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醒了。”容北莞尔,“恢复得很不错,没有大碍。”听到这里,李莎莎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她的罪孽感也不会这样深了。

“苗易姐怎么会摔到坡下面的,是不是遇到了野兽的袭击啊?”

“对啊,苗易姐这么厉害,伤成这样不科学啊!”

“不会是有人捣鬼吧?好可怕!”众人纷纷猜测。

“她不肯告诉我,说这是秘密。”容北微叹,指着黑板上的题目道,“没有人不会犯错的,只要真诚地道歉,就会被原谅。”

“莎莎,我们打算中午去看望苗易姐,你去不去啊?”班长组织大家,李莎莎原本在位置上出神,被她拍了一下肩膀,吓得跳起来。

“我不去了,我下午还有事呢。”李莎莎胡乱地把东西塞进包里,行色匆匆地离开教室。班长郁闷,“我就说了,莎莎不喜欢苗易姐,算了啦。”其他女生劝道。

几乎容北班里的学生都来了,超豪华病房被挤得满满当当,只出了章晨岳和李莎莎。

水果放了一地,估计都够她吃到出院了。由于人多嘴杂,高级病区禁止喧哗,没坐上一会儿,就被护士小姐催着赶走了。如今他们对苗易的省份又多了一层艳羡,难怪苗易姐能泡到容老师,这么豪华的病房,必须是个富二代啊!

苗易吃着西瓜,半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忽然有人敲门的声音。她扭头,那人已经推门进来了,只一个人,是李莎莎。

苗易目光转冷,淡漠地看着她,李莎莎坐立不安地靠近,头垂得很低。房间里气氛怪异,两人都不吭声,连空气都要凝滞了。

“苗易姐,对不起。”她纠结了很久,才终于说出口。“对不起?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苗易挑眉。

“我…我不应该推你的。”她有点结巴。“你以为道歉就足够了吗?”苗易讽刺,晃了晃被包扎得结结实实的手,有指了指打了石膏的腿,“我遭了这么多的罪,一句对不起就能全部抵消了?”

李莎莎不说话,苗易接着道:“你不用来道歉。我拿你没办法的,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看到我救你,也没有瞧见你把我推下去,况且那么大的雨,要什么证据都洗干净了。”

发现她依旧不吭声,苗易接着道:“我只想问你一句,我费尽气力把你就上来,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

“我也是一时冲动,我原本想我和章晨岳的事情,你都听到了,我们关系那么糟糕,你一定会说出去,那我就没有办法再留在J大了!”李莎莎有点颤抖,“我脑子一热,也不知为什么,就伸手把你推下坡了!”

“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为什么后来没有找人来救我?”苗易眯起眼睛,“如果我死了,你就是谋杀!”

“我很害怕,我看到容老师抱着你,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我很害怕,害怕我说出来会坐牢。”李莎莎吸了吸鼻子。

“李莎莎,你可是差点害死我,你凭什么因为我会原谅你?”苗易勾了一下嘴角,神色莫名。

“我一直良心不安,说出来就安心了。”李莎莎哽咽,“而且,容老师说,只要道歉,就会被原谅。”

“是吗?只可惜那是容老师说的,而不是我。”苗易扭头,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说,“两位警官都听到了?”从小客房里走出来两位身穿警服的男人,手里抱着帽子。

“你算计我?!”李莎莎激动起来。“不然呢?我这个人最记仇了,什么道歉就会原谅,简直是笑话,对于我来说有仇必报才是准则。”苗易冷笑,“你让我受伤,我就让你坐牢,都是应该的。”

“苗易你这个贱人!”李莎莎完全绝望了,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回头大叫,最后被门隔在外头。

她舒了一口气,心情极好。此时有人来敲门,只一下,就推门而入,冷漠的气息一下子占据了整个病房,除了魏家

作者有话要说:(⊙v⊙)嗯,素这样子的,虽然是乌龙,但这好歹算是二更对吧?对的!

关于女主角和死人长一样哎,百是不会出现那种韩剧似的bug桥段的,最多狗血一点...所以...嗯哼~

每日一笑:(我觉得蛮好笑的)...

