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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五爷从椅子里拉起来,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礼帽塞给他。她把五爷往外推,一边推一边说:“走走走,你先走。咱们不能一起走。会让人起疑的!”

五爷站在门外,扫一眼满院子的尸体,再回头望着一身窈窕旗袍慵懒而立的女人。他笑笑,微微低头戴上礼帽,转身往外走。

·

倪胭去大都会的时候换了一身新旗袍。这条旗袍短一些,长度在膝盖以上。那双线条完美的长腿变得更吸睛。

“雁音!”阮钧皓从远处挤开人群走过来,扬起灿烂的笑脸,“你今天怎么来这么迟?我去兆熙公馆等你,原来你不在家。”

倪胭“嗯”了一声,“买旗袍去了。”

她没说谎。五爷走了以后,她去了旗袍店取定制的旗袍。反正都已经迟到了,也不在意再晚一点。

百香兰在舞台上对她招招手。大都会的歌女们因为待遇实在太好,倒是没有小舞厅里互相欺压的常见事儿。在大都会,谁来迟了谁不舒服了,别的歌手就主动上台顶一会儿。

倪胭把手里的两个装着旗袍的袋子塞给阮钧皓,转身去了后台化妆登台,然后一口气演唱了三首歌。这还是她头一次连唱三首歌,谁也不会介意她来迟,整个舞厅里的气氛被她带动得十分火热。

阮钧皓坐在台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倪胭,眼中充满自豪。看,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

五爷在三楼的休息室,他将门窗打开。倪胭的歌声传进来。他不需要下楼,就能猜到现在的她是什么模样。她的眼睛,她的唇,她嚣张的德行。

倪胭连唱完三首歌之后换上了阿美,她去后台补了个妆,摘了网帽,走出化妆间去舞厅。

看见倪胭,阮钧皓灿烂笑着迎上去,说:“我有礼物想送给你!本来想去接你的时候送给你,可是你今天来晚了。”

“什么东西?”

“看!”阮钧皓摊开双手,两手空空如也。他右手打了个响指,伸到倪胭耳后。

“这儿!”他的手中凭白多了一支红玫瑰。他绅士地弯腰,将红玫瑰递给倪胭。

周围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倪胭接过来轻嗅,笑着说:“什么时候学来的小把戏?”

阮钧皓笑得有点腼腆:“刚学的。”

他才不要告诉倪胭他练了一天一夜。

倪胭将玫瑰的枝叶掐断一些,把玫瑰戴进发间,她这个举动让阮钧皓一阵激动,花再多的心思都值得了!他眼中的星河越发璀然。

“还能变别的东西吗?”倪胭随口问。

“当然能!”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阮钧皓伸出右手,证明手中是空的,然后右手握成拳。他深情望着倪胭,说:“需要一个吻才能变出来。”

围观人的笑着起哄:“嘘——骗吻!”、“滑头啊你!”、“我也会变!雁音亲我!”

倪胭妩媚一笑,拉住他的手腕,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在他手背上留下的口红印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和嫉妒。

阮钧皓扯开嘴角笑着,嘴角的酒窝深陷。他左手拉住倪胭的手腕,单膝下跪,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右手下面。

“送给你。”他慢慢张开右手,一条价值不菲的祖母绿项链在他指间垂下来,落入倪胭的手中。

人群里有人吹了声口哨。

阮钧皓一直盯着倪胭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亮起来浮现喜欢的神色,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真漂亮。”倪胭端详着项链,“能帮我戴上吗?”

