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赶紧打住苏义打算滔滔不绝的嘴,头疼莫名:“知道了。”什么陈年旧事了也反应这么大,沈飞也是,有话就不能好好说,明知道苏义爱惜他的名声,还刺激他。

沈飞嬉笑的低下头,小声嘀咕道:“逗他玩的,谁知道他真接招了。”

苏义亦小声回嘴:“有那么逗人玩的!谁人不知微臣对皇上一心一意,肝脑涂地,抛头颅…”

周天赶紧让他停了:“说的那么血腥也不怕吓到孩子。”

对,对,不能吓到!以后表忠心不能死不死,他死了,他儿子被人欺负怎么办?苏义想到自家宝宝,又想覆上去摸摸,突然见上面盖了一双手,顿时瞪大眼睛,瞬间又换成鄙视的目光,不阴不阳的问:“孙大人摸出什么来了吗?”

孙清沐啊了一声,当然摸出来了,像我!但理智立即回笼,和蔼的笑:“肯定像皇上,是位可人爱的孩子,我们三人有福气了。”

周天表情再次和善,含笑的看着他们,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可爱我不强求,只希望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知足了,补了这么久身子太医还说孩子偏小,挺为孩子担心的。”

“偏小!?”三声合一,提起的心瞬间盯在皇上的肚子上,忍不住担忧。

“那有什么办法,吃点什么!”孙清沐还是比较理智,紧张的比自己受了委屈还担心。

“补什么有效果?”沈飞焦急的看着皇上,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会不会不好养活?

“他是不是不高兴?要不,微臣请几个戏班子轮流给小皇子唱戏?”

周天在三双渴求的目光下,忍俊不禁的笑,但也莫名的欣慰他们目前只有自己肚子里这么一个孩子,要是多了,他们也不稀罕了,看着他们关心的样子,知道自己最近忽略了他们:“对不起啊…”

沈飞、苏义、孙清沐不解的看向皇上,看着她歉意的目光,心里柔软的角落一点点深陷,觉得整片天空因为她渐渐晴朗的笑,明媚异常。

周天避开他们火热的目光,愧疚的低语道:“他的事,你们一定不高兴了…”早朝时苏义根本没看发下去的锦绢,觉得有必要跟他们说些什么:“他在河继救过我,那次…”周天娓娓道出当年的事:“希望你们理解…”

苏义听完冲动的想问,那你爱他?我们呢?我们是不是也在你心里?但又怕破坏了现在的气氛,硬压着没敢问。

沈飞抚弄着她额前的秀发,多出的部分温柔的掖在耳后,轻声道:

“皇上,那个时候的事微臣不敢说什么,苏水监能为皇上舍身,微臣就该领他的情,可皇上记住,若是换做微臣等在,也一定愿意为皇上去死!皇上大可把心也放在微臣等身上一些,微臣可是皇上的家花,不能被外面的野花比下去,否则微臣该伤心了。”说着大度一笑。

苏义心想,好样的,赶紧顺坡道:“就是,就是,皇上不能做家花不比野花香的青楼薄幸人。”

孙清沐闻言,含笑的看着皇上,轻柔的摩擦着她的手背:“苏大人说的,也是微臣想说的。”我们爱你,现在是,将来还有孩子!

周天见鬼的看着苏义,顿时揪住他的耳朵:“长本事了!还知道青楼有薄幸人!你是不是去过!说!去干什么了!你还是薄幸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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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宴请

苏义赶紧讨饶:“不公平!皇上,怎么不揪孙清沐,他也说了。”

“揪你还有意见了!他是他的问题!你是你的问题!现在就学会顶嘴,还敢说在外面没有野花!”

“啊!”苏义忍着痛大义凌然的拍着胸脯保证:“皇上污蔑人,微臣就是沦落凡尘,也会是清官!啊!好吧!除了被皇上嫖过,还有谁敢嫖!”

