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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傲云倒也不是一直这样,而是当初丈夫和兄长一起遇难去世,她开始接受钟家的家业开始。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心情不好了?说出来看我能不能替你参谋参谋。”方致远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

“没什么。”

方致远立刻站起来, 给钟傲云倒了一杯温水。他掌心托在玻璃杯的杯底感受温度,他以前刚和钟傲云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亲自尝过水温,可是他观察到钟傲云不喜欢那样,便不再亲自试温度,就连给她夹菜都用公筷。

“要我说家里实在是太冷清了,”方致远轻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如果有个孩子多好。”

方致远一直都想要一个和钟傲云的孩子,不管是因为更有利于抢夺家产,然而作为一个男人想当父亲的心。

但是钟傲云不同意。她只有和前夫所生的钟沐这一个儿子。即使这个儿子身体不好,完全无法接管家业。

年轻的时候,方致远追着要孩子把钟傲云惹烦了,钟傲云冷冰冰地说:“就你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嗯?”

从那以后,方致远几乎不敢再提。

钟傲云放下筷子,问:“阿沐还在睡?”

“是,我去看过了,他今天一直睡着。我问了护理的护士,护士说阿沐睡前说过吃饭不用喊他。”

钟傲云点点头,她喝了两口温水,放下杯子,转身去楼上看钟沐。

一直到她上楼了,方致远才慢慢收起脸上温柔体贴好丈夫的笑容,眼中充满了仇恨。他握着筷子的手慢慢抓紧,恨不得把钟傲云掐死。

他陪了她二十多年!

而她呢?不肯给他生孩子,公司的事情也不肯完全信任他!

方致远冷笑。

二十多年,他可不是仅仅只会按摩和做菜。这二十多年,足够他和钟氏企业里的高层打好关系。他已经做了很多手脚。要不了多久,钟家就会垮掉。

哼,等着吧。

·

钟傲云推开房间的门,弯腰脱掉高跟鞋,悄声走进去,在钟沐的床边坐下,静静望着钟沐。

她工作很忙,又因为性格原因,这些年对钟沐的关心其实很少。除了给他一切最好的物质条件,身为一个母亲,她自认为不合格。

一眨眼,这么多年了。她的儿子居然已经这么大了,五官轮廓和他父亲去世的年纪时一模一样。

钟傲云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钟沐睁开眼睛,他看见钟傲云坐在一旁,微微惊讶之后,微笑着说:“今天公司不忙吗,回来得挺早。”

他撑着床努力坐起来,钟傲云伸手去扶他。

钟傲云叹了口气,抱了抱钟沐。

钟沐再一次微微惊讶,不过他很快回抱着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歇着吧。”钟傲云松开他,弯腰把高跟鞋穿上,起身走了出去。

钟沐早就习惯了她总是说“没什么”。他从小就知道这个母亲坚强无畏到令人侧目,她从来不诉苦,甚至几乎不会询问别人意见。

钟傲云离开钟沐的房间,给倪胭打了个电话。

“罗小姐,明天方便来家里吃一顿饭吗?”

倪胭接电话的时候,正和费朗在床上负距离紧密相贴。钟傲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过来,费朗停下动作,斜着眼睛看着倪胭。

倪胭望着费朗的眼睛妩媚笑起来,对着电话说:“明天见。”

她看着费朗的脸一分一分黑下去,她娇笑了一声,丢开电话坐起来,勾着费朗的脖子,认真说:“费朗,如果我说我能医好沐哥呢?”

费朗瞬间变了脸色。

纵使因为倪胭的缘故,最近两个人没有联系,但是不代表那一份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不再。费朗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换给钟沐,怎么可能不在乎他的生死。

他轻笑了一声,捏倪胭的下巴:“骗子。”

倪胭望着费朗没心没肺地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医好他呢?”

费朗盯着她这张笑脸看了很久,才开口:“我可以把我的心给他,我可以替他去死,但是不能把你让给他!”

倪胭皱起眉,不理解地摇头,语气悠远:“真蠢。女人如衣服,换一个不就成了?”

