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此时叫天不应叫地无门,不知道自己被蹂躏了多久,只感觉到来自下`身的疼痛撕心裂肺。

陆诚康看着第一个安全`套上的血,还是有点意外的,他完全没想到孟小白会让一个雏儿替他当交际花,那小子,果然是心狠手黑,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主儿。

丫头,不怪我不疼你,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处女,你有这样的老板,落谁手里都这下场。

陆诚康穿戴整齐了,把细细的衣服也给穿上,从前座拿了一瓶纯净水和一包纸巾过来,很细心地替她清理了下`身,那些血迹和污秽都清理干净,睡一觉明天又是个漂亮姑娘。

把车开回会所的停车场,陆诚康把细细抱下车,放到路边,亲了亲她,确信她坐在会所门口不会有任何危险之后才开车走了。

细细瘫坐在路边,看着他的车远去,眼角滑下两串眼泪,那个男人刚刚j□j了她,随便把她往路边一丢就开车跑了,而她浑身酸痛,酥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包里的手机不停的响,细细勉力把手机拿出来接听,孟小白焦急的声音传来,“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我…”细细现在多么希望能抱着孟小白哭上一场,让小白去替她报仇,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

“你在哪儿?”孟小白听出细细的声音不对,担心的问。

“我,我在楼下。”细细再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靠在会所的墙上抽泣着。

“楼下?你等等,我这就下去。”孟小白着急的下楼梯,他能预感到,细细发生了什么事。一着急,他的脚步就快了,以至于撞到了好几个人,他无暇道歉,就这么楼梯口冲了出来。

看到细细瘫坐在路边,孟小白心里一紧,跑过去要扶她,见她没力气站,索性把她抱了起来,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

细细刚一进他的怀抱就开始大哭,敞开了声线,她把身体里残存的所有力量都用在哭上了,用哭声来向他表达,她多么委屈。

“怎么了,细细,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孟小白心里咚咚直跳,不用问也知道,女孩子这样哭是遇到大事了。

“我被…那个姓陆的强`奸了,我喝多了上错了…那孙子的车,他把我拉到野地里强`奸了。”细细哭着跟孟小白告状。

孟小白的心顿时坍塌了一半,揪心的疼痛让他悲愤交加,很想这就开车过去找陆诚康拼命,可是,就在几秒钟之后,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是没用的,那是个老手,打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你受伤了没有?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孟小白一方面是担心细细的身体,另一方面,他想,总不会一点证据也不留下吧。

“不去不去,小白,我不想这事给任何人知道,我不去医院,你送我回家,小白,我要回家。”细细哭着哀求。她才二十一岁,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她被强`奸了,那会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孟小白见她哭得可怜,不忍心再让她受刺激,把她抱到车后座安顿好了,自己才坐上前座。

把细细送到家,孟小白直接把她抱进浴室里,没有避嫌的放水替她洗澡,他何尝不知道细细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为了他,细细会受这样的委屈吗?

他心疼死了,可是心疼归心疼,心疼并没有让他产生娶她为妻的念头,反而他心里想,等着吧,细细,我会让那孙子乖乖的娶你。

细细白皙细嫩的胸脯上布满了那家伙无耻的牙印,下`身更是被蹂躏的惨不忍睹,孟小白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所以他知道,那个蹂躏细细的人,他是个禽兽。

洗干净了,孟小白用大浴巾把细细包起来抱到床上,被子拉过来盖好了,他无法用语言安慰这个刚刚受了惊吓和屈辱的姑娘,只能陪伴在她身边。这一夜,她注定是睡不着的,他也没打算离开,就这么坐在床边陪着她。

连着好几天,细细一闭上眼睛就是陆诚康狰狞的表情,她无法入睡,无法思考任何事情,整个人憔悴不堪。

孟小白请了几天假照顾她,每天给她做饭,阻止她因为想不开而寻短见。细细其实没想寻短见,她就是恨自己,竟那么脆弱,让对方有机可趁。

然而,时间长了,心情总是会平复的,尤其是身体上的伤痛,更容易被遗忘,细细已经忘记了那种疼,但是那些恨,隐隐的埋藏在心底不曾离开。

她开始照常上班,照常生活,出了那件事,孟小白不怎么派她出去应酬了,既怕她走极端自甘堕落,又怕她心怀恨意惹出麻烦,她也知道孟小白心思,努力的做着自己的事,不管怎么说,这回孟小白也知道自己欠了她的,对她前所未有的好。

