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上一章:第 29 章
  • 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下一章:第 31 章

“烧什么炉子?”我奇道。

“就是老君用来炼丹的炉子!你瞧瞧奎星,才不过给老君烧了半天的炉子,嗓子就熏成了那般模样!苏合啊苏合,我若不是为你,打死了都不会给老君烧那炉子去!”

奎木狼那嗓子,不是故意装的,而是被炉烟熏哑的?

我听得奇怪,不禁又问道:“奎星竟给老君烧炉子去了?”

“不能不去啊!不管怎么说,奎星也是私自下界,事情又闹到了玉帝面前,不惩罚一番,孙悟空那里也应付不过去嘛!正好金角、银角那两个小子还没回来,老君那里没得人烧火,玉帝就叫奎星过去了。”

司命星君说话向来絮叨,说着说着屁股一沉,便就坐到了我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待喝到一半,却忽地停了下来,怒道:“问你怎么把人气走了呢,你问什么炉子!”

“别恼,别恼!随口问问而已。”我忙劝他,又客气问道:“星君,不知您和那月老熟不熟啊?”

司命那厮被我问得一愣,“干嘛?”

我笑笑,答他道:“星君若是与月老相熟,还请帮我走个后门,去求个好姻缘来。我这里虽是再嫁,可也想着能寻个如意郎君,夫妻恩爱,白头到老呢!”

司命那厮愣怔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就步了奎木狼的后尘,也被我气走了。

瞧着他两个前后拂袖而去,我心情竟甚是舒爽,又提起兴趣来去校场转了一圈,这才辞了柳少君与织娘,高高兴兴地回了宫。

此后一连数日,奎木狼再未出现。

校场上的比武进行得有条不紊,最终从三百多参赛者中选了二十七名选手出来,进入了第三轮。

北疆那边捷报频传,白珂屡获战功,成为军中新秀,海棠在京中也跟着水涨船高,越发得意。她人本就长得美貌,又一直未婚,此刻更成了各世家子弟争相追逐的对象,一时间将我那比武招亲的热闹都压了下去。

王后生怕我沉不住气,每每见了我都要开导,道:“冷静!千万要冷静!就先容她蹦跶着,待大军班师回朝,咱们除了白妖,就去剥那妖女的画皮,也叫那帮子有眼无珠的男人看看,他们是有多眼瞎!”

她说是劝我,可说到后来,却总是把自己劝得义愤填膺,愤愤不平。

没办法,我只得再回头劝她,道:“何必去在意那帮子权贵,反正女儿择婿也不从他们中挑选。”

王后听得点头,应和:“对!这些子靠着祖荫的世家子弟,如何比得上咱们层层筛选出来的那些才俊!不说别人,只说那萧山,论人品,论本领,就没一个世家子弟能比得上!那妖女眼瞎,才会把目光只放在那些世家子弟身上!”

就在王后说了这话的第二天,义安公主驾车上街时不知怎地就惊了马,恰巧被萧山遇到,于危急关头果断出手,将义安公主从马车中救出,并亲自把公主送回了府。

事实证明,人家海棠姑娘眼睛可一点都不瞎。

事实还证明,海棠姑娘一向喜欢兵行险招,不光对着别人狠,对着自己更是能下狠手。十三年前,她为陷害我,自己从那崖上滚下,骨头都断了几根。十三年后,她为了抢一个萧山,又玩起了当街惊马,差点香消玉殒。

也真是个敢赌敢拼的奇女子!

幸亏萧侍卫立场极其坚定,未被美色所惑,立刻将此事上报给了王后,又私下里寻了我解释,道:“大街之上,臣既遇到了,不好不救。送她回府,也是因为公主府的马车损坏,并无其他原因。”

他说这话时,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而我听着,也甚觉尴尬,却又不好不回应,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萧侍卫的品行,母后那里一向是信得过的。”

萧山看我两眼,却是低声问道:“那公主呢?”

