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上一章:第 28 章
  • 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下一章:第 30 章

据他的话说来,原本,苏合下凡历劫,另投别处,与奎木狼的一世之约已断,本来是没了牵扯的。后面的这些牵扯,来得纯属意外。

第85章 你既无情我便休(7)

某日,司命这厮因事去寻南海观世音菩萨,恰逢菩萨刚从西天佛祖那里领了金旨回来,要菩萨向东土寻取经之人,并为其在路上设置九九八十一难,验其心行。

菩萨一时很是烦愁,道:“这取经人好寻,只这九九八十一难实在不好设置啊。”

司命正好赶上,奇道:“不过才九九之数,随便凑一凑也就够了,这有何难的?”

菩萨却说佛祖有命,这八十一难须种类繁多,不得重样才好,只寻些野生野长的妖怪出来拦在路上,未免单调。

司命便建议说除了野生的,还可以放些家养的下去嘛,天上这许多的神仙,谁还没几个仙童,没个坐骑啊什么的。只要他们松一松看管,放那么一些下去为妖为怪,足够给取经人更换口味的了。

菩萨点头应是,却仍是有些不甚满意,又道:“若再能寻一两个仙家下去,才是最好!”

司命星君听得直嘬牙帮子,道:“这野生的妖怪好找,不论打死打伤,都没人管。这天上放下去的也好说,不论自个愿不愿意,都得听命主子。唯独这仙家不好找哇。”

菩萨自然也能想到此处,又问司命道:“可知有哪位仙家脾气好,方便说话的?”

司命摇头,答道:“这脾气再好也不行,毕竟是给人去当托的,还得变成个妖怪挨打,丢份,太过丢份。”他说着,心中一动,又与菩萨说道:“眼下倒是有一个现成的,虽说脾气不好,但是却可以用上。”

他说的不是那别人,正是为应约而私自下凡的奎木狼。

司命星君很是抱歉地看我,道:“你瞧瞧,也是凑巧,提了奎木狼,难免就要追到你身上,我就琢磨着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待做成了,至少能为你在菩萨面前买个好,叫他承你几分情不是?”

“所以,便就又将我魂魄提了回来,在这宝象国给唐僧师徒设难?”我问。

司命干巴巴地笑了一笑,“一举两得的事情,对吧?”

好一个一举两得!强行把别人拉入编好的话本子里,决定人的生死,操控人的喜怒哀乐,逼人照着那既定的套路演绎爱恨情仇……这写戏的人写得尽兴,看戏的看得高兴,可有谁曾想过,那演戏的愿不愿意?

我冷笑,起身看这司命星君,道:“明白了。合着是西天佛祖想要看场大戏,观音菩萨受命写了个好本子,为捧那唐僧师徒,各色妖怪粉墨登场,而我与那奎木狼不过是友情出演,客串了一把,对吧?”

司命星君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尴尬,也跟着我站起身来,讪讪道:“瞧你这话说的……”

我打断他,径直问道:“那金角、银角两个又是什么来历?”

“是太上老君两个看炉子的童子。”

“哦,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不觉点头,“难怪奎木狼说是旧故,这般看来,该是南海菩萨从太上老君那里借的人了?而那吃了唐僧肉可长生不老的说法,也是有意从天上传出来的吧?”

司命星君不答,只讪讪而笑。

我不由感叹,“那唐僧师徒几个,这一路上经灾历难,时时挨坑,处处遭难,也够倒霉的,哈?”

司命星君仍是赔笑,道:“菩萨也是为了考验他们,看他们师徒是否真心往西去。”

“那师徒四个,竟然都识不穿?”我又问。

司命想了一想,道:“估计那孙悟空是瞧出些端倪来的,不过,他是个明白人。”

我冷冷笑了一笑,又问道:“你这回来寻我,又是为着何事?我这都下了台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再去给你跑个龙套?”

“不是,不是!”他忙摆手。

我奇道:“那你来做什么?只是为了与我解惑?”