“当然!”阮钧皓开心地站起来接过项链绕到倪胭身后,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卷发,帮她戴上。

五爷站在二楼望着楼下的一幕,他侧过身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声。黑西装点头,立刻下楼走进人群走到倪胭身边,低声说:“俞小姐,五爷找。”

倪胭抬头,看见五爷刚好转身往楼上走。

“知道了。”倪胭应了一声,又跟阮钧皓打了声招呼,转身往楼上去。

五爷的休息室因为布置简单,显得格外空旷。一开门正对着一张比较长的红木茶几,上面摆放着复杂的茶器。一整套黑色的沙发围着红木茶几。东侧摆着一套不怎么常用的红木桌椅,对面墙放置同套的柜子和一个落地高衣架。

五爷坐在沙发上,正在沏茶。

倪胭进来时身上穿的旗袍已经不是刚来大都会时穿的那件短旗袍,而是换上了一条白底刺绣红梅纹的长旗袍。将她衬得娴静温婉了不少。

她走到五爷身边坐下,弯下腰脱了高跟鞋,蹙眉揉着脚踝。因为她今天去店里拿旗袍,走的路比平常多一些,偏偏这是双新鞋,有些不舒服。

“阮钧皓这毛小子有什么值得你靠的?”五爷淡淡问。

倪胭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可爱呀。”

五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喝茶吗?”

“你叫我过来是为了喝茶的?”倪胭娇笑了一声,她起身,赤着脚走到窗前,将藏蓝色的窗帘拉上。

五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走动时摆动的细腰。

“呀,我好像忘了锁门。我们可是在偷情呢。”倪胭站在窗口转过身来望向五爷。

“没人敢进来。”五爷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倪胭面前。

倪胭抱着胳膊,悠闲地望着他。她才不要再勾引他,她就不信这个臭男人永远不会主动。

“转过去。”五爷说。

倪胭蹙了下眉,倒也没什么犹豫就转过身去。

五爷垂眼,视线沿着她腰背上的曲线而走。他宽大的手掌抚上倪胭的腿,手背上是微凉的丝质旗袍,掌心下是滑嫩的肌肤,抚之如瓷似娟。他用力一扯,将她腿上的丝袜撕开,然后是底裤。

他掀开倪胭高叉旗袍后摆紧密贴上去,倪胭咬了下唇,腰背弓起来,慵懒抱胸的手不得不撑在窗台上,骨节凸显,攥紧铺满窗台的绸缎窗帘。

五爷又将倪胭拦腰抱起来,扔到沙发上,去撕她身上的旗袍。

丝绸断裂的声音让倪胭朦胧的双眸恢复清明,她皱起眉,嗔怒地瞪五爷:“我新买的旗袍!”

“赔你。”

“休想用一件旗袍打发我!我至少得要——唔!你、你把我弄疼了——唔……”

倪胭合着眼蜷缩着躺在黑色的沙发上,喘息微重。她早就知道看上去斯文的男人在床上真的未必斯文。

五爷在动她的腿。

倪胭睁开眼睛回头瞪向他,拒绝:“我不要了!”

五爷只是在给她清理。

倪胭抿了下唇,看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慢慢合上眼,重新躺下来。

五爷擦掉手上的血迹,将他的西装外套仍在倪胭的身上,起身走到桌前往楼下给云姐打了个电话:“拿一套雁音的衣服上来。对,一整套。”

倪胭手指捻起遗落在沙发上的一颗金属扣子,这是她从五爷的马甲上扯下来的。

上了她的床尝了她的味道,还想保持不动感情的纯洁肉.体关系?

倪胭把玩着这粒小小的金属扣子,狡猾地翘起嘴角。

云姐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知道五爷把倪胭叫了上来。难道是倪胭做了什么事情惹五爷生气?她管理着大都会,对手下的每一个员工都很关心。因为她是女人,对手下的女孩子更是关心。而且倪胭不仅红,年纪还那么小。

她叩了叩门,在得到五爷的一声“进”后,推开门,然后看着地上被撕烂的旗袍时愣住了。她视线慢慢上移,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倪胭。她蜷缩着,身上只盖着五爷的西装外套,露在外面的腿和胳膊上的痕迹让她心惊。

云姐回过神来,偷偷看了一眼五爷。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五爷,衣服送过来了。”

五爷没说话。他站在衣柜前,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云姐小心翼翼地走到倪胭身边,把她的一整套衣服放下,临出门前又忍不住帮倪胭说话:“五爷,一会儿雁音还要登台。”

她要救这个小姑娘啊!