费朗抓住倪胭的手腕,把她虚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捋直,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心。”

倪胭垂下眼睛,感受着掌心下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她往前挪了一些,凑过去,把耳朵贴在费朗的心口仔细去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真傻……”倪胭的声音很轻很轻。

“所以,不要再招惹钟沐。”费朗捏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拉直,正视着她的眼睛。

倪胭却缓缓摇头:“还差一颗星,我必须招惹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再去招惹他,我真的会掐死你。”费朗将手搭在倪胭的脖子上,慢慢收拢。掌下她的肌肤又娇又嫩,就算是故意吓唬她,费朗也有些下不去手。

倪胭嬉皮笑脸:“我还没尝试过被人掐死,要不然这一世尝试一下?不过你得等等,我事情还没有办完。”

费朗气急。甩开倪胭,转身跳下床。

倪胭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在他的后腰轻轻舔了一口。费朗身体一僵,顿时抬不起步子,无语地回头看她。

倪胭一脸委屈:“你答应过我今晚让我抱着睡的!”

费朗:……

费朗没想到倪胭睡觉的时候那么安静,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十分乖巧。只是紧紧抱着他,并且拉着他的胳膊要求他将手臂搭在她身上,拥着她。

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嘴角带着满足的餍笑。

两三根发丝横在她的脸上,搭在她粉嘟嘟的唇瓣上。费朗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拨走那几根发丝。他的手指将快要碰到的时候忽然顿住。他臭着张脸,甩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是为了让她爱上自己再甩了她虐她!干嘛要对她好!不管她!

许是因为费朗拿开了他的手臂,许是因为他甩自己巴掌的声音太清脆,睡梦中的倪胭不开心地哼唧了两声,搭在费朗腰际的手上下摸索着。

费朗盯着她看了三秒钟,无奈的把手臂重新搭在她身上,慢慢将她揽进怀里抱紧。倪胭的嘴角重新漾起浅浅的笑,安心地睡在费朗的怀里。

·

第二天一早,倪胭醒过来的时候,对上费朗的一张臭脸。

“姑奶奶,你总算醒了!”费朗没好气地说。

倪胭懒洋洋地抓过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居然快中午十二点了。她满足得用鼻子蹭了蹭费朗的脖子,软软撒娇:“因为抱着你睡很舒服呀。”

费朗半眯着眼睛看她,无话可说。

倪胭坐起来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带着些慵懒倦意的声音说:“哥,我真的得去钟家一趟。也就最近几天,事情办完就不会再去了。”

——事情办完,连你也不要理了。

倪胭轻轻翘起嘴角。

费朗是拦不住倪胭的,倪胭刚迈进钟家大门,大金毛跑到她面前一边叫着一边摇晃着大尾巴。

倪胭弯下腰来摸了摸它的大狗头。

而等她重新抬起头,遥遥望见远处的钟沐。钟沐穿着干净的白色毛衣,手里握着一把修剪园艺的大剪子。风将他柔软的头发吹得有些乱,甚至在头上沾了一点绿叶。

倪胭走过去,翘起脚捡起他发间的绿叶,顺手拨了拨他微乱的头发,她收回手,冲钟沐勾起嘴角浅浅笑着,说:“好久不见呀,沐哥。”

钟沐微笑着,眼神干净温柔。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也是一如往昔的治愈柔和。

倪胭低下头看了一眼趴在钟沐身边的大金毛,低声“嗯——”了一声,才拖着腔调,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以为沐哥会生我的气,厌恶我,或者不再理我。”

钟沐温柔地笑着,云淡风轻地说:“都过去了。”

倪胭咬了下嘴唇,歪着头望向钟沐,问:“真的不生气啦?”

“生气什么?”钟沐笑着反问。

大金毛不安分地站了起来,绕着倪胭身边去咬她的裙角。

钟沐看见了,他蹲下来,拍了拍大金毛的头,轻轻抱了它一下。闯祸的大金毛立刻低声嗷呜一声,很乖地将脑袋搭在钟沐的臂弯。

“早上我妈跟我说今天请你来家里吃饭,她有事要晚一点回来,恐怕你要多等一下。进去吧,外面凉。”钟沐目光扫过倪胭身上单薄的衣服,他站起来转身先一步往屋里走。

倪胭站在原地没有动。

钟沐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她,微笑着说:“不生气,反而要谢谢你。”

倪胭讶然。

钟沐不解释,笑着往屋子里走去,步子又缓又稳。

谢谢你出现在我黑白灰的世界,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还能喜欢上一个人,谢谢你让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我尝到了爱情的苦和甜。

跟在钟沐身后的大金毛停下来,转过身冲着倪胭“汪”了一声,好像是喊她快点跟上。

倪胭望着钟沐干净好似不染尘杂的白色背影,忽然轻笑了一声。她摇摇头,跟在钟沐的后面进屋。

她总是能遇见很多很好的人,他们的好衬托了她的坏。她真想嘲一句这些人真傻真蠢。

两万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她实在想不起来有心的她是不是也这么坏。

不过坏就坏吧,挺好的。

倪胭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努力挤二更了!!!

