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铭文的身份他无权利出现在这座院子!

高铭文惊讶的看着从火中冲来的男人,顿时吓的浑身颤抖:“你…你…你是焰…”

周天一脚把他踢给身后的人,顿时冲向刚打开的房门,屋内所见,气的周天肝火上升!好啊!胆子不小,她的男人也敢睡!

周天根本不管东方娚裎有没有得逞,总之沈飞、孙清沐衣衫不整,而孙清沐还在东方娚裎怀里!

东方娚裎突然见有人进来,站起身想要怒斥。

周天冲过去迅速给了东方娚裎两巴掌,拿起手里的火棍把他拍在地上,全程没给东方娚裎任何反击的机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的人你也碰!”周天的引火棍燃着刺鼻的火焰瞬间堵进东方娚裎嘴里,一脚把东方娚裎踢到身后的墙上:“敢给老子找不自在!你活腻歪了!”

沈飞、孙清沐傻呆呆的望着突然冲进来的周天,在看看门外守着的胖子和与官兵厮杀的声响,隐约有人再喊‘里面的人弃械投降,一切还有待商量。’

沈飞、孙清沐立即补脑出发生了何事,快速烧断自己手上的绳索,急忙抱住虐打东方娚裎的周天:“那个…”喊名字容易暴露身份,总之还不赶紧跑,太子也太胡闹了,这里可是东驿馆的贵宾区,后果不堪设想:“快跑吧!他是南战国的东方王爷,咱们惹不起。”

东方娚裎倒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烟火烧过的嘴里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惊恐的望着还要打他的人,东方娚裎瞬间缩成一团。

周天神智很清醒,她只是有些心情不好,看着孙清沐和沈飞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更加心情糟糕,干嘛就欺负他们焰国!男人多的是,捉谁不好偏偏捉她焰国的!周天带着怒火转过身,耐着性子给他们两个整理好衣服。

孙清沐、沈飞无人敢动,但见太子神智清醒,悄悄的松了口气。

孙清沐看着嘴角紧闭的周天,突然抬起头,抚下她的眉宇,不知为何心里为周天莽撞的救他有些感伤:“没事了。”如此谨慎惜焰国名誉的太子肯为了他们冒险烧了漠国的驿馆,孙清沐觉的值了。

周天看着孙清沐,见他还有雅兴笑,竟也跟着笑了:“自己系!”

“手疼。”刚才烧了一下。

沈飞突然道:“我也手疼。”

周天被两人的表情逗笑了,抑郁了一天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他们或许不是权势制高点的人物,也许不具备某些人目空一切的身份,但他们是焰国的臣子,曾经焰宙天的男人,如今自己的男人、家人,这些,是别人再好也换不来的关心所在。

即便那玩玉的男人让她想动又如何,她何必缺根弦的贴他的冷屁股,她羡慕他们也好,有些恼恨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罢,甚至那隐隐想动的情愫,如今看来也不值一提。

女人慕高、喜欢强者,周天并不鄙视前段时间想征服骆曦冥的思慕心里,只是跟如今眼前的两位男子比,有些不值一提;至于鹰风流,他有的再多,也不会是她该高攀的人:“你们呀。”

孙清沐、沈飞见周天笑了,劫后余生的放松和对周天出现的感激让前者身后想把周天拦进怀里,后者则因为长期淫威靠在周天肩上。

于是形成了诡异的动作,周天抵在孙清沐肩上,沈飞却要靠在周天身上。

周天骤然哈哈大笑,闹着把沈飞推开,到底是知道自己是女人,就是再不一样也不一样,孙清沐从本质上已经不在依附她了。

鹰风流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想告诉周天外面来了众多官兵,不抓住他们誓不罢休!让她快点跑,结果进来就看到他们三个人搂搂抱抱的腻歪在一起,鹰风流顿时恼了:“够了没有!”说着上前猛然分开他们:“周天!你别太过分!爷容忍你是有限度的!”

