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不愿意接受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娄忍,因为如果不让你对娄忍释怀,我就很难走进你的心里,所以,只能暂时抛开厌恶。”魏家许的眼神很认真,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

苗易忽然摇头,幅度不大,却一连摇了数下:“我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斤斤计较得很,至少我现在认为我放不下的。”

魏家许皱了一下眉头,很轻很短,却沉默着不再说话了。苗易洗了碗出来,魏家许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苗易挣扎了一下,壁钟显示了十点,要不要叫醒他?如果不叫醒他,任由他睡下去,那么明天就可以搭顺风车上班,她的住处离市中心确实有点远。

可是…她实在没办法留其他男人过夜,真的,除了容北。她叹了口气,推了推魏家许的肩膀:“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魏家许方醒的一瞬间眼底充斥着迷茫,片刻渐渐清明起来,嗓音有点哑,却不乏笑意,又有点失望:“怎么不留我过夜吗?你这里可是有两个房间。”

“我不怎么习惯和异性共处一室,特别是共度良宵这种事情。”苗易也开着玩笑。“我没有记错的话,容北曾在这里过夜?原来在你眼里,容北是同性。”魏家许追问,苗易一愣,想笑又笑不出来。

“好吧,不让你为难。”大概是腿麻了,魏家许站起的瞬间扶着沙发,苗易却没有看见,只是打开门送客,魏家许低头,难掩失望。

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其实她很害怕寂寞,因为一个人太久了。靠着大门站了一会儿,眼角瞟见魏家许的外套还搭在沙发边上,身后的门忽然响了。

大概是他回来拿忘了的外套,苗易转身开门,却并不是魏家许,容北脱了鞋子迫不及待走进来,一面笑道:“苗易,有没有水啊,我真的很齁。

☆、60容北,关于女朋友

“喂!谁允许你进来了!”苗易阻止不及,他已然熟门熟路地钻进厨房。“我是房东。”容北端着苗易的水杯,话里有话。

“房租给你,赶紧走。”苗易将一把钞票塞进他手里,想要去抢他手里的杯子,容北轻巧躲过,一口气喝了精光。

“我可没答应租给你。”容北满意地叹气,眨眨眼道,“所以,你要对我客气一点。”苗易纠结地皱皱鼻子,气焰立刻就下来了。

沙发上黑色的西装外套引起了他的注意:“魏家许的?”他拿起来瞧了瞧。“管你什么事!”苗易一把夺过,将它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背后的容北眸色流转,耷拉着嘴角。

“容北,十二点了,你不睡我都要睡了!你到底走不走啊?!”苗易缩在沙发一端,忍不住打哈欠,明天可不是休息日,况且她要早起赶车的。

容北拿着遥控器,看得津津有味,连头也懒得转:“刚刚我没有说吗?家里的空调坏了,所以我打算在这里过夜。”

“我可不会答应。”苗易跳起来,一下子清醒了。不料容北顺着沙发背倒下去,就将整个沙发全部占领,用微偻的背脊对着她。

“别耍赖,给我起来!”苗易不依不挠地揪他,容北忽然转身,将苗易往自己的方向拉扯,瞬间她扑在了容北身上。

容北眼珠子印着客厅里的大灯,晶晶亮,几乎要将苗易蛊惑,两人的嘴唇近在咫尺,就在相触的一瞬间,苗易忽然被电视上想起的整点报时惊醒,猛地撇开脸,容北只碰到了她的耳垂。

苗易匆匆躲进房间,房门摔得震天响。面上红的发烫,刚刚那一瞬间,她甚至做好了四唇相贴的准备,她是真的被容北蛊惑了,将脸埋进枕头里,为什么,她对容北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容北只觉得遗憾,苗易身上浴后的香气依稀萦绕在鼻尖,那么温柔的香气,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拥住她。翻个身用力吸了一口气,其实整个房子里,都充斥着苗易的味道,今晚大概…又是个好觉。

噌地翻身坐起,调好的手机并未如期而至,她以为是手机太高级自己没有设置好,一转身,发现床头的粉色手机一晚上变了模样。

“容北,我的手机呢?”苗易蓬头垢面就气匆匆出来。“不是放在床头吗?”容北轻笑道。

“不是这个!”她举着白色的手机,愤愤道。“不是这个吗?那是哪个?”容北眨眨眼,显得很无辜。

“还给我!”苗易伸手,她很稀罕当然不是因为东西是魏家许送的,而是手机本身的价值。

“粉色不适合你。”容北算是默认了最新,将保鲜袋装好的三明治放在她摊开的手掌上,“走吧,快迟到了。”苗易瞟一眼壁钟,哪里是快迟到了,根本就是已经迟到了。

“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的话,就告诉我。”容北不怎么舍得让苗易下车,抬头望了眼高耸的大厦,神色莫名。

