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嫁了吧。”

一瞬间,梁凉呆住了。

吴燕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湿漉漉的黄金戒指,再举到波光粼粼的水面。

月光中,小小的一枚金戒指,戒环微粗,上面满是珐琅、珍珠和火欧泊,而在戒托的位置并非寻常的宝石或钻石,一座由黄金微雕的三层抱拢形状的玲珑小城堡跃在其上,黄金璀璨,雕工精致,连阳台都为镂空的。

“这是订婚戒指,”他轻声说,“我以前读大学,曾帮一个俄罗斯留学来的美女算星盘,她当时送给我——哇哇哇她早就结婚了,她家土豪是开古董珠宝店的…”

吴燕夏的削峻脸颊被梁凉一把掐住,往两边拼命的拉,他痛到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牙齿,不小心喝了好几口湖水。

梁凉冷冷地说:“你拿别的女人送的戒指,跟我求婚嘛?”

吴燕夏还在水下跪着,梁凉掐他的时候,半点都没留情,他痛得直抽痛,又不敢改变姿势,苦着脸继续:“…她送我的是一张首饰原版样纸,还有店铺名。她是俄裔犹太人,古犹太人的订婚戒面设计通常都是建筑结构,上面有宫殿、寺庙和城堡,用来象征新婚夫妻的婚房,上面房顶可以打开,小宫殿里面刻有你的名字,我知道你想住城堡,我才选了这款…”

吴燕夏一口气说完,梁凉其实早就已经哭了,只是拼命憋着嗓子里的呜咽,用手背按着嘴巴,另一只手拼命打他肩膀,还想在水底下踢他。

“我…我不要我才不要嫁,你直接淹死我好啦!”

吴燕夏立刻一皱眉:“凉凉,关键时刻,你就这么折磨爱你的男人吗?你不担心月亮会惩罚你?”

他居然还敢贫嘴!她立刻很凶悍的回答:“那你就让它来惩罚我啊!”

吴燕夏一噎,梁凉终于哇的声,放开声音哭了。

那几乎是毫无形象的哭法,泪水冲开梁凉脸上的一切。

月光下,这个软绵绵,好像别人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就会为难的从命,不会轻易拒绝的小姑娘,她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凶悍的哭过,就像面对的不是求婚,而是他又提出什么非人的苛刻要求。

梁凉真的都不知道她哭什么,眼泪简直从心底最深处,一股股的冒出来似的。吴燕夏双臂再从水下紧紧地抱着她,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也不肯放她离开。

“我喜欢你,我爱你,凉凉,”他低声说,“嫁给我吧,和我结婚,成为我命运里的一部分,全部属于我。”

梁凉的回应,却只是哭得更厉害。她已经没有力气打他了,不停的用手背、手心和手指,去擦着源源不断的眼泪。

吴燕夏抬头凝视她,谨慎的观察了会,勇敢的握住她的手,要把戒指主动戴到梁凉那细细的手指上。

梁凉又哭了:“不是这个手!!!”她主动伸出正确的手。

吴燕夏沉默接过来,他的手同样轻微发颤,而梁凉手指已经冻僵了,努力伸直。

梁凉屏住呼吸,当吴燕夏终于把那一枚精巧沉重的黄金戒指,从她的无名指指尖,再推滑到手指的根部,仅仅被金属套牢的感觉,就仿佛已经是一辈子。

梁凉再立刻把手缩回来,继续笨拙的擦着眼泪。而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吴燕夏依旧动也不动地跪在水底,紧张地盯着她。

他怎么也那么笨!求完婚都不知道站起来!

梁凉带着哭腔“呜呜”两声,扑上去撒娇的要抱。吴燕夏这才松口气,长身从水中哗啦声站起来,湿漉漉的把她双脚离地,高抱起来。

“媳妇。”吴燕夏轻声呼唤,隔着水吻她脖子和她的唇,“你今晚真美。”?