孙清沐见他在,深知此人能助周天脱离这次危险,默默的退到一边。

沈飞见孙清沐退,自己也退了一步,对孙清沐刚才敢抱焰宙天的好奇首次超过了胖子的身份。

周天看他一眼,她很感激鹰风流会帮她,如果她自己这么做,估计焰国也不会生存了,可显然鹰风流是沟通不通的人,不愧是权势滔天的人家养出的儿子,怎么也没学过吃亏:“我们非要在这里谈吗?走吧。”

鹰风流不干!他已经对周天够隐忍了!他就算再不长脑子也是个男人!男人能纵容女人的任性甚至发脾气打他,但绝不会让自己头上绿意盎然!他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为什么她要让他不高兴!

鹰风流瞬间抓过孙清沐,脸色阴沉的看着周天:“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什么!你把我溜过来就是为了救他们!你当我是傻子吗!”

很显然这一刻鹰风流也不是傻子,他也有自己的脾气和自尊!

孙清沐见状试着道:“鹰公子,您别误会,少爷只是见我等可…”

“闭嘴!你也配跟爷说话。”

周天瞬间把孙清沐从鹰风流怀里抢过来,目光炯炯的看着鹰风流,她很想说,如果不是鹰风流背后的势力,鹰风流也不配跟她说话。

“你——”鹰风流仿若看着丈夫心疼小三的原配,心里既恼恨又对周天不帮他而是联合外人欺负自己非常气愤:“好!我走!我看你们怎么死在这里!”就算周天再厉害又怎样!众国反扑,焰国别想有好下场!

孙清沐见状急忙想去拦鹰风流解释些什么,虽然感情上他也不见得喜欢鹰风流,但利益上,孙清沐比周天更知道周天现在需要什么!

周天平静的道:“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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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开路

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无关,帮她是仁义,不帮也无过错。

鹰风流骤然回头看向周天:“好!你有种!爷倒要看看你怎么死!”不识好歹的女人!

沈飞、孙清沐见状,忧心的看眼太子,太子性子倔强决定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改变,两人担忧的靠近周天:“要不您先走,这里的事我们但着,将来如果有人因此找焰国麻烦,您就说是我们做的,您什么也不知道,也降低些他们的怒火!”

“里面的人听着!大军很快就到,就算你们能抵挡一时也逃不开漠国和众国间的扑杀!”

东方娚裎惨不忍睹的脸庞狰狞的笑着,伤势很重的他兴奋的盯着四个都会死的人,心里一阵快意,竟然敢伤他至此,南战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鹰风流摔上门子突然冲到周天面前!一把扫开孙清沐和沈飞,愤怒的看着周天:“不求我是不是!你宁愿跟着这群没用的男人想着怎么死也不跟我走是不是!”

周天又不是傻子,见鹰风流折回,表情淡淡的对他笑了,笑容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绽放,如昙花夜下剩下的绚丽,美丽无垢。

鹰风流呆了一下,周天讥讽他的笑容见过很多却从未见过她真心多余讽刺时的开心,很漂亮,比希希还有吸引里。

周天不会把别人忍耐的好心推出去,鹰风流忍下脾气回头,自然是好心的想救他们,她没道理揣着自己的傲气去死:“怎么会,你知道我们现在需要你!”

“那你就把这两人扔了给爷走!”

周天看看身边的两个男人:“但,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救他们?”

人头攒动的房外,大火还在蔓延,火势引燃了一座座装修不俗的宫殿,里面冲出来的官吏也越来越高贵,有些大国见有人敢骚扰他们,一气之下派出自己身边的护卫与漠国官兵一起企图冲破重围,活捉里面的凶徒,以解心头之气。

高手越来越多,从想捉拿里面的人,也变成了各大国间的能力较量,谁的人率先捉拿里面的人无疑就是今晚的最大赢家,必将在漠国和众国间树立自己的微信。

人群慌乱的角落里,施弑天、苏义、欧阳逆羽悄悄的随着众人隐藏在角落里,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和渐渐不支的抵抗,敌多人寡,太子等人处境危险!