“我?”我干笑两声,瞧着实在躲不过去,只得应他道:“自然也信得过。”

萧山淡淡一笑,这才走了。

经由此事,王后对萧山这人更是满意,只等着第三轮测试过后,就定他个第一,然后赶紧往北疆战场上一送,趁着大军近来连打胜仗的东风,叫他也挣些军功在身上,待日后大军班师回朝,得了封赏,风风光光与我成亲。

第88章 前妻?跟人跑啦(3)

王后想法自然是很好的,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这驸马选拔赛进入第三轮,二十七名候选者经过“酒色财气”的考验,眼看着就要决出个第一的时候,北疆战场上却是风云突变。

本来,朝廷大军一路高歌猛进,已是胜利在望。不料,叛军中却突然冒出来个厉害人物,准确抓住了朝廷大军求胜心切的心理,先一路示弱引得朝廷大军轻敌冒进,然后又设伏围歼,大败朝廷军。

北疆战局瞬时扭转。

这还不算完,叛军大胜之后,不给朝廷大军丝毫喘息机会,迅速南下,不仅一举夺下了边城重塞,还出兵数万,直指宝象国都城。

京都危急,宝象国危急!

战报传回,举朝震惊,国王与王后再也没有闲心给我选什么驸马了。

朝廷紧着调集大军北上迎敌,护卫京畿。好多来京参加比武招亲的,还未来得及返乡便就又参了军,就连那进入了第三轮比试的二十七名“才俊”,也都被编入了军中,指望着他们能为国效力。

那萧山更是得了重任,被委任为一路先锋,领军出征。

从二月里便就开始,搞得轰轰烈烈的驸马选拔赛,终于因为不可抗力而中止了。

我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与之前的北疆之战不同,此刻战场就离着家门不远,京中气氛十分紧张。有些豪门世家怕京都失守,已是暗暗往南运送子弟财物,还有那更过分的,据说竟然已经派人私底下去联络叛军,想着左右逢源。

国王头发本就已经白了大半,得了这些消息,又开始变秃了。

四月里,朝廷与叛军在京都之北进行几次大战,双方互有胜负,战局一时僵持下来,朝中就有人提出了和谈的建议,倒不如许叛军以重利,哄他们返回北疆,先解了京都之困,再从长计议。

国王几日思量,头发又不知掉了几何,这才应了和谈,派使臣前往敌营进行谈判。叛军首领倒是个干脆人,听闻使臣来意,当下就说道:“和谈不是不行,要应我方三个条件。”

使臣一听和谈有望,忙就问道:“什么条件?”

叛军首领淡淡答道:“第一,许北疆自治;第二,重金抚恤死亡将士;第三,朝廷遣公主和亲北疆,两家结姻亲之好。”

实话说,这前两个条件,那使臣是早有准备的,唯独这第三个,却是有些出乎意料,那使臣不敢应下,只得回来报与国王知晓。

消息很快就在京中传开,人人都知道了叛军要讨个公主回去才肯撤兵。织娘与柳少君得了消息,赶紧入宫打听情况,织娘那里更是忧心忡忡,问我道:“难不成还要送公主去北疆和亲?”

“怎么可能要我去!”我笑笑,宽慰她道:“也不想想我已多大年纪,就是陛下肯送,人家叛军首领也不肯要呢!再者说了,公主不过是个封号,皇族里漂亮姑娘有的是,寻个美貌的出来封个公主,遣去北疆和亲就是了。放心,这都是套路。”

织娘这才放下心来,道:“这般就好!”

不料我才说了这话没几天,叛军那边就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这和亲的公主须得是国王亲生的公主,不要那新封的宗室女。

宝象国国王与王后就生了三个女儿,这是天下尽知的事情。大公主与二公主早已出嫁多年,别说儿子女儿,连孙子都快有了,自然是不能再嫁,宫中仅存的公主只我一个,却年过三十,已是再嫁之身。

国王那里愁得一夜白头,无奈之下,只得把我叫了过去。

王后一见面就抱着我放声大哭,道:“我儿命苦,婚姻不顺啊!前头被那魔头偷抢了去,一留十三年。现如今好容易回来了,却又要被人硬夺了去,嫁什么逆臣贼子!”

我一时也惊得怔怔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那国王道:“父王,可是使臣传错了消息?对方真的是要我去和亲么?”

