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喜欢她,却又如此对她。她气氛至极。一边挣扎一边大吼道:“白曦宸,你到底要做什么?”

可转眼间,她的衣襟已被他褪至腰际,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像一道道电流在云容四肢百骸中奔跑游走。

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咬住下唇,泪水夺眶而出。

他疯掉了吗?

感觉白曦宸的双手只是紧紧按住她的双肩。她一抬头,看见他一双幽深的眼睛正在她的手臂上仔细寻找些什么。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她左臂的那颗小红点上。

那是一颗小小的守宫砂,他怎么会找这个?

云容又羞又愤,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瞪着白曦宸,时间仿佛在他的眼中再一次静止。他的心情似乎很复杂,脸上千万种微妙的神情交织在一起,最后云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最后所流露出来的,竟然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采。

他的脸上从来都是挂着和煦的笑容,可是那种笑容却和他此时的笑容很不同。

这一刻,他的平静恬淡被一下子打破,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生动照人,好像盛放的烟火,在夜空之中久久不散。

他究竟是怎么了?

而白曦宸更是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猛地搂过云容光洁的肩头,紧紧的抱在怀中。将双唇印上了她的额头,重重的出了口气,他暗自笑道:原来自己的直觉也有出错的时候,心中一遍一遍的鄙视自己方才的想法:

她怎么会是白梓轩死在火中的侍妾呢?

她是活生生的小女子云容啊,她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怀中她娇柔的身躯像婴儿般柔滑,清甜的气息好似一股暖暖的溪流,一直沁进他的心扉深处。

低下头再一次吻住她嫣红的双唇。

周围的景色变得异常美丽,所有的一切都像染上了金色的光芒。

感觉整颗心都在飞翔。

无法想像,如果她真是白梓轩最宠爱的那个女子,他会怎样?

愤恨、失望、悲伤,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去利用她、伤害她?

还好,她不是…..

还好,她不是…

“你放开我。”云容一声大吼,抬手向他挥去。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狠狠的落在白曦宸的脸上。

一把推开他,云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跳起来,向树林外跑去。

“白曦宸,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云容。”白曦宸唤了一声,赶忙追过去,却听云容一声尖叫,被几个从天而降的人拦住了去路。

而他的身后也同样站着几个人,他们个个手持长剑,将云容与他团团围住。

一阵风吹过,树叶莎莎作响。

这几个人在白曦宸的视线中一一定格,最后目光锁在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身上。

白曦宸捏捏眉心和煦一笑,上前几步将云容拉到自己的身边,指着那白衣人道:“你们是白梓轩的人?”

那人长剑一晃指向白曦宸的哽嗓咽喉,并不回答却道::“二皇子,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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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命想救

“二皇子?”脑子嗡的一声,云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回过头盯着白曦宸,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怪不得,周慈恩会将雅园设成禁地,不让别人去打扰。怪不得今天早上他见到白曦宸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原来周府,不,是整个淮南竟隐居着这样一位身份尊贵至极的皇子殿下。

撇撇嘴角,低下头。鼻尖传来一股酸意,一种委屈油然而生。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若是早知道他的身份,昨晚才不会自取其辱。

可是,就算你是堂堂的皇子殿下,我是身份卑微的私生女,你就有权利像刚才那样羞辱我吗?

想到这,云容慢慢甩开白曦宸揽住自己肩膀的手。

“别动。”

白曦宸口中哺出这两个字,云容没能甩开他,却被他更用力的揽着。

“二皇子雅兴不浅,在这荒郊野外的同这位小姑娘亲亲我我,看来方才还不够尽兴呀?”旁边又有一个蓝衫男子对着白曦宸和云容嘲笑。

白曦宸眨眨眼,口气波澜不不惊,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冲着方才的白衣人笑道:“看来太子这回真的是无所顾及,非要置我于死地了?”

白衣人身材高挑消瘦面容冷峻,嗓音有些低沉,剑尖一晃,挑眉道:“哪里,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太子殿下俩个时辰前也不是差点被二皇子派去的高手刺伤?”

