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手机号码留给了他毕竟在自己最美好大学生涯是他陪着度过偶尔回想起来也有不少甜蜜时光。
礼貌地道了别陶然向小区走去猛然间听见陈行峰叫她名字：“陶然！”
她诧异地回过头只见他怅然地看着她问：“还有机会可以重来吗？”
陶然想了想冲他挥了挥手笑著说：“可以啊让时光倒流还是女朋友。”
正文-第21章
屋子里静悄悄黑漆漆陶然打开灯不由得一怔餐桌上孤零零地放了一个蛋糕她走进一看蛋糕十分漂亮铺满了鹅黄色果酱果酱上又叠了一层新鲜水果让人食指大动。
很明显这是一个生日蛋糕。陶然惊讶地站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冯征程说过自己生日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轻轻地走到主卧推开门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人；书房也没有人。她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手机里有很多个未读短信可能是刚刚在车上睡觉时候收到。
郁菲菲：小桃子生日快乐！要不要出来哈皮下？
一个未署名短信：生日快乐。每年生日这个短信都会定时收到。可是陶然想她要这样一个冷冰冰短信有什么用？她犹豫了一下象往常一样删除了短信。
另外有两个保险和房产短信最后面是两个冯征程短信看看时间一个是电话打完以后发来一个是快到市区时候发来。
亲爱跑哪里去了快回来给个惊喜。
怎么还没有到？！要生气了！
陶然不由得抚了抚脑袋想了下拨了他电话蓦地凄厉电话铃声在屋内响起陶然差点没吓得尖叫起来往铃声处一看冯征程站在阳台上大半个身影被窗帘遮着正森然看着她。
“喂想吓死啊怎么不出声！”陶然惊魂未定恶狠狠地责问。
冯征程一声不吭大步向她走来走过她身边带着一阵风开门、出门、关门几下动作干净利落。等陶然回过神来人不见了。
陶然瞠目结舌悻悻地说：“什么人啊这么大脾气！怎么知道在等过生日！”说着在客厅兜起圈来越兜越觉得不是滋味只好开门到小区里找了一圈问问保安保安说冯先生出去了；打打电话电话没有人接。陶然火大地踢了一下旁边树干爱干嘛干嘛去吧！
回到家里蛋糕还诱人地躺在餐桌上。陶然叉了一块黄桃又甜又糯真好吃。吃了两口蛋糕心里渐渐变得甜丝丝起来她走到自己房间里只见房间空地上放着一个大箱子箱子外包着粉红色包装纸看起来十分可爱。她又惊又喜盘腿坐在地上小心地拆开包装纸顿时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厚厚一叠书古朴封面蓝色边框正是自己肖想了很久三联版金庸全集已经绝版了。书香阵阵她轻轻拿起一本抚摸了下封皮这些书见证过她快乐青少年生涯见证过她幸福家庭生活更见证过她似水少女情怀。
冯征程回家时侯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客房门大开着地上零星散落着几本书陶然趴在箱子上已经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浅浅笑容。冯征程看了她一会儿一会儿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幼稚为了这种小事情居然和她生气；一会儿觉得这个女孩太讨厌了花了这么多精力居然还是不把他放在心上；一会儿觉得这个女孩真是太好打发了几本书就把她感动成这样…
忽然陶然动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傻傻地看了看他嘟囔着说：“是不是做梦啊。”
冯征程看她睡眼朦胧憨态可掬样子方立夏话忽然回响在脑子里：阿程说真小师妹这么单纯以后可不能伤她太厉害…他心思复杂地上前了一步伸出手去：“起来地上凉。”
陶然乖乖地把手放到他手心里顺势站了起来：“不生气了？别这么小气嘛。礼物很喜欢谢谢啦。”说着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冯征程怔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看她微微羞红了脸要逃走脑子一热一下子揽住她肩膀深深地吻了下去半晌两人喘息着分开看着对方眼睛里全部是自己影子满是情热和渴望。冯征程猛然一惊不想放开她但却深知再进行下去一定一发不可收拾方立夏话又在脑海中回响他勉强平息了下自己情绪放开了陶然说：“不生气了。出去和立夏喝了点酒就晚了。”