苏义担心的道:“施弑天!你到是想办法!”

施弑天也有些急,虽然鹰风流在但鹰风流明显是仓促赶来,这些人尚且没有他们进宫锦衣杀时有准备,可他在焰国使团里呆了太长时间,如果派锦衣杀的人来,一样会给焰国招来祸端,施弑天只能说服自己相信,鹰风流背后的力量让这些抓到他的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苏义望着越来越危险的局势,急的团团转:“欧阳!如果局势失控!我们带着侍卫上!”豁出去了!大不了焰国不要了!他们一起跟着太子隐居!

欧阳逆羽皱眉,他肯来救孙清沐,欧阳也愿意为他冒一次险:“稍安勿躁,你的神情会出卖你与里面人的关系!”

鹰风流忍住想发疯的脾气,在周天的护卫下带着两个拖油瓶出来,临转身时不小心踢到了地上串珠,猛然间见自己送给周天的东西在这里,鹰风流险些气血逆流,不见得是多爱,毕竟两人才相处了几天,更多的参杂了高傲如他付出被践踏后的愤怒!

——周天竟拿他的东西‘讨好’这些没用的男人!——“谁给爷摔碎了!”

沈飞闻言悄悄的指指地上躺着的东方娚裎,本能的他觉的此胖子危险,但有太子在,量他那一身伤也不能发挥什么战斗力。

鹰风流愤怒的指着东方娚裎的方向,为今之计他知道外面的抵不了多久,自己现在也不能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给爷等着!走!”

大火扑来,漠国架起无数柴薪,放火围住了这间屋子,驿馆怎么也是废了,杜洪生豁出去不能让里面的人跑了,有众国相帮,大军已到,弓箭手、长枪手、弩手就位,量对方插翅难逃!

鹰风流的侍从一个个倒下,在他们掩护下逃跑已经不可行,外面的敌人超乎周天想象的多。

“怎么办!”

鹰风流顿时道:“都怪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孙清沐、沈飞不得不闭嘴。

周天望着眼前的局势,把他们三个推进屋里,镇定的抽出胖子腰上的佩剑,笑着道:“看来跑出去要费些力气,你们在这里等着,一会来接你们。”

“主子…”

“放心!”周天飞身而出,如一条红龙应风而生,带着阵阵杀气,张开撕天破地的爪子,向人群密集处冲去。

空中顿时箭弩横飞,众高手前仆后继的向冲出来的人扑去!

万丈剑光带着阴森的杀气在大军中蔓延,诡异的伸手喋血的杀戮让久经杀场的士兵也望之胆寒,血代替火,瞬间染遍整座驿站,众人的目光见见从大火中抽离,惊恐如兵群中的妖怪杀人手法之狠之快!

孙清沐站在门边,望着人群中的周天,紧紧的握紧自己的双手,现在,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反而成为她的负担,他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次次看着她将自己陷入绝境,就算她再不愿杀戮,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鹰风流面色平静,看着刀光剑影的周天若有所思,他会被大哥二哥护着不假,但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推到安全的地方,他知道大哥二哥疼他,无条件的想自己好,可周天呢?她为什么护着他,刚才他还骂了她?

其实鹰风流多想了,周天不过是顺便把病患推了进去,如果深追,充其量还有点后期要利用如今不能死的意思。

沈飞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他要不要上前帮忙?太子再厉害面对漠国大军众多高手,也不是轻松的事,何况太子也是为了赶来救他!

沈飞心一横!大不了回去被周天问罪,怕什么!想到这里沈飞刚想出手。

火光中突然飞来两个人影,两人身形入电般快速扎入人群,三人练手快速清理出一条广阔的通道。

骆曦冥杀人的手法丝毫不逊周天的‘温柔’,两人多过之处地上没一块完整的肉。

鹰风在能忍着不吐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踩着累累碎骨,鹰风在发誓以后绝不能让这两人凑在一起杀人!