白曦宸心中一顿,子墨他们上午难道失手被擒了?低头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小丫头,清晨,看到周府门前云容欲与周瑾瑜结伴出游被阻,自己才临时有了带她出行的打算。

只是没想到,子墨他们非但行刺白梓轩没有成功,反而让白梓轩这么快掌握了自己的行踪。隐藏在周围的只有千寻一个人,他若此时现身凭与他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可若是千寻回去带人来。自己不可能拖到他带人来的那一刻。

正在沉思之际,对面之人已经豁然出剑,白曦宸连忙拔出腰间的软剑,一手死死的护住云容,一面与他们周旋。

避过眼前的剑锋,白曦宸声音响在她耳边:“抱紧我。”

“啊?”云容尚未明白之际,腰间已被他的手臂楼住。一道寒光闪过,雪白的袍子渗出鲜红的血迹。白曦宸拧紧眉头,厉声吼道:“抱紧我。”

云容被惊醒 ,一咬牙,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怀中。短短的时间内,两具身体再次接触的一刹那,让两个人心中同时一阵悸动。

白曦宸深深呼了口气,将轻功施展到极限,向前方飞去。

“放箭!”身后一身大喝。

云容搂着他的腰,他的腰很细,肩膀很坚实,即使在这刀光剑影之中,也让人有一种安宁的感觉。

脑海中想起了周府的雅园内,他让她靠在他的怀中,一勺一勺将苦涩的药汁喂入她的口中…..

可是,这终究不属于她。

“卟!”一口血喷在了云容的脸上。

她还没来得及擦去眼前的血迹,就随着白曦宸滚落在地。她摔在他身上,云容吓了一跳,几把擦去脸上的血,睁眼就看到白曦宸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她慌乱的往四周看。满山寂静,风声隐隐。天地间仿佛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低低的抽泣:“白曦宸,你怎么了?”

费劲的将他抱在怀中,手上一片鲜红。看见他的背上嵌进一枚菱形的暗器。

白曦宸只觉身后一阵巨痛,五脏六腑都痛得拧在了一起。知觉随之模糊,云容的一张小脸在眼前晃来晃去,使劲睁开眼睛,手指颤抖着指向前方的马车对她说:“.快…走…他们要杀的….是….我…”

舍身相救

云容犹自盯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心酸得让她蹙眉。方才她自己摔倒时,手肘与膝盖着地,现在不仅这两处地方疼,胳膊痛,脚痛,浑身都在痛,心….更痛。

“要走一起走!”不由分说,云容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颈处,想扶起他。可是才一动,白曦宸便痛得浑身颤抖。

这暗器,怎么会如此厉害。莫非上面有毒?

踌躇之际,身后的那些人再一次追上来。

“我们要的仅仅是他的命,你走吧!”为首的还是方才的那个白衣人。

他身形瘦高,面容也算英俊,只是看着云容的时候,眉宇间仿佛划过一丝挣扎之色。

云容也有种感觉,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时间多想,这回轮到云容紧紧的抱着白曦宸不放手。谁都看得出,她根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快…走”白曦宸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浑身一片冰冷。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与母亲生离死别的那个夜晚。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几个黑衣蒙面的高手,将他们母子团团围住。他那时年纪还小,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被那些人打倒在地。

他们的长剑就要刺向自己的,身上一重,母亲扑上来,将他压倒在地。

在他那时的记忆里,母亲一向都是柔弱的,从小就有一种保护母亲的欲望,在他的心中落地生根。

他从没想过母亲竟会如此的坚强勇敢。他还无法看到母亲究竟被刺中了多少刀,只记得自己的白色的袍子,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了,那上面有自己被打伤后流下的血迹,但更多的却是从母亲身上留下来的。

他试图挣扎着想让母亲从他的身上移开,可是母亲的力气突然变得好大,因为长期劳作已经变得不在白嫩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指甲似乎已经嵌进了他的肉中。

师傅赶来的很快,但母亲与自己也已经身中数剑,不同的是自己还尚有一口气在,而母亲早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她死后,双手依然紧紧的抓住他,将他死死的护在身下。

记忆如此的清晰,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昨天。

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来,突来的温度,让他心口一阵窒息,微微睁开眼,看得并不十分真切,出现的是云容那张俏生生的小脸。

他眼底溢出泪水,和着鲜血缓缓流下,母亲死后,他就从来没有哭过,母亲死后,也再也没有谁真正对他好过。

他们要的不过都是让他登上皇位。一切不过都是交易。

最终,白曦宸彻底昏了过去,云容几乎已经贴上了他的脸颊,听到从他口中溢出残破梦呓的声音:“妈妈…”

她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你这是何必?”面前的白衣人失声喊到,他没有想到云容会替白曦宸生生的受上这一剑。

她这样根本也救不了他,反而还要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你真是愚蠢至极!”白衣人大声骂到。

云容笑得也有些自嘲:“要怪....也是怪你们下手....太快了,没给...我...时间....”

