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安的书读的不是很好,但武艺却是相当扎实,否则也不会统领东宫的侍卫,他一把攥住了锅铲,那个老化子挣了几下没挣到手,脸色便阴沉下来:“阁下是什么人?这件事情跟阁下无关吧?”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虽然要饭不犯法,但阁下这种霸王硬上弓式的要饭方式也确实别致,恐怕到了官府,也说不过去吧?”李安冷笑。

“官府?哈哈哈…”

老化子狂笑:“老化子漂泊半生,天可管,地可收,就是皇帝老子也没资格,你且让官府的人来管一个试试”

“好大的口气”李安冷笑。

“他不是口气大,这个恶叫化连官府也管不了他,抓起来关几天就放,而且衙门里都被他打点过,就算是抓了,也只跟休息没什么区别。”围人群中有人说道。

“岂有此理”

那老化子的目光一冷,厉喝道:“哪个多嘴,给老叫化站出来。”

他的目光充满杀意,周围的人被他目光所慑,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下。

“好大的威风,难道你学得的武功就是为了对付弱小的吗?”李安义正词严。

“呸”

老化子啐了一口:“学武功不欺负弱小难道还去挑衅比我强的人不成?那是找死”

李安哑然,这家伙还是个真小人,他微微摇头,刚要说话,忽然见李承乾做的一个手势,便说道:“这里不是比划的地方,我们出去解决,输了的人此事一笔勾销如何?”

“好啊,我们镇外解决”老化子狞然一笑,铁锅和锅铲都不要了,转身向店外走去,店外那些看热闹的见他出来,立即作鸟兽散,看着二人扬长而去。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六十五节出游

第三百六十五节出游

李承乾见二人走了,目光闪亮,颇有跃跃欲试的感觉,一名侍卫看了出来,连忙道:“少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事情您可掺合不得。”

李承乾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我真想亲眼看看。李园,你去结帐吧,我们先慢慢走着。”

“是,少爷。”李园答应一声,便去柜台结帐。

等他回来的时候,身后却跟着那对母女,李承乾拍拍脑袋,这才想起昨晚曾经让李安去送过八十贯钱的事情。

“妾身见过公子”

女人带着女儿向李承乾行了一礼,却是要来还钱的。

“怎么?你们找到还那李胖子钱的法子了?”李承乾皱眉问道。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但小妇人与公子素昧平生,怎好接受这么大的一笔钱?”

李承乾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微微一笑:“大嫂,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看,我这钱也并非是白给你的,只不过是不需要借据罢了。我认识一个人,她也是个女人,恰好需要一个懂得突厥话的人,你如果肯去,工钱是肯定能还上这笔钱,而且你和女儿也能安定下来,你看如何?”

“这个…”女人有些犹豫,看了看手中装钱的包袱,又看了看身旁的女儿,有些难以取舍的样子。

“这位大嫂,这是一件好事啊。”

旁边客栈掌柜的劝道:“你带着女儿也是在外漂泊,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嘛,这位公子又不要你写借据,还给你介绍这么个活儿,等挣了钱再还嘛,不会比现在更差。”

是啊,不会比现在更差。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她看了看身边的女儿,点了点头。

“对了,李园。”

李承乾吩咐道:“你把张府的地址告诉这位大嫂,然后和她一起去把债还清,记着给这位大嫂留下路费,我们就不一起走了。”

——这却是李承乾多想了一些,好歹他是大唐的储君,这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女眷随行,身边突然多出一对母女,这瓜田李下的,无私也有弊,传出去恐怕某些人又有了攻击自己的藉口。

出镇没多久,李园便自后面拍马赶了上来,禀报已经安置妥当了,一行人慢慢地向河北道境内行去,李承乾不停地向后张望,却总没有看到李安的身影。

大约走出去十余里地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回头望去,尘土飞扬之间,一匹马赶了上来,马上的人正是李安。

“李安,你赢了吗?”李承乾开口便问这个,李家男人似乎都很玩枪弄棒的,骨子里的血性在李承乾这一代还没有完全消磨掉。

“赢了”

