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拙沉着脸坐在书房之中,张陵的反应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他觉得自己出了一记败招,纯粹是损人不利己,但现在箭已经发出,纵然后悔也无济于事。

“老爷,在想什么呢?”王夫人来到他身后,轻声问道。

“看你做的好事”王守拙勃然怒道,将张陵的告假书信拍在她手上。

“这是什么?”

王夫人打开看时,怔了一下说道:“张鸿渐还是很知趣的嘛”

“哼”

王守拙瞪了他一眼:“这是以退为进啊。看似忍让,其实是示威。这若是被人知道,必然说我王某人没有容人之量。”

“那你不准他的假不就行了?”王夫人问道。

“不准?我凭什么不准?”

王守拙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手上的活已经被我分出去了,衙门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他现在‘重伤’,既然是重伤,当然要好生休养了。”

王夫人闻言也是哑然,这‘重伤’的藉口貌似还是她提出来的,但现在反倒成了对张陵有利的理由,总不能让一个‘重伤’的人带病上岗吧?

“那怎么办?”王夫人也没有了办法。

“准假”

王守拙无可奈何。

……………

“穿别人的鞋,让他们光着脚哭吧。”

这是小婉说的话,让张陵笑了好久,也消去了所有的顾虑。

衙门的准假文书一批下来,小婉和张陵就乘车去广安寺,那是距离海边的一座不大的寺院,前两年香火冷淡,这些年随着百姓的日子好过,香火也渐渐兴盛起来,连庙里的金身都重塑了,原本一个个饥民似的和尚,也渐渐地骨肉丰满,有几分慈悲之相。

庙里的主持方丈惠海是一位修为颇深的高僧——这个‘修为’指的可不是佛法,而是内功,尤其是在气功治病方面颇有独到之处。

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天,天气已经微凉,但在海边并不觉得特别寒冷,而且海边那带着淡淡咸叶的空气,也对病人非常有帮助,虽然张陵已经恢复了大半,这过住在这里确实令他感到舒服——因为带着一大帮子了,他们在海边租了一个院子,略为收拾便住了进去。

当然,住到这里除了休养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治疗伤势,虽然那位老大夫一直说张陵年轻没什么问道,可以慢慢恢复,但小婉等不起,而且内伤这东西很麻烦,若是恢复不了,就像在身体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这个状态她可不放心将他送到战场上去。

就和普通的病人一样,张陵每天都要接受惠海的内气推拿治疗,这一次的伤势确实很重,如果不是他也有内功的底子,这一次受伤说不定真的会废了。

接受内功推拿治疗还有一个好处,一开始只是为了尽早的治疗伤势,不过到了后来,张陵发现,老和尚的推拿方法对关节、筋肉有一种很好的松驰作用,如果每一天锻炼完再回来推拿一遍,那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一天,老和尚推拿结束之后,突然问道:“张施主的内伤已经痊愈了吧?”

“呃,多亏大师妙手回春,在下已经觉得舒爽多了。”张陵矍然一省,避开了慧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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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六十七节酒事

第三百六十七节酒事

“不过,大师,这几天我又觉得胸口烦闷,恐怕还需要持续一段时间的治疗。”

张陵微微皱眉,揉着胸口,似乎确实挺难受的:“现在的感觉就不怎么好。”

老和尚饶是佛法精深,也不禁翻了个白眼,对某人充满了鄙视,此时此事,确实无法让老和尚做到众生平等,尤其是在知道对方不过是想学习自己的一篇佛家功法时,老和尚咬紧牙关坚决不从。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慧海苦口婆心地劝导张陵,不要有什么其它想法。

“大师,我想给寺里捐一笔钱,以宏扬佛法,您可以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吗?”张陵似乎被感化了。

“佛法广大,普渡众生,施主有些善念,必有福报。”

老和尚话出法随,一张写着蝇头小字的纸张放在张陵面前…敢情人家早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大师成全”张陵立即收起。

“不要骂老和尚奸诈就好。”慧海倒有自知之明。

“这个老和尚,太也狡诈”小婉气道,1000贯钱她不心疼,只是这种近似勒索的交易让她郁闷。可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张陵受的伤说重不重,可就怕一样,如果再受到撞击,结果可就不太好。而慧海手里那套养生经和当年孙思邈传授的功法一起修炼的话,可以治好内腑的暗伤,对张陵至关重要。

张陵这会儿倒替慧海说起了好话:“老和尚人不坏,他要钱也不是为了自己,大部分是施舍了百姓。”

“我的钱用他做好事?难道我自己不会做吗?”小婉犹自忿然。

“算了,你赚的钱已经不少了,被一个出家人诈上一笔也权当是积德行善了,而且新酿的酒水已经在酒楼出售了,财源又要滚滚而来,就别计较这个了。”

“这倒是的。”小婉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沧州刺史衙门,王守拙正拿着两封信发楞,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师爷孟逸夫怀里抱着一个瓷瓶,右手捏着两个酒盏走进来,一脸的喜色:“大人咦,这是怎么了?”

