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怅牵过马看着变了很多的牧大人,依稀还能记起太子多他的宠爱,在贺怅眼里牧大人很得太子欢心,却不知为什么他没跟太子回盛都,贺怅看眼做最后铺垫的衙役,赞道:“大人辛苦了。”

牧非烟不敢当,太子最辛苦:“照顾好少爷,他其实挺自负,别总让他一个人外出,那次暗杀绝对不止一次。”

“属下知道,大人若有机会牵往盛都,属下定尽地主之谊。”说着从腰间接下银带:“衙门也不宽裕这里有一千两银票…”

牧非烟不等他说完推了过去:“天威县已经拿到救济,少爷在外难免有用银子的地方,你留着被不时之需。”

直到贺怅离开,牧非烟也没说出‘代下官向太子问安’,他只是无神的望着贺怅离开的方向,突然有些想见他,想他诱哄他时的真心,太子虽然有什么发狠,但是位不错的情人和君主…

东城主城之内,万家灯火、百姓和乐,短短十天的时间,朝廷的救济到达,数以万计的粮草到位,太守挺直了腰板,县令也有了动力,如今的东城又充满了生机,简单的人们为这份得之不易的温饱,不惜焚香希望太子长命百岁。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皇家最高待遇。

东城的主城大道畅通无阻,吃饱饭的人们,主动拿起铲子清理着雪路,让大批的物资运往更远的地方救助更多的人。

周天勒紧缰绳停在客栈外:“这里?”

贺惆点头,率先下马为太子执缰:“回少爷,子车大人还没有走,二楼六号房,您现在进去还来得及。”

周天闻言不自觉的笑了笑,立即下马把缰绳扔给贺惆跑了进去。

周天穿的很喜庆,绛红色的衣袍滚着白色的毛边、百合花纹一簇簇绽开,富贵荣华,周天跑上二楼,跳过摆放出来的箱子,对突然出来的小童笑了一下,快速钻了进去。

小童刚想叫,但一想也不是外人,继续整理着需要带走的东西。

“子车!”周天欢快的声音带着三分喜悦七分惊喜闯进来:“几日不见想死你了!”周天绕过屏风跑进去,热情的张开手臂想给子车个哥们的拥抱。

但下一秒,周天活生生的停下自己的热情,震惊的看眼衣衫半敞神情悠然的靠在床边的子车世,在看看跪在子车世脚边哭的梨花带泪的美少年,然后恍然的拍一下自己的额头,别有深意的一笑,快速跳回屏风后面大叫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嘿嘿!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着周天惊疑不定的拍拍胸脯,想不到子车世竟然有那种爱好!

突然里面传来震怒的声音:“滚进来!成天不知道想什么怪事!”

周天含笑的露出头,见那位柳条般柔弱的男子已经离开,子车世衣着整齐脸色阴霾的看着她。

周天赶紧赔笑:“我…不是不知道你有安排!本太子原谅你对本太子无礼,别生气了。”

子车世见周天面色如常,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心里更加不舒服,口气略有不善:“原来是太子驾到,需要草民百里相迎吗?”

周天谄媚的走过去,赔笑的坐在床边:“行了,我不是有意撞破你好事,有事找你帮忙。”

子车世不愿意理他,他那哪只眼看到‘好事’了,何况…那种人…他子车世会看上眼:“不帮。”

周天歪着头看他,见子车世真生气了,用手推推他:“生气啦?”

子车世扫开周天的手,往床里坐坐,自己生自己闷气,他召见那个男人还不是为了周天,结果看看周天都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要粮食,门都没有。

周天见他真恼了,赶紧往前凑凑,知错的摇摇他的胳膊:“别跟小弟一般见识,好啦,都跟你道歉了,我下次进来一定敲门!”

子车世直接指指门口:“出去!”