李安咧嘴一笑:“那个老家伙破坏,留着也是摆设,我将他废了,以后也好认认真真的做个讨饭的。”

“做得好”

李承乾大为兴奋,一个劲儿地追问打斗的详情,一行人渐行渐远…

长安张府。

张楠(囡囡)坐在床旁,低头垂泪,旁边的丫环小月一付手足无措的模样。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张杨氏进入房间,看着女儿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叹了一声,来到床边坐在张楠的身旁:“你这孩子,既然这么想出去产,娘也不拦你,就去沧州吧,散散心也好。只是去了沧州可要听大哥大嫂的话,不要调皮,没个女儿家的模样。”

“娘”

张楠将头埋在张杨氏的怀里,轻声道:“谢谢你”

轻轻摩挲着女儿的头发,张杨氏轻叹了一声,以前总盼着孩子长大,可长大之后又有了新的烦恼,囡囡从小还是很安分的一个孩子,长大之后却是开始顽皮起来,不愿意学女红,除了烹饪略感兴趣之外,就是对拳脚骑射最爱,颇是不愧是张须陀的骨血,累得张杨氏没少为她担心。可这些日子,当囡囡真的安分起来,她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她是病了还是怎么着。

尤其是听了这几天女儿饭菜不思的消息,张杨氏更为担心了,反正长安城的大家女子精擅骑射的也不少,也没听说谁嫁不出去,张杨氏也清楚女儿的心结在哪里,觉得让她出去一趟,未必就是个坏事。

见女儿伏在怀中,虽然口中说着‘谢谢’,却并没有雀跃的举动,张杨氏又是一阵的难过,一个个性活泼、张扬的少女突然变得文静起来,她不担心才怪

想到这里,张杨氏也下定决心,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娘知道你平素和大哥大嫂最好,想去沧州看一看。一会儿娘就让张忠着人准备车马,明天就去吧,玩得久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知道女儿心中的苦楚,所以跟她说起话来,张杨氏的声音格外地轻柔。

“傻丫头,娘知道你心里想着谁,念着谁,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要娶什么样的女子,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决定,你的机会不大。不过娘答应你,如果将来你们有机会,娘也一定不会反对,怎么样?”

“娘”

听了张杨氏的话,张楠的头埋得更深了。

“就这么说定了,”

见女儿如此,张杨氏忽然对那个人心中生了几分怨气。前些年囡囡年龄还下,那个人虽然经常过来,倒也无事,可女儿渐渐长大,情窦初开,偏偏对那个人产生了爱慕之情,却是她始料不及的,如果早知道这样,她宁肯不让女儿和他见面。

轻轻拍着张楠的后背,张杨氏柔声说道:“先去和你两个哥哥招呼一声,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嗯,娘,你要多保重”张楠眼中流出了泪水,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儿行千里母担忧,张杨氏又絮絮叨叨地向张楠嘱咐了好一会儿,这才让她自己也多收拾一些行李,去帐房支些钱两使用,然后才离开,没注意到旁边侍立的小月低头颤动的样子。

听着外面张杨氏的脚步渐渐远去,小月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你要找死别连累我”

张楠抬起头,尽管眼睛还是红红的,脸上却哪里有半分的忧郁之色,她跳下床来到窗边向外张望,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娘还没有走远呢”

“嗯,老夫人听不到的。”

小月连连点头,转身也趴到了窗上,向外张望,口中还说道:“小姐,我们这么做可是在欺骗老夫人,万一日后被老夫人发现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

被小姐给逼迫着做了从犯,小丫头这几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如果让老夫人知道这些都是小姐装出来的,恐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这个从犯,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怪那位公孙大家,若不是她上一次过来念叨要去沧州看望少夫人,小姐也不会生出这个念头。

张楠却是不以为意,她拍拍小月的后背道:“你不必担心,这叫善意的谎言。老夫人也想念我大哥和宝儿,只是没时间去看望他们,我这次也是代老夫人去看望她们,回来后将情况说看她听,老夫人只会高兴。”

“可我还是担心被老夫人责罚。”小月低声嘟囔。

“你这小丫头,怎的还是这般胆小,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咱们不说出去,谁能知道?”

