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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回头朝窗户望去,正望向这边的杜引顿时收回视线,将手中的财经杂志又抬高了几分。

倪胭好笑地在心里念了一声“幼稚鬼”,才跟着司机上了早就备好停在一旁的车。

坐在车里的时候,倪胭无聊地翻看手机,这才发现自从昨天晚上和景跃然分开之后,景跃然打过来七个电话,更是发过来十几条微信。

倪胭逐渐眯起眼睛。

今天早上只顾着和杜引打情骂俏,她倒是差点把景跃然的事情给忘了。上辈子景跃然为了蹭一波大热度,引诱了原主严弃吸食了毒。品,没想到这辈子又来了这么一出。

倪胭冷笑。

坐在前面的司机不经意间从后视镜一瞟,看见倪胭冷到让人觉得彻骨寒意的目光,愣了一下,等他想再深究的时候,倪胭已经低下了头,又变成了温柔的样子。

司机摇摇头,心想大概是自己眼花了。

·

倪胭回到宿舍,接下来几天每天和女团其他女孩子一起吃住玩,还有培训。只是再过去了三天后,倪胭给景跃然发了一条微信——【上次那是什么烟?我还想要。】倪胭勾唇,等着景跃然上钩。

“阿弃,想什么呢?来,一起干一杯。”

倪胭回过神来。

今天是安佳莹请女团的姑娘们吃饭,她就快要和严亦恪出国,许是很多年不会回来。

原本谷一琳提议要酒,安佳莹倒是因为女团里三四个女孩子还不到十八岁,没准喝酒,一律喝果汁。

女孩子们聚到很晚才回家。

既然是女团成员,哪个不是能歌善舞,聚在一起的时候难免嘻嘻哈哈。结伴回来的时候,一路哼着轻快的歌儿。

倪胭坐在车里,听着身边女孩子们唱歌。她无聊地望向窗外,不经意间看见绿化带处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车。”倪胭喊。

“怎么啦?这都到别墅门口啦!”小米粒问。

“你们先回去吧,我晚饭吃撑了,散步一小会儿。”倪胭随口敷衍了一声,拿着包下了保姆车。

车子继续往外开,驶进小别墅里。

倪胭走到绿化带旁,弯着眼睛望着杜引,问:“杜总大晚上站在这里是打算牺牲自我喂蚊子吗?”

杜引偏过头,看向蹲在他肩上的小公主,漫不经心地说:“遛猫啊。”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就是忽然想她了,过来看她一眼。

“哦,那杜总慢慢遛猫。我回家啦。”倪胭转身往小别墅走去。她走了几步,身后的人都没有动静。倪胭不禁皱了皱眉,心想这人真是奇怪,竟真的是只为了看一眼?

倪胭又朝前走了两步,掌心里杜引的星图中,前两天曾闪烁过的第六颗星忽然亮了起来。她停下来,侧转过身望向远处的杜引。

杜引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过。

他站在两座路灯中间的地方,光线有些昏暗。

杜引无声地摆口型:“快点长大,快点。”

——你再不长大,我就真的老了。

倪胭忽然失笑,她微微侧过脸,将掌心搭在侧额,眼尾嘴角皆是动人的笑意。

·

安佳莹人缘很好,自从准备和严亦恪移居国外,她身边的很多朋友很很不舍地跟她约出来小聚。

明天就要走了,安佳莹蹲在地上,检查着行李箱里的东西。

“佳莹,确定不会想国内?”严亦恪靠坐在一个行李箱上,含笑望着小妻子。

“你都问我好几遍啦,有点烦人了哦。一次警告!”

安佳莹没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当初严亦恪和她商量的时候,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事业?她并不在意娱乐圈的事情,她当初之所以来闯娱乐圈就是为了严亦恪。

她不仅不反对出国,还比严亦恪更希望移民国外。知道严亦恪曾经抑郁过很长一段时间,她去修了心理学某方面的硕士学位。她知道即使如今严亦恪已经获得了成功,国内的舆论环境和曾经记忆仍旧会对严亦恪有影响。

“退出的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公布?”安佳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闲着无聊询问。

“到了国外再让公司发布公告,能清净点。”

第二天,两个人一大早赶去机场的时候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一个也不少。

取了登机牌,两个人排队过安检的时候,听见身边的议论纷纷,原本他们没怎么在意,后来才隐约听见他们说的是严弃。

“我的天,怎么能吸。毒呢?不管怎么样,毒。品这东西是千万不能沾的啊!”

