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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卧着的星河呵,最后一抹亮光也消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阮一蹦三尺高:五爷先被亲了又怎样!本来写给我的情书日记本写给了聂今又怎样!小爷我要翻身把歌唱了!

(晚一点还有一更)

(如有遗漏,不是你太帅就是我眼瞎)

第87章 大佬的女人〖10〗

第87章

车里的气氛有点怪。聂今如往常一样少言, 倪胭也如上次与他同坐车中时一样,乖巧端正地坐在一旁。好像没什么不对劲, 又好像的确哪里不太对。

倪胭偷偷看了一眼聂今的脸色,匆匆把目光收回来。若说聂今脸色不好倒也没有,毕竟他面目是一向的冷肃严厉。

他还没开口训人,倪胭便也装起哑巴。两个人一路沉默回到兆熙公馆。倪胭落后两步, 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往前走。

走进一楼大厅,倪胭将要向左转的时候,聂今冷声说:“跟我来书房。”

倪胭还以为他路上没训人就不打算训了,没想到还要把人专门叫到书房去训。

大帅的书房?整个萧城被他叫进书房谈话的人物可不多, 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谈话的内容哪次不是萧城惊天动地的大事?动辄要人命的。

倪胭顺从地跟着聂今上楼。

聂今摘下军帽,转身走到窗前的红木长桌旁, 拉着椅子靠墙而坐, 犀利的目光扫过倪胭全身。

……真像审讯。

倪胭低着头, 继续不吭声。

过了没多久, 聂今摘下黑色的皮手套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拨动桌子上电话号码齿轮, 发出一阵沙沙声。

“把老林叫到我书房。”只此一句, 他便挂断了电话。

老林是他的司机。

老林很快就赶过来:“大帅, 要出去?”

“这段时间你每天晚上去接雁音小姐的时候她都和谁在一起?”聂今毫不避讳倪胭在这里, 甚至没问她一句,直接问司机。

司机根本没有因为倪胭在这里而犹豫,一五一十地禀告:“雁音小姐有的时候是自己出来,有的时候和大都会的百香兰小姐一起出来。也有时候是其他男士跟着, 有陈老板、钱老板、刘有才,还有一些生面孔我也不认识。”

聂今挥手:“下去吧。”

老林离开之后,聂今重新将目光投到倪胭身上,在她新烫的卷发和小洋裙上打量了一会儿,开口:“以后不许这样。”

“不许哪样?”倪胭抬起头来望向他。

聂今沉吟片刻,再度开口:“我准许你去唱歌是因为你说你喜欢唱歌,这并不代表我准许你和那些男士频繁接触。”

倪胭的眉头拧起来,询问:“什么叫做和男士频繁接触?我在大都会唱歌一共才半个多月。他们偶尔送我上车就算频繁接触了?”

聂今被堵了一下。还没有谁敢用这样的语气反驳他质问他。他语气略不悦:“肩挨着肩一路谈笑风生穿着别的男人的外套这还不算?”

他的气场一下子释放出来,空气中冷了两度。

倪胭双肩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她望着聂今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慌张,不过这双眼睛里更多的是不服气。

“我没做错!”她喊出来,眼睛里迅速染上了一层湿意。

聂今薄唇紧抿,他努力克制了一下语气,用自以为很平和在别人听来仍旧像下命令的语气说:“我是为你好。”

倪胭像极了伤了自尊心的十七八岁小姑娘,又委屈又不服气地说:“是你说的,我不是你手下的兵,我是自由人,你不能管我!”

聂今再将语调降低两度:“你父亲不在了,我必须担起照顾你的责任。”

“因为我吃你的住你的?我现在可以凭自己挣钱了,我很快都会把这些年用你的钱都还上来!等我拿了工资立刻搬出去!”倪胭一边赌气说着,一边向后退,最后后背抵在门上,泪水盈满眶,努力不落下眼泪。

聂今又被狠狠堵了一下。看着她努力不哭出来的眼睛,他把那些本要说的大道理都咽了回去。

他站起来,朝着倪胭一步步走去,长筒军靴踩在地板上梆梆梆。他在倪胭面前停下来,立得笔直。

“哭什么?发什么脾气?”他低下头望着倪胭。高大的身躯挡住光,看似把倪胭逼进角落里。

倪胭用使劲儿咬着嘴唇,在红色的唇上咬出一道白色的印子,她负气地望着聂今不吭声。

“说话!”聂今板起脸。

倪胭的眼泪忽然掉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

“你和学校里的那些人一样觉得我行为不检点不要脸。”又一滴泪珠儿滚落,她似乎浑然不知,只用一双委屈的眼睛望着聂今。

聂今的脸色瞬间冷下来,问:“在学校受欺负了?”

