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多说,梁凉也只能塌下肩膀,她还能怎么办啊,只能等他了。

“…好吧,我都听你的。你不是说,也要把坦克带来见我吗?你来了,坦克呢?”

这几天,吴燕夏倒也不是不想梁凉,但人家父母押着女儿回家,他也不好打扰天伦之乐。

她这乖巧样子弄得他心都疼了,从背后抱着她,另一只手把她脸扳过来吻着:“时间这么晚,坦克早就睡了。现在全世界只有我还醒着,想来见你。”

可怜的梁凉是真的记吃不记打,她又内疚起来:“你怎么不睡呀,我本来跟你视频完也要睡的,人家还没洗澡呢。”

吴燕夏搂着她的胳膊一紧:“巧了,我也没洗澡。怎么着,一起洗吧?”

梁凉自知失言,立刻僵着身体不敢动。这猪怎么每次都这么色啊,而且,大姨妈还没全走呢,真的是不可以。

“唉,你想哪儿去了小美女,咱俩就洗个澡。等洗完澡,我把你再清清白白的送回家。”

吴燕夏的表情像人贩子一样真诚。

确实只是洗澡。

吴燕夏的腰健美强劲,腾腾氤氲里,头顶烧炙的热水不停流下他的宽广肩膀、结实性.感腹肌,和两人交叠缠绕的双腿。年轻男人的肌肉身体充满魅力,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快捷酒店档次不高,洗澡间极度窄小,被强行拉入期间的梁凉屈辱地用胳膊挡住丰翘的胸。她根本不敢抬头迎着吴燕夏夹竹桃般剧毒的独占目光,更不敢低头看他光裸的脚背,只能踮着脚尖颤抖,最后很绝望地闭着眼。

“…你明明说只是洗澡,我不要…你能不能别这样啊,真的不能总是这样的…夏夏哥哥,我…”

吴燕夏却始终都不吭声,任她不停地发抖和求饶,把快捷酒店劣质的洗浴液,以缓慢的方式揉捏她紧绷的全身。那人工香皂的味道腻极了,配合着他的轻微喘息和耳边淙淙水声,他的浓浓男人味,简直就渗到自己骨头里。

梁凉耳朵红透,两人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她却觉得全身太热,羞臊又很渴,只能不停的小声嘟囔,被迫抬头和他深吻,舌头伸进去勾住他微凉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口齿不清地哼哼着。

吴燕夏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想强行耍流氓,情况却太快就擦枪走火。

梁凉原本矛盾又挣扎,最后却变成她娇娇地吮着他舌头,全心全意地吸着他的气息,男人被这么邀宠般地索吻着,头都炸了,整个口腔全是女孩子特有的清甜。

梁凉的清纯是他毁坏,在床上也是被他调.教,她的一切行动当然都很符合吴燕夏的怪癖。

于是没一分钟,他受不了了,狼狈地把腻在身上的她推出去:“走走走走赶紧走,不能这么玩了…”

再要迅速地把塑料门拉上,但,梁凉居然滑溜溜的想挤进来。

“我身上还全都是泡沫呀,你得让我先冲干净。”

吴燕夏几乎无法说话,克制到简直后背的肌肉都耸起来,他猛地背对着她,狠锤了一下墙:“出!去!”

最后,梁凉只好在洗手台上接热水,委委屈屈地先把自己身上那沐浴液洗干净。

吴燕夏依旧能透过塑料门,清楚看到她白嫩水光的身子,还有梁凉那招牌的不紧不慢的动作,沾着水龙头里流出的热水,再用细嫩的手指泼上身体。

他不能忍不住不看,头发发麻,只能迁怒:“你这么撩我,是真的很想找死吗?”