“多大能耐似的。”苗易撇撇嘴,推门下车,在这样的繁华地带,polo小车根本不能引起旁人注意。

门口的秘书们和颜悦色地同苗易打招呼,就在前一天,她们还纷纷揣着危机意识,态度并不友好。

苗易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也客客气气的,瞧不见她们背后狡黠的笑,魏家许是最重时间观念的人,第一天就迟到,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魏家许果然已经到了,站在落地窗前。高楼的窗户很少会开,因为总有很大的风,他默默地望着楼下,出了神。

苗易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迟到的事情,没有准备好开口,他却已经转过身:“你迟到了。”他如是说。

“对不起。”被他这样直白地指出,苗易有点尴尬。“没事,挺好的。”魏家许忽然笑了,“我第一次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

苗易不解地望着他,魏家许又道:“我是个很守时的人,从前和我交往的女人从来不敢迟到,而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并不喜欢他们,不在乎她们,才会像对答普通人那样严苛地要求。”

“但是即使你迟到了,我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反而觉得高兴,因为我们并不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这是魏家许对她的纵容,他乐意为之,苗易却不敢坦然接受。

“苗易,我不相信我不能打动你。”魏家许忽然拉住她的手,信心十足。

苗易其实对企划之类的一窍不通,幸好魏家许也不是真的要她好好干活,方案企划部早已经做好了,苗易要做的只是跑跑腿的工作。

校务处没有人,苗易决定去审计处坐一坐,果然一贯热闹的审计处比平时更加吵杂,可是苗易一进门,瞬间安静地呼吸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诧异而隐晦的,仿佛对苗易有着不可告知的秘密。“苗易,你怎么回来了?”孙姐打破沉默,率先开口。

“回来送文件的。”苗易笑眯眯的,“你们怎么回事?小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办公室各位的性格她早已了解透彻,小王是最长不住的,被苗易拍在肩上,惊得脱口而出:“不是容老师的事情!”

办公室其他几位翻了个白眼,不怪他们无能,只是敌人太强。“容北?他怎么了?”明明应该漠不关心的,可却藏不住好奇。

“没事,呵呵…”小王笑得十分此地无银,“容老师没有其他女人的。”“其他女人?”听到这里,苗易眼睛眯起。

见事情败露,还是最沉稳的孙姐揽下解释的大权:“苗易,你也知道的,容老师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那是可以绕着J大排一圈的,所以偶尔有女人纠缠也是很正常的。”

“哦,既然这么正常,你们紧张又什么?”苗易笑着问,却是笑里藏刀。“今天早上,有个自称容老师女朋友的女人在文传院大发雌威,和那群*慕容老师的学生大战三百回合,把容老师的使用权收归独占。”

苗易皱眉,思来想去也没能从印象里找到这样一个人,忽然又想,她对容北其实并不了解,甚至连容北的朋友知晓的也是屈指可数。

“苗易,那女的长得是真的漂亮,洋娃娃似的,绝对不比你差。”孙姐强调,“而且瞧着很有钱,那跑车,我见都没见过!”

“容老师家里条件不好,会不会穷怕了,现在有条捷径会控制不住上套?”

“苗易,容老师这样的男人可是难找了,你可要看住了。”

“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你千万要挺住!”其他同事也纷纷加入讨论。

苗易其实心里也痒痒的,想要去文传院探个究竟,可又告诫自己,容北的事情不要多管,说好了不要来往的。

孙姐拉着她气势汹汹地就去了。苗易矫情地推拒,孙姐拧着她耳朵道:“J大有几个人知道你和容老师是一对的?就开学那会儿闹了一下,现在半点动静都没有了,这么低调有什么用?现在好了,随便来个泼妇容老师就成了她的,你就这么放着不管?他可是你老公!”

“谁说他是我老公了?!”苗易被老公两个字吓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么敏感的词怎么可以乱说!

