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丁骁倒是老实得很,每天下了班就回家陪老婆抱儿子,偶尔有朋友打电话给他约他出去打牌喝酒,他也给推了,这让云槿很高兴,觉得他总算是把心收回了一点。

这一年的圣诞节是两人恋爱结婚这两年里过的最幸福的一次,初生的宝宝给了他们莫大的欢乐,夫妻俩几乎每天给儿子拍照片、拍视频记录他成长。

“嵩嵩,看这边,看妈妈,对,跟妈妈笑笑。”云槿拿着摇铃吸引儿子的注意,丁骁则在一旁拿着相机替儿子拍照。

婴儿床上的嵩嵩,戴着妈妈给他准备的圣诞帽,胖乎乎的挥舞着小胳膊小腿想去抓妈妈手里的摇铃,像个小天使一样,好奇的看着爸爸妈妈的一举一动,咯咯咯不时的笑。

“你看他,他又笑了,这小子真爱笑,长大了肯定像我,讨女孩儿喜欢。”丁骁越看越觉得儿子可爱到不行,越看越觉得他遗传了自己最优秀的基因,骄傲无比。

“你得了吧,你小时候才不爱笑呢,爱笑的是我,我上你们家,每次都笑呵呵的,你总是两眼望天装深沉不理我。”云槿伸出手指勾勾儿子的小胖手,小胖手一下子握住她手指不撒手。

“我们一家三口拍一张。”丁骁把儿子从婴儿床上抱起来,跟云槿一起对着镜头,自拍了几张,又叫来保姆帮他们拍了几张。

孟小白和张老板最近一直在搞一个项目,需要政府的一个批文,而丁骁的舅舅正是市里主管城建的官员,张老板希望通过丁骁搭上政府的关系,为此,猪油蒙了心的张老板想给丁骁送一份大礼。

从孟小白那里得知丁骁的老婆生完孩子刚满月,张老板的老鼠眼睛一转,主意立刻上了心头,丁骁这种高干子弟,吃喝不愁,送钱财他肯定看不在眼里,得送点他感兴趣的。男人对什么感兴趣呢,除了钱,那就是色,这一招,在生活的实践中屡试不爽。

张老板想精心的布一个局,就像以前他在家乡对付当地那些贪官一样,手里掌握了对方的丑闻证据,对方才能为己所用,这几年官场上这样的新闻不要太多。办法俗了点,可效果也是很显见的。

细细无意中从公司一个助理那里得知,孟小白最近和张老板身边的一个美女走的很近,这让她心里特别不平衡,自己为他孟小白都遭了那样的罪了,他居然又跟别的女人好上了,细细觉得自己不能放过这个王八羔子。

这天下午,孟小白离开公司前特意喷了点冷香水,细细鼻子灵,他从她身边经过时,她便闻了出来。

“小白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带我去?”细细叫住孟小白,见他潇洒帅气,心里更不放心了。

孟小白冲她挥了挥手,“我有事儿,改天带你出去。”

走两步,他又停下,走到细细跟前,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还有,以后在公司别小白小白的叫我,在员工面前叫我孟总。”看到细细撅着嘴,他亲昵的摸摸她脸蛋儿,转身而去。

细细望着他背影,心生疑惑,他收拾的这么精神,是要去见谁?

孟小白有钱、长得帅,又特别善于察言观色,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诱惑女人更是一把好手,细细有理由相信,他已经跟张老板身边的那个美女打得火热。

细细决定跟着他去看看,为了给自己壮大声势,特意拉上了表姐云槿,让云槿跟自己一起去捉孟小白的奸,云槿拗不过细细痴缠卖可怜,只得把孩子丢给保姆,跟她一起去,好在已经出了月子,她身体又健壮,摩拳擦掌打弟弟,她有的是力气。

孟小白的法拉利开得又快又猛,细细的小POLO那里是他的对手,跟不了一会儿就跟丢了。好在前面路上出了点状况开始堵车,细细加足马力才得以看到孟小白的车尾。

“没关系你跟近点,被他发现了又怎样,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云槿让细细放宽心,孟小白那小子就算发现了她俩,也不敢对他姐怎么样。

