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在路上大致说了一下此行的目的:“前天剑山庄,前地煞帮的黑乌鸦,地煞帮解散,绝刀删号后,黑乌鸦就把这些人统合起来,干起拦路抢劫的买卖。”

虽然黑乌鸦一伙看起来很不成器候,可是难保他们和什么人联手,又或者其中另有玄机。

几人走在荒凉的郊外,忽然高蹈脚步微微一顿,而与此同时,司南也笑了起来。

“抢劫!统统给我把手举起来!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人妖站中间!”伴随着一声断喝,道路的草丛里跳出十几个人,各自手持兵器,“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储物手镯里的东西也都拿出来!”

其中一人黑衣黑裤,看起来和资料上描述的黑乌鸦装扮一般无二。

司南高蹈毫不犹豫地往左边一站,破军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站到了右边,唯独聂小无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无辜的站在大路中央。

黑乌鸦拿剑指着聂小无,喝道:“小子,没听到我们刚才说的吗?”

聂小无一脸委屈的瞅着他,小声道:“你们不可以歧视人妖……”他真的是很听话的按照“人妖站中间”这句话做的啊。

黑乌鸦睁大眼,倏地喷出一口鲜血,司南皱了下眉,还未等他开口,高蹈便抢步上前,一拳推过去,好像落花那么轻柔,黑乌鸦却如遭雷击,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接着仰面倒地。

高蹈“啊”了一声,俯视着黑乌鸦道:“你身上带着很重的内伤。”他方才一拳根本没用多大力道,只是将黑乌鸦本身的内伤引发出来罢了。

司南有些惊讶,他原以为黑乌鸦喷那一口血是为了应景搞笑,让他很是感慨了一把对方的娱乐精神,现在看来,是他误解了。

“妈的!给我上!”黑乌鸦大怒下令,十多个强盗正要一拥而上,破军内力灌满双袖,吴钩拔出长剑,大战一触即发,这时高蹈做了一个动作。

他扯下披在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金灿灿亮得晃眼的铠甲。

“他是高蹈!”有人认出了这身衣服,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高蹈这个等级榜榜首在一般人面前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继高蹈的名字被叫出来后,也有人陆续叫出了司南、破军、吴钩的名字。

乌合之众一哄而散,将他们的头儿留在了司南面前。

黑乌鸦这时候才认出司南,心中大惊,面上却强作镇定道:“你们想干什么?”

司南微微一笑,俯身点了他的穴道,道:“没想干什么,只是想请你将武功面板亮出来给我瞧瞧,不要装傻,我知道你学习了七杀剑残篇。”

黑乌鸦面色大变,干干巴巴道:“你……司南师兄,你要相信我,我自从学了七杀剑法残篇之后从来没有动过歪念头,我发誓!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能有全篇的七成威力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来获得全篇!司南师兄,你就放过我吧!我们好歹是同门啊!”他不知道司南没有拜过师,只听阿离说司南是第一个学习剑法的人,就主观的将他认定为师兄。

司南叹了口气,拔出云千重抵在他咽喉上,淡淡道:“少和我套交情,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我只想看看你的武功面板。”顿一下,他露出微笑,“我知道残篇学习者被我杀死后剑法就没了,所以你最好合作一点,也不要想着强行下线,我能找到你一次,自然能找到你第二次。”

黑乌鸦的目光闪烁了一会,最后无奈的叹口气,将武功面板设为公开。司南的目光直接略过轻功内功,跳到剑法那一行:七杀剑法(残)(异)第六层。

和风舞狂沙的一样,他的武功也被削弱了,并且同样是被削弱成中品中阶武功。

黑乌鸦依旧在诉苦:“司南师兄,我冤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我上线后,原本是要去做任务的,结果在和任务NPC对打时发现剑法被削弱了,被那个该死的NPC打成内伤……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试探的套司南的口风。

司南沉默片刻,接着俯身解开黑乌鸦的穴道,对其他人道:“我们走。”

吴钩挑了挑眉毛,道:“不多问些什么了?”

司南很肯定地道:“不了。”

众人转身就要离去,看着司南毫无防备的将背部对着自己,黑乌鸦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忽然一跃而起,长剑朝司南刺过去。

司南看也不看的反手送了一剑,然后才转过头,对身体开始发出白光的黑乌鸦笑道:“受了伤,还拿被削弱的残篇来对付我,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托大了一点吗?”他之所以敢托大的背对黑乌鸦,不是因为他完全信了那个“满足于残篇”的说辞,而是自信他的耳力有强悍的内力作支撑,灵敏得超乎人想象。

高蹈笑道:“你当着他的面转过身去,简直就是在拿全篇引诱他,只要一剑得手就能换来高阶武功,换作我也会出手的。”

司南耸耸肩,道:“现在他什么都不用想了,死在我手里,他的剑法算是废了。”他从一开始就没信过黑乌鸦的那个什么发誓。

吴钩道:“接下来要去找谁?”