张楠转过头,轻声向小月说道:“刚才娘不也是没有发现什么吗?而且明天咱们就可以出去了,想想外面,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比圈在这长安城里好玩多了,难道你就一辈子做那坐井观天的青蛙?”

被张楠这么一诱惑,小月立即就心动了,小丫头和张楠的年龄相仿,经常被诱惑着溜出府外玩耍,跟她的小姐一样,几天不出去,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一听说要出远门,其实也兴奋着呢,只是有些患得患失。

“那个…可是张大管家不会发现异常吗?”

小月担心地道:“明天我们跟公孙大家会合,一定会被大管家发现蹊跷的。”

“大管家不是多事的人,就算看出点什么,我们不承认他又能如何”张楠说道。

她把刚才藏在袖口催泪用的生姜片取出来让小月给处理掉,并吩咐道:“你现在就出府一趟,去跟公孙姐姐说一声,明天就可以出发,咱们在灞桥长亭会合。”

“是,小姐。”

小月拈起那片生姜藏于袖中,鬼鬼祟祟的就要走。

“小月,你就大大方方的出去,这样反倒让人家怀疑”张楠说道。

“是。”

小月答应一声,腰板总算挺直了,但等她出门之后,又变回鬼头鬼脑的模样,溜着房檐走了。

“这家伙,真是没办法了。”张楠在窗户上看到她这付模样,气得摇头,也懒得再嘱咐她,开始着手收拾衣服。

张楠喜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唐太子李承乾,以前小婉在京里的时候,李承乾便经常便服过府向小婉求教,而且张陵曾是李承乾的伴读,有时候李承乾也邀请张氏兄妹去东宫做客,一来二去的,小丫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情愫,对李承乾有了爱慕之心。

首先发现这件事情的却是李婶,她知道了,张杨氏也自知道。如果是别人,无论家世好坏,张杨氏都不会想那么多。可李承乾不一样——大唐的储君,未来的皇上,张杨氏担心的是将来后宫嫔妃众多,女儿失宠倒还在其次,后宫中的事情她可是听说过的,万一女儿吃了亏,她这当娘的情何以堪?

所以,张杨氏对这件事情是坚决反对的,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有些难以预定,张楠虽然没有哭闹,可面容却渐渐地憔悴了,所以张楠一露出想出去散心的想法,张杨氏便立即同意了。

前一段时间,张楠突然对舞乐有了兴趣,便去拜访公孙婷,求教舞乐,公孙婷是认识她的,便也详加指点,二人渐渐地熟稔起来。两天前,公孙婷突然兴起,说准备去沧州探望小婉,张楠正觉得气闷,立即起了心思,于是回家便演了这么一场戏,让张杨氏答允她出去。

“既然小姐想出去,那就让她出去走走。”

李婶笑道:“小姐想出去散散心,说明她心里也想通了,再让大少爷和少夫人劝一劝她,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而且有大管家陪同,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话是这么说。”

张杨氏叹了口气道:“只是我担心她这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其实这些日子我倒思量着,遂了囡囡的愿倒也没什么,只是殿下那边未必有这个心意,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遭到拒绝,岂不是更让她伤心,还不如我这个当娘的来做这个恶人。”

李婶偷眼看了看张杨氏,轻声道:“老夫人这是当局者迷,其实少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感情上的事情经过一番磨难,说不定会更成熟一些。”

张杨氏点点头:“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囡囡这孩子从小就不像她那三个哥哥,几乎是没吃过什么苦头,我还是担心啊。”

李婶笑道:“是这个话,怨不得古人都有易子而教的说法,这一次让小姐远行,其实也是好事,顺其自然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就在张楠在府里成功公关张杨氏的时候,公孙婷也在收拾第二天上路的行装,这一次跟往常一样,纯粹是访友,所以她也不准备太多的行李。

“小姐,沧州那么远,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听说那里有很多的强盗。”小丫环蜻蜓一边收拾着行动,一边碎碎念,而且一句话往往还要重复几遍,唯恐公孙婷听不到。

本来听说公孙婷要出远门,蜻蜓还挺高兴的,可在听说是去河北道沧州的时候,情绪立即低落下来,说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一个劲儿地劝公孙婷去江南游玩,弄得公孙婷哭笑不得——她要去看小婉,去河南那不是南辕北辙吗?