一天看寻宝,一个老大爷拿一个盘子颤颤巍巍地上来了,说自己的盘子是在地摊上发现的清代的官窑,盘子背面有一个清字,下面一行古文的字,专家一看,笑着说,大爷,这不是清代的。。。后面的小子写的是微波炉专用。。

☆、31苗易,大病初愈时

“苗易,见到我好像不太高兴?”魏家许手里捧着一束花,紫色的一小朵一小朵,苗易并不认识。

他自顾自地将床头一束半开的百合丢进垃圾桶。“喂,你干什么,那是容北早上才换上去的!”苗易俯身想要去捡,奈何一只脚吊在床尾,十分努力仍旧够不着。

“我说过,容北不如我了解你,他一直以为你最喜欢的花是百合,其实你爱的是风信子。”他拆掉了外头的包装,插入花瓶,用它取代了原来那一束。

“我就是喜欢百合,把你那什么风信子拿走!”每每面对魏家许,苗易总会生出胆战心惊的错觉,那种高度防备的状态,实在是难受。

“苗易,我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际遇才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他弯腰,看着苗易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苗易避开他,转移话题。“想要知道你在哪儿,多的是办法,怎么说你也是嘉嘉奖学金的负责人。” 魏家许也不刨根问底,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怎么会受伤的?”魏家许拍了拍她打折石膏的胳膊,“容北总是说我让你受伤,看看,和他在一起,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快走吧,容北一会儿就回来了。”苗易不耐烦地催促,总觉得这两人相遇就没什么好事情。

“我为什么要躲着他?”魏家许干脆在床沿上坐下,随手拿起床头的书翻阅起来,是一本英文读物,忍不住嗤笑,“文学老师么,真是个可笑的职业。”

“怎么,商人就很高尚吗?满身铜臭。”苗易挑眉。“为了容北顶撞我,可真是难得。”魏家许并不生气,反而显得很高兴。

两人面对面,苗易不甘示弱地仰着头,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门锁清脆的转动,有人推门进来,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容北甫一进门,就看见对视的两个人,那么近的距离,从他的角度看来,再暧昧不过,目光流转,都藏在半垂的眼皮下面。

“容北,你回来了?”苗易下意识地推了魏家许一把,转过身坐得笔直,“事情很顺利呢,警察已经把她带走了。”

“容北,好久不见。”魏家许也随即站直,明明差不多的高度,也许因为容北更瘦一些,显得更加颀长。

“你来做什么?”容北语气很平淡,稍稍有点冷漠,也不走近,反而立在门边,与两人保持了几步的距离。

“这话好像不太对。阿忍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青梅竹马,她和我也是一起长大的,她受了伤,我来探望她,有什么不对吗?”回头对着苗易笑了笑,“是吧,阿忍。”

阿忍两个字分明是带了调侃的,苗易莫名觉得心惊,咬着牙道:“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关心。”

“往后多得是见面的机会,今天就不打扰了。”魏家许故意为之,“阿忍,好好养病,今后在我手下做事,可是很苦的。”

魏家许这人,搅混了一滩水,就甩甩手走了,留下苗易独自面对容北沉默的阴郁。“容北,其实我也不想见他,我和魏家许就是单纯地工作来往。”

容北没有接话,低着头削苹果,他的手艺很好,苹果皮很薄,连成蜿蜒的一条,从没有断过。

“容北…”他的沉默反而叫苗易坐立不安了,伸手推了他一把,想要引起他的主意,谁知道他刀锋一弯,苹果皮被削断的同事,大拇指也削破了,血染在果肉上,鲜红的。

“对不起,对不起!”苗易知道自己闯祸了,手忙脚乱地找东西给他包扎,容北则十分淡定地抽了两张纸巾按在伤口上。

“没事。”他用另一只手按住慌乱的苗易,竟然有了笑脸,“你很紧张?”“当然紧张了。”苗易抓过他的手,轻轻掀开纸巾,见血又冒出来,连忙又按住了,“疼不疼?”