国王闻言抹泪,道:“虽未点名要你,可符合条件的,只你一个。”

我忙又问道:“父王可曾与对方说明我的情况?”

“说过了,都说过了,不顶事。”国王摇头。

我不死心,强调道:“我已年过三十,又已生育过两子,日后怕是不能再生。”

国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那叛军使者说这样正正好,简直是天赐的良缘!他们这首领也三十多了,妻子年前刚跟着野男人跑了,只留下两个孩子给他,娶你这样的填房,最是合适,也省得日后亏待那两个孩儿。”

吓!好一个,好一个……无法用言辞形容的叛军首领!

我半张着嘴,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回到自己宫里,柳少君与织娘夫妻两个还在等我消息,听闻那叛军首领真的要我去和亲,柳少君顿时变了颜色,道:“纵是没有大王在,也不能叫公主去受此羞辱!属下这就潜入敌营,先杀了那叛军首领再说!”

织娘也应和道:“我也去!”

他夫妻两个说着就要走,我忙一把拉住了,道:“也不想想,若那首领真那么好杀,白珂为何不去杀了他来夺头功?他可是就在军中的,还不是被叛军打得一路而逃?你两个加起来,比那白珂本领如何?”

这样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去,他两人俱都沉默下来。好一会儿,织娘才忽又发声,道:“公主!要不,咱们再烧封信给大王吧,求他出手杀了那叛军首领,可好?”

奎木狼?奎木狼这会儿正给太上老君烧炉子呢,哪里有空下来管这闲事。

再者说,我这里刚把他气走,若是再去求他,那多没面子!

“不去,不去!”我忙摆手,坚决说道:“我早已是跟他恩断义绝,没得半点关系,宁肯死了,也不去求他。”

柳少君与织娘对望一眼,都甚是为难,道:“若不能去求大王,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公主?”

这事的确有些难办。

若是别人逼嫁,我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天大地大,不愁那容身之所。可眼下情况不同,对方是叛军首领,和亲又是和谈条件之一,我若任性走掉,就算不讲什么家国大义,也对不起那国王与王后的养育之情。

身为公主,既享了公主的荣耀,就要承担公主的责任。这是很久以前,我就懂得了的道理。

这般想来,和亲之事,只能智取。

我想了一想,忽地心中一动,问柳少君道:“你说我若一心想嫁那叛军首领,依海棠的脾气,她会不会与我争?”

就萧山那里,我不过才略略表示了些好感,海棠都要去抢,若她知道我又瞧中了英雄了得的叛军首领,难道就能无动于衷了?

果然,柳少君略一思量后,答道:“依属下看,凡事公主看上的东西,海棠怕是都要来争一争的。”

我又问:“那如果我与海棠两个相争,那叛军首领会看上哪个?”

柳少君微愣,一时未答,瞧着那神情颇有些矛盾,仿佛回答海棠吧,有点对不起我,而回答我则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这……”柳少君迟疑着开口。

我忙抬手止住他,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算了,不用说了,我明白。”

柳少君果真没再说,只向着我感激地笑了笑。

织娘那里还有些糊涂,瞧了瞧柳少君,又来瞧我,问道:“公主可是已经有了什么办法?”

我答道:“算不得有,不过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去试一试,你两个附耳过来,且听我说一说。”

我这般那般地交代了一番,他两个听得连连点头,忙领命出了宫。第二日,京中就开始有了关于那叛军首领的传说。

传说,那叛军首领也是世家出身,只因家道中落,又受了当地豪强欺压,这才落草为寇,却是从不滥杀,乃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又传说,那叛军首领文武双全,且相貌英俊,卓尔不群。

还传说,那叛军首领洁身自好,不仅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更是个痴情人,曾一心一意对待前妻,身边连个侍妾都不曾有过。

更传说……

这传说的多了,难免会有一些传进某些人的心里去。

大公主入宫来把这些传说俱都讲了一遍,又道:“如此听来,那人倒也算是不错,虽还配不上咱们百花羞,但总比一个粗鄙野人强了许多。”

王后听了却是不信,撇嘴道:“若真有说的这般好,他老婆为何还会跟着别人跑了?”