他一眼看到王守拙的脸色,不禁大为惊讶。

“你看看吧。”王守拙有些郁闷,将两封信交给他。孟逸夫连忙将酒盏和怀里的瓷瓶放到桌子上,接过那两封信看了起来。

“这两位…倒真是不约而同啊”孟逸夫也是苦笑,怪不得王守拙为难,这位事情确实够麻烦的。两封信一封是京城来的,一封是高士廉来的,前一封说的是李承乾微服私行,后一封说的却是李泰半路上也搞了个微服私访,信中要求沧州府这面采取必要措施,一定要保护太子、越王殿下的安全。

“我这采取什么措施合适?”王守拙郁闷之极,这件事情最麻烦的是不能公开宣扬,万一真被有心人知道了,那没事也变成有事了,可不宣扬…那该怎么办?这两位都是不能有丝毫损伤的主儿

“这件事情不能公开进行。”

孟逸夫沉吟着道:“我看何不这样?说穿了也就是个治安问题,沧州境内的治安一向良好,大人何不再下一道命令,要求各县的衙役和城管小队加强治安管理,对肆意闹事者严惩不贷,尤其是要注意客栈、酒楼、ji馆这些场所,那些来历不明或者佩刀挂剑的人尤其要注意。”

王守拙微微点头,补充道:“还有险要之处也要加以巡查,以免有匪盗滋事。”

“不错。”孟逸夫连连点头。

“不过,”

王守拙话锋一转,脸上出现几分无奈,“太子殿下、越王殿下和高大人此行,乃是为了张府那位而来,可他们夫妇二人如今都不在家,这可怎么办?”

孟逸夫闻言一时也是哑然,做为王守拙的心腹,这件事情的原因他当然清楚,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好置喙。在他看来,王守拙这纯粹是受了枕头风的影响,妇人之见,误人误己。张陵要上进,根本不需要踩着谁往上爬,张府的底蕴或许不如那些世家大族,但若论财力和人脉,亦不输多少,再加上张陵本身也勤勉,只要年龄一到,上位自然不成问题,而且他目前在沧州治下,无论立下多少功劳,自然少不了王守拙的一笔,用这种拙劣的试探方法反倒是伤了彼此的感情,但这话…有王夫人隔在那儿,还真不好细说。

看着王守拙蹙眉愁思的模样,孟逸夫也不好不闻不问,他思忖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大人不必忧烦,其实事情没那么严重,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张大人在沧州也不会呆很长的时间了。”

王守拙眉头一挑,问道:“这是从何说起?”

孟逸夫微笑道:“张大人没有忍,说明他心怀委屈,不甘心;没有闹,说明他心中犹怀香火之情,而且志不在此,所以在大人准其假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如果继续纠结这件事,只能让你们的关系更加的恶化,不如趁这个机会化解了。”

“可我现在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王守拙的语气有些勉强。

孟逸夫知道,自家的东主那是觉得有些下不来台,毕竟他一直是站在老师的角度上对待张陵的,现在虽然知道自己下了一步臭棋,但要坦承…这面子上却是不好过。

“大人,张别驾去什么地方休养,让人去他府上打探一下即可,而且大人作为上官,多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同时将这两封书信捎过去,以张夫人的睿智,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

“也罢,就依你之意”王守拙就坡下驴,自然没有反对之理。

心事既去,也没有急在这一时三刻,他目光一转,看到桌子上的瓶子和酒盏,笑道:“逸夫,今天有什么喜事,竟然请我喝酒?”