昨天他到丁家看小外甥,还抱着他姐撒了好一会儿的娇。孟小白不过才二十四,还是个小屁孩儿。

孟小白的车停在某个高尔夫俱乐部楼下,那里是会员制,细细进不去,只得靠边停车,跟云槿商量,怎么才能混进去。

“要是你姐夫在,他一定有办法进去。”云槿知道丁骁也爱到这种地方消遣,他一向热衷于各种娱乐,高尔夫也是他爱好之一。

“可姐夫不在呀,况且,就算他在,咱们也不好拉着他进去,那多尴尬呀。”细细知道孟小白跟丁骁关系一向很好,就算丁骁知道孟小白在外面玩,他也不会帮自己去捉他的奸。

“你姐夫怎么说也是军人,他能跟着你胡闹吗。细细,要不咱先回去吧,回头我问问小白,他要是根本没打算跟你好,你还是算了吧,少掺和他那些烂事。”云槿对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一脑子官司。

小白那家伙胆子太大,也太奸猾了,云槿总担心,迟早有一天他会阴沟里翻船。

对云槿的提议,细细很有些不甘心,自己喜欢孟小白那么多年了,从七八岁就开始喜欢,跟他闯世界也有三四年,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就算她已经跟别人那什么了,她的心还是纯洁无暇的,还是只喜欢小白一个人。

想到这里,细细跑下车进到会所里去打听,好说歹说,前台的接待小姐也没有跟她透露孟小白去的房间,细细只得无功而返。

哪知道,她还没出会所,就猝不及防的和几个刚从汽车里下来的男人迎面撞上,看到为首的那个人,瞬间惊愕的脑筋都短路了,要是知道陆诚康也会来这里,她才不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诚诚,细细要吓出毛病了,可怜的妞。。

天气寒冷,各位要注意保暖哦。

第33章

隔了几个月不见,陆诚康乍见到细细,颇有惊为天人之感,卷曲的长发披散,简简单单的黑裙子,穿在她身上怎么就那么美,盛装风情万种,淡妆清新自然,那一晚凌乱的性`爱场面顿时出现在他脑海里,让他体内的各种因子蠢蠢欲动。

本来,以他的脾气,对这种露水情缘是很难提起兴趣再继续第二次的,尤其是那天晚上他回到家以后保姆告诉他,有个姓孟的小老板让人送来一只雪白的藏獒。

看到那只关在笼子里的雪獒,陆诚康忽然明白了,孟小白要送给自己的神秘礼物是这只雪獒,而不是细细,细细是无意中上了他的车,却被他误打误撞的带到了野外一夜春宵。

但是对陆诚康这种男人来说,女人睡了就是睡了,他也不会觉得多内疚,只那么一瞬,他想,谁让那丫头醉得糊里糊涂,幸好落他手里,要是换了别人,不给她来个NP才怪。

看陆诚康之前从车里下来时那副意气风发的派头,又看到他盯着自己那种放肆的目光,细细心底的恨意再次浮起,扭头想跟这伙人擦肩而过。

哪知道,她刚走几步,胳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惊恐的回过头,果然是那张英俊而狰狞的脸。

细细脸色苍白,虽强自镇定,嘴角的抽搐却出卖了她。

“你想干嘛?”问出口了,细细才觉得自己这话问的特傻逼,他正愁没由头跟你搭腔呢,你理他干嘛。

边上几个男人对这场景见怪不怪,好事的也不过多看细细两眼,跟陆诚康说了一句之后,三三两两走开了。

“我没想干嘛,问候一下…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陆诚康用一种戏谑的语气,上下打量着细细。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没发生,或者说,那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根本不是他。

这丫头身材高挑纤细,虽然瘦,却瘦的不柴,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没有一点赘肉。陆诚康看着细细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都有反应了。