“知道了,现在还是未来的老公。”孙姐调侃不给苗易解释,拖着她一路生风。果然文传院比平日里还要热闹,尤其是女生,多得很。

几乎知道最拥挤的地方就是容北的锁在所在,孙姐发挥出大甩卖才展现的神功,在人群里游刃有余,苗易就可怜了,被拖着磕磕绊绊,五脏六腑都要挤出来了。

目的地是文传院的教师办公室,门半敞开,不少人就通过这条缝观察里头的动静,听说里头的女人已经把文传院闹得不可开交了。

九月份的天气,越热未散,女人却穿着白色的洋装,厚重的宫廷式长裙只看一眼就热得叫人颤抖。栗色的头发卷起,孙姐说的不错,真的很像洋娃娃。

“漂亮吧?”孙姐戳了戳她的脊梁骨,“不过脾气不太好,骂起人来六亲不认,架子也大,闹一早上了,好几拨主任都上来了又走,连潘副校都来过了,可惜被骂走了。”

“她为什么要在这儿撒泼不肯走?”苗易觉得莫名其妙,何必要这么自毁形象。“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孙姐话里有话,笑得诡异。

苗易没回过神来,背后被人用力一推,一个踉跄冲进了办公室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统统落在她身上,那种灼热的探究的视线,叫她不知所措。

“我说过了,她一定会来的。”容北轻笑,走到苗易身边,两人比肩而立,格外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都市类的情感写多了有点厌倦了,决定写个十八禁!╭(╯^╰)╮!等着瞧吧说我船戏无能的都给我跪下唱征服!所以我挑了一个比较应景的笑话!

☆、61苗易,帮忙捉个贼

苗易回头去寻找孙姐的身影,只见她冲容北比了个OK的动作,笑眯眯地退出人群,一副不负所托的模样。苗易不禁想,也许她中了圈套。

“娄…娄忍?”洋娃娃噌地从位置上站起来,那种惊吓后不可置信的腔调,苗易见得多了,但凡将她当做娄忍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感到意外的。

苗易冷淡地扯扯嘴角,更是让对方感到震惊:“你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娄忍,她姓苗,苗易。”容北郑重其事地介绍,终于让对方稍稍平静下来,可依旧是带着惊疑,不住打量她。

“苗易是我的女朋友。”趁两位女士还处于观望期,容北继续道,“你说过,如果我的女朋友站出来,你就会停止自己无理的行为。”

“我认为争取自己喜欢的人,这种行为并不无理。”女人开口,脸上依旧是骄傲,“十年前我输了,可是我现在早已经不同了,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苗易皱眉,原本是想反驳容北的话,却被面前女子自信的样子压住。她沉默并不是因为默认,反而是不想参与两人对话的态度,独善其身。

“你是娄忍也好,不是也罢,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喜欢容北,就一定会追到他,毕竟我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女人扬起下巴,“我可是有伯母的支持。”

听完她的豪言壮志,苗易之手随意地笑:“你是赵语儿?”说完这句话,苗易一愣,自己也没有想到,只听过一遍,就将赵语儿的名字牢记。

“你果然是娄忍。”赵语儿嗤笑,“从前在容家,就不招人喜欢,如今离开了容家,我看你要怎么和我比。”

苗易只撇了撇嘴:“随便你,反正我不会和你争。”她这样不屑一顾的态度反而激怒了赵语儿,觉得她仗着容北肆意而为:“娄忍,你凭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你和容北在一起又怎么样?容家没有人欢迎你,你根本进不了容家的门。”

“那可未必,娄忍去不了,未必我也去不了。”苗易眯起眼睛,她并不喜欢旁人将对娄忍的态度强加在她身上,无论是喜*的还是厌恶的,总会让她感觉失去自我。

门口一众人还趴在门边看热闹,苗易忽然觉得很无趣,与一个陌生的女人为了她口口声声发誓不再在意的容北起争执,且这场争吵的源头还是娄忍,真是蠢透了,转身往外走。

外头的人识趣地让出一条路,苗易疾步离开,容北跟着她追了出去。“容北!”赵语儿试图拉住他的手臂,却没有成功,容北自歪了一下头:“希望在我回来之后,你已经离开了。”

苗易一直在前面走得飞快,容北有条不紊地跟在她身后。两人这样追逐了大半个校园,终于在人渐渐稀少的湖边,容北拉住了她。

“你不高兴了吗?”他如是问。苗易能感受到他加注在她手臂上的力量,知道甩不开他,却又不甘心受困于他,挣扎了一下。

“你故意引我过去的?”她仰着头质问。“我以为你会来。”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笑了一下。

“我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不要逢人便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苗易眉头拧成了川字,“我不是,也不会是!”