唯一让细细不放心的是那个不靠谱的张老板,孟小白自从和张老板认识,两人经常伙在一起密议,细细总觉得张老板不地道,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地道。

回想一下,细细头一次对张老板有看法就是那次他请客,找了几个漂亮女孩作陪那次,她觉得,张老板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邪气,不是正经做生意的,表面上看起来又土又憨,其实心里比猴还精。

孟小白跟他一比,就显得年轻多了,孟小白虽然让细细去应酬,私底下对她却是爱护和照顾的,不会让她动真格的,动真格的时候他都豁出去挡驾,不然细细也不会跟他那么多年,细细总怕孟小白会上当,孟小白上当会连累姐夫也上当,姐夫要是上当了,她那个亲爱的表姐得多伤心啊。

细细爱云槿表姐爱小白表哥爱他们一家人爱得深沉而惨烈,捎带着连丁骁也爱了,她十几岁从延庆老家跑出来跟着孟小白闯世界,凭借的就是对孟家人的这种爱。

细细想把自己的这种担心告诉表姐,可是表姐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快分娩了,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为这件事分神,只得把这种担心深藏于心。

云槿这段时间过得并不顺心,莫楚沅这个名字总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她。自从那次看到她发给丁骁的短信,后来,她又偷偷看过丁骁的手机,他们的电话互动挺密集。

云槿想找个人打听打听,可又不知道问谁是好。跟丁骁关系铁瓷的几个人她都认识,可她也知道,想让他们揭发丁骁,那是不可能的。

钟奕铭和陆诚睿自不必说,丁骥也不可能说,丁骁跟这个堂弟关系好着呢,哥俩儿一向守望相助。

她只能声东击西。

为此,她想到了丁骁的小叔丁潜,丁潜的年纪虽然只比丁骁大一岁,性格却真像个长辈,丁骁真要是犯了什么错儿,云槿觉得,小叔绝不会包庇她。

作者有话要说:鬼子来了。

第31章

云槿给丁潜打电话,问他听没听说过莫楚沅,可巧的是,丁潜还真知道丁骁身边曾有过这号人物。

“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早多少年的事儿了,怎么着,他俩又勾搭上了?”

丁潜在电话里笑。他生性诙谐,又极聪明,侄媳妇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他,自然也是疑心了,他便也没给自己侄子整什么好词儿。

“不知道,丁骁最近跟她联系挺多的,而且他也没跟我说这事儿,我挺担心的,小叔,我问别人,别人都不会告诉我,只有您能帮我了。”云槿想在这件事上给自己拉一个坚实的后盾,小叔是个可以仰仗的人。

丁潜义不容辞的答应了,“行,我找机会敲打敲打他,不过我话儿先说在前头,云槿,这事儿还没什么证据呢,千万别敞开了跟丁骁闹,闹开了你只会更被动。”

云槿连连点头,态度谦恭,“我知道,小叔,我就是因为没证据才不敢问他,才想到让您帮我打听打听,我全听您的。”

挂断了侄媳妇的电话,丁潜思索片刻,开车离开了单位。他要去找人查查那个莫楚沅的身份,查查她是干嘛的,才能对症下药。

丁骁作为军方制导武器的研究人员,他的通话和信息都是经过加密的,但也会被以某种形式监听,而丁潜恰恰是军方搞服务器维护的专家,跟保密部门联系紧密,因此,他拿着云槿给他的名字和号码到信息部门一查,就查出了丁骁和莫楚沅的通话记录。

仔细看了那些通话记录,丁潜觉得丁骁跟莫楚沅虽然有些暧昧,但似乎并没有到云槿担心的那种程度,可他也清楚,男女之间,暧昧只是开始,一旦不加克制,就会延续演变,能不能把握那个度,就看个人造化了。

一定要快刀斩乱麻!说起来,丁潜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他三下两下就想到了主意,为此他还拉上了自己女朋友夏绿。