“我爱你。”梁凉的热泪和回应,早就涂到他的唇上。

第 134 章

深山岑寂, 清风朗月。

就在这时,深泓夜幕中星点的飘下了小雨,点滴的雨,开始打散那泓圆月的宁静倒影,飘落在湖中相拥的两人肩膀。

雨意疏疏密密,随后居然越下越急, 澈漾湖水表面, 也开始回起涟漪。

吴燕夏眉头一皱, 他望着天空沉思片刻, 拉着梁凉胳膊往岸边走。湖水里走路原本非常耗费体力,她的裙子吸水变得极沉,拖着他们脚步。

“你就不如先把裙子脱掉。”

吴燕夏的手臂揽着在她腰间一动, 几个摸索后,从湖水里把梁凉的裙子熟练的扯下来。两人上岸后, 吴燕夏还只是喘息, 梁凉整个人却都有点脱力, 但还是死死抱着湿漉漉的大裙子。

吴燕夏见她这样, 也不着急离开。

他带着她,左拐右拐,熟练的在湖岸边找到个背风的树洞。

用小舅舅的话说, 外甥是“即使发疯前都会记得先让厨房留自己一个鸡腿子”的心机货色,他以前到湖里游过几次泳,同样被冻坏,之后长了个记性, 往树洞里扔了一块油布包,装着备用的东西。

他从布包里面掏出一个毯子和打火机,还找到盒压缩饼干,再四处找了点柴,生了把火,让梁凉烤着取暖。

虽然时为夏季,但湖水里一泡,梁凉头发和衣服湿尽,露出若隐若现的上身。

吴燕夏在水里掌握不好力道,居然把她裙子里的裙撑一道都扯下来。此刻,梁凉光着两条细白修长的腿,抱着膝盖,害羞的蹲着烤火。

吴燕夏深深的看了她两眼,拿了条毯子裹着两人,再擦了一下她漂亮脸上的水迹和泪痕。

梁凉身体刚恢复点温度,就在温暖的火光中展开手指,仔细的打量戒指。

黄金工艺,在中外都发展的极为成熟。那些上等金饰,匠人的工艺费通常比原黄金料材贵三倍。吴燕夏送的这金戒指,雕工就极精,城堡墙壁微雕的金穗比头发更细,还有很多极小的珍珠点缀,戒指最下方有小小的项链金环,以后不当戒指,也可以穿链子当成项链。

也许,吴燕夏天生有这一种该死的直觉,他随便挑个什么,都能挑个难得的上等好货。

梁凉不停的伸展自己的手,喜气洋洋的打量着金戒指。结果不留神,某猪已经在毯子里,开始往下撸她的胸衣肩带。

话说回来,他脱衣服的手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进?

梁凉捂住胸口,她的金戒指在吴燕夏眼前发出正义的谴责之光:“你想做什么啊!”

吴燕夏无声的笑笑,他已经擦干梁凉的脸和头发,自己的脸依旧湿漉漉的,男人清晰的眉毛依旧分明,他顺手抹了把脸,再俯身突如其来的吻住她。

梁凉只来得及“唔”了声。今晚亲的次数好多啊,但是又好开心。

吴燕夏早已经把自己上衣都脱光了,精壮的上身,微凉的香气,热烈的一个舌吻结束后,梁凉被亲得又是两眼含泪,身体温度升上来,被他大力揉着后腰轻轻又疼痛的叹气,半犹豫又半迷茫的靠着他。

吴燕夏一方面顺手把梁凉的底裤撕了,另一方面同样在剧烈的天人交战着。

这雨好像越下越大,他平常在这里都为放松,但今夜在湖边总觉得无形异样,赶紧离去为妙。但梁凉这小体格,穿着湿衣服,待会吹风绝对重感冒。他虽然很想“帮忙”做点提温,却想到待会还得跨越夜间山路,把她再原路背回去,这可绝对不是什么轻松活,得留着体力做这个。

两面为难的时候,吴燕夏无比想念小舅舅带给他的补肾佳品。

梁凉当然也不知道吴燕夏又琢磨什么,就只是感觉男人炙热用力的顶着她,随后却一动不动。她揽着他脖子,嗯嗯的发声提醒他。

吴燕夏抬头看去,未来的老婆正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犹豫渴望的望着自己。他不由气笑了,撞了她平坦的小腹两下,梁凉看出吴燕夏的戏谑,她脸也红透了,不好意思的扭动着腰,却是无声的邀请他继续。

她想要他,很想用身心去爱他,现在和一辈子。

“算了,我先伺候美少女开心。”吴燕夏宠溺地低语,自己都觉得这语气未免太恶心,连忙皱眉肃言说,“喊老公!”