“你并不讨厌我。”容北肯定道,苗易咬着嘴唇,唇瓣颤抖得厉害:“但这不代表我就喜欢你。”

“你喜欢的。”他依旧很确信。“神经病。”舌头在牙齿间摩擦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将一个不字说清楚,掩耳盗铃地随口骂了一句。

“苗易,我不喜欢赵语儿。”等苗易走远了,容北突然对着她大叫,那种带着浓重鼻音的声线再清晰不过。就好像他是故意要等她走开了,用这样响亮的声音告诉她。

有不少学生回头,诧异地望着容北,又偷偷去看苗易,“神经病。”她尴尬于周遭人的视线,又啐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容北蹙眉:“大声喊好像也没什么效果,沂南又骗我。”那头付沂南打了个喷嚏,他很冤枉,因为他教的明明是大声说喜欢你,可是这不喜欢赵语儿是怎么回事?!

校务处终于有了人,竟然都去文传院瞧热闹了。苗易的文件无人接收,因为他们是接了容老师的摆脱,找理由将她叫回来。苗易跳脚…

一连几天,她都蹲在魏家许的公司,半步不肯离开,魏家许还真以为她不愿意离开自己呢,一时心花怒放,还加了大伙工资,只有苗易自己知道,是她不想回学校。

孙姐不知被容北灌了什么药,竟然成了两人的信鸽,时时更新容北在学校里的情况,特别是有关赵语儿的动向,被反复提及。

赵语儿大概是认真的,麻省理工高材生应聘了学校的数学系,与文传院一楼之隔,只要有空,分分钟围着容北打转。

苗易翻着短信叹气,嘴上说厌烦,可孙姐发过来的每条短信她都会忍不住看了又看,那种矛盾的心里让她格外烦躁。

“苗易,明天晚上有空吗?”魏家许手指在她桌面上轻巧,态度十分诚恳。“有什么事?”苗易迅速将手机藏进抽屉里,却还是被他看到了,直接伸手从她的抽屉里摸出来。

“那个手机…太贵了,我舍不得拿出来用。”她觉得这是她短时间内能想出来的最合理的借口。

“容北一定没有告诉你它有多贵。”魏家许嗤笑,翻转着手里的手机,“比那只还要贵。”见他一下就戳穿了她的谎言,苗易还是有些尴尬,又意外,竟然更贵,忽然心疼刚刚那么用力地丢进抽屉里了。

“明天一起吃个饭吧,算是你弄丢了我的手机的补偿。”魏家许自说自话,苗易觉得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也点头应允。

秘书们交头接耳,苗易路过,正好听到他们在讨论礼物的事情,好奇问了一句:“谁过生日?”

秘书们尴尬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吗,明天是魏先生的生日。”苗易愣了愣,讪笑着离开。

苗易忽然想起今天早上魏家许状似无意地表示领带的颜色不好看,又说没有合心意领带。鉴于魏家许送她这么贵的手机,礼尚往来,送条领带也不过分。

市中心的百货商场自开业起她就不曾进来过,里头的东西贵,既然买不起就没有必要看,她搞不懂是穷得懒了,还是懒得穷。

里头的东西真是贵,苗易频频对着橱窗吐舌头,忽然瞧见前头一位女士后面跟着一个东张西望的男人,男人的手悄无声息地伸向女士的挎包,动作之快狠准,一看就是个老手惯犯。

苗易也做过偷鸡摸狗的营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等他将皮夹到手,苗易才走上前一把揣在他腿窝,他腿脚一软,顺势趴在了地上,手里的钱包掉了出去。

将钱包捡起来,递给前头受了惊吓的女士,谁知她在看清苗易的刹那越加惊讶。“您的钱包,当心一点。”苗易出言提醒发愣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女士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冷静地询问。“我叫苗易。”苗易皱眉,觉得奇怪。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女人衣服落落大方,妆容很淡,四十出头的年纪,样貌秀丽,气质十分好。“我记性不差,不过我好像没有印象了。”苗易仔细看了看她,摇头道。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女士点点头,转身的瞬间还不忘又悄悄看了苗易一眼。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这位女士给她的感觉还算友好,态度也很温和,苗易细想,还真觉得好像见过,撇撇嘴,继续上楼。

楼上是男士区,苗易走进家男装店,里头只有两位客人,却足够让她惊奇,一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疑似情敌赵语儿,另一位…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女士主动与她打招呼,笑容满面。“是啊…真巧。”苗易回过神,生硬地回应她。