只这一句话就把大公主问住了。

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王后又来看我,问道:“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要紧,关键是海棠姑娘怎么看才重要。

我闻言低头,略一思量后,垂目道:“女儿觉得这些话不论真假,对咱们总是没有坏处。不管他是真好还是假好,有个好名声总比坏名声强,反正无论如何,女儿也是要嫁的。”

第89章 前妻?跟人跑啦(4)

王后听了这话,顿又悲伤起来,搂着我哭道:“我可怜的百花羞!母后生了三个女儿,不怕你大姐二姐说母后偏心,独你是母后最心疼的。不能替你选个可心的驸马也就罢了,还要委屈你去和亲。母后对不起你啊!”

她搂着我又哭了一场,直哭过了瘾,这才放了我回去。

柳少君与织娘那里还等着我反馈意见,以便进行接下来的安排。我把那王后的话与他两个一说,柳少君忙自责道:“此事是属下考虑不周,只为着给那首领造势,却忘记了先黑一黑他的前妻。公主莫急,待明日属下就叫他们传一些那前妻的坏话出来。”

还是快算了吧,一个女子敢弃夫私奔,没准就是有着什么说不得的隐情,何苦再去坏人家的名声!

我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不去管他前妻如何了,只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下一步吧!”

舆论已经造成,按照计划,接下来,就该是百花羞公主对那叛军首领也心生好感了。

这事不能指望柳少君与织娘两个,得靠我自己亲自出马来演了!

没过两日,我就特意出了趟京城,好巧不巧的,在回城的时候遇到了义安公主海棠。

不管在私底下关系如何,在人前,两人该走了场面还是要走的。我停下车来与她寒暄,待要分开时,却有个青衣小厮从后面策马追了过来,叫我道:“请公主留步。”

那小厮长得眉清目秀,急匆匆下马跑到我的车前,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递交给我,道:“这是我们首领——”

不等他话说完,我赶紧咳嗽了一声。

那小厮甚是机灵,闻声立刻就闭了嘴,偷偷瞥了一眼旁边车上的海棠,这便就改了话风,又与我说道:“我家主子请公主收下此信,说他所思所想,尽在信中,望公主珍之重之。”

我忙把那信接了过来,匆匆塞入袖中,与那小厮说道:“你快些回去吧。”

小厮却是不动,只又问我道:“公主可有什么话要捎给我家主子的?”

我先心虚地瞥了瞥不远处的海棠,这才低声与他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的心意,我知道了。”

小厮点头应诺,打马回转。

海棠车驾一直就停在不远处,此时才又靠上前来,车窗帘子一掀,露出海棠一张俏面,她向着我微微冷笑,讥诮道:“三姐姐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呢,这是又忘了那位萧侍卫,改投他人怀抱了?”

这话着实难听,我不由拉下脸来冷哼了一声,呛她道:“你也别说酸话,又没人拦着你怎样。”

说着又故意凑近了她,压低声音说道:“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呢,你虽样样都比我好,可那些男人们却是个个眼瞎。天上的那位自不必说,宁肯受天雷之罚也不肯要你。萧山那里对我是痴心一片,你以身犯险都诱他不动。眼下,就连这北边来的这位,都点名要我这个再嫁的公主,瞧不上你这位假冒的呢!你再好又能怎样?有本事把这首领抢了去啊!”

这般处处都往人痛脚上踩,果然是最招人恨的。

海棠那里面色骤变,咬了银牙,恶狠狠地瞪着我,眼中似要能喷出火来。很好,只瞧她这个要吃人的模样,十有八九定是要上钩了!

我心中暗惊,面上却只做出得意模样,又冷笑了两声,这才命车夫驾车离开。

直走出去老远,后面海棠的车驾都瞧不到了,扮成车夫的织娘才敢回头,低声感叹道:“公主娘娘,您这气人的本事,也真是到了炉火纯青地地步了。”

我打了个哈哈,谦虚道:“过奖,过奖了。”

又过片刻,那变幻成送信小厮的柳少君从后追了上来,瞧着四下里无人,跳上车来,问道:“怎样?那海棠可有上当?”