“老公!”梁凉一丁点犹豫都没有。

吴燕夏把梁凉的头的位置靠着喀嚓燃烧的火,避免吹风着凉,随后埋首下去,分开梁凉的两条长腿,一口猛吻住幽凉柔软的身体。

他含住她的时候,梁凉就细细的尖叫出来。

吴燕夏在床上根本就百无禁忌,却也不太常做这种事,但梁凉内心羞涩的倒是很喜欢。此刻寂静的四周相应着水声和娇吟,随后死咬住手。吴燕夏笑了下,越发含蓄的裹着她,唇舌交缠用力抵住,很快,梁凉就感觉戴着戒指的手指也因为快感而涨起来,情到极处最是软弱无力,居然颤悠悠的用细嫩脚趾踩在吴燕夏的高鼻梁想借力挺腰。

吴燕夏正浑然不觉的取悦她,结果被这姑娘直接蹬住脸,苦笑着抬头。

身体空虚,梁凉骤然失去深处的温柔挑逗,扭来扭去的催他:“还要亲亲…嗯夏夏…我要…”

被踩脸的人只能无奈地握着她脚踝,喉咙滑动,舌头沉沉地攻城略地。忽高忽低的娇柔呻.吟和四周那潺潺的水声交织,最后,梁凉最长的发梢处在地面尽情拖旖,脸颊都差点就被过于靠近的篝火烧着,还是吴燕夏手疾眼快的把她头移开,再重新的紧紧抱在怀里。

他低声问:“开心了?”

她开心了,梁凉舒服地捂着脸。

这时候,湖边依旧密密麻麻的下雨,气温已经开始下降了。

吴燕夏把梁凉用毯子裹起来,她整个人都暖起来,眸子璀璨仿佛能漏水,像是餍足但又还有其他心事的小人儿,甜腻腻的埋在他怀里。

吴燕夏看着她慵懒的样子,也不管自己还没消解,眼不眨地望着她。

他原本是天下最大方的性格,对容颜从不曾上心,但每次望着梁凉,却很俗气的觉得小姑娘怎么看怎么美,尤其那大眼睛和绽放的笑靥直接落在心里最深处似的,极度舍不得让别人觊觎。吴燕夏曾在湖边无数次看到朝阳余晖洒在水面,融合成一种极灿烂纯洁的金色,而这颜色,很像梁凉。

难道,也是因为她是他初恋吗?

吴燕夏带着男人的自大很占有欲,自己再笑笑,把软绵绵的梁凉重新背起来,冒着雨意,准备带着梁凉从湖边离去。

他现在没有回头,梁凉也根本没有力气回头,因此谁都没有看到,背后雾气缭绕、如梦如幻的镜湖,却在突然间就平地消失,连带之前令人舒畅的温柔水声,都仿佛按了暂停键。

此刻的原地,只剩下一片干涸的、布满青苔的乌漆深洞。或者说,那是山顶原本的模样。

身后迷雾森林的黑暗,就仿佛望不清楚边界的长镜头影像,真实与虚拟交换处,站有两个俏丽人影,正沉默地看着他们。

吴燕夏还在打着手电,小心的踩着地面野草和湿土下山。

头顶那巨大的、金黄色的月亮,依旧像诗的还魂般,正正儿地挂在天空,在雨丝中清晰照着他们交叠的身影。

梁凉在吴燕夏背着她,他们在回程的路上刚走了一会时,她突然柔声问:“老公,你是不是把我的裙子,忘在湖边上啦?”