帝殿瞬间传出无数笑语。

被三人期待着的孩子,健康的成长着…

一个时辰后。

周天带着换下朝服,身着宫装的丈夫们亲自赴宴。

——皇上驾到!孙妃侍到!苏妃侍到!沈飞侍到!——

黄袍威仪的焰帝虎步生风的众人拥簇下走来,金黄色的依仗队伍,映衬着皇家威仪的钻贵,中间的男子英俊不凡,金衣若龙,让人心生敬畏之感。

紧跟皇上身侧的是焰国男宫三大宠妃,冷峻高大的苏淑妃、温情如月的孙德妃、容貌倾城的沈贤妃,三人一身银色拖尾宽袖宫装,头发用宝蓝色的发带轻松挽起,衣衫在青云绿水间浮动,身姿高贵,容貌非凡。

四人走在一起,恍惚了男宫的萎靡,反而人人相应,望而怯步。三人缓缓向众人走来,如一道亮丽的晚霞,瞬间泼墨与众人心上!留给世人男宫亦安国的风采。

——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淑妃侍安康、德妃侍安康、贤妃侍吉祥!恭祝皇上千秋鼎盛、福与天齐!”

“恭祝皇上千秋鼎盛!福与天齐!”

周天坐上主位,三妃分侍在侧。

高台上瞬间如闪耀着珍宝的舞台,夺人眼球,惹得新人默默的垂下眼,不敢多看。

胆大一些的,心里无不唏嘘,传言不实,站在英气逼人的四人坐下,怎么能理解他们曾经的传言,英明睿智的帝王、目光坚毅的苏义、和煦若风的孙侍郎、倾国倾城的沈公子,若不是曾传言他们三人构成了皇帝后宫最大的yin乱集团,谁人会把这些字眼放在他们身上。

新人低眉顺目的震惊与皇家的气派,目不斜视的不敢触怒皇家威严,禁卫军紧握的长矛,仿佛如实质的刺已戳在每个人心尖。

老臣们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心里有承受力的强撑着,心里不禁庆幸这次没有演武,若是把军队拉来演练一次,这些新人的眼睛睁得更大。

心里被皇上无数次惊讶过的人们,现在反而希望皇上再吓吓这些新人,免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把朝廷当成往日的朝廷糊弄,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如今的朝廷如何屹立于众国之中!

因为皇上英明,觉的与有荣焉的臣子们孤傲的面对新人诚惶诚恐的怯场,生出些为官的张扬。

“众位爱卿平身,让大家久等了,皇后身体不适,朕心中难免担忧,今日乃双喜临门,能见到焰国如此多才俊是朕的福气更是焰国的殊荣,将来的焰国,需要大家共同努力,缔造更加辉煌的大焰帝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天的生硬穿透众臣万岁的余韵,肆意的在人群中徜徉,如警钟长鸣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你们是焰国春闱第三批秀才,是康泰年间第一批举人,今日的成绩应不足以表现你们将来的优异!朕要的是业绩、是你们的赤诚之心!不是白卷上的锦绣文章!更不是你们风采风流后的不知所谓!

文章写的好证明是少儿努力,踏实用功,但从今往后,那将是你们学以致用的参考,官做的稳才是你们本事。

无人不想高升!就像今日大家都紧盯三甲,唯恐错过了状元的红花,但状元只有一个!可也别忘了,因行走祖国大川的封王拜相的有之,可没听说考状元考出宰相的本事!

所以,今日后,你们就是焰国各地占据一方的父母官,或地处贫穷、或身处福地;或有人推崇或被人忘记,不管要面临的是什么!请记住!朕永远在站在你们身后!受了委屈,朕为你做主!伸不开手脚!有朕给你踏路!

但你们若背弃了做官为民的宗旨!也就被怨恨朕不为你们做主!”

全体举人纷纷出列,恭敬的跪拜:“吾皇万岁!臣等定不辱命!忠心为国!倾身为焰!”

段敬槿跪在人群中,与众人喊出相同的誓言,仿佛前一刻在父亲的督促下为状元之争写的词赋已经是昨日之事,他现在想做的,是坐上实位,哪怕是位状师也要为民打几场畅快淋漓的官司!

辛述此刻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常说他不懂,皇上变了,变得让人想要归顺,变的想当他的近臣,想是他口中一心为民的好官,想是大焰兴起的力量。

张弈含恭敬的叩首,能等到帝王觉醒是他们这一代的幸事,状元也罢,三甲之外也好,将来的路靠自己走,一时的得失终究不能入他的眼睑。

孟先己站在人群中,看着一个个踌躇满志的新人,心里为他更炉火纯青的手段叹息,这里是他的家国,一个觉醒的帝王,他要的一定能实现。

孙清沐坐在周天旁边,为她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公平世界骄傲,是的!她的放手是给臣子最好的舞台,她的公允和包容是众人的机会,前路当前,靠的是他们自己。

