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天到店,没有背着平日很小巧的什么草莓猫爪风琴包,反而是费力带了一个很大的iPad pro袋子,这完全违背梁凉什么都用小而美的原则,“老板,我刚刚看到屏幕里好像闪过一个人影。”小花低声说,“我,我很奇怪才想看看。”

梁凉抿着唇,只是摇摇头。她继续给手头这个客人打电话,把电脑里之前写好的稿子发给电视台编导。当然,梁凉也在邮件开头,略微提了下自己和吴燕夏的关系。

等午休的时候,梁凉才抱着iPad Pro,独自跑到员工喜欢抽烟的后巷,左右看了看,再唉声叹气的戴上耳机。

请问,某猪的黄暴小视频请求实现了吗?

答案是,无产阶级专政必然会取得胜利。

在猪的黑色恐吓下,梁凉无论怎么千娇百媚或严肃认真的请求,显然都没打动对方。这气得她又开始眼闪泪花,早就把之前杨雨薇这事忘了。

吴燕夏见机倒是承诺了两点,第一,他拍这种私密视频,全程都会用梁凉自己的手机。第二,等拍完视频后,他只重看一次,随后就由梁凉自己决定,是直接删除或偷偷保存。

不得不说,吴燕夏自称“大仙”,多年来在鱼龙混杂的圈子里混得不错,也因为性格有一种鬼奸巨猾的爽快。他只要确定把大便宜叼到嘴里,芝麻零碎的就不管。果然,可怜的梁凉听完他信誓旦旦后虽然还不情愿,但已经犹豫起来,觉得勉强可以接受。

她想,到时候,这东西在自己手机里,删除就好吧…梁凉在他恐吓中,不敢违抗的把自己手机交给他。

事与愿违。

在录视频的前五分钟里,居然是吴燕夏本人非常的不爽。不,这种时候,可以直接称呼他为夏导。

梁凉天性爱美,极端注重形象。因此,她总是忍不住想去看手机,习惯性地来回整理着头发,再歪头调整着自己眼神,确保最激情时刻依旧在镜头里显得漂漂亮亮的。于是,原本天性纯洁可爱的梁凉,突然间变得非常矫作虚伪。

看她夸张成这样,夏导不由都折服了:“小老婆你够能忍啊。”

梁凉正用手指捏紧吴燕夏的肩膀,她强忍着体内极度酥麻酸慰,脸色都变了,但依旧面对着镜头挤出甜美笑容:“你…你把手机再举高点,不准总拍我的胸…镜头往下倾斜45°,哎呀!你好笨,平时自拍过没有,给我给我,让我来举着手机。”

…这,绝对不是夏导想象中的色.情小视频的场面,更像淘宝野鸡网红在试穿他家销量第一的新衣服。

彻底扫兴之前,吴燕夏索性把梁凉手机关机。

他把她从卫生间抱回床上,再举起自己的iPad Pro塞到她手上,狞笑说:“这iPad 本大仙送你了。今晚拿它来拍,你举好!”

iPad Pro 的官方尺寸为12.9英寸,重量1.49磅,换算下大概是30厘米乘以22厘米,重量为1.35斤。

当梁凉在床上很茫然地举着那巨沉的iPad,还没撑过半分钟,胳膊就举软了,随着吴燕夏一动,平板电脑险些砸到她小脸上,要不是他伸手及时挡住,秀挺的小鼻子都能被磕破。

“啊!我不要这个啦…”梁凉回过神也疯了,“我要用手机去拍!手机还能加滤镜!”

吴燕夏冷哼一声,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床头支架,把那巨大的 iPad 像电视样斜斜地撑着,重新录制。

“现在好了。”吴燕夏深吸一口气,居然出了汗,他真的又没想到,如今耍流氓还需要技术含量。

吴燕夏随后转头,重新凝视着在床上蜷缩的梁凉。

就在她紧张等待,不知道这位大仙下一秒又要做什么出人之举时,吴燕夏扯过旁边轻薄宽大的轻被,随后,居然用被子严密地盖住两人赤.裸的身躯。

剩下来的时间,梁凉全部忘了镜头的存在。

iPad 明明还在上方安静拍摄,两人却像水底的游鱼躲在一层白色被子下面,手紧拉手,屏息凝神的深深接吻。无法透气的亲昵感,嗓子眼里是甜的,吴燕夏喉头持续吞咽,硬逼着梁凉吐出软软的舌头,和他交换唇齿津液,然而男人脸上也微微有一丝痛楚。因为,梁凉正害羞的,顽皮的,就像握着猴子尾巴似得也在控制着他。

