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你爸帮他爸挡子弹的内幕?”曼婷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内幕,饶有兴趣地问,“说说,是什么样的黑幕把你整得这么崩溃?”

“我爸根本不是故意要救他爸,那个只是意外。甚至我爸挡了一枪住院的时候还在背后骂良辰他爸。”

“不是吧,这么劲爆!”

“可不是,所以我完了。”何美景有气无力地躺着,“我老公的手机关机了,我又不敢去他们家,现在要怎么办?”

“很难办。”曼婷提议,“要不然我帮你打电话给他?”

“肯定还是关机,他肯定也生气了。”

“你没有试过就知道是绝对?”曼婷不理她,直接拿出手机打给白良辰。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曼婷说,“良辰,你老婆说你一定会关机。”

良辰明显松了口气,“她电话才关机了,一直打不通。你跟她说我找了她几个小时,让她速度回家。”他顿了顿,又说,“现在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还是让她呆在你家里,我马上过去接她。”

曼婷笑道,“好啊,那我让她等你。”

何美景早尖着耳朵在旁边听,她掏出自己手机,果然没电关机了。曼婷说,“现在安心了?”

“当然。”何美景心情立刻好了起来,之前是担心他的态度,既然他都没有生气了,她干嘛要难过?她掏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曼婷陪她坐了一会,忽然说,“美景,我下去便利店买些饮料。”

曼婷出了家门快速地从后门楼梯一路向下,漆黑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这栋楼本身二十层高,她住的是五楼,可是她忘记了按电梯,只是一个劲地往楼下大堂冲。她冲到大堂,对着那些大理石的瓷砖墙壁整理衣容。

她身材高挑,长相更是带点狂野的美,可她仿佛不自信地反复撩动自己的头发。她整理了好几分钟才推开大堂的大门,而门外白良辰刚好下了计程车。

白良辰看见她一路小跑过来,“这么巧。”

“是啊,很巧。”曼婷额头有了密集的汗珠,脸颊甚至微红。她慌乱地解释,“我下来是想去买些饮料。”

“那我自己上去找美景。”

“饮料先不买了,我我陪你上去。”曼婷觉得自己舌头有点打结,说话不利索。她跟着良辰搭电梯上楼,中间无数次地拨弄自己的头发,她忽然问,“良辰,你会怪美景父母吗?那么多年的娃娃亲,结果都是谎言。”

电梯在五楼停下,电梯门缓缓打开。白良辰没吭声,走到她家门口时,才斯文地反问,“谎言又怎么样?”

“我觉得…”曼婷尽力在微笑,“我觉得这样很没人品…”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嘲弄道,“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跟爱情比,人格算什么?”

曼婷没有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脸上的笑容僵住。

白良辰直接伸手按门铃。门飞快打开,何美景啃着苹果走了出来。白良辰简单直接,“司机在楼下等我五分钟,你现在就跟我下去。”

何美景速度比他还快地往后楼楼梯口跑,她一口气跑到楼下的计程车旁,大气粗喘地上了计程车。岂料老公已经端然坐在车里,脸色平静地吩咐司机开车。

“我以为电梯会慢——”

“你以为?”他听到这三个字就来了脾气,“你以为我生气,所以就躲到曼婷这里。你以为电梯会比楼梯慢,就跑楼梯。什么都是你自以为是!”

“老公——”他生气在她预料之中,毕竟这个事打击太大了!

“不要叫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这样一声不吭走掉会有人担心?你知不知道半夜三更一个女人在外面有多危险?何美景,你到底会不会替别人着想?”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火冒三丈,“现在都几点了?”