沈飞静静的坐着交叠在袖笼里的手没有越身份一寸,享受着阳光的照拂,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他女儿和爱的人,就该享受万民爱戴,雨露恩泽。

苏义的目光看向下面,与有荣焉的表情下睥睨一遍新人的容貌,又觉的自己观察的太肤浅,决定排除所有青年官员,争取都把他们外放,不能让其留在皇上跟前晃悠,万一多个弟弟就不好了。

苏水渠不吭声的垂手立于前排,皇上今早为他开脱,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责任在皇上为他的那一刻已是他全部责任。

隐藏在袖笼里的手握紧,暗腹,下次一定不能给了落了把柄,让他因他犯难。

周天面对众人微微颔首:“起来吧,来人赐坐。”

众太监宫女陆续而入,一排排座位一张张座椅,一壶壶清茶一盘盘点心摆在众人面前。

“谢皇上恩典。”众臣入座,鸟语花香中,微风嫩柳心,众臣怀揣着恭敬小心入座。

陆公公在此期间挥挥手,已经选出的十份试卷摆放在皇上面前。他再次看向乐师,第一轮歌舞表演缓缓踏入,仙姿舞衣、琴音笛鸣拉开了占星苑宴请的序幕。

周天没有注意下面的歌舞,取了太监端上来的十份稿子与清沐、宋岩尰、尹惑、辛成商议今日的状元之选。

宋岩尰有些心不在焉,皇后不是有孕吗?皇上只最初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便不再提,皇上怎么想的?不喜欢那个孩子吗?

宋岩尰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十份白绢上写了什么,反而不停的看孙清沐,希望他能收到自己迫切的疑问,可千万别是女儿做了什么错事?

户部尚书非常认真的看着十份卷子,恨不得指着他儿子那张让皇上盖个状元,皇上说状元不顶用,那是对白丁出身的人来说,像他们这种殷实之家,到底希望多出个状元。

因为有儿子的试卷在内,身为人父的辛成自然觉的谁写的也不如儿子的好,干脆不看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孙清沐和尹惑,两人没有什么杂念,一心一意的想为皇上点出这届名副其实的状元郎。

周天睁着聚精会神的眼睛状似认真的对没份试卷用心观摩,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让她读书不如给她个魔方有吸引力。

众新人坐在位置上,紧张的根本看不清霓裳歌舞下跳唱的是什么!只觉的手掌冒汗,不知自己的所做是否入了皇上的眼。

坐在角落里的龚姓举人刚才不小心偷看了皇上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的皇上有点眼熟,这份认知让心里忍不住骚动的想看第二眼,但又没胆量那么做,以至于纠结的自我虚汗直冒。

没心没肺的宫有觅心大的看着前面的歌舞表演,不时跟一旁紧张兮兮的辛述笑言几句:“你别这么无趣行不行,我都跟你说好几句了,你总回一句。”

辛述自认没宫有觅那么傻缺,他爹成天在他耳边念叨状元、状元,怎么可能没压力,只要状元不落定,就算跳舞的是天仙他也没兴趣。

宫有觅讨了个没趣,只好捅捅另一边的龚举人:“怎么样?琴音曲幽,比上吉姑娘不知好多少倍,宫里的琴也如此不同凡响。”

龚举人正想着自己偷看来的秘密,猛然被一惊一乍的宫有觅一问,险些没吓死他,但听着耳边宫有觅挥洒自如的语调,脑中灵光一闪,凑近宫有觅低语:“你有没有觉的皇上有点眼熟?”

“谁!皇上?”后面两个字不算傻的猛然压低了声音,紧张的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他后才低下头小心的问:“你说皇上?”

龚举人也知道这事不能张扬,同样低下头压低声音:“恩。”于是把自己不小心看到的感觉说给宫有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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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封顶

龚举人闻言死的心都有了,急忙擦擦被宫有觅吓出的冷汗:“乱说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惊鸿一瞥…”龚举人慌忙解释,可不能在宫有觅这大嘴巴里翻了船。

宫有觅被龚举人说的心里痒痒,好奇心重的他忍不住想看看,他眼珠四下快速活动,确定没人注意他时,眼皮猛然一掀又快速合上!

龚举人立即紧张的上前询问:“怎么样?看见了吗?是不是很眼熟?”