梁凉甜甜地说:“要死也是我死啊。”

性格软的人分两种,一种是逆来顺受型,任何人都可以对他撒气的老好人。一种是与人为善型,不发脾气就是不想承担人设崩的代价。梁凉一直以好脾气著称,但她其实非常会观察人,对方真正的品格和能力如何,心里跟明镜似的。

比如魏奎,梁凉大概从没真正尊重过他,只不过脸确实太帅了,她身为颜控就坚决忽视一切。再比如吴燕夏,他大部分时间都颇难搞,然而,梁凉却敏锐地看出来吴燕夏的一点性格,他是有点洁癖。

洁癖的意思是,吴燕夏不多管闲事,他可以淡漠地任他人兴衰生亡,但吴燕夏自己不是特别心狠手辣的人。他有点文科生的通病,比较讨厌亲自处理血腥残忍的东西。

因此,梁凉吃定了她只要说生理期,吴燕夏就不会再继续做过分的事情。有时候,梁凉的性格也是很顽皮的。

吴燕夏哑口无言,极度困难地背对着她,臀部夹紧,终于服软:“…小妖精,洗完就走。”

“你求我。”

吴燕夏在水汽中艰难地吞着喉咙,他服了,真是无奈,这辈子确实没见过这么恃弱行凶的女孩:“梁仙女,我求你走!”

“那,你答应我,每个月只离开七天吗?”

“答应,你说什么都答应!梁仙女你快飞走吧!”

“出差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哦!不准再去别的地方玩,要准时回来。”

“你说什么都行,赶紧滚!”

钟点房的时间很快到了,到前台交房卡的时候,前台懒洋洋地看了一眼。

这次怎么是女的神采奕奕走在前面,捂着嘴一直偷笑。反而是男的跟在后面满脸虚弱,没脸见人的表情。

一定是后者不行。

吴燕夏再把梁凉送回她父母小区门口,他大半夜冲了那么长时间的冷水澡,这透心凉滋味简直不能更销魂。

梁凉大方地安慰他:“我等你从信阳回来报复我。”

人家娇弱小姑娘都这么讲,吴燕夏张了张嘴,已经完全没脾气。

他都不敢让梁凉再亲自己,只能无精打采地问:“你们女人的生理期,真的每个月都会来?一年来十二次?”

“对的,到时候手凉脚凉没力气,还会特别容易发脾气和没有食欲。”梁凉教育他,“每当这个时候,你要对我好才可以。”

吴燕夏满脸痴呆儿童没有欢乐的表情走了。

回到家,梁凉的父母正气冲冲地还坐在客厅里等着女儿。

梁凉打着哈欠,主动交代:“就亲了下,说了会话,他便放我回来了。他要出差,来跟我告别的。你们哪天愿意见他,我就把他带过来。”

她上楼的时候,听到客厅里哗啦哗啦的砸东西声音。

“你听听,你教养的好女儿!他们居然亲嘴!她才多大岁数,简直,简直!”

“你轻点砸,宝宝马上要睡觉了,别打扰她休息。”

梁凉显然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她虽然还日日穿LO裙,但风格倒是慢慢的告别那种孤高小公主的动物印花和特别温柔的纯色系列,逐渐向优雅古典大小姐过度。

当然在别人眼里,她还是一堆大裙子大帽子之类压在身上,看不清脸的样子。

但,吉兆的员工却又惊恐地发现,他们LO娘老板和总板长的审美,居然逐步趋向一致。

吉兆的员工都知道老板是颜控,有时候,店里来了很帅的客人或者是男明星,需要赶紧要通知老板来默默围观。但今天布置室外招牌的时候,圆圆小声地提醒老板:“老板,你身后有个帅哥一直看你。”梁凉却压根没抬头,随口应了声,依旧看图纸。

过了会,LU跟桑先生说:“桑先生,你对面有个肌肉男。”

结果,桑先生和梁凉同时如饥似渴地抬起头。

桑先生的思想很纯洁,他只是要看看,谁能在健身房练得比自己好。

梁凉的思想很不纯洁,她现在变成另一种颜控,看男人不看脸,要看身材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放过