“嘟囔什么呢?”公孙婷笑道:“有强盗好啊,说不定那强盗头子看上你,让你做压寨夫人呢。”

蜻蜓哭着脸道:“小姐长得比奴婢漂亮多了,就算是当压寨夫人,也轮不到奴婢。”

“贫嘴”

公孙婷轻轻打了她一下,“快去收拾,你若不想去,我可以带别人去。”

“不要啊小姐,就让奴婢舍生取义好了”蜻蜓脸上立即换上一付笑脸。

“就你还舍生取义呢?”

公孙婷笑道:“恐怕遇见坏人,你第一个就当叛徒了。”

蜻蜓嘻嘻一笑,拿起一套男人的衣服在身前比划着道:“小姐,这次带不带男人的衣服。”

公孙婷想了一下道:“还是带着吧,扮上男装,走路也方便一些。”

“嗯。”

蜻蜓轻轻地撅了下嘴,她可不太喜欢扮成臭小子的模样,不过小小的不满马上被其它的好奇挤走:“小姐,听说沧州有不少好吃的东西,而且沧州的鹿鸣春也很有特色,我们这一次能有口福了。”

“就知道吃,小心你体形变了,以后嫁不出去。”公孙婷开玩笑道。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伺候小姐一辈子。”蜻蜓仰着脸说道。

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禀报一个叫‘小月’的女孩子求见。

“小月?那不是张楠的丫环吗?”公孙婷记起来了:“让她进来吧。”

张府的书房里,张麒正在读书,张麟却不在,张楠轻轻敲了两下门,便迳自开门进来:“二哥,三哥又跑什么地方偷懒了?”

“哦,囡囡?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书房了?”

张麒放下手中的书籍,意外地看了妹妹一眼,伸手热情地向张楠招呼道:“快过来坐,最近正准备考试,累得要命,咱们可有些时间没有见面了,喝不喝茶?”

张楠撇撇嘴:“还是妹妹来伺候哥哥吧。”

说着,她拿起茶壶摸了摸:“这茶都快凉了,重新泡一壶吧。”

“不用,不用,”张麒摆摆手:“这种温茶更解渴提神。”

“谬论。”

张楠轻斥道:“哥哥,读书固然重要,可身体也要注意保养,千万不能累坏了身子。”

“呵呵,这是自然,为兄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张麒笑道。

“我可以放心,最重要的是要娘放心。”

张楠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二哥,刚才娘已经答应,我明天就启程去沧州,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我是来向哥哥辞行的。”

“嗯?去看大哥吗?”

张麒有几分讶然,但更有几分羡慕:“真是可惜,如果不是考期将近,我就赔你一起去,可你…是自己过去吗?”

“当然不是,娘让大管家送我去。”张楠答道。

“那还好,有大管家陪伴,这一路上的安全基本上是没问题。”张麒点点头道。

“是啊。”

张楠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把公孙婷同去的事情说出来,免得临行时再生出什么变化,兄妹俩又聊了一会儿,见张麟还没有回来,张楠便告辞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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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六十六节休养

第三百六十六节休养

“紫鹃,你的绣活是越来越漂亮了”小婉一脸羡慕地看着紫鹃刚刚绣出的手帕,帕上的一枝红梅斗雪傲霜,傲骨凌霜,和她前世所绣的十字绣,手工不可同日而语。

自身女红差得一塌糊涂的小婉每当见到这等精致的绣品,就十分的欣羡,不是她不想学,而是这个活计和她犯冲,曾经练过一段时间,绣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说来也是郁闷,好歹也是摆弄过十字绣的人,在绣东西上面竟然糟糕得一塌糊涂。

“夫人,”

紫鹃显然是知道小婉以往‘战绩’的,她轻笑道:“其实你的手本来就巧,稍加练习,肯定绣得比奴婢好,只是你哪有时间静静地坐在那里?”