吴燕夏一怔,他还真遗忘此事。

隐约记得,LO娘那身裙子加裙撑得好几千块,梁凉买衣服都是挑着绝版裙才买,市面轻易无法回购。这种乱七八糟的冷知识,都是梁凉整天在他旁边洗脑成功的。

“唉,那我们再回去拿。”他叹口气,就要掉头。

梁凉却阻止:“不要啦,扔掉它吧。”她用手臂揽着吴燕夏的脖子,闭着眼睛,“今晚的月亮好美哦,今晚的一切都好美。可是我又总会特别害怕,感觉凡事太完美就好像不真实。所以还是留点遗憾吧,留一点不完美的话,我更愿意相信这全都是真的。”

吴燕夏微笑说:“你记住,我绝对是真的。”

梁凉幸福的点头。

只可惜仙女的幸福,通常会被妖魔鬼怪破坏。

吴燕夏说完后,顺便握起她下垂的脚,很流氓的开始用梁凉嫩滑脚面去摩挲自己依旧粗挺的前翘处,他哀怨地说:“小姑娘,其实我也没穿衣服,就急着把你背回来了。我的衣服,同样丢在湖边。”

沉默片刻,梁凉就拼命要缩回小腿,爆发出尖叫:“那你回去!回去拿衣服!你怎么能不穿衣服就在乱跑!!”

“哈哈,反正这山里也没人看我。”

超级大色.情狂加大暴露狂加死变态严厉的拒绝了,他真的就赤.身裸.体,把裹在毯子里挣扎的梁凉,从深山里大摇大摆的背回苗寨。

夜深人静,月亮已经高升,月华光辉淡淡的落在干枯的庭院。

鸡犬安宁,偶尔有旁边猪仔的吱吱叫,此时,大舅舅家总掩不上的木篷门,吱呀响了一声。

一个黑脑袋鬼鬼祟祟地左右望了望,再像野狗似的踮脚步走了一圈,对身后跟随他的娇小身影说:“都睡了,快跟我进来。”

这居然是小舅舅的粗嘎声音,随后,楼梯传来像老鼠样的杂乱脚步声。

一楼独睡的大舅舅冷笑两声,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就在他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木篷门再吱呀响了第二声。

一个黑脑袋犹犹豫豫地左右望了望,却没有立刻进来,很谨慎的先拿手电筒照着四周。反而是娇脆好听的女声压低声音:“这就是你大舅舅家,你信我,我不会记错路的。”

“邻居家那个婆婆很凶,不要走错。”

“你你你,这真的是你大舅舅家呀,快进去!你不进去就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梁凉急死了,这个超级路痴,就算安全走回苗寨里居然还能掉向,多亏了自己记住路线。

他们都没穿衣服呢!

在梁凉的催促中,吴燕夏这才慢吞吞走进院子,然后,大舅舅就感觉外甥正往厨房摸索。

梁凉又低声提醒他:“楼梯在右边。”

“哦哦。”

“大笨猪。”

大舅舅再心情愉悦地翻了一个身,心想,明天要给祖宗上三炷香。不管怎么说,以后吴燕夏就不是妹妹家和他们家的麻烦。

谢天谢地,他们家又少了个祸害。

天上明月常在,人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第二天清晨,梁大狐狸是被他夫人的震天嚎声给震起来,恍然间,还以为家里着火或警察上门查账了。

梁大狐狸军人出身,两秒起身,迅速把衣服穿好,抱着保险箱,准备拉着夫人从豪华的凡尔赛别墅地道往外逃。

梁妈妈愤怒地甩开丈夫的手:“老梁!你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梁大狐狸迷茫地捧着扔来的手机,上面有他宝宝新传来的照片:梁凉穿着LO装,笑容满面的侧坐在破破烂烂的苗寨旧房旁边,一堆穿着红蓝衣服的苗族小孩,围坐在她旁边,羞涩的看着镜头。

照片显然是吴燕夏给她照的,不土不洋,有点像山村支教的感觉。

“山村支教个屁!哪个山村支教戴金子?”梁妈妈怒说脏话,“老梁你是不是老花眼,仔细看照片!你看梁凉手指上头上脖子上都戴着什么?”

梁大狐狸定睛一看,梁凉的头发果然别着个金花,手指上还戴着黄灿灿的金戒指,又带了金项链。幸好梁凉本身长得精致洋气,笑容和眼睛又是全无阴影的纯美,再加上整身LO裙全面镇压,第一眼倒并不显得乡土,反而莫名其妙的和谐。

“这,这大概民族首饰?”

“苗族是戴银饰,哪个民族戴金子???你告诉我,哪个民族没事戴那么多金子???”