“心情好就是难得的大喜事。大人,你大概有一段时间没去鹿鸣春了吧?”孟逸夫这才想起要来做什么。

“没有,莫非…这是新酒?”王守拙也好杯中之物,闻言眼前一亮。

“不错。”

孟逸夫说道:“最近一段时间,鹿鸣春陆续推出数种水果酿制的美酒,而这两天,又推出了一种叫做威士忌的烈酒。”

“烈酒?能有多烈?”王守拙有些不信,当初小婉奉送的酒精制作方法他可是知道的,那才叫一个‘烈’呢。

“百闻不如一见,大人可以品评一下嘛”孟逸夫微微一笑,打开瓷瓶的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立即溢出,霎时满室生香。

“好酒”

王守拙不由得赞了一声,这股酒香一入鼻,便有熏然之意,他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

“大人请品尝”孟逸夫见状不禁莞尔,当初他初闻酒香之时,可不也是这般模样?他持瓶给王守拙斟上一盏,然后又给自己满上。

“嗯,酒质晶莹透亮,酒香似乎有些暴烈,但色、香都堪称上品,不知道这滋味如何?”王守拙等着孟逸夫倒酒,目光中大有垂涎之意。

“呵呵,大人请”

孟逸夫端起酒盏,二人举杯照了一照,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凉沁沁的酒液顺喉而下,旋即一股热流从小腹中升起,向全身扩散而去,一股难以言表的舒适刹那间便将他包围了,偏偏此时他的头脑中清醒无比,而且还伴随着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大人,你觉得这酒如何?”孟逸夫白皙的脸上已经腾起了两团红云。

“好酒”

王守拙连连点头,“再来一杯”

“咳,大人,这酒嘛…没有了。”孟逸夫很无辜地指了指酒瓶子,“一共才四盏,我昨天买来的时候忍不住就喝了两盏,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逸夫,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王守拙很是鄙视了一下。

“这不是小气,而是忍不住了。”

阵逸夫指着那个酒瓶,抬右手高出五个指头:“就这么一瓶,花了五贯钱。”

“这么贵?”王守拙很是讶然。

“可不是嘛,分明就是从酒鬼身上吸血。”

平日一派斯文的孟逸夫也忿忿然,“不过这酒确实不错,据一个伙计说,若是以特殊方式储存起来,这酒的味道会更好。”

“什么方法?”王守拙心中一动。

“在下也想知道,可惜那个伙计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孟逸夫一脸的悻然。

“呵呵…”

王守拙顿时大笑…不用说,自己这位师爷肯定是用钱来买这消息,结果失败了,想想也是,张府用的那些伙计,别的且不说,就这份忠心就是极为难得的,羡慕不来。

“逸夫,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不罪无归。”王守拙笑道。

“改日吧,这顿酒我先记着。”

孟逸夫笑道:“张别驾那里我亲自走一遭,想必张夫人也会给我这个面子,而且两位殿下的事情也是宜早不宜迟。”

王守拙点点头:“如此就有劳逸夫老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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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六十八节时机

第三百六十八节时机

突厥人战败了,而且他们是在大草原上战败的,虽然这只是一个局部的失利,但却终结了一个神话的破灭。

长时间以来,突厥始终是草原上的霸主,历次的草原战争,或者对外战争,突厥人都用胜利证明了自己的强悍,但是这一次,突厥人草原无敌的神话终于被戮破了。

这件事情和小婉其实也有一些关系,当年还在山阳的时候,她就认识一个叫做‘客素’的粟末靺鞨族人,他出身上京城世家,后来由官而商,他则跑到中原来做生意,而张氏便是他最大的合作伙伴。

由于累积了大量的财富,引起一个昔日仇敌的觊觎,客素家族在上京的家人、产业都都受到重创,他带着忠仆逃入中原,找到张府求救。在张府的资助下,客素借助家族以往的商路人脉终于再度崛起。在草原,没有托庇之所就要受到贪狼的觊觎,上京已然是仇家所居,而突厥更是世仇,所以他选择了回纥,并与回纥王子普那古拉上了关系,而这次在突厥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正是回纥人。

小婉对于草原上的势力不是很了解,当初客素回草原发展时,她提供了大量的助力,其实在她的感觉中,草原上的部落虽然众多,但一方面没有可与突厥抗衡的大部落,另一方面便是这些部落如同一盘散沙,根本没有聚盟抗衡突厥的意识…最关键的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关心那玩意干什么?