陶然依然未从热情中清醒眼神迷茫半天才回过神来顿时两颊绯红低低地应了一声。
冯征程叹了口气有点后悔自己少见君子风度：“睡吧明天再给补过生日。”
补过生日很热闹陶然叫了菲菲和乔飞吹了蜡烛切了蛋糕许了愿吃了长寿面好像要把这几年独自过生日都给补回来。烛影飘动之间陶然仿佛看到了一种名叫幸福东西在流动是转瞬即逝还是长存心间她还不知道是不是该有所期待。
生日过了之后不知怎两个人忽然都忙了起来。
由于老外要过圣诞上能出口部门基本上每天要走一个柜没隔几天就有老外过来查货几个大客户更要田苏苏亲自作陪于是这个秘书也跟着被差使得团团转和冯征程基本就是临睡前碰个面久而久之生日那段时间那若有似无暧昧、激情和感动似乎随着时间渐渐淡去了。偶尔陶然休息在家时候看到放在书桌上那套金庸全集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忙了大半个月总算这个双休日加了半天班后田苏苏放她回家休息很意外冯征程居然也在家穿着家居服很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她走进来皱着眉头说：“田苏苏这个资本家怎么奴役们每天都这么忙。以后自己要注意身体。”
陶然确有点累那天从山上下来以后稍稍有点受凉以后又一直没有休息好总觉得喉咙有点痛累得不想说话径自走到自己房间里把整个人都埋在床铺里。过了很久她听到冯征程轻轻地走了进来走到她床边半天没有动静。她不想动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已经下午两点了冯征程给她在餐厅留了饭还留了一张纸条：好好休息下等一起吃晚饭有事情和说。
正文-第22章
下午四点钟钟点工阿姨拎着大包小包过来了看到陶然惊诧地表情解释说是冯先生叫她今天菜丰盛点。陶然一看居然还有两只张牙舞爪大青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赶紧离厨房远远深怕象乔飞一样被夹了手。阿姨一边在厨房里忙乎一边和陶然聊天。
“小陶最近们这么忙啊。”
“是啊快年底了等着发奖金所以要积极点。”
“看冯先生也很忙都很久没有来家里做饭了。要不是今天接到电话还以为要失业了。“
“不会啊阿姨烧得菜这么好吃人也好。“陶然拍着马屁。
“小陶真会说话。不过阿姨一大把年纪了看出来是个好姑娘。”
陶然笑笑说：“阿姨真是火眼金睛。”
阿姨继续絮絮叨叨地说：“阿姨是过来人要劝劝工作不要太拼命啦自己身体只有自己爱惜。还有最重要一点女人嘛家庭可比工作重要多了看每天不回家吃饭冯先生也不回家长久下去这样不行男人要拴时不时要拉一下看看还在不在；不然时间一长再想去拉一看绳子断掉啦…”
陶然怔了一下许多话想要反驳想要辩解但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她无力地回答：“喔知道。”
厨房里传来笃笃笃切菜声阿姨话隐隐约约听不清楚了陶然说：“阿姨去书房上会网慢慢忙。”
打开网页去了几个平常去网站上了QQ没一会儿消息器里传来滴滴声音有人请求加好友陶然一看验证消息是方立夏发送日期是很早以前随手加了通过没想到不一会儿就有消息过来了：
立夏未夏：第一次有女孩子让等了二个星期。
七片叶子：没让等二年是运气好。
立夏未夏发了一个瀑布汗表情：还能再牛掰一点吗？！！
立夏未夏：听说前两天是生日？
七片叶子：是啊。
立夏未夏：怎么也不通知师兄一下。
七片叶子：替省钱。
立夏未夏：不用省花在身上钱会从阿程身上讨回来。
七片叶子：瞧这么小气还好意思学人家郭敬明什么立夏未夏。
立夏未夏发过来一个撞墙表情：小师妹这么刻薄小心嫁不出去！
七片叶子没有说话。
过了五分钟七片叶子还是没有说话。
立夏未夏：怎么不说话？
立夏未夏：小师妹生气了？
立夏未夏：不要生气啊说错了还不行？
立夏未夏：当然嫁得出去是没有人肯嫁给好了吧？
立夏未夏：…
七片叶子：出去倒了杯水。
立夏未夏：卧槽这样玩。
七片叶子：怎么敢。
立夏未夏：好吧不和女子斗。
立夏未夏：怎么骑了这么一个网名？有什么讲究？
七片叶子：没有讲究。
立夏未夏：不信都嘲笑名字了现在轮到了。
七片叶子：好吧许了七个愿望在七片叶子上。
立夏未夏：粉红色小女生。
七片叶子：不服气吗？
立夏未夏：服气当然服气。可以告诉是什么愿望吗？
七片叶子：第一个愿望希望世界和平。
立夏未夏发了一个恶心图片。
七片叶子没有理会：第二个愿望希望祖国昌盛。
七片叶子：还要听吗？
立夏未夏：饶了吧。
…
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陶然以前对方立夏存着恋慕憧憬一见到他就脸红一和他说话就心跳而现在那份恋慕一去心里一下子就轻松自如了起来方立夏风趣幽默混迹社会多年其实是一个很好聊天对象。直到冯征程回家声音响起陶然告别了方立夏下了QQ。