司南掏出参赛卡,无奈道,“我下一场比赛快开始了,咱们先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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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报名“无聊玩玩试试”的朋友,我将名字调整了一下,变作“闲着无聊”,因为感觉原来那个有点拗口,称呼起来不太方便。

一百四十九章 诗魂词魄剑

高蹈眼尖,瞄见司南参赛卡上几个字,惊讶道:“谁把你踢到败者组了?”

司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意外意外。”接着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回城吧。”

几人回到最近的村落,正准备通过传送阵离开,忽然听见有玩家说前方有人在打架,司南好奇心起,便同高蹈等人一块去了。

打架的已经被人群层层包围住,将街道堵得严严实实,高蹈将聂小无推给司南,道:“交给你了。”接着轻轻一跃上了街道旁的屋顶。

高蹈的各项属性都分配得异常均衡,但是这不带表他的能力也很均衡,他的内力高出旁人一大截,但轻功却不擅长跳高跃低,自己跳上屋顶没问题,但要带一个聂小无却有些吃力。

司南扶着聂小无紧跟高蹈的脚步上房,吴钩和破军也一并上了屋顶,几人居高临下,看清了人群中的情景。

一看之下,司南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旁观了。

打斗场上,十多个人围攻一名剑客,那剑客相貌斯文,一双眉毛却宛如锐利刀锋,勾画出不凡英气,而他掌中长剑,挥展的招数更是端妙绝论,姿态优美,令人心荡神驰。

他脸色苍白,在十几人的围攻下已隐隐有落败之相,但依然勉强支撑着,虽处于下风,却毫不慌乱。

不过分的说,围观者有大半是被他绝妙的招式吸引来的。

司南端详了一下双方的出手,发现围攻的十几人武功并不甚强,速度力道上都只是寻常水准,只有其中一人的武功勉强能入眼,不过也就只是勉强入眼而已。面对这样的敌人,那剑招美妙的剑客却应付得如此勉强,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手。

不过混了这么久,司南也算有了点眼力,他能看出来,那其实是极为高妙的剑术,只是剑客本身没能把武功的威力发挥出来。

是学的时间太短了吧?又或者是等级比较低的缘故。

青年剑客双目一敛,低声吟道:“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他脚步踉跄,好似酒醉一般,避开挥向他的刀剑,却未能完全避开,身上多了两道伤口,“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剑光一展,向四个方向铺陈开去,一瞬间,在他的身体四周,出现四个不同角度,由剑光构成的扇形,四面扇形乍看上去角度零乱错落,可细细观来,却有一种落寞苍凉之美。

四个扇面割伤了两个敌人,又陡然收缩闭合,化作一道弧光,以剑客的身体为中心,好似落日的余晖,柔和得令人心醉。

弧光之内,一道剑影鬼魅般的伸缩飘展,好奇轻烟一般渺无痕迹,转瞬间又伤了两人。

明明是杀人的剑法,此时在所有人看来,却不带半分烟火气,甚至,连血腥的味道都淡化了许多。

他口中吟的是范仲淹的《渔家傲》,优美苍凉的诗章出现在打斗之中,不但没有失衡之感,反而意外的和谐。

司南原以为小菜的剑招已经是俊俏到了极致,却不料人外有人,今日所见,让他大开眼界。

那剑客才使出扭转局势的两招,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司南正看得心醉神驰,忽然听见吴钩惊讶的“咦”了一声,扭头看去,吴钩和他低声解释道:“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几个江湖上的独行高手?这人就是其中一个,式微,一手诗魂词魄剑法,被称作全江湖最风雅的武功。”

司南想了想,道:“全江湖最风雅武功,这我看不差,可是他好像称不上什么高手吧?”不是他自大,那底下十多个人,他只要花点时间就能清理干净,哪里像式微这样应付得如此狼狈?

吴钩也奇怪道:“对啊,江湖上传闻他实力很强啊,莫非是传闻太过夸大了?”

