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不想多谈周天与鹰胖子的事:“你没事就好,放心,殿下没事,估计是萍水相逢,离开漠国就好。”

是吗?沈飞见孙清沐脸色不好,有些不敢肯定孙清沐嘴里的话,突然道:“太子不会把那胖子怎么了吧?”那胖子可口口声声叫自己太子是媳妇!想想都胆寒!

孙清沐自然懂沈飞‘怎么了’表示的意思,孙清沐努力往好处想,以自家太子的为人,虽然生冷不忌了些,可还是懂得挑的…可一想到苏水渠和不同类型的子车世,孙清沐觉的自己的宽慰有些吃力:“别乱想,太子不是那种人。”至少现在她不是。

沈飞觉的此话虚伪,太子哪种人都是,只是胖子身份尊贵应该不至于被掳回焰国:“糟了!那胖子身上的伤是咱主子打的!”沈飞立即惊恐!如果是还担心乱七八糟的干嘛!赶紧跑吧!太子也别做了,保护小命要紧。

孙清沐淡然的多,虽然明白鹰代表的意思,但鹰国并不是蛮不讲理的国度,否则也无法坐稳如今的位置:“你别多想,那些事都过去。”

沈飞妖异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真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得罪了多么不讲理的人!如果焰宙天算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的神经病,红玉势力那帮人,就是兴致来了屠国的纯疯子!

孙清沐没想那么多,认为沈飞自然也不该知道那么多:“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

孙清沐话未落,外面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孙清沐看沈飞一眼:“这么晚了谁来?”

沈飞没在意站起来去开门:“应该是苏义,估计是听说你来了,堵你问主子的去处。”

刺耳的吱呀声后木门打开。

东方娚裎顿时觉的有一道光照亮了破败的小屋,光的主人如一枚深海处雕琢了万年的珍珠,在久不见阳光的地方,绽放着独有的光辉。

“你找谁。”沈飞当不认识他,此人的身份他尚且不放在眼里。

东方娚裎快速回神,眷恋的多看了另他魂牵梦绕的男人两眼,立即彬彬有礼、一派绅士风度的开口:“听闻公子今天出去受了惊吓,本王觉的事有蹊跷特意过来看看,因为我南战国昨天也有两名属下在外遇到了问题,所以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沈飞不想应付他:“对不起,我今天一天没有出去,您恐怕你找错人了。”

东方娚裎没想到会吃闭门羹!他亲自来还报出了自己的国家、名讳,此人怎能如此不识抬举,别说是不是他,就算不是!眼前的人也不应该这么跟他说话!

东方娚裎见对方不开窍,脸色顿时黑了几分,口气也有几分不善,背着手,傲慢的王者之态毕露:“沈公子,我敬你是焰国使者,给你几分颜面!但你也别当本王是傻子,本王既然知道你叫什么,自然能…”

孙清沐突然走过来:“沈飞,谁在外面怎么不进来。”

一张淡雅若竹、儒雅若兰的男子出现在东方娚裎的眼前,他不见得比沈飞多好看,看通透高洁的气质站在沈飞身旁亦毫不逊色。

孙清沐依然穿着下午的衣衫,发饰垂在两侧,透彻人心的眼睛见到生人时瞬间犀利但看着依然让人舒心:“这位是…”

沈飞顿时道:“不认识。”

东方娚裎没料到焰国这样的小地方竟然能出两位这样的人物!东方娚裎立即收回游弋的视线,一派道貌岸然的道:“本王好心路过此地看看沈公子是否受了惊吓,谁知竟然收到这样的礼遇!本王回去倒要好好的跟焰霄说说,他们国家的臣子是不是都如此眼高于顶!”

孙清沐闻言,突然与周天一般,对这些人有些不耐烦,好脾气的他难得想与周天般把这些碍眼的人踹出去,可孙清沐毕竟不是周天。

孙清沐对东方娚裎和善的拘礼:“原来是南战国东方王爷,沈大人一时没看清,东方王爷见谅。”说着抬起手,有意无意的拨弄了下垂下的发丝,衣袖花落一些露出手腕上的一闪而过的红玉:“东方大人是否屋里坐坐,住处简陋望王爷海涵。”

东方娚裎脸色微变!想跳起来看看对方手腕上是不是心里所想的物件,可被衣袖遮住他又没胆子那么做,万一是…东方娚裎谨慎的后退一步,背脊在夜风下生出一身冷汗,脑子里关于不正常的想法瞬间退去了一半,只想先走为妙:“本王想到还有事,不打扰了,告辞!”说完快速在两人面前消失。

沈飞诧异的回头看孙清沐一眼,突然抬起他的手退下他的衣袖,鲜红若血的红玉人缠绕在白玉上的血痕,触目惊心、血色妖艳:“你——!”