第76章 豪门继兄〖21〗

第76章

钟沐走到门口, 将修剪园艺的大剪子递给一旁的佣人,拉开房门, 绅士地候在一旁,等倪胭进去,他才跟进去。

他带着倪胭在客厅里坐下,佣人送上来茶点。

倪胭随意扫了一眼, 便觉察出钟家和费家相比,少了很多烟火气。钟家的佣人穿着统一的制服,表情严肃。至于家里的主人,似乎只有钟沐一个人。倪胭知道钟傲云工作很忙, 恐怕不常在家,而钟沐要么在国外养身体, 要么在国内时也一半时间住在费家。

钟家瞧上去实在是太冷清了。

似能看透倪胭所想, 钟沐微笑着说:“家里人口的确简单。”

之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大金毛从外面窜进来, 一边叫唤着一边趴在了钟沐脚边。它一进来, 倒是给冷冷清清的客厅添了不少热闹。

倪胭和钟沐都没怎么说话,吃着茶点, 或者逗逗大金毛。

天色逐渐黑下来, 钟沐看了一眼时间, 说:“她快回来了。抱歉, 让你等了这么久。”

“沐哥,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这么客气的地步?”倪胭上半身前倾,手肘搭在腿上,双手托腮, 直直望着钟沐。

钟沐微微怔了一下。

倪胭很快笑起来,自己把话接下去:“也是应该的。不过沐哥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吗?”

钟沐眼中的讶然褪去,重新微笑起来,老实说:“她没有说过。”

钟沐又觉得胸腹间一阵难受,偏过头去,不停地咳嗦起来。倪胭站起来,站在他身侧弯下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钟沐细微地皱了下眉,不过倒是没有推开倪胭。他接过倪胭递给他的温水喝了两口,把玻璃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倪胭站在他身侧,他低着头望着桌子上玻璃杯里仍旧在轻晃的清水,不去看倪胭,说:“费朗虽然看上去吊了郎当不怎么着调的样子,但是如果他把一个人放在了心里,绝对会死心塌地得对她好。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那么你呢?”倪胭打断他的话。

钟沐搭在桌子上的手一僵。他慢慢侧过头,目光寸移,一点点看向倪胭的眼睛。他没有躲闪,也没有隐瞒,明明白白说出自己的感受:“喜欢。第一次的喜欢,从未有过的喜欢。但是我选择祝福你和费朗。比起来,你更适合和他在一起。”

倪胭望着他的眼睛浅浅笑着,问:“适合?为什么呢?”

钟沐用一阵咳嗽声回应了倪胭。

为什么适合?还能为什么?反正比费朗和他相比更能给倪胭带来幸福。因为他快要死了啊。

等到他的咳嗦声渐歇,倪胭问:“如果我和费朗结婚,沐哥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掌心里钟沐的第七颗星闪烁了一下,又在瞬间熄灭。

他苦笑,带着点无奈的语气,说:“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这个时候钟傲云从外面回来,倪胭和钟沐的对话就这么终止了。钟傲云看了钟沐一眼,带着倪胭去了楼上的书房。

钟沐垂着头坐在白色沙发里,没有离开,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倪胭在钟傲云的书房里待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下楼了。钟傲云站在楼梯上面,对钟沐说:“帮我送一下嫣然。”

钟沐起身,问:“不留下吃饭了?”

“我来又不是为了吃饭的。”

钟沐抬头看了眼站在楼梯上的钟傲云,没再说别的,陪着倪胭往外走。他一直将倪胭送到大门外,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大金毛跟在他们身后,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大金毛也很乖,耷拉着脑袋,夹着大尾巴,不像平时那么闹。

倪胭上了自己的车,摇下车窗,忽然问:“如果有人治好了你的病,那么你还愿意微笑着去参加我和费朗的婚礼吗?”

