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闻言脸色立即难看,但他不断翻看自己的手腕也没有那么深的伤口,瞪向孙清沐的眼神,仿佛被抢了肉吃的狐狸。

沈飞脸色终于缓和,不屑的瞥眼苏义,苦肉计谁不会,既然太子吃这套,表演的总不如实际疼的,哼!

鹰风流突然不动了,看着三个男人间为争夺她的注意力施展的无聊的手段,他仿佛看到了皇宫中,为父皇谋尽心思的女人们,不管入宫时多美丽的精灵还是聪慧的红妆,到头来,都成了为各种私利想占据父皇的人,他们绞尽脑汁的计量和那些女人何其相似。

记得小的时候,父皇说,她们都是闲暇时的消遣,喜欢了就看两眼、不喜欢了则不需计较,无需因她们扰了心境,但他能看出父皇不是完全置身事外,他有偏宠、有宠爱的女人,那些会撒娇懂隐藏的能博得他长时间的关注。有时父皇也会蒙蔽其中,忘了他该置身事外的心。

周天呢?她有没有看到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掐了那会弹琴的男子,还有另一张明显不服气的脸,周天那么聪明,她是当看不见,还是也不介意这些计量,她也会像父皇一样,喜欢为她费尽心力的男人吗?她是享受还是喜欢被需要的存在感?

队伍仍然在前行,鹰风流却没有跟上,他不喜欢那种氛围,就像小时候就不再喜欢疼爱他的父亲,不是为母亲抱不平,只是觉的不该如此…

欧阳逆羽则低着头,谁也没多看他们一眼,后宫的事已经完全把他摒弃在外,这时候,连两年前的事都好像是做梦,孙清沐似乎也早已不再提起太子以前跟一位将军怎么样过。

队伍渐行渐远,孙清沐看眼身后,借着夜色小声道:“他没跟着,属下没事,您不用担心。”

周天夺了子车页雪护着的木板固定在孙清沐的胳膊上:“还是弄上,伤了骨头就不好了,让陆永明给你看看吧,他懂这些。”

子车页雪殷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周天,那是他的木头。

孙清沐见周天心不在焉,不敢多说什么:“多谢殿下。”

“还我木头!”子车页雪处在暴走状态,大有周天不给他就咬死她的错觉。

周天见状,拎了子车页雪去一旁理论:“好了,回去了焰国的木头都是你的。”

“那你以后一棵也不能砍…”

“想的美。”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队伍拉出很长的距离,每个人都沉默着,似乎还未从刚才的‘营救’中回过神来。

苏义见周天离开,悄悄的不计前嫌的凑孙清沐身边,严肃的问:“刚才那男人是谁?”

“你脸不疼了,去抹点药,真留下疤,就不好了。”说完留下苏义快行两步跟上前面的沈飞和欧阳逆羽,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刚刚结束的‘游戏’…

荣祥客栈外,陆永明;拎走了挣扎的苏义,也带走了孙清沐。

周天回到住处,刚打开门看到桌子上放了三封信件,一封是‘珍品斋’送来的:东家,打磨好的狮杯,骆爷又出了十一万两黄金带走了,需要属下退还一部分银两吗?

周天看完嘴角讽刺的扬起:好手笔,这已经不是有银子没银子的问题,摆明是不管鹰风流送来多少次,他都有能力把东西带走。周天懒得理会他的这份自信,既然他们有银子无处放,她不介意暂且保存。

第二封没有书名,却是一把薄玉片镶嵌成的扇子雕刻的文字,不知为什么周天直觉想到了骆羲冥:你想要什么才能离开鹰风流。

周天突然很想笑:有病啊!让你弟有多远滚多远!但心里多少被对方不客气的语气弄的好心情都没了,颇有种,小媳妇被豪门婆婆嫌弃刁难的感觉。去你娘的!