第 97 章

马上就要到夏末秋初, 海鲜开始肥美起的时节,同样也是各大餐馆的客流旺季。吉兆是本城内,少有的敢做全金枪鱼解体的店,梁凉很想拿这事做新店宣传,她自己东凑西凑地写了篇软文,打算厚着脸皮发到社交网络。

不料筹备的紧要关头, 桑先生经过多次试菜, 却再次彻底推翻原定套餐类别。后厨都不开心, 而梁凉没有着急, 只让设计师重做菜单,又赶紧和桑先生交流。

桑先生去完迪士尼,不知道被什么触动, 陷入有点怀疑人生的心情波动阶段。他觉得自己和杨雨薇如果生了孩子,孩子可能得管自己叫爷爷, 问题是, 桑先生不喜欢活的小孩, 煮熟的除外…

梁凉无语凝噎。

同一个吉兆, 不同的梦想家。桑先生和杨雨薇混到现在,连开始的迹象都没有,他怎么就想这么多?

桑先生恼羞成怒:“你不懂。是她主动跟我说, 她以后想生三个孩子。”

梁凉也惊奇地睁大眼睛,杨雨薇的形象非常职场金领女性的,看不出,她会喜欢家庭生活。

桑先生再摇头:“她说她只管生, 绝不放弃工作,家里会雇保姆照顾孩子。”

梁凉只能很实在的考虑成本:“那,三个孩子的保姆费会很贵吧。”

杨雨薇在迪士尼回城路上的原话,听起来更冷酷和现实。她根本不认为桑先生的能力和脾性,能陪自己过上她要追求的高阶生活。

“不仅仅您职业的问题,还有…很多,”杨雨薇轻飘飘地表示,“您看起来只是在吉兆的常年打工族,没有任何实际权力,咱们都这么大岁数,却被一个小姑娘支配着。仅仅这一点,我就受不了,如果您自己拥有这家餐馆,我相信,不管是财务和时间上会有更多自由。到时候,我们或许有更多可能…”

她的话很晕,但桑先生艰难地听懂了,杨雨薇居然是想让他脱离吉兆,离开梁凉,出来自己单干。

老实的说,桑先生一年有365天都非常想背叛老板。但问题是,吉兆的员工流失率很低,吉兆的上上下下好像被莫名洗脑,对他们LO娘老板有一种忠诚的义务。

桑先生整天横行霸道,但他被荼毒的程度也不逊任何人。

因此,当杨雨薇继续试探地说:“你难道不想,以自己的名义,独自把吉兆变成国内第一家百家老字号的日料亭?”

桑先生终于回答:“杨小姐,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我老板每天都辛苦,你是做办公室的,不了解我们开店的活。”

梁凉不知道桑先生百年难遇的给自己讲了一句好话,她只是发现每日的苦力变得更重了,被指使着做更多的事情。比如,桑先生全盘推翻菜谱后,挑剔表示新店可以有老店没有的鲍鱼和星鳗,每天晚上的两场只做握寿司套餐。

他提出要求,梁凉负责执行。

桑先生重新虐待后厨时,她谨慎地重新调整了进货比例,并开始带着新招的助手熟悉工作。

吴燕夏这次的行程,是由梁凉帮着他订的来回高铁票和酒店。

吴燕夏确实是梁凉此生遇到过最不挑剔且最服从指挥的男员工,话少,事少,不需要发工资,定期地对她反向进贡银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

当然,还傻乎乎地喝奶的梁凉没意识到,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本人在别人眼里同样是养肥待吃的小草。

梁凉看了下表,吴燕夏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酒店登记。酒店系统刚刚给她这个预订人的号码,发了客人确认入住的短信。

她果然很智慧,顺便就掌握了男友的行踪。

正在这时,LU脸色不好地走过来:“老板,有人找你。”