“绿绿,晚上咱俩去黄记煌吃焖锅吧。”丁潜给夏绿打电话。“干嘛去那儿,吵死了。”夏绿喜欢安静高雅的地方。

“没事儿,就是特想吃焖锅鱼。”丁潜并不想跟她明说,自己是拉她去坏他侄子的好事。“行,你下了班来接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夏绿顺着他。

丁骁和莫楚沅在黄记煌吃焖锅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遇到他小叔和小叔的女朋友,当场有些尴尬。

“大丁丁,你也在啊,阿潜,今天人多位子少,咱们跟大丁丁坐一起吧。”夏绿在这方面聪明之极,她一看到这场面就知道自己男朋友没安好心,他一向不爱吃这些煮的涮的,却偏偏赶着这时候来,他别有用心,她得配合他演出。

莫楚沅眼睁睁看着一个粉嫩的小美女拖着一个潇洒拉风的大帅哥不请自来,而丁骁那家伙脸色刷的就变了,竟然还管那个帅哥叫小叔。

原来这就是他那个传说中的小叔,莫楚沅打量丁潜一眼,丁家上辈子这是积了什么德呀,怎么子孙辈人人都长得这么好,丁骁是出了名的帅,他弟弟丁骥也帅,他们的小叔丁潜更是极品。

“绿绿想吃三汁闷锅,我就带她过来了,没想到会撞见你们,丁骁,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丁潜一双笑眼看着丁骁。

丁骁心说,小叔一向诡计多端,您这是存心的吧,听到了什么风声您带着我小婶过来敲打我来了。

“两位长辈,这是我同学莫楚沅,在Q大学搞航空复合材料研制,我们单位有个项目就是跟他们学校合伙研究的,我跟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吃顿饭,你们就来了。”丁骁尽量把话说得轻松。

“呦,科学家呀,我最羡慕科学家了,我数学学得极差,三角函数和立体几何要我老命,科学家,咱俩握个手吧。”夏绿友好的向莫楚沅伸出手去。

莫楚沅只得跟她握了握手。尽管她看出来,夏绿的年纪很小,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可她辈分不小,她是丁骁小叔的女朋友,未来的小婶子。

“早知道人凑得这么齐,我就该给云槿打个电话,咱们几个一起吃焖锅,多热闹啊,阿潜,你说是不是?”夏绿撒娇的扭头看着丁潜,跟他眨眼睛。

丁潜宠溺的摸摸她头发,“谁说不是啊,不然我给司机打个电话吧,让他送云槿过来。”说话间,刚要掏手机,手却被夏绿按住了。

“别叫了,她都快七个月了,挺着大肚子不容易,这里人多,乱糟糟的,万一再把她碰着,你可赔不起,是吧,大丁丁,你最疼媳妇儿的。”夏绿把目光转向丁骁,特有深意的看着他。

丁骁对他俩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陪着笑。莫楚沅坐着难受,人家一家人完全没拿眼皮子夹她,让她备受冷落。

找了个借口,莫楚沅先走了,桌上只剩三个人。

眼看着小叔和夏绿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丁骁按捺不住了,“小叔,您们这是想干嘛呀,拆我的台。”

“我倒想问问,你小子想干嘛!”丁潜反问一句,语气颇有责备。

“我跟朋友吃饭而已,大庭广众之下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现在连跟异性朋友吃饭也犯王法了?”丁骁报怨。

一句话,您老…您还没老呢,您就管得忒宽,您要是老了,还不跟我爷爷似的,在家里称王称霸。

“她怎么回事儿你非让我当面说出来?说出来你不怕难看?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丁潜并不想在夏绿面前让自己侄子难看。

夏绿懂事的很,尽管他们叔侄俩打什么哑谜她不知道,却也不插话,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一会儿看看丁潜,一会儿又看看丁骁。

“你知道她?”丁骁满腹狐疑。小叔怎么会知道莫楚沅?