“这个,这个……”司命那厮小心看我两眼,迟疑了片刻,方又小声说道:“是剧情有些跑偏了,我不得不过来给你讲讲戏。”

原来,按照剧本发展,我得知奎木狼私自将两个孩儿接回天庭之后,该是愤而自尽的。百花羞一生就此结束,而苏合元神归位,回升天庭。不想我这人太过皮实,非但没有自尽,竟然还回这宝象国继续选起驸马来了。

这个,这个……就叫那写本子的人有些不满了。

我听得愣怔,半晌之后却不禁失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来劝我自尽的?”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司命那厮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这是来劝你顺应天命的。”

“那真是谢谢了。”我嗤笑一声,又继续说道:“只可惜我公主做得舒坦,这世间荣华又未享够,一时还不想回归天庭,只想着在这人世间吃好玩好,再选个称心如意的驸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司命星君有点傻眼,问道:“不想回去?”

我回道:“对,不想回去。”

司命默默看我片刻,方才问道:“你就这么不听劝?”

我笑了一笑,没再理他,只转身往殿内走。司命那厮忙在后面急声唤我,我不耐烦再听他唠叨,索性抱住了那廊柱,将头用力往上磕了过去。就觉得脑门子一痛,再睁眼时,人已是躺在床上,出了梦境。

殿门关得严严实实,我那双绣鞋也端端正正地摆在脚踏上,与睡前模样一般无二。

窗外已是能见朦胧亮光,这天眼看着就要亮了!

我去王后宫中请安,不想却是冤家路窄,正好赶上海棠刚从王后宫中出来,与她走了个面对面。

海棠唇角微微向上勾了一勾,露出几分轻蔑之意,阴阳怪调地说道:“恭喜三姐姐,刚才听闻王后娘娘说,三姐姐的招婿榜文一出,就有无数英雄豪杰争相报名。这般看来,三姐姐很快就要觅得良婿呢!可喜可贺!”

我脸皮一向厚实,闻言只与她客套道:“同喜同喜。你也别着急,若是能看到合适的,大胆向母后说便是。”

海棠冷冷一笑,凑近了我,讥诮道:“我可不是你,没得男人便就活不了。”

“活得了!没男人当然也能活得很好。”我一本正经纠正她,又道:“不过呢,这有个好男人陪着,能活得更好!”

海棠被我噎得没话说,恨恨瞪我一眼,拂袖走了。

王后娘娘耳目众多,我这里还未进殿,她那里便就已经知晓了我与海棠狭路相逢的事,见面便就教育我道:“她不过是只秋后的蚂蚱,都蹦跶不了几下了,你何必还跟她做口舌之争!”

我听她这话里有话,忙就问道:“母后,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就瞧着王后娘娘脸上浮起些得意,道:“不错,萧山传回信来,那百年老獾已是寻到,不日就能到京了。”

我听得一喜,赞道:“太好了!”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王后娘娘面上的得意又多了几分,故意顿了一顿,才又继续说道:“比武招亲的榜文一贴出,不过短短三日,已是有二千四百一十八人报名!”

这消息实在是太“好”,惊得我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第86章 前妻?跟人跑啦(1)

三月初五,萧山携百年老獾秘密返京,为安全起见,并未进入都城,只在城外别院悄悄住下。柳少君与织娘两个都有些惧怕此物,不敢随我同去,我只得一个人偷偷前往城外别院去见萧山。

萧山领我去瞧了那百年老獾,又将如何寻找此物的经过简略与我讲了一讲,待送我出门的时候,忽没头没脑地问道:“臣听闻陛下在张榜选才,要为公主比武招亲,可有此事?”

这刚刚回来,连城门都没进过的人都知道我在比武招亲,可见这事搞得声势实在是大。我尴尬笑了一笑,解释道:“也是想趁机为北疆那边选些将才,不光是为我。”

萧山看我一眼,问:“可有什么要求?”

