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看,这是乾儿留下的书信。”

长孙皇后将李承乾的留书递给李世民,微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身边只带着李安,难道他就不怕,在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吗?等他回来臣妾一定要好好说道她一番。”

李世民好笑地看着她,其实他很清楚,皇后这是提前将该说的轻描淡写的都说了,堵他的嘴。他将信往桌上一放,笑着向长孙皇后劝慰道:“皇后不用担心,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乾儿久居朝堂之下,不谙百姓疾若,出去走一走也是积累阅历,增长见识,反正他最终还是要去沧州的嘛,顺路而已。”

“话虽如此,可乾儿毕竟是一国储君,怎么也应该多带几名侍卫。”长孙皇后不满道,这已经纯粹是站在母亲的角度上看待问题了。

李世民噗然失笑,道:“皇后,这入秋后,你的身体要多加调养,其它的事情就不要操心劳神了,乾儿已经大了,朕在他这个年龄已经带兵打仗了。”

“皇上,你还真的准备让乾儿带兵打仗啊?”长孙皇后问道,却并没有什么激动的神色。

“朕打得,莫非朕得儿子就打不得?兵者,凶器也,如果不用打仗,那是最好。但现在四夷未伏,恐怕不打不行,既然有这个机会,朕也希望他能够证明自己是一名当之无愧的储君。”

“可是…”长孙皇后也是出自将门,这些道理又怎么会不懂,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要行战阵之事,当母亲的心又怎么能平静下来?

李世民怜惜地拉起长孙皇后的手,心中不无歉疚之意,在大唐开国之前,因为炀帝怀疑李渊,全家羁留在关中,隐隐有人质之意,长孙皇后过得就特别压抑,后来大唐开国,又因为隐太子的关系,也是一度受到排挤,这好日子没过多久,身体又渐渐地坏了,如今儿女渐渐大了,却又有新的烦恼出现了。

“皇后,你放心,朕答应你,父子不相疑”李世民轻轻拍着妻子的手说道。

“谢谢皇上。不过这次泰儿也请旨前去沧州,你为什么不让他一起去呢?”长孙皇后是极想两个儿子能够凑到一起,和和睦睦的。

“他们不适宜在一起。”

李世民摇摇头道。

“那、乾儿离宫的事情该怎么办?”长孙皇后急忙问道。

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李世民笑道:“我已经命队伍起程了,对外就说是太子身体不好,只能坐马车赶路。”李世民的目光投向窗户外面,他现在倒是期待李承乾会在路上遇到什么事。

沧州张府。

“什么?淮阳王找你谈话?”

小婉对李道玄找张陵谈修路的问题有些奇怪,这不是在张陵与王守拙之间制造摩擦吗?在听完二人的谈话经过之后,小婉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作为一个王爷,又是河北道的最高长官,不会无聊的给下属制造麻烦,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给突厥制造麻烦,而且这件事情不能由官方出现。”张陵解释道。

“而且最好是我出面。”小婉苦笑道。

“是的。”张陵点点头。

“王守拙知道淮阳王找过你吗?”小婉问道。

“知道,很不巧,一出驿馆的门便碰上了。”张陵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婉听罢,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真的是那么巧便好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们俩也该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

完本推荐

《新一品修真》

都说凡人常懵懂,神仙也会犯错误.

雷天君的一次失误将少女沈月影的肉身击毁,为了弥补过错,几个不负责任的神仙用甜言蜜语将她哄骗到一个叫亚马迪斯大陆的地方附体重生…

推荐青柳的另两本书:《创神传奇》、《飘泊在异界的日子里》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六十节老谋

第三百六十节老谋

“唉这把老骨头是非要拆散了不可啊”

下朝回家的高士廉坐在屋里喝了口茶水,觉得这嘴里愈发的苦了,不禁叹了口气,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刚才在朝上,本来早已经说过不让他去沧州的李世民突然又命他与太子同去沧州,理由是太子年轻,而且身体不太好,由一名稳妥的老臣陪同着比较放心。

太子病了?