她委屈地看着他,像个孩子似无辜。

他瞥了她一眼,狠下心不理她。

大街上很冷清,只有二三个行人还在街上闲逛,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他们家。两个人一路冷着脸回家,何美景洗完澡躺到床上时,良辰已经侧身睡了过去。她躺到他身边,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夜睡不着。她思绪很混乱,想的事很多,甚至那些事密密匝匝刺似地扎在她脑袋里,让她头痛。

他是不是在计较子弹那件事?是不是故意找借口发她的脾气?公婆怎么样了?这一切仿佛都在朝不正常的方向发展。

她突然对着黑夜说,“我们不像夫妻。”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很久,她很想痛快一口气说完,也不管他睡着还是没睡,能否能听到。

“你说你讨厌我的自以为是,可是我更讨厌你一直背对着我睡觉,讨厌你的合同,更讨厌你同意结婚,讨厌别的女人追你。”她说完这句忽然眼里一酸,侧身看着黑夜不再吭声。

在婚姻中,到底我们有多少“自以为是”。自以为你爱的人也同样爱着你,自以为幸福不会戛然而止,自以为两个人能地久天长白头到老,可那些“自以为是”最后不堪一击地被现实轻易击碎。我们每个人都以为婚姻不过是两颗心相结合,只要你努力用“昏”来代替“婚”。就可以昏到每一天都是天长地久,昏到每一秒都是刻骨铭心。

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婚姻并不等于“昏姻”,它完全没有办法蒙混过关。婚姻就是圆周率,它精密地计算两个人的性格爱好,甚至相处的每天每分每秒。每一个细微的落差,都有可能让婚姻从此进入万劫不复,让婚姻回归到不循环的初始。

何美景对这段婚姻一直有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她认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的婚姻最后也是会回归到不循环的初始,不循环的初始其实就是离婚,连复婚也无望。以后两个人各奔东西,做茫茫人海中那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夜越来越深,连外头那点天光也渐渐被黑暗吞灭。

白良辰闭紧的眼忽然睁开,看着黑暗一夜无眠。何美景睁着眼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怎么也睡不着,她直到清晨才勉强睡沉了过去。

☆、感情能一生一世?(4)

中午阳光刺眼的时候,何美景才醒来,她和往常一样穿着睡衣到客厅。本来以为家里只会是空荡荡的,岂料客厅旁的餐桌上香喷喷的全是菜,而厨房里传来熟悉好听的男声,“去洗把脸我们就开吃。”

他今天不是要上班吗?还有,他不是在生气?

她不想那么多,乖乖去厕所洗刷,洗刷出来的时候白良辰已经盛好饭在桌上。她坐下吃饭,桌上五菜一汤,全是她爱吃的。他手艺一直很赞,只是不喜欢做饭。

两个人沉默着吃饭,都不开口。

白良辰忽然给她挟菜,打破沉默,“多吃点…”他今天脱下了工作服,穿着普通的T恤休闲裤,只是简单的打扮,可那五官更衬得出众,男人味十足。

她盯了他数秒,低下头继续埋头吃饭。

他不断给她挟菜,小心翼翼地叫了声,“老婆。”

她心里受用,却不理他。昨天晚上是谁骂她?是谁警告她别开口?他虽然大受打击,但那是她父亲的过错,并不表示他就可以对她发脾气。

他说,“我休了七天大假。对了,我换了个新手机。”他把自己手机掏出来搁在台上,解释道,“这款手机有黑名单功能,我把安妮拉黑了。”

她拿过来翻看,果然,安妮的号码躺在黑名单里。她压抑不住地微笑起来,他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满满的快乐,“她太烦了,整天给我打电话,我上班的时候还骚扰我。我同事给我出的主意,说换个有黑名单功能的直接把它拉黑就成了。哥们,我够意思吧?!”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凉凉瞥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他立刻说,“老婆,这几天的欧洲杯比赛真激烈,可是要半夜才有比赛看——”她不等他说完,把筷子拍在桌上,“我就知道,你是为了看足球才对我好。”

“天地良心,我是真心对你好。”

“鬼扯吧!”她就知道不正常,平白无故又是请假做饭,又是换手机把安妮拉黑。

“真是冤枉,昨天我都没有看比赛跑过去接你。还有,我是想说,欧洲杯要半夜才能看,为了不影响睡眠,我决定不看直播,老婆你能不能在早上重播的时候帮我录下来?反正你在家无所事事,大把时间…”