梁大狐狸安慰夫人:“宝宝就借过来戴一戴,人家又没给她。别多心,再说不一定是金的。你以为吴燕夏家能多有钱…”

此刻苗寨门口,大舅舅送别的时候,还把两枚金币塞到梁凉手里,他说:“收下吧,这是心意。下次领完证再来。舅给更好的。”

吴燕夏在旁边点头,梁凉就诚惶诚恐的接受了。

她同样觉得头晕眼花。少数民族真的好热情好直白啊,怎么塞来的见面礼全都是黄金呢。

昨晚回到房间后,吴燕夏扔给了她一个十几克重的沉甸甸金花发卡。

他漫不经心的说:“我妈本来想亲自给你,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拿不出手,就先给这个,以后再给你打个龙凤金镯,到时候给你戴上。”

清早的时候,吴燕夏出房门,正好撞见小舅舅春风得意的从未成年人房间里出来,他眼眸一沉,小舅舅立刻冲到隔壁梁凉房间,给了她一个粗粗的金项链,再讨好的对追过来外甥笑。

随后,小舅舅因为被大舅舅毒打,差点没赶上订的车。

因为西部大开发,全国八个城市对贵州的对口帮扶,贵州对这八个城市的身份证居民有优惠政策,梁凉在很多景点都能买半价票,正好赶上那几日天气极好,万里晴空,抬眼往蓝,一切的壮丽景色和愉快心情都仿佛是白送来。

随后的三天,梁凉被吴燕夏和小舅舅陪伴着,高高兴兴的玩了个遍。

回程的时候,她行李箱在托运时就已经超重,索性把带的那堆地方小吃都带上飞机,和空姐共同艰难的把行李塞到舱位。

坐回座位上的时候,吴燕夏依旧在低头直直地盯着他手机,空姐关好行李门后提醒乘客关机。

吴燕夏依言收起手机,红痣隐藏眉间,表情稍微有点奇怪。

他伸臂揽起梁凉的肩膀,轻声说:“小凉凉,跟你说一件事。”

梁凉好奇的歪头看他,吴燕夏的眼睛望着她,带着点说不出的情绪:“魏奎刚才发短信,他告诉我,坦克又发生心力衰竭,医生这次没救回来。它死了,对不起。”

在梁凉的眼泪滚出来前,他体谅地移开目光看着窗外,含糊地说,“是不是因为又到了水逆?”

第 135 章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这样吧,坦克结文后,我写两个冷笑话番外当补偿,加在结局章节。

梁凉下了飞机后, 打车直奔宠物医院。

魏奎穿着昂贵的西服,独自坐在花坛外面,英俊的面孔带着些疲倦和茫然,很多女孩子路过时都多少看他一眼。

魏奎看到梁凉穿着LO装,风尘仆仆的奔到面前。

当他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越发感觉梁凉熟悉的视觉刺激, 再次皱眉:“娘娘, 你这么盛装打扮的累不累?”随后看到在她身后, 吴燕夏戴着黑色墨镜, 正拖着梁凉那粉红色托运箱和一堆零食袋,费力地从窄小的出租车跟下来。

吴燕夏对比起魏奎,穿得随随便便, 简直像个刚从夜店偷跑出来的少爷,看到魏奎, 没事人似的微微一笑, 当作招呼。

魏奎愣住:“你俩去哪儿了?”

梁凉来不及多说, 她催着问:“坦克怎么回事?”

坦克凌晨的时候, 不停的发出咳嗽声,随后呼吸不畅,小身躯不停抽搐。

它上次被抢救的的时候, 被送到也是这一家宠物医院,宠物医生对这条求生欲很强的小狗也有印象,但这次一看它状态就摇头。

奇迹通常只发生一次。

果然几分钟不到,还没送上手术台, 坦克小小的心跳彻底停止跳动。

此刻泰迪睡着一般安静的躺着,仿佛叫醒它,它就能陪主人欢快的玩。

梁凉感觉自己正第三次的失去坦克,而且难过的是,她每次失去都比前一次更心痛。

梁凉路上的时候不停的哭,现在抢过坦克的尸体,抱着它一声不吭的梗在一边,在此过程中,只有眼泪不停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