一直安静蹲在他们旁边的聂小无忽然开口,道:“才不是,那个叫式微的中了毒,好像是软筋散化功粉一类的毒药,原本的十成武功现在能使出三四成就很不错了。”他最近在学习毒术,虽然技艺不精,但是还是能看出一点端倪的。

式微用力喘息,呼出胸中一口浊气,他抬袖抹去嘴角的血迹,双目平静的看向周遭的敌人,忽然轻蔑的笑了一下,眉宇间的高傲倔强之意彰显无余,接着他继续吟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

只见他忽然横剑反削,像是要自刎一般,剑锋偏高了几寸,剑尖几乎碰到唇边,就在这时,他忽然将身子向后一仰,长剑几乎是贴着他的面孔平平掠过,却是递向身后的敌人,而他的身子也随着长剑而动,洒落落一个翻身,好似飞鸟那样轻盈。

这一剑,指向站在他身后的,十几人中武功最高,像是领头的那人。

他这招漂亮又险峻,眼看就要扭转败局,旁观众人齐齐喝彩,聂小无却惊叫了一声:“啊呀!”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那个叫葛真君的邋遢NPC道士学毒术时,那道士曾告诉他,凡是中了化功一类的毒药,最好不要强行运功,否则情况可能会更加糟糕。

司南正要问怎么了,高蹈却已按捺不住飞身跳下去,格挡下领头敌人对式微的进攻,司南也跟着反应跳下去,抢上前两步,扶住剑招使了一半便颓然倒下的式微。

“你是谁?”领头那人被高蹈浑厚的内力震退,又惊又怒道。

高蹈嘿嘿一笑,刷的一下把刚穿上不久的斗篷又扯了下来,秀出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

“他是高蹈!”旁观者中有人发出惊呼,而高蹈则很享受这种被当作高手认出来的感觉,十分惬意的站着。

司南撇撇嘴,随手往式微嘴里塞颗药,免得他一不小心挂了,破军跳下来时长袖一卷,将聂小无一并带在身边,吴钩则依旧无所事事的蹲在屋顶。

领头那人的目光依次在高蹈、司南、破军身上停留几秒,接着很干脆地道:“撤!”十几人各自钻入人群中散开。

没打成架的高蹈有点失望,不过敌人已经分散到群众中去了,他也不能把人给全杀光,只有转过头来看式微的情形。

聂小无伸出几根手指捏在式微的手腕上,诊断片刻后,开口道:“估计是散功一类的药物,口服型,可能还带点别的什么负面效果。更具体的我判断不出来,药物的制作者比我高明多了。这种药物的药效一般是有时限的,时间一过药效自动消失了,不过因为药物属性特殊,所以无法通过服用系统出售的解毒丸来清除毒性。”

他将目光投向式微以求确认,后者微微一笑,点头道,“和你说的情况差不多,他们有人在茶楼内打工,借送茶水点心的机会下毒,我吃了三颗解毒丸,没有好转……内功削弱大约百分之四十,附带衰弱的负面状态,速度力量都有所下降。”

诗魂词魄剑法是一套很特殊的武功,诗歌的朝代越古,剑法的威力越大,刚学剑术不久,式微只能使用清代的几首诗词,随着剑术层次,等级以及内力的提升,他逐渐能使用明、元、宋的作品,但由于被下药的缘故,导致他的内力上限暂时下降,五代作品和宋词武功都变得不能使用了,方才他强行施展范仲淹的《渔家傲》,却让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

内伤30%。

式微看了一下自己的属性,微微笑了笑,接着调匀呼吸,强撑着站起来,对司南等人抱拳道:“多谢各位相助,在下也该走了。”

司南不放心道:“你就这么走,不太好吧,那些人可能还会回来。”

式微笑得有些漫不经心,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去而复返的必要。”他瞥了一眼安静躺在储物手镯里的参赛卡,没有拿出来细看,因为这张卡已经没有用了。

擂台战计时二十分钟,假如有一方在比赛开始后超过五分钟不到,便视作自动放弃。

他现在已经迟到了,就算能赶到,以他受伤的状态也无法战胜对手。

他的对手是荣耀联盟的盟主,光辉。

目送式微走远,吴钩才跳下房顶,不是很确定的道:“不知道我又没有记错,刚才那群人里领头的,有点像荣耀联盟的人,不过因为不是联盟高层,我不太熟悉。”

高蹈忽然大叫一声,喊道:“糟糕,我的比赛快开始了,阿南拜拜了!”