五爷还没开口,倪胭懒洋洋地说:“不去。”

云姐:……

五爷回头看了一眼云姐。云姐一惊,急忙悄声退了出去。

倪胭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身上盖着的西装往下滑去大半。她在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指甲。

她又不喜欢今天早上刚涂的指甲油了,越看越不喜欢!

五爷走过去,在倪胭身边坐下,将西装外套又往上拉一点,说:“很好看。”

“真的?这个橘色的好看还是上次的桃色好看,还是上上次的红色好看?红色还用过浅红、深红……”倪胭仍旧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指甲。

五爷沉默。

“算了……”倪胭不想再和他说话了,男人总是这样,他才分不清她今天和昨天涂的指甲油有什么区别。

倪胭拍了拍头侧的位置,说:“来我这里。”

等五爷坐过去,她打了个哈欠,舒服地枕在他的腿上,呢喃:“下班的时间叫我。别忘了赔我旗袍。真是的,我新买刚穿上……”

她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因为倪胭是学生,云姐有特殊照顾,她上下班时间要比其他歌手短。晚上十点就可以下班。现在到十点还有四十多分钟。

五爷几次看怀表。准十点的时候,他弯腰拿起一侧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倪胭穿好。

倪胭低着头靠在他的肩上。

她困。

倪胭本来就是一个有些嗜睡的人,从来不喜欢在睡眠上苛待自己。偏偏这个原主是个学生,每天一大早就要去上学,下了课再来这里唱歌。刚刚再被五爷折腾了一顿,就更困了。

她不想再去上学了。

五爷不知道这些,只以为自己把她折腾得狠了,心里不由略歉意。

“不走也可以。”他说。

倪胭吃吃笑了两声,她弯腰穿上高跟鞋,再站起来的时候眼中倦意消散,又成了光彩照人的她。

她望着五爷轻轻摇头,妩媚地笑着:“那可不成!谁先破坏了游戏规则谁就输了。”

她转身往外走,纤细的腰身随着她的走动摆出好看的弧度。

五爷望着她的目光一寸未曾移开,直到她走远,楼梯间已经听不见她的脚步声,五爷还是望着门口的方向。

第二天是周日,倪胭在家里舒服地补觉。萧城一家又一家的旗袍店陆续来送旗袍。

五爷不太懂倪胭喜欢什么样的旗袍,他只是把整个萧城所有店铺的现货旗袍都送了来。至于那些定制旗袍需要时间,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做好送来。

“都是五爷送给你的?”俞梅香问。

“哦,应该是他赔我的吧。”倪胭随口说。

她穿着睡裙站在衣橱前翻找参加舞会的洋装。是为了参加学校舞会准备的洋装。既然她答应了阮晓静参加那个舞会,那么她决定至少参加完舞会再去退学。

俞梅香望着倪胭的背影,眉头拧了起来,缓缓摇头:“你变了。”

倪胭回过头看她,笑着问:“所以呢?”

俞梅香紧抿着唇,答不上来。是啊,变了又能怎么样呢?谁又能保证一如既往不会变?就连她对妹妹的心态也在逐渐变化啊……

旗袍铺子一家接着一家地来送旗袍,当然惊动了聂今。他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倪胭坐在院子里的欧式长椅上看书。

他最近有故意避开倪胭,想保持距离。可又总忍不住去关心她。频繁地问起司机关于她的事情,偶尔会出神想起她仰着脸望着他落泪的样子。又如现在,他忍不住望着窗外的她。

楼下看书的倪胭忽然抬起头,对上聂今的视线。

聂今微怔,立刻低下头。他看着手中的钢笔,讶然发现不知道笔尖抵在信纸上有多久,信纸已经被蓝墨水晕染了一大片。

倪胭也不太清楚聂今的第四颗星是什么时候彻底亮起来的,好像是闪烁了几次,倪胭也没太注意,然后就彻底亮了。

·

对于混迹大都会的倪胭来说,校园里的舞台不要太简单。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光源。