梁凉一抬头,魏奎带着一个人匆匆地走进门。

自从那晚迪士尼的烟火散场后,三人就没再碰上。

吉兆的员工对魏奎的印象不太好,此刻纷纷走过来,把来人团团地围住。

梁凉又在自己的高椅子镇定坐了会,才跳下来。她隔着几米的距离,冷淡地说:“我们店还没有开业,我现在是工作时间,不会谈私事。”

西装革履的魏奎又是翩翩耀眼的精英模样,手里却还随意地拿着一杯奶茶。他扬眉对她笑了笑:“哟,这就是我家娘娘的新店?”对身边的一个人低声说:“就是她。”

魏奎身边跟着一个身型高瘦的长袍中年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全身都遮挡得很严,也看不清面貌。

梁凉蹙眉还没回答,他旁边那人就拿下墨镜。

这个人…居然也有和德勤山人一模一样的白雾弥漫般的眼,只不过,德勤山人的盲眼因为不聚焦,总有些呆滞迟缓。但眼前的人,瞳孔内却有一竖条的小黑点,能让人清楚知道他有视力,他正在看着你。

但,这眼睛不太像人类的而已。

梁凉毛骨悚然,往后退了几步。而见老板害怕,吉兆几个同样膀大腰粗的厨子,就要粗鲁地往外轰人。

魏奎冷笑两声,连看都没看他们,他对身边的人说:“怎么样,她像中蛊吗?”

梁凉反应了会才明白过来,随即气得发抖。魏奎不会以为,自己选择和吴燕夏在一起,是中了他的蛊吧。

虽然说,最初她也有这种怀疑,但现在梁凉早就转变主意,如果喜欢吴燕夏是一种蛊,她就决定带着蛊活下去。

陌生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诡异眸子很快落在梁凉戴着的蛇狗牙交接的手链上,闪过丝诡异的目光,走上前来想继续打量。吉兆的人自然不会让他碰老板,一下子把他往后推了个趔趄。

梁凉冷下脸对魏奎说:“你再这样,我就给魏伯伯打电话!还是说,你希望我直接报警?”

魏奎微微地对她笑了,英俊的面孔居然带着点冷漠和无奈:“娘娘,你现在和那个姓吴的很幸福?你已经把我彻底忘了是吗?我们从前的…一切。”

梁凉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围观的吉兆员工又都在非常八卦地盯着自己,而桑先生也跃跃欲试地想抽魏奎。她的脸微微红了,真的不喜欢把私事公之于众。

梁凉握紧拳头,索性直接说了:“夏夏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我的最后一个男朋友。你…你不要再这样子了,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魏奎的目光不由飘忽一下,他突然笑了:“傻娘娘,你总是这么天真,毫无长进。”

梁凉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由瞪大眼睛,魏奎却又和那人低语几句,随后又捧着奶茶转身再离开了。

这下,连桑先生都有点同情她:“老板,你说是不是干他们那行的,脑子都有点问题?”

“啊,哪一行?”梁凉还糊涂着,她真的挺怕魏奎在自己的新店里胡搅蛮缠地闹起来。

桑先生深沉地总结:“雨薇,还有你这个跑车男,他们这些做金融行业的——脑子是有问题吧。我怎么觉得,他们的想法和我们的特别不一样。”

梁凉深有感触地点头:“没准呢。”

幸好等到打烊,魏奎都没有再回来。

梁凉在店里多留了会,她拿把软尺正在量角落的直线距离。

吴燕夏家里的Fendi沙发,又被送去清洗和换布面,他觉得这沙发命运多舛,很动了想扔掉它的心。

梁凉一听就惦记上了。她可以接手这名牌沙发的,比如,可以摆在吉兆的新店里,让客人等候的时候休息。而店里的人气足,也不担心有什么冲撞。

梁凉仔细地量完尺寸,就关闸锁店急急地准备回家。

今晚要去直营店里帮吴燕夏把 iPad 取回来,还要早点回去和这猪视频呢。她要问他今天想不想自己,在外面乖不乖,有没有乱和其他女孩子说话。

她高高兴兴的,等到走出门口,被人强拉到小巷子里,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梁凉在夜幕中隐约地看到魏奎棱角分明的脸,她立刻挣扎要跑,但他轻轻松松就把她拉回来,强行按在墙上。

