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拍拍林天南的肩头:“林兄,即使你无所畏惧,你的妻子和洛儿怎么办?难道你不为他们着想?”

“这个…”林天南顿时迟疑起来。

张陵淡然自若道:“林兄和嫂夫人请放心,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在下都可以解决,待我将他们收拾之后,回来再和林兄和嫂夫人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林天南夫妇不能置信地瞪着他,张陵捏捏小洛儿红馥馥的脸蛋,跨过舱门来到甲板上,只见鲁山正带着船上的伙计正和一批人对峙。

“咦?”

看清与鲁山等人对峙的那一方,张陵不由得一愣,怎么会有官府中人参与。

“鲁管事,三江船行难道要对抗朝廷吗?”当中的那名官员厉声问道。

“不敢,杨判官,三江船行是规规矩矩做水上生意的,你大张旗鼓的追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我三江船行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鲁山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哼”

那个杨判官冷哼一声:“三江船行是不是违法,一会儿便知,现在立即将林天南一家三**出来,他们犯了重罪,如果你敢包庇,三江船行免不了同谋之罪‘

“你…”

鲁山怒极,却不敢妄动,他可以不怕,但不能不为三江船行着想,而且民不与官斗,一时之间,他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张陵大步走过去:“鲁管事,怎么回事?”

那名杨判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生出警戒的神色,待看清张陵的面目后,又显得有些疑惑。

鲁山见到张陵过来,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追捕逃犯?”

张陵看了那名判官一眼:“此事全由我揽到身上,鲁管事就不要惹事上身了,其他人也退开。”

鲁山心中感激,毕竟对方有官吏出手,他不能不为三江船行考虑。

那名杨判官越看张陵越觉得眼熟,见他走上前,有些不确定地扬声问道:“前面可是张陵大人?”

张陵一愣:“你认识我?”

杨判官脸色顿时一变,他连忙上前几步,躬身拱手道:“下官扬州判官杨广廷参见大人。”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二十节二入沧州

第三百二十节二入沧州

“杨大人,你可是来追捕逃犯的?”张陵含笑问道。

“这个…”

杨广廷迟疑起来,对付那些平民、商人,他这一套官服就足够了,可对于官府中人,这套官服就不太信服了,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张陵的身份——那是钦差,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张陵要管,他是丝毫推脱不得。

张陵却似没有看到他为难的神上,继续问道:“不知道杨大人追捕的是什么逃犯?可有文书?”

“这个…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杨广廷低声说道。

张陵微微一笑,也压低了声音道:“杨大人,事无不可对人言,如果真是怕人之语,那你就不要说,也不要做,我也权当是没看见,不管这件事的后台是什么人,咱们两安,我不为难你”

杨广廷只能苦笑,张陵这也算是给他保留了颜面,今儿个有这位爷在此,抓捕林天南的事情就不必考虑了,他向张陵拱手行了一礼,回头便吩咐走人。

“杨大人,这件事情小的如何向主人交待?”一名大汉急忙来到杨广廷身前,言语间颇有质问之意。

“你想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

杨广廷沉着脸,一挥袍子,迳自向船下走去。

那名大汉愤然看了一眼杨广廷的背影,又横目向张陵扫了一眼,‘腾’地一跺脚,喝道:“走”带着那些便装大汉气冲冲地跟在杨广廷后面离开。

“多谢张大人出手相助”

一俟杨广廷等人离开,鲁山连忙上前致谢,杨广廷刚才执礼甚恭,比见了上官还要尊敬,鲁山也是个老走江湖的,如何不知道张陵的身份非同一般,而同船的另外一些人也是大为吃惊,虽然觉得这个年轻书生看上去和煦温文,却被想到会有如此威风,将一府判官也哧得惶惶而退,几个精明的商人已经第一时间跑上来寒喧,试图拉近关系。

张陵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些突然热情起来的商人,和海猫子返回舱内,去寻找林天南一家人。

“房门虚掩,难道是还没有回来?”