高士廉就有些纳闷,前些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

下朝之后,就有内侍将他引入宫中见了皇后,然后长孙皇后告诉他一个让老头子颇为头疼的消息——太子微服前往沧州,已经起程了。

“皇后,太子殿下身系一国之安危,可派了侍卫去追赶?”高士廉大惊失色拱手问道。虽然长孙皇后是他的亲外甥女,但君臣之分却是大于一切的。

长孙皇后点点头:“已经命人前去暗中保护了,不过,看皇上的意思也是让他多了解一些民间的疾苦,也能够让他更稳重成熟一些,所以才请舅舅同行,假称太子有恙,抱病同行。”

高士廉明白了。

李世民确实是位明君,但这父亲当得称不称职不说,教导方面首先便有些问题——李承乾性情敦厚,这些年在东宫辅官的辅佐之下,处理公务方面没有什么疏漏之处,而且言行举止也很得李世民的欢心。但是,李承乾毕竟是涉世未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缺乏社会经验,这种磨练对于心性成熟的人是一种砥砺,而对一个还在发育中的少年来说,磨砺的同时也带来了伤害,而这次留书微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心性不够成熟的表现,派高士廉同行并非是李世民失去了对太子的信心,而是为了服众和辅助,毕竟随行人员中还有一些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

“父亲,这次您又要去沧州,身体没什么问题吧?”旁边的小儿子高原恭声问道。

“没什么,皇上体恤,让为父可以乘车慢行,倒不会受什么苦楚。”高士廉放下茶碗说道,目光却是扫了儿子一眼,虽然高原也在衙门做事,却没有上朝的资格,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那就好,皇上表姐夫素来宽厚,哪能让您老人家过于操劳?”老儿子通常都是最受父母宠爱的,高原笑嘻嘻地给父亲的茶盏里又续上了茶水。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高士廉刚要拿茶盏,手却微微一滞,似笑非笑地看着高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想打听什么消息?”

“父亲,您这可是冤枉人,孩儿孝敬父亲端杯茶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高原叫起了撞天屈来,眼珠子一转,却问道:“父亲,太子殿下此时恐怕已经不在长安城了吧?”

“嗯?”

高士廉啪的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目光严厉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从哪里传来的?”

高原却是不以为意,笑道:“这话却不是传来的,而是孩儿亲眼所见。孩子昨日应邀去城外打猎,中途因为偶感不适,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在城外看到太子殿下带着李安上了官道,恐怕不是游玩那么简单。”

李承乾虽然是住在东宫,可有时候也会出去,但哪一次出去都是前呼后拥的,绝对不可能只带着一名侍卫,这只能说明这次行动诡异,以高原的智商,将众多消息对比之后,不难猜出真相。

高士廉此时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这件事你都跟什么人说了?”

看到父年的脸色阴沉,眼神犀利,刚才还大大咧咧的高原脸上也没有了嘻笑之色:“父亲,我还没机会跟别人说呢,这不是今天听到这消息才想起来的吗?”

他是真的没有和别人说,倒不是不想说,而是想打听准了再说,省得人家说他玩儿虚的。

自己的儿子稳不稳妥,高士廉如何不清楚?他目光森森地盯着高原,直到将他看得低下了头,才语重心长地道:“原儿啊,你很聪明,也很运气,我们高家的富贵来自哪里,你可清楚?”

高原没想到父亲的思维竟然有如此大的跳跃性,很有些茫然,举目看了高士廉片刻才道:“孩儿当然清楚,是来自表姐和皇上表姐夫。”

高士廉微微点头:“你说的不错,但真正让我们高家富贵的就是皇上。”

这不是一样吗?高原有些迷糊地看着自己的老爷子,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字谜。

高士廉见他还是一付懵懂的模样,摇摇头道:“皇上是天子,不管是谁坐上了那个位子,我们只要忠于皇上,高家自然是富贵可期”

这一次高原是听明白了,他喃喃地道:“可是…”

“放屁”

高士廉难得地说了句粗话:“我知道你想说你们关系好,皇上宠着他,而且将来他如果登基你会得到什么什么奖赏,是不是?”

高原第一次见父亲动怒,傻傻地点了点头。

高士廉压着火气训斥道:“你们关系好,真是事情的时候,他会替你死吗?你如果宠着一只宠物,难道就一定会让它拥有和你一样的地位和身份?你现在已经算是皇亲国戚,什么地位会比皇亲国戚更尊贵,你能承受得起吗?”