阿姨已经走了冯征程坐在餐桌边神情复杂地盯着桌上那些丰盛晚餐陶然盛了饭过来奇怪地问：“怎么那菜里长出钻石了？”
冯征程没有回答又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她。
陶然敲了敲那两个青蟹露出一副垂涎三尺表情：“都要留口水了这几个大脚钳归了不许和抢。”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够再帮买。”冯征程说。
“今天什么日子啊要这么破费？可没有多余伙食费再交给。”陶然说当初她搬进来不顾冯征程反对坚持一定要交房租费和每个月伙食费。
“没什么日子。就是想请大吃一顿。知道不喜欢去那些高档餐厅吃饭就让阿姨在家里烧给吃。”
陶然想笑可是不知怎么笑不出来。这就是加深了解下场自己所有爱好和弱点都被揭开了迷雾明明白白袒露在这个人面前。“那是断头饭还是分手饭？”
冯征程忽然站了起来端起那盘青蟹说：“去把脚钳敲一敲这样好剥一点。”
厨房里响起了砰砰敲击声一下下地敲在陶然心上过了很久冯征程才出来：“这脚钳真硬。”
陶然笑着说：“再硬也硬不过另一样东西。”
“什么？”
“不想告诉。”
冯征程怔了一下看她一副若无其事样子没有追问递给她一个剥好脚钳。
陶然一边吃一边聊起公司八卦最大八卦是田苏苏有了一个很帅男朋友看起来又温柔又体贴其次八卦是尚总也有了一个女朋友看起来不漂亮也不性感勉强称得上甜美看来真是姻缘天定…
一顿饭再吃得慢也很快就结束了桌面上杯盘狼藉。陶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盯着那些残羹剩饭仿佛也要从里面看出钻石来。
四周一片静寂良久冯征程说：“陶陶可能们俩确不太合适在一起们分手吧。”
多简单一句话们分手吧。陶然想自己不是早就想到了吗。别慌站起来要面带微笑要吐字清晰要略带嘲弄要说：好啊们分手吧。
可是她却有点腿软脑海里象走马灯一样闪过无数混杂画面最后清晰却是那天冯征程和她讨价还价敲定一年深入了解日期画面。呵呵到现在才不过半年多点就了解够了。
她看了看眼前男人狠掐了一下自己手心终于挤出了一丝微笑：“是们不合适。放心等一会儿就搬走。”
冯征程似乎也有点情绪低落闻言一怔：“不用房子不是还没有装修好另外有地方住。”
“还不至于连栖身之所都没有。”陶然用力地站了起来“不好意思这顿饭就留给自己收拾了。”
冯征程也站了起来想阻止却看见陶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仿佛当初：“冯行长难道这么快就想旧情复燃啊？”
冯征程语塞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自己房间没一会儿陶然就出来了拖着两个大大行李箱朝客房努努嘴嘲讽地说：“房间就自己收拾了下次再放人进来时候千万记得要用一次性床单被套省得换得太快了不够用。”
冯征程看着她走过在玄关换鞋开门忽然说：“陶陶对不起。”
陶然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走出了房门。冯征程追了上来说：“送。”
汽车开过了闹市转入了一条稍显安静马路路两旁梧桐树已经把大半叶子都掉光了看起来颇有点凄凉味道。前面出现了一个分岔口冯征程放慢了车速问：“该往哪里开？”
陶然茫然看着前方等冯征程问了两遍才回过神来低声说：“就在这里停一下。”
这是一片老区在老市中心外围也算是二类黄金地段。不远处是一座桥桥下是一条古老护城河据说很久以前N市就是以此河为界。陶然下了车并没有走说：“先走吧。”
“去哪里？”冯征程不放心地问“陪过去一个人拖着两个箱子怎么走。”
“这个就不用操心了。”陶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微笑“这是另一个朋友家里和她通过电话了她会过来接。”
冯征程犹豫了一下坚持说：“不行得看着朋友来为止不放心。”
陶然眉头一皱想了一下说：“那自己去不用跟来了。怕这辆跑车把朋友吓坏了。”说着她一手一个行李箱拖着往桥上走去。
冯征程没有再追过来送她陶然边走边想：到了最后还是这个怕了三年家给她留住了最后一点尊严。
防盗门久未开启咯吱作响陶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拉开防盗门里面是一扇原木门上面油漆早已斑驳推开这扇原木门一股近似腐朽怪味扑面而来她眼圈一红仿佛看到了年少自己在这房子咋咋呼呼奔来跑去景象。