“不要脸,无耻!”细细见他眼睛里尽是不在乎的神情,气得脑袋发胀。

“无耻的是孟小白,是他把你送给我的,你信不信?”陆诚康轻松一句话就叫细细脸色大变。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细细扭着细胳膊要摆脱他钳制,脸上很明显的恐惧。

别看她平时敢说敢闹,一旦离了孟小白,她就怂了,眼前这个男人,摆布她跟玩儿似的。

陆诚康见她紧张的呼吸加速,连带胸口的衣服紧绷的要爆了一样,倒也没怎么为难她,松开她胳膊,往下轻握住她的手,很温柔的揉了揉。

“今天我有事儿,改天我找你,跟你解释解释,上回那事儿是个误会。”陆诚康不想把这丫头吓出心脏病,说了一句之后也就潇洒而去。

我才不想再见到你呢!

细细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回车上。

云槿见细细气喘吁吁,好奇的问:“怎么了你,喘成这样?是不是看到小白了?”“没有,人家不让我进。”细细好不容易才平复情绪。

云槿见她脸色潮红,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细细,你看到谁了,怎么脸都红了?”“姐,要是一个大坏蛋,他欺负过你,还威胁你,你会怎么办?”细细没注意的问云槿。

云槿冷哼一声,“我剁了丫挺的下酒。”“我跟你说真格的呢。”细细可没心思听她姐的豪言壮语。

云槿这才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只要你不露怯,对方就奈何不了你。”

不露怯…细细在心里念叨,面对陆诚康那个混蛋,她能不露怯吗,她被他拍了照的,尽管他并没有以此威胁,也没有走漏风声出去,难保他以后不会起坏心。

从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细细能感觉到,他又对自己起坏心了。

会所的包间里,陆诚康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已经到了,丁骁也在座。

“大诚,今儿怎么来晚了,又被哪个小娘们儿绊住了?”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陆诚康只是笑,没答话。

看到丁骁,他心里隐隐一动,主动过去坐在他身边,先是闲扯几句,继而把话题引到细细身上,“你小舅子身边那个女孩儿长得挺飒,你知道她底细吗?”

“你是说细细?”丁骁也聪明着呢,孟小白身边的女孩儿里,细细最出众了。

“嗯,就是她。”陆诚康心里一喜,看来丁骁也知道她。可丁骁接下来那句话让他惊讶不已。

“细细呀,是我老婆的小表妹,虽然是远亲,但是我老丈人一家特别疼她,跟疼自己闺女一样,你别打她主意,我老婆会跟我拼命,而且她喜欢我小舅子。”

丁骁知道自己身边这群狼是什么心思,细细那样的美女,谁不喜欢,丁骁有回跟云槿开玩笑,这要是古代,他一准儿得把细细收房做妾,气得云槿把他一顿猛捶,捶得他差点吐血。

陆诚康暗道一声不好,谁能想到孟小白会把自己小表妹带在身边啊,要说那小子也真是够可以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连小表妹也要压榨。

可换个角度想吧,孟小白把细细看护得倒也挺严实,不然以她的姿色,在生意场上混了几年了还能是处女?别的不敢说,他们这个圈子处女比恐龙还稀有,反正陆诚康自己是多少年没遇到过了。

丁骁见陆诚康不说话,以为他在动什么心思,好奇的问:“你怎么认识她的?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你可以把那个看字儿去掉!陆诚康在心里嘀咕,嘴上却没这么说,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细细之间发生的事。

“有次饭局上见过,看她挺漂亮的,以为是你小舅子手下的公关。”陆诚康这话倒不是假话。

“那你现在知道她是我老婆的表妹了,可以把爪子收回去了,美女多得是,别动窝边草,不然的话,我老婆拿刀砍我,也不会让你落好儿。”丁骁提醒他。

听了这话,陆诚康笑起来,都说丁骁怕老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调侃道:“真这样的话,那我还真得骚扰骚扰她,看你老婆追杀你是什么样的热闹景儿。”

“哎呦,你可算了吧,跟小女孩儿斗什么,她比你小一轮呢。”丁骁对老婆和老婆的家人还是很爱护的,哪怕小舅子不着调、小表妹头脑简单,他也自觉的爱护他们。

别看丁骁是个少爷脾气,北京爷们儿的护犊子精神他一点也不少,你要说去把故宫炸了,他眼皮子都不会眨,可你要是多看他媳妇儿两眼,他立马能跟你玩儿命。

媳妇儿不行,小姨子就更他妈的不行了,就算意淫,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陆诚康三十二了,比细细大十一岁,可不真是大一轮?