丁骁努力的回想,忽然想起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带莫楚沅去新世界参加圣诞晚会,跟他小叔遇到过。

坏了坏了,明察秋毫的小叔记性好得超乎想象,而他这么过来,肯定是得到了线报,丁骁稍微一想,就想到了云槿,能搬得动小叔来敲打他的,也只有他那个不省心的媳妇儿了。

“丁骁,你有家有老婆,就快有儿子了,你得对得起他们,别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丁潜以长辈的语气说。

虽说他很少用长辈的语气跟丁骁他们说话,可他真这么说的时候,丁骁也不敢说个不字,长辈毕竟是长辈,哪怕他再年轻,哪怕他还没结婚,自己已经结婚了,他还是长辈。

“阿潜,你不要怪大丁丁,要怪就怪那个女的,她明知道大丁丁老婆怀孕了,还跟他吃饭,她是存心给大丁丁制造犯错误的机会,她没安好心,我一看就知道她没男朋友,内分泌失调导致筋脉错乱。”夏绿一边帮着丁潜安抚丁骁,一边挤兑莫楚沅。

丁骁真是有苦说不出,他跟莫楚沅明明什么也没有,就是帮她出主意应付系主任的骚扰,竟被家里人误以为他要出轨,这让他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你们误会了,我跟她没什么,她遇到点困难,我帮了她,完事了她请我吃饭谢我而已。”

“那你也不用帮她帮到黄记煌来呀,总不会因为这家店是她开的,让你来消费吧。”丁潜并不相信丁骁的解释。

以一个有家有口的男人的心智,丁骁他不至于猜不透那女人心思,丁潜对自己侄子了解的很,他就是贪新鲜,贪玩儿,不肯守着一个人老实过日子。

丁骁没说话,知道小叔这是给自己定罪了,孟肉肉要是没在小叔跟前说什么,小叔不会这样追着自己不放。

想到这里,丁骁不由得有点生气,有什么事儿不能跟他直说,非要拐弯抹角让小叔出面,孟肉肉这个曲线救国的路线真的很让他觉得讨厌。

“丁骁,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多想想你拥有的。走,绿绿,咱们去别地儿吃,这里闹哄哄的,不清净。”丁潜牵着夏绿的手跟她一起离开。

夏绿走了几步,看到丁骁脸色很不好的坐在那里,松开丁潜的手跑过去,悄悄跟丁骁说:“大丁丁,这顿算我请的,我去买单,今儿这事我不跟你媳妇儿说,也让你小叔不跟她说,你又聪明又乖,小婶最疼你了。”

说着说着,她还特调皮的摸摸丁骁脑袋。

丁骁哭笑不得,只得跟她笑,见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像是在跟自己分享一个秘密,心里的不愉快顿时消了一半。

夏绿聪明漂亮,全家上下疼得像块宝,小叔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就连丁骁,也是特别喜欢她,她说的话,比小叔说的管用。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丁骁什么都不想,沉默着往床上一躺,可当他看到云槿挺着大肚子过来替他盖被子,心里还是一阵复杂的悸动。

“你晚饭吃过了吗?不舒服吗?”云槿试探的想摸摸丁骁的头。丁骁坐起来,没好气儿,“我被人数落了,你高兴了?”

“我高兴什么,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云槿心知肚明,也不想装不知道。

“你能不能别尽给我没事儿找事儿啊,知道来龙去脉嘛你,就到小叔那里告状。”丁骁把火撒出来之后,心里痛快多了。

云槿听他这话,又看他这脸色,就知道小叔已经采取行动,冷笑道:“小叔是你亲小叔,他跟我可不是一个姓,他向着你还是向着我,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没那事儿,自然可以问心无愧。”

“我有什么事儿了,你说,我有什么事儿了?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丁骁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有点火大。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儿,一回来就发火的也不是我。”云槿气定神闲,故意把声音降低了,这样一来,丁骁嚷嚷的声音就会显得特别突兀,突兀到会让婆婆听到。

丁骁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以为她是心虚,气焰不知不觉高涨许多,“你还没搞清楚事实呢,就跟我小叔告黑状,我能不发火吗,我小叔从来不数落我,他今儿当着夏绿的面数落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没面子,你存心不让我过好日子!”