鹰风流大力的挥着衣袖,雪白的绷带在火光和夜色中异常刺眼:“爷在这里!爷在这里!你们这帮狗奴才是不是等爷死了才来救爷!”

鹰家侍卫如潮水般向鹰风流涌去,凶神恶煞的脸庞凭借凶残的手法,在十万大军中筑起一道广阔的人墙:“给三爷请安!”

鹰风流终于解放了,身后有众多小弟,身前有他最信任的老大,他怕谁啊!鹰风流忍不住有点想哭,大哥多久没出手了,如今为了自己让他好看的一塌糊涂的手染血,都是自己不好!

鹰风流给孙清沐、沈飞照了层布后,嚣张在侍卫的搀扶下跑到人群中大喊:“你们奶奶的!敢在爷头上动土!有军队了不起吗!敢打爷的女人和兄弟!你们给爷等着!还有!”鹰风流把自家被摔碎的红玉扔杜洪生面前:“给爷修好!有一道裂缝爷要你全漠国的人头!”

三人很快清理出一条大道。

鹰风在无语,早就可以跑的小事,有了大哥出手,不打的对方无还手之力了后大摇大摆的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鹰风在乖乖的站在大哥和周天清理出的,无人敢再跨足的地方等着那两人杀够了接他回家,哎!放自己大哥出来,果然不是明智之举,但也没办法,他身上有伤发挥不了多少作用,二胖现在是半个残废,只能把自家大哥放出来咬人。

杜洪生捏着手里的红玉浑身发颤,怎么会…怎么可能…

“杜大人!你到是增兵呀!难道我们这些人在你漠国安全都没有保障!”

杜洪生仿佛没有听见,惊悚的看着还在骂人的绷带胖子,再看看折损在对方手里的人们,杜洪生顿时觉的手里的红玉如万金般沉重:“住…住手…”

“杜大人!您说什么大声点!”

人群中苏义阵阵交好,估计整座院子里除了他们没人高兴的起来:“打的好!打的好!都杀了!让他们看不起本官!”

欧阳逆羽瞪他一眼:“小点声!”然后皱着眉看向施弑天:“那些是什么人!”他第一次见有人能在清醒的状态下跟焰宙天杀人的方式达到相等的水平。

施弑天从对骆曦冥攻击的震惊中回神,心中久不存在惧意,让施弑天心里五味参杂:“不知道,应该是焰宙天的朋友。”

欧阳逆羽不解,太子何时有这样的朋友?

孙清沐见危险消失,担忧的想去把周天拉过来,她这种状态身体也会不舒服。

鹰风流急忙拦住他:“你干嘛?”他可不想被周天认为没照顾好她不中用的男人:“你不用去,我大哥在,你以为没你,她就不能好吗!切,一会我大哥一定把周天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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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下昨天的事,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了,昨天一下楼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耳鸣恍惚了两分钟,好了后,就一直躺着不想动。虽然不是什么事,但麻烦!以我的脾气估计怀孕快把我怀烦了(呵呵,希望我家宝宝别介意我这么说她)

☆、257合适

说完迅速对着敢跟他顶嘴的众国使者无边际的大骂!

骆曦冥不喜欢杀人,立于废墟之上,一身玉质长袍上不见一丝血迹,鲜血顺着剑滴落,骆曦冥只觉的反感,手起剑收,骤然发现旁边有人跟着他一直杀到大门口时不禁愣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有过两面之缘的周天。

看着神智不清醒,手起人灭的女人,骆曦冥觉的恶寒,这人怎么在?杀人中的周天,神智明显不清醒,骆曦冥很确定有几剑她直接挥到了自己身上。

周天飞身而起,剑光如雷鸣般嘶吼着撕裂涌上来的人潮,献血如盛开的烟火在她手中演绎最精彩的华章。

骆曦冥突然觉的她有种冷艳到冰骨的妖媚,如开在地狱深处、彼岸之外的致命妖花,魅惑也充满杀机。骆曦冥不禁皱眉,这样的女人…鹰风流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周天望着骆曦冥眼里的茫然一闪而逝。