给丁骁这么一说,心里忽然有点难受,他都三十二了,一转眼就三十二了,这让他有一种江湖已经不是那个江湖的感觉。

美女还年轻,他自己却快老了,不下猛药是不行了,稍微一过脑子,计上心头。

丁骁哪会想到陆诚康在动心思收他小姨子,避开众人到走廊上接电话。电话是孟小白打来的,他在这家会所二楼的某个包间。

“姐夫我看到你的车了,你上来坐坐吧,老张请客。”孟小白道。

丁骁答应了,心说,哪那么巧我来了你刚好也在,分明是知道我在你才带人来,得嘞,为了帮你小子做这笔生意,还得帮你去应付应付那个姓张的老小子。

丁骁跟包间的众人告辞之后,去二楼的包间。

张老板和孟小白身边美女环绕,这让丁骁心里直嘀咕,这他妈的要给老子上美人计啊,孟小白有你这样的小舅子吗,你姐刚出了月子。

“姐夫,什么时候能跟咱舅舅见上一面啊?”孟小白讨好的问。丁骁那个当大官的舅舅,一般生意人是见不到的,除非托关系。

“我舅舅忙着呢,你们的事儿我跟他提了,他说会让秘书安排时间,你们急啥,递帖子等着朝见他的人从j□j排到五棵松,已经是给你们插号儿了。”丁骁觉得这俩儿也太心急了,就算是托关系,官老爷接见不接见,那也得人家说了算。

“这工程马上就招标了,再不打点,黄花菜都凉了。”孟小白替心急却不敢说话的张老板说出他的心声。

丁骁没说话。

张老板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更以为是自己公关没做到位了,不住朝自己身边的美女递眼色,那美女会意,提议道:“别说这个了,喝点酒吧。”

殷勤的给丁骁倒了一杯啤酒,丁骁见她眨巴着一双漂亮眼睛,也怪可怜的样子,不接吧,她老板回去得扒了她的皮;接吧,心里着实烦这档子事儿,他是最不爱管事的性子,为了老孟家已经忍到无可忍。

丁骁思量片刻,还是接了过去。

孟小白见他犹豫,就猜到他心思,知道他这是烦了,不敢再提见他舅舅的事,随便扯了些别的,他也是吃喝玩乐什么都来的主儿,几句话就跟丁骁对上了路子。

细细刚送了云槿回家,还没把车转弯,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我在XX酒店1713,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陆诚康在电话里下命令。

细细听了半天才听出是他的声音,没想到他行动的这么快,没说话就把电话给掐断了。陆诚康不停的打过来,她没办法,只好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哪知道,他很快换了个号码给她发短信,威胁她,不来就把她的照片上传到网上。

恶梦,真是恶梦!细细知道,自己不去这么一趟,那男人绝不会放过她。

思量一分钟之后,她决定执行一个大胆的计划,她要豁出去为自己报仇,也要断了那家伙的后路。

为了壮胆,细细去酒吧喝了一扎啤酒,精神振奋了才开始实行她的大计划。

王府井附近某酒店,细细穿过豪华的门厅走进电梯,按着之前他说的房间号到了17楼,没有敲门,轻轻的一拧门锁,门果然没有锁。

客房的大床,陆诚康坐在床边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细细,“我就知道你会来。”

这个邪恶的人,他看起来像个魔鬼,细细每次看到他,心头会禁不住涌起阵阵寒意。

“我跟我姐夫说了,他和我姐一会儿就上来。”细细故意骗他。

陆诚康不屑一顾的笑:“你没那么蠢吧,多大的人了,遇到事儿还叫家长,我把你照片给他们看,他们臊的慌还是我臊得慌?”