白衣人一皱眉,人本能的反映才是最真实的。看来她与二皇子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

“景润,杀了她。”旁边的蓝衫人一边说,一边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对着云容的后心便刺。

“住手!”从前方传来的这个声音,顿时让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起朝前方看去。

他的女人 (一)

云容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随即整个人落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

他的身上有一股极淡的香气。云容对熏香根本一无所知,可是这种味道,却令她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

努力去想,又如每每回忆噩梦中的情形时,头痛欲裂。想抬头看清男子的容貌,头又有千金重。

心口运上腥甜,张口,抑制不住的鲜血喷在了男子的袍子上。

抱着她的人正是太子白梓轩。

“殿下,这女子是白曦宸的人,方才替他挡了一剑。”

他没有说话,刚才的一幕早就如数落在了他的眼中。

她是白曦宸的女人,仅这一个原因,她今天就必须死。可是看到她小小的单薄瘦弱的背影,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忍不住走过去,又从地上将她抱起。

他的动作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异,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去做。

今日,他要的是白曦宸的命,可是才赶到这里,便看见了这个小女子奋不顾身替白曦宸挡剑的情形。

那场面太令人震撼。白曦宸,自己流落在外十八年的皇弟,于民间竟邂逅了这样一个可以为他赴死的女子。

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悲哀。曾经,他也被一个女子深深的爱着…那样的一段感情令他至今仍旧无法相信,她已经葬身火海,化为了一缕香魂。

云容抬不起头,甚至睁不开眼睛,但这个声音她记得。是不久前的那个雨夜中,带着银色面具男子的声音。虽然仅有一面之缘,可这个声音,却深刻的留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太子…白…..梓轩…..”

她说得含糊不清,但是梓轩两个字一出口,便听见男子用不可置信的口气惊慌的唤道:“云儿…”

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溢出,云容感觉他双手加重了力道她的头深深的埋入了他的怀中。

“不要杀…他…..不要….”

一句话,让白梓轩如置身于冰窖之中。这个女子怎么会是云儿呢?她是白曦宸的人。

“杀了他。”

“是!”

一声令下,数只长剑齐齐指向早就昏倒在地的白衣少年。

他没有松开云容,抱着奄奄一息的她转过身离开。

血腥的场景,其实并不是他乐于见到的。淮南之行,终究是他赢了。

可为何心里并不快乐?

“啊…..”

身后突然传来数声惨叫,白梓轩回过头去,看见弩箭已经将围在白曦宸周围的人射倒在了地。

四面八方传来阵阵马蹄声,才一转眼,便有数百骑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护驾。”

剩下的人立刻冲到了白梓轩的身边。

树林的前方一批枣红色的马儿载着一名红衣女子,像一团红云一般,飞奔至了白曦宸的身旁,翻身下马,伸出玉指点住了他的几处穴道。

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瓶,将一粒丹药倒入掌心,塞进了他的口中。

白曦宸的喉中,略有松动,女子将头凑过去,当听清楚了从他口中溢出的那几个字,秀眉紧紧的拧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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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人(二)

云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卧在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四周垂着长长的水蓝色的帐幔,月光朦胧中,看不清外面情形。

略一动身,后背便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痛苦的将脸埋入软枕之中。那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沁入鼻尖。

她记得,白日里,她被一个男子抱起,树林里的人称他为殿下。

而白曦宸也曾笑着问那些人,是不是太子殿下白梓轩派人来杀他的。

眼下这种极淡的香气正是那个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脑海中一个念头惊到了她,这难道是当今太子白梓轩的床榻?

忍住巨痛,想要挣扎着走下床,她要离开这个里,白曦宸怎么样了,他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护住他之前,他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他没死。”声音从帘外传来。

“啊!”云容惊叫出声。果真是那个男子。他的声音很年轻,清淡而又凉薄。

似乎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吐出三个字,果然立刻制止住了云容所有的动作。

对这个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声音,他淡淡的香气,皆是陌生而又熟悉。

这是她第三次与他见面。

第一次, 雨夜中,她用一把长剑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第二次, 树林中,她昏迷之前被他抱在怀里。

第三次, 便是眼下的情形。

借着月色,她只能看到床幔之外,他一道清冷而又孤寂的影子。

他于她仿佛永远隔着些什么,她竟从未见过他的容貌。

当今的太子殿下究竟是一个怎样容貌的人,他把她带到这里,要做的又是什么?

这些虽令她好奇,可是眼下她心里还装有更重要的事情。

对着帘外的那道身影,云容急切的问道:“他也被你们抓住了?他现在怎么样?”