他问一个问题,高原就摇一下头,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时,高原已经冷汗殷殷了。

高士廉长叹一声道:“宠物虽然不是玩物,但如果真的有抱负、有志向、有能力的人,又岂会被当作宠物?又岂会甘为宠物?原儿,不是你的东西,就算是通过手段拿到了,也迟早会被打落原形,摔得更惨。别人都可以站队,唯独我们不能,我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忠于皇上,忠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高原立即拜倒于地,恭恭敬敬地道:“多谢父亲提点,孩儿险些做了糊涂事”

“起来吧,傻孩子。”

高士廉见他真的明白了,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神色:“这一次,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我也去?”高原站起来,有些讶然。

“哼,别净想着你那些酒肉朋友,有几个不是为了你口袋中的银子和身份而来的,那些家伙连宠物的身份也不配,充其量是一些玩物罢了”

“可是…父亲,我也是有职司在身的人,怎么去?”高原为难道。

高士廉看了他一眼,哼了声道:“就你那职司,少你一个不少,我年纪大了,带个人在身边伺候着,就算皇上,也会体谅为父的。”

高原撇撇嘴,没再言语,算是默认了。

高士廉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这件事我来办,你一会儿就去收拾一下,把日常所用的东西全都都带上,这次去的时间可能会比以往都要长久一下,明日咱们就出发。”

“明日?”

高原立即苦起了脸,开口问高士廉道:“怎么会这般地着急,不能在缓几天了么?”

“这已经是够慢了,太子已经出发了,二人轻骑,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皇上又命我们体恤太子的‘病体’,路上慢一点走,当然不能多加逗留了。”

高士廉知道高原是不愿意离开长安这个花花世界和那班狐朋狗友,但在长安多待一天,大臣们对李承乾的情况就多一份关注,而且他对高原也另有安排,见他还一幅磨磨蹭蹭的模样,便道:“天一早,咱们就要起程,这已经是不能再耽搁了,原儿你快去准备去吧。”

“是,父亲”

高原郁闷地点了点头,向高士廉行了一礼,便告辞回房了。

收拾行李自然有下人打点,除了一些必需的之外,再吩咐一些事项,从整理到打包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工夫,可屋里却被他搅得鸡飞狗跳,等一切搞定之后,他歪着身子,一头便倒在了上面。

此次沧州之行,他是真的不想去,但是,老爷子的严令,他又不得不去。其实高士廉用人服侍是假,将他带在身边敲打是真。虽然他知道父亲这是好意,但路途遥远,沧州那等地方又哪里有长安这边好玩?

他就这样躺在那里,不知不觉的,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沧州,张府。

“夫人,夫人”小丫头坠儿怯生生地从外面进来,有些慌慌张张地样子。

紫鹃越来越忙碌,小婉这边已经很少用她在屋里呆着伺候了,新补进来的坠儿今年才十二岁,整个还是一个孩子,没有见过什么事面,知道的东西也不多,所以有时候做事有些鲁莽,这不…进屋里还差点儿绊了一下。

小婉白天忙得有些乏了,正在假寐,她睁开眼,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灰暗,不想她竟睡了这么久,记得刚躺下的时候,太阳可还是老高地在天上挂着,她揉了揉眼,问道:“什么事情?”

完本推荐

《新一品修真》

都说凡人常懵懂,神仙也会犯错误.

雷天君的一次失误将少女沈月影的肉身击毁,为了弥补过错,几个不负责任的神仙用甜言蜜语将她哄骗到一个叫亚马迪斯大陆的地方附体重生…

推荐青柳的另两本书:《创神传奇》、《飘泊在异界的日子里》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六十一节惊喜连连

第三百六十一节惊喜连连

第三百六十一节惊喜连连

“老爷,老爷…”坠儿一慌,话说得愈发不利落了。

“老爷到底怎么了?”小婉心里一凛,上前两步抓住她的双肩,眼睛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也不知道是镇定了还是被小婉吓着了,说话倒是流畅了许多:“老爷在工地被石头砸伤了,昏、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么严重?

小婉略为一怔之后,扔开坠儿向前院赶去,半路上就看到和张陵在一起的张所,她连忙问道:“张所,阿陵在哪儿?他伤得怎么样了?”