第三封是宋依瑟的来信,娟秀的字迹一如既往的透着淡淡的女儿羞涩,问了些日常琐事,顺便送来了一件夏衣,也说了自己的近况,并没有什么要事,中间夹了一封宋丞相的来信,基本没什么事,只是嘱咐她早些回去。

周天把信放下,进去换衣服,有个贴心的人就是不一样,至少那帮大男人没人给她做衣服,周天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决定明天去街上看看,给瑟瑟也买些稀罕的东西。

突然,苏义从外面窜出来,抱住正在换衣服的太子:“殿下,您还好吗?您来这里的事苏义最后一个才知道,属下是不是有什么事得罪了殿下。”

周天淡定的系着衣服,如果她闪的快点,苏义会不会撞柱子上:“陆公公没看住你?”

苏义闻言尴尬的退后一步,单膝跪地:“属下不是有意的,只是很久不见,惦记殿下,请殿下恕罪。”

惦记吗?焰宙天有什么好值得你们惦记的,子车世尚且避开了皇家,苏义、孙清沐等人怎会因为在皇宫呆久了没了属于他们的坚持,男尊社会,再进化六万年也改不了属于他们的傲气,换做谁处在鹰风流的地位,也不会让她好过。

“惦记本宫何罪之有。”周天随意挽好头发,示意苏义起来,自己则站在书案旁收拾三封信件,周天见苏义要动,突然问:“你觉的户部尚书辛成辛大人如何?”

苏义不解太子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想了想认真的回道:“辛大人刚正不阿,门生遍布天下,在户部多年,并无过失,子女亦奉公守法,其操守和品性深的朝中上下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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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承诺

周天点点头,难得苏义会中肯的夸人,这一年来周天想了很久,也自认对他们也不错,至少不会让他们再有离开皇宫后的恐惧感,而苏家几门臭名远波,不给他找一个能压住事的老丈人,恐怕她要天天接参苏义的折子。

苏义人品虽然不行,但有时候也能办事,周天尽量平和的问:“苏义,你觉的辛家的小女儿怎么样?本宫听说她贤良淑德、琴艺更是一绝。”

苏义闻言惊讶的道:“殿下,你不会吧,她喜欢的可是孙清沐!你如果把她娶回来,你不怕她跟孙清沐…”后面的话太大逆不道,不说也罢。

周天瞪他一眼,想什么呢,不过…辛姑娘喜欢孙清沐吗,那…如果配给苏义是不是太不仁道了:“你是不是想多了,辛姑娘久不出门,平日也没有闲言流出,本宫看她不错,是想把她说给你。”

苏义闻言脸色顿变:“殿下,您想什么!属下虽不是迂腐之辈但也知道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

又来了,她要那么多鬼干嘛,身为一个男人成家立业何等重要,周天坐下来语重心长的道:“苏义,本宫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出来了一圈,你也看到了,哪个男人是嫁出去的,何况你们都有保护自己独自生存的能力,若是本宫给你指婚,敢不服你们的能有几人,只要你今后好好经营生活,你还是没有进宫前的你,你无需担心世人的眼光。”

苏义突然看向她,曾经让他从心里恐惧的太子,即便是如今也无人敢真的惹怒于她,同床共枕多年,他承认从未真正看懂过她,但现在晚吗?还是她觉的他配不上她,君臣之道,他确实没资格陪在凤临九天的她身边,可:“你嫌弃属下…”

“不算,但也谈不上喜欢。”

“你厌恶我。”

“谈不上,不讨厌就对了。”虽然他闯祸多过做正经事,但也不是多让人不敢苟同:“我是为你好,你那眼神看我干嘛,你跟着我,一辈子能干什么,说不定本宫哪一会就忘了你是谁,莫不是你还这想跟瑟瑟一样有身份的留在后宫,你也不怕被你家晚辈笑死。”

苏义以前也觉的丢人,可…苏义走过去,抱住周天:“殿下,您讨厌苏义碰你吗?”