骆曦冥骤然穿过人群,抵抗住周天的层层攻击,掌风推动手上的剑柄定在她天池穴上,随后手掌快速翻转连点几处大穴,顺势把软化的周天抱在怀里,一剑开出一道宽广的路途,带着人离开。她刚才好像是说‘累了’。

鹰风流见大哥回来,停下无意义的口水战,在侍卫的搀扶下向周天冲去:“大哥,她怎么了?”

鹰风在赶上来,鄙视的瞪眼二胖:“你是不是该先关心下大哥。”没出息的东西!

孙清沐、沈飞同样上前一步,两人看眼昏迷中的周天,想接手却也碍于此地无他们的发言权等待着。

骆曦冥看了孙清沐、沈飞一眼,又无所谓的移开目光将昏迷中的周天交给鹰风流:“一会就醒了,回去,一个人来如此危险的地方,你最好给我个说法!”

鹰风流兴匆匆的伸手,却忘了身上有伤接不住,孙清沐立即伸手帮忙免于周天掉在地上。

鹰风在骤然瞪了孙清沐一眼。

孙清沐当看不见,确定鹰风流不会把周天摔到后才松开口,默默的跟在几人身后出去。

大火仍在蔓延,残留的尸体被快速处理,烟雾弥漫半个水都,惊动了朝野上下、乡里乡外。

皇宫内,漠国老皇帝拿着杜洪生程上的红玉脸色分外难看,沧桑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平静,有些急迫:“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会招惹了他们,咳咳!是要气死朕吗!”

漠千叶见状急忙为父皇拍拍背,目光落在父亲手上的红玉态度平平,这里早已要抛弃她,她才懒得理会漠国的生死:“父皇,您保重身体。”

漠帝布满皱纹的眼睑疲惫的抬起,看了眼女儿突然把她的手扫开,若不是为了她,漠国何须此刻给玉带一个交代,那些使臣竟然敢往驿站掳人!简直就是要至漠国与死地!

杜洪生心疼的看眼踉跄一步的公主,眼里的情义昭然若揭。

漠千叶无所谓的站定,反而对杜洪生笑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就是再落魄也轮不到他同情。

杜洪生心怜的回她个笑脸,思慕之情溢于言表:“皇上,不如遣散各国使团如何?玉带的人在此谁也无法预料他们是否安全,皇上,为了我国声誉,请皇上遣散各国使团。”

漠帝疲惫的坐回龙椅上,玉带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贸然遣散反而招致了他们的怒火,杜洪生到底是为了千叶有了私心:“你们都下去!”他要好好想想,漠国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女儿告退。”

“微臣告退。”

杜洪生跟在漠千叶身后出来,看着眼前坚强依然不减美丽聪慧的背影,杜洪生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公主放心,微臣定能说服皇上。”

漠千叶回头,嫣然一笑,随后又有些凄苦的道:“多谢杜大人,除了你没人希望本宫留在漠国,本宫…”

杜洪生见佳人不悦,迫切的道:“不,公主多心了!您始终是漠国的骄傲,皇上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公主,您要保重,下官愿为您赴汤蹈火。”

漠千叶在心里冷笑,她要不是落得如此境地,杜洪生敢肆无忌惮的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哼!什么东西!

漠千叶悲伤的叹口气:“都是本宫不好,本宫是灾星,给父皇带来了危机,给漠国带来不幸,可…纵然这些罪名都在本宫身上,身上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洪生,你能告诉本宫今晚是怎么回事吗?那些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驿馆?驿馆内发生了什么事?”漠千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玉带的人何其尊贵,怎么会跟漠国过不去!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杜洪生心怜佳人,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说了,连南战国王爷喜好男色和高铭文已经被控制也一并说了:“可奇怪的是?玉带的人并没有带走他们?”