“不疼。”他摇头,已然没有了刚刚沉闷的气氛,“这个不能吃了,我再给你削一个。”随手要将手里几乎快要完成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

“还能吃。”苗易扑过去抢,容北害怕她扯到伤口,没敢躲避,手里染血的苹果被她抢过去,立马咬了一口,得意洋洋的。

“阿忍,非要在魏家许手下工作吗?”他叹息。“审计处的工作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苗易倔强。

“我知道了,不会拦你的。”他莞尔,虽然有点勉强。“容北,你放心吧,魏家许对于我来水,就是个陌生人,连旧识都算不上。”苗易见他松开,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

容北眨了一下眼:“说实话,我还是不太放心。”苗易愁眉苦脸地看着他,面上分明写着无奈。

“如果你能给我一些保障,我会更安心。”他说得不轻不重。“你想要什么样的保障?”苗易脱口而出,心里隐约有点猜中圈套的错觉。

“阿忍,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踌躇了片刻,无论是语调还是眼神,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苗易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笑:“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不一样的。”他摇头,握住苗易的手,也不再管伤口,“我说的在一起是指交往,我们交往。”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以为像从前那样和容北四不像般生活在一起,朋友已过,恋人未满,是最好的状态,当旁人问起对方是不是她的伴侣,她可以沉默以对,介于暧昧之间,见仁见智的答案。

那么她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道德感,只要她答应,便是背叛了罗迅的感情,即使她的心是坚定的,即使她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他,可背叛就是背叛了。

“阿忍…”他抓住她的肩膀,手指上的血渗入病服,有些许的凉。苗易闭了一下眼睛,心里满满都是嗤笑,他叫的分明是阿忍,她却恬不知耻地自我代入了呢。

“好啊!”她一口应下,那么轻快的语调,告诉自己回应的是阿忍,不是苗易。

容北将她搂进怀里,那种用力地像要把她与自己合二为一的力量,苗易差点喘不过气,耳边是容北的声音:“阿忍,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不会在让你受伤了。”

苗易垂眸,再坚决的誓言,对于她来说都没有半点意义,因为容北保证的对象,永远是阿忍,而不是她。那些庇护,没有她的份。

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苗易哪有一百天来休息,上次请了半个月,这次至多能请半个月,于是拖着病躯坚强上班。

苗易对于自己要坐着轮椅上班表示抗拒,无奈容北坚持,她又对拐杖毫无办法,因为她的手也骨折了。

容北推着苗易进入审计处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别以为有多关心苗易,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后头那个帅哥身上。

“阿忍行动不太方便,还请大家多照顾她,谢谢。”容北显得很有礼貌,那种温柔的语调,触动了一众玛丽苏的心。

“当然当然,我们都很爱乐于助人的!”

“互帮互助是我们部门优良的传统。”

“我就是苗易姐的人肉拐棍!”

等容北确认再三她没事了,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所有人都极力克制自己,终于在容北消失于门口的时候,如狼似虎般扑过来。

“你和容老师什么关系?是表兄妹吧?”

“你们是帮扶结对子吗?容老师做了医院义工?”

“得了吧,一定是半路遇上的,容老师一贯乐于助人的!”

“为什么我有预感你是容老师爸爸的私生女呢?不会这么狗血的吧?”

所有人都极力避免两人有情感上的关系,不惜扯出最离谱的理由,简直狗血得能驱魔避邪了。

“容北是我男朋友!”苗易嘴角咧到耳根,十分贱兮兮地宣布。所有人的脸在这一瞬间都只能用石化来形容,然后是被大风吹散的凌乱。

“你特么再说一遍?造谣一时爽!”暴怒状…

“你一定是胡说八道的!容老师是大家的,是世界的,是宇宙的!”不信状…

“容老师是那么高的眼光,怎么会看上你呢?”心碎状…

“不好意思,从今天起,容老师名草有主了。”苗易摊手状,继续刺激广大女性同胞的理智。

“我是不会祝福你们的!”众人异口同声。

就在所有人插科打诨的档口,爱起哄的孙姐却一反常态地沉默,忽然抓住苗易的手:“啊,难怪阿忍这个称呼这么熟悉!你是那个什么忍吧?从前爱跟着魏家许,也常常和容北一起的的那个什么忍来着!我们从前就见过的!那个时候容北也才高三预科,你们仨来看新生才艺大赛,你记不记得?”