周天赶紧闭嘴,看来子车世不喜欢说他的性向问题,其实她不歧视这些,只是惊讶子车世竟然喜欢男人,难怪上次说起瑟瑟,他没有反应,如果子车世喜欢男人,周天也爱莫能助了,她是女人:“好不容易见一次,你别闹情绪了。”

周天说着脱下鞋,把冰凉的脚伸进子车世暖暖的被窝。

子车世惊凉的一退,但想到周天赶路来到这里也不容易,伸过脚隔着袜子帮周天暖着。

“冷死我了,怕你跑了,我这两天都没敢睡觉,好不容易到了你还冷言冷语。”

子车世心想,你不先挑事,他吃饱撑的吗。子车世不情愿的把暖炉扔周天怀里:“抱着。”

周天嘿嘿一笑,舒服的伸伸懒腰,子车世真会享受,东城如此冷,谁家烧的起这么暖和的碳,他还能在客栈如此享受,果然是有钱人,只有她穷的吃不起穿不暖。

周天盖好毯子,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看着对面的子车世,突然发现床上很平整,子车世也没有慵懒的余韵,莫非她想岔了?!但想想也不是重要的事,自动过滤了:“我要一百万斤粮食。”

子车世给周天掖好被子,鄙视道:“真敢狮子大开口,四季城已经给了你缓冲时间,你何须再要如此数目的粮食,莫非明年的消耗太子也要储备上。”

周天舒服的靠好,冰冷的小脸被热气轰然后,有些淡淡发热:“没办法,既然借就多借点,谁知道明年会出什么事。”

子车世提醒对面男不男女不女的太子:“你已经欠我很多银子了,你凭什么证明我能收回成本。”子车世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只会找他借东西出注意的周天十分不耐烦,周天游园听曲怎么想不起他。

周天翻个身移到子车世身边:“知道你慈悲,别装深沉了,被人误会多不好,说高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要不这样,我死了立你当太子!”

子车世闻言险些没咬到自己舌头:“谁稀罕给你当儿子。”

周天见子车世没有生气,知道粮食肯定没问题,其实她本身就不认为跟子车世借粮是问题,只是她知道因为锦衣杀的事子车世有些不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没道理让子车世窝着火回去,更不好派人直接跟子车世要,所以她来了。

周天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抱着暖炉道:“我说真的,如果我扛不住了,或者我哪天被暗杀成功,你就把焰国拿去,总好过百姓没饭吃。”

子车世看眼周天,嘴角讽刺的一笑:“看不出来你也会说如此丧气的话,当初在河继县,谁嚣张的扬言国泰民安!这么快就不行了?”

周天心想,别提了,她那时候哪知道焰国这幅德行,她翻遍历史都没见过这么不争气的国家,要财没财要武没武,人家大辽那时候虽然不开化,人家总占样兵强马壮,周天实在想不出焰国能物资匮乏到连水果都单一的可怜,啥也不说了,只怪她当时太想当然:“诶!”

“干嘛。”子车世不喜欢周天蔫了的样子,这小子还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时讨人喜欢。

周天期待的看着子车世:“娶了你弟弟,真没好处分。”

子车世恨不得一巴掌把周天拍出去:“娶他如果分粮食,你还打算真娶!”

周天把暖炉往怀来塞塞,身体往暖和的被子里缩,自信的道:“有什么不可,你等着!大漠的那位公主本宫也能要弄到手!”

子车世心想还是先用被子捂死你省心,子车世此刻又不想看到周天痞气的自信了:“大漠公主是谁!别打不该打的主意,一百万是不是,派人去拿,别总想不该想的,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谁也稀罕嫁给你。”

“为什么不!”周天自信的扒下点被子:“等着嫁本宫的多了,你没见苏义、沈飞为了我险些没打起来。”周天拉好被子:“跟你说你也不懂,什么时候去拿?”

子车世见周天问着这么自然,没来由的恼火,他又不欠周天的,什么态度:“我回去后。”

周天瞬间从被子里弹出来:“那你赶紧走呀,等什么,我看你东西都收拾好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暖和一下。”

子车世发誓,他这辈子的修养都用周天身上了,但凡换做别人,他子车世都不至于受这样的委屈,算他倒霉认识瘟神!“滚下去!”

“你差不多算了,我是太子,再滚不滚的,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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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洗吧

“你还知道你是太子?”子车世以为他忘了:“太子跟臣子借点银两还要找无数理由,你跟我借一百万粮食跟打喷嚏一样简单,可能吗!”不给!

周天见他要后悔,赶紧从被子里跳起来:“不是已经答应给了吗,我都想把国家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子车世巧妙的踢在被子上,把周天按回去躺着:“焰国?你现在活的好好的,你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空头支票开给我,你当我是三岁孩子。”

周天立即含笑的从被窝里爬到恩人身边:“你看,你也知道我不会,只要我不死你就可以要回来,一定还你的,好了,好了,我们不提这个话题。”急忙讨好道:“要不,我下去给你收拾行礼?”