不会,可也不是多心动,充其量两人在一起,也就是身体上的慰藉,不可能再有更多。

苏义见她不说话,大着胆子从后面搂住她,轻吻了下她的颈项:“如果苏义不是很招殿下讨厌,您就让苏义伺候你吧,难道太子认为,苏义伺候过您后还会觉的有什么女人能入的苏义的眼;

苏义说爱您,不是说假的,就算您以后一年不想起苏义,苏义也会留在后宫等着殿下哪天需要的传召,苏义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现在想放我们自由是为我们好,只是,殿下问过我愿意吗?哪天您不喜欢苏义了,把苏义放在角落里就可,何必非驱逐出去,您是太子,您有权利不喜欢所有男人,更有权利忽视我们,您对我连愧疚都不需要,以为是苏义甘愿留在您身边,苏义只是担心,以后您爱的男人,因为我们的存在而忽视了殿下您的感情,让殿下心苦,那才是苏义的罪过。”苏义说着搂紧她,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我肯为您做任何事,不计较您爱不爱我。”

周天有些呆滞,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陌生的气息、沉稳的心跳,手无意识的放在他胸前想推开他,却又迟疑了,温暖的体温、宽敞的胸膛,让她恍惚想起另一个人来。

周天从不否认她骄傲,骄傲的有些不屑于弱者的倾慕和暗恋,若想跟她斗法也要站在与她相等的高度,而苏义呢?显然他没有这个资格。

那她为什么不推开他,是贪恋这一时的心动,还是这些天的不自信需要他此刻的付出,更或者她永远不想承认的,她也认为她是太子,有权利拥有甚至亵渎他们的给予,但感情真的可以分享吗?她若想得到一份爱,怎么可以不付出,怎么可以不一心一意,将心比心是每段感情该正视的问题,他们又不是女人又不是从小接受的洗脑:“苏义…”

“您别说话。”苏义怕她拒绝,她身边不止自己一个,苏水渠都比自己有优势,以前事事顺着太子能得到更多垂怜,但现在她不会,苏义想迫切的寻找自己有用的借口企图挽回什么,但搜便脑海,他也不觉的太子有离不开他的必要性。

苏义更加紧张的抱住她,突然有些急切,他不想娶妻、不想离开她,这一刻他比以往更清楚他也不要什么传宗接代都行,只要她别离开他,就算她喜欢别人也好,苏义心慌的搂着周天,平日畅所欲言的他此刻紧张的不知该怎么表达他的恐惧:“我爱您…”

是吗?“你,什么时候想娶妻了,跟我说一声。”

苏义突然怒道:“我不说!我不想!为什么你就不信我!我想吻您…”苏义不等太子回话,直接覆上了周天的唇,不同与早上的脸颊,这是苏义知道太子是女人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她,柔软的触感,香甜的气息,绝美聪慧的脸庞,让苏义突然自行惭愧的似乎没资格拥有她。

苏义怕,怕九天之上的她嫌弃、怕战火中笑傲群英的她那股洒脱,更怕高位上她握着的生死大权,身为男人,他想给予,安全、稳定、甚至是让她开心的笑,可,如今…属于男人的优势可以攻破她不设防的唇齿,但心呢?

苏义吻了一会,突然不动了,抱着周天,让她靠在肩上,不是作秀更不是想博取她的同情,他只是突然觉的自己很没用,还不如陆公公招太子喜欢。

周天突然拍拍他的背,躺在他怀里享受片刻的宁静,似乎是能理解苏义的心情,两人都没有说话,周天在想骆曦冥,突然的,不计后果的,但她又非常理智,她倾慕的是他背后的荣光,或许与他这个人无关。

过了好一会,周天道:“如果我登基…”周天说着又停了好一会才继续:“我准你为妃。”

苏义惊讶的看着他。

周天突然笑了:“怎么?不喜欢?”

“不,不!”他喜欢,非常喜欢,苏义高兴的抱着她,不知道怎么折腾能表示心中的高兴:“我会对您忠心对您好,只对您好,您以后想我做什么随便吩咐!但凡我能做到的,苏义万死不辞!”

“去你的,我要个死人干什么。”

“我又想吻你了…殿下,你身上好香…殿下,你什么时候给孙清沐娶个媳妇,他比我还大一岁。”

“你接吻的时候还能想这么多东西?”

夜幕下,漠帝一巴掌甩在了漠千叶脸上,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好样地!你!你个不孝子!咳咳——”

漠千叶想上前扶他。

漠帝一把挥开她:“朕什么时候死了!你就安心了,漠国不欠你什么!有气你冲朕来!”