二人站在舱前,发现舱门半掩,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二人心中一惊,相互看了一眼,连忙推门进去,只见船舱里收拾的干净利落,什么东西也没有,显然已经是人去房空。

“这林天南,搞什么乌龙”海猫子摇头道。

张陵笑了笑:“那个林天南倒是好心,大概是不想连累我们才这么一走了之吧。”

“这不是糊涂吗?有你照顾他们一家,有什么麻烦能够找上来?真是糊涂”海猫子不以为然道。

跟在后面进来的鲁山说道:“刚才有人见到他们从船头偷偷下船,沿江而逃,那段路很不好走,不过那些追他们的人正往回走,倒是没有发现他们。”

张陵也是有些无奈,他本来想来个比较彻底的解决方法,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想到洛儿那天真可爱的笑容,他现在只能助他们全家吉人天相了。

沧州。鹿鸣春分店.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五代以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一名英姿飒爽的青年书生朗声诵读镌刻在一块石碑上的文章,转头向同伴道:“长孙,你觉得这文章如何?”

“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的同伴也是书生打扮,看着文章,一脸的激赏,欣赏着眼前的荷花池:“好文章,好池,好楼,若有好酒,当浮一大白”

这两个人却正是李道玄和长孙珏。

河北经济缓慢复苏,地区也日益稳定,现在各府县的匪患已经基本灭绝,李道玄的压力也大为减轻。在民政方面,有长孙珏协助监察地方,他便得已全力整顿军备。这一次来沧州,却是为了沧州要兴建码头的事情。

由于各种原因,朝廷上下都在竭力缩减大兴土木的工程,李世民更是以身作则,连宫殿都不修缮,就是为了保持充盈国库,而沧州要在这个时候大兴土木,而且还言之凿凿,他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所以便带着长孙珏二入沧州…说白了就是实地考察,看看沧州官府是否有劳民伤财之举。

入城之后,在二人眼中的沧州又自不同,又听待巷传说城中新开的鹿鸣春如何如何,二人大为好奇,时值晌午,李道玄和长孙珏索性前来鹿鸣春,准备用过了午膳再去找王守拙。

来到这里,二人看到满池荷花,掩映着中间的楼阁,已是大为惊叹,又看到池畔这篇《爱莲说》,二人都深喜这篇文章。

长孙珏想要找人问询,一转头,却看到池畔垂柳下,一名中年书生正自带着一名小僮垂钓,便走过来含笑问道:“兄台,在下有事相询,不知可否赐教?”

中年书生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却笑道:“赐教不敢,且到那边说话,免得惊扰了鱼。”说着,他又低声吩咐了那僮子几句,起身和长孙珏来到那篇碑文旁。

长孙珏简单地介绍道:“这位是李兄,在下姓常,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中年书生微一拱手:“原来是李兄和常兄,在下姓梅,不知二位欲询何事?”

“梅兄可知道这篇《爱莲说》出自何人手笔?”李道玄问道。

梅姓书生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李兄英气逼人,如去从军,必为大将,做一书生却是可惜了。”

微微一顿,才继续道:“这篇文章乃是出自本州张别驾夫人之手,这鹿鸣春开业之际,便着人做碑刻于荷花池畔。”

“原来如此。”二人微微点头,却也为这中年人的眼力所惊,李道玄长年军伍,身上自然带着杀伐之气,只是这两年整治地方,尊李世民之命读书养性,这才去了几分煞气而已。

“梅兄,为何在这荷花池畔垂钓?”长孙珏又问起一个不解的问题。

那梅姓书生淡然笑道:“二位有所不知,这是鹿鸣春新推出的一个娱乐性的服务项目。”

“娱乐性服务项目?”二人有些不解。

梅姓书生解释道:“此地原本是一片洼地,冬日积雪,夏日积雨,为贫民所居,脏污不堪,那张府出资买下这片地,迁其民另居它片,在这里掘池筑楼,并在池内栽种了大量荷花,移植了数千尾鱼苗。并推出了一项服务:酒楼备有钓竿、鱼饵,客人可租竿、买饵,自行在这池边垂钓,所钓得的鱼就归客人所有,可以托酒楼处理,也可以将鱼卖于酒楼。”

“好灵巧的心思。”

李道玄和长孙珏相视一笑,才孙珏问道:“那没有钓到鱼的客人岂不是亏了?”