不仅小婉低估了草原上那些部落的潜力,便是在李世民那等上位者眼中,所关注的也不过粟末靺鞨人,但自粟末靺鞨人建国失败后,大唐对其关注也降低了。

回纥,虽然势力比突厥大有不如,但其人口众多不在粟末靺鞨之下,而且部落中人人骑射俱佳,战斗力更是不在突厥人之下。近些年,随着回纥老王日益衰老,回纥王位就引起了一番挣脱。回纥老王生性懦弱,而继承人普那古却是一个不甘屈居人下之人,在老王年迈之后,便生了取代的心思,而老王心生畏惧,遣使向突厥求援。

突厥人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震慑力而忽视了可能遭遇的反抗,按照他们的估计,派一名使者,再带上数百精骑,就足以震慑普那古。

必须说,以突厥的实力来看,这个想法没什么不通的,可是他们忘了,再雄壮的狼也有老迈的时候,而小狼崽也总是会长大的,而回纥就是诸多狼崽中最勇猛的一头。

在挫败了粟末靺鞨人的立国企图之后,突厥的上位者们也意识到草原上的势力不是凭他们一家就可以揭制的,连突厥内部都隐隐分成了东、西突厥两派,所以他们也学汉人那样进行势力培植,大搞分化瓦解那一套——必须说,这个手段是没错的,但错误在执行者,草原和中原的文化底蕴大为不同…套用现在的话说,突厥人没有将这种手段进行草原特色的变通,结果就导致类似于回纥这种部落的崛起。

通常来说,突厥对于各部落首领的推选问题是不进行干涉的,即便是臣服他们的部落,也不会任由他们摆布自己的首领位置,但突厥人已经发现草原上的苗头,急需通过一个方式确立自己的震慑力,而回纥老王的求援无疑是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

普那古是一个有野心而又有能力的人,很早以前,回纥的一些事务就交在他的手上打理,随着部落的强大,他越来越不甘心忍受突厥的盘剥,这次突厥人竟然干涉回纥部落的内务,引起了他的强烈反弹。

不过,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普那古并不想立即与突厥人撕破脸皮,因为他很清楚目前的回纥并没有与突厥立较高下的实力。但是,派去的突厥使者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他们真就将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君主,对回纥人极尽侮辱之能事,结果激起普那古和诸多回纥贵族的怒火。

普那古趁机起事,杀死了那名使者,并且一战尽灭那数百突厥精骑,霎时间,普那古之名在大草原上传扬起来,一些部落也趁机蠢动,虽然他们不敢直接向突厥发难,却可以不遵突厥号令,频繁劫掠大唐边境,充实本部族的实力,所在大唐边境才峰火处处,边民大量内逃,有些事情不是身在局中,还就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数百精骑被灭,在近年来是绝无仅有的事情,整个突厥都被震动了,到处都可以听到复仇的呼声,遇难者的家属纷纷涌向汗帐,要求大汗派兵。

而突厥贵族们也开始有所行动,已经开始准备讨伐回纥——这倒不是为那几百个人复仇,而是要重振突厥人在草原上的声威。

巧得很,李承乾在河南所遇的那对母女,其丈夫就是突厥的一个落魄贵族,而且她们在草原生活多年,对其中的了解倒比那些派到草原上的探子还要多几分。李承乾在得到一些情况后,便在路上抽时间写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命人快马送返长安。

一个星期之后,一份关于突厥的奏折便出现在李世民的面前。

“你确信突厥人会对回纥进行讨伐?”李世民问道,做为一名著名的军事家,他有自己的判断,但做为一名上位者,他必须综合考虑。

坐在他面前接受询问的大臣与他的年龄相差无几,正是素有智名的长孙无忌,在此之前,他也看过了这份奏折。

“是的。”

“理由是什么?”

“突厥人的骄傲,让他们无法漠视这一次的失败。而且草原各民族都有一种狼的习性,如果突厥人表现出一丝老态,那新崛起的部落绝对就会向狼群一样扑上去,将其撕扯成碎块。所以,无论是为了震慑还是其它原因,突厥人的这次征伐势在必行,而且一定会胜利。”

“但是,他们同样会遭到失败,从粟末靺鞨人建国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突厥人在草原上要走下坡路了,他们已经是日暮之族。”

李世民点点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既然有人布下了第一颗火种,就算是被扑灭了,也依然会有人再尝试着布下第二颗、第三颗火种。”

“皇上英明”长孙无忌恰如其分地恭维了一下。

李世民轻轻拿起奏折,他早已经看过了好几遍,对这份奏折的内容了若指掌,只是他还有些犹豫不诀。

“这真是一个诱人的机会啊”李世民自言自语的说道。

“皇上,机会虽好,却非最佳的时机,金狼虽老,爪牙尚利”长孙无忌轻声道。

“不错。”