张所扑嗵一声跪倒:“夫人,小的无能,没有维护得大人安全”

张所整个人就像是从泥坑里刨出来似着,脏兮兮的,衣服破了好几处,脸上也有血痕。

小婉深吸一口气,问道:“我要知道老爷的情况如何?”

“老爷已经送去药铺里请大夫包扎了,他是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被石头砸伤的…”张所断断续续地讲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张陵这几天都在工地,工地上堆了不少的原木,一些附近的孩子就跑在那儿上上下下的玩耍,玩着玩状…就悲剧了,张陵路经那里时,恰好看到原木松动,眼看着就要散落,而下面还有几个孩子茫然不知。

张陵看得大急,喊了一声便冲过去救人,等张所和张松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孩子们大多逃了出来,张陵为了救护最后一个女孩,被原木打中后心,一口气缓不上来,昏厥在地,但那个女孩却是护住了,此时已经将人送到回春堂了。

在张所叙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小婉发现他的脸色苍白,而且右臂下垂,眉头微蹙问道:“你的手臂可是骨折了?”

“是,小的无用。”张所的头更低了。

小婉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救张陵,恐怕张所的右臂也不会受伤,说不定张陵的伤势也更严重,虽然张所并没有提及自己救主一事,但有些事情是可想而知的。

“张所,手臂折断了也要立即复位,快跟我去药铺。”

回春堂。

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站在门口,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门框,不管谁劝都不肯走。她很乖巧,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目光死死的盯着床铺。小女孩的手臂上有擦伤,旁边一个伙计笨手笨脚的给她包扎伤口,疼得小女孩眼泪都下来了,可小女孩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床铺上那个躺在那儿的人。

孩子的父亲是一个脸色黝黑个子不高的渔民,走到小女孩身边抱着她低声道:“丫头,去外面坐一回儿,大人没事的。”

“我知道大人会没事的,我在这里等他醒过来。”小女孩说着回过头来,求助似的看着父亲,在孩子的心中,父亲是无所不能的,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父亲默默地摩挲着女孩的头发,低声道:“爹陪你一起等张大人醒过来。”

站在床边的张松转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黯然低下了头。

一辆马车疾驰而到,戛然在回春堂门口停下,几乎是停下的瞬间,车门打开,小婉从车上很不淑女地跳下来,三步并做两步冲进药堂,紫鹃口中喊着‘夫人仔细些’随后也下车跟了进去。张有扶着张所从车辕下来,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到旁边等候后,也急急地进了药堂。

张松看到小婉,上前跪在地上,垂着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满脸沮丧地说道:“都怪小的迟钝,否则老爷就不会出事情了。”

“阿陵”

小婉此时哪里顾得上张松,绕过他直接冲到床前,扑到床上大声呼喊着…声音如同撕心裂肺一般,可张陵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虽然心情激动,但小婉并没有失去理智,这个时候她是不敢摇动张陵的,她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回春堂老大夫:“老先生,我家老爷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张大人曾经吐了口血,但情况并不是很严重,比较麻烦的是,据当时看到的人介绍,张大人的脑后似乎被原木蹭了一下,恐怕是受到了震荡。老朽已经给张大人服了活血化淤的药和安脑清神的药物,睡一觉醒过来就应该是没事了。”

“那病人什么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小婉擦拭掉眼角的泪痕问道。

老大夫捋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不好说,张大人习练过武功,有内功底子,估计十二个时辰左右,伤势就能够稳定了,不过在张大人苏醒之前,最好是不要移动。”

“谢谢!”

小婉知道,老大夫已经尽力了,而且从他所说的情况来看,目前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刺史府。

正在和王夫人说话的王守拙忽然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刚要喝斥,只听得门口响起王保的声音:“老爷,张陵张大人在工地受伤,迄今昏迷不醒。”

“嗯?”