“你想得美!”她直接回绝他。

白良辰也来了脾气,“不录就不录。”其实他压根不是想说这些,今天之所以陪她,是因为昨天晚上她电话打不通,人又不见踪影,他担心地找了两个小时,打遍所有亲友的电话,找遍所有大街小巷。甚至中途还在揣测她是不是出了各种意外。虽然他知道她那么强大的人绝对不会自杀,可他害怕某些意外会带走她。直到那刻他才觉得,什么欧洲杯,什么足球,那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她一个电话重要。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她缠着他,在他耳边念叨。习惯她撒娇叫他良辰哥,甚至习惯每天晚上她睡在他枕边。这种习惯让他感觉心惶,因为就像吸毒上瘾,明知吸下去的结果可能并不好,可就算是那样,他也宁愿先解渴,就像饥不择食的人,先把这瘾压住再顾其它。

也许这世上的两小无猜都有这种感觉,他自我安慰地看了对面的美景一眼,火气也消了,急忙给她继续挟菜,大献殷勤:“老婆,多吃点。”她不客气地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不忘记问,“等下谁洗碗搞卫生?”

“我!”

“谁拖地?”

“我!”

“那…”她勉为其难地说,“那我考虑帮你录球赛。”

“没事,不用录了。”他笑道,“录的话老婆你太辛苦了。”

“其实也没那么辛苦…反正我整天无所事事…”

“还是不要吧。”

“真没事。”

“那辛苦老婆大人了。”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本来她应该生气不理他,可现在他反过来哄她录球赛?她瞥了眼桌上的菜,搁下了筷子,一脸不快地问,“白良辰,你阴我?”

“哪有?”他大口吃饭,相当委屈,“老婆,刚才是我说不录,你硬要帮我录,对不对?”

“是这样没错,可——”

“我一而再再而三叫你别录了,可你非坚持帮我录,对不对?”

“是这样没错,可——”

“老婆你什么也不用再说,如果你不想录的话我不会勉强你。本来我想打开电脑看,可开电脑肯定就知道结果了,那不刺激。对于一个球迷来说,看的是惊心动魄的未知,球星在球场上的激烈争斗…不过看不到也没关系…”他失望透顶地微微皱眉,“既然你觉得我阴了你,还是别录了。”

“我帮你录还不行吗?!”她就知道自己被暗算了!难怪会请假做饭,还那么好拖地,叫老婆叫得这么亲热。他乐呵呵地帮她挟菜,“老婆多吃点。”就知道她会答应,这简直是一举两得,可以哄得老婆开心,又可以看欧洲杯。

她很想问公婆怎么样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旁敲侧击问,“昨天我打你的手机,你关机了?你为什么冲我发脾气?”

他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哥们,别说我没有提前剧透,昨天我爸把我强行拖出医院,在半路上我想打个电话给你都被他直接关机,所以说,他现在的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你要做好看他们脸色的准备。”他一本正经地交待她,神情少见的严肃。她也郑重地点头,“你放心,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嗤——”他笑了起来,“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只是爸一时转不了弯,其实不管你爸是不是刻意去救他,反正结果都是你爸救了他,对不对?既然都是救命恩人,就没有必要再生气了。所以我们先冷她们几天,像我爸那种人啊,刚开始脾气大,日子久了,什么脾气就没有了。”

“……”

何美景以前觉得自己强词夺理,可是现在反倒搞不明白老公为什么对这件事的理解这么强词夺理。她很想说救命恩人也不能骗人啊?不可能因为救人一命,就要人家内疚报答一辈子啊!不过既然老公能这么理解,是不是代表他没生气?!

白良辰忽然提议,“不如我们去爬山?”

爬山?她最讨厌爬山!她呜呼哀哉,“能不能不要?”