他拍拍床边,叫她:“来,过来坐,我们聊聊。”目光胶着了一样凝固在眼前这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女孩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我的银镯子,我要奋斗。

第34章

“跟你这种无耻的人,我没什么可聊的,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再骚扰我,我就去公安局告你。”细细僵住了一样,怎么也不敢靠近他。

“去公安局,你有证据吗,几个月都过去了,你已经错过了强`奸案最佳报案时间。”陆诚康并不在意她的威胁。跟他的老谋深算比,她这点不成器的威胁简直是原子弹和小土枪的区别。

细细没有说话,攥着手里的小包,手直抖。尽管她心里想好了该怎么行动,真的事到临头,站在这个坏男人面前,她还是怕。

“上回的事儿是个误会,孟小白说给我送一份大礼,我哪知道他说的是送到我家里的那只雪獒,我以为说的是你。谁让你自己主动跑到我车上,还喝高了,叫你下车你赖着不走,送上门的艳福,难道我不享?”

陆诚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丫头解释这么多,也许他在潜意识里并不希望她是如此讨厌自己。

注意到细细的两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小包,陆诚康的视线从包上缓缓的移到她脸上,“你那包里装着什么,攥的那么紧?不会是柳叶刀吧,你想给我来一刀。”

那一脸戏谑的笑意,让细细手心里直冒汗,他猜的真准,她的确在包里藏了一把柳叶刀,自从上回意外失身,她就有了在包里放一把柳叶刀防身的习惯。

看着细细表情里的惊愕,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陆诚康道:“丫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我会不知道你什么想法?你上来就是跟我玩儿命来了,你本名叫刘细梅,细细是孟小白嫌你名字土,给你起的小名,你学过两年护理,十七岁就跟着孟小白混了,我还知道,你是丁骁他老婆的远房表妹,一表三千里那种,你喜欢孟小白,哈巴狗儿一样的那种喜欢,可他并不真搭理你,只是利用你。你来吧,我身上哪儿你想戳一刀都行,如果戳一刀能解了你心头之恨的话。”

细细更加惊愕了,她完全猜不透这男人的想法,他竟然还调查过她,她见过的最坏的男人就是孟小白了,可今天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她才知道大坏蛋和小混蛋的区别。

“你丫有种就别动。”细细在电光火石间说了这么一句。

陆诚康怔了怔,仍是似笑非笑,话语更是挑衅,“我不动,敢动手你就过来。”

细细果真从小包里取出一把柳叶刀,想也不想就上前往陆诚康心口捅过去。陆诚康胳膊都没抬,就那么看着她,等着她把刀往自己心口扎。

细细又惊又怕,手抖得厉害,刀尖离他心脏的位置只有一寸,她怎么也下不去那个手,这人太狠了,知道她性格上的弱点,应该说是大多数女人的弱点,胆小怕事。

然而,就在他嘴角轻挑胜利的微笑时,细细飞快的把刀往他腹部捅过去,薄薄的柳叶刀,刀口锋利之极,鲜血顿时四溅。

陆诚康倒真没料到细细会给他来个声东击西,那一秒他疼得差点死过去。

“你…你…”陆诚康强忍剧痛,捂住伤口,脸色由涨红渐渐变得苍白。细细的这把小刀太锋利太狠了,他怀疑她这一刀已经扎伤了他的脾脏。

细细见他一直流血,胆战心惊,只想早点逃离现场,跑了两步,想起凶器还留在那里,壮着胆子过去想把刀拔`出来。

陆诚康咬着牙没动,眼睁睁看着细细特别黑心的把刀从他伤口拔出去之后逃之夭夭,血流如注,疼得休克了。

细细一路狂奔,跑到酒店楼下后才泣不成声的给孟小白打电话,“小白,我杀人了,小白,我杀人了,我杀了陆诚康了——”

此时,孟小白正在会所里跟他姐夫喝酒,他姐夫喝的有点多,他想把他姐夫送回家,细细丧心病狂的行为把他吓了一大跳,电话里跟她大叫,“你丫的,你疯了!”