他很久不曾回答。屋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月如华练,泻下满屋碎玉。夜风吹来,水蓝色的纱幔海浪般起起伏伏。一个男子长身玉立于星空之下,背对着她。他好像独自沉浸在自己心中的一片天地,根本不为外人所动。

风又掀起纱幔的一角,从云容这个角度来看去,他的侧脸,他的背影,竟是像极了白曦宸房中画轴摆在桌上的画轴中,那位清俊的年青公子。

云容一咬牙,挣扎着跪起身来,疼痛令贝齿几乎咬破了下唇。

屋内有这样一个陌生的男子,她不要这样躺在床上。而且她也不该在这。

脚步声传来,云容一阵心悸,屋内,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她害怕不安,又有些小小的期待。

估计自从那日看过那幅画之后,她就忍不住想要探究画中男子的长相了。

男子的脚步声止于了床前。对着纱幔内小小的背影,注目良久。

他没有撩开这层隔着他与她的纱幔,而是张开长臂,就着这层薄纱从背后拥住了云容。

他的距离掌握的很好,既把女子完全的拥入了怀中,又不会碰到她的伤口。

“我只抱一会。”他低低的声音略有些哽咽,夹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似是乞求,云容像是被施了魔法,怔在了原地,竟一动也不能动。

一片浮云避月,更漏声低低作响。

耳边传来一声轻唤,忧伤得想要让人落泪:“云儿….”

襄王郡主

咳咳…随着一个男子推门而入。白梓轩放开了云容。转身回神,冷玉一般的脸上竟比初时更显孤寂。

帷幔里面的女子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出了口气。双膝再也支持不住身体,整个脸又跪卧着伏在了枕间。

进来的是白梓轩的近身侍卫秋百翔。他在太子身边已经八年了,虽是君臣,更似兄弟。进屋时眼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后,他的眉头就一直纠结在一起。

“梓轩,白日里救走白曦宸的红衣女子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私下无人的时候,他偶尔会唤他梓轩,而不是太子殿下。今夜,他特意这样称呼他。

“哦?”

“她是襄王史朝峰的女儿史玉。”

白梓轩与秋百翔四目一对,心中咯噔一下。

史氏于圣祖年间封王,世袭罔替如今已是第三代,史朝峰手握重兵数十万雄踞淮南,在朝中颇有威望。白曦宸流落民间十几载,什么时候得到了他的支持?

秋百翔接着说道:“襄王无子,那史玉乃是史朝峰的独女,自幼习武,生得极美,颇受宠爱。今日他派爱女亲自救下白曦宸,我看…….”

白梓轩看了看帷幔之中那抹纤细的身影,面无表情,举步向门口走去。

“梓轩,此女是白曦宸的人,她对白曦宸情深意重,我看不如放了她,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百翔,这件事你不要管。”

白梓轩扔给他一句话,却没有停住脚步。秋百翔几步追了出去:“太子殿下,莫不成你还要把她带回宫去?你醒醒,她不是云姑娘!”

脚步声渐远,云容才将头从枕间抬起。膝盖一松,整个人扑到在床上。

顾不得背上伤口的疼痛,脑海中都是那两个人的对话。

心中悲喜交加。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并不愚钝。襄王的郡主亲自救下了白曦宸,绝不可能是偶遇,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多少还是能猜出来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自己是身份卑微的私生女,能与他并肩的女子应该就是像襄王郡主这样的金枝玉叶吧。

心中一阵凄凉,昏昏沉沉中,她似乎是睡着了。梦中自己又再次被困于火中,心口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抓住丝被,浑身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你醒了?”

云容的一颗心调到喉中,睁大了眼睛盯着帘幔外。

面前又有一个男人的身影移来。她下意识将丝被抱于胸前。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直到伸手挑开了轻纱。

呼呼,云容的声音变得急促。他将帐幔勾起,很快,整个人清晰的立于她的床头。

借着月色,看清了他的容貌

“是你?”来人正是白日里在树林中让她离开的白衣人。

“快点,我送你走!”

云容有点发晕,“什么?你要放我走?”

找你一夜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云容手臂支起自己的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来。但后背的伤太痛了,略一动身,还是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我不是帮你,我是为了太子殿下,你既然是白曦宸的女人,以后切忌不要出现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否则后果是你就算死也负担不起的。”

这句话说得看似冷漠,但是云容却觉得这个男子似乎真的是想要帮她。

坦言道:“我….不是白曦宸的什么人,但请你放心,我以后也不会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我不想给自己找任何麻烦….”云容略有些迟疑但还是忍不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是不是长得象太子认识得人?”

刚才太子口中的那一生云儿,她听得十分真切,虽然自己的名字里也有一个云字,但她决不会傻到以为那是在唤自己。

“是,所以无论太子对你作过什么,你都不要有非分之想,你最多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他说着,一把将云容抱起,低声道:“冒犯了。”

云容虽不愿,但自己这个样子根本无法行走,只得借他的力离开这。

浑身僵硬,缩成一团,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你放了我,不会受到太子的责罚吧?”

男子已经几步走出了房门,听到她话,略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吐出三个字:“秋百翔。”

“秋大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若是下一次,你再出现在太子的面前,也许我会第一个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