孙清沐急忙盖住:“好了,别看了,免得招来麻烦。”

沈飞突然激动的按住孙清沐欲收回的手:“快!摘下来我看看!”每串红玉上都有主人的标识,或许能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253夜谋

往回走的东方娚裎愤愤不平的把高铭文在心里骂了个便!摆明给他找麻烦!万一…东方娚裎心里一惊,高铭文是不是想害他的?可恶!“来人!给本王把高铭文抓来!”本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高铭文莫名其妙的被拖到东方娚裎面前,见他狰狞的望着自己,顿时吓的六神无主:“王爷!小人对您一片忠心绝无半分虚假!”

“闭嘴!”一杯茶瞬间摔在高铭文脸上:“居心叵测的东西!沈飞岂是本王能随便下手的!你竟然教唆本王对齐国最有权势的势力出手!本王看你是活腻歪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这…焰国真的没有靠山,怎么会与齐国有关,王爷不可能的…”

“还敢说谎!”

高铭文见东方娚裎想对自己不利,急忙问:“王爷您以什么认定,沈飞跟齐国有关系?”绝对不可能,月国与焰国交手这么多年,焰国的底细月国一清二楚:“那沈飞不过是…不过是…”

“是什么!”

高铭文豁出去了,总不能让东方娚裎认为他想谋害他:“他不过是焰国太子床上的玩物,小的不该把如此低劣的人介绍给王爷,可小人觉无二人,小人是觉得沈飞跟着那荒淫无道的太子不高兴,才想给他找个好高枝,王爷恕罪。”

东方娚裎鄙视的看他一眼:“还敢撒谎!本王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拉出去给本王打!”

“冤枉啊王爷!小人对您一片肝胆!”

“滚!”东方娚裎一脚踢开高铭文,指着他的鼻子把焰国人手上有红玉的事,咬牙切齿的说给高铭文听。

痛哭的高铭文闻言仿佛立即找到了救命稻草,迫切的道:“不可能!王爷绝对不可能!他们一定在骗您,您不知道焰国那群人狡猾多端,他们定是怕跟了您得罪了焰国太子,才出此下策拿了假红玉蒙蔽王爷!”

东方娚裎一脚踢过去:“还死不承认!”想到自己在沈飞那里受的气,东方娚裎脸色铁青!一群混账!

高铭文苦不堪言,怎么也没料到区区小事招来这样的事端,焰国怎么会有红玉?有红血还差不多,高铭文立即‘忠心耿耿’的道:“王爷饶命!不然这样,您留小的一条贱命,小的为您去抓他们来,就那看起来像人的孙清沐也为男人暖过床,怎么会身份尊贵!小的不怕,小的现在就去做,绝对不涉及王爷,还让王爷出了这口恶气,王爷意下如何?”

东方娚裎闻言,皱着眉表情凝重的挥挥手先让侍卫下去:“你确定!”

高铭文立即点头,他豁出去了,焰国那群人落在东方娚裎手里才好,还有那欧阳逆羽,到时候月国长驱直入,定给焰国点颜色看看:“是是,小的怎么敢蒙骗王爷,焰国那样的国家不可能有红玉,否则怎会被我月国蹂躏那么多年!王爷放心,小的现在就给您把事情办妥,到时候他们是打是罚,全凭王爷做主。”说着别有深意的对东方娚裎笑笑。

东方娚裎似乎也回过神了,一个饱受欺凌的国度怎么可能跟齐国有关系,想必是那些人虚张声势,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枪,东方娚裎眼睛微眯,表情阴狠,淫笑的捏捏高铭文的脸阴测测的道:“不管他们跟红玉有没有关系,都给本王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记住这件事跟本王和南战国没有关系,否则本王定让你这张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高铭文诚惶诚恐的叩头:“是,是小的知道,小的一定办的妥妥当当为王爷出这口气。”

东方娚裎闻言拍拍高铭文的脸:“很好,记住了不是为本王出气,而是你跟焰国之间的老恩怨,所以才对他们不利,跟本王没有关系,去吧,晚了你的小命恐怕也不保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绝对不连累王爷!”说着连滚带爬快速消失在东方娚裎面前,出了南战国的客房,高铭文面色瞬间狰狞,焰国那些人竟然害他险些丢了命!他定要让那些人好看!让他们被东方娚裎折磨透了!