梅姓书生微微蹙眉,道:“渔之乐,不在鱼,而在钓”

“呵呵,常某失言了”

长孙珏连忙告罪,谢过对方。那梅姓书生也连忙返回垂钓的地方,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的浮子,目标是鱼还是钓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相视一笑,举步上桥,向鹿鸣春走去,桥头自有伙计殷勤接待引领进去。

一进门,引起二人注意的不是那些正在就餐的客人,而是左边半个厅里搁置的一些玻璃缸,里面俱装着鱼虾之属,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伙计,这是怎么回事?”李道玄问道。

“客官,这是本店推出的海鲜系列,这里面装的都是海水,定期更换,里面都是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新鲜海鲜,客人可自行选取,由本店给您捞出来烹制。”店伙计热情地讲解。

竟然还有这种服务?

李道玄来到那几口大玻璃鱼缸跟前,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海产,然后转头问道:“店伙计,你有什么好菜式介绍吗?”

店伙计嘻嘻一笑,道:“二位客官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大地方,这飞禽走兽吃得多了。本店也不缺这些货色,不过要依我介绍呢,还是吃本店特色推出的海味菜肴为佳,就像这焗蛎黄、牡蛎汤、香烤鱿鱼…”

“好啦”

见那店伙计口若悬河,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李道玄连忙止住:“你先别介绍那么多,我二人也吃不下,就捡那味道好的来它三、四样便可。”

“好嘞”

店伙计想了一下问道:“二位客官,四菜一汤可够?”

“够了。再来两壶酒和六个馒头。”李道玄说道。

“那您二位是在厅里用还是去包厢?”店伙计又问道。

“那就包厢吧。”二人都是喜欢清静之这,长孙珏又补了一句:“要能够据窗看到荷花的。”

店伙计笑了:“本店就建于池中,任何一个窗子打开都看得到荷花。二位客官楼上请”

长孙珏也哑然失笑,和李道玄跟着那店伙计向楼上走去。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二十一节平遥漆器

第三百二十一节平遥漆器

“长孙,感觉怎么样?”李道玄用牙签剔去牙缝中的碎肉,笑问道。刚才这一餐,二人吃的酒足饭饱…如果不是实在吃不下了,二人还要添几个菜才满足。

“鲜”

长孙珏寻思半天,总算是找出了一个字来形容,“山珍海味,我在长安城也吃过不少,但像鹿鸣春这般能够将这个‘鲜’字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却是少之又少。”

“说得不错,那几个菜孤看皇上的御厨之中都没人做得出来。”李道玄说道。

“呵呵,张夫人要知道你打算从她这里挖人,恐怕会跟你拼命的。”长孙珏笑道。

“孤岂会做那等下作事,便是皇上知道了,也断不允许。”

李道玄微微一笑,“想来以孤的面子,求一份菜肴的制作方法应该不成问题吧?”

“那王爷可是抢了张家的聚宝盆。”长孙珏虽然是开玩笑,可也是提醒。

“难道皇宫中的御厨会出宫抢鹿鸣春的生意?”李道玄不以为然道。

二人结帐下楼,径往刺史府中而去。

来到府前,当二人告诉门前家人要见王守拙的时候,下人为难道:“回禀二位,老爷不在府中。”

“哦,可是在衙门之中?”长孙珏问道。

“也不在衙门。”下人犹豫着,还是不肯说,他不是王府的老人,自是不认得这两位贵客。

长孙珏也懒得让他们去找王保,便威吓道:“好大的胆子,我等是你家老爷在长安时的挚友,你意敢支支吾吾,难道就不怕王士义回来治你个怠慢之罪?”