小婉摇摇头也笑了,她确实是没有时间静坐在那里,捧着活计一针一线的绣,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的…有时间倒不妨搞一下十字绣,不过这东西恐怖在这绣品泛滥的时代没什么大钱途,也就是聊以自*罢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思也淡了。

“夫人,夫人,”

雪雁急匆匆地进入房间,“老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在书房里不出来。”

“怎么回事?”小婉讶然。张陵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在家里、学里和衙门里,除了一些原则上的事情之外,几乎与人无争,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而且…他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怎么可以动气呢?她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是张松,张松从外面回来后,不知道跟老爷禀报了什么事情,老爷这才生气了。”雪雁说道。

“让张松过来一趟。”小婉气了一会儿也就罢了,她清楚张陵,也相信张陵,还是先听听张松说的是什么再说。

不一会儿,张松被雪雁带进来,一脸的忐忑。

“说吧,是什么事情?”小婉没有怪他,毕竟有什么事情向主子禀报,也是一种忠心的表现,若是欺上瞒下反倒是个麻烦。

见小婉和颜悦色的样子,张松的心也放回倒肚子里:“回禀夫人,是这么一回事…”

张陵受伤后,因为受了些内伤,而且脑部也受到震荡,所以这两天就在家歇着,可王守拙回去之后,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把这修筑码头和道路的事情交给其他人负责了。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不在其位,自然是不谋其政,可这让人寒心啊,张陵不过是休息几日,而且工程事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么做分明就是摘桃子,难怪张陵生气——这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这是王守拙啊,以二人的关系,何至于做出这种事来,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小婉坐在那里沉吟了一会儿,向张松挥挥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张松离开后,紫鹃道:“夫人,那位王大人也太不地道了吧?老爷和夫人帮过他多少忙,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没什么。”小婉淡淡一笑:“你们各忙各的吧,我去看看老爷。”

来到书房外,看到房门还露出一条缝,小婉微微一笑,看来张陵并没有太大的失落感,她在门外停下脚步,轻轻地敲了两声。

“婉姐,进来吧。”屋里传来张陵的声音,倒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我没事。”

张陵看小婉进来,拽了把椅子在对面。

“有些郁闷了?”小婉坐下笑问。

张陵点点头。

“交情归交情,你献策也好,做事也罢,为的是大唐,为的是报皇上的知遇之恩,和他王守拙不过是因缘际会,偶尔相交罢了。所谓‘家国利益’,要看个人如何考虑,王守拙这次不过是一次试探,其实对你无损分毫,倒显得他小气。”小婉劝慰道。

“从山阳到长安,又到沧州,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比不上小人的馋言?”张陵气道。

“对付小人的馋言只有两样,一是智者,二是时间。很显然,王守拙算不得是智者,而且现在也没有足够的时间,阿陵,平常心对待即可。”小婉淡然道。

张陵寻思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理他作甚?”

小婉摇摇头:“也不能这样说。”

张陵翻了个白眼道:“难道我让着他点儿也不对?”

“让归让,但是一点儿反应没有反倒让他觉得你心怀鬼胎,适当地表示出一些火气还是必要的。”小婉笑道。

“有必要吗?”张陵皱着眉头。

“有必要,这是官场上的生存法则,既不能一味的忍忍,也不能意气用事。”小婉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张陵皱眉问道。他这个人不太习惯勾心斗角,所以颇感苦恼。

“你现在伤势未愈,头昏恶心,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既然王守拙觉得你有必要休息,那就休息个够,告假”

小婉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自从来到沧州,你都是没日没夜的操劳,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去静养一段时间,也算是给自己放假。”

“你就不怕丢官?”张陵笑道问道。

“有什么可怕的?”

小婉傲然道:“我的老公可是最优秀的,淮阳王不是还想让你担任军职吗?这样就可以继承公公的遗志了”

“呵呵,还是婉姐知我”张陵大笑。

作为将门之子,虽然他担任的是文职,可一颗武将之心从未息过,乃父张须陀一生忧国忧民,围剿各地义军是他平生最大恨事,又不得不为,他最大的心愿却是为国驻守大门,张陵很小的时候便立志成为父亲那样的武装,可以说淮阳王的建议是给了他一个驰骋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