高铭文不敢耽误,与西平商议了些什么,带着自己的人避开欧阳逆羽和施弑天的房间、越过巡夜的侍卫,向孙清沐和沈飞的房间靠近。

据高铭文了解孙清沐和沈飞都不会武功,捉他们要容易些,加上他们跟焰国太子的关系,就算他们在东方娚裎那里受了侮辱也不敢张扬出去,否则还不被他们太子驱逐出宫!

高铭文亲自带人潜近沈飞的房间外,属下撬开了窗户上松动的木撑,气体随着夜风吹入房间之内,然后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沈飞神情肃穆的望着空中漂浮的气体,脑海里闪过红玉上不可查的‘皇’字,浑身忍不住颤抖!

齐国,闻名世界的国度,贤能将士如过海之鱼,一代又一代的王者缔造了齐国不休的传说,与齐国共生的天子势力久居幕后,被称为玉带,每届皇者均是齐国皇族出身,虽不具备齐国继承权,但相当与齐国另一位帝王!可这幅红玉串珠怎么会在那胖子手里!为什么出现在漠国!

有些人天生高位让人敬畏,并不是别人谄媚,而是对强者的尊敬,孙清沐手上刻有标识的红玉足以让人肃严起敬,这些人出现在太子身边是好是不好人?

沈飞不禁有些担心太子的处境,太子虽然不妥,可也毕竟与他相处七年,何况太子现在…

沈飞仿佛没有看到那些迷香,或者那些迷香远没有那串手链给自己的冲击力大,或者他想知道什么…

半夜丑时,施弑天例行检查沈飞的房间,发现人不在时,浑身神经顿时惊起:“快!通知荣升客栈!”施弑天觉的自己脖子发凉!他不敢保证沈飞如果出了意外,太子会不会割了他的头陪葬!

欧阳逆羽听到动静赶了出来:“怎么了?”

苏义也披着衣服打着哈欠不耐烦的出来:“大晚上不睡吵什么吵!”

巡视的人只是过来问了问情况,悻悻然的又走了,只说让他们等等,可能是出去了,少大惊小怪。

被惊动的几位国家使臣,看了一眼关上房门继续睡觉,像焰国这样的国家来了也没什么用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稀罕,毕竟住在这一块的使臣都知道焰国有位很好看的臣子,说不定此刻在哪里倒霉呢。

大家新照不宣的不参与。

苏义见鬼的瞪眼欧阳逆羽:“你睡死了!沈飞不见了你现在才出来!要你何用!”

欧阳逆羽懒得理苏义,面色凝重的跟施弑天商议,有可疑的人太多,这里又是漠国行宫,恐怕没那么容易查找。

施弑天骤然想到了刚回来的孙清沐,立即派人去看他房间有没有人,得到同样的答案后,施弑天顿时觉的事情麻烦了。

欧阳逆羽脸色顿时焦急:“孙清沐怎么也不见了!来人!立即去找!”两人都不会武功,万一…欧阳逆羽不敢猜最怀的可能,但心里却知道派出去找的人肯定找不到,沈飞和孙清沐一定没有出门而是被人带走了:“不行!我去问!”

苏义在一旁叫着:“孙清沐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人通知本官!你们眼里还有本官吗…”

施弑天急忙拉住欧阳逆羽:“不可莽撞,这里人多势杂,万一得罪了什么人对焰国不好,就算我们有怀疑的人,去了质问也不会有人承认,反而给焰国招惹事端,若是太子怪罪下来,你恐怕…”

欧阳逆羽挥开施弑天的手,焦急万分,一直以来是孙清沐和沈飞为他挡难,没道理在他们需要他的时候不为他们出头:“你别管,太子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不行!再等等说不定焰宙天有办法!”

欧阳逆羽闻言讽刺的一笑:“他?别异想天开,他什么时候把为他卖命的人放在眼里!就算他现在变了!你们也别以为他是救世主,遇到对他不利的事,他绝对不会出手!放开!我自己去查,绝对不连累请你卖命的主子!”