五月皇后的桂冠是用栀子花做的花环,戴在倪胭的头上,配合她身上繁复的洋装,少了几分妩媚风情,多了几分灵气逼人。

青涩的男同学鼓起勇气地上前邀请她跳舞。除了长得太丑的,倪胭一般不会拒绝。不过如果对方的跳舞跳得太烂,可别希望她给好脸色。

当然了,和倪胭跳舞次数最多的人是阮钧皓。

阮晓静鼓着两腮,望着自己的哥哥十分无语。她哥哥现在这是赖在她学校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完全把她当空气!她是亲妹妹呀!可是只要有倪胭在的时候,这个破哥哥眼睛里就只有倪胭了。

也幸好哥哥喜欢的那个人是倪胭。

这么一想,阮晓静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不经意间回头,发现柯明江站在她身后,她立刻有礼貌地说了一声:“柯教授好。”

柯明江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有同学喊阮晓静,阮晓静小跑着去找同学。柯明江重新把目光移到倪胭的身上,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这个女学生可真漂亮。

他轻轻推了下眼镜,眯起眼睛。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火苗。他前几天去大都会的时候见过倪胭,身穿旗袍柔成水一样的她。

柯明江的心里忽然有了占有的恶欲。

倪胭的掌心细微刺痛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看见是柯明江的第三颗星亮了起来。

正好舞曲到了澎湃处,倪胭随着音乐旋转,对上柯明江的眼睛。

倪胭皱眉。

经历过的世界中,倪胭遇见过很多人品很烂的男人。偏偏对这个柯明江格外厌恶。

“可以更换任务目标吗?”倪胭在心里问白石头。

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白石头的声音:“不能。”

倪胭微怒:“我明明换过!”

“那是因为那个世界里你直接把任务目标给杀了。”

倪胭反问:“我把柯明江也杀了不就行了?”

白石头被堵了一口,无奈道:“不行。只有在任务世界刚开始的时候才能更换目标。而且这个世界如果你一开始选择更换攻略目标,只不过是把柯明江换成五爷。因为加罚,五爷已经成了攻略目标。所以没有人再替代柯明江的名额。”

倪胭很快抓到了重点:“所以你的意思是每个任务世界原本都会有一个替补名额?比如雪无和五爷?”

“是。”

倪胭更怒:“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过。”白石头淡淡道。

倪胭沉默了片刻,忽然问:“就算我放弃了一个攻略目标又会怎样?”

“什么?”白石头有些意外。

倪胭的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嘴角上扬:“你这破系统又困不住我。”

“雁音?”阮钧皓皱眉,“你在想什么?”

倪胭回过神来。

“没事。”她心情大好,和阮钧皓开心地跳舞。

“雁音,我决定来你学校应聘当老师。”

倪胭诧异问:“你喜欢当老师?”

阮钧皓望着倪胭的眼睛一片澄澈:“见不到你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我的眼睛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你!”

倪胭忍不住弯起眼睛笑出来。阮钧皓不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会说情话的,但一定是认真说情话时样子最可爱的。

每次见倪胭笑了,阮钧皓都会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他笑着邀约:“江边的丁香林开了。经过的时候芳香袭人。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看?”

“唔……”倪胭眯起眼睛思索起来。

阮钧皓心中顿时忐忑不已。

“当然愿意呀。”

“真的?”阮钧皓高兴地抱着倪胭的腰转了个圈。

一直盯着这边的柯明江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不过我晚上要去上班,不能太晚。”

“没问题!”

阮钧皓放下倪胭,拉着她的手奔跑起来。等倪胭去更衣室换上常服,跟着阮钧皓走到校门外,看着那辆自行车的时候不由愣住了。

“你打算骑自行车带我去?”倪胭笑着问。

“江边,夕阳,丁香的芬芳。你,我,石板路上交叠的身影!”阮钧皓牵起倪胭的手,“那样的画面,光是想一想,我都已经醉了……”

倪胭哈哈大笑。不过她并没有坐在阮钧皓自行车的后车座,而是坐在前杠上。阮钧皓双手搭在把手上,双臂环在倪胭身侧,就像把她拥在怀里!

一阵风吹过,吹落雪白的丁香。浓郁的芳香染满江边的石板路。可阮钧皓觉得身前倪胭发间淡淡的芳香才是真的醉人。他再也闻不到比这更好闻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