顾不上他姐夫了,孟小白跟张老板交代几句后,又给他姐姐打了电话,“姐,我姐夫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我有点急事要先去处理。”

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张老板一个劲的冲着丁骁旁边那个美女使眼色。

孟小白开着车以火箭般的速度赶往出事现场,亏他心眼儿多,再急他也不闯红灯,他还不想自投罗网把警察给招来。

细细梨花带雨的把刚才的事告诉孟小白,孟小白哪有工夫理她,把她塞进车里就给锁了起来。

打电话叫救护车,孟小白在第一时间里把陆诚康送进了医院急救,幸好,陆诚康的刀伤在腹部,女人又没什么力气,他流血虽多,刀口其实并不深。

细细在孟小白车里度日如年,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安,车前经过一个人,她心里就是一跳,生怕这是来抓捕自己归案的便衣。

云槿听说丁骁在会所里喝醉了,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开车前往,要抓他个现形。

会所里的前台接待见她来势汹汹,一副大老婆抓奸的派头,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她们这里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想好的台词儿也给忘了,跟在她身后只会说,“小姐,小姐,没有会员卡不能进包间的…”

去你妈的小姐,老娘可不是婊`子。云槿此时河东狮附体,她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她老公从这个盘丝洞里拖走。

包间的门被她以气吞山河的架势一脚踢开,身强力壮就是有这个优势,不发怒则已,一发怒就是女汉子。

可一见到眼前的情景,云槿的眼泪唰的一下掉出来。

丁骁干的那叫什么事儿啊,画面不堪入目,他还人事不知似的,云槿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喝多了酒后乱性。

边上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早像个小兔子似的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蜷缩在一旁,悄悄把用来拍照的手机塞到沙发缝里,生怕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一样,她一动不敢动。

云槿哪有工夫理他,她再次发挥女汉子超能的体力,把老公裤子穿好,连拖带背的给架走了。

出了会所,她越想越委屈,一个没忍住,把丁骁扔大马路上自己开车走了。

大冬天的,丁骁光着上身躺在马路上,硬生生给冻醒了,醒过来之后,头痛欲裂,要不是当过兵体质好,他就得死在大路上。

这一锅粥,怎一个乱字了得!

云槿一边开车一边哭,委屈到不行,她对丁骁够容忍的了,哪知道丁骁还是死性不改,孟小白那小子更够呛,看到他姐夫喝多了也不拦着。

像踩着云一样,丁骁回到会所包间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没有人,他打了个电话给钟奕铭,让他开车来接自己。

钟奕铭来了以后,看到包间里这通狼藉,也是一惊,“这怎么回事,刮台风了?”“不知道,乱着呢,你先送我回去。”丁骁说完这话,眼前忽然一黑,人事不知了。

钟奕铭把丁骁送回家的时候,丁家人都不在家,钟奕铭没办法,只好跟保姆说,让她好好照顾丁骁,丁骁应该是着凉发烧了。

钟奕铭又打电话给云槿,“云槿,丁骁病了,你在哪儿呢?”“他死了我也不管。”云槿把钟奕铭电话给摔了。

钟奕铭被呛的目瞪口呆,好嘛,女人狠起来真是六亲不认,死了也不管,他要真死了,看你管不管!

车停在路边,云槿泪如泉涌,儿子还不到两个月,她和丁骁之间就出现了这样的事,这让她以后怎么活下去。她最爱的男人,总是这么无情的伤害她。

丁骁这场病来势汹汹,李凤霞回到家时,看到儿子因为高烧高热昏迷不醒,心疼得揪成一团了,可儿媳妇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知所踪,连个电话也不接,这让李凤霞这个当婆婆的怒不可遏。