他摇头,“老婆,你天天窝在家上网,严重缺少运动。再说了,外面刚好是阴天,没有出太阳,最好的爬山天气。再加上你心情不好,遭遇这样连番的打击,更要爬山放松心情。就这样说定了,你换运动衣,我们下午开始爬山。”他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先下楼买水跟零食,你速度准备好。”

☆、感情能一生一世?(5)

A市的梧桐山平时热闹,可是今天游人出奇的少,宽敞的大门口除了他们,就只剩下雄伟的大门牌坊,连只鸟的影子都不见。她穿着球鞋运动衣,戴着太阳帽,好奇地问,“老公,你包场了?”难道山顶他有准备什么特别的惊喜?道歉礼物之类的?!

又不用门票,怎么包场?

“我也想啊…”白良辰也很奇怪,平常这里素以人多闻名。何美景一心认定他说谎,山顶上肯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兴致高昂,“不管了,先爬山。”对于运动何美景一直颓废,可是这一次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愣头愣脑地就往山上冲。山路的石台阶一路蜿蜒向上,并不算太难走。

何美景爬了一个小时就歇菜了,坐在台阶上死活走不动。她干脆躺在了台阶上,看着阴沉的天空大声囔囔,“我要下山!”

他坐到她身边,从黑色背包里掏出水来递给她,她生气不接,哭丧着脸对着他喊,“老公,我是受了打击,可这打击我还受得住。不就是我父母离婚了吗?不就是公公婆婆在发脾气吗?昨天晚上不就是挨了你的骂吗?我真的撑得下去,我的精神状态身体状态都OK,不需要什么爬山锻炼!所以我强烈抗议!我要下山!”

“抗议无效!”

“我们爬了一个小时,这才到哪啊?”她腰酸脚痛,有气无力地囔,“老公,这山到底要爬几个小时才到顶?”

他懒散地伸出四根手指头。

她吃惊地睁大眼,如遇滚滚天雷,“四个小时!来回不就八个小时?”

他不回话,扭开矿泉水喝了起来。

如果她再磨蹭的话,他难保天黑也爬不上去。

“尼玛,坑爹啊!我一定要抗议!四个小时爬完我肯定散架了!八个小时不就是死定了?”

“……”

“老公,拜拜。”她爬起就往石阶下跑。他不急不慢地说,“今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真奇怪!”

她站定脚步回过头,欲哭无泪。

他继续引诱她,“一个人都没有是有点奇怪…也不知道山顶上有什么?!不过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你想给对方的东西,对方并不一定会接受。”

难道山顶真有什么惊喜?

他把矿泉水放回背包,转身就往上走,也不再多说废话。何美景心里挣扎了一会,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她用力攥住他的衣襟,语带威胁,“如果惊喜不够大,你就死定了!”他慢条斯理地往上走,头也不回地答她,“别怪我没提醒你,没有惊喜,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

“别蒙我了!我才不信没有!如果没有为什么山上一个人也没有?以前新闻都有播啊,梧桐山游人NNN多!”

她干脆用手臂挽住他的手臂,让他拖着她向上走。这样走走停停,竟然只用了四个小时真的就爬上了山顶。

山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高耸立的A市电视塔,离塔不远处是大片水泥坪地,零星的建筑。这里的建筑坪地都很有规格,不像半山崎岖荒凉。只是广场坪地上空无一人,连只鸟影子不见,哪里有什么surprise!

何美景双眼四处溜哒,几乎要崩溃了!上山的时候,就算没有一点力了,就算双腿走到快要抽筋,可她一直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辜负老公的心意,不要让他垂头丧气。可现在她想哭!来回爬八个小时就是为了上山欣赏电视塔?!

“哪里有惊喜,什么地方有礼物啊?”

白良辰也是累得慌,连忙拖着她的手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除了跟着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他把她带到观景用的亭子,那是一栋伫立在群山之间的三层高的观景亭。八个翘角飞扬,高高的避雷针耸立。

她走到亭子的最顶层,这里能看到山下A市,大海以及小小的海湾,但有雾气聚集,看得不是很分明。

她更郁闷了,“老公,你就带我来看这个?”