织娘抢着答道:“绝对要上当!你是没看到,咱们公主只说了几句话,就把海棠气得面色都变了,恨不能当街就扑过来咬人呢!”

我抬手止住了织娘的话,又问柳少君道:“白珂那里情况如何,可有消息?”

柳少君答道:“他眼下正随朝廷大军驻扎在城北,不见有什么异动。”

我想了一想,吩咐道:“先不要惊动他,暂看海棠行事,一旦她私下里与那叛军首领有了勾连,咱们便诱杀白珂,再嫁祸到那首领头上,叫海棠与那首领回北疆相爱相杀去吧!”

这个计划如若真能顺利得行,我既可以不用去做什么和亲公主,又可以报了红袖与一撮毛的仇,真真的一举两得!

柳少君与织娘两个齐齐点头应是。

织娘又问:“那还要不要再接着传那首领的好话?”

“快别传了,已经是有些过了!”我忙摆手,再传下去,那首领都要成了话本子里才存在的完美人物了。我又不觉有些担心,问柳少君道:“你可知那叛军首领是个什么人物?他长得相貌如何?万一是个五大三粗的丑陋大汉,海棠一眼瞧见就先烦了,咱们就算设计的再好,也没用啊!”

柳少君闻言也是微微皱眉,道:“听说,还从未有人见过那首领的相貌。”

我听得一怔,奇道:“没人见过?”

“是。”柳少君点头,认真说道:“传闻他自出现便就戴着面具,从不曾以真面目示人。关于他的相貌,也有两种说法,一说是俊美如天神,另一说法却是丑陋胜鬼怪。”

咦?好一个神秘的叛军首领!

最好是俊美如天神,实在不俊,有个好身条也行,这样戴着面具,多少也能唬一唬人。我正暗自念叨着,就听得身边织娘十分肯定地说道:“一定是后者,要不,他老婆怎么会和别人私奔呢!”

吓!你个织娘,你嘴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了,是被红袖上身了么?

我不禁横她一眼,赶紧双手合十连连拜天,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织娘这才察觉自己失言,吓得赶紧用手掩住了口,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来,不等我吩咐,自己就先冲着一旁呸了两声。

柳少君那里很是无语地看着我与织娘,出言问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接下来,除了继续做些与那首领有所往来的假象,就是再传一传什么郎才配女貌、英雄爱美人的话本子了!我与他两个交代了一番,最后又不忘嘱咐:“这一回,千万要适度,别再说过了火!”

瞧着柳少君与织娘两个俱都郑重点头表示明了,我这才回了皇宫,只一心等着海棠那边的反应。

不料,海棠那边却是一直平静,没得反应!她这一次像是突然改了性,只安心待在自己府中,连门都极少出。

事出反常必为妖!

果然,没过两日,海棠突然就放了一个大雷出来,炸在众人头顶,简直震耳欲聋!

她,竟然怀孕了!

这,这也太不按照套路出牌了!

我从王后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半天都没能合上嘴,“怀怀……怀孕了?谁的?”

“神将的。”王后答道。

我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话,“神,神将?”

“是啊,神将。”王后点头,面色倒是平静,只眼角眉梢处露出些许不屑出来,又道:“她说是有个金甲神将入了她的梦,赐她一粒朱果,说送位护国安民的神将与她,以保宝象国江山。她梦中吃了那果,醒来后没两日便觉身体异样,请了郎中入府一看,竟已是身怀六甲。”

只曾在古书上看到的传说故事,不想就在自己身边发生了!

“呃……您信吗?”我问王后。

王后嘲弄一笑,道:“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野种,竟敢冒神将之名,还保宝象国江山,哼,真当大伙是那没见识的乡野村夫么?”

第90章 前妻?跟人跑啦(5)

我不由得默了一默,心道既然有那下凡强抢公主的星宿,没准就有那好管闲事,下凡给人送子的神将!不过这事发生在海棠身上,总叫人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对劲。最为重要的一点,不管海棠这孕是真是假,到底是神种还是野种,她都不可能再去嫁那叛军首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