当梁凉不知道什么时候骑在他上方,她的头依旧顶着被子,抿着嫣红的微肿嘴唇,在薄被透出微茫的灯光里磨着他,用水光艳艳的身体盛满他,把一切献给他。吴燕夏是觉得梁凉美极了,不同于女人的美,而是能揪住灵魂、瞠目结舌的女神气质。他不由伸手温柔地抚住梁凉的脸,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就沉默地在自己手背掉了一滴热泪。

真是个傻姑娘。

等再掀开被子,两人暴露在新鲜的空气里。梁凉的身体终于肿到了极度敏感充血,吴燕夏以往都会放过她,但这次,他依旧坚定地把她发颤的腿拎开,把两人的状况,如实摆在镜头里。

今晚真的次数太多了。

梁凉咬着唇,她一丝一毫都再吃不下,甚至知道自己正在被拍摄,但完全没有拒绝的念头,甜蜜的小脸皱成一团。

吴燕夏却低声说:“告诉你一件事啊,小凉凉。”

“嗯…嗯…亲亲我…”梁凉拼命忍住那一阵酸胀,也不知道自己是拒绝还是鼓励,“你都不疼我了,真的不能动了老公呜呜呜呜…”

“我此生不会再有其他人,也不想和你这么长时间恋爱,就等你明年过生日那天,我们领证吧。”

这是梁凉模糊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现在,梁凉穿上衣服后,做贼般地拿着吴燕夏,不,此刻已经是她的iPad Pro,蹲在巷子口的巨大垃圾桶旁边,打算面红耳赤地再重新看一遍黄暴小视频。

昨晚她直接晕了,也不知道,他真的是在跟自己认真求婚吗?

不是吧?

“领证”这种话根本不能算求婚,他甚至都没跪下。梁凉觉得,她是可以再无原则地退后一步,就不需要要吴燕夏非得送自己钻石戒指才结婚。但,吴燕夏做猪不能太过分,他总得跪下来正式求婚吧,人生就那么一次的事,她也想体会当小公主的感觉呀。

而且,这话怎么能在床上随便说呢?太不严肃。还是在凶宅!

梁凉很烦恼着,随后蹙眉开始重看iPad Pro里录的视频。

最初,她脸色非常精彩。因为,梁凉首次汗颜发现,自己叫床的声音也好不正经啊,什么“哥哥全都是我的”,“老公不要摸”,这一定是因为她被吴燕夏下蛊的原因,要不然,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不过这么想。吴燕夏做人还是有很厚道的一面,无论梁凉在床上怎么表现,他下床后绝对不会取笑她,也从来不会提,平常该干什么干什么,床品很好。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凉赶紧摇摇脑袋,直接把进度条拉到最后的位置。

吴燕夏昨晚最后一次,重看的时候动作是非常慢的。他紧搂着来回胡言自语的自己,低声说:“我此生不会再有其他人,也不想和你这么长时间恋爱,就等你明年过生日那天,我们领证吧。”

真的就这么说了!

梁凉不由捂住嘴巴,依旧怀疑自己幻听了,再重新放了一遍。

等第十五次后重播后,她猛地把头埋在膝盖里,突然间浑身颤抖,无声的哭了,眼泪纷纷掉落在屏幕上。说高兴也不是,说惊喜也不完全,但就很像一个明亮的秋日黄昏,小女孩子拿着满分的试卷,慢吞吞地孤独走回家,带着渴盼、平静和满足。

“我都没说答应,切,哭什么啊…没人乐意嫁给猪的,太奇葩,我还得再想想。我不能这么快决定,还没跟爸爸妈妈说呢。”

梁凉自己絮絮叨叨的擦着眼泪,然而,她就是哭得稀里哗啦,再握着胸口的小蝴蝶结,直到心里感受到暖意。

再轻快地哭了会,梁凉就停了。

她用袖子小心地摸干眼泪,就要心满意足地从后巷子里离开,去补个妆再进吉兆。

站起来的时候,无意识地往一人多高的垃圾桶里瞄了眼。平常,这都是扔着烟头和厨房蔬菜垃圾什么的。但。梁凉好像在很多垃圾里看到一块很华丽的丝绸白色布料,埋在里面。她顿了顿,内心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再捂着鼻子看了眼。

