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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很单薄的妃子们开始觉得冷了,瞧着兴致仍旧很好的皇后,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后悔过来,打算告退了。

“那个不是贵妃娘娘吗?”丽嫔忽然开口。

她的话果然吸引了诸多妃子的注意力。皇后也跟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

静妃一眼就看见跟在倪胭身后的温持元,她脸色微微变化。身为尊贵的妃子,被皇帝放在一旁已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偏偏这么一个太监都敢几次三番忤逆她的意思。能够伺候她,碰触她的香肌玉肤难道不是这个狗奴才的荣幸?

静妃的眼睛眯起来。心里有了某中猜测。怪不得这个死太监不肯从她,想来他早就攀上了贵妃娘娘这株大树。

这让静妃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她收回思绪,看向倪胭。

倪胭正在和皇后说话。

皇后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说:“你是要酿酒?梅香酿酒可好喝?我只知道新鲜的红梅做出来的梅花糕好吃,倒是不知道酿出来的酒是什么味道。”

倪胭便说:“等这酒酿出来,送皇后娘娘一坛尝尝。”

“嗯嗯。说好了的,你可不许赖账。”皇后娘娘望着倪胭身后宫女提着的篮子里的红梅,她的眼睛里仿佛有光。

静妃快要炸了。她在心里咆哮:这是什么蠢货皇后啊!

静妃深吸一口气,扯出笑脸来,走到倪胭面前,温声细语:“贵妃姐姐,我想跟你借温持元一用。”

温持元垂首立在倪胭身后,闻言微微蹙眉,又很快恢复寻常。

“不借。”倪胭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温持元猛地抬头,惊讶地看向倪胭。他有想过倪胭会庇护他,却没有想到会是用这样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静妃脸上的笑容陷些绷不住。其他妃子脸上的表情也都是十分精彩。

宫里的女人说话哪个不是绕几个弯弯?就算是拒绝别人也要把话说的漂亮。何时见过这样干净利落的拒绝了?

分开的时候,付红棂小跑着追上倪胭。她扯着裙子气喘吁吁。

“什么事?”倪胭回过头凉薄地看着她。

“阿姊,你这样会得罪人的。”付红棂皱着眉一脸担忧。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凑到倪胭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虽然皇后娘娘有些蠢笨,可是阿姊也不能再嚣张了,如果被其他妃子抓到把柄,实在是不好。”

“蠢笨?你说谁蠢笨?”倪胭好笑地勾起嘴角。她侧转过身,从小宫女提着的篮子里拿出一支红梅,慢悠悠地插进付红棂的发间。

“我说过,好好当你的棂妃,不要来吵我。”倪胭收起脸上的笑,转身离开。

付红棂望着倪胭走远的背影,眉头紧锁。她只是关心姐姐这有错吗?宫中势力盘根错节,她和姐姐是亲姐妹就应该同仇敌忾不是吗?她不明白阿姊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漠。

回到青檐宫,温持元本想再次跟倪胭道谢。可是倪胭让宫女服侍脱下斗篷,便懒懒地回了内寝准备小睡一会儿。

温持元悄声退出去。他沿着回廊走,眉目之间一片清朗。如果说之前他还对倪胭的动机有所怀疑,如今她帮了他却一副浑然不在意连理都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消了温持元最后那一丝怀疑。

“温持元,苏公公找你!”小林子站在宝葫芦门,朝着温持元招手。

温持元加快了脚步,忙赶过去,苏公公并不在这里。

“苏公公让你把上次进贡的十二座象牙雕摆件送去广香宫。”小林子说。

“广香宫?为什么送去那里?”温持元皱眉。

小林子挠了挠脸,想了想才说:“那我哪儿知道啊,苏公公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他做事又不会跟我解释。我就是个传信儿的。”

温持元又一琢磨,很快就要到花朝节,据说接待姚国皇室的地方便是广香宫。想来是为了收拾装扮一番。他谢过小林子,匆匆去了库房,取了十二座象牙雕摆件。

这十二座象牙雕摆件,其实是婴儿拳头大小的十二生肖,都是用上好的象牙所雕。被温持元放进匣中,提着往广香宫走去。

从昨夜后半夜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雪粒下一会儿停一会儿,刚刚在梅林的时候停了,现在又开始飘落。

温持元赶去广香宫,只看见两个小太监在院子里清扫。他问:“可否见到苏公公?”