倪胭没有回答,只是吸了吸鼻子,委屈极了:“你怎么也能这么想我……”

“我没有这么想。”

“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用我的军勋章发誓!”

倪胭呆呆望着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不哭了行不行?我又没说你什么。”聂今抬手拍了拍她的头,“你这孩子听话一点。”

倪胭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样,抬手把聂今往后推了一下。她目光复杂地望着聂今,犹豫了一下,才说:“既然你把我当成小孩子,就不要做这种让我误会的举动!”

“什么?”聂今微怔。

“别人送我一段路就是接触频繁,你大半夜把我单独叫过来又算什么?”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把你当晚辈!”聂今冷声说,掷地有声。

倪胭忽然双手捂住脸,低声哭了出来。

聂今有点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哄,又不知道怎么哄。想再拍拍她的头,想到她刚刚因为这个动作生气推开他。

聂今将手插进军裤口袋里,原地踱了两步。

手足无措,心口也无措。

他重新在倪胭面前立正站好,两条长腿站得笔直,上半身微微弯下来,低头与倪胭平视,轻喊了一声:“雁音?”

倪胭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来,聂今便看见一张被泪水洗过的脸。

“如果我不想做你的晚辈呢?”她问。卑微的、委屈的,又是小心翼翼的。

聂今的眉峰一点一点皱起来。

“所有人误会我都可以,我都不难过。可是你不行。”倪胭轻轻地问,“你不懂吗?”

聂今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他直起身,重新立得笔直如松。

“大帅晚安。”倪胭垂下眼睛,被泪水打湿的眼睫颤了颤。她转身推开书房的门,低着头离开。

聂今立在门口望着倪胭一步步走远的背影。他这才注意到倪胭今天穿的洋装应该是新买的,很漂亮,也很适合她。恐怕别人穿上这身小洋装不会有她这样好看。他又想起他在大都会时见到穿着旗袍风情万种的她。

聂今恍然。

她长大了啊,不再是刚来聂家时那个怯生生的十二岁小姑娘。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从小女孩变成女人了。

第三颗星慢悠悠地亮了起来。

·

封城。

这二十年,五爷每年都会回封城一趟——在封家七十九口忌日的这一天。

他没穿笔挺的西装,而是一身干净整洁的素色长袍,脚踩一双手纳的软底布鞋。一早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他就来平心静气地扫墓。除了清明这样的日子,墓地这种地方总是过分冷清。只能听见他扫过落叶时的莎莎声。

这些坟墓啊,有些是衣冠冢。

这些人有他的亲人,也有封家的忠仆。他们死状凄惨尸身不全难以分辨,全部都是五爷一个人亲自安葬的。

他将每一座坟墓清扫干净,将带来的酒水菜果等祭品依次摆在每一座坟前。最后他走到父母合葬的坟墓前,望着父母的名字,淡淡微笑着。

看,他如今再来这里已经可以微笑着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在他三十五年的人生中,前十五年是开朗良善的封家最小的五少爷,十五岁到十八岁这三年,他东躲西藏,慢慢摸索着学会在底层摸爬滚打,褪下养尊处优的少爷身份,学会如何活下去。

十八岁到三十岁,他为了复仇而活。他用了十二年时间,将那些看似动不得一根头发的仇家全部除掉,一个也没有放过。并且是以十倍残忍的手段报复回去。

然后呢?

复仇后的这五年呢?