浓重的,非常浓重而熟悉的古龙香水味,像黑暗样压倒一切传来。配合着魏奎高级的衬衣料子,摩挲着梁凉娇嫩的脸颊。

魏奎将下巴放在梁凉的头顶,亲昵地揉着她的秀发,玩笑般地说:“凉凉,你是不是希望我辞职啊?”

梁凉整个人被他压得无法动弹,后背的墙很硬,她头脑大乱:“什,什么?魏奎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吴燕夏以前是不是就这样做的?他这种底层混混没工作,有大把时间骚扰你,等连续骚扰几天就直接上了你。你以为他是你真爱了?”魏奎的语气温柔极了,说这种话就像调情似得,他用大腿强硬地顶开她紧紧合着的膝盖,“啧啧,真是傻女孩。娘娘的后宫空虚,叫我来填补就可以。一句话的事。”

梁凉内心发冷,她再用力挣扎几下,但魏奎就像山似得完全不动。

“你嘴真脏,魏奎。”梁凉轻声说,“不,你不是丑,你就是真的好脏,夏夏什么都比你强一万倍。”

魏奎脸色不由一变,这时候,黑暗的巷子里又出现一个人。

那个白天跟在魏奎旁边的男人,此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旁边,他举着手电,仔细地把梁凉手上戴着的蛇狗牙链子取了下来。

在黑暗中,那人的眼睛根本没有眼白,令人窒息。

魏奎先不理睬梁凉,对这人说:“这手链有问题?是不是蛊?她是不是被别人控制了?”

对方在黑夜里依旧戴着口罩,他阴笑了声,沙哑地说:“不是蛊,但她戴着的是好东西。”

“是什么?”

男人却不回答,只是把手链收好,再问魏奎:“魏先生,你想把她怎么样?”

这人把她手链抢走了!

梁凉内心怎么能不害怕?她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偏偏手腕牢牢地被魏奎箍住,她需要拼命忍住自己,先不要软弱的哭,不要太着急。

不行不行不能把手链给他。

电光石火之间,梁凉镇静下来,她也不管魏奎还为所欲为,目光盯着对方:“你和德勤山人是什么关系?”

那男人果然愣住,他哑声:“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第 98 章

梁凉愣了几秒, 随后整个人呆滞不动,天打雷劈都不为过。她开始剧烈地出汗,某瞬间意识都模糊了,眼前的人说自己才是德勤山人,那之前的老爷爷又是什么人?吴燕夏是个超级脸盲,难道, 他在很久之前就认错人了?

魏奎也感觉梁凉整个人都不再挣扎, 他稍微松开桎梏, 她都没有反应。

魏奎很聪明, 他立刻察觉不对,问梁凉:“怎么了?你认识他?”

梁凉觉得头脑乱杂杂的,内心还有种非常糟糕透的的感觉。因为瞬间, 她不仅怀疑眼前人,而且都怀疑吴燕夏的身份, 难道他真的给自己下蛊了, 她才会那么喜欢他, 满心满意地全是他?

梁凉努力吸了一口气, 不行,她的性格谨慎,重大的问题都要犹豫很久才得出确认答案。

此刻, 梁凉颤抖地说:“你在国内是大名鼎鼎的天师,却抢女孩子的手链,好意思吗?”

那个“德勤山人”犹豫片刻,他含糊地说:“让我观察几天手链, 再还给你。”

梁凉坚定说:“不行,你要还给我!”

魏奎却抓住她的肩膀,内心升腾起希望:“凉凉,你现在是不是清醒了?你意识到吴燕夏是骗子了?“

梁凉也不吭声,继续打量着那个“德勤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