一句话没拍在马屁上,子车世瞬间恼了,好脾气终于被周天消耗殆尽,气愤的道:“不给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一笔勾销!说着翻身就要下床。”

周天一惊,急忙上前拉住子车世,因为用力过猛,瞬间把某人砸在床上,立即讨好的趴过去赔不是:“怎么不高兴了?我那句话说错了,好了,你骂我,我都没跟你计较,别气了,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

子车世脸色顿红,推开周天压住他胳膊的手,躲周天远远的平复过快的心跳:“你敢过来试试!”子车世确定那头看似无害的熊不会再用蛮力后,见鬼揉揉自己的胳膊。

周天咧着嘴谄媚的笑:“不气了吧,我没有白拿你粮食的意思,等国家有了一定给你。”

“凭什么借给你,我不需要焰国那点利息!”子车世非常不悦刚才竟然被周天拽倒了。

周天坐起来摊摊手:“你想怎样吧,怎么才能借给我。”

子车世见周天从被子里出来更不高兴了,绛红的衣衫也觉的刺眼,又不是大婚,穿的那么花哨干什么!尤其是看着周天熟练的哄人手段子车世的你火气就不大一处冒,越看周天也越不顺眼。

周天见子车世不说话,想过去捅捅他。

子车世快一步退到床角,看都不想看周天一眼。但心里没有更恼自己,为什么最近周天越来越能让他失控,他不否认偶然很想见他,但更多的时候想拍死他。

周天见子车世如此,老实的坐好,一派任君处置的意思:“你想怎么?”

子车世见周天一点都不在意,更觉的自己委屈:“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给你!”

周天立即想凑过去。

子车世把他按回去:“自己呆着。”

呆着就呆着,吃枪药了,不就是撞破你家好事,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再说,子车世‘撞’了自己好几次也没见自己不依不饶:“我们不是关系好吗?信任你吗,除了你,全焰国都没人对本太子这么放心了,你比我爹对我都好。”这句绝对不是马屁!

谁是你爹,但子车世的心情明显好了,说不上为什么,只是不像刚才那么想揍周天。

周天见状,立马顺杆窝过去凑子车世身边,神秘兮兮的问:“你喜欢男人呀?”

子车世瞬间崩溃:“焰宙天!”

外间的小童掏掏自己的耳朵,继续往外整理动力。

“我要是希望男人,第一见事就是尝尝你!”气死人了:“让开!我下去!”免得被气死!

周天眼睛一亮,突然道:“对呀!要不我勉强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咱那一百万就算赊给我了!”

子车世脸瞬间红了,指着周天的鼻子想骂他,但你了半天只你出一句:“你——!你!——放开我!”

周天友善的贼笑着,顺势把某只针扎不过分的小兽压在床上:“来吧,来吧,客气什么,其实男人和男人也就那么回事。”说着嬉笑的去解子车世的衣服。

子车世恼羞成怒,使劲挣扎的推他:“放开我!你再混闹什么也不给你!放开!焰宙天!你再闹!”

小童趴着门边掏掏耳朵,实在搞不懂少主和那个色太子在里面搞什么!至于叫那么大声嘛!

周天抓住了漏洞,趴在子车世身上,把他的手固定在头顶,得意的看着他:“你说的!我放开你就给我!”靠!这句怎么这么暧昧!

子车世被不能动的感觉,折磨的非常不舒服,陌生的情绪让他恐惧,口不择言的承诺:“答应!什么都答应你!快放开!”

“你说的。”周天得意的放开他。

子车世张开束缚,快速向下跑去:“门都不给你!”

周天眼疾手快的把他抓回来,瞬间把子车世搁到在床上,快速固定住子车世挣扎的手脚,全身的重量按住针扎的他:“喂!说话不算数。”

“你才说话不算数,放开我!焰宙天你闹够了没有!堂堂一国太子,你的做派哪里去了,放手!”子车世死命挣扎,被固定住手脚的他像个无刺的刺猬,弱点全部暴露。

周天见子车世吼的大声,斟酌的放开他一只手:“真生气啦,跟你闹着玩呢。”

子车世终于活的自由,条件放射的向周天挠去,不能活动的恐惧,让他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瞬间,一缕抓痕出现在周天脸上,血丝皮屑刻在了子车世干净的指甲内。

两人同时一愣,周天诧异的摸摸自己的脸:“不会吧,你抓我!”