我更觉尴尬,忙摆手道:“哪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品行端正、四肢健全就行。”

萧山又问道:“那卑职这样的可能行?”

我怔了一怔,颇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这样的??”

“是。”萧山淡淡一笑,应道:“卑职也想去试试。”

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第二日,我便在那报名表的尾端看到了“萧山”二字。

我直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又把这人的信息详细地看了一看,这才终于确定此萧山就是彼萧山了。我忙拿了那报名表去给王后看,含蓄地说道:“这个……不太好吧。母后不是定了由他来考校参试者的武艺么?”

不想王后看到报名表却是又惊又喜,叫道:“哎呦!萧山也报名了?”

我忙提醒道:“他可是国内排名第二的高手。”

本来是国内三大高手考校报名者的武艺,该淘汰的淘汰,该放水的放水,这排名第二的突然上去参赛算是怎么回事?不论是打赢还是打输,怕是都要有人讲论。

“吓!”王后表情夸张,道:“萧山可不是排名第二的高手!”

不是第二?我一怔,难道是我消息有误?

王后得意一笑,又继续说道:“昨儿那排名第一的才送了信来,说是练功时岔了气,功力大损,怕是不能前来考较参赛者武艺了。这般说来,萧山眼下排名得算是第一!”

那还比个毛的比啊?直接叫他进入第三轮得了!

我愣愣看着王后,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王后那里却是极为高兴,立刻派人去请国王,瞧那意思竟是要直接着手安排考验萧山品性了。吓得我忙劝她,道:“母后,母后,这事急不得,便是要暗箱操作,也要遵着程序来,这第一轮面试还没结束呢!咱们先把这事放一放,说一说如何除白珂的事。”

百年老獾已是寻到,接下来就该调白珂回京,设套杀他了。

王后总算是冷静了下来,道:“不错,此事要紧!”

我与王后正商量着,那宝象国国王就来了,听了我两个的话,却是正色说道:“眼下不能调白珂回京,更不能杀他。”

王后奇道:“这是为何?”

国王没回答,只把那刚刚收到的军报拿来给我与王后看。

原来,那大元帅龙啸北刚刚率领北征军解了边城之围,此一战中,白珂立功最大,甚得军心。龙啸北已是派他带兵北进,直抄叛军后路,若是现在突然把他调回,不仅要打乱整个作战计划,更有损军队士气。

国王感叹道:“这白珂是个将才。”

“将才也是个妖怪啊!”王后心存顾虑,又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国王默了一默,又道:“此刻,当以大局为重。”

王后是个明事理顾大局的女子,闻言也沉默下来,过得片刻,才又说道:“陛下说得对,当下应以北疆战局为重。只是,”她说着又来看我,歉意道:“日后这段时日,百花羞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白珂若是在战场上屡获战功,京中的海棠也必然愈加嚣张,于我来说,必然是要受些影响的。不过,北疆之战事关宝象国生死存亡,这个时候,莫说我一个公主,便是君王受了委屈都要忍着。

争不过的事情,不如在开头就表现得大度些。

我闻言笑了一笑,道:“有父王母后护着,我能受什么委屈?至多不过是再回别院住些日子罢了。母后不用顾虑我。”

果然,这般一说,国王与王后夫妻两个面上都显露感动之色。

一个说:“我儿不用担心,凡事有父王给你做主。”

另一个说:“就容那妖女再蹦跶几天,咱们不理会她,只专心给你选驸马,母后瞧着,那萧山实在不错!”

话题绕了一大圈,终又回到了萧山身上。

萧山这人实在不错,可越是这半生不熟的人,提起来越是叫人尴尬。我忙寻了个借口,从王后宫中狼狈而逃。

因着北疆战事,诛杀白珂之事只能暂时后延。我把情况与柳少君与织娘两个一说,柳少君垂目不语,织娘那里却是气愤难当,道:“公主,不如咱们先杀了那海棠解恨,反正白珂人在北疆也不知晓。”

“不可。”我忙道,与织娘解释道:“白珂在北疆受到重用,一旦有了变故,便是大患。为了私怨,不能拿国家存亡、百姓生死做赌。”

柳少君闻言抬眼看我,赞道:“公主能有此胸怀,少君佩服。”

我笑笑,摆手道:“也是无奈。”

织娘又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只能干巴巴地等着,等那北疆战了,白珂得胜归来么?”