仇恨像吊着他的一口气,当最后一个仇人被他亲手杀死,他的人生似乎也就没了再前行的意义。

不是所有人都能从过去走出来。

望着墓碑上父母慈爱的面孔,五爷思索着今后的人生还有什么事情可做。许久之后,他弯下腰,捡起放在父母墓前的软呢帽戴上,踩着夕阳离开。

五爷回到萧城,心腹手下兆子皱着眉跟他说了一件棘手的事儿。

“白虎帮?”五爷坐在车里,靠着椅背合着眼。

身边的兆子叹了口气,说:“咱们和白虎帮一直合作得好好的,听说白虎帮换了老大,突然就要终止合作。我昨天亲自去了一趟没想到吃了闭门羹,白虎帮的人说了如果想继续合作只能您亲自去谈。”

“换了老大?刘有才呢?”五爷皱眉。

“这事说来蹊跷,我也是昨天亲自跑去才知道他们换了老大。至于换了什么人,我是连面都没见到。本来派了人去调查,这不您今天就回来了,还没结果。五爷,您要亲自去吗?”

五爷嘴角噙着一丝斯文的浅笑,道:“既然对方诚意邀约,怎能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帅:我只把你当晚辈!

呵呵,看见珍珠娘和小阮散个步就这样,等看见珍珠娘和五爷那啥啥啥的时候可咋整……

·

如果我明天更新很晚,那说明我在憋一个大肥章。

如果我明天更新很早,那说明我连续日万的计划泡汤了……

第88章 大佬的女人〖11〗

第88章

平安街这地方名字好听, 实际上却一点都不平安。乱七八糟的帮派都在这一片,而白虎帮的老窝就在平安街的最里面。

五爷独身而来。

蹲在白虎帮大门口的男人一看见他, 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人往里请。

五爷走进正厅,就看见倪胭一声绛色旗袍,翘着腿坐在上首的座位, 慢悠悠地喝着茶。

五爷那一句“你怎么在这里”还没有问出口,给他带路的人先开口:“老大,五爷到了!”

老大?

五爷望着优雅品茶的倪胭,失笑, 逐渐感兴趣地眯起眼睛。

倪胭挥了挥手,带路的人一拱手转身退下去, 顺便把正厅的门关上。

“特意为五爷泡了一壶你喜欢的龙井。”倪胭一边说着, 一边不紧不慢地将倒扣在茶托里的白瓷小盏翻过来, 斟上一盏茶放在黄梨木方桌的对面。

五爷薄唇抿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 缓步走到倪胭对面坐下,道:“你总是能给我带来一个又一个惊喜。”

倪胭一手托腮, 旗袍将她的身材拉得更加纤长柔软。她望着五爷, 眼中波光流转, 略低的声音柔而魅:“也许日后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五爷。”

“放弃那笔生意合作的话, 讲道理对你们白虎帮……”

“嘘……”倪胭微眯起眼打断五爷的话,“我从不讲道理,我只讲自己开心。”

她弯下腰拉开桌下的抽屉,取出一份合同在五爷面前晃了晃。五爷扫了一眼, 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指雪白纤细,看上去也软,似乎轻轻一握就能折断。

“想要吗?”倪胭握着几张合同当成扇子,慢悠悠地扇着风。几张白纸在她脸侧上下摆动,越发衬得妖颜红唇的她妩媚动人。

五爷不言,捏着白瓷小盏细细品着茶。

“五爷既然是生意人,雁音就跟你做一笔生意。这份新合同里,你我分成从四六改成了三七,我又让了一分。要是你不满意,二八、一九,或者全送你也行。无所谓。你习惯了孑然一身,不想惹麻烦被仇家抓到弱点,那我们就来钱货两清的地下关系。”

“钱货两清的地下关系?”听到这里,五爷不由皱眉看向倪胭。

“对。明面上我只是大都会的歌手,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私底下真正的关系。”

“私底下真正的关系是什么?”五爷感兴趣地问出来。

倪胭慢慢勾起嘴角,把不要脸的话说得光明正大:“当然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五爷失笑,他微微后倾舒服地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笑着说:“如今萧城多少人想捧你,就连聂帅也护着你。甚至连白虎帮都是你的了。你又何必再来找我?”