白良辰也非常郁闷地掏出手机,翻开短信里的天气预报,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啊,我明明看了天气预报,今天不是阴转多云?”

“什么阴转多云啊,现在明明死气沉沉,就像快要下雨了。”

“你看,这不是阴转多云吗?”白良辰把手机屏幕递到她眼皮底下。的确,短信上写着今天市内是阴转多云,气温多少度,湿度多少。她怀疑自己眼花了,瞥了眼短信再看看了天空。天空因为天色渐暗,快要接近傍晚,所以更是一脉的死气沉沉,跟暴雨来临前是一个模样!

“难道天气预报出错?”

“是啊,难道出错?”何美景仔细看着短信研究,恍然大悟地尖叫,“你个白痴,不会看时间啊?这是昨天的预报!”

他认真一看,果然,日期那里不对劲,是昨天的日期。他看了眼天空,皱紧眉头地翻着短信,没有今天的预报!他上百度搜了搜!今天的天气预报赫然显示:阴转大到暴雨!

他捶下手机,垂头丧气地提醒她,“美景,完了!”

他第一次中规中矩叫她美景,她微微一征,感觉其实美景美景这样叫,还挺好听的。

“我知道为什么一个游人也没有…”

“哦?”某人不是提醒她有什么惊喜吗?

“美景,事先声明,我有跟你说过山顶上没有惊喜,让你自己选择是继续爬山还是下山,是你坚持认为有惊喜所以爬上来的。”

“然后呢?”

“然后不幸地告诉你,应该要下暴雨了…”他视死如归地抬起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看样子,我们只能呆在这里,哪都别去了。”他话音刚落,天空大片大片的乌云开始聚集,紧接着,大风冰冷地刮了过来。

下山明显来不及了,因为乌云已经飘到了头顶。

何美景气得咬牙,“那时候只爬了一个小时,下去的话也只用一个小时。现在好了,被你忽悠上山,最少要呆几个小时?我爬了四个小时就为了欣赏暴雨?”她怒吼,“白良辰!”

“到!”

“你去死啦!”她对他拳打脚踢,他颇无耐地安抚她,“老婆,我也不想的啊!”

“去死去死去死。”她发脾气把拳头狠狠砸在他身上,对着他直吼,“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上山。说什么惊喜,结果惊喜是暴雨。”她气得快要爆炸,干脆往他身上一跳,用手勒住他后颈,双腿夹在他腿上,蛮横地冲他发火,“都怪你!白痴到连天气预报都会看错。你别跟我解释,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就是不听!也甭跟我道歉,我不吃那一套,更不接受你的道歉!”白良辰“嗤”地不客气笑了起来,“哥们,别这么逗了好不好!你现在真他妈像个女人!”

她拼命把自己攀在他身上,抗议地把头轻撞上他胸膛,“我本来就是女人!”

他急忙道歉,“对对对,你是女人!”

她说,“你甭想算了,更别想我放过你!美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话音刚落,忽然更紧地勒住他的颈项,努力抬起头用嘴巴轻轻咬住他的嘴唇!刚开始是想咬,可是当她贴上他的唇,才感觉胸膛的火焰已经转化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悸动,她的咬慢慢变成了热辣的吻。

她亲了一分钟就大气粗喘地离开他的唇,笑容灿烂,“让我非礼了吧,小样,知道这叫啥不?这叫道高一尺!你蒙我,我占你便宜!两不相欠!”

他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问,“想知道什么叫魔高一丈吗?”

“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疾步抱着她抵到了支撑亭子的巨柱上,火热的唇袭上她的唇。她睁大眼,相当被动地被他的唇放肆蹂躏,只感觉自己脸上烧得像火在烤,心脏急快到如同快要跳出胸膛。

他把她抵在柱上,完全是野蛮在强吻。

不知亲了多久他才放开她,脸跟她一样绯红。

两个人四目相对,尴尬了好几分钟谁都没有开口。

何美景羞怯地打破这尴尬,“老公,原来你好这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