“欧阳逆羽你——”

苏义闻言走过来,想想欧阳逆羽的话心里有些微感,但他觉的周天不是那样的人,可心里也觉的周天不会为了沈飞和清沐同时得罪那么多势力,单不说别的,焰国现在刚刚稳定,她恐怕不像招惹是非。

苏义心情低落的道:“算了,别告诉主子了,这样,我也去找找。”算是他的一点同门情谊在:“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们就认了,那些绑了他们的人总不至于杀人灭口。”不能让焰国因为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施弑天不明白的看着苏义和欧阳逆羽,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想,焰宙天骤然无情,可对他们也不算薄义,怎么就没人相信焰宙天会保护他们,并不是想把他们推出去!施弑天再次感叹焰宙天的人品!此人活该活到了这地步。

“总之所有人不准轻举妄动!一切等你们主子指示!”施弑天说完盯着他们,耐心等待周天的回话。

☆、254挟持

欧阳逆羽想跃过他找人:“让开!出了事你担的起吗!”

周天瞬间砸上房门,烦躁的挠挠蓬乱的头发:“滚!”心情不好应付鹰风流的闲情都没有。

鹰风流闪躲不及,门瞬间顶在鼻子上,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御医急忙上前帮主子止血:“爷,您受伤了。”

鹰风流一把推开他们,用力拍打房门,反正周围的人都被他赶走了,就算他拍到天亮也随他高兴:“你出来!爷有话跟你说,爷考虑了一下,你的过去爷不能改变,但将来爷绝不允许…喂!你谁呀!深更半夜怎么出现来这里!找死吗!找周公子!那是你改找的人吗!给爷滚——”滚子还没说完。

周天打开房门,自动忽略鹰风流鼻子上两行血,烦躁的看向施弑天的人:“有屁快放!”

鹰风流闻言急忙收回欲踹人的脚,可总觉的周天的话刺眼,虽然自己平日也口没遮拦,但自家媳妇是不是用词太不注意了,一点闺秀的气质也没有。

来人急忙跪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驿馆的情况:“二少爷等周公子指示!”

哐!——周天怒火中烧的踢烂打开的房门,脸色那看到了几点:“md!”她招谁惹谁了,谁也不让她过舒坦了!子车世的离开、这些天频繁发生的事激怒了脾气不好的周天。

周天快速拎住胖子的衣领瞬间向驿馆的方向冲去!一帮没事找抽的混账!

“你慢点,慢点,我身上有伤,你别捏我脖子,让我大哥看到伤口你就惨了!啊!你慢点!”

片刻后,鹰风流气喘吁吁的趴在驿馆门外,伤口未愈、体力不支,短距离赶路对被周天虐打后的他非常吃力,鹰风流喘不过的拉住还要往前冲的周天,焦急的道:“你…你等等,一会爷的人就到了,被进去冒险…”

周天看也不看他,脸色难看的挥开他的手,瞬间把鹰风流摔在地上,疼的鹰风流龇牙咧嘴。

鹰风流见周天飞身上墙跃过阻碍进了驿馆的院子,顿时急了:“你出来!给爷出来!”疼死爷了,欺负爷现在飞不进去!想到媳妇生死未卜的进去,不禁把还没到的属下骂了便。

心里阴郁的想:谁要是伤了周天!定夷平这家驿馆。

周天光明正大的冲进去,沿途踢翻了几个上来盘问的侍卫,她早把胖子仍在外面当退路,才不担心这些人事后找她麻烦,只是那些欺负到焰国头上的人,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

周天大摇大摆的路过厨房,脸色阴霾的取了十根火棒顺手扔到了途径的柴薪上,大火瞬间燃气,烟雾在干燥的环境下快速蔓延,木质相连的房屋顿时被火光弥漫,救火的喊声充斥整座庞大的驿馆,很多房门打开,陆陆续续的跑出不同服饰的官吏。

周天仔细的观察着各个角落,发现没有她要找的人,带着火折子继续扔,谁敢上前,一律踢入火海:“把人给老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没给你们驿馆留掩面!”

施弑天闻讯赶来,见周天立于火海中,一路走一路扔,身后已是一片狼藉,各国官员正对他大肆谩骂,势必让漠国给他们个交代。

施弑天叹口气,急忙迎上去,见她非常清醒终于放心,低声道:“你不怕把事情闹大,牵扯到焰国,走,我们慢慢找,再说你就确定孙清沐和沈飞没有被送出去,万一找不到,焰国就惨了。”

周天闲情烦躁的开口:“我又没说找谁!但我敢肯定孙清沐和沈飞一定没有出驿站!烧光了总能出来,何必一个一个房间慢慢的找,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让开!”