激动完了又兀自托腮,便秘般的纠结:“叫什么忍来着…我这破记性。”

苗易无语地看着她拍脑门,忽然手机响了,看着那个外省号码的显示,就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妈?”她试探道。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笑:

今天我同桌给我说一位同学在考试的时候突然忘记了惠顾的惠怎么写,于是他看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红茶,他灵机一动瓶盖上不是有谢谢惠顾吗,他打开瓶盖一看“再来一瓶”...

☆、32容北,突如其来的

“苗易,换了电话怎么也不说一声?”那头的女声略微沙哑,沉着平和。“您那么神通广大,不是照样找得到我么?”苗易嬉皮笑脸的。

“下午六点的火车到J市,到时候来火车站接我。”“啊?什么?”苗易十分震惊,母亲的意思是…

“我回来了。”她回答。“苗女士,你真的回J市了?”苗易嘴张得巨大,“现在才六月末,离十二月可还差得远。”

“苗易,你好像不希望我回来?”那头反问。“哪儿能啊!我巴不得您回来呢,我多想念您的手艺啊!”苗易连忙否认,“不过从前您不是十二月初才回来住一个月么。”

“就这样吧。”等苗易回神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了。苗女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不过她也是习以为常了。

火车站离学校有些路程,苗易偷偷早退,正好是高峰期,到车站的时候,完了十分钟,苗女士一身唐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显得整个人削瘦而有气质。

“妈!妈!”穿流的人群里,苗易换了一声,苗女士依旧望着前方,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听到。

“苗女士!”她换了个称呼,苗女士缓缓侧头,看见了人群里的苗易,拖着行李走过来,苗易立刻迎上去。

“稀客稀客!”她笑嘻嘻地抢过苗女士的行李,“苗女士,你是不认老么,每次我喊你妈,你都没什么反应。”

“你迟到了,十…四分钟。”苗女士抬手看了看表,和手表并排在一起的是一串佛珠,颗颗偌大而饱满。

“堵车嘛,苗女士,不要这么严肃啊,见到唯一的女儿就不能笑一笑吗?”苗易知道苗女士是一个绝对守时的人,要是不扯开话题,估计又是挨批的前奏。

苗女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冷淡道:“那可不一定。”“苗女士,您不会天南海北地跑,在外头偷偷给我生了弟弟妹妹吧?”苗易故作惊讶状,果断被苗女士一个爆栗子。

“不要胡说八道,佛祖都是听得见的。”苗女士皱眉,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苗易撅嘴:“知道您是出家人,您那么虔诚,佛祖哪能不信您啊。”

“你和罗迅分手了?”苗女士忽然问起。“您怎么知道?”苗易尴尬地笑。“从前那个号码用了四五年,末六位还是他的生日。”苗女士分析得头头是道,苗易这会儿不知道该高兴苗女士对她多少还是关心的呢,还是感叹她敏锐的判断。

“我们是分手了,就两个月前。”苗易有点心虚,她在苗女士面前,可从来没什么谎言可说的。

“你总算做了一件让我称心的事情。”苗女士竟然出言称赞,苗易汗颜。从前她就是极力反对苗易与罗迅在一起,家里大门更是不允许他跨进一步,苗女士板起脸的时候格外严肃,难怪罗迅如此怕他。

“这是好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苗女士心情很愉悦的样子,苗易嘟哝:“妈,他对你可是比对他妈都好,你怎么就这么不喜欢他?”

“他这样的男人,给不了你幸福。”苗女士板起脸,“那么暴躁的脾气,好赌贪杯,绝对不是个好东西,想想娄志明就知道了。”

苗易诧异,苗女士忽然提到了她爸爸,她爸爸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绝对是个好父亲,每每她母亲露出鄙夷厌恶的神色,她都想要反驳,又不知如何辩解。

两人走出火车站大门,苗易的手机开始响了。苗女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之前在火车站太吵,你没有听见,这已经是第七次响了。”

您那么好的耳力,就不能提醒我一下么!苗易心里嘀咕,快速翻出手机,是果然是容北的来电,她龇牙,倒是忘了告诉容北不必等她。

“阿忍,你去哪儿了?”但凡苗易一声不吭地离开,容北总会显得紧张不已,就如同当下的语气。

“我有些事情,晚上就不回去吃饭了,你不用等我。”苗易小心地瞄了一眼身侧的母亲,发现她已经在观察自己了。

“那…你早点回来。”容北不怎么情愿,还是苗易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冲着苗女士嘿嘿笑。