宫有觅眼皮疼的想撞墙,都是他害的!不禁压低声音怒言:“一次怎么能看成功!”你当是偷看青楼花魁被抓到也不在意:“等我再看几次。”

接下来的时间宫有觅果然锲而不舍的不停偷瞄,火辣辣的目光穿透阻隔的人群,终于从皇上的脚踝看到了皇上的袖口,至于面貌还在攻克中。

龚举人急的不行:“你到底看没看见!”平时不是很有胆量,今天怎么怂了,真是靠不住!其实他自己却不敢再看第二遍,到是很佩服宫有觅敢一直这样偷瞄。

宫有觅急的满头大汗,就像小时候掏鸟窝怎么也摸不对诀窍,早知道有今天,他干嘛不练习着!

宫有觅脑筋很粗,一般人都比不过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就像此时这样的场合,他并不懂得悬崖勒马的含义,反而越挫越勇,豪情万丈的要为兄弟看看,当然了,更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最终在他锲而不舍的坚持下终于与皇上看过来的目光撞个正着。

周天面容威严的对他微微颔首,自然了,这是礼貌。

宫有觅瞬间从椅子上坐到地下,好在他反应快,急忙坐上来,要不然他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龚举人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怎么样!这回总看到了吧!”

宫有觅心惊胆战的想,可不看到了,险些把命搭进去还看不到!

“是不是很眼熟?!”龚举人迫不及待的追问,急待对方赞同他的想法。

宫有觅急忙甩掉脑中皇上诡异的颔首,亟不可待的撞撞辛述:“兄弟,我看着皇上怎么那么像周天兄弟!”乌龙闹大了,问着话还忍不住想,皇上冲他点头是什么意思,是让他走着瞧?还是警告他?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辛述惊讶的看向宫有觅:“不会吧。”然后比宫有觅有水平的瞬间看向高位上的人,顷刻间回转:“竟然是真的!周公子是皇帝?!”

宫有觅恍惚的看着这么快就有答案的辛述,心里备受打击:“你怎么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辛述对他近乎死人的惊讶方式不以为意,这是官家必学手法,若是不会看皇上脸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皇上竟然是周公子!”想到平易近人的周天,怎么也无法把他与高位上的皇上联系在一起。

宫有觅早忘了前一刻的惊讶,他只是见鬼的盯着辛述,为什么!他付出那么多代价才看到的秘密,竟然轻易被另一个人看见了?

辛述没空理会宫有觅,寻了个众人不注意的空档向张弈含和段敬槿走去。

然后三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最后只有辛述悻悻然的回来,心里哀怨着他们俩人早就知道的事实!这么说来,难道他真比他们笨?他竟然没看出来?皇上的名讳去了姓,可不就是周公子的曾用名!

辛述后悔不已,暗怪自己送上门去被张弈含嘲笑,早知道他就自己惊讶!但心里还是无法把皇上与周天兄联系在一起。

高台上,周天接过沈飞递来的茶水问,查看了半天卷宗的清沐和尹惑等人:“怎么样?”

尹惑纠结的拿着四张绢帛举棋不定:“皇上各有千秋啊?”实在不知选谁好!

孙清沐不好发表看法的避开了人群,这四人中其中三人是世家之子,且他未进宫前都与之保持过良好关系,不好评定他们的优劣,并不是不好定出他们的胜负。

周天喝口水看向一旁不知道在激动什么的辛成:“辛尚书,觉的谁合适?哪卷文章让您如此激动?”

“啊!?”辛成没料到皇上会问他,他是辛述的父亲不是该避嫌吗!何况,他根本没注意别人的?

“问你话呢!说!”周天重重的盖上水杯盖,莫名的有丝火气!“举贤不避亲,你怕什么!”

沈飞、苏义、孙清沐顿时心疼的盯着她的玉手,唯恐杯子里溅出的水烫了她。

辛成急忙出列:“臣举荐辛述。”皇上说的不避亲,不能反悔的?

周天闻言,怒极反笑,亏你敢说,四份让尹惑举棋不定的卷宗了可没有辛述的名字!头疼。

周天望着满脸不解的辛成,亦非常诚恳的问:“你准备给你儿子花多少银子买这个状元?”若是多了,她到可以考虑,真的!

辛成闻言愣了,皇上什么意思?三甲可以用银子买吗?