那下人却是不经吓的,闻言立即身子骨便有些发软,急急回答:“老爷和夫人在一个时辰之前应张夫人之邀前去观看新船了。”

“哪个张夫人?”长孙珏问道。

“张别驾的夫人,张大人与我家老爷是通家之好,这次新船试航,所以特邀我家老爷和夫人前去。”下人答得挺快。

听那下人说什么‘通家之好’,长孙珏觉得好笑,刚要说话,李道玄却上前问道:“鲇鱼弯在什么地方?”

那下人却是有几分眼色的,立即将鲇鱼湾的位置笔划了一下。

“李兄,莫非你要去鲇鱼湾?”长孙珏问道。

“新船试航,我们岂可不去凑个热闹?”李道玄微微一笑,二人飞身上马,向城外驰去,几名护卫远远地跟在后面。

鲇鱼湾。

一辆马车碌碌地来到岸边,王保从车夫旁边的座位上跳下车,将车帘打起,请王守拙和王夫人下车。

张南急急地跑过来,行了一礼道:“张南奉命前来迎接大人和夫人。”

王守拙却是认识他的,见他过来便笑道:“免礼,你们夫人在哪里?”

张南答道:“夫人正在前面挖牡蛎,小的已经让人前去禀报了。”

“挖牡蛎?一定很有意思吧?”王夫人向海边张望道。

张南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这有没有意思,只有自己去做了才会知道,别人说是没有用的。

这时,小婉得到了禀报,也连忙过来与二人相见,紫鹃跟在后面,手里提着篮子,里面却装了半篮子的牡蛎。

“妹妹倒是好兴致。”王夫人笑道。

小婉从紫鹃手里接过篮子,举在王夫人面前笑道:“姐姐今儿个可有口福,这些都是刚刚采下的牡蛎,用来生吃最为鲜美。”

二人之间早就‘姐姐妹妹’的叫了起来,而张陵虽然年少,王守拙坚持以兄弟论交,这其中也自有深意,不须赘言。

“太丑陋了些。”王夫人看着牡蛎的模样道。

“呵呵,姐姐着相了,别看这东西外表丑怪,却是内藏锦绣,味道好着呢。”小婉笑道,随手又将篮筐交给了张南。

“对了,小婉,你所说的新船在什么地方?”王夫人问道。

小婉向远处张望了一下,抬手指着前面笑道:“瞧那可不是来了?”

王守拙、王夫人、王保,顺着凤舞指的方向看时,不由得愕然起来。

平遥,属汾州,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大县,但县城古旧,就跟当初张陵初到沧州的时候差不多,风尘仆仆的张陵立马城外,微微摇头…一个城市建成如此模样,当地的官员实在是难辞其咎。

“老爷,为何摇头叹息?”张松在一旁问道。

“一个官吏最紧要的事情是什么?”张陵问道。

“治所之内,政通人和。”张松开口便道。

张陵笑骂道:“你这滑头,我难道要你背文章吗?”

“那要怎么样?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张松故作委屈地回答。

“对,但不实在。”

张陵说道:“最实在的是,老百姓吃饱饭,穿暖衣,住好房,衙中无只积案,库中有余粮。当初我们刚到沧州,沧州的城墙是什么样,现在的沧州城是什么样?”

张松有些明白了,但这小子一侧头,又问道:“老爷,按您所说,要做实在官,这城墙自然没有百姓的生活重要,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差别?”

“你说的没错,但一个城市的面貌就像是一个人的名刺一样,是脸面,只管民生的官员只是一名好官,不算是一名能吏”

“老爷就是能吏”张松立即捧上一顶高帽。

“马屁精”张陵笑骂了一声,二人策马向城内驰去。

入城之后,最显眼的还是两旁的店铺,新旧有别,二人一路走去,发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新店铺的主人通常都是外地人,旧店铺的主人多是本地人。

“都说这一带的人怄门,连自家的店铺也不认真修缮一番。”张松小声嘟囔道。

张陵好笑,但还是瞪了张松一眼,低声训道:“人家是卖货的,又不是卖房子,你管人家店铺新旧”