漠千叶心里也生了几分疑惑,看来她要亲自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夜风夹杂着烟雾中的粉尘在空中漂浮,大火虽然扑灭,但浓浓的烟雾还没有飘散。

月亮挂在高空已经模糊不清,巡视的卫兵增加了一倍。

城中一座府邸客栈内,鹰风在指着鹰风流身上的伤不断的戳:“敢说不是她打的你!鼻子上的血能是你自己碰的!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好歹你也是一国王爷,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

鹰风流不高兴的躲着二哥的手指,极力辩解:“真的是我自己碰的!”

“啧啧啧!了不起,自己能碰到鼻子了,大哥,你说二胖是不是又本事了?”

骆曦冥从发呆中回神,突然道:“她不适合你,以后少跟这个人接触。”周天摆明是利用鹰风流的势力救她要救的人。

鹰风流立即反驳:“大哥,你说什么她很好,她还…”救我:“谁在照顾周天,别是那两个小白脸!”

鹰风在顺手把他推回床上:“放心,不是他们,坐好!大哥的话,你最好听,就说这次的事,她摆明让你给她背黑锅!还是为了她的男人!你还有没有自尊!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鹰风流心里烦躁不已,他也憎恨周天身边的男人。

鹰风在见兄弟有些松动,趁胜追击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她能跟其他女人一样,跟了你后对你死心塌地,周天跟她身边的几个男人绝对有过,这样的女人你就算睡了都是你吃亏!你明白吗?想想你要娶了她,她红杏出墙,你多难看,清醒一点吧,你玩不起。”

鹰风流顿时烦躁不已:“出去!爷不想看到你们!她不是那种人!你就是嫌她打了你才天天说她坏话!出去!滚!”

“好!爷滚!你自己长点脑子吧!大哥我们走。”

骆曦冥疼惜的揉揉鹰风流的头发:“别生气,你二哥没恶意,自己好好想想。”

鹰风流发脾气的扫开骆曦冥的手:“出去!”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他何尝不知道周天的不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会就不想丢下她一个人走,被利用又怎么样!那也是他有被利用的资本!

鹰风流垂着床身,他觉自己疯了才会喜欢那女人对自己笑,她对那几个男人的是真心的好,虽然她偶然也对他们大声说话,可她舍得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救他们,被推进房间时,他骤然觉的很想保护她,她该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下,肆意、张扬、美丽、无忧无虑,而不是为了生计、为了破焰国虚耗她身上的光彩…

屋外,鹰风在满脸焦急,小麦色的皮肤也被气的发红:“大哥,你总得想想办法,二胖看来当真了!”随即严肃地道:“虽然他蠢呼呼的,可父皇还是没有打消传位与他的想法,如果那个女人真跟了风流,以她的手段还不毁了他!”后位!权势!岂是那个女人该得的!

骆曦冥把玩玉扇的动作听了一下:“他还没打消那个决定。”

鹰风在明白骆曦冥口中的他是鹰国皇帝,真正的九五之尊:“您别忘了,我父皇喜欢风流的母亲,就算不是因为你们那层关系,鹰风流做太子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鹰国被败几代也不会亡国。”

骆曦冥对鹰国的传承没有兴趣:“风流应该不至于真上心了…他们才见过几次…”骆曦冥用自己的想法揣测着自己的兄弟。

鹰风在冷笑:“怎么可能!连你都用‘应该’‘不至于’,他没事还垂墙,这次更让自己至于陷地,我看咱们如果不去,他还想抱着那女人化成灰,来个伟大的殉情给咱们看!”

骆曦冥刚想说什么,见不远处的房门打开,周天带着孙清沐、沈飞出来,微微的冲他们点了点以示感谢,便从另一条走廊里离开。

鹰风在看着三人的背影,见鬼的道:“他——他——们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我不是交代过不准他们靠近周天!哥!你看你看!这种女人——糟了!人走了!万一风流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