漠千叶沉默的站着,听着从小疼爱她的父皇如今对她口语相向,不过她该庆幸父皇良好的修养,才没骂出多难听的话:“如果父皇没事,女儿告退。”说着不顾漠帝砸来的杯子,转身就走。

“不孝女!不孝女!气死朕了!——”

“皇上!皇上!”漠千叶前脚刚走,皇宫内传太医的喊声闹成一片。

灯笼高挂的走廊上,杜洪生脸色不善的截住同样冷漠的漠千叶:“你什么意思!你骗我。”

漠千叶闻言,嘴角讽刺的扬起:“怎么,见本宫落的如今的田地,连公主都不叫了,杜洪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宫为什么要舔着脸下嫁给你,你可别忘了想娶本公主的人多的是!你不过是本宫随便消遣的一个!”

“贱人!”杜洪生恼羞成怒,今天他历经生死,才从晋国手里拿到晋级权,就为了这个女人,他险些赔上性命:“你给我听着,除了我你谁也别想嫁!漠帝已经口头把你许配给我,你生是我的人是杜家妇,再也不是什么公主!”

漠千叶冷笑:“笑话!现在赢着的似乎是焰国吧!本宫就是跟一个落魄的皇子在一起,也不懈跟你这种窝囊废同床共枕!对了,还有你那假里假气的妻子,本宫都怀疑,婉婷,到底是不是你女儿,本宫怎么越看越不像呢!”

杜洪生顿时恼怒:“你!你这个淫妇!她不是那种女人!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漠千叶闻言突然仰天大笑,这就是漠国的臣子!这就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多冷:“她当然跟本宫不一样,本宫高高在上!本宫比她美丽!本宫可以让你至今难忘!她不可以!可惜,本宫看不上你,本宫就是嫁给狗,也不嫁给你!告辞,懦弱的杜大人,哈哈!赶紧回去看看你妻子是不是真如你所想的那么贤惠!哈哈!”漠千叶‘骄傲’的转身离开!眼角控制不住的落下几滴眼泪,父皇,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云鬟。”

“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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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是怎么来的?汗啊!实体男主不会是甲乙丙丁。⊙﹏⊙b汗

没事写评论去!

☆、271相询

“明天别去猎场了。”漠千叶望着错落的宫殿,黑压压的阁楼,让她突然呼吸困难,父皇竟然不喜欢她参与,不去便是,小的时候,在这片宫殿里,他是那样的宠爱她。

云鬟看眼公主落寞的表情,心伤的上前一步:“公主就这样任命吗?刚才杜大人简直——”

漠千叶淡淡一笑,如烟花在夜空绽开,璀璨耀眼:“区区一位臣子,本宫尚且不放在眼里。”

云鬟闻言不再多话,默默的跟在公主身后,心里为公主不值,焰国在目前的局势中处于上位,公主若是不管,那个没听说过的国家说不定能走到最后,公主甘心嫁给那样的存在吗?

帝王寝宫内,杜洪生跪在帝床上,没有安抚还在气头上的漠帝,反而添油加醋的把公主骗他进入猎场的事说给漠帝听,口气中稀罕的夹杂着几丝宠溺和无奈。

漠帝闻言,恨铁太硬的心因为杜洪生此刻对女儿的包容,有些微微的动容,再不争气,也是女儿,打的再重也层疼到骨头里,或许她成亲后能好心,漠帝更坚定了把不孝女千叶嫁给杜洪生的决定,杜洪生老实其妻尚未产子,也不算亏了千叶。

漠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痛心道:“以后…千叶…你多管教就是,不用考虑朕的颜面。”

“微臣不敢。”

大清早,鹰风在一身玄衣整个人包裹在衣服内,肌肤呈现一种灰色,他早起舞剑,突然见鹰风流穿着昨天的衣服,站在自己的门外发呆。

鹰风在急忙把剑交给属下,径自走了过去:“二胖,二胖。”

“哥…”鹰风流脸色蜡黄的叫了他一句,无意识的迈了一步又不动了,他想了一夜,除了让自己更头疼,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初始的情意,他是喜欢的,真的喜欢。

鹰风在急忙扳正他的肩膀,仔细的把弟弟从头看到脚,心里顿时生气滔天的怒气:“她又给你脸色看了是不是!风流!我说多少遍你才死心!你——”

“哥,我累了,想休息一会。”鹰风流说着,精神不济的推开二哥,表情落寞的关上房门。

鹰风在从来没见弟弟这样过,直觉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周天身上,跑到骆曦冥那里义愤填膺的大吼了一遍:“你到底管不管,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看他在外面站了一夜根本没有睡觉。”

骆曦冥突然抬起头:“现在呢?”