“在偏殿里。”

温持元点点头,穿过大厅,走进偏殿。偏殿厚重的大门在他身后关合。

“你这死太监居然敢偷进贡的十二象牙雕摆件。胆子可真是不小。”静妃坐在太师椅里,两腿交叠,翘着脚。精致的粉色绣花鞋从裙尾露出来。

温持元心中一沉,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事已至此,他怎么还能不明白是静妃假借苏公公之口把他喊来。

主仆有别,他只是个奴才,所以根本不需要争辩。

静妃没想到温持元得知受骗之后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她扶着太师椅的扶手起身,缓步走到温持元面前,她将手搭在温持元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笑着说:“本宫与你开玩笑呢。你这孩子可别害怕。”

温持元知晓既然静妃今日如此大费周章,他再找借口也是无用。是以,温持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开口:“娘娘金枝玉叶,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对微臣。”

静妃嗤笑了一声,她更走进温持元一些,压低了声音:“本宫看中了你是你的荣幸。更何况,你这小奴把本宫的身子都看过了,还想全身而退?”

静妃瞬间变了脸色,厉声说:“灌他喝下去!”

她转身朝着后面的寝殿走去。

五六个人围上来抓住温持元,温持元白着张脸,奋力挣脱。一个侍卫用刀背砍在温持元的腿窝,迫使他跪下去。几个人抓住他,将一碗浓稠的汤药灌进他口中。

温持元黑白分明的眼中是不可遏制的愤怒。

一大碗汤药灌进温持元腹中,几个人钳制着他不许他乱动。直到他的身体发热,几个人对视一眼,押着他,把他送进后面的寝殿。

“娘娘,人送过来了。”侍卫叩了叩门。

“进。”静妃的声音里带着些媚意。

侍卫推开门,把温持元扔进去,再将门关上,守在外面。

静妃从屏风后面绕过来,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薄薄的寝衣。她在温持元面前蹲下来,拍了拍温持元的头。

“小家伙,一会儿你会求着伺候本宫的。”

静妃起身,走到一侧的玫瑰小椅里坐下,她翘着腿,未着袜履的脚从裙子里露出来,还有雪白的小腿。

她神态悠闲地欣赏着趴在地上的温持元。她今日既然已经选择这么做,就没打算再留着他的性命,要不然也不会给他灌下那种药。不过呢,在他被药物折磨死之前,她可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温持元的眼睛很红,他搭在地毯上的手死死攥着地毯,来抵抗身体里的难捱。那种陌生的冲动第一次冲荡在他体内,在他残缺的身体里。这种冲动如一团火在他体内乱窜和燃烧,快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燃烧。这股火气横冲直撞想找寻一个出口,偏偏他残缺的身体无法释放。

温持元的眼睛里逐渐染上羞愤恼怒,他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坐在玫瑰小椅里的静妃。

静妃弯起眼睛,朝着温持元招了招手:“温持元,你这狗奴才是不是很想舔本宫的脚趾?”

她晃动着脚丫,勉为其难地施舍:“本宫满足你好不好呀?”

温持元深吸一口气,他扶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朝着静妃一步步走过去。

静妃皱眉:“谁让你站起来,给本宫爬!”

她一脚踢在温持元的肩头,想要将他踹倒。然而非但没把温持元踹倒,温持元却抓住了她的脚腕。

“大胆!”静妃尖利地喊叫了一声。温持元紧抿着唇,眼中深色一片。

静妃对上他的眼睛,她脸上的愤怒逐渐散去,重新换上一副笑脸,妩媚地说:“狗奴才,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的吗?唔,如果你能把本宫伺候好。本宫可以到陛下那里求情,把你调到身边来。”

她抬手抚过温持元白净的脸颊,声音变得更媚更骚:“从今之后咱们日日好夜夜好,你说怎么样呀?”

望着温持元这张让她流口水的脸,静妃显然已经忘了给温持元灌的药。

她给他灌的媚药是最烈的那一种,如果不发泄出来,五脏六腑会逐渐腐烂,人在疼痛的折磨中死去。

男人嘛,想发泄出来并不难。可惜温持元不是正常的男人,他是个太监,是发泄不出来的。

他只有十几个时辰的寿命了。

温持元松了手,抓住她抚摸着他脸颊的手腕。他的手掌滚烫一片,这样烫的温度让静妃一时之间意乱情迷。

静妃如今二十六岁,关于男欢女爱的内容只在书中见过。此时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站起来,去扯温持元的衣服。

温持元的嘴角慢慢勾出一道充满冷意的笑,他抬手,从静妃的肩膀处上移,慢慢掐住静妃的脖子。

逐渐收紧。

静妃从意乱情迷中收回神来,猛地睁大眼睛。她惊呼:“你要——”

温持元捂住了她的口鼻,让她不能再发出声音来。他把她重新摁进玫瑰小椅中,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对于静妃不停挣扎的双手和不停乱踢的脚,则是毫不理会。

静妃拼命挣扎,她奋力去推温持元,然而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孩子根本推不开。她慌忙之中去抓温持元的脸,指甲在温持元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静妃挣扎的动作逐渐慢了下去。

她睁大了眼睛,因为太过惊恐和不停挣扎,眼珠子往外凸出,显得有些瘆人。她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了一个死太监的手中。

她是丞相之女,她是京城风光无限的贵女,她是皇帝的妃子!这个死太监怎么敢对她下手,怎么敢!