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张陵和张松下马,牵了坐骑走过去看,却是一队佩戴着城管标志的汉子正和一支商队理论,那商队的牲畜屙了满地的污物,正要罚款,商队主人却是狡狯,耍起了无赖,最后还要在袖中塞点银钱,却被那头目拒绝。

到最后,那商队主人终是怏怏不乐地交罚款,给牲畜的屁股后面套上了兜子,才算了事,而城管小队的头目却又指定了两个人将那些污物除去,也算是拿钱办事。

“不错,看来这里的官员倒也是做了实事的。”张陵微微点头。

虽然李世民派他出来巡察,可这大唐的疆域大了,他一个人哪里跑得完,只是负责河北道周围的几个地区而已,其它地方另外有人,而且他也是每到一县,主要是暗中巡访,没有什么事情也懒得惊动地方,

从这支城管小队的执法情况来看,还算是不错,张陵本来就要在这平遥有些事情待办,倒也想再观察两天。

“老爷,是不是先去找个安歇的地方?”张松轻声问道。

他清楚,张陵是不愿意麻烦地方的,虽然那样可能得到更好的食宿条件,但就像张陵所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种行为无疑是给自己增添了束缚,得不偿失。

张陵抬头微微打量了一下太阳的位置,道:“这平遥县城这么大,还会少了住宿的地方?我们先去找个吃饭的地方。”

向旁边的路人打听了一下,路人立即热情地指点他们…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他们已经在一条非常热闹的街道上了。

“老爷,你闻没闻到有一股味道?”张松耸动着鼻子说道。

“不是你小子的馋虫被勾动了吧?”张陵笑道。

“哪有的事,是一股怪味。”张松说道。

这次张陵也闻道了,笑道:“这是漆器,我们这次来平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平遥的漆器。”

平遥特产的是推光漆器,是一种工艺性质的高级油漆器具,以手掌推出光泽而得名。外观古朴雅致、闪光发亮,绘饰金碧辉煌,手感细腻滑润,耐热防潮,经久耐用,诚为漆器中之精品。底漆多以墨黑、霞红、杏黄、绿紫为主,上面绘以具有民族风格的图案,如小说、戏剧中的故事人物、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故事人物等等,或描金彩绘,或刀刻雕垫,或堆鼓镶嵌,线条流畅,色调和谐,富丽堂皇

“平遥漆器很名吗?小的只听说宜春的漆器非常著名,听说连倭国和波斯胡都喜欢。”

“宜春出产的是脱胎漆器,与平遥的推光漆器大不相同,二者各有千秋。”张陵说道。这方面的知道还是在临行前小婉给他恶补的。

平遥漆器的形成历史确实无法与宜春相比。后者早在早在2000多年前,漆器的制作已达到惊人的高超技艺,由日本奈良招提寺长老森本孝顺等一行僧侣护送回中国探亲的鉴真和尚造像,就是用脱胎漆制成的,而前者在唐朝的时候,工艺才刚刚成型,直到明清之际,才大量出口,而小婉的建议,是要将其提前推出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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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客官老爷,到了平遥自然要品尝一下平遥的特产,小店自酿的平遥黄乃是一绝,过油肉做得最为地道。俗话说,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昨天上午刚宰杀了一头肥驴,花糕似的好驴肉,浓油重酱刚刚熏好。”

“二位客官,小店的美食绝对不逊于其它店子,而且小的看您二位骑的都是宝马,小店里有擅长照顾牲口的行家,绝对不用您二位烦心马儿是否掉膘,但请二位客官上座。”

七、八个店伙计围在张陵和张松的周围,七嘴八舌地奇效自家的酒楼如何好,却是绝口不诋毁别家酒楼,一个个满面笑容,绝无上前抢夺缰绳的举动,比那青楼女子拉客还要热情、还要文明。

他打量了一下那几个店伙计,笑道:“刚才谁说过油肉和平遥黄来着,就上这一家了,其余的抱歉了,以后有机会再去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