“新男朋友?”苗女士幽幽开口。“是啊。”苗易踌躇一会儿,就苗女士的观察力,她真是不敢说谎。

“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让这么快就忘记那个死也要在一起的罗迅。”苗女士见她脸上那种甜蜜至极的表情,竟也有意调侃,“什么时候带来给我见见,毕竟让你放弃罗迅的,都是功臣。”

因为是周五的关系,车站客流紧密,出租车很难打。“苗女士,你还站得住吗?”苗易有些担心地看着母亲,因为常年礼佛,跪着念经之类的行为,让苗女士的腿换上了很严重的风湿。

“没事。”苗女士挥挥手,脸上已有了不适。忽然眼前缓缓驶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苗易面前停下。

苗易蹙眉,这车停得可真是地方,完全拦住了她们打车的位置。驾驶座的门推开,下来的男人更叫她意想不到。

“苗易。”魏家许自若地走到她们面前,嘴边带着嫌少能称得上和善的笑意。“魏家许?真是巧啊。”苗易强颜欢笑。

“是很巧。”魏家许耸了耸眉头,目光转向苗易身边的女士,“苗易,这一位不介绍一下吗?”

“这是我母亲苗女士,这是…”苗易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尴尬,魏家许径自接下去:“伯母您好,我姓魏,魏家许。”还微微欠身,极好地表现出了在长辈面前的谦恭。

“你好。”苗女士稍微有些意外,只因为这位男士实在是太出色了,比起罗迅,真是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上车吧,我送你们。”魏家许对苗易道。“不用了,我们…”余光瞄见苗女士弯腰揉着膝盖,“好吧,谢谢你。”

魏家许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并十分绅士地拉开车门让两人上车。苗女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眼光不错。”坐进后座后,顺手拉上车门,拒绝了苗易的入座。

魏家许倒是欣然地站在副座边上,像是随时等她入座。苗易吸了一口气,矮身坐进去,侧头看了魏家许一眼,他面上的狡黠,毫不收敛。

原本车上三人都颇为沉默,苗女士无意看见魏家许后视镜上挂的一串佛珠,便与他聊了起来。

苗易是不知道魏家许竟然这样健谈,能与她古板的母亲这样有话说,苗女士似乎也很高兴,难得露出了笑脸,苗易反而像是局外人,沉默地坐在副座上,心里焦躁不安。

“谢谢你的帮忙,那你一路顺风,注意安全!”苗易从魏家许手里夺过行李,十分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苗易,魏先生这么大老远把我们送回来,喝茶是必须的礼貌。”苗女士道。倒是魏家许,笑了笑,那模样分明是十分纵容苗易似的:“伯母,今天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那好,我也不勉强,谢谢你,魏先生。”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苗女士对称呼拿捏得当。

目送车子开远,苗女士回头:“苗易,这个魏家许倒是不错,不过看着好像并不是你的男朋友。”

“苗女士,你可是很少夸人来着。”苗易撇嘴,“他当然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男朋友比他好一千倍,不对不对,一万倍不止。”

“那明天约出来吃个饭吧。”苗女士十分迅速地下了决定,苗易呆愣在原地,踟蹰道:“这个…我们才刚确定了关系的,这就见家长,会不会太快了?”

“这么好的男人,就应该快点定下来。”苗女士不为所动,“但是如果像罗迅一样不够好,我一定会反对。”

“苗女士,你这话好吓人。”苗易心虚。“苗易,你二十五了,跟着罗迅蹉跎了这么多年,没有时间再给你浪费了。”苗女士纹得细长的眉拧起,“我希望你能快点结婚。”

“苗女士…”苗易还想争取,却被她无情打断:“明天见面,如果不愿意,我就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情。”

苗女士从不让她留下陪自己,每每都将她赶出来,不过她对那个地方也没什么归属感,倒也不失落。

苗易烦恼地走在回家路上,原本和容北这样的关系,都是表面上好看的,根本不应该让母亲知道,不然到时候分手了,还多一点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