不足。

卡尔往秋千上靠,手搭在沈蕊的肩膀上,两只手臂圈起来拥住她。女仆们站得远远的,沈蕊吃饱了靠在卡尔的肩膀上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晒太阳。时不时的举着左手仔细看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光秃秃的一颗珍珠泛着淡粉色的光泽。她看一眼把手放在肚子上,又抬起来看再一眼再放回去,一次比一次满意。

卡尔看着她冒傻气,握住沈蕊的手摩挲她的手指头,看得出她非常喜欢这枚戒指,那么不出彩,只不过是拿来戴着玩的。可是她却那么喜欢,卡尔的嘴角翘了起来。因为是他给的,所以她高兴。

卡尔从没有从哪个年轻女性身上获得过像这样的成就感,她高兴仅仅因为是他给的,而不是因为首饰本身的价值。

那句只有一句话的求婚词听起来干巴巴的,但沈蕊一点也不介意,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好了,沈蕊对卡尔怎么会想到求一次婚一点怀疑都没有,反正她美梦成真的了,其它的都可以不计较。

沈蕊坐了一会儿开始打起盹来,她现在特别容易入睡,不管是坐在沙发上看女仆做的小衣服还是靠着飘窗听艾伦念上一段书,她的眼睛只要一眯起来就睁不开了。

女仆们时刻准备好薄毯子,一发现她闭上眼睛就递了过来,卡尔伸手接过来搭在沈蕊的身上,放松身体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目光滑过她的脸望向远方摇曳着的苹果花。

黄昏的天空非常瑰丽,紫的红的云霞像晕染开来的水粉那样布满了整片天空,漂亮得如同莫奈的画布。卡尔低下头看了沈蕊一眼,她已经睡熟了,嘴巴微微张开来,脸上带着点笑意,像是做了美梦。

卡尔眯起眼睛把脸凑过去,享受的深吸一口她头发上带着的淡淡玫瑰香,就是这个味道在救生船上安抚了他,卡尔的手伸到毯子下面握住沈蕊的,手指在她的手掌上画圈。

他现在已经不记得过去的露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又是哪里吸引了他,卡尔闭上眼睛回想她的样子,思绪飘到了泰坦尼克上头,到现在他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替换了。

泰坦上的人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跟那些富翁们一起交谈用餐一起喝过下午茶甚至一起谈过生意,他还能想起来当时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就是对露丝做的事说的话模糊起来。

她的骄傲任性,天真刻薄都好像离得他很远了。偶尔想起来,也像是云朵投在水面上的暗影,荡一下就又消失不见。

“先生睡着了?”艾伦安排好了晚餐走到园子里问站在廊下的女仆。

“是的,要再拿一条毯子吗?”

卡尔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面,墙上的浮雕和油画都是他熟悉的风格,他想将视线投向远处,却什么也看不到,四周的一切像是包裹上了一团浓雾。卡尔摸索着往前走了一段,拐角的地方他看到了立在那儿的希腊女神雕像,他恍然大悟,这儿是泰坦尼克的大宴会厅。

这是一个梦,卡尔下了定论,接着他又皱起了眉头,虽然沉船曾经让他恐惧过,但他不认为在过了快要两个月之后,还会因为这个做噩梦。往后退了一步,卡尔挥手驱散眼前的白雾,眼前的场境突然鲜活起来,音乐声交谈声轻笑声涌进他的耳朵里。

伯爵夫人和凯伯特夫人相携走过他的身边,他能听到他的丈母娘正尖着嗓子用骄傲的语调炫耀:“当然了,五百名宾客,这还只是订婚礼。”

侍者托着银盘子来来往往,女客们穿着漂亮的丝绸裙子配上毛皮围巾翘起手指握着香槟杯,卡尔在心里叹息,再也找不到一艘比泰坦尼克更奢华的游船了。

只感慨了一秒钟卡尔就又回到了现实,现实这个说法好像有些不太恰当,但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他想要回到船上?

卡尔只要在很小的时候才会做这样类似的梦,他母亲对他的要求非常严格,他在表现不好的时候会在梦见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时刻,或许是一次拼字或许是一次马术,他会在梦里再做一次,并且做好它。可回到泰坦,他还能够干什么呢?

绅士淑女手挽着手在甲板上散步,卡尔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甚至清楚的知道马上就要吃晚餐了,艾伦会把他给叫醒这样的事,却就是不能自发的醒过来。

索性搭着长腿背靠在栏杆上半仰着头吹风,卡尔眯起眼睛,海风传来的不是腥咸味儿,而是淡玫瑰香,他知道这味道的来源,在梦里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们可以去喝劣质啤酒,可以去坐马车翻山越岭,一直坐到你受不了为止。我们还可以在沙滩上骑马,可是你要像牛仔一样,不准用马鞍,不能侧着身子…”热烈昂扬的声音打断了卡尔的休憩,他睁开眼看见那个金头发的小子正面对着一位姑娘说些什么,卡尔皱起了眉头,他记得这里是头等舱的甲板。

“真的!”那个女人转过头来面朝大海,脸上全是向往,眼睛里闪着光:“还有嚼烟草,吐口水,总之男人干的事我都想要试试看。”

卡尔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女人,他绕过一对正在散步的夫妇走近女人的身边,淡黄色花纹的裙子和盘起来的红头发,是露丝…

露丝,正在跟眼前那个小子调情,他们相互脉脉的看着,杰克·道森天蓝色的眼睛里印着露丝的笑脸,而她侧着头,露出光滑的颈项和耳垂,眼角的余光勾着他的视线,眉毛微微挑起来风情万种的看着他。

卡尔先是勃然大怒,他狠狠拍了栏杆一下,紧紧盯着露丝的脸,难道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背叛了他?!接着露丝放肆的笑声让他回过神来,他看着她鼓起腮邦子朝大海里吐口水,跟杰克·道森比谁吐得更远些。

上帝!卡尔往后退了一步,同露丝拉开了一点距离,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的表情是卡尔从没有见过的也从没有想像过的,卡尔马上意识到,他梦见的,是原来的露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