施弑天见焰宙天真火了,也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不明白面对鹰风流还能忍让的他,现在为什火气这么大,谁没事给他呛药吃了。

周天不否认潜移默化的生活环境,让她看淡了多年的人文教育,加上鹰风流在外面,她可以用最快的方法找到孙清沐和沈飞,至于影响了谁睡眠,她懒得管了。

欧阳逆羽、苏义见周天真的来了,还来不及高兴见她身后跟了那么多人,顿时有些心惊,这——

施弑天拉退他们,表情凝重的道:“别上去,免得给焰国找麻烦。”

苏义看着立于大火中面色狰狞的周天,再看看围在她身边不敢上前的众人,苏义很想大赞几声主子英明,可…这是焰国啊!万一出了事太子怎么办:“你还不阻止她!”

施弑天撇苏义一眼,他又不想死:“放心这是最快的方法。”

“但…太危险了!”

施弑天闻言不禁多看了苏义一眼,他在担心焰宙天?!施弑天觉的他们是不是都疯了,在怀疑焰宙天不会救他们的前提下还有闲情担心他,施弑天同样不解的看向欧阳逆羽,见欧阳逆羽如焰宙天般盯着每个房间出来的人,觉的总算有个正常的了。

大火蔓延,扑火的人潮快速到位,漠国优越的灭火措施丝毫没给水上之都的首城丢脸,清水从地下抽出,四通八达的管道向各个角落源源不断的输送水源,没有燃起的地方已经有水缓缓流淌,阻止大火毁坏周围的建筑。

鹰风流带人感到,扑上周天的侍卫被鹰风流的人拦下,鹰风流冒着烟火看向不断放火的周天,咳嗽了几声,迅速把袖子沾湿掩着鼻口向周天冲去。

周天确定这一方没有她要找的人,快速向另一道拱门内走去。

柏洪生带着水都禁卫军赶来,看着要向贵客区前行的‘凶手’立即赶上一步道:“侠士!留步!我漠国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侠士!前面是大国使臣居住的院落,其中不乏比我漠国更有身份的人,您确定不怕沾染了麻烦,即便你一人独大,可你总有家人国家,我漠国事后的追责你能担得起多少!兄台,本官劝你趁现在还没造成多大的伤害,收手如何。”

周天回头,傲然与火种如淬炼人心的刀剑:“收手!呵呵!你也配跟我说这句话,你漠国为大就可以草菅人命吗!我的家人就在这里!我的国度你不见得能碰!总之人找不出来!烧光你的东驿馆!胖子!给我点了这杂乱的地方!”

“是!”呸!她又不是自己哥!但还是立即派人四处放火,烧光这座富丽堂皇的驿馆!敢让自己无缘无故受气!

驿馆主院落内。

东方娚裎斜倚在软榻上,房内装饰华丽晶莹剔透的杯盏、飘逸旖旎的珠帘纱幔,俊童美女的手下,给人奢华的享受,尤其是斜倚在软榻上的男子过分修饰过自我的装扮,更显得此间房屋浮华不实。

东方娚裎看眼跪在地上的两名男子,眼里盛满了欣赏的笑意,多完美的两张脸,肤如凝脂、魅堪女子,丝绸般的发丝得体的穿戴,还有瞪着他的两双眼睛都充满了无线的诱惑:“本王实在不忍心伤害你们,瞧着就想让人疼。”

孙清沐冷淡的盯着地面看都不看他。

高铭文擦擦汗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这两人跪在地上他并不解气,他要的是欧阳逆羽的反扑,最好撞到东方王爷的火口上,被东方娚裎一举杀害,这样焰国还不就是他们的!

东方娚裎拿起手边的长秆,色眯眯的用另一头挑起沈飞的下巴,感叹造物者的神奇:“可惜,是被人用过的,你们的太子很会享受啊,如此尤物难怪让人勃了伦常,看在你这张脸还让本王满意,本王可暂不追究你刚才对本王不敬之罪,不过你可要好好报答本王,否则本王可不保证你身上少些什么。”说着用长秆顶端的钩子要撕裂沈飞的衣物。

孙清沐立即抬起头,盯着东方娚裎:“放手!别做让你后悔的事!”

东方娚裎闻言眼睛危险的眯起,阴测测的看向旁边的孙清沐,手里赫然拿着孙清沐手腕上的红玉:“后悔?你说的是这破东西!你以为本王会被你们这些计量骗了?哈哈!”东方娚裎脸色顿便啪一声把红玉砸在孙清沐膝边:“本王就上你的当!”