鹰风在更怒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风流因为那个女人很不高兴!干脆,风流要是喜欢就把那周天做成傻子给风流,风流要是不要了,就让她有多远滚多远!看着都心烦!”鹰风在说完,甩上房门出去了。

骆曦冥沉思了片刻叹口气,站起来,玉质的米色锦缎团花长袍如晨光流泻而下,刚毅的面色透着几分无奈,比玉石还精致的手指仿若透着无限荣光,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去荣升客栈。”

周天已经准备出发,苏义在旁边整理东西,不时走过来在周天耳边说些什么,周天笑着,俊美妖娆的风姿在晨光下妩媚俊朗,惹的苏义时不时走神。

孙清沐的胳膊经过复杂的处理,如今已经固定好了,他和陆公公从对面走来,见殿下和苏义间流转的情义,两人谁也没有对此发言,苏义昨夜未回,孙清沐不想揣测他和太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的上前接手小二的工作,整体出发需要的东西。

周天见孙清沐动,道:“别弄了,休息会再伤了你的手?还疼吗?”周天问完,觉的自己问了句废话,哪有不疼的。

孙清沐沉默的摇摇头,还是和陆公公一起把箱子抬上马车:“少爷,页雪身体不适,今天不跟着去了。”他似乎还在为昨天周天抢了他在雕刻的木板生气。

周天笑笑,猜着是那小心眼就没消气,昨天非说自己偏心,不顾他的心情为了讨好她的男人,让他痛苦,没把周天笑死,那种木板他多的能把他自己压死:“准了。”

一行人装备整齐正式上路,陆公公跟在太子身边,说着什么,偶然帮殿下缕缕略显褶皱的衣物,心想没个细心的人在身边伺候殿下,殿下也不是爱讲究的人,苏公子也是,殿下袖口的位置有折痕,也不说处理一下,哎,与太子不住在一起,陆公公不禁新生愧疚。

苏义走到孙清沐身边,心情非常不错,整个人精神状态出奇的好:“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孙清沐心不在焉,苏义能有什么好消息。

苏义凑近孙清沐耳边,比往常把声音压的还低:“太子准备给你说亲,可能是辛家的女儿,还不确定,你别就乱想人家姑娘。”苏义这次是真好心,孙清沐的为人早就不屑于与他们同流合污,如今太子圣明,国泰民安,以孙清沐如今的威望,离开皇宫过回正常男人的生活是最好不过的消息:

“艳福不浅啊,辛小姐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琴意一绝盛都无人不知,你熬到头了,偷着乐吧,以后升官发财别忘了兄弟。”苏义说完,情绪中不乏夹杂着对死对头的冰释前嫌,和对孙清沐前途的无限祝福,此人一走,苏义不敢说以后皇宫便是他一枝独秀,但地位肯定比现在更好。

孙清沐脸色微变,努力从苏义脸上寻找造谣的痕迹,却未能如愿,这么说来太子昨晚跟苏义提了此事?她为什么跟苏义说这个?孙清沐突然有些不悦苏义知道这件事!好像属于他和太子的事被人窥视一般令人不悦。太子跟苏义说这个什么意思?

孙清沐跟在队伍后,静静的走着,确有此意吗?为什么?孙清沐不禁望向走在前面的背影。

“是不是很高兴!”苏义不记前仇的拍孙清沐一下,以示彼此都有的喜悦。

孙清沐忍不住想问,他看起来像需要迫切离开皇宫的人吗:“没有依据的事,以后不要乱说。”

“怎么是没有依据,是太子亲自跟我说的!前面怎么突然不走了?”