随后,梁凉发现在烂叶子帮和各种难闻的杂垢里,埋着一颗满是鲜血的人头,而这人的面容并不陌生,居然是女侏儒二先生。

第 111 章

后厨挨着的防火道, 通常都有些窄小,梁凉和熟悉的餐厨废弃物处置公司续签了协议,他们送来五个户外一米多高的垃圾桶,每日凌晨来收前一日的垃圾。但日料店还没有正式开业,厨房里生产的食物垃圾并不多,一般放着建材盒子和粗木头等。

梁凉因为看视频, 才特意躲在最里面的垃圾桶旁边。

此时, 二先生的头正仰着, 女侏儒身体很小, 头很大,脸部五官全挤在一起。头发稍稍向后顶着旁边早上扔来的生鲜垃圾,浮肿的眼睛下都是黑血, 带着青黑色诡异的表情,像废弃的俄罗斯套娃毫无声息地扔在垃圾堆里。

它明明闭着眼, 但是, 梁凉感觉这人头就是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也这么盯着那阴森的沾血人头, 脑子都混沌了, 倒退几步,腿一软,不受控制地坐在地上。等倒下去的时候, 又把旁边的纸盒拉了下来。

桑先生平时偶尔抽点烟,中午跑出来,刚悠悠闲闲地掏出打火机,听到巷子里面有巨大的动静。

怎么, 搬到新店这里也有老鼠吗?他正奇怪呢,老板就披头散发,像小疯子一样跑了出来。

梁凉几乎费尽全部了力气才跑出巷子,当看到有其他人,立刻像看到救星样扑过去,结结巴巴的要说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但她害怕到语无伦次的,以桑先生的角度,只看到梁凉上下衣衫不整,惨白着小脸从黑巷子里逃出来——这就很让人联想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里面的强.奸罪。

他杀气腾腾地撸着袖子,硬拉着挣扎的梁凉往里面走,要去教训未知的陌生人。

一分钟后,巷子深处重新传来略带压抑的尖叫声。

桑先生拔高的声音,居然能和梁凉娇媚柔弱的叫.床声别无二致。

“老板你居然杀人了?还想不想开店了?”

梁凉再次被桑先生强拉到垃圾桶前,几乎都要哭出来:“我没有,我就是…”可是还没等她解释清楚,桑先生随后势如破菊般地又尖叫一声。

梁凉再被吓得要坐在地上,但她顺着桑先生的目光看去,也不由骇然地啊的叫声,心惊鹿般地跳起来。原本埋在垃圾堆里闭着眼的人头,突然间张开死大的眼珠,正阴阴地瞪着他俩,那眼神怨恨极了。

随后,头开始轻微地咳嗽起来,吹动旁边细小的垃圾。

女侏儒居然还没死!

梁凉没时间琢磨,她手脚发抖,立刻就要把二先生从各种垃圾里救出来。

侏儒是儿童身材,但体重还在,梁凉身高不够,没什么力气,只能求助桑先生。

桑先生对人对鬼都没有任何同情心,也不想干这种粗活,打算回店找倒霉的厨工助理代劳,却被梁凉拉住。所谓近墨者黑,梁凉最近也变得有点迷信,她立刻想到,新店开张前并不想见血,也不太想让其他员工知道这种意外。

桑先生只好自认晦气,爬到旁边的垃圾桶上捞二先生。

梁凉蹲下捡起埋在二先生脖子旁边散落的生鲜垃圾,轻轻地捏了下。

秋葵名字里虽然带“秋”,实际上,这种蔬菜是大量产于夏季,性凉才取名为“秋葵”。吉兆新店里的食谱里有秋葵天妇罗这一道菜,但还在进行口味的改良,最近大量的耗费该蔬菜。自己手里拿着的半根秋葵尖非常硬,最多是1个小时前后厨扔出来的。

根据吉兆后厨的规定,他们扔垃圾时必须先把摆在巷子最里面的垃圾桶填满,再去扔摆在最外面的垃圾桶。

但,二先生躺在最里面的垃圾桶,身上却全是新鲜的垃圾。好像是,谁特意把她用垃圾埋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她弄成这样?二先生不是总坐在她那辆炫目的劳斯莱斯车上,几乎从来不下来?