李世民微微点头,他顾忌的也就是这一点,李承乾在奏折上也提及现在并非最有力的时机。他在奏折上对此也做了分析。突厥人最大的优势是其骑兵的机动性…凶悍、狂野、迅捷,而且其在作战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考虑补给,以战养战,所以他们所过之外,如同狼群过境一般。但大唐的军队不行,机动兵力不足,灵活性不足,补给导致部队臃肿。李承乾在建议中提出‘合纵’之策,扶持一批中小部落,予以援助,尤其是回纥和粟末靺鞨族,更应该大力扶助,分裂草原上的势力。

“皇上,目前攻击突厥还不到其时,太子殿下所言的‘合纵’之术大有可为,与其在国门之外御敌,不如在他们的心脏狠狠地插上一把或者多把刀子,让他们自己缩回爪牙。”长孙无忌说道。

“想法确实不错,但那些化外之人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们是在帮助他们呢?”

李世民沉吟道。

但是,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貌似李道玄曾经提议过让小婉以民间身份与上京的粟末靺鞨人建立交易往来,而且张家正在组建一个船队…这让他闪过一个念头。

“李照”

他扬声喊道,很快李照便走进了书房。

“召卫国公李靖立即进宫,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他。”李世民急切地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李靖在李照的引领下,急匆匆的来到御书房。

“微臣李靖,拜见皇上”李靖躬身施礼。

为了练出一支精兵,他几乎是常驻兵营,昨日才回来,没想到今天就被召进宫里。

“我记得半年前,你曾经上过一份奏折,是要对兵营中的陈旧装备进行换装是吗?”李世民问道。

“是的,皇上,这批装备已经更换完毕。”李靖当然记得这件事情,库里有不少装备都是旧隋时期遗留下来的,已经不堪使用,所以他才再三上奏折,要求更换,整体换装是在两个月前完成的。

“李爱卿,你且看看太子殿下发回来的这份奏折。”李世民命李照将奏折递给李靖。

“太子的奏折?”

李世民疑惑地接过奏折,脸色越来越激动:“缘来如此,皇上,这正是我们大唐介入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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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六十九节避走土地庙

第三百六十九节避走土地庙

“依李爱卿所见,此事该如何着手?”李世民不是讨论事情是否可行,而是问怎么做效果才是最好。

“皇上,据我所知,有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人在草原上有一定的门路,而且淮阳王也曾经提到过她。”李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李靖也笑了:“沧州别驾张陵的夫人早在山阳的时候,便与一名粟末靺鞨商人做生意,淮阳王就曾经建议由她出面与粟末靺鞨人交易,我们不过是另外给她一项任务,况且,”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有不少世家在偷偷地做兵器生意,只是交易对象不同,更有利于大唐罢了。”

“哼”

李世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们以为世家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吗?现在不是隋朝,而是大唐李爱卿,从今天开始,朕不希望看到一把刀、一张弓、一块铁流入草原,违者以通敌论处,就地格杀”

“微臣遵旨”李靖拱手应道。

“至于…”

李世民想了一下:“长孙爱卿,你给高爱卿去封信,将这件事情交待一下,让他亲自跟夏小婉说…不,太子和越王那里就不要说了。”

看长孙无忌嘴唇蠕动,李世民知道他想说什么:“另外,你来拟一道圣旨,就算是朕给那夏小婉的护身符吧,毕竟才下了不准走私兵器的旨意。”

“是,微臣遵旨。”长孙无忌拱手应道,李世民考虑得很周全,他也就没有什么可建议的了。

夏小婉虽然有女官的身份,但张府的生意跟官面上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朝廷让张家帮忙将兵器交给草原上反抗突厥的部落,其实也是一种走私,如果被官府缉查到,那同样是要问罪,所以李世民要给夏小婉一件护身符,否则就算是杀了小婉,她也不会干的。

“嗯,对了,你告诉高爱卿,那道圣旨先不急于给她。”李世民莫名其妙地又补上了一句。

“不急于…是,微臣遵旨”长孙无忌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笑着应道。

“李爱卿,”

李世民转向李靖:“你抽调五十名火枪兵,然后再拨五十枝火枪给夏小婉送去。”

“皇上,这火枪可是国之重器。”李靖提醒道。

“要想马儿跑,也要喂得饱,听说这大海之上也颇多盗匪,就送给她防身好了。”

李世民起身转了两圈道:“我总觉得她有可能再创造一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