骆曦冥看眼周天,态度谈不上傲慢,他性格本来如此:“借一步说话。”

周天看他一眼,此人只几天不见,越发让人牙疼,看来他那一身沙子凝结成的玉气没有白培养,整个鹰家里唯一能沟通的大概就数这位了:“陆公公,你待他们先走,我一会就到。”

陆公公有些不放心:“可他是…”

苏义、孙清沐也挤了过来,孙清沐担忧的看眼周天:“什么事?”

“那人谁啊!”苏义直觉竖起警戒,觉的此人很危险,是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另他不喜欢的人。

周天安抚的对他们笑笑,示意陆永明带他们立即离开:“没事,到猎场等我,一会就到。”

骆曦冥随便进了家并不起眼的客栈,瞬间显得平庸的小店破败不堪。

周天看着他坐在能报销他一身‘名牌’服装的微带油腻的桌子上,突然觉的他是一个不挑剔的人,可能是身边的人把他装扮的太精致,看起来他便孤傲的高不可攀:“有事。”周天坐在他对面。

这是骆曦冥第三次见她,依然无法从对方略显单薄的身体里看出与众不同,他不否认从人的角度,她的眉眼长的很好,只是略显凌厉,随不咄咄逼人,但长在女子脸上,便不是姨母所爱:“刚才的两个是你的人。”

周天懂他表述的意思:“恩。”所幸你没用‘两只’。

“我的话你可以回答,你需要什么?”

周天不禁觉的好笑,刚才的好印象被他不会说话的口味弄的有些心烦,她似乎对他很没耐心:“应该问你们打不打算放过我,你以为不玩的权利在我手上吗?如果鹰风流想,我想,我尚且不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何况,我日子过的好好的,没事找他做什么,我又不是有病!”

骆曦冥终于发现此人还有项优点,识时务:“你昨天对他做了什么?”

“他跟你说了什么!我劝你最好不要太惯着他,他在我面前扬言动我的人,我就是再不值得你们一提,可也不至于没有脾气,如果你弟敢动我的人,我也觉不让他好过!”

“你平时就这样跟他说话。”骆曦冥口气淡然,似乎并未恼怒。

“这不是你们需要的?”周天反问。

骆曦冥认真的看着她,面前的女人给他一种莫名的烦躁气息,她的目光并不干净,权势、欲念、世俗参杂的争斗,与单纯绝对沾不上边,也不似那晚大火中一闪而逝的茫然:“你敢说你没有利用风流的成分。”

周天突然觉的好笑,周天猛然向前期身,左手抵着下巴讽刺的看着他,眼眸间轻佻多情:“你认为我会看上他?那你也太看得起你弟弟了,如果让我选,我想我会更看中你,你觉的呢?”周天说着快速覆上他落在桌上的手,触感如看到的般柔韧。

骆曦冥貌似有片刻的愣神,忘了第一时间抽回手,待他回神,再闪已经显得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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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评最后一天也,(*^__^*)截止到晚上九点,所有参与活动的评论会统一送到编辑处。

感谢大家的参与。

昨天晚上八点半我家小侄子出生了,呵呵,我去戳了戳他,真小,最近生宝宝的挺多,群里也有七八个孕妇了,哎,早知道俺就不挑这一年了!

☆、272冰释

骆曦冥仿佛不慎介意,皱着眉看了周天一会,坚定的想拿回手。

周天见状突然攥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骆曦冥,有挑衅、有决心,还有,没有说谎的肯定:“我说过,我若选,一定找找你这样更有挑战性的,你不觉得你比他更有吸引力。”

骆曦冥闻言,突然有些怒火,反手压住周天的手掌,怒道:“别给你脸面不要!你还没有资格批判风流!”

周天呵呵一笑,脸突然更加期进骆曦冥,鼻尖微微与他碰触,呼吸落在他脸上,充满了诱惑:“那可由不得你,你弟弟似乎很喜欢在我这里碰钉子,不如你舍生取义,让他看看我多不值得他爱…”周天的手挑衅的搭在骆曦冥的肩上,姿态妖媚,眉眼妖娆、口气轻佻:“敢不敢玩。”

骆曦冥顿时恼羞成怒,毫不留情的骤然出手,玉掌如一把锋利的兵器,凌厉的向周天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