“我还以为这孩子真的学好了,现在看来还是我们太天真了。骨子里又坏又蠢的人,哪能凭借个营销起来的节目大变样。”

另外一个女生凑过去,一脸不可思议:“我看见头条推送的时候都吓傻了。那孩子还那么小,怎么会碰这个东西啊?有没有可能是假的啊?比如经针对谁故意陷害?我记得前几年不就是有一个女明星被污蔑吸。毒吗?”

“怎么会有假。你是只看了头条?去微博看看吧,那孩子吸。毒的照片都爆了出来,两眼无神佝偻在角落的样子简直就是了,没跑!”

严亦恪和安佳莹对视一眼,显然都出于一种震惊中。

“先生?”轮到严亦恪过安检,前面的工作人员见他没动,出声催促。

严亦恪回过神来,他对工作人员颔首,低声说了句“抱歉”,微微发凉的手握住安佳莹的手腕,拉着她从队伍最前面往后走。他们稍微留心一下,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严亦恪和安佳莹进到休息区,休息区里没有其他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安佳莹在椅子里坐下来,默不作声地从包里翻出手机去网上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严亦恪也看了,他只是扫了一眼,目光就凝在那张倪胭蜷缩在角落里吸烟的照片上。他没再多看,直接将电话打给经纪人,要最新的情况。

实际情况比严亦恪和安佳莹想的还要严重。不仅有倪胭酷似发病一样蹲在角落吸烟的照片,还有医院的检测报告。

“佳莹。”

“嗯?”

严亦恪叹了口气,说:“先不走了吧。”

他握住安佳莹的手,有些愧疚,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解释。

安佳莹都懂。她微笑着说:“是不能现在就走呀,这孩子一口一个‘佳莹姐’地喊我呢,我得去看看她。谁要是欺负了她,我可不准的。”

·

贝宥清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教同公司的师弟师妹弹吉他。休息时候,大家围在一起闲聊,贝宥清随意地弹着吉他。

“你们听说了没有,严弃吸。毒了。”

“真的假的啊?《彩虹少女》的比较结束也没多久啊,她精神看上去不错,不像吸。毒的样子呀。”

“真的!网上有医院的证明,真的是石锤!”

“嘣——”的一声,贝宥清怀中抱着的吉他忽然断了弦,琴弦弹在他的手上,留下一块红痕。

贝宥清抬起眼,眼前浮现倪胭浅笑嫣然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自己4时没碎觉了,▼-▼晚安!!!

第193章 女团练习生〖24〗

第193章

《彩虹少女》原本的演出延迟, 想要采访倪胭的记者全部没了机会。女孩子们居住的小别墅被记者蹲点守着,然而女孩子们一直没出现。找不到当事人,记者们又去采访相关的经纪人、助理,甚至是曾经和倪胭有过接触的化妆师、后期工作人员。

所有相关的人尽量避免被记者找到, 一旦不小心被记者追上来询问, 也一概回答不清楚不知道。

在娱乐圈, 各种黑料都可以被洗白。出轨不过低调一阵再大摇大摆出来继续赚钱。抽烟打架脾气爆也可以用耿直人设糊弄过去, 不仅糊不了还有可能干一场翻身仗。拉踩、虚伪、潜规则……也不过是小事儿, 一个契机就能翻过这一页。如果有优秀的作品, 粉丝会大喊“专注作品, 远离私生活”。

可是毒。品不一样。

踩着无数人的鲜血, 使得它成为最基本的底线。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对不起,您拨打的电……”

贝宥清立在窗前给倪胭打了好几个电话,一个也没有接通。他甚至也给瞬影的相关负责人打过电话, 他用他在圈子里的人脉去联系,却一个人也找不到倪胭。

他一夜没睡,今天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下了一天的雨。他将电话放下的时候, 身子趔趄了一下,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这里站了一整天。双腿上的酥麻感觉一点点传上来。

“你在哪儿啊……”

贝宥清扶着窗棂, 重新站稳。他眉宇之间一片郁色。他一直觉得倪胭是个很有主意的小姑娘,可她越是特立独行,贝宥清越是担心她。毕竟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旦走错了路可怎么办?