而趁桑先生还在臭着脸掏垃圾,梁凉跑出巷子看了看,那总是停留在吉兆门口的那辆白色劳斯莱斯,此刻也无影无踪。

等桑先生皱着浓黑的眉毛,终于像拎着金枪鱼一样,把女侏儒揪出来,才发现对方似乎受了什么重伤。她一张嘴就吐了口带沫的血,说不出话来,很小的身体无力地团在地面。

梁凉刚想拨打120,桑先生在旁边添乱:“救护车出一趟车1200快。带那么多现金了?”

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个!梁凉气恼:“我会去借钱的!”

但二先生艰难地举起一只手,往她身上塞,嘴里轻声说着什么。

桑先生伸脖子一看,那是一块南红令牌,色泽非常鲜艳,令牌下面拴着光秃秃的红绳链子。女侏儒艰难地说出一声:“拿好…是大…蛇想害…”随后往桑先生想夺令牌的手上吐了口血,重新陷入昏迷,再也说不出话来。

“啊!!!”桑先生立刻把手缩回来,嫌弃死了。

梁凉心一沉,大蛇?难道是指,此刻逃走的神灯吗?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她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再让桑先生下午看店。

“唉,怎么每次都是我垫底?”桑先生郁闷。

坐在救护车里,梁凉定下神,立刻给吴燕夏打了个电话。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听到“领证”这话,她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但,任何少女心情显然全被二先生的人头打乱了。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吴燕夏闭着眼睛都没有醒,他昨晚紧覆着她屁股睡的,顺便强行歇在梁凉身体里,剩下半宿都维持最流氓的上膛姿势。这种违背生理构造的贪欢睡姿,貌似有点费体力,梁凉早晨晕头涨脑地从床上爬下来,自己足足洗了两个多小时澡,亲了亲他随后离开,吴燕夏都还昏昏睡着没醒来。

话说回来,这色猪仿佛越来越能睡了。

吴燕夏的手机响了两声,刚接通电话的那一秒,话筒里全是噪音。

梁凉几乎都无法说话,喂了好几声。

“这狗怎么能流那么多口水?”那方隐约传来吴燕夏熟悉的声音,他皱眉,“我先接电话,喂,凉凉?”

梁凉也辨认出来,话筒那方的噪音是熟悉的狗叫声,一时间再次轻轻的蹙眉。吴燕夏那里怎么还有狗,昨天晚上,他不是已经让魏奎把坦克抱回家了吗?

吴燕夏说起这事也满肚子的无奈:“你那小竹马说,坦克从早上就开始狂叫,又把它抱回我家。我一看,是他忘了喂坦克吃狗粮——我真心服了。”

站在旁边魏奎的脸有点红:“你不是自称普罗众生的大仙么,我给你一个救我的机会。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

梁凉是很清楚魏奎的破坏能力,她咬了下唇,赶紧要把二先生的事情说了。

正在此时,听到吴燕夏那里的门铃居然又响了。

吴燕夏同样感觉到墨菲定律的强大,他被魏奎的夺命狂call唤醒,此刻松松垮垮没穿衣服,衣冠不整的像个长着桃花眼的老痞子。

唉,就爽了一晚,刚起床就遇到堆烂事。

而吴燕夏一看监控,再“哎”了声:“二先生怎么来我家了?”

梁凉正一鼓作气地开口:“我刚刚在巷子里发现——”随后愣了愣,“你说,谁来你家了?”

吴燕夏以为梁凉忘了二先生是谁,笑着说:“上次,我们去德勤山人那里,不是遇到一个…”

梁凉却汗毛倒竖,目光不由自主地偷瞄向那个浑身是血、像假人样躺在救护床上的女侏儒,身体不由自主往后缩,仿佛怕她突然跳起来似的。

吴燕夏说,二先生正在他家楼下。那么,此刻躺着自己眼前的是谁?

她的心跳得再次失控,简直要从救护车上跳下来,随行医护人员奇怪的看她一眼。

吴燕夏感觉到梁凉那里的沉默,连忙问几声。

梁凉终于闭上眼睛大喊:“我记得二先生是谁!可是我这里怎么也有个二先生!”随后哆嗦着把刚刚的事情,哭着全说了。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但吴燕夏多聪明,他只听了几句,脸刷地一下就全白了。

吴燕夏迅速问:“乖老婆,你现在身边有别人吗?”

“有的,旁边有两个医生大叔,和前面开救护车的司机…我还是向隔壁书店借钱叫的救护车呜呜呜呜呜…”

“乖凉凉,我现在就让人去医院接你好吗?你把那二先生的脸,和她给你的南红令牌,都用手机拍张图片给我看一眼?没事的,我待会就过去见你。”

吴燕夏的镇定,让梁凉奇异般的稍微放心,她却握着手机再次瑟瑟发抖:“夏夏,我,我怎么觉得这人是真的受伤了,因为,我让桑先生也检查过她…但我不知道你家里的是谁,你千万不要开门啊!”