没等云槿说话,李凤霞来敲门了,在外面谴责儿子,“丁骁,大晚上你又抽哪门子风,跟你媳妇大声嚷嚷什么,不怕惊动了胎气啊,我告儿你,你说的话,你儿子在肚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妈,没您什么事儿,您睡觉去,我们的事儿不用您操心。”丁骁冲着门嚷嚷。他有个好处,每回跟云槿吵架,极少把老人牵扯进来。

“不想让我操心,你们就别嚷嚷,吵得我睡不着。”李凤霞没有再敲门,转身走了。

“有什么问题,你跟我直说呀,把事情捅到长辈那里算什么?还是你觉得搬出长辈来压制我才显出你的本事?”丁骁恨恨的瞪着云槿。

云槿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如果你跟莫楚沅没事儿,小叔会出面吗,如果我不找小叔用技术手段查你们通话记录,你会承认吗?你现在着急上火,完全是因为你理亏,被人发现,着急跳脚了。”

说话间,云槿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子,就往丁骁脑袋上丢过去,小孟飞刀,例无虚发,丁骁没来得及躲闪,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疼得他哎呀了一声。

当年孟小楼学的是武生,抗战时期拒绝给日本人唱戏,为了混饭吃在镖局里也待过几年,飞刀技艺堪称京城一绝,云槿扔的要是真飞刀,丁骁挨这一下就见阎王了。

“你翻我手机查我电话?”丁骁的脸色预示着风雨欲来。云槿的这个行为让他无法容忍。

云槿没说话。两军对峙,眼神交锋。

算了,别跟个娘们儿置气,丁骁偃旗息鼓,负气的收拾东西洗澡去了。

云槿见他从埋头找衣服到进浴室始终一声不吭,心头忽的一沉,她忽然意识到,丁骁这回是真有点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叔和小婶,堪称丁家的神仙侠侣…

小剧场

夏绿:别看你数落侄儿们一套一套的,你那些毛病也就我知道。

丁潜:我的毛病都是因你而生的,在别人眼里,我是个360度无死角好青年。

夏绿:你,哼╭(╯^╰)╮

第32章

为了不影响云槿夜里翻身,从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开始,丁骁就独自盖一床被子睡在大床一角了,大地方都是让给云槿,这天晚上也不例外,他洗了澡出来,电视不看手机不玩,直接盖着被子睡觉。

他吵他闹,不代表他真的生气,但是他每次一言不发的时候,就是他心里最不痛快的时候。那回她跟同事背后说婆婆坏话,被他听见了,他回到家也是这样,闷头生气不理她。

云槿踹他,他也不理,安心要把心里那点气生得够本儿,可云槿不乐意他生闷气,生闷气容易伤身体,于是她不断骚扰他,让他没法睡觉。

“你到底想干嘛?”丁骁忍无可忍的转过身来,拉着一张脸。

“宝宝想爸爸抱着他妈妈。”云槿抹开面子,也耍了一回不要脸。

“超重,我抱不动。”丁骁负隅顽抗,坚决不肯低头就义。

云槿赖上他,“就要抱,就要抱。”声音肉麻的自己都听不下去。

丁骁无奈的叹气,“你这女人,不把我折腾死你是不甘心的。”话虽如此,还是很不情愿的张开双臂抱她了,抱着抱着,感觉到胎动,心里忽然就被拉扯了一下。

“嵩嵩在我肚子里动了,他爹,你感觉到没有?”云槿抱着老公的胳膊摇晃。

“感觉到了,不知道是小脚还是小拳头,咚一下。”丁骁伸手抚摸云槿的腹部。

云槿道:“是他的小拳头,他经常这样,在我肚子里打拳击,其实他是知道你在,想跟爸爸握手。”