手机提示电量不足, 贝宥清长叹了一声。

·

倪胭和景跃然在一起。

倪胭坐在天台里的藤椅中,手中夹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优雅地吐出一口烟圈。背后是浅红色的大片晚霞蔓延浸染。

景跃然靠着天台护栏,遥遥望着倪胭。他紧抿着唇,一声不吭。望着倪胭的眼睛一瞬也舍不得移开。

他忽然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醉人的画面,他很想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就一直这样欣赏着她的美。

景跃然心里生出一种很古怪的窃喜。窃喜他给了她毒。品。吸食毒。品的她就像会菟丝花一样攀着他,再也不能离开他。那些觊觎她的臭男人都会嫌恶她、远离她。她身边就只会剩下一个他,她便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了……

景跃然的眼中浮现兴奋的光芒。

倪胭手中的香烟燃尽,她慢慢抬眼看向远处的景跃然。景跃然顿时回过神来,问:“还要吗?”

倪胭轻轻颔首,一贯的优雅从容。

景跃然立刻将烟递给倪胭,又弯着腰亲自给她打火。

倪胭略微欠身,将香烟点燃。白色的烟雾在她纤细的指尖儿萦绕。她微眯着眼,面容带着几分迷醉。

景跃然心里颤了颤,他在倪胭面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握住倪胭的手,他仰着头望向倪胭的目光无比温柔。

“阿弃,没有关系,以后我养你。”

倪胭懒懒地瞥着他,轻笑了一声。这一声轻笑似乎藏着蛊惑人心的能力,让景跃然心里跟着酥了一块。

景跃然不明所以,只是越发握紧了倪胭的手,继续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倪胭弯下腰,凑近景跃然的眼睛,徐徐开口:“有一种男人喜欢养金丝雀,他们喜欢把女人困在笼子里,高兴了逗两下,不高兴了就扔掉。我向来不讨厌这种男人,因为至少是你情我愿的勾当,而这种男人也不会折断鸟儿的翅膀。”

景跃然望着倪胭的眼睛,慢慢皱起眉。对于倪胭说的话,他有些半懂不懂。他急忙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要去想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

倪胭顿觉没劲,所谓对牛弹琴不过如此。

“陪我跳支舞吧。”倪胭将手递给景跃然,优雅起身。

景跃然自然应允,一手扶着倪胭的细腰一手牵着她的手,开始跳舞。没有音乐,只有倪胭轻声哼唱的小调儿。

倪胭今天穿了一条香槟色的短款抹胸鱼尾裙,裙摆前面有些短,露出雪白笔直的腿,鱼尾裙摆在身后将腰臀的轮廓勾勒得几近完美。

她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挽起来,两绺儿卷曲的发卷儿垂在两鬓,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精致的小首饰点缀着,更显得优雅迷人。

——她今天这身打扮并不日常,有些隆重了。

“今天为什么打扮得这么漂亮?”景跃然吸了吸鼻子,闻到倪胭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

倪胭没回答。她嫣然一笑,问:“好看吗?”

“当然好看,今天的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样子!”景跃然毫不犹豫地开口。

倪胭缓慢地转了个圈儿,裙摆微微飘起。她忽然松开景跃然的手,退着向后走。她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望着景跃然笑着说:“那就多看看哦,要把我最美的样子记下来才好。”

景跃然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弃?”

倪胭终于退到阳台护栏,她懒懒散散地靠着护栏,将手搭在上面,微微侧过脸,凉风吹动她鬓边的发卷儿。

“别过来。”

倪胭出声制止景跃然朝她这边走的脚步。

“阿弃,你想做什么?”

倪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像是对景跃然说,又像是无聊地自言自语:“我不仅不会爱一个人,也不太清楚恨是什么滋味儿。我隐约记得自己在玩一个游戏,游戏规则不重要,游戏的结局胜负也不重要,过程中开开心心就好。”

“阿弃,你在说什么?”景跃然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

倪胭妩媚地笑着,她转眼望向景跃然,问:“你喜欢我吗?”

“当然。”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这样啊……”倪胭笑笑,“那我永远都陪着你,再也不和别人接触好不好?”

当然好啊,这正是景跃然想要的!可是他望着不远处浅笑嫣然的倪胭,忽然不敢说出来。

不对劲,不对劲。

倪胭微微偏着头颔首垂眸,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她慢悠悠地说:“你以为让我染上毒。品我就能一辈子做一只听话的小绵羊?你以为你说要养我,我就会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谁稀罕啊。”

她的语气是一贯的懒散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小小的撒娇。可是景跃然听得出来她不是撒娇,那种骨子里的傲慢鄙夷太过明显。

“知道怎么才能永远完完整整地得到一个人吗?”倪胭挑眉,抬眼似笑非笑地望向景跃然,“我教你啊?”