旁边的魏奎抱着坦克重新来到吴燕夏家,却发现梁凉无意落在他客厅的小贝雷帽,以及吴燕夏露出的那种上过床后男人的独特餍足感,此刻听他在手机里满口“小老婆”“乖凉凉”的,心里一股邪火恨不得把他从高层踢下去。

但,魏奎转头看着吴燕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正色问:“娘娘出事了?”

吴燕夏已经把梁凉的电话挂了。他沉默地盯着监控屏幕上静止不动、还在楼底一层等着自己开门的“二先生”,随后按了“允许进入”键。

他微微一笑,低声说:“小帅哥,待会帮我对付一个老太婆吧。”

魏奎随后挑眉:“呵呵, Miranda 来你家了?”

吴燕夏愣了:“啊?”

两名身高相仿,头脑机敏,身材一般精壮,但在命格里同样愚蠢幼稚的汉子,守着门的两侧,等着“二先生”上来时还一边激烈斗着嘴。

魏奎听到吴燕夏怀疑来人是德勤山人的大徒弟,不由皱眉:“来的人就是那个骗过我的’德勤山人’?真他妈池浅王八多,这就是形容你们那个三流圈子的词。”

吴燕夏紧盯着魏奎:“我是让你找个凶器,你怎么拿了两把菜刀?我这里不想出人命。”

吴燕夏自己找来个棒球棒,想直接打晕“二先生”。但说实话,他早不记得棒球棒这玩意儿怎么来的,自己不会这么高端的体育活动,很可能是某次参加体育赛事互动时主办方送的。反观魏奎,举着一把纯德国进口的剔骨菜刀,另一把则老道地插在屁股兜里。

魏奎轻笑:“你不是讲,对方是个老太婆?魏小爷不打女人,到时候,我把刀子直接架在她脖子上。”

“你把刀架在女人脖子上,她们根本就不会害怕,只会说有种你杀了我。”

魏奎也一愣,随后讥嘲地笑:“果然做过小白脸,很懂嘛。”

两人闲扯了一会,实际上,却很紧张地等着。然而直等了两分钟,透过猫眼,都没有人出现。魏奎低声说:“你家监控能看到电梯吗?”

吴燕夏摇头。他的公寓虽然是电梯直接到户,但如果要查电梯监控也只能去物业。不过,监控是能显示电梯正停在多少层。

“奇怪了,电梯现在就停在我家这层。”吴燕夏皱眉看着监控。

“那老太婆不会见机不妙,临场脱逃了吧。你这人太邪性了,我他妈今天还有事呢,不陪你胡闹。”魏奎边说,边凑过去往猫眼看。

防盗门的猫眼,原本能看到入户电梯到吴燕夏家两米多的全部场景,但,魏奎发现,如今透过猫眼却只能看到纯白色的一切。

魏奎看了几秒,刚要再烦躁地说话,而吴燕夏仿佛感受到什么,他脸色一变,突然间捂住魏奎的嘴。魏奎刚想挣脱,接着,一只几乎只有眼白的惨白眼睛,隔着猫眼裂缝远了一点,因为门外的人,此刻也在贴着防盗门往里面看。

那一瞬如果不是吴燕夏用力捂着他的嘴,魏奎一定会叫出来,他感觉头皮都炸了,倒退几步。

这时候,两人同时听到,防盗门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小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波灵异来袭,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写的hiahia。

以及针对被锁,这文入v设置的防盗就极高,肯定不是追文的老公们举报的。那被路人举报很正常的,我管他们呢!再被锁的话,心大会解决的哈没事。

第 112 章

吴燕夏和魏奎已经面面相觑。

魏奎平常去别人家做客, 偶尔也喜欢玩这种贴着猫眼、从外往里看人的装鬼梗,不过那都是无聊时的恶作剧,哈哈一笑就好。如今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魏奎和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眼白一对视,整个人都不好。

亏了他胆子大,不然得被活生生的吓死。

魏奎用眼神询问着吴燕夏还开不开门, 咬牙就准备摸出另一把菜刀。

吴燕夏同样流着冷汗, 摇摇头, 稍微松开按着魏奎的手, 也向猫眼看了眼,随后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