静妃不停挣扎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温持元保持着一手掐着她一手捂住她口鼻的动作不停,直到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开始发凉。

静妃就这样死了,也不知道是被温持元掐死的,还是因捂住口鼻窒息而死的。

温持元松了手,他向后踉跄了两步,扶住身侧的高脚桌,险些站不住。

他以为他会一直忍受下去,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根本做不到。看着静妃的尸体,温持元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管是亲手杀了静妃,还是体内的毒,他今日必然要死在这里,这蛰伏的十年仿佛成了笑话。可是他不后悔。

他转过头,看向身侧高脚桌上的青瓷细口梅瓶。感受到身体里越来越难以忍受的折磨,他抬手将青瓷细口梅瓶推到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温持元弯下腰来,双手扶着高脚桌。他苦笑,想不到自己竟然沦落到今日这样需要自尽的方式终结一生。如果他早就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当年他又何必潜入宫中,还不如和家人共赴黄泉。

身体里的躁意越来越难以忍受,温持元蹲下来,捡起一片瓷片。

门忽然被推开。

温持元皱着眉转头,惊讶地看见倪胭站在门口。温持元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他总觉得自杀这种事情是懦夫的行为,被别人发现他要自杀让他觉得有些没颜面。

颜面?

温持元忽然又释然,自从他幼时入宫余生与“宦”字相连,他这一生就已经没什么颜面了。

倪胭匆匆走过去,扶着温持元。感受到温持元身体的热度,倪胭皱了眉。对一个宦臣用这种毒,实在是过分了些。

“辜负娘娘的庇护。若有来生,持元做牛做马再报娘娘的恩情……”

倪胭没说话。她将手探入温持元的裤中,摸至他两腿间。

“娘娘!”温持元猛地睁大了眼睛。

倪胭却松了口气。

——还好,没全切。

“别乱喊招人进来。”倪胭也没看向温持元,她的手一边揉捏一边将一道柔和的力道从她的手心送进温持元的身体。

温持元死死盯着倪胭专注的侧脸,猩红的眼中逐渐染上了湿润。

自满门被抄家后,温持元第一次落了泪。

他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震惊、酸涩、难受,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委屈。

倪胭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地望向温持元,问:“想亲我吗?”

温持元紧紧抿着唇,他不敢说。

倪胭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她说:“你随意。”

第三颗星、第四颗星。好的,倪胭满意地握紧了掌心。

·

“陛下,不好了!”苏公公小跑着走进殿内。

大殿内,姬明渊正与姬星河说话。姬明渊略皱眉,问:“何事大惊小怪。”

“静妃被贵妃娘娘掐死了……”

“什么?”姬星河惊奇地站起来,“现在后宫争斗的戏码已经这么厉害了?”

姬明渊面色平静,没有多少意外,问:“究竟是何事?”

“贵妃娘娘说今日在梅林里静妃与她起了冲突,静妃一时气不过把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喊去教训。贵妃娘娘去寻人,静妃出言不逊,贵妃娘娘一怒之下就把静妃掐死了。”

姬明渊皱眉,问:“贵妃说的?”

“是。静妃已经死了,说不了话了……”

倪胭把静妃掐死了的消息立刻在后宫之中传开,各各宫殿中的妃子匆匆赶去鸾凤宫找皇后。

皇后仰天叹了口气——这刚出锅的叫花鸡又吃不成了!

哎呀,好气哦。

姬明渊赶去广香宫时,宫中的几个妃子莺莺燕燕围在大厅里。

皇后娘娘坐在上首的位置,望着小几上的一盆墨梅发呆。

倪胭坐在一旁,一手托腮,神情有些悠闲。

温持元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安静地站在倪胭身后。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被静妃临终前抓过的血痕开始变得有些肿。他垂着眼睛,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可他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刚刚寝殿之内的事情成为了挥之不去的画面。那掌心下的娇柔也让他今生再也无法忘怀。

淑妃低着头,手中搅着帕子。虽然她很努力装作淡然,可是心思却在千回百转。如果借着这个机会,除掉静妃和贵妃,陛下再治皇后管理后宫不利的罪名简直不要更美好。如今宫中除了皇后、贵妃还有四妃。除了她和静妃,另外两个妃子分别是小家子气的梅花,和刚入宫没多久的棂妃。那么她的春天是不是就要到了?