说罢他拉起聂小无就奔向传送阵,破军一听高蹈这么喊,也赶紧掏出参赛卡看,一看之下也赶紧和司南道别,她和高蹈一样,都是趁着比赛之间的空档来帮司南的。

司南脸色大变,赶紧掏出参赛卡,发现自己更惨,比赛时间已经到了,他要是不在比赛开始后五分钟内赶到演武堂参加败部战,就连这最后一个翻身的机会也要失去了。

几人一个接一个的跑掉,最后只留下吴钩站在原地苦笑:“现在就剩下我这闲人了,该去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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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魂词魄剑,其实来自是我小时候看的一本小说,男主角的武功诗魂词魄掌法和金大侠的唐诗剑法的融合变形体。

一百五十章 比武第三日

又是一路烈火狂奔,司南总算在裁判宣布他弃权之前赶到演武堂。

比赛的对手是一个天涯海角的成员,那人见司南及时赶到,就很干脆的认输弃权了。

比赛第二日,就这样结束。

下一场比赛要在明天才开始。

司南走出演武堂,下线。

退出游戏,见其余三人还在游戏中,司南轻轻敲打千江的头盔,将他唤下线来。

“小菜我说了多少次不准打扰我游戏……”千江摘下头盔,也没看清身后站着谁就大吼了一句,看清是司南后,他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是你?阿南?不好意思,我以为又是小菜那厮。”

司南笑了笑,正色看着千江,道:“阿江,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被他郑重的神色影响,千江也严肃起来:“什么事?”

司南道:“你昨天晚上,我说是游戏里的夜晚,你有没有带领义气盟的人去轮白一个人?”

千江愣了愣,随即怒道:“靠!你问的这是什么话?我像是那种人吗?”

司南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他今天心里面一直沉甸甸的,就因为七杀剑残篇学习者资料上的七个字:义气盟,三月初八。

昨天的事是千江让人干的,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司南将七杀剑残篇的来龙去脉和千江说了一遍,接着道,“因为鸽子楼给出的资料中,义气盟的三月初八也是残篇学习者,我看了之后吓了一大跳。”

千江皱起眉,很沉重地道:“你等会,我进游戏查点资料。”

司南一惊,心道自己该不会引发人家帮派内部的纠纷了吧?心神不宁的等了十来分钟,千江退出游戏摘下头盔,淡淡道:“帮会里一些大的集体活动一般都有记录在案,近一个多月,三月初八基本上没有怎么参加帮派活动,他的帮派贡献积分低得不像话……”

司南忍住问“帮派贡献积分”是什么东西的冲动,道:“会不会他一直没上线什么的?”

千江撇撇嘴,道:“这个我当然也查证了,他还是经常上线的,集体活动偶尔也参加,不过表现并不突出。”他冷笑一声,道,“他刚加入义气盟不久时,还是最活跃的一个。”

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三月的收敛,只是都被他一句“闭关练功”给搪塞过去,现在看来,闭关大概是不假,只是这练的功却颇为出人预料。

七杀谷的存在,千江虽然知道,可是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一来他自己试探过,那里的怪物委实变态得过分,小菜之所以只挂七次就只身摸进去,是因为其对于路线的良好记忆以及对时机的精准判断,加上他自己一个人目标小,容易隐蔽,换作别人或者别的团体都做不到。二来也算是自家人藏点私,不让他人知道这个去处。

就连对帮派里人,他也从未提过山谷的存在。

司南安慰他道:“说不定是三月初八自己偶然发现的……”说了一半他没继续说下去,既然是偶然发现的,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司南进游戏最晚,等他混出头时,千江早已在帮派中俯首甘为那啥啥牛,别说是知道他们关系,就连知道他们彼此认识的人也不多。

就连上次因为陨石发生冲突,千江也是尽量的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

既然表面上司南和千江并无太大关系,为什么三月初八要有所隐瞒?

千江阴着脸道:“明天你让一个天涯海角的干部来和我交涉,这样我好有借口把三月初八叫回来,咱们来个三堂会审!”这已经不是司南一个人的问题了,而是牵扯到了义气盟内部革命队伍纯洁性的问题。

千江拉开架势,朝空气拍出一掌,骂道:“要是给我查出这小子真是汉奸,我一定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司南比较厚道的没有质疑千江现在是否还有揍倒高手的能力,只提出了个问题:“假如要查那小子是不是内奸,不是应该尽量不要打草惊蛇,然后暗中观察他吗?”

千江微微一笑,道:“你今天已经找过了两个人,就算不想打草惊蛇也已经晚了,更何况,我们也不能排除三月初八就是鸽子楼的人,鸽子楼也许故意放出一个诱饵试探你或者说是我们的深浅,所以现在只能顺着已经发生的事实做戏。”

他思索片刻,道:“明天,你带一个天涯海角的干部直接来义气盟的帮派驻地找我,你尽量坚持保护自己利益的立场,而我也会假装坚持维护帮派成员的立场,你千万不能让步,具体该怎么做咱们到时候见机行事。”

司南点点头,接着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了下千江,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多么忠厚老实的一孩子,在游戏里居然学得这么狡诈了。”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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