“呃……”我想了一想,认真答她道:“趁着空闲,你们还可以为我把一把关,选个驸马出来。”

二千多报名参赛者,只第一轮就进行了十余日,这才筛出近三百人来进入了第二轮的武试。

王后特意把我叫了去,道:“这个你得自己亲自去看,合不合心意,合不合眼缘,旁人可替不了你。你若瞧到那顺心的,偷偷把人记下来,也好在第三轮里着重考察。”

国王也道:“事关我儿终身大事,切莫害羞。”

在这事上,我还真没打算害羞,况且整日憋在宫里也是没事,干脆就换了装扮,带了柳少君与织娘去那比武场上瞧热闹。

虽只三百来人进入第二轮比试,可扛不住看热闹的人多,偌大的一个校场上竟是人山人海,比那庙会还热闹了几分,有卖瓜子糖果的,有卖豆浆茶饮的,竟然还有那卖跌打损伤膏的,也是会做生意!

比武擂台分作了三个,其上各有一名武功高手在上坐镇守擂,那参试的抽签上台,只要等赢那高手一招半式,得其说一个“过”字,就算是通过了这一轮测试,顺利进入了下一轮。柳少君眼睛毒,不过片刻功夫就瞧出了门道,压低声音与我说道:“这些比试者都不是那守擂的对手,所谓赢的一招半式,乃是守擂人故意放水。”

我拿眼瞥他,低声回道:“废话,这坐镇守擂的乃是国内排名三、四、五的高手,岂能随便叫人打败。”

织娘闻言却是诧异,奇道:“那排名第一的和第二的呢?他们为什么不来坐镇守擂?”

“呃,排名第一的练功岔了气,已是告了病假。”我回答,又停了一停,才又继续说道:“这排名第二的自己报名参了赛,自然也没法再上台守擂。”

织娘惊讶道:“谁?谁排名第二?”

柳少君目光望着远处,凉凉答道:“萧山。”

我一怔,顺着柳少君看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远处那座擂台上,萧山刚刚上了擂台,正在与那守擂的高手相互行礼。

柳少君与织娘两个俱都转头来看我,眼神里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忙摆手,解释道:“没得私情,绝对没私情。我和他也不大熟,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要报名来参赛,许是来凑热闹的。”

从柳少君与织娘的眼神来看,两人似是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正欲再与这两人解释几句,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冷哼。

那声音甚是熟悉,竟与黄袍怪有几分相似,我心头不觉一震,忙回头望去,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衣男人,也如我一般戴了个大大的帷帽,皂纱直垂下来,将头脸遮了个严实。

这校场上,做如此打扮的人实在不多,男子更是稀少。

我一个没忍不住,就多瞧了他两眼,不想这行为却是惹恼了他,竟冷声问我道:“你看什么?”

那声音甚是暗哑粗粝,绝不是黄袍怪的声音。

我淡淡一笑,并不理会他的找茬,客客气气地答他道:“看阁下这顶帷帽样式实在是别致,不知是从哪里买的?”

那男人许是没料到我会说这个,明显着僵了一僵,然后又冷哼了一声,竟就转身走了。不知为何,我瞧着他那背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

织娘在我身边小声问道:“这人有病吧?”

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定有病!”