“五爷,一个女人看上一个男人未必是因为他的权势。还可能只是对他感兴趣。”她上半身前倾,隔着小方桌凑近五爷,眸中秋水潺潺,“五爷放心,我不是赖着男人不走的女人,更不会搞什么挟肚逼婚的勾当。不参与你的生意,不霸占你的时间,不需要你帮我出头,不干预你和别的女人乱搞。我们只是不动感情的纯洁肉.体关系。”

“不动感情的纯洁肉.体关系?”五爷低沉地笑出声来,他看向倪胭,灰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感兴趣的亮光。

“对。你继续做你没有弱点的萧城五爷,我继续去找感兴趣的男人们。”倪胭偏着头思索了一下,“五爷放心,哪一天你厌了我,我立马就走绝不纠缠。”

五爷语气里带着点玩笑,说:“我现在就厌了你。”

“撒谎。”倪胭瞪了他一眼。

五爷径自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说道:“这笔生意你赔得太多。”

“我说过了,我只在乎自己开心。当然了,五爷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像别的不正当男女关系那样送给我点小礼物。”倪胭低头瞟了一眼身上的旗袍,“比如送我旗袍。手工旗袍实在是做得太慢了!我订了好些家的旗袍,到现在还没做好。我就想每天都穿不同的旗袍而已!”

倪胭皱起眉,是真的有点不太高兴。

五爷望着她那张一颦一笑都是风情的脸,眸光微沉,道:“我拒绝了你两次,如果拒绝你第三次会如何?”

倪胭瞬间冷了脸,她猛地起身,拉开桌下的抽屉拿出枪。她两步走到五爷面前,右腿站得笔直,左腿弯曲,膝盖压在五爷的腿上,旗袍前摆滑下去,露出她雪白细腻的膝盖和大腿。她干净利落地上膛,左手拉住五爷的领带,右手握枪抵在五爷的太阳穴。

“崩了你!”她冰冷的表情是一种极致的冷艳。

五爷慢慢扯起嘴角,本来天生微微上扬带着笑意的唇抿出性感的弧度。

“老大,不好了!啊——”

“砰砰砰——”

院子里响起一连串的枪声。不知道白虎帮的哪路仇人忽然杀上门来。

“吵什么吵?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的事情!”倪胭恼怒地转身,顺势坐在五爷的腿上。她拉开抽屉,又取出一把枪。双手开枪,砰砰砰。

老宅子八扇雕花木门倒下去,院子里躺了一地尸体。

她对着枪口轻轻吹了一下,余怒渐消。

五爷望着她的侧脸,眸色深了又深,沉了又沉。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生动的女人。他听见这些年无声息的那颗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两下。

第四颗星,亮。

“好。”他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倪胭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枪在她纤细白皙的指尖转了个圈儿,她耀武扬威地对五爷笑:“被我枪法征服了?早说早跟你比试枪法啦!谁输了谁乖乖去床上躺好!”

她低头专注地玩着手里的枪,手指把枪转出一个又一个花样。

五爷淡淡笑着。

如果不是因为少不更事的他招惹了大人物,封家近八十口人不会横死。这二十年他都是一个人,不仅没有女人,甚至连朋友也没有。就算是心腹手下,也没有谁跟他很长时间,总是频繁替换。如今站在他这个位置纵然风光,可私底下的仇家可是不可计数。他不想有牵挂,更不想再连累别人。

然而腿上这个明媚笑着玩枪的女人实在让他无法抗拒。

五爷不得不承认她提出的“地下关系”打动了他,他心里又觉得这种女人根本就不会成为别人的弱点。她本身就是危险的存在。

他捏着倪胭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正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保护好自己。”

倪胭笑得肆无忌惮:“我不仅能保护好自己,还能保护你。”

倪胭凑过去,伸出小巧的舌尖沿着五爷的唇线轻缓地舔了一圈。五爷的唇形很好看,轮廓清晰分明。倪胭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想这样沿着他的唇线舔上一圈。

舌尖舔到他的嘴角,钻进去。

倪胭在心里倒数三二一,决定当她数到“一”的时候,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还不回应她,她就一巴掌扇过去。

倪胭觉得自己在他身上已经很有耐心了。不过这个男人倒也值得她耐心一点。

还好,她数到“二”的时候,五爷捏住她纤细的腰身,回应了她的吻。

倪胭弯起眼睛,像个得逞的小狐狸。

她从五爷的腿上起身,狡猾地笑着:“我要上班了。”

五爷皱眉。

倪胭弯下腰,用手指去擦她留在五爷唇上的口红,慢悠悠地说:“你这个大老板知不知道我少唱一首歌,大都会要少赚多少钱?”

“大都会?”五爷轻笑了一声,“送你了。”

倪胭皱起眉,嗔了他一眼,不太高兴地说:“不行!你忘了咱们可说好了只做地下关系,不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