“阿弃……”景跃然不由自主向前迈出一步。

倪胭双手撑在围栏上,轻轻一跃,坐在上面,悠闲地晃着两条腿儿。她说:“人心是最善变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什么忠贞不渝一生一世。”

景跃然再往前迈出一步,急忙反驳:“不会的,我们的爱情一生一世都不会变!”

“我们的爱情?”倪胭略带嘲讽地勾唇,“我做了什么让你误解的事情让你以为我爱你?”

景跃然坚定地说:“可是我爱你,天长地久你也一样会爱上我。你不记得了吗?以前你很喜欢我,也很依赖我。一切不愉快都过去了,我们也该重新开始了。”

倪胭更觉讽刺,他口口声声的爱,却连她这个身体里换了个魂儿都一无所觉。

倪胭耐心快要耗尽了,她问:“几点了?”

景跃然看了眼时间,说:“六点四十。”

时间差不多了。

倪胭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她抬脚,在窄窄的护栏上站起来。她穿着和裙子同色的高跟鞋,闲庭信步地走在护栏上,那护栏很窄的一条,还没有她的脚掌宽。

“阿弃你做什么?快下来!不要吓我!”景跃然吓得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倪胭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抬起,像是没有听见景跃然的话一样,继续沿着窄窄的护栏往前走,嘴里哼唱着蚌妖一族古朴的歌谣。

景跃然跟着她往前走,他想冲上去把她抱下来,却又不敢贸然过去,担心她受刺激。事到如今,景跃然怎么还能不明白倪胭动了寻死的念头?她故意穿得这么隆重漂亮,原来是为了准备自杀?

景跃然的心忽然收紧。

倪胭歪着头望向景跃然,笑着问:“你紧张什么?要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阿弃,你别胡闹,你先下来!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解决的,我们一起去面对!”

倪胭终于停了下来,她在护栏上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踩在护栏上,高跟鞋尖尖的鞋尖和后面尖细的鞋跟悬空着。

“阿弃!有话好好说!你别再乱动了!我求你!”景跃然抬起双手,因为过度的紧张和畏惧,他的双腿在打颤。

“我不怪你给了我毒。品,反正也扯平啦。”倪胭缓缓伸开双臂,风情万种地挑起眼尾,“你说我今天最漂亮,那可要记住我最漂亮的样子哦。”

“阿弃——”

倪胭身子朝后仰去,从三十三层的高楼跌下。

她要在他以为得到的时候让他彻底失去。

景跃然朝前奔去,刚跑出一步自己先因为发颤的双腿跌倒。他想爬起来,试了两下腿仍旧在发颤,他抬起头望着倪胭跳下去的地方,奋力爬过去,终于爬到护栏边,他双手用力抓着护栏,勉强撑着半站半跪的姿态往下望去。

三十三层的高度让楼下的景象显得渺小,楼下很空旷,只有倪胭娇小的身体静静躺在那里,鲜血逐渐蔓延。

第七颗星亮得顺其自然。

“阿弃……”景跃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明明刚刚她还在他怀里跳舞,美得晃了他的眼睛。明明就在刚刚他还在畅想着彻底占有。然而她就那样云淡风轻地跳了下去,甚至连一个铺垫都不曾给他。

“阿弃!”

景跃然想要站起来冲到楼下,然而他刚跑了两步,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天台上。他“嘶”了一声,费力坐起来,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出香烟。他的口袋里一共有两盒香烟,一盒是他自己抽的,一盒是给倪胭放过药的女士香烟。

他慌忙拿出他的那盒普通香烟,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根。他低着头叼起香烟打火,天台上忽然吹过一阵风,将打火机上的火苗吹灭。景跃然急忙又去打火,火苗第二次在风中熄灭。

景跃然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烦躁。

他又试了几次,终于将香烟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这才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他半眯着眼,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

当他吸第二口香烟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嗜烟的?

他的确吸烟,也不过是正常的抽烟量,三五天不抽一根也不会太想着。他看着手中空空的烟盒,忽然想起今天不到一天的时间他抽了二十支香烟。

来不及他去多琢磨,那种想要抽烟的欲望又来了。他低着头猛吸了两口,让浓烈的味道充满他的口腔,好像冲上他的大脑,他整个人才舒畅开。

口袋里另外一盒女士香烟掉出来。景跃然望着这盒女士香烟忽然想起倪胭抽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