房子里还象以前一样家具上自己盖上白布已经蒙上了厚厚灰她走过客厅想起一家人和和乐乐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走过厨房仿佛闻到了晚饭香味；走进主卧好像妈妈在那里忙碌地整理房间；走进自己房间又看到另一个无助自己在深夜捧着妈妈遗书哭泣…
陶然头开始痛了起来她是多么害怕回到这里可是今天她却不得不回来。轻轻地拉开她自己抽屉她手微微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轻轻地用手抚摸着上面一字一句她都能背出来：
…宝贝妈妈走了真很对不起可是妈妈真坚持不住了。这是妈妈最后能为做了。答应妈妈一定要找个爱人陪一辈子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快乐就当把妈妈幸福和快乐一起延续下去…
妈妈对不起还是没能找到爱人盼望那丝温暖都没能陪等到冬天不知道该怎样得到幸福和快乐怎么不来教教！忍了眼泪终于留了下来陶然无声地哭泣着大滴大滴眼泪在布满灰尘书桌上留下了一串串狰狞痕迹。
正文-第23章
下雪了这是N市冬天第一场雪。
上能进出口一些未婚女孩子们都乐疯了。午休时候好几个人都跑到楼下大草坪上打雪仗陶然前一阵子咳嗽犯了这几天咳嗽得厉害却抵不住这冬日精灵诱惑跟在后面一起凑热闹。可惜后背被砸入两个雪团正要反击时候喉咙处一阵发痒忍了半天也没有忍住惊天动地地咳上了慌得袭击她小周跑上来猛拍她背最后只好狼狈地退出了战场只好捂着帽子围巾站在旁边看。
没过一会儿从大楼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盯着陶然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陶然是吗？怎么包成一个粽子一样都认不出了。”
陶然定睛一瞧原来是陈行峰。那天分手后陈行峰打了几个电话给她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一看到他从这座大厦里走出来陶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要是再来冯征程这么一出她可以马上辞职了。
陈行峰像是看出了她担忧说：“来这里联系们学校教师寒假旅游事情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陶然不由得在心里笑自己杞人忧天高兴地问：“哇怎么这么幸福可以去免费旅游吗？去哪里？”
陈行峰笑著说：“去海南那里很暖和。走请喝杯热饮暖暖身子。”
咖啡吧里很暖和陶然要了一杯木瓜鲜奶汁一小口一小口啜得欢。陈行峰凝视着她忽然说：“一点儿也没变。”
陶然愕然抬起头问：“是说一点也没老吗？这话爱听。”
陈行峰轻笑了一声眼神柔和仿佛想起了什么“还是爱喝特别浓特别甜饮料还是喜欢一点点地抿还是那么孩子气。”
陶然有点尴尬：“还记得那么清楚啊。习惯了没法改了。”说着岔开话题问：“学校里忙嘛？”
“还好在N市中学。”
“名校嘛可以去吹牛了。”陶然笑著说。
“还行吧也就搞搞这种教学研究比较合适带学生也很争气好几个都得了全国数学联赛前几名。”
“那还是名师喽那削尖脑袋往门下钻人一定很多了。”陶然有点兴奋“想当初最怕数学老师了。”
“多接触接触就不会怕数学老师了。”
“呵呵可能。菲菲说最会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了。”当初郁菲菲很不看好他到了最后也不得不佩服他水磨功夫。
“菲菲现在哪里？好久没有看到她了什么时侯约她一起吃饭？”
“下回吧。”陶然打马虎眼。
“定个日子吧这个周末行吗？”
“下次碰到她问问。”
“电话多少现在就打给她。”
“敢打给她？小心被她骂得狗血淋头！”陶然嘲讽说。
陈行峰脸色一黯说：“愿意给她骂。”
陶然看着他垂头丧气样子心一软拨好了郁菲菲电话告诉她有个老朋友找她。
郁菲菲在电话那头正高兴呢连猜了三次是哪个老朋友都没有猜到直到陈行峰报上名字郁菲菲那头立刻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陶然只看见陈行峰脸色渐渐变白又渐渐发青手机里只听到一阵阵尖锐声音传出来至于郁菲菲在说什么却是怎么也分辨不出来。
半晌陈行峰把手机递给陶然陶然只听到电话里粗重喘息声于是把电话放到离耳朵一个拳头距离试探地叫了一声：“菲菲？”
郁菲菲没有说话。
陶然不禁有点心慌说：“菲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