尹惑见老同伴辛尚书不明所以,悄声提醒:“辛公子没在四人之中,好像是辛公子画了一只仙鹤,严重偏离了点状元的题材。”

“啊!”这一声是气的!小兔崽子,竟然敢耍他!恍然想起头顶的皇上,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下:“皇上饶命,微臣不知道犬…”

周天没让他说下去,急忙让他起身:“当着这么多外人,辛尚书别动不动就跪,不知道以为朕是不讲理的君主。”

辛成满脸苦涩的起身,心里想着回去定让那不孝子好看!“皇上宅心仁厚,是微臣失了礼数。”

周天点点头,认同了辛成的道歉:“其实辛公子画的不错,若是比画意,定能拔得头筹。”

“皇上谬赞,犬子性情顽劣当不得皇上如此夸奖!让皇上见笑了!见笑了!”辛成边说边紧张的擦汗,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把辛述吊房梁上打一顿!死小子!还不如一忍听话!

“见笑到不必,没把朕放眼里的洒脱朕到是见识了。”周天说完直接看向孙清沐:“你说谁点三甲合适。”

辛成被皇上前一句弄的更加惶恐不安,皇上是什么意思,问罪?听着皇上的语气云淡风轻的不像?不问罪?可那句话足以断了辛述的仕途!

苏义竖起耳朵,只要不是段家的谁都无所谓,但可能不是姓段的吗?

孙清沐恭敬的起身恭手道:“皇上,辛大人和尹大人已经站了很久了,宋丞相至今还未喝水,不如皇上让三位大人休息片刻,微臣与苏统领再为皇上慢慢看看。”

周天闻言不禁看孙清沐一眼,怎么了?难到有说法:“准了。”

苏义暗自不耻孙清沐把他拉下水,明摆着得罪人的事,凭什么捎上自己!

周天见他们离开了,看向孙清沐:“怎么了,这几张试卷有问题?”

孙清沐把四张卷宗放皇上面前,皇上虽然不懂文学,但是他念一遍皇上也能听出优劣。

孙清沐读完,看向皇上,认真多问:“皇上觉的谁的好?”

周天想了想,伸手点了其中一张:“这个。”无论是字体还是韵律都不错,词和典故虽然有些不懂,但听得出学识渊博。

孙清沐郑重的收起来,轻声道:“刚才尹惑大人不说,并不是看不出来而是不能点他,宋无霜是焰国国教道天的当家教主,在民间拥有很高的呼声。”

尤其焰国前些年民不聊生,道天教几乎拥有焰国全部人口做信徒,而宋无霜以渊博的道学素养成为众人心目中的神,加上人家的确道法高深又不问世事,相信他的人绝对与恐惧焰宙天的人一样多,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当初想霸占宋无霜也屡屡受挫的原因。

孙清沐看着周天,他相信皇上还记得此人。

周天不否认的点点头,记得!印象中焰宙天快把他拖门外了,被一个老道士劫了回去,直说她对天不敬,是会造天谴的,然后焰宙天真遭遇了不幸!

可见此人嘴巴多毒!

孙清沐皱眉道:“如果点他做状元,对皇上…”不能说有影响,但绝对不是没影响,状元的称呼绝对能把宋无霜在焰国的地位再推向一个**:“微臣和尹学士都认为不妥。”

周天不正经的摸摸下巴:“这样啊…”坏心的想:“朕把他掳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苏义急忙让她打住:“皇上现在是有品位的人,不能总掳啊掳,你多亏。”

“也是!”周天欣然接受苏义的观点:“清沐觉的点谁为状元合适。”

孙清沐毫无犹豫的道:“张弈含!一来可以证明皇上不拘一格降人才;二来…微臣觉的段尚书家出位状元亦不合适,不如给了张弈含,相对其他三人而言,反而能显得皇上公允,又让民众心中没有朝中官官相护的错觉。”

“难道不是点个白丁出身的人,更能衬的朕大公无私?”她相信孙清沐和尹惑的顾忌,不会傻了吧唧的强求用学问说话,她现在又不是现代的清廉人士,她现在可是皇上!皇上要学会统筹大局!

“皇上言重,盛都谁人不知张弈含、段敬槿、辛述的学问了得,他们三人任意一位问鼎都可以说实属名归,可若是三人都被超过了去,皇上,您认为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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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咬字

宋无霜岂不是超过了他们,可见低调的狗不叫!

孙清沐苦笑,看皇上的表情这是恨上宋教主了,也是,谁抢她皇位她就跟人拼命的本性,厌恶宋无霜只是时间问题:“话虽那样想,可真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超了去,状元的含金量就不那么被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