子车世心里一惊,急忙做起来板着周天的脸看:“怎么了,疼吗?我不是故意的,叫你别闹你非闹!小童!小童!”

小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自家主子和色太子在床上,姿势还那么…小童惊了一下,急忙垂下头当没看见。

子车世心疼的看着带血的脸,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看在他眼里却异常刺眼:“拿药膏来。”子车世反复的看着周天脸上的痕迹,心里有些不好受,他乱挥什么,明知道周天只是闹,他何必跟周天一般见识:“疼不疼。”

怎么可能疼?抓一下而已,又不是利器,但周天看着子车世懊悔的样子,突然捂住自己的脸得瑟道:“疼,会不会毁容,想我堂堂焰国太子,长的难看了怎么办呀。”

子车世捧着周天的脸,懊恼的不知如何是好:“你怎么不躲,我看看,你别动,别捂着。”子车世急忙接过小童手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给给周天抹上,仿佛那条细的看不见的痕迹,下一秒能变成毒蛇猛兽把周天吞噬!

周天见子车世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有些不自在,她是不是玩过火了:“我没事,小伤。”

子车世不听,他伤了周天,这份愧疚让子车世无限放大周天的疼痛,子车世一言不发的帮他擦药,谨慎的样子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周天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但却心里暗爽,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老子:“子车…粮食的事…”

子车世瞬间道:“再加五十万,我给送到南十五城,剩余的运往你的封地,以备来年不时之需。”

周天瞬间笑了,兴奋的扑想子车世给了他大大的拥抱:“你最好了!大恩不言谢,想要什么说话,只要本宫有的少不了你。”

子车世赶紧把周天拉下来,不舒服的继续给他上药,越看越觉的红的刺目、红的碍眼:“对不起。”

周天见子车世如此,忍不住笑了,古人都这么好玩吗,不过是一道抓痕而已,何况还是她先欺负子车世的,周天想想到手的粮食,想想莫名其妙多出的五十万,这点小伤这辈子都值了。

周天豪爽的抹下伤口:“小意思。”

子车世瞬间紧张的拨开周天的手,继续小心翼翼的给他涂药,不赞同的教育道:“身体发肤手指父母,你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别动,一会就好,这是我常用的药膏,不会留下疤。”

周天心想,不管它也不会留下疤:“你什么时候走?”

子车世的手一僵。

周天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怕我来了,耽误了你的正事,你要是没事,我当然希望你在这里陪我玩两天,我最近也没事,你若回去,我也是回盛都,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倒是你,忙吗?”

子车世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我没事,不过是查一些陈年旧账,陪你在这里呆两天,粮食我派人给你打点好南下,你不用着急。”

周天点点头,撤回自己被涂的厚厚的脸,不知道的以为她脸怎么了,周天想摸摸,多厚的粉呀,竟然让她觉得左半边脸这么沉。

子车世不让周天碰:“别动,会留下疤。”

周天心想,你太小题大做了:“你最近怎么样,上次留人院见你,也没时间跟你叙旧。”

子车世看着周天脸上看不见的痕迹,避重就轻的道:“没事,这几天你别沾水。”

“行了,这点小伤,你还真当一回事,放心,本宫不怪你袭击皇子。”

子车世瞪他一眼:“你就不会想点好话,锦衣杀最近有没有找你麻烦,你自己堂而皇之的来东城,不怕他们追杀你。”

周天自信的道:“别逗了,就他们,来两个杀一双,何况施天竹还在我手里,喂!你到底给我上的什么药,怎么这么凉。”挠一下吧,怎么这么痒。

“天冰,治疗外伤的圣药,凉一点正常。”

“但痒啊?”

子车世微惊:“不可能,即便是长伤口的时候有天冰敷也不会痒。”子车世拿起药膏,看一眼名字,对呀是天冰,子车世又问问味道,突然脸色凝重的瞬间看向周天,急忙把周天从床上拽下来,瞬间把他脸按进水盆里:“快!洗了!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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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143狗血

周天心里咯噔一惊:“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她好歹是个女人,容貌虽然不是第一,但好歹也排在前三:“我的脸!痒!痒!”