“娄忍?”赵语儿放下手里的衣服,立刻戒备起来,苗易不知道如何同她打招呼,干脆只点了点头。

“怎么你也是准备给容北买生日礼物?”赵语儿说话永远是傲气十足的。“容北生日?”苗易诧异,她好像…真的不知道。

“连容北的生日都记不住,也好意思舔着脸和他在一起。”赵语儿哂笑。“赵小姐,我想你搞错了,首先我不是娄忍,我姓苗,苗易。其次,我和容北没有任何关系,你喜不喜欢容北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苗易强调。

“何必否认,你以为否认自己是娄忍,伯母就会对另眼相看?”苗易霍地回头,望向几步外挑选领带的女人。

“容北的母亲,你也要假装不认识吗?”赵语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十八禁什么的,就是那种七八个男主角,一个女主角,各种姿势什么的...啊哈哈哈哈哈哈,是的,是打牌的姿势,你们没有想歪吧?

PS:关于耽美这件事情...啧啧啧...短篇倒是可以的~

每日一笑:

现在的年轻人,不思进取,专搞歪门邪道,我们局长家体重为200斤的女儿今天结婚,婚礼现场这帮同事不仅玩命的拍马屁,还昧着良心夸新娘好看,难道只有这样才能升官发财嘛!肤浅!好了,不说了主持人叫我拜堂去了。

☆、62容北,打乱生日餐

或许是和容北的五官有几分相似,又或许是容北被救出的那天,抱着容北泣不成声的女人让她印象深刻,苗易很轻易地就将眼前这位女士的形象与容北母亲的身份重叠。

苗易忽然有些手足无措,正准备离开,那边的女士却开了口:“苗小姐,作为感谢,一起吃顿饭吧?”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苗易拒绝,态度算不上很好,其实是真的紧张,掌心已然被汗水浸湿。

“那好,总是有机会再见的。”女士一点也没有因为苗易的态度而变脸,一如既往的笑着。

苗易逃似的从店里走出来,出了店门才大口喘气。回头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容北的母亲对人点头道别。

慌乱间,苗易只随手买了一对袖口,连样式都没有看清,只觉得价格是绝对担得起好东西三个字的。

几位秘书正在比较谁的礼物更好,见苗易走进来,连忙问:“苗易,魏总生日,他平时对你格外照顾,你有没有准备礼物啊?”

“呃…没有。”苗易面对几人盘问般的语气,矢口否认。听到这样的回答,秘书们似乎都释然了,皱起的眉头都松开了。

这一天下来,魏家许的桌子上已然堆起了小山,大大小小形形□的礼物盒子,魏家许却没有多看一眼。

苗易咋舌,她果然是低估了魏家许的魅力吗,在她眼里有点阴暗,精明得吓人的魏家许,在正常姑娘眼里就是个钻石王老五。

“有喜欢的就拿走。”魏家许从文件堆里抬起眼睛,对盯着礼物发呆的苗易调侃。苗易嗤了一声,入目皆是男士用品,她又用不上。

再看看夕阳西下,魏家许手上的工作丝毫不见少。平时可没这么多文件要签,只是今天女人们为了能见魏家许一面,把下个月的工作任务都完成了,可怜魏家许过生日这天眼看着就要加班了。

“走吧。”魏家许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舒展了一下手臂。苗易意外:“第一次见你准时下班呢工作狂。”

“生活无趣才会用工作填补,但是今天不一样,说到底工作总是比不上生活。”魏家许笑起来。

秘书正在合计晚上陪魏家许加班,并用蛋糕给他突然的惊喜,谁知魏家许携伴离开,一时间哀声遍野。

魏家许对北宫有一种执念,大概是上次没有吃成饭的关系,这一次是亲自跑来预定并确认,车子也没有再开,他就不信还能有什么意外。

当然所谓的意外自然是突然爆发的事情,比如当下。魏家许与苗易一前一后,在走廊上与对面的一男一女狭路相逢。

“家许?”女士意外也有惊喜。“江姨。”魏家许的表情也是诧异,态度难得可称得上是斯文有礼。

“上次管家说你回来过,可惜我和你容叔都不在,一直想着要找机会见一见,今天可算是被我逮着了。”女士笑容满面,手从身侧的容北臂弯里收回来,拉住了魏家许的手肘。

“那不如一起吃个饭?”一旁沉默的容北忽然提议,这边魏家许蹙眉,苗易也不怎么情愿,那边江女士则点头赞同,“苗小姐,我说过总是要见面的。”

四方桌正好被坐满,苗易与江女士对面而坐,她能感觉到江女士不时打量她的眼光,一直都沉默地低着头。

“家许,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瞧瞧你,都成男子汉了,再看看阿北…总也长不大。”桌子上气氛怪异,只有江女士的表现得最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