丁骁笑起来,手按在云槿肚子上,果然用不了多久,那小拳头又在妈妈肚皮上鼓起来了,丁骁把手按在那只小手上,小手没有动,停留了几秒钟,顿时让他幸福的无以复加。

“这小东西,怪好玩儿的。”丁骁感慨的说。

“是吧,他很可爱的,他最近动的特别多,每天做体操打拳击,有时候还摔屁墩儿,我感觉他有点胖。”云槿也笑起来。

“他要是胖那就是像你,像你小时候,小胖子。”丁骁调侃的说。

“我还不是怕他营养不够,才使劲吃,医生说,他有点超标,我不能再吃了。”云槿有点担心宝宝长得太大,生产的时候不容易出来。

“那你就少吃点,万一胎儿巨大,你怎么生啊。”丁骁并不是不关心自己老婆孩子,只是他不愿那么得瑟,得儿子就像得了传家宝似的。

“就快生了,这些天你多陪陪我。”云槿提出要求。丁骁嗯了一声,隔着肚子抱她别提多别扭了,索性让云槿转过身去,他从身后抱她。

“老婆,你好好养胎,别整天疑神疑鬼的,你们娘儿俩在我心里装着呢,我疼你们,明天我就去你们团给你请产假去,咱又不是缺钱,没必要为单位拼死拼活的。”丁骁动情的跟云槿说着悄悄话。

云槿心里动容,主动道:“我知道我翻你手机通话记录看是不大好,所以我也不敢问你,偷偷让小叔帮我查。”

丁骁心想,难怪人家都说女人心细敏感,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能发现端倪,对这一点,他无法为自己辩解,云槿怀孕的这段时间,自己不耐烦在家里陪她,确实跟莫楚沅来往有点多了。

“我以后再也不跟她来往了,反正她的麻烦也解决了。”丁骁把自己跟莫楚沅来往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又开始表决心。

云槿欣慰的握住他手,起码在这一刻她能感觉到,老公还是疼她的。

夫妻间的这次争吵虽然在胎动这个话题上消弭于无形,却也在彼此心里打了一个结,只是他们尚未发觉,这件事对他们日后影响深远。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云槿怀胎十月之后婴儿呱呱坠地,是个又漂亮又结实的大胖小子。双目明亮像云槿,鼻梁挺直则像丁骁,小家伙继承了父母长相里的优点,他还特别喜欢笑,人一逗他,他就笑。

丁孟两家乐开了花,老人们高兴见到了第三代第四代,小俩口则为爱情的结晶如此完美而高兴地睡不着觉。

家里雇了月嫂和奶妈,云槿不用喂奶,她的任务就是坐月子养好身子,孩子的事不用她操一点心,可毕竟初为人母,她总是放心不下,宝宝有没有吃好睡好。

她经常在半夜等丁骁睡熟了以后下床,溜去婴儿房看儿子,见儿子好好地才放心回来继续睡。

一开始丁骁没发觉,次数一多他就察觉了,等云槿溜回来,他会拧开台灯看着她,“有保姆有月嫂,你能不能别折腾了,万一落下病根子,老了就得受罪。”

“我怕保姆睡着了不给儿子喂奶。”云槿躺回床上。丁骁拿她没办法,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相比宝宝妈妈云槿的日夜担心,宝宝爸爸丁骁就显得多余了,他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尽帮倒忙,孩子吃饱了奶刚睡着,他下了班之后也没问,就把宝宝从小床上抱起来亲,结果宝宝呛奶了,吐了好几口,把一家人都吓坏了。

初为人父,丁骁当的不称职,笨手笨脚的连给宝宝换尿片都不会,李凤霞在一旁看着着急,总是数落他,这让丁骁心里很不痛快,嫌老妈碎嘴,头一次产生了搬出去住的念头。

丁骁跟媳妇商量这事,云槿知道他只是一时之气,过不了几天他就会重归婆婆的怀抱,劝他,“你这当爹的本来就没经验嘛,咱妈说的也没错啊,你是该好好学学怎么带孩子。”

“你就不要再怪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丁骁心里正不高兴,老婆也不跟他站在一边了。

云槿道:“我不怪你啊,你以前又没当过爸爸,捉襟见肘很正常,我是觉得,咱们不该在这个时候提搬走的事,惹咱妈心里不痛快,要搬就等嵩嵩大一点再搬。”

老婆这么通情达理,不怪自己不会带孩子,还帮着婆婆说话,丁骁想,不搬就不搬吧,搬走了也不方便,现在这样什么都有人伺候挺好。

“我听你的。”丁骁很快跟云槿结成了统一战线。

“你早该什么都听我的,老话儿说得好,听老婆话的男人会发财。”云槿轻轻地戳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