子车世快速把周天拉到水盆前,瞬间按进水里,冲洗脸上的伤膏,急切的安抚道:“忍忍,一会就没事了,不会有事的,你忍忍,不痒了。”

周天却越来越觉的难受,不是疼,是痒,抓心的痒,周天抬起手想抓。

子车世快速把他手拍下:“别动,一会就不痒了!你要是抓肯定留疤。”

周天闻言急忙缩回手忍下心里的痒意:“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子车世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报复我!到底会不会毁容!”我的脸呀!本来就没什么值得看的,要是毁了容,她的日子得多么凄惨!

子车世被问的哑口无言,着急的给周天清晰,盒子里不是天冰,是火炽,专门扩伤拔侬的药物,子车世因为身体不适,有时为了压制伤势,不得不浅火加深,说白了,这种药会加重周天脸上的伤,重了毁容!

子车世现在特别焦急,看着清水冲洗完毕后左边火红的痕迹,子车世心里比周天还不好受,万一…万一…周天的脸不难看,若是毁在他手里…

子车世扶着周天起来,不敢拿毛巾给他擦,更不敢让周天挠,担心的看着半边脸通红的周天,子车世心里异常愧疚,小心的问:“现在觉的怎么样?”

周天抬手想抓。

子车世快速制止:“忍忍,过两天就没事了。”

周天本不觉的有事,但看着子车世担心到过分的脸,周天突然觉的大事不妙:“给我镜子!我照照镜子!”

子车世眼疾手快的把镜子合上,心虚的重申:“真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就好…”

周天非常想挠,左脸痒的不像话,但周天始终是女人,对自己面皮没她表现的那么大度,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伤失态,周天很快镇定,快速的把伤口化作国家利益:“加三万!”

子车世一愣,瞬间想到周天提的什么,顿时满脸苦涩,他就是再有银子也不是国库,没那么多余粮,但看着周天越来越红的半边脸,咬了咬牙道:“好,三万!”

周天顿时欢呼,哪也不痒了:“太好了!子车!你把我这边脸也挠了再给我三万!”

子车世见鬼的看着周天越来越红的脸,再看看伸来的右脸,突然觉的周天说不出的可怜…突然想周天若是盛都传的那样多好,不用如此累、如此辛劳…子车世伸出手,突然揉揉周天软软的头发,心疼的笑:“傻瓜。”

周天顿时打个寒颤,瞬间从脚底凉到头顶,心想,子车世不会真…真的是gay吧!

“怎么了?”

“没事,没事。过几天真能好吗?”周天忍不住想用手摸摸,怎么觉的越来越痒了。

“别动!”

“你不走吗?”周天并不是要赶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打乱子车世的安排:“小童都收拾好了,放心,我不挠,你真不走,他都等你了?”

不提小童还好,一提子车世满脸阴沉:“不急,我陪你两天再走,你不是也没事了,等你脸上的伤好了,送你回盛都。免得有人说我刺杀太子。”

周天随意一笑:“没事,你又不是第一个刺杀我的人!刺着刺着就习惯了,不过你能陪我呆两天也不错,这里有什么值得观赏的景致。”

子车世见周天没有计较他脸上的伤,觉的他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被外界那么传到底是为什么!但不管如何,有如此君主,焰国这个冬天总算不会太冷。

小童跑了,毫无征兆的逃跑了,当他得知自己拿错药,害的太子脸上出现手掌大的赤红痕迹时,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他深知自家少主这几月的神经质,而他如今毁了少主神经质的根源,他不保证少主会不会卸了他炖汤,所以,小童有先见之明的‘撤离’。

阳光明媚的午后,积雪堆积的郊外阳光闪闪,漂亮的雪景如挥舞的银带包裹着天山白云,美不胜收。

周天顶着没有见过的伤疤,穿着华贵的衣衫,一头长发垂在肩上,从背后看玉树临风、俊美非凡,右侧也算英俊小生、天子骄子,只是…左边不观也罢,因为某人昨晚没忍住挠了一下,薄弱的皮肤瞬间崩开,如今…哎…

子车世心甘情愿的蹲在郊外的雪地里给太子攥雪球,想他堂堂寄夏少主,从小身体不好,何曾玩过如此没有格调的‘玩具’,可如今他默默的给周天攥着,然后递到周天手里,让周天丢远处的飞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