钟沐淡淡微笑着,没有接话。

倪胭笑着收回视线,也不再多说,开车离开。钟沐目光柔和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她开车离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他才慢慢收起脸上的笑,略怅然地轻叹了一声。

如果有人治好了他的病?

他十岁以前还做过这样的梦。现在?他是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痴念。

他转身回家,经过前院长长的园艺区。园艺草木葳蕤,生机勃勃。这些草木都是他亲手打理的。有时候他会很羡慕这些草木,即使生命短暂,可活着的时候却像怒放一样用力生长,向着阳光伸展每一条枝叶。

而不是像他这样不仅生命短暂,而且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

他脚步停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所谓的看破生死不过是暂时没有遇见那个想要白头的人。

倪胭开车不到五分钟,就看见费朗的车停在前面。倪胭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费朗从车上下来,走到倪胭的车旁,黑着张脸看她。

倪胭举起双手,老实巴交地投降:“他咳嗦的时候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然后和他说的话不超过五句。仅此而已。”

她又放下手,扒拉着手指头重新数了一遍,再次举起手来:“真的,不超五句。”

脸上的表情认真得不像话。

费朗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像个怨妇一样守在这里。倪胭进到钟家之后,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大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一共看了多少遍时间。他甚至无数次对自己说“再等五分钟,她再不出来,进去掐死她”!

然而他又无数次对自己说“算了吧,别那么没脸!”

倪胭解开安全带,在车里站起来,双手攀着费朗的肩,拥抱着他。她偏过头,用脸蹭了蹭费朗的脖子,用一种软嫩的语气跟他撒娇:“我真的很乖哒!”

她软软的身子靠过来,娇娇的语气落入耳中,费朗的脸色不受控制地缓和下来。他轻叹了一声,侧着眼看她,心想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仍旧努力板着脸,沉声说:“知道了。”

倪胭笑嘻嘻地抬起头看他,弯着眼睛笑得人畜无害:“那我今晚能继续抱着你睡吗?”

费朗:……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接下来的几天,倪胭真的很乖,白天在花店里帮忙,晚上到费朗的公寓里找他。有时候花店不忙,她还会去费朗的公司等他下班,和他一起吃个烛光晚餐、散个步,再回到公寓里翻天覆地地磕觉。

让两个母亲十分欣慰的是倪胭和费舒雅走得越来越近,两个人偶尔会一起逛街。费舒雅没有一直留在家里,听了倪胭的建议之后,胆战心惊地敲响费朗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费朗抬眼看她。

费舒雅脸上挂着笑,瞧着费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想来公司帮忙……那个,我的确有很多东西不会,但是我可以慢慢学的!”

她紧张地攥紧手里的包。

费朗“哦”了一声,无所谓地说:“胆战心惊的德行是想干嘛?将来费家的企业一半都是你的。你是半个主人,不是应聘的打工仔好吧?”

费舒雅咬着嘴唇,站在一旁没动。

费朗又看了她一眼,无语地说:“去找老爸,让他安排人带你!”

“我、我不敢去找他……”

费朗古怪地撩起眼皮看她,哈笑了一声,诧异道:“我还是头一遭遇见怕他不怕我的。我脾气比他好?”

费舒雅望着他慢慢笑起来。

费朗摸了下耳垂,拿起电话叫特助安排人带费舒雅。

费舒雅在一旁听他打完电话,灿烂笑开:“谢谢哥哥!”

费朗低着头,懒得搭理她。

费舒雅专心学起管理公司的事情,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即使这么忙,她也没有放下婚礼的事情。婚礼策划的每一个细节都特别认真,每一次只要她忙着婚礼上的事情,她都会甜蜜地笑起来,像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高子旭和费舒雅婚礼的前一天,倪胭和费朗在酒吧里疯玩了一个晚上,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

倪胭轻轻推了费朗一把,她偏着头,因为跳舞而微乱的棕色长卷发垂落下来。她望着费朗,坏笑着说:“我又要去勾搭人啦。”

她朝费朗晃了晃手机,手机屏幕上是高子旭的名字。

电话接通,倪胭用一种哭腔对高子旭说:“我好想你。可是明天你就要变成别人的新郎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资格想你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