王守拙听得手一抖,差点儿将茶杯落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王保的禀报后,王守拙‘嘿’了一声:“这个张鸿渐啊”

“立即备马”

他大声吩咐道。

“老爷,还是备轿稳妥些。”王夫人担心道。王守拙这些年已经很少骑马了,她有些不放心。

“糊涂”

王守拙瞪了她一眼…好在衣服他本来就没有换,略为收拾后起身就向外走,王保那边已经在府外备好了两匹马,主仆二人飞骑向回春堂赶去。

驿馆,正准备第二天离开沧州的李道玄刚刚从鹿鸣春回来,正准备去码头看看,就见洪成急匆匆地走来,听完洪成的禀报后,他爆出一句粗话,然后命令洪成立即找来随行的大夫,带他去张府为张陵诊治。等洪成走了之后,李道玄摸摸脑袋,看了看窗外,也没那个心情去码头工地了。

回春堂中,张陵养伤的房间已经给收拾出来了,宝儿还小,小婉没让人通知他,而且严令府中的下人不得乱说话,好在她和张陵都经常出去,随意编了个理由,宝儿便被哄得服服帖帖。

张陵还在昏睡中,只是呼吸平稳了许多,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那个被他救下来的小女孩已经被父亲用‘大人在睡觉’的借口哄回去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守拙几乎是小跑过来的,这一路上,王守拙的心情沉甸甸的。在了解到具体情况之后,王守拙只能发出嘘唏之声了,虽然他心中已经对张陵略生芥蒂了,但这种微小的变化几乎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当知道张陵受伤之后,他倒是真心实易地想着张陵给他带来的好处。

“张夫人,鸿渐的伤势如何了?”王守拙见张陵躺在床上的模样,便知道他还未苏醒,放低声音问道。

“有劳王大人惦念,妾身代老爷谢过了”

小婉起身先表达了谢意,然后将大夫的话说了一遍,那王守拙是曾经在军旅中生活过的,也见过受撞击硬伤的。在查看了张陵的情况后,便安慰小婉,内容和老大夫说得差不多,小婉见张陵的呼吸和脸色渐渐趋向正常,便也逐渐放心。

王守拙知道小婉的心思现在全放在张陵身上,没精神应付自己,因此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了,临走时还告诉小婉,工地的事情暂时交给别人负责,让张陵安心休息云云——内容倒是跟后世的领导差不多,看样子这官样文章是有传承的。

王守拙走后不久,洪成带着大夫也到了,检查的检查差不多,小婉的心里也彻底地笃定起来。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紫鹃想让张有再加一张,却被小婉拒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婉趴在床边火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当小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她将脑袋上那只来回摩挲的手用力摔下去,便听得一声疼叫:“婉姐,用不着这么狠吧?”

“你…阿陵?”

小婉刚要喝斥,突然警醒过来:“阿陵,你醒了?你吓死我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婉姐,不是说过嘛,眼泪会让女人的皮肤变得粗糙的。”张陵微笑道。虽然声音还有些虚弱,脸色又比昨日强上不少。

“惹我流眼泪的又是哪个?”

小婉见他的样子,已经知道是不妨事了,便招呼紫鹃进来。

“恭喜老爷,恭喜夫人”见张陵苏醒,紫鹃也是欢喜,连连恭喜。

“紫鹃,请老先生过来再诊治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就回去调理,我总觉得这里有一股子呛鼻子的药味。”

小婉吩咐道。

“是”紫鹃脚上像是打了转轴似的转过身出去,张陵却笑道:“这是药辅吧?哪里会少了药味。”

说话间,那老大夫却是急匆匆地进了屋,先向小婉行了个礼后,便给张陵做起了检查…半晌之后,老大夫向二人拱手贺道:“恭喜张大人,淤血已经化开,老朽给您配两付药调理几天即可恢复”

小婉道:“那就有劳老先生了”命紫鹃跟去拿药方抓药,她亲自服侍着张陵洗过脸道:“阿陵,这里面药味太重,索性等回去之后再吃东西,免得影响胃口。”

“也好,我也闻不惯这股子药味。”张陵同意道。

“老爷,夫人,好消息”外面紫鹃却又兴奋得大呼小叫地跑进来。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六十二节海归

第三百六十二节海归

“什么好消息?”

小婉还没有开口呢,张陵倒先问上了,而且双手一撑就要起来。

“哎…谁让你起来了?”小婉连忙过去将他扶起来坐好,又拽了个枕头垫在他身后。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张陵笑道:“睡了一晚上好多了,就是身体觉得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