付红棂倒是没想那么多,她满脑子都是阿姊怎么能杀人呢?活生生的人,几个时辰前还见过,一起说过话走过路的人就这么死了?她仍旧陷在静妃被掐死了的震惊中。

“陛下驾到——漓王驾到——”

后宫之事,姬星河本来不该过来的,可他死皮赖脸一定要跟来,姬明渊便也随他了。

大厅之中的人都起身行礼,姬明渊大步走向上首的座位坐下。他审视地看向倪胭,问:“人真的是你杀的?”

“是。”

温持元抬起头,目光有些复杂地望向倪胭的背影。

姬明渊面无表情,又问:“理由。”

“她欺负我的人,跟我说话的时候也阴阳怪气处处针对我,我看她不顺眼,顺手把她给掐死了。”

“好一个顺手。”姬明渊被她气笑了。又问:“她为何欺负你的人,为何处处针对你。”

倪胭一脸无辜地望着姬明渊,十分认真地说:“因为陛下连着两夜宿在我宫中,她吃醋。”

正端着茶盏喝茶的姬星河被呛着了,一口喷出来,不停地咳嗦。

他喷出来的茶渍溅到姬明渊的袖口,姬明渊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姬星河拿着小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嘴,沉默下来。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倪胭。

皇兄连着两夜宿在她宫中?

说起来,这个女人是皇兄的妃子,皇兄宠幸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姬星河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又不由想起了那日在逍遥船上发生的一幕幕。

他端起茶盏想喝茶,茶盏碰到他的唇,他才想起来茶水都被他喷出去了。姬星河讪讪将茶盏放下,他桃花眼扫过大厅里,发现几乎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注意到他,他这才放心,端端正正地坐好,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倪胭。

整个大厅陷入一种死寂的氛围里,哪个妃子也没有想到倪胭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她这么说话的样子可真是有些……不要脸!

苏公公从寝殿里出来,贴着姬明渊的耳朵碎碎说了两句。

“静妃心中郁结,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把尸身送回家中安葬。”姬明渊三言两语,把事情定了性。

大厅里的妃子们一个个脸色复杂。淑妃抬起头频频朝皇后娘娘使眼色。偏偏皇后低着头在看自己新染的指甲。

眼看着姬明渊起身,淑妃情急之下站起来,焦急地喊了一声:“陛下!”

姬明渊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她。

其他妃子也将目光投在淑妃的身上,都盼着淑妃能说出她们想说的话。

淑妃小心翼翼地询问:“陛下还没有交代怎么责罚檐贵妃……”

姬明渊回头看向倪胭。倪胭对上他的目光,轻轻勾起嘴角,毫无惧意,反倒有一种饶有趣味的期待。

姬星河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要不要帮小情人说说话。

姬明渊望着倪胭的眼睛,缓声开口:“青檐从军多年,脾气自然不好。你们以后不要招惹她。”

他说完随意扫了淑妃一眼。淑妃的脸色瞬间白下来。

整个大厅又陷入一阵死寂。

姬明渊不愿意在后宫的事情多费心思,事情处理到这里,他便转身往外走回躬清殿。

姬星河也起身,意味不明地看了倪胭一眼,跟着姬明渊离开。

一屋子的妃嫔就属皇后心情最好。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处理完了,她现在回去吃叫花鸡应该还是热乎的。想想就开心,嘻嘻嘻!

倪胭也不管其他妃嫔的目光,带着温持元离开。路上,温持元压低了声音,说:“陛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

倪胭替温持元把杀人的罪名担下来是没有提前告诉温持元的。当时温持元听着倪胭对苏公公说是她杀的人心情十分复杂。他不想倪胭替他担罪名,却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反驳她。如果让别人知道她是为了他担罪名,对她也同样不好。

“陛下想除掉丞相很久了。”倪胭轻飘飘地回了这么一句。

温持元眸光微凝,瞬间明白了其中关节。

一回到青檐宫,温持元低声说:“娘娘,微臣有话想单独和您说。”

倪胭屏退了宫人,温持元一掀衣摆,在倪胭面前跪下来。他有千言万语的感激想说,可是真的只有他与倪胭两个人时,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倪胭懒洋洋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持元深吸一口气,他双手伏地,深深跪拜:“做牛做马,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