红玉应声而碎,却奇迹般的没有散开,而是裂痕斑斑的串在一起,像有无声的引线粘结了每粒珠子!

“哈哈,还说不是假的!是不是石头染了点颜色。”

孙清沐不懈与他争辩,如今的处境也让他难堪,太子嘱咐的事还没有办好,自己也落得如此境地,他没指望太子救他们,不要说太子来不来恐怕不可能知道他们在这里,他们必须自救,最不济也不能让沈飞发生意外:“高铭文,你我好歹是邻国朝臣!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你忘了太子给你们的教训!”

高铭文一改出使焰国时的斯文,鄙视的看向孙清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官提臣子,当年焰国之行,你也不过是焰宙天身边的应声傀儡,怎么!你们的太子在你们那里得不到满足想把漠国公主娶回去尝尝鲜?!呵呵,本官怎么忘了,你们太子又不是第一次娶女人,本官问你,晚上三个人时,是不是很想知道你们太子妃什么滋味!”

☆、255推落落的《凤惊惊天

“高铭文!注意你的措辞!好歹是月国第一国将,本官敬你人品!想不到你竟如此踟蹰!”

高铭文看着孙清沐,眼里的恼怒一闪即逝,此人有什么资格跟他谈人品,就因为他们赢了初春的战役?“王爷,此人可谓身经百战,比沈飞还讨那太子的喜欢,王爷绝对不会吃亏。”

孙清沐挣扎片刻,身上的绳索勒的更紧,他不妄谈自己的操守,但也不会坐以待毙:“高铭文!放开我!否则你们月国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威胁我!”高铭文突然冲过去掐住孙清沐的脖子,刚才就是他差点害死自己:“你敢跟本官谈威胁!你算什么东西!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出这件屋子,不过别急着送死,说不定一会还有欧阳大将军来陪你们!”

“什么!”孙清沐顺着高铭文的力道,快速向沈飞的方向歪去,背后的手试图解开沈飞身上的绳索,周天所托他最不济也要办到:“高铭文!你到底想做什么!”

高铭文笑了,儒雅俊秀的气质在利益熏心下千疮百孔:“是你们自找的,我西平王手握重兵,你国太子竟如此目中无人!焰国不过是靠欧阳逆羽的残兵支撑着的破国度,如果不是平日里月国手下留情,你们早死了!本官这次就让全焰国知道,以后改姓月是什么样子!”

“做梦!”孙清沐着急的想扯开沈飞手上的绳子,却无法憾动分毫,更为月国想进攻焰国捏了一把汗。

沈飞突然扣住孙清沐的手,欣慰的对他笑,示意他不要冒险。

孙清沐怎么可能不管他,看着东方娚裎挑开沈飞的衣服,孙清沐猛然站起来向东方娚裎撞去!

沈飞一惊!本能的想上前帮他。

东方娚裎哈哈一笑,拦住孙清沐‘投怀送抱’的腰身:“怎么?美人忍不住了。”

“放手!”

——啊!——下人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东方娚裎不耐烦的抬起头,乍然见到沈飞身上狰狞的伤口,胸口也猛然一凉。

有别与沈飞倾城般的容颜,他胸膛到下腹处错落不齐的布满上伤痕,每到伤痕深刻可见,愈合后留如蜈蚣般狰狞的痕迹,显然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是活生生疼到不疼后的愈合,伤痕开始的部位还留有溃烂过的痕迹。

强烈的脸、胸冲击让东方娚裎不禁想吐,却也觉的疼到脚心:“你——”

沈飞低着头衡量杀光这里所有人会不会给他造成麻烦,可外面在闹腾什么!

高铭文没料到完美的一张脸下,沈飞竟然这个样子,高铭文瞬间胆怯的看向东方娚裎,唯恐他因不满大发脾气!

孙清沐表情平静,太子当年嗜杀成性,虐杀他们更是常事,如果不是命硬几人能挺的过来。

东方娚裎突然扒开孙清沐的衣服,想知道这这件艺术品被破坏了没有!

沈飞突然想动!

房门顿时打开:“王爷不好了,走水了快逃啊!”

火光瞬间照进房内,嘈杂的喊声和官兵喊话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传来,烟雾缭绕,院里已经乱成一片!

高铭文见状,看了眼对着孙清沐发傻的东方娚裎随着侍女宫卫快速向外冲去!“咳咳!快逃!”

周天立于院落中,眼里布满了杀意,骤然见高铭文出现,瞬间穿过人潮火浪向高铭文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