就瞧着那人的背影似是又僵了一僵,却是没有回头,只没入了人群之中。

第87章 前妻?跟人跑啦(2)

这么一会儿的耽误,那边擂台上已是比试完毕,也不知萧山表现如何,只见守擂的师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过”字,把他客客气气地送下了擂台。

接下来的比试都规规矩矩的,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表现出众些,却也没能打赢那守擂的高手。我瞧到后面便觉得有些无聊,又惧日头高晒,索性带着柳少君与织娘出了校场,寻了个茶水铺子坐下来喝茶。

不想竟又遇到了那戴着帷帽的黑衣男子。

那人独自占了一桌,就在离我们不远处,不时地转头向我们看过来,明摆着是在打量我们几个。

柳少君瞧了瞧那男子,低声与我商量道:“公主,此人瞧着有些古怪,似是有意在跟踪我们,属下想过去打探一番,探一探他的来路。”

我闻言忙一把拉住他,低声道:“这人一看就是来跟咱们找茬的,你凑过去,反倒中了他的心意。敌不动,我不动,不如就晾着他,先气他个半死再说。”

正说着,那黑衣男子竟起身向我们这桌走了过来,就在我对面大刺刺地坐下了。

柳少君面色微变,手一撑桌面就要站起,不料却似有无形的压力重压在他肩头,生生地将他压坐回长凳上。与此同时,坐在柳少君对面的织娘也似受到了什么禁锢,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只面上露出了惊怒之色。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还镇定着,与那黑衣男子客气说道:“阁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伤了和气怪不好的。”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却是问道:“你在校场上看了这半日,可是挑到自己满意的了?”

这话问得古怪,竟像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我看他两眼,故意答道:“倒是有那么几个,瞧着人还不错。”

“是么?”他问,声音更冷,“是哪几个?”

“这个……貌似和阁下没什么关系吧?”我笑了一笑,不慌不忙地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忽地换了话题,关切问他道:“嗓子怎么哑了?可有请郎中瞧过没有?多久能好?”

他没有答我,只又冷哼了一声,端起那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也正是这一声冷哼,叫我终于能确定他的身份。我看着他,突然问道:“阿元和阿月他们两个现在可还好?”

“还好。”他下意识的答我,待话出口,才似察觉到不对,又猛地住了口。

我讥道:“真是稀奇!奎宿怎地忽然下凡了?难不成是来微服私访,体验民情的?”

旁边柳少君与织娘两个闻言俱都是一脸惊愕,转头看看我,又去看对面的奎木狼,柳少君更是失声叫道:“大王?”

奎木狼没理会他们两个,只看着我,问道:“你真要再嫁?”

从去年初秋到眼下暮春,我与他分离已是半年有余,当中又经历了那许多的变故,此刻相见,他不问一句我过得好不好,又是如何熬过这些时日,却来质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再嫁!

我这还都没问他当时为何失信不归,那醉宿银安殿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不由冷笑,反问他道:“星君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我不再嫁,难不成还要为你守寡?”

奎木狼不说话,那放在桌面上的手却紧握成了拳。

生气了?生气就对了,今儿不气你个半死,我就改跟你姓!

我又开口,不急不忙,和和气气地说道:“再者说了,星君若真是身死,我忍一忍,给你守上几十年寡也便罢了。可你明明是回归神位,活得可是好好的,我若再为你守寡,岂不是成了咒你?不管怎样,好歹也是做了十几年夫妻的,就算没得恩爱,也有些面子情分,我又怎能咒星君你呢,你说是不是?”

奎木狼听着听着,猛地站起身来,拂袖便走。

织娘欲哭无泪地看着我,小声道:“公主……”

柳少君也劝我,“大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公主该忍一忍性子,与他好生说一说话,看之前是否有什么误会,何必急着把他气走。”

正说着,另有个男子从外匆匆而入,却是那换了装束的司命星君,急声问我道:“如何?聊得如何?怎么看奎星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笑了一笑,答道:“被我气走了。”

司命星君愣了一愣,不由气急败坏,叫道:“哎呀!你这丫头!我这里给太上老君说了无数好话,又应了给